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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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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从前康亲王府也在西城,听说离那儿也不远。”
康亲王府走水之事,已经过去六七年了,许多人都淡忘了,但是对于静安郡主来说,似乎还就是昨天的事儿,每每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甚是可怖,自然不愿意去西城住。
“那就别搬去呗,我也舍不得你走,”穆南枝忙得拉着静安郡主的手道,“虽说都在京师,但是从东城到西城还得将近一个时辰呢,咱们见一面还得废那么大劲,哪里有现在这么方便?几步地的功夫就到了。”
“可是可是我怕杜衡不乐意”静安郡主面有难色。
静安郡主的担忧很好理解,杜衡自然不是陈世安那般靠着抱着公主大腿上位的小白脸儿,那么个五大三粗、且又是武将出身的大老爷们儿若是大婚之后仍旧跟着静安郡主住在郡主府里,自然会被人瞧不起,说不定在官场上更是被人戳脊梁骨,往后这吃软饭的名头杜衡怕就摆脱不掉了。
“那那就按他的意思来吧,终归他是一家之主。”穆南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当下盛了饭,两人对面用膳。
用完早膳之后,静安郡主就匆匆忙忙地入宫去了,穆南枝也没闲着,让人去请珍宝斋的师傅过来,等静安郡主回来的时候,商量大婚用的凤冠,以及一应首饰。
去太和殿给鹿明巍叩头谢恩之后,杜衡陪着静安郡主出了宫。
“我帮你把这几个步摇钗子取下来吧?”杜衡瞧静安郡主被这一头珠翠压得腰都有点弯了,忍不住道。
“嗯,好。”静安郡主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
杜衡小心翼翼地取了那几个最重的金钗还有两个步摇,从前总是瞧着鹿知山这样给穆南枝取钗子,他那时候瞧着总是很别扭,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暗暗道,将军这也忒宠王妃了,也不怕被人笑话,但是如今,他却也情不自禁地做着这样的事儿,心里还道,男子汉大丈夫疼自己媳妇儿不是最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要不先不忙回去?”静安郡主将珠钗收拾好了,一时只觉得甚是神清气爽,不想这么早早就回去了,尤其是她还从来没有和杜衡出来逛逛,从前是不方便,如今倒是光明正大的很了。
“想去哪儿?”杜衡问静安郡主,“这个点儿了,要不然找个地儿用午膳?”
“好,”静安郡主点头附和,“那就去聚仙楼吧,安乐和我说过那里的冬笋鸡汤最是可口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去。”
“行,那就去聚仙楼,”杜衡点头,一边扶着静安郡主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马车,一边随口道,“我瞧着你和王妃很合得来。”
“是啊,安乐人好,我很喜欢她,有时候两三日不见她,心里还会觉得空落落的,”静安郡主含笑道,一边瞄着杜衡,一边放低了声音,“以后离得远,怕要很久才能见她一次了。”
杜衡不解,挑眉道:“为什么会离得远?”
“朝廷不是已经赐你宅院了吗?”静安郡主小声道,“大婚之后,咱们自然要搬过去住的呀。”
“你想搬过去吗?”杜衡不错眼珠地看着静安郡主,不放过任何一瞬的表情。
静安郡主抿了抿唇,顿了顿,才小声道:“这不都听你的吗?”
