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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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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季一想,觉得也不是不可行,“反正要是出了事,就怪父皇。”

    说着,他又想到了,“婧儿说展正心如今在城外。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秋静淞问他:“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正心练了多少私兵?”

    阿季摇头。

    秋静淞告诉他:“少说也有百人,且个个都是精英。”

    阿季张了张嘴,“那他们……”

    秋静淞说:“他们若想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只能将此事告知皇帝。”

    阿季皱眉:“父皇会同意吗?”

    “找个时机吧。”秋静淞猜测:“我觉得他不会在意。”

    “为什么?”

    “单说一个郡王,律法规章中允许的私兵数目都能有千人,我如今手里不过百人罢了。”

    “他不会怪罪?”

    “至少按他现在的态度,不会。”

    秋静淞想着,又问:“我发现皇帝很喜欢用付卿书,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季摇头,“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过。难道不是因为她很得父皇喜欢吗?”

    “我不觉得一个皇帝会平白无故去喜欢一个小辈。”秋静淞忖思着:“具体是为什么,我心中也不是很明朗,可是我想,我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那就等你知道了再告诉我。”阿季一笑,笑完又抿着嘴问:“笑青,你刚才说的,若是程茂林没死,还阻拦到你,你会亲手把他杀了,是不是真心话?”

    因为问的人是本人,所以秋静淞隔了半晌才点头:“是。”

    阿季倒是有些释怀了,“大丈夫,当有所为。我不怪你。”

    二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程婧。

    他们的心情还是如来时秋静淞在车上一问一答那般。

    一个不安,一个委屈。

    只不过换了对象。

139。宝相成光() 
秋静淞早早地焚香沐浴; 在天黑之前被三禾领到了重霄馆前。

    “三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进重霄馆的,而太监则是一辈子也进不了重霄馆。”三禾立在重霄馆门前; 看着阁楼的牌匾砸了咂嘴; 每来这里一次,他心中的遗憾就多一分。

    秋静淞随口接了句话:“那岂不是很可惜?”

    “可是规矩就是这样的。”三禾一笑; 转身; 恭谦的弯下腰; 一边伸手示意一边说:“殿下; 请上去吧。进门后右手边有供人休息的软榻,您要是累了; 可以靠在上面休息。奴婢明日会在寅时时来接您回去。”

    “孤知道了。”秋静淞轻轻颔首; 用脚不着痕迹地碰了碰,上了台阶。

    进了重霄馆; 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面。

    这里供奉着程家历代的先祖皇帝。

    还有程秋赵宫商五家的灵仙。

    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十二皇子呢?

    秋静淞是心虚的; 不过就算是这些祖辈找上来她也不怕。

    为了以示尊敬; 她在门口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

    天地有灵; 小辈在此敬上:

    一拜开国先祖;

    二拜守疆烈士;

    三拜当时人。

    愿赵国洪福齐; 寿比天。

    起身时; 秋静淞感受到了周身的暖意。

    她如今看不见; 也无法想到这座殿堂中是何等模样。她起身后只能拽紧身上的披风,提着特意带的盘龙剑; 小心地触碰着四周。

    花了一番力气; 她找到了三禾太监说的那个软榻。

    上面已经铺好了床铺; 秋静淞坐上去; 还觉得挺舒服。

    低声默念背了几篇书,当身体开始有了倦意后,秋静淞也不硬撑,躺下睡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受到有一股气息逼近。

    这让她很不舒服,她立马就坐了起来。

    重霄馆中未点灯,但是外头廊道上却早已灯火通明。片片烛光从外头印进来,打在醒来的秋静淞脸上,把青简吓了一跳。

    他后退了一步,不甚愉快地问:“你就是被季祎赶出去的那个小崽子?”

    秋静淞皱眉,突然被人吵醒,她的脑袋止不住的发疼:“你是谁?”

    青简的表情相当傲慢,“我是你祖宗,青简。”

    秋静淞记得这个名字,“程家的灵仙?”

