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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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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们还要顺路去扬州看琼花,嘿嘿,我可都记在心里了,”穆南枝窝在男人怀里道,其实这个天儿实在热的厉害,马车里又很闷热,但是穆南枝却还是喜欢这么黏着男人,即便她身上汗津津得不舒服,但是她就是喜欢跟男人黏着,忽然,穆南枝抬头对鹿知山道,“对了表哥,东平伯府尹夫人今儿早上来了咱们王府一趟。”
鹿知山一顿:“因为和硕公主的事儿?”
“她没有明说,但是我也能听出来弦外之音,”穆南枝点点头,脸色有点儿不大好看,“表哥,那位嫁去吐蕃的和硕公主是他们东平伯府的庶女是吗?”
鹿知山点点头:“是,当时嫁去暹罗和吐蕃的和硕公主,分别是成远伯府和东平伯府的庶女,只是嫁去暹罗的和硕公主已经病故多年了。”
“这我也知道,当时成远伯爷还因此在太和殿外冒雪站了一个多时辰呢,就想为自己屈死的闺女讨个说法,后来人都快冻僵了,可还是没见到万岁爷,真是可怜,但是却也足见成远伯爷乃是慈父心肠,”穆南枝闷声道,一边又蹙眉道,“可是今天那位东平伯府的尹夫人,说是来恭贺杜衡和静安郡主大婚之喜,刚开始的时候我还纳闷,她怎么不直接去静安郡主府,反倒来了咱们府上?后来她磨磨唧唧地开了口,我才明白过来,那位尹夫人话里话外都是不愿意让朝廷迎和硕公主回来,我实在厌恶得不行,也没跟她说几句话,就打发她走人了。”
说到这里,穆南枝难掩愤怒:“表哥,我就是想不通了,难道就因为那位和硕公主是庶女出身,不是那尹夫人的亲生骨肉,难道她就不在乎了吗?就宁愿让和硕公主在吐蕃继续吃苦受罪?表哥,我听说和硕公主在吐蕃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得,吐蕃皇室实在欺人太甚,竟然竟然”
穆南枝说不下去,双手紧握成拳,使劲儿捶了捶车壁。
“也不嫌疼,”鹿知山忙得握住了穆南枝的手,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小孩儿皮肤娇嫩,不过是捶了两下,手背都红了一大片了,鹿知山实在心疼,一边轻轻揉着,一边跟小孩儿道,“连你这样从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和硕公主在吐蕃过的是什么日子,自然满京师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东平伯府自是抬不起头来,好在如今和硕公主人在吐蕃,担了个为家为国的大义名头,可若是和硕公主真回了大荔,那东平伯府的人岂不是连门都出不了了?”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穆南枝的脸一僵,面色难看地看着鹿知山,“难道表哥是不愿意迎和硕公主回大荔吗?难道你也在乎这些子流言蜚语?”
