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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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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墨看着季盈的头顶,沉默了半晌才决定把实话说出来:“可是他现在不在清河。”

    季盈讶异地立马抬头:“那他在何处?”

    崔文墨说:“去年我们从宋国分别后,他便顶了冯放的身份,在江南姑苏的崇明书院里读书。”

    季盈张了张嘴:“冯氏,是我皇兄的人?”

    崔文墨点头,“起先还不太敢确定。有了这件事,几乎可以十成十的断定了。”

    季盈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他眨了眨眼睛,神情坚定地问:“那我想去姑苏找皇兄,老师你可以帮我出宫吗?”

    季盈觉得既然崔文墨上次能把自己带到宋国,他这回也肯定能把他带去江南。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像麻烦精,季盈还说:“老师,这就是我拜托你帮的最后一件忙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干扰你。”

    崔文墨摇了摇头,说:“我们师徒一场,不用说这些。”

    季盈脸上便露出轻松的神色:“好。老师,如果可以,我想今天就走。”

    崔文墨便挑了挑眉,“那你得需要等等我。”他心中突然生出一计。

    付卿书这夜睡得极不安稳。

    她依稀记得自己是做了噩梦。

    被惊醒时,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奇怪,她的房间里怎么会有桃花香呢?付卿书扶着头坐起来,眼睛一瞥,隔着珠帘瞧见外室的茶桌前居然短坐着一个男人。

    她吓得心中一惊,连忙披了件外衣在身上:“什么人?”

    崔文墨抿了口茶,轻笑一声:“可是扰了郡主的清梦?”

    付卿书走出来看到他的脸,心里惊惶不定。

    在四年前,付卿书会以为崔文墨只是一个才学过人的文人,就算后来在云台殿,十三皇子殿下的身边见到他,付卿书也只以为这是一种缘分。

    可后两年,她在查一桩江湖大案时,意外地发现崔文墨居然是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

    而且这两个崔文墨还是同一个人。

    这种心理落差让付卿书瞬间倾覆了与崔文墨初见时,心里生出来的好感。

    若不是每次去看十三皇子殿下时看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性子,付卿书都会以为崔文墨对赵国皇室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早知道,当初从惠姬那里得知崔文墨已经教成走人时,她差点跑回家放一挂鞭炮庆祝。

    可为什么他如今又出现在了这里?

    付卿书早已跟崔文墨撕破脸皮短兵相接过,这时开口语气便理所当然的不好,“我以为你在玩腻了与十三皇子的师徒游戏后,就已经离开了奉阳。”

    “我本该走,可是没有走成。”崔文墨放下茶杯,刚起身付卿书就戒备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做什么?”

    崔文墨笑而不语,他侧身,付卿书这才看到原来他身后还有一个小孩子。

    她心里惊疑不定,“你,你偷了别人家的孩子?”

    崔文墨低头,摸着这小孩儿的脑袋说:“他是兵部侍郎祝显的儿子。”

    付卿书看着不过四五来岁的孩子,神情呆滞犹如木偶,心里想着大概是崔文墨给他下药了。她不由得心里更加不齿,“你把孩子偷来了,那他的父母呢?”

    “死了。”崔文墨看着小孩,脸上是畅快的笑容,“对了,我还往他家里放了一把火。”

    “你简直……”付卿书差点就骂出来了——要不是她看到崔文墨眼神一利的话。

    她不怀疑,若是她把刚才那句话说出口了,崔文墨绝对会让她好看。

    付卿书这是第二次犯怂了。

    崔文墨见她想说又怕说的模样,忍不住发笑:“郡主娘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付卿书假意与他周旋,“我,我就是对你这样做的理由有些好奇。”

    崔文墨垂下眼,想着也不瞒她,“我有一半的家人是因他而死,我如今不过是报仇罢了。”

    付卿书忍着,不知该如何判定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崔文墨此时却突然一笑:“所以今日崔某上门叨扰,实在是有事相求。”

    付卿书立马猜透其中关键,“你是不是出不去了?”

