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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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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走了。”
离巧点头,“那个护卫看起来不像是个善茬。”
钟一杳说:“巧姐儿,你是不是怕自己打不过他才躲的?”
“我怎么会打不过他?”离巧冷哼一声,拽着老头长长的胡子拉着他进门,“快去看看你那个破阵,他们看起来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看起来似乎是你想多了。”
“我怎么可能会想多?”钟一杳仰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往里走,嘴上仍旧不停地嚷嚷,“巧姐儿,欸巧姐儿你轻点,我胡子都快要没啦!”
“没了就没了,你们中原人,不是不兴蓄须吗?”
“那是说的年轻人。老头子我七十多了,再脸面光洁,看起来着实不雅,不雅。”
兜兜绕绕的来到大殿,离巧把手一松,奔着墙角就去了,“钟老头,你的宝贝书都还在!”
“是吗?”钟一杳耳朵听着她说话,眨了眨眼,四下看了起来。
北水南火东木中土,虽说缺了一点金,但按照现场痕迹,他是没预想错的,问心大阵确实启动过。
那群人里,居然有能破了他问心大阵之人……钟一杳往前走了两步,心思瞬间活跃了起来。
“巧姐儿啊,你说刚才离开的那群人,是什么人啊?”
“我怎么知道?”离巧端起钟一杳的书,吹散故意撒在上面的毒粉,满意的点了点头,“钟老头,不管他们是谁,总还算老实,他们没有动你的东西。”
“嗯……是挺不错。”钟一杳转悠了一圈,突然瞥到了被秋静淞等人遗忘在地上的桃花枝。
老爷子的眼睛瞬间就移不开了。
“这是……”
他颤抖着双手,把被人踩坏的树枝拾了起来。
“枯木逢春,这是枯木逢春之术啊!”
听到钟一杳激动的声音,离巧皱着眉回头,走进后看着他居然对着一根树枝热泪盈眶,不由得不解,“老钟头,你怎么了?”
“桃枝,桃枝开花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蛮族巫术不也能做到吗?”
“这怎么可混为一提?”钟一杳捧着桃枝,浑身抖得不成样子,“枯木逢春,这是帝王之术啊!”
离巧张了张嘴,不敢置信,“你是说,刚才走的那伙人里,有你们赵国日后的王?”
“肯定不会错,如果是未来的王,那么破了我的问心大阵也就说得通了。”钟一杳说完,突然哈哈大笑,“严逍啊严逍,你怎么也想不到吧,你不仅没活过我,我还要让我徒弟去跟你徒弟教出来的崽子斗!”语罢,他站起来,大声对离巧道:“巧姐儿,快收拾东西,不快点我徒弟就跑啦。”
离巧翻了个白眼,只道钟老头是又疯了。
拉开车帘,秋静淞小声的打了一个喷嚏。
程婧急忙抬头,坐过来问:“皇兄,你着凉了吗?”
“没有,”秋静淞捏了捏鼻子,说:“估计是被什么人惦记了吧。”
程婧拿着手帕帮她擦了擦脸,“真的吗?”
秋静淞看她那一点也没怀疑的样儿,忍不住一笑,“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程婧煞有其事的点头,“皇兄说什么我都相信。”
“比如说我喜欢你?”
“皇兄当然是要最喜欢我的。”
“那要是我说我讨厌你呢?”
“那我就去死。”
秋静淞被她这个回答惊得一愣,“傻瓜,什么死不死的?”她拿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心中嗔到:我又不是你真的亲哥。
程婧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她伸手再度抱住秋静淞的胳膊。
秋静淞扶着她的背,撑着她坐直后道:“我们刚才讲到哪里了?”
程婧回想了一下,说:“讲到在宫里一直被人欺负。”
秋静淞握住她的手点头。“那你继续说。”
“嗯。”程婧抿了抿嘴,道:“母妃是名门玉氏之女,本来,按照我跟皇兄的出身,在宫中本不用那么辛苦,可是,因为母妃完全不管我们的原因……”
秋静淞觉得有点不合常理,“她为什么不管你们?”