    “没错,就是我。”青简点头,驱使道:“你,快去把灯点起来。”

    “点不了。”秋静淞拉过被子,说着又往塌上躺:“老祖宗不知道吗?我现在是瞎子一个。”

    “你瞎了?”青简飘到秋静淞身边,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嫌弃地“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没用?”

    秋静淞懒得理会他,继续酝酿着自己的睡意。

    青简却不肯放过她,不依不饶的在他耳边说着话:

    “像你这种人,也不能为国家做什么贡献,季祎怎么不把你继续赶到清河去,还让你来值夜?”

    “你是玉氏生的吧?难怪啊,季祎生的儿女长得都不怎么样,你倒是个例外,模样可可以说是一等一了。”

    “哈哈哈……他不会是想把你留着去和亲吧?”

    “你说话啊。现在这么早,你一个年轻人哪来那么多觉?”

    “对了,你想不想做皇帝?”

    秋静淞被他吵得终于是忍不住出声:“我一个瞎子,怎么做皇帝?”

    青简“嘿嘿”一笑:“只要我肯让你当皇帝,别说你是瞎子,就算你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你照样能君临天下。”

    秋静淞觉得他的说法着实可笑:“这么说来,皇子们根本不用去做实绩啊,因为只要他们把你哄好了,就能当太子做皇帝了。”

    “是啊,可是他们都不懂——不过我也不屑于跟他们说话。”青简坏心眼地又开始怂恿:“你能帮我拿个东西吗?我看你还算乖觉,你要是答应,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不用了。”秋静淞只觉得他的想法不正常,“你对每个人话都这么多吗?”

    “当然是对你一个人。”青简又从那头飘过来,依着她说:“我知道,你有一个一直想找到的人。”

    秋静淞心中一震,她控制着。没有在脸上露出更多表情:“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青简如同毒蛇一般低语:“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在崔婉这件事上,秋静淞已经失望过很多次了。

    可是她仍旧没有放弃。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青简见她上钩,连忙往门口而去,“来,你过来。”

    秋静淞犹豫了半晌,还是披着衣服起身。

    “你要带我去哪里?”

    青简领着秋静淞在重霄馆附近转悠。

    “我只是想出来看看,我好久都没有看过外面如今是什么样子了。”青简一边回答,一边四下看着。

    他找到记忆中的鱼池,双眼一亮,立马奔那边而去。

    “来,你过来。”

    秋静淞跟着,她其实感受到了周身的湿气,可她还没有想清楚是否是晚上的原因还是其他,就被青简伸手推了进去。

    冰冷的池水瞬间就漫过了秋静淞的头顶。

    她本就会水,在落水那一瞬虽然有因为意外而心惊了一下,可立马就反应过来,扑腾着起来。

    青简站在岸边,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好玩!”

    “你无不无聊?”秋静淞拍了拍水面,四下寻着,想游上去。

    青简变脸,冷哼一声,“谁让你刚才跟我顶嘴的?你老子都只有给我下跪的份。按照我往日的脾气,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好在我今日心情好,不过是对你略加施以惩戒罢了,你还该庆幸才是。”

    这番话听得秋静淞是目瞪口呆,彼时又吹来一阵冷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青简或许是觉得解气,直接转身走了。

    夜凉如水。

    亦寂如水。

    秋静淞往旁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岸边。她咬着牙,因为太冷,体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她本来是想等着巡逻的御林军过来时再呼救的,可比那还早,她听到了一个人路过。

    没想到这片地方还有其他人来,秋静淞连忙出声高喊:“站住!”

    提着灯的青衣太监一怔,立马躬着身子过来。他走到岸边,看到池塘里居然有一个人,吓得半死,“请问是哪位大人?”