    崔文墨点头,“因为崔某为了追寻痛快放的那把火,城中戒严了。”

    付卿书下意识地想到:“你要是被抓到,绝对会连累十三皇子的。”

    崔文墨一件理所应当地道:“所以崔某来求郡主娘娘帮忙了。”

    付卿书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想让我送你这个杀人凶手出城?”

    崔文墨歪头,一脸难色:“不然怎么办呢?若是崔某被抓,十三皇子没有参与都会惹上一身腥。”

    付卿书此时终于忍不住了,“崔文墨,你这个害人精!”

    崔文墨听着反而笑了笑:“骂我没关系,骂完了,郡主你也要给个结果才是。”

    付卿书一时语塞,眼睛都瞪大了,“你……”

    崔文墨摸着小孩的头顶说:“你若不答应,我就只好去自首了。”

    “那还不如我亲自抓了你,免得你祸害十三皇子。”付卿书说完,张嘴就想大喊。崔文墨却在那一瞬间,伸手握住了她的脖颈。

    “我突然又不想自首了。”崔文墨压着付卿书摁到桌上,脸上笑眯眯地,“刚才那个选项似乎让郡主很纠结?那不如咱们换一个吧。在护送我出城,和被我一不做二不休一块儿杀了,两者选一个,这回的应该很好选吧?”

    崔文墨说完手部就开始用力。

    他不是在开玩笑!

    呼吸变得困难的付卿书张着嘴,挣扎着,在她头晕脑胀,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崔文墨忽然松手。

    付卿书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捂着脖子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崔文墨……”

    崔文墨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很难受吗?”

    付卿书咬着牙,伸手刚要推开他,便又听他再说:“是不是也想清楚了?”

    付卿书心里满当当的竟是屈辱,“我早晚要杀了你!”

    崔文墨弯起眉眼,没有丝毫地被威胁到:“那我拭目以待?”

110。兵部侍郎() 
付卿书有一辆季祎御赐的驷马香车。

    崔文墨卧在其中; 倒也显得如鱼得水。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付卿书笑:“喝一杯吗?”

    浑身不自在的付卿书往后退了退; 偷偷去看那个乖乖地依着崔文墨而坐的小孩; “这个孩子你也要带走吗?”

    崔文墨伸手摸了摸稚童的脑袋,“你放心; 我养孩子很有一套的。”

    付卿书咬了咬嘴唇; 说:“崔文墨; 孩子是无辜的。”

    他挑了挑眉; “嗯?”

    付卿书心里着急,语速也快:“这么小的孩子不吵不闹……你给他吃了什么药?不会让他变傻吧?”

    “我要傻子有什么用?”崔文墨换了个语气说:“乖; 少操些心。”

    刚刚还被他掐过的付卿书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

    “愿闻其详。”

    “卿本佳人; 奈何为贼。”

    崔文墨一声轻笑,“郡主娘娘; 草民有个问题。”

    付卿书挺起腰杆; “你问吧。”

    崔文墨倒了杯茶; 推到她的跟前:“有些话; 你明明知道不该说; 却还是图一时嘴快——是不是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付卿书看着崔文墨过来; 往后一仰; 差点摔倒。崔文墨见她如此,又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还是怕我的嘛。”

    “这是很值得得意的事吗?”付卿书真怕自己会恶向胆边生提起嗓子就是一声喊。

    她听得出来; 马车已经快到城门处了。

    果然; 没过多时; 就有随从在外面禀告:“殿下; 城卫说要查车。”

    崔文墨一听,朝付卿书使了个眼色。

    付卿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贴着车门问:“没跟他们说是我吗?”

    属下回答:“说了。可他说不管是谁,一律严查。”

    崔文墨又端起茶在喝,模样好不惬意。

    付卿书无法,只得继续问:“领头的是谁?”

    “是骁骑将军史雾谦。”

    崔文墨好像知道什么,他一听这个名字就对付卿书说:“可能得需要郡主出去一下才管用了。”

    付卿书也没跟他多做纠缠,立马起身。

    “想想十三皇子。”崔文墨却还在此刻出声警告她:“人在生死关头,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也一样。”

    付卿书憋着气,回头很大力气地把车门打开,露出了一个脑袋。

    史雾谦刚好这时打马过来:“汝阳。”

    崔文墨透过缝隙,看到车外生得俊俏有佳的史雾谦,压了压嘴角。

    付卿书看着他,心里有些别扭。可崔文墨在身后虎视眈眈,她也没工夫使女儿性子,便直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连我的车也要查?”