“我不知道。”程婧低下头,思考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说:“听皇兄讲,母妃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在我出生时,她都对我们兄妹俩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可是自从母妃与父皇大吵一架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她不再追求父皇的宠爱,也不去处理宫务,更不再愿意见我们兄妹,她丢掉了贵族皇妃的威仪,整日在宫殿中借酒浇愁。皇兄性子软绵,本就不得父皇欢心,再失去了母亲庇佑,别人就更看不到他了。别的兄弟姐妹们五岁时都有老师开蒙识字,只有皇兄被锁在宫中任奴才欺负。”
秋静淞只觉得匪夷所思,“你们的母亲真的一点也不管你们吗?”
程婧点头,用力的抓着秋静淞的手,“你不知道,在我三岁那年,我偷偷看到母亲竟然想把皇兄掐死!皇兄那么喜欢她,那么敬爱她,她居然下得去手!要不是我故意哭出来,皇兄就真的被她掐死了!”
这样的女人,与自己的母亲是同胞姐妹……秋静淞想想温柔娴静的母亲,再想想程婧口中失去理智的姨娘,只觉得不寒而栗。
“她为什么要这样?”
“大概是父皇对她做了什么吧。”程婧的眼神,慢慢的变得阴冷,“那个眼里只有情爱的女人就是一个疯子,她既然不喜欢我皇兄,还想杀了皇兄,那我就让她永远都见不到皇兄。我趁皇兄再去给她请安的那天,故意喊来太后,让她亲眼看到那女人的疯样,然后,然后你知道吗小姐姐,”程婧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她一脸天真的看着秋静淞说:“然后太后就把那个疯女人丢进冷宫关起来了,每次我去那里看她,都能听到她的哭声。”
秋静淞觉得现在的程婧有些让她害怕,她把自己的手从她怀里抽出来,问:“母妃被打入冷宫后,你们的处境不是会更加艰难吗?”
“那也没关系,我会保护皇兄的。”程婧看出秋静淞眼里的惧意,神情立马一变,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着实委屈,她靠着秋静淞道:“小姐姐,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讨厌我啊?我真的没办法……那个皇宫里,没有一个是真心对我们的,母亲本来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可是她却变成了这样,皇兄生性软弱,若我不这样……我们俩都说不定能不能平安长大。”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秋静淞叹了口气,“这是你家的事,我没权利来评说。反正不管如何,这件事造成的后果不论好坏,都得由你们自己承担。”
“对这件事,婧儿从来没有后悔过。”程婧依偎在她身边,幽咽的哭泣道:“那个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没有权利就没有地位,任你出身再高,也免不了被人糟践。”
秋静淞拍着程婧的后背,心里五味杂陈,“你刚刚说你皇兄五岁都没开蒙,后来他又怎么习字再给你取名字呢?”
“是皇兄偷学到的。哥哥们去上学时,皇兄就会时不时在外面偷听。”
“这样没有被发现过吗?”
程婧想了一下,发现还真没有。
“一次都没有。”
秋静淞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笑了,“你觉得这合理吗?”
当然是不合理的。程婧抬头问:“是有人在帮我们?”
秋静淞点了点头,“你们两个没有母妃庇佑的孩子,在宫里能够成功长得这么大,若说没有人暗中帮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那既然他有心帮我们,为什么还要看着我们被人欺负?”
“宫中的事,大多一言难尽。他肯对你们施出援手就已经很难得,你该感谢才是,怎能去计较他帮的多还是少呢?”
程婧听完,有些羞愧,“我是有点太贪心了。”
她现在年纪太小,心性不定。有些事秋静淞也能够理解,“你现在知道错了就很好啊。”
程婧伸手又抱住了她的胳膊,接着诉说到:“除了一些宫人,整个皇宫或许没几个人知道皇兄长什么样子。父皇不在乎,母妃不关心,兄弟姐妹们与我们形同陌路,就连史官都懒得浪费笔墨理睬我们。两年前,父皇请了天下第一画师给皇室子女画像,竟然忽视我们的存在直接把我们跳了过去。所以顶替我皇兄一事,小姐姐你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你说你是,你就是!”