    秋静淞觉得丢人,咬着牙不想回答,只肯说了句:“拉孤上去。”

    太监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捡了根竹竿,伸到秋静淞面前:“殿下,拉着这个吧。”

    有了方向,秋静淞很快就游上了岸。

    她一坐到岸边,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浑身发抖。

    如今可是十一月的季节,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是个人都受不了。

    本来看清她的面容还有些晃神的小太监立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给秋静淞披上,“殿下,您穿上这个吧。”

    “不用。”一开口,牙齿就忍不住打颤。秋静淞忍了忍,推开太监的手,“你自己穿上。”

    她起身,克制住心里一阵恼怒,“你是谁?”

    小太监连忙跪下回答:“奴婢翘威,是这片宫中的点灯太监。”

    “你救了孤,孤记住了。”秋静淞拧了拧袖子上的水,吐出了一口寒气,“现在,你领孤回重霄馆。”

    翘威连忙起身,拿起自己的灯笼在前面领路。

    他心里因为秋静淞前一句话而狂跳不已。

    “殿下,前面就是了。”

    没走过一段路,秋静淞都会去记那里的台阶数。

    她自如的再一次进了重霄馆,把门摔上。

    “青简,你给我出来!”

    青简从正前方的牌位堆里飘出来,趴到房梁上,一脸惊讶,“呀,你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秋静淞把脸对着他出声的地方,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你在故意耍我?”

    “是又怎么样?”青简懒洋洋的说:“让老祖宗教你一课,在宫里,最好不要轻信旁人,不然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怎么知道。”

    秋静淞怒极反笑,“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寻求的,那个人的下落呢?”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知道吧?我又不是万事通。”青简说完大笑:“说白了,还是你自己有欲念,你可不能完全怪我嘛。”

    青简伸长脖子瞅了瞅,他瞧着秋静淞的表情太过可怖,想着人不能激得太过,立马说:“行啦,想来你也知道错了,我就不跟你说了,我也要睡觉去了。”

    他一闪身,直接躲回自己的牌位里。

    秋静淞却仍旧站在原地酝酿着什么。

    青简观察了她很久,看着她逐渐变得面无表情,稍微安了心。

    装腔作势,量她也拿自己没办法。

    可与所想的相反,没过多久,青简就听到秋静淞在大声的念着什么: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

    这个是什么?青简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头有点疼了。

    秋静淞跪在程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仰着脑袋,双手举过头顶,一边行拜礼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念继续道:“枪诛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冤家债主,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站坎而出,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招。敕令等众,急急超生!”

    是《往生咒》,这是《往生咒》!

    青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要被一股力量撕裂了。

    他居然敢在供奉祖宗排位的重霄馆念《往生咒》!

    青简逃也似得跑出来,抱着头大喊:“别念了。”

    秋静淞无动于衷,速度反而越加快了,“吾奉太上老君律令敕:救苦天尊妙难求,身披霞衣累劫修。五色祥云生足下,九头狮子道前游。盂中甘露时常洒。手内杨柳不记秋。千处请师千处降,爱河常作度人舟。诵经功德不思议,孤魂滞魄早超升。”

    这《往生咒》还带有几篇的?

    “闭嘴!”青简抱着头,疼的抢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啊——我叫你别念了,别念了——”

    他想起来,明明自己以前也听过别的道士念《往生咒》,怎么那时听了就没有任何反应呢?

    一定是这小子藏着什么,一定是他!青简头疼欲裂,却还有力气,突然起来朝秋静淞抓去。

    秋静淞早已打起精神,听到风动,她立马抽出手边的盘龙剑,反手一劈。

    青简能看到,那剑朝他劈来时,从剑身里还冲出了一条金龙。

    他来不及躲,生生挨了这一剑。

    寻常武器根本是挨不到他的,可盘龙剑显然不是。

    低头看着胸前裂开了一条口子,青简后知后觉,痛呼出声:“啊——”

    他不会流血,可每次受伤,损的都是命之所依的功德珠。

    “疼,疼死我了!”青简在地上打滚,他抽空看了一眼自己手心里的功德珠,发现比之之前居然小了一圈,还生出来裂缝,更是癫狂:“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伤我?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秋静淞拿剑指着他,语气铿锵有力,“你不是好为人师吗?孤今日也教你一课,不是谁都能骑在孤的头上作威作福的!”