“可是我还想着以后咱们家由你做主呢,”杜衡含笑道,一边伸手握住了静安郡主的手,“不都是说吃辣能当家吗?我可吃不过你。”
“你不要这么胡咧咧的,也不怕旁人听去了笑话。”静安郡主剜了杜衡一眼道。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杜衡把静安郡主的手握得更紧了,“阿秀,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人人都道夫唱妇随,但是在我却觉得应该是妇唱夫随,一个家若是没个女人,哪里还会有烟火气?阿秀,我从小没有爹娘没有亲人,一直想着能成个家,有个女人能经营我的生活,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只是我却也从来不敢妄想会娶到你这么好的女子。”
“我们会和和美美的,一定会过得很好。”静安郡主听他这么说,眼眶都红了。
“那阿秀你可愿意经营我的生活吗?”杜衡又问,沉沉地看着静安郡主。
“愿意啊,”静安郡主吸着鼻子,声音都带着颤,“不能更愿意了。”
“那阿秀觉得咱们需要搬到西城住吗?”杜衡伸手抹去静安郡主眼角的泪水,一边柔声道。
“不搬,”静安郡主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一边含笑环着杜衡的脖子,“咱们才不住西城,咱们就住在静安郡主府。”
“那好,咱们不搬,”杜衡凑过去亲了亲静安郡主的嘴唇,一边又轻声问道,“阿秀,咱们大婚要不要请高丽皇室过来观礼?或者大婚之后,我可以陪你回高丽一趟,将军说可以给我一个月的休沐,足够咱们往返一趟高丽的了。”
“不要,”静安郡主忙得就摇了摇头,一脸果断,“若是出于大荔与高丽的关系,可以请高丽皇室过来观礼,至于回高丽,我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杜衡一怔:“阿秀,你不想回高丽?可是若是错过了这次,以后怕是就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阿秀,你先别这么着急下决心,再想想吧。”
“不用想,我是打心底不愿意回去,”静安郡主缓缓摇摇头,一边对上了杜衡的目光,“杜衡,这些话我原本并不打算对任何人说的,但是今时今日我还是想让你知晓,自打康亲王府事发之后,我就断了回高丽的心,高丽也不再是我的家,那么些年的青灯古佛,无非是要给自己找到归宿,只是佛法没有点化我,倒是你”
说到这里,静安郡主有点儿激动,微微有点儿哽咽,顿了顿,平复了情绪,她才继续道:“杜衡,自打你走进我心门的那一日,我就知道我的归宿在哪里。”
“从今往后,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静安郡主反手握紧了杜衡的手,“你是大荔人,我自然就是大荔人,所以咱们去高丽做什么?”
杜衡没有说话,伸手将静安郡主紧紧环在了怀里。
这时节已经入夏,聚仙楼里头自然没有静安郡主心心念念的冬笋鸡汤,可是她却也不遗憾,在雅间里,临窗吹风,看外头杨柳依依,和他们家杜先生分享一锅茯苓鸡汤,实在是不能更美好了。
嘉盛二十八年六月十七
吐蕃京师。
城郊。
大荔西北军大营。
第280章 窝囊废()
嘉盛二十八年六月十七
吐蕃京师。
城郊。
大荔西北军大营。
都道是胡天八月即飞雪,吐蕃可比胡地还要更冷一些,这才刚刚六月半的天儿,早起的时候都要披上厚披风了。
“穆将军,您怎么起这么早?”侍卫瞧着穆南山挑着帘子出来,一脸诧异,忙得就要去给穆南山打水洗脸,他是昨儿刚被分到穆南山座下的,所以并不清楚穆南山的作息时间,这时候自然有些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就朝外头跑,“将军,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烧热水,您”
“用不着你忙活,我用冷水洗脸就好了。”穆南山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了院中,直接从井里提了桶水上来,也不着急洗脸,先把整张脸都浸入了水中,做闭气练习。
这是穆南山很多年的习惯了,不过说起来,还是从赵靖廷那里学来的,初到库伦的时候,穆南山还是个半大小子,正是性子最急躁的时候,且那时候又正值北狄变天,他心里又多了一重苦闷绝望,不管对谁都带了几分狠辣怨怼,那时候谢伦成日好性儿地哄着他,偏生这位北狄小王子不领情,仍旧日日一言不发,时不时地打砸咆哮,可把谢伦给急死了,到底是鹿知山的亲妻弟,鹿知山又一封信接着一封信地询问,若是穆南山真有个好歹,那还了得?