“好。”秋静淞帮她理了理头发,“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等你哥哥回来。”
程婧点头,她现在对此深信不疑。
姐妹俩依偎着靠在车壁上假寐片刻,迷迷糊糊之中,秋静淞听到一声烈马嘶吼的声音。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掀起车帘,秋静淞看着将车队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咬了咬牙。
是皇帝派来追杀她的麒麟卫,还是那些想赶尽杀绝的皇子派来的虎威军?
14。言语之能()
展正心将手中铜弓拉至满月,对着正前方三个完全失去理智的死士射了过去。
他天生神力,箭离弦后速度不仅此普通的箭矢要快,其威力也是其他人不能相提并论的。
冯昭就看着那三支箭矢穿过他们的肩胛骨,然后就像有人在背后拉着一样,将他们重重的甩到了路两边的古树上。
这一手,对在场所有人来说,都起到了一股震慑作用。
敌人因为惊讶于他的手段所以更加小心谨慎;冯昭因他这一手所以更相信他;秋家军因为他这一招带动军心而士气大增……某些时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些东西还真是不堪一击。
多说多错,露出这一手的展正心没有说什么官方的话,他的义父展骁代替他,伸手打了个几个他们秋家暗卫才能看得懂的手势。
“回去守在小姐身边。”
收到展骁的传音,展正心点头,立即驱马守在了秋静淞的马车旁边。
现场情况一触即发。
展正心看到车窗的帘子被掀起来一角,连忙低声告诉其快点放下去,“殿下,不用担心,外头有我们呢。”
马车中秋静淞的呼吸频率还是乱了。她吸了一口气问:“来的是什么人?”
展正心一瞥那群人腰间的腰牌,哼了一声,“是虎威军。”
秋静淞松了一口气,她放下帘子,回头安抚程婧道:“那些追杀你和你皇兄的虎威军又来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但是这就代表你皇兄没有被他们发现,他应该还是安全的。”
“嗯。”程婧点头,过来抱住秋静淞,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小姐姐,我害怕。”
“没事的。”秋静淞搂住她摸了摸她的头,“正心他们会保护好我们的。”
“我们能做什么吗?”
“安心等着就好。”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刀铮剑鸣,似乎给程婧留下过什心里障碍,入夜后,她一直抱着头拼命的往秋静淞怀里挤,好几次都让秋静淞以为她会痛哭出声。
“没事的,没事的啊。”秋静淞抱着她不停的安抚,程婧细细碎碎的哽咽声,听在她耳里听久了让她的心情也慢慢地变得烦躁起来。
这实在是太窝囊了!但偏偏她还得忍着。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外面才慢慢的安静下来。身上沾满血污的展正心掀开车帘,拱手向她禀告,“殿下,都解决了。”
秋静淞点头,关切的:“你受伤了吗?”
展正心低头擦了擦脸,中气十足的说:“不是我的。”
秋静淞内心稍安,她回头低声跟程婧说了两句话后,扶着他的手跳下马车,“兄弟们情况如何?”
“冯公子那边没了三个人,我们这边倒还好,只有六个人受了的重伤,要是威胁不到性命。”
说着便也到了地方。展骁回头看到秋静淞来了,带着一干护卫向她行礼,“殿下。”
秋静淞点头,瞥了旁边地上被整齐放好的尸体,又看着十来个被反手绑着跪在一边的虎威军,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们还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冯昭下马车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话。
听这口气,十四皇子似乎憋了一肚子火气的样子。
冯昭披上貂裘,把双手揣在袖子里,慢悠悠的走过来,“殿下。”
秋静淞回头,见到他也来了,有些抱歉的说:“不好意思害你没了三个人。”
“只要殿下没事就好。”这种事冯昭见得多了,也并没有什么好伤心的。他错开一步站在秋静淞身侧,看着一排五花大绑的虎威军问:“这群人,殿下以为该如何处置?”