    “可是我是你的祖宗,是你的长辈啊!”青简仍觉得自己没错,“你怎可如此报复我?你知不知道程家就我一个灵仙了?我要是羽化,这个天下就不再是程家的了!”

    “孤倒觉得,你这样的灵仙,有比没有好!”秋静淞怒斥道:“你若想教训孤,直言惩罚便是,何必又哄又骗?你那般行事,跟山鬼妖精有什么区别?老而不死是为贼,贼死魂不消仍是祸害!《往生咒》一共七篇,孤还有五篇没有念完呢。孤今晚就索性送你上路,一并除去这奉阳宫里的邪祟!”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念了。”青简在地上爬着,伸手就要去拉秋静淞的衣摆。他方一抬头,就被秋静淞头顶的宝相成光刺伤了眼睛。

    青简又惊又怒,只觉得身上再怎么疼也比不过心里的惊讶。

    他是不会记错的,那是功德之力——为什么这个瞎子皇子身上会有这么多的功德?他做了什么!

    怪不得他念的《往生咒》有如此威力……

    一个活人身上的功德居然比自己身上的还要纯净。

    “啊——”青简几近崩溃,“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告诉季祎,我要他再把你赶回去。”

    这可吓不到秋静淞。她讥讽道:“呵,他是我爹,你受委屈了,找我爹作甚?”

    “我不要跟你说话,我不要理你了。”青简抱着头,直接越过秋静淞钻回了自己的牌位中。

    他在里面还忍不住大喊大叫:“这里不用你值夜,你给我滚,滚出去!”

    “真不嫌丢人。”秋静淞转身收剑,在她抬起头的同时,重霄馆中的所有灯盏突然全部亮了。

    代表着士族灵仙的烛火烧得尤其旺。

    季盈立在门口,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而秋静淞已经注意到了他方才的脚步声,直接问道:“门口是谁?”

    “皇兄,是我。”季盈推开门,看到立在庭中的她露出一丝微笑:“我知道皇兄今日值夜,所以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秋静淞心里一暖,紧绷的情绪也慢慢放松下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正是亥时一刻。”

    “你宫里已经下钥了。你是瞒着惠姬娘娘跑来的?”

    季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我是想着,好像皇兄你不想知道我们俩要好。”

    “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之前就认识。”秋静淞把剑发下,朝他伸手:“过来。”

    季盈一喜,连忙跑过来。他摸到秋静淞的手,意外地发现很温暖。

    他又去看秋静淞的衣服。

    秋静淞听他突然不说话,挑了挑眉,“在想什么?”

    季盈也不多加思索,直接问:“皇兄,我在门口碰到那个小太监了,他说你落水了,我还让人回宫去拿衣服了。可是你现在……”

    秋静淞摸了摸,也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么居然干了。

    她不知怎么解释。

    季盈见她为难,连忙说:“是皇兄自己换了吧?”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

    季盈觉得自己不该问出来的。同时,他也把另外一个问题埋回了心里。

    为什么重霄馆的烛火在一瞬间全部亮了?

    大概是皇兄已经得到了秋家的支持吧。那种支持,就算是她遇难也没有撤走,真好。

    想到这个,季盈心里又开心起来,他拉着秋静淞笑着问她:“皇兄如今还没睡,是在做什么呢?”

    秋静淞听他转移话题,松了一口气。她摸着手里的剑,神秘的一笑:“我啊,刚刚在练剑。”

140。三人成虎() 
第二天寅时; 三禾如约来到重霄馆前。

    他前脚刚来,礼部左侍郎白钰后脚便到。

    三禾见到他; 连忙迎上去行礼:“白侍郎。”

    宦官向来被前朝所不喜; 就算身为从政殿的大太监,负贴身侍候君王之职; 三禾也不曾能在这些氏族面前抬起头来。好在白钰生性随和; 他自有着上三门贵族的高傲; 待人却不会多加怠慢。他等三禾起身后便望着他问道:“怎么今日你还来了?”