只是赵靖廷的脾气可比谢伦大多了,在谢伦做了一个多月的知心大哥哥无效之后,那一日清晨,他直接把穆南山从被窝里头给拎着丢进了河里。
十月深秋,北地库伦已经下了一场雪了,那河上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了,赵靖廷却全然不顾,直接将穆南山给丢进了冰河里。
随着“咕咚”一声,穆南山只觉得浑身上下顿时都陷入了彻骨的冰寒,北狄地处内陆,绝少有河,他自然是不通水性的,这猛地掉入了水里,比寒冷更可怕的是铺天盖地紧紧缠裹他的河水,他每张一下嘴,肚子里就多吞进一口水,他的身体就朝河水更下沉了一些,河底黝黑沉静根本见不到底,更让他恐惧害怕。
等穆南山被赵靖廷给捞上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快晕过去了,躺在地上翻白眼,浑身抽搐,谢伦吓得脸都白了,忙得跪下来给他摁肚子,赵靖廷站在后边,身上滴滴答答淌着水,脸上仍旧是一片沉冷。
“刚才害怕吗?”穆南山听见赵靖廷冷冷开口,他说不来话,谢伦一直给他摁肚子,他不停地朝外面吐着水。
“这世上没有比生死更大的事儿,”赵靖廷又道,“所以只要人还在,又有什么是做不来的?除非你是个窝囊废,就甘愿这么一直窝囊下去。”
“我我不是窝囊废!”穆南山哆嗦着道,青灰的嘴唇哆嗦不止,也不知是太冷还是太过激动,他歇斯底里地吼着,“我我不是窝囊废!”
赵靖廷没有理他,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讥诮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那次,穆南山大病了一场,他身子一向健壮,甚少生病,这一病真真是兵来如山倒,他缠绵病榻,一直过了年关,才总算好利索了,大病初愈后,他就似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开始随着谢伦习武了,谢伦的功夫很好,只是谢伦走的是轻功路数,和穆南山自幼的习武路数并不相同,且彼时穆南山都已经成年了,骨头都长定型了,再想学轻功自然也是晚了,谢伦有点儿为难,再跟赵靖廷商讨了之后,后来就由赵靖廷教习穆南山,只是赵靖廷没有谢伦那么空闲,到底是库伦将军,每日甫一睁开眼都有大大小小的事儿等着处理,所以从那之后,赵靖廷和穆南山就早起了一个时辰,旁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在夜幕下开始了拳飞腿影,也就是从那时候,穆南山和赵靖廷一样习惯了用冷水洗脸。
穆南山资质本就较常人好许多,赵靖廷又是下了心思教的,所以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穆南山的功夫突飞猛进,等到第二年的时候,穆南山已经能勉强和谢伦打个平手了。
最重要的是,那一年,穆南山学会了游水。
“记恨我吗?”在库伦过得第二年除夕,赵靖廷给穆南山斟了一杯酒递过去,一边含笑道,“那时候你小子心里怕是记恨我吧?”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呢?”谢伦忙的打断赵靖廷的话头,一边含笑看着穆南山道,“赵大哥你好好儿看看,我哪里像是会记仇的人?”
穆南山将酒杯放在了桌上,起身行至了赵靖廷面前,他双膝跪地给赵靖廷磕了三个头,再抬头的时候,双目都微微泛着红,他这冷不丁地举动,把谢伦和赵靖廷都吓了一跳,赵靖廷忙得就要扶穆南山起来,但是穆南山却摇了摇头,一边哽咽道:“赵大哥、谢大哥对我的恩情,天高地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当两位大哥是自家亲哥哥,从前是弟弟不懂事儿,但是两位哥哥却并不放任我,反而生生将我拉回了正途,我心里实在感激二位大哥。”
谢伦被他这么一说,登时眼眶就红了,他忙的伸手扶了穆南山起来,一边道:“快起来,自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行这么大的礼?”
赵靖廷不善言辞,也没有说什么感性的话,不过那天却是敞开了喝,三个人,五坛子酒,说起来也不算多,赵靖廷是海量,穆南山是北狄人,更是自小就喝酒的主儿,谢伦也不是少喝的人,但是不想素来千杯不倒的赵靖廷,那天晚上反倒是最先倒下了。
“谢大哥,我送赵大哥回去寝殿吧。”穆南山瞧着赵靖廷整个人都瘫在谢伦的身上,忙得走过去,谢伦的力气不小,但到底赵靖廷的个头太大了,长手长脚地环着谢伦,模样实在有些滑稽,谢伦一个人搀着这么个醉鬼,也是在太为难他了。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也喝多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谢伦忙摇摇头,双手紧紧地抱着赵靖廷,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谢伦的脸红的很不正常,在晕黄的烛光下,一双秒目更显得水润缱绻,那副模样,穆南山都看愣了。
谢伦皮肤很白,人又生得秀气,这么副长相若是换在旁的男子身上,必定会显得不伦不类,但是长在谢伦身上,却显得英气俊朗,谢伦真的是个极好看的男子。
穆南山一直都知道谢伦生得好,但是那时候也不知是不是酒醉的缘故,他心里忍不住感慨,真真是灯下观美人越观越精神啊。
还有就是,他看着半边身子都挂在谢伦身上的赵靖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两人竟似是一对小夫妻似的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真是喝多了。
“那行,谢大哥你小心点儿。”穆南山点点头,脚步虚浮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后来呢?