“囡囡,这事儿我不会插手,全凭公主自己拿主意,迎公主会大荔,与我而言,自然会博一个贤名儿,但是我却不肯拿她一个女子的名誉去博这个所谓的贤名儿,”鹿知山沉声道,“所以我既不能下令堵住京师闲人的嘴,也不能强行逼着让公主回大荔,囡囡,你若是因此怪罪我,我也没办法。”
穆南枝耷拉着脑袋,半晌才微不可闻道:“我觉得公主怕是不愿意回大荔的。”
“不管公主回不回大荔,我都不会任由公主再受人凌辱,”鹿知山沉声道,“从前大荔积贫积弱,以至于咱们的和亲公主任由那起子蛮夷凌辱,从今往后,只要我再一日,大荔就不会再有外嫁的和亲公主。”
“那是最好,”穆南枝点头道,一边抚摸着男人的脸颊,一边轻轻道,“表哥,你肯定能做到的。”
鹿知山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下轻轻顺着穆南枝的长发。
西槐别院。
酒窖。
“表哥,赵将军可说要多少桂花酒吗?”穆南枝和鹿知山一边走进酒窖,一边问男人,“咱们酒窖里桂花酒还有不少呢。”
“他没说要多少,但是于赵大将军的海量而言,自然是多多益善,”鹿知山含笑道,一边走过去挑了两坛子十斤装的桂花酒出来,一边对穆南枝道,“咱们就留下这两坛子桂花酒吧,你最爱喝这甜度高的,其他的就都给他送过去吧。”
“那也得有三四百斤吧?”穆南枝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大大小小的酒坛子。
“赵靖廷轻易不开口,何况谢伦的面子更大,”鹿知山含笑道,“谢伦和赵靖廷都是能喝的,在吐蕃怕是还要待小半年呢,算起来这点酒也不算多了,更何况他们都是大方的,指不定有一半的酒都喝进旁人的肚子里去了呢。”
“那把这几坛子杏花村也给一并给运过去吧,听说吐蕃冷得很,多喝点酒也没什么不好的,”穆南枝一边道,一边过去做标记,“表哥,从京师运过去怕是得一个月吧?”
“一个月怕不止,不过应该能赶在中秋节前到,好在这酒能放,不用走得太急。”鹿知山道,一边唤了侍卫进来将酒坛子搬出去。
等到搬完了酒,大师傅已经做好了午膳,鹿知山和穆南枝在后院用午膳,大师傅又忙得去准备做桂花糖去了。
“表哥,惠郡王这程子送信儿回来过吗?”穆南枝一边吃着炙乳鸽,一边问鹿知山,“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音信了,也不知他在南疆好不好。”
“南疆战事紧急,他又是初次上前线,自是忙得黑白颠倒,怕是连觉都没睡好过,哪里有心思写信?不过也按时递了折子过来,我当初刚上战场也是这般手忙脚乱,”鹿知山一边把牛乳茶送到穆南枝面前,一边又道,“倒是周炽信写得比以前勤,他这个广西巡抚,如今倒是成了五皇子的导师了,一逮到空就要往前线跑,手把手地教五皇子怎么指挥作战,我听闻惠郡王初到南疆就病倒了,可把周炽给忙坏了,又得照顾他这个病号,又得忙和前线战事,还怕我担心,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事无巨细朝京师送来,真真是不易,所幸有周燃夫妇帮衬着。”
“周炽在南疆时日久了,自然比五皇子有经验有历练了,且周炽一向心思细,知道表哥甚是关心南疆战事,所以信写得就勤了些,”穆南枝抿了口牛乳茶,一边又道,“表哥,要不然也给周炽和惠郡王送点桂花酒过去吧?眼看着就中秋了,说起来惠郡王还是头一次在异地过节呢。”
“那行,”鹿知山点点头道,一边又笑了,“周炽量浅,怕也只能喝桂花酒了。”
穆南枝喝了口牛乳茶,忽然又问鹿知山:“表哥,杜衡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从前是时不时不见人,这两天都不见人影了,人家不是说新郎新娘大婚前三日是不能见面的吗?杜衡怎么还一直巴巴地朝静安郡主府跑啊?就没见过他这么性急的,也不怕人说嘴。”
“你还真是冤枉杜衡了,他这两日还真没往静安郡主府跑,”鹿知山缓声道,“我派他去了皇陵走一趟,差不多明日一早就能回京。”
“表哥,你让他去皇陵做什么?”穆南枝一脸不解,“他大婚在即,你还让他去那种不吉利的地方,也不怕沾惹了晦气。”
“鹿夫人临盆,只是听闻胎位不正,怕是不好生,那荒郊野岭的怕是找不到产婆,我让杜衡带着产婆和太医过去助鹿夫人产子,”鹿知山一边道,一边夹了一筷子虾饺递到穆南枝盘子里,柔声道,“再吃点儿,都要凉掉了。”
鹿知山口里鹿夫人,自然是宝郡王鹿知河的夫人。
穆南枝的心思却不再虾饺上了,小心翼翼问道:“表哥,你是不是打算囚禁宝郡王一家了?”