秋静淞脸色平常,却说出让冯昭侧目的话:“杀了。”
被这两个字砸得内心泛起波澜的冯昭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全部杀了?”
“他们从出宫之时,就该做好回不去的心理准备。”秋静淞看着暗卫眼中的不敢置信,突然勾唇一笑,“不过,孤现在改变主意了,需要一个活的,你们谁愿意活下来?”
挣扎着,有一个人首先倒在了秋静淞的脚下。
秋静淞看了展正心一眼,他理解到这个眼波传达过来的意思,立马伸了下手。
手起刀落,白色的雪被染成了红色。
秋静淞看着自己嘴里刚哈出来的热气,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的胃里很不舒服,恶心,真的恶心。
但是作呕的感觉刚起就被她憋回去了。
知道她现在可能不是很舒服的秋家护卫一直在关切的看着她。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经历的,今次也是她自己开口的。
“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秋静淞稳下心神,收回飘忽的双眼,凝视着匍匐在她身前正在求饶的虎威军,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饶你一命,是有事需要你给孤去办。”
虎威军也不管脸上的血和汗,着急的表忠心,“殿下对小的有再造之恩,殿下的命令,小的万死不辞!”
“你若能真的万死不辞,就不会在这里跟我说话了。”秋静淞笑笑,眼里脸上的嘲讽显而易见。她捡起地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破布,给他擦了擦脸,“孤知道,孤问不出来你身后的主子是谁,所以孤不会逼你。”
虎威军听到这句话,浑身抖成了筛糠。
秋静淞却并没有停,她继续说:“不过,我有句话需要带给他,麻烦你帮忙转达。孤带着妹妹出宫,就已经打算放弃一切,他若再得寸进尺穷追不舍,孤就算是流放之身,也要拼死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虎威军士身体一震,愣愣的看着她。
秋静淞朝他莞尔一笑,“孤的话你可记清楚了?”
点头,仍是呆傻的模样。
秋静淞便起身冷哼了一声,“滚吧。”
展正心拿剑挑开束缚他的绳子,带着一众护卫,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这位虎威军士像是才反应过来般,整个人失去重心,东倒西歪的跑了。
这种举动,倒让秋静淞更加看不过眼,“负责保护皇子安危的虎威军,也就这样了。”
冯昭挑眉,缩着脑袋话里有话的说:“他们自然是比不上殿下您身边的这群护卫的。”
秋静淞内心一沉,冯昭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在心里过了一遍后,她立马转向他坦荡荡的说:“公家选出来的兵良莠不齐,自然比不上自家精心训练出来的私兵。若有机会去你家,大可也把你家的私兵喊出来与我带的这群小子练练。”
“那可不敢。”冯昭一笑,朗声道:“怕是光展护卫一人,就够挑了我那帮只吃干饭的家伙。”
秋静淞听完也一笑,“你是不敢跟我比吧?”
“昭哪里有不敢的?”冯昭并不打算承认。他舔了舔唇,转移话题说:“现在天热已晚,兄弟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若夜间行路,大概明日我们就能抵达醅阳。醅阳有栖身之所,有大夫,有良药,殿下觉得我们是连夜赶路还是……”
“那就连夜赶路吧。”秋静淞回头对展骁说:“展叔,我今晚骑马,马车就给那些受了重伤的兄弟们休息。”
展骁自然是不肯的,“这怎么使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天寒地冻,他们又受了伤,若是着了风寒,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冯昭觉得实在不妥,“不然就让昭……”
“没必要。”秋静淞看着冯昭说:“这是我家的事,我的护卫我自己管。”
冯昭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殿下,您也别忘了,昭现在是您的下臣。若是让主君在外受冻而昭却安坐于一隅的话,会天打雷劈的。”
秋静淞迟疑了,“有这么严重?”
“君是君,臣是臣。”冯昭说完一顿,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这样,殿下您还是回马车休息,昭就不与您同行了。昭连夜带一队人马先行赶去醅阳,寻到落脚处后找到大夫,准备妥当等殿下驾临。”
“你愿意为我做这些?”