后来,穆南山酒醒了,但是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的这两位大哥奇怪的很,而且是越来越奇怪,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老夫少妻来着。
赵靖廷人很严肃,话少人也闷,但是对着谢伦,他却总能多说两句,就算不说话,脸上也一直挂着稀罕的笑,有好几次,穆南山都觉得赵靖廷那笑容实在
诡异得很。
一个五大三粗、连鬓络腮的大老爷们儿,对着另外一个白净俊秀的小老爷们儿笑得那叫一个温柔宠溺,穆南山在一边看着都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也难为谢伦竟能忍受得下去,穆南山简直不能更佩服谢伦了,若是换做了他
咳咳,就算是打不过赵靖廷,也得让他有个忌讳。
穆南山也不是没听过短袖分桃之事,北狄风气比大荔更开放,男男相好也不是没有,北狄皇室里更兴男风,他的许多皇兄府上都养着貌美的童儿,他实在也不算是少见了,更何况又是在军中,这种事儿就更是见怪不怪了,赵靖廷那个年纪还没有婚娶,穆南山难免就在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在军中久了,赵大哥就不想女人了。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穆南山一直怀疑赵靖廷和谢伦的关系,只是赵靖廷和谢伦并没有出格之举,赵靖廷公务繁忙,每天在府里的时间都不多,有时候出去练兵一去都要几个月,谢伦从来不黏着他,甚至赵靖廷和穆南山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谢伦要长很多,所以穆南山也拿不准了。
那一年八月,穆南山跟着赵靖廷出去练兵,回库伦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他们经过了库伦的一个小镇,大军在镇子外头休整,他和赵靖廷闲来无事进镇子逛了逛,他去书店里挑了几本字帖并宣纸,到他到门口付钱的时候,赵靖廷也在付钱,正在往怀里揣着一本什么。
“赵大哥,你买的什么书?”穆南山好奇问道,库伦将军府上什么书没有,赵靖廷又怎么会在这么个破落小镇上买书?
第281章 回首()
赵靖廷哈哈笑着,也没有回答,瞧着模样竟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当下就大步出了书店,倒是那店家挤眉弄眼对穆南山道:“自然是男人爱看的书啊,公子可也要吗?小店毗邻军营,旁的没有,单单最不缺这些了,不管公子什么喜好,小店准保都有。”
穆南山登时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他又不是垂髫小儿,自然知道那店家说的什么,当下忙不迭摇头道:“不不不用。”
那店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含笑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也对,这种书就是要两个人一块看才有意思。”
穆南山嘴角一阵抽搐:“”
店家一边给穆南山算了钱,瞧着穆南山面红目赤地出了书店,那店家不由得叹息:“这年头啊,好看的男人怎么都好这口?还不还给女人留条活路了啊。”
穆南山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穆南山自然知道赵靖廷买的是什么书,他也不是没看过春宫,军营里头,一群大老爷们儿聚集的地方,这些东西自然少不了,不过穆南山却怎么也想不到赵靖廷竟然也看这不上台面的东西,惊讶归惊讶,不过穆南山心下却也明白了,看来赵大哥并不好男色。
“穆穆将军”那侍卫一眨不眨地看着整张脸都浸在冷水的穆南山,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穆南山却纹丝不动,只吓得那侍卫嘴唇都哆嗦了,“将军,您您没事儿吧?您快出来吧,别憋坏了。”
又过了一会儿,穆南山才直起了身子,从侍卫手里接过了帕子擦了擦脸,他最喜欢每天的这个时候,头脑异常清醒,人也精神,只是今儿他脑子还是有点儿乱。
昨晚上,赵靖廷跟他说,他和谢伦已经相好三年了,以后这辈子也都认准谢伦了。
穆南山一时回不过味儿来,只是楞乎乎地问:“可是赵大哥那年在小镇子那家书店里,你不是买了春春宫画吗?”