    史雾谦一脸凝重的回答:“兵部侍郎祝显夫妻俩被人杀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孩子也不见了。”

    付卿书一听,老毛病就犯了,“那现在是谁在负责这个案子?”

    “京兆府还在和刑部接洽。”其实就是在扯皮。史雾谦接了这个活,也是有些心累:“你要帮忙查吗?”

    付卿书往旁边看了看,“我……怕是不行了。皇帝舅舅吩咐我去颍都办事。”

    “正事要紧,你便走吧。”史雾谦说完,连忙给身后的属下打手势,“御史出城,车马先行!”

    付卿书看着面前的通道,不知道是高兴多一些还是懊悔多一些,“……多谢。”

    “汝阳。”史雾谦回头,见付卿书要进去,连忙开口喊住她,拉着缰绳靠得更近,“那什么……”

    付卿书偏过脸,刻意回避他:“什么事?”

    史雾谦看着她,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付卿书真的听到了崔文墨的笑声。

    她羞愤得直接想找个帕子把自己脸挡住:“现,现在别说这个。”

    “可我好不容易见到你……”史雾谦又说,抬头看到她耳根都红了,反应过来这是在大街上,立马就压低了声音,“你既然不做回答,那我就当作没有。我会让母亲再去跟庄老王爷提亲的。”

    付卿书钻进马车,大力地把门关上。

    她双手撑在车板上,简直不敢抬头。

    “少年将军,虎虎生威。郡主娘娘有福了。”

    果然,崔文墨开口嘲笑她了!

    “可不敢当。”她干笑着抬头,看到崔文墨时,对方脸上是她意料之中玩味。

    付卿书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哪里还有刚才的精力再跟他多言?

    马车一路无阻,直行到奉阳城的郊外。

    崔文墨看着车外的景色,轻轻敲了敲窗璧:“这里就可以了。”

    付卿书出声,示意停车。

    她走到一边,看着崔文墨牵着那幼童下来,心里蠢蠢欲动地想着是否要示警喊人。

    崔文墨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着开口说:“你们还不快谢谢郡主?”

    他话音一落,从付卿书的人马中走出来十多个汉子一齐跪下:“多谢郡主娘娘。”

    这时,仅剩下的几个付卿书的亲卫也反应过来,连忙拔刀。

    付卿书被气得心口直疼,“崔文墨,你别太嚣张了!我的人呢?”

    崔文墨笑道:“好好地在你府中呢。”

    现场的情况,别说她的人马比不过崔文墨手下的数量,就算再多二十个,付卿书也明白他们绝对不是崔文墨那些手下的对手。

    付卿书示意手下收手,转身气鼓鼓地回到车上。

    当然,狠话是必不可少的:“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

    今日被摔了好几次的车门又被付卿书用力地嗑上。

    而她的亲卫们直到离开前,还在一直戒备着。

    等走远了,崔文墨才唤了一声:“盈儿。”

    穿着付卿书亲卫服的季盈上前,朝崔文墨一拜:“多谢老师。”

    “委屈你了。”崔文墨笑了笑,“快些把这衣服脱了吧。”

    季盈却站着动也不动,他紧紧盯着崔文墨问:“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崔文墨回望着他,半晌后轻声问道:“我是宋国人,你有没有猜到?”

    季盈点头:“一点点。”

    “我也曾经生于公卿王候家。”崔文墨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个,大概是时间隔得久了,对于细节他都有些模糊了:“我也不记得有多少年岁了。反正,那年,宋国赵国开战,我父亲奉命监军出征,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是被祝显的父亲杀死的。”

    “那这和祝显有什么关系呢?”