“醅阳属商家,就算昭不拜殿下为主君,作为朋友,也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他这话说得确实合情合理。
“那行。”秋静淞松了口,瞥到程婧已经把脑袋从马车里探出来后,他丢下一句话连忙跑了过去,“就照你说的这样办吧。”
看到秋静淞过来,程婧伸出手抓住她说:“皇兄,婧儿不要跟你分开。”
看来刚才他们的对话她是听到了。
秋静淞握住她的手坐到车辕上,“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分开的。”
感受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程婧连忙把她往车里拉,“皇兄,快进来。”
秋静淞对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没有办法。
等坐好后,程婧问她,“皇兄,你知道刚才的虎威军是哪位皇兄派来的吗?”
秋静淞挑了挑眉,“这我哪里知道?”
程婧“啊”了一声,“那你刚才还跟那个虎威军那么说?”
秋静淞想着一笑,“我故意那么说的。”
“为什么?”
“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是谁派来的追兵,但总归逃不过那几位哥哥。若这次的虎威军是一开始就想对我们下手的人,那也就罢了,若不是……”
“不是会怎样?”
“如果你是那个人,你听到我说的那句话会有什么想法?”
程婧仔细一想,恍然大悟,“我会觉得皇兄离宫之事肯定有猫腻。”
秋静淞点头,给她仔细分析,“十四皇子一朝被贬,负罪离宫,圣上给出来的说法却模棱两口,显然是不能足以服众的。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未必是你的朋友,而会是你的敌人。你皇兄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赶出宫廷,已经醒事的兄弟们心里肯定会有另外一本账。反正这件事是木板上钉钉的事,改也改不了。如今我给了他们一个理由,给了他一个莫须有的把柄,以皇室爱多疑的性格,他们不会不信。到时候,你说是一个被处以流刑的兄弟威胁大,还是处于京中,有荣有宠的兄弟威胁大?”
程婧的双眼亮晶晶的,“然后他们就会放弃追杀我们,然后反过来为这个打起来吗?”
“不过狗咬狗罢了。”按照在家中时父亲的说法,这些个皇子无一有大才之人。秋静淞也不怕他们不信。
程婧有些不敢置信,“他们真的会那样吗?皇兄,这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啊。”
“俗话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你可莫小瞧了人这张嘴的力量。”秋静淞认真的教导她,“你道为何从古至今朝堂中文人的地位多比武人高?文人那张嘴,上下嘴皮子一碰,一个人一生可能都会毁了。就算没做过学问,乡间邻里处事之间,说出来的话也能害到人。”
程婧吓得捂住了嘴,“说话会害死人吗?”
“所以君子才要谨言慎行。”秋静淞一边拿下她的手一边说:“不可知无不言,不可知而不言。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戒直言尽言,戒狂矜之言。戒攻讦之言,戒轻诺之言。戒强聒之言,戒讥评之言。戒出位之言,戒谄谀之言。话不可不说,又不可多说。有些人学说话,就要学一辈子。”
程婧点头,还不待她发表看法,展正心就在马车外喊了一声:“殿下。”
两人立马停下闲聊。秋静淞掀开车帘,看着冯昭走过来,想了想还是出去了。
冯昭是来向她辞行的,“今夜应该不会有事,殿下还请多加休息。”
秋静淞点头,嘱咐道:“你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冯昭朗声道:“昭必定在醅阳恭候殿下大驾。”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秋静淞看着他,轻轻一笑。
15。失怙少年()
冷风呼呼,刮在人的脸上宛如一把把细刀将其剜得一阵生疼。
衣服上的血迹未干,马也早就已经跑不动了,卢景弥站在马背上瞪着眼睛望着远方,心中的苦楚无人得知。
一天之内,他家经历了从天上到地下的所有过程。曾经在奉阳受到所有人崇敬的秋家卢氏一族,现在居然成了只能行走在帝国暗处的过街老鼠……古人所说的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皇权确实大过天,日后这件事被世人得知,怕是对所有氏族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若皇帝一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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