赵靖廷一怔,随即就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笑出来了:“怎么,当时你还特地问那店家了?”
穆南山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我没问,是那店家自己告诉我的。”
“那店家没有告诉你,我买的是男男春宫?”赵靖廷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胡子,只是下巴光光滑滑的哪里有半点儿胡子?顿时赵靖廷就有点儿尴尬地把手又给放下了。
其实自从跟谢伦相好之后,他就特别注意自己的仪容,从前成日的连鬓络腮,如今日日都要对着镜修剪胡须,都是因为谢伦总是抱怨他胡子太扎人,不愿跟他亲亲,赵靖廷二话不说就把胡子剪了个干净,但是多年的习惯却是改不了,还是喜欢有事儿没事儿地捻个须,然后时不时就闹个尴尬
哪知此时此刻的穆南山比赵靖廷更尴尬。
他想起了那一年,那个店家上下打量他的目光,还有那句意味深长地:“也对,这种书就是两个人一块看才有意思。”
然后,两个尴尬的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就各自回了各自的院了。
“穆将军,赵将军让我请你过去,说是庆功宴这就要开始了。”穆南山用完午膳,正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就瞧着赵靖廷身边的侍卫过来禀报。
其实西北大军攻占吐蕃京师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按说庆功宴早就应该办的了,但是按照西北大军的传统,必定要等伤员们都痊愈了,才会办庆功宴,所以也就拖到了六月中旬了。
“怎么?这么早就要开始了?”穆南山放下手里的书,有点惊诧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这天儿不是还没黑吗?”
“是赵将军和谢将军的意思,”那侍卫含笑解释道,“将军吩咐下来了,说是先唱几台大戏热闹热闹,到了天黑再吃庆功宴,外头的戏台子都已经搭好了呢。”
“唱戏?都有谁唱啊?”穆南山来了兴致。
那侍卫含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咱们大军中有不少兄弟会唱戏,这时候都想热闹热闹,也不管唱功好坏,就图个乐呗,毕竟打了这么个大胜仗,昨儿传到了赵将军和谢将军的耳中,两位将军随即就拍板答应了,这不,谢将军已经在外头忙活半天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我这就去看看。”穆南山忙得丢了书本,飞奔着就出去了。
“谢大哥!”穆南山来到了大营,果然见着中间已经搭起了一个大戏台,虽然是临时搭起来的,但是却也像模像样,而谢伦正爬在上头挂大红灯笼呢。
“南山,你来啦,”谢伦从上朝下看着穆南山道,一边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红绸大花,对穆南山道,“南山,把红花抛给我。”
“好嘞!”穆南山忙得捡起那个红花,使劲儿丢了过去,谢伦接住了那红花,扎在了架子上,然后潇洒地飞身下了地,稳稳地站在了穆南山面前。
“谢大哥,你的轻功真好。”穆南山不由得感慨,他自然也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但是却绝对不会像谢伦这般身轻如燕,甚至连尘土都几乎没有激起。
“也不是没教过你。”谢伦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我资质不佳,学不来谢大哥的好本事。”穆南山挠了挠头道。
“也不怪你,你资质不错,只是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也是可惜,”谢伦一脸可惜,忙得又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南山,可喜欢听戏吗?”
“还真是没听过,”穆南山笑道,“北狄那边不兴唱戏,后来到了大荔也没机会听,今儿也算是开了眼了。”
“还真是,咱们大军里头还有几个兄弟唱得像模像样的,我刚才挨个听了,南腔北调都有,着实稀罕,”谢伦含笑道,一边又道,“也不知道你赵大哥喜不喜欢听戏。”
穆南山看着谢伦的弯弯笑眼,不知怎么的,觉得谢伦似是比往日有些不同了似的,但是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谢伦更亲近了。
当下穆南山含笑对谢伦道:“应该喜欢吧。”
“你知道了?”谢伦看向他,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扭捏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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