“是,”鹿知山也不掩饰,一边抿了口茶,一边点点头,“从前一直派人盯着,只是鹿夫人身怀有孕,我就一直顾忌着,按兵不动,如今既是瓜熟蒂落,也就没了顾忌。”
第292章 皇陵之夜1()
“表哥,你打算怎么怎么处置宝郡王夫妇的孩子?”穆南枝踟蹰着小声道。
鹿知河的确罪大恶极,别说是鹿知山了,就连穆南枝都恨不能让他立时赴死,穆南枝倒不是都是嫉恶如仇,只是想着鹿知山的膝盖上的伤就是拜鹿知河所赐,她便恨得咬牙切齿,只是到底鹿知河膝下的孩儿,却是无辜的。
“我会让人把他们送到先生那里,让他们跟先生读书做人,”鹿知山道,一边伸手顺了顺穆南枝的额发,一边柔声道,“你放心。”
鹿知山知道穆南枝在担心什么,穆南枝也知道鹿知山让自己放心什么。
当下,穆南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抿唇笑了:“可是我听闻你是张大儒的关门弟子,自你之后,张大儒可就再没有收过弟子了,怎么?张大儒这是又转性了吗?”
“没有先生,不是还有青禾吗?他想随先生仙风鹤骨,我可还不答应呢,”鹿知山也跟着笑了,“左右是放在先生眼皮子弟下,我也能放心。”
“是,有先生和青禾照拂,这是他们的福气,”穆南枝道,顿了顿,一边又问道,“那宝郡王呢?表哥可想好了怎么处置吗?”
“想好了,”鹿知山点点头,看着穆南枝好奇又带着些许惧怕的眼神,他笑得异常温柔,“但是我不打算告诉你。”
穆南枝轻轻舒了口气:“好,我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吃晚饭咱们去后山林子里走走?”鹿知山道,“在宫里憋闷久了,早想去林子里转转了。”
“行,”穆南枝忙不迭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还要牵着猎犬去,我都好久没和它们玩儿了。”
鹿知山嘴唇一阵抽搐:“行。”
好容易才偷得浮生半日闲,自然是想跟媳妇儿牵手抱抱举高高啊,谁想牵着狗啊?!
还四只!
吵不死他!
夜色深沉。
皇陵行宫。
后院不时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前院却落针可闻,那女子的哭声就显得更加凄厉了。
鹿知河一脸惨白坐在太师椅上,额头满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一身月白绣金丝祥云纹绸缎长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白皙修长的手指死死握着椅柄,却仍止不住颤抖。
杜衡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拢着茶。
“宝郡王,您府上的雀舌可真真比宫里的还好,”杜衡浅浅抿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鹿知河,缓声道,“可见宝郡王您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汗珠从额头滑下,穿过眉毛流到了眼皮上,险些落进了眼里,鹿知河忙得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这才哆哆嗦嗦开口道:“全全全仗父皇宠爱。”
“万岁爷的确宠你,”杜衡淡淡道,一边将茶杯放到了桌上,对上了鹿知河的眼,“要不然,你怎么能活到今时今日?”
鹿知河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目光躲闪着道:“父皇仁慈,赦免我我贪污之罪,留我一命守守皇陵,我我甚是感恩戴德。”
“父皇仁慈,赦免我我贪污之罪,留我一命守守皇陵,我我甚是感恩戴德。”
“贪污之罪?呵呵,”杜衡讥诮地勾了勾唇,“宝郡王,你确定你就只犯了个贪污之罪?”
“是是是是,我和舅父勾结贪污了户部治旱的银两,”鹿知河脸上的汗更多了,他胡乱用袖子擦了擦脸,一边道,“父皇大怒,这才才治了我的罪。”
“这也叫治罪?啧