    “祝显的父亲利用了我父亲。他使的计谋,不过是战场上常用的手段,可不得不说,却很有效。他杀了我父亲,还说他从他那里得到了很有用的情报。宋国将领不知道我父亲的为人,信以为真,军心一散,那一战,可想而知宋国被打成什么样子。我明白两军之间交战,有伤亡很正常。可祝显的父亲没有想到过,被冠以【通敌卖国】罪名的我的父亲,遗体被运回京中后,不仅没有得到厚葬,反而被政敌侮辱。我家也因为有心人为之,全部获罪,满门抄斩。”

    季盈第一次知道这些,听得脸色发白:“可这是祝显父亲做的事……”

    “父债子偿。”崔文墨说:“我不会放过害死我全家的任何人。祝显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开始。”

    季盈从这时的崔文墨脸上,看到了与季婴一模一样的戾气。

    只不过季婴是因为性格,崔文墨却是因为仇恨。

    他忍不住喊了一声:“老师……”

    “以后莫再这么喊我了。”崔文墨低头笑了笑,朝他招呼了一下,“你过来。”

    季盈还是相信着他,连忙照做。

    崔文墨一手握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抽出了藏在袖中的短匕。

    让他很窝心的是,就算他把短匕的锋芒露出来,季盈也没有一丝丝的害怕。

    他笑着割下了季盈的半边外袍。

    割完他问:“这叫什么?”

    季盈犹豫着,过了好半天才小声回答:“叫割袍断义。”

    “以后再见,我们就是敌人。”崔文墨抱着最后一丝仁心教他:“我杀了你们赵国的兵部侍郎,我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明白吗?”

    季盈有些难过地低下了头:“嗯。”

    崔文墨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个包袱,递给他说:“收好。里面有换洗的衣服,有干粮,有银两。上次跟我去宋国,你也算见过世面。这次你一人出行,记得万事多留几分心眼,莫轻易相信旁人。”

    “我知道。”季盈抱着包袱,突然跪下:“我,我还没有给你行过礼。”

    崔文墨看着季盈突然跪下朝他三拜九叩,他不是铁石心肠,他也会感动,也会难过地。

    等季盈拜完,崔文墨连忙把他扶起来。

    旁边已经被人牵过来了一匹马。

    崔文墨推了推他,笑着说:“去吧。”

    季盈再仔细地看了他几眼,才义无反顾地转身。

    他要是苏州。他如今的目标就是那座姑苏古城!

    翟光给崔婉赎身的手续终于办下来了,或许今天,就是她在临烟渚的最后一天。

    东西已经收好,她带着帷帽坐在房间里,等着翟光的人过来接她。

    因为翟光的规矩,她在临烟渚除了老鸨外,没有任何熟识,可在这期间,十分意外地居然有人来拜访她。

    “玉人妹妹。”来的人正是芦洲。她站在门口,没有上前,始终与崔婉保持着距离:“我听说你要走了。”

    崔婉起身朝她福了福,“玉人有劳姐姐关照。”

    “我哪里关照过你?”芦洲今日穿着一身红衣,盛装打扮,十分好看。“我与你统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可今日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不说不快了。”

    崔婉便道:“那姐姐说罢,玉人听的呢。”

    芦洲笑着,明明是看着崔婉,却像是在看着别人:“日后啊,嫁了人,不管是为妻为妾,万万不能让自己受一点委屈。有些人的性格天生注定,是改不掉的。那个人若对你不好,你始终记住一句话:君既无情我便休。”

    崔婉心神一动:“姐姐……”

    芦洲朝她一笑:“这句话一定要记住了。”

    崔婉慎重的点头一福。

    再度抬头时,芦洲已经不见了。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翟光派来接她的马车就到了。

    这等事不好声张,是以崔婉是从后门出去的。

    她刚要上车,抬头时却见有一个红影从临烟渚的顶楼掉了下来。

    “啊——”

    她能听到十分大声的,前街的尖叫声。

    出事了……

    她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旁边的嬷嬷已经在催促她了,“表小姐?”