    三禾笑道:“是陛下命奴婢来的。”

    白钰心头一动; “长芳殿下在里头呢?”

    三禾看着屋里亮着的烛光,有些迟疑的点头:“是。”

    白钰抖着袖子露出手; 抬腿没有半分顾忌的上阶敲门。

    “长芳殿下; 下官礼部左侍郎白钰,来为各位仙灵扫尘了。”

    季盈被吓得一个激灵; 他从软塌上爬起来; 看清楚四周后才安心。“皇兄; ”他揉了揉眼睛; 瓮声瓮气地问:“皇兄; 礼部来人了; 你醒了吗?”

    “醒了。”侧卧在外头的秋静凇一个翻身起来; 拿起搭在床头的外衣披在身上,“我去给他开门。”

    季盈看着厅中被风吹得微动的烛火; 怔楞着没动。

    他又张嘴打了个哈欠。

    白钰听到门稍微响动的声音; 立马低头抱拳行礼:“殿下。”

    秋静凇开门; 侧耳听了听; 暗暗记下这位侍郎的声音,“大人也够早的。”

    “殿下言重了。”白钰笑着抬头说到:“这本来就是礼部的分内之事。”

    秋静淞“嗯”了一声,没多做评价,只是问:“三禾来了吗?”

    立于殿外的三禾立马回答:“奴婢在。殿下,奴婢为您一齐带来了衣衫呢。”

    秋静凇敏锐的察觉到这之后的目的:“孤要去哪里?”

    三禾抬眼瞟了瞟白钰,答说:“殿下,今日陛下议朝,他请您也一同上殿呢。”

    “是。”白钰也接过话头说:“昨日陛下还吩咐微臣为殿下腾出一个位子来呢。”

    他说完,还回去从三禾领着的人手里接过了托承的新衣,“殿下,便让臣来服侍您更衣吧。”

    秋静淞扶着门,没说话。

    白钰看起来好像并不介意,他望着礼服上面的麒麟图样,还挺开心。

    只不过那种开心在进来看到季盈后立马消散了。

    他略带质疑的问:“十三殿下怎么会在此处?”

    “我又不是不能来,为什么你要如此惊讶?”季盈起身,他听到了刚才外头的对话,心里有些膈应的说:“还是让我来给皇兄穿衣吧,免得这件事传出去说我皇兄苛责了谁。”

    白钰瞪着眼睛看着季盈把东西“抢”回去,还十分不礼貌地朝他“哼”了一声。

    秋静淞怕季盈得罪人,开口替他解释:“孤一个瞎子,单独值夜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盈儿与孤年纪相仿,想来是皇后娘娘不放心,这才令他前来。”

    白钰一听,面色立马好了许多。

    确实应当这样。

    他也不再耽误时间,赶紧去打水做自己的事。

    季盈已经在给秋静淞系腰带了,他对于绑结时的松紧力道有些控制不好,秋静淞便接手自己来。

    等衣服穿好,白钰又给她端来了一盆水净手。

    早起时按例要给诸位祖先上了三柱香。

    走出重霄馆时,远处传来“嗡嗡”的钟鼓乐声。

    “马上就快卯时了。”

    来接秋静淞的离巧听她要上朝,走时带走了盘龙剑。

    季盈则在去崇德殿的路上与秋静淞分开。

    这一路,三禾一直领着她,七拐八扭的,直接把她带到了季祎的面前。

    季祎就在从政殿候着呢。

    他双手揣在袖中,上下看了一眼秋静淞的面色,“昨夜谁得可还好?”

    秋静淞想了想,回说:“有个大宝宝说要同您告状。”

    季祎皱了皱眉,“什么大宝宝?”

    他转而一想,想到青简,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要同朕告什么状?”

    “他可能会坏掉儿臣在您心里的好印象。”秋静淞顿了顿,说:“父皇知道三人成虎吗?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疑之矣。’‘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

    季祎眯了眯眼,接过她的话道:“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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