    崔婉死死抓着车门,最后只得一声无奈的叹气。

    为了不引人注目,崔婉乘坐的这辆马车从东门出城,直接绕了一大圈,又从西门进来。

    翟府的门口已经燃放起了鞭炮。

    马车停下,时刻紧绷着精神的崔婉听到外头嬷嬷在说:“表小姐,到了。”

    崔婉伸手,借着她的力下车,抬头就看到翟光一脸激动地站在门口。

    崔婉连忙提着衣摆上前跪下:“舅公。”

    “好孩子,好孩子。”翟光颤着手把她扶起来,连忙把他往里带,“走,咱们进去。”

    进了大门,自然有婢女上来接过被崔婉取下的帷帽。

    崔婉既然出了花楼,打扮自然也与往常不同了。今日她梳着惊鸿髻,身着一身湖色襦裙,虽说并无任何金银玉饰,但就是生出了惊艳感。

    翟光看着许多个看呆的下人,心里也是有些得意。他咳了一声,说:“好了,都干活去吧。以后表小姐会在家里住下,她就是除了我之外的第二个主子,可懂了?”

    “是——”

    得到满堂呼声,翟光再领着崔婉去了家里的祠堂。

    那位接崔婉来的嬷嬷紧紧跟在后面。

    崔婉也知。进了祠堂,见翟光坐下后,连忙去祖宗排位前净手上香。

    然后她拿着那位嬷嬷端来的茶,在翟光面前跪下:“孙女儿给舅公敬茶。”

    翟光接过茶,连声说:“好,好。”

    他喝完茶,把杯盏放下,伸手扶起崔婉后,对那位一直在服侍的嬷嬷道:“日后,她就是我的侄孙女儿,翟纯,小字皖儿。”

    崔婉心想大概这就是翟氏族谱上本来的孙侄女儿的名字了。

    她又猜测着这位嬷嬷的身份,同时也不耽误给她见礼,“嬷嬷好。”

    “娘子有礼。”老嬷嬷也是一福。

    崔婉看完这位嬷嬷行礼,才觉得自己这时姿态不妥。

    她抿紧嘴,握紧双手直起了身。

    翟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说:“皖儿。你的这一身毛病,是教司坊用棍子打出来的。如今要改,也得拿棍子再打回去。这是我族中,曾经教过秀女礼仪的嬷嬷。”

    崔婉心里一酸,立马就明白了翟光的意图,“舅公……”

    翟光朝她摇了摇头,“别哭。现在还不到哭的时候。嬷嬷下手会很重,但是你要忍耐。”

    崔婉坚定内心,立马点头:“孩儿知道。孩儿不会哭的。”

    翟光却仍说:“凤凰浴火重生。你若是疼了,就当自己多投了一次胎。”

    “是。”崔婉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里。

    老嬷嬷这时上前一步:“娘子,咱们时间急,便从现在开始吧。”

    翟光心知肚明,给崔婉使了个眼色,立马出去回避。

    他慢悠悠地走着,听着后面的声音。

    “请姑娘走两步吧。”

    嬷嬷是他特地找来性格严厉的。

    “这样不对。”

    当然,下手也会重些。

    “啊——”

    翟光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崔婉的尖叫声。

    她在屋里,匍在地上,额上冷汗淋漓。

    只是一下,只是被打了一下……

    不够的,还差得远,当时她在教司坊挨的棍子可比这个疼多了。

    还不够的。

    崔婉咬着牙,又站了起来。

    嬷嬷有些赞许地点了点头,又说:“请姑娘走两步吧。”

    崔婉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五年前自己的样子。

    想象静儿妹妹也在她的身边。

    “……婉姐姐。”

    凤凰,浴火重生。

111。世有冯郎() 
秋静淞过书院那个回廊的时候; 前头正好有几个同学在打闹。

    “世有冯郎,绝世无双……”

    一个人高举着信笺大声读者; 后面有几个人跟在后面追。他们跑过来; 一回头,看到秋静淞后; 嘻嘻哈哈地指着她说:“诶诶诶; 冯郎来了。”

    秋静淞对此等情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停下步子; 转身就想从例外一条路走。

    偏偏那人调侃之心不减,硬要跟上来取笑; “诶; 冯郎,你别走啊。”

    有个人跳到廊道外头; 超过秋静淞后翻进来堵在她的前头; “自从上次祭春大典; 冯二啊; 你的美貌被百姓们口口相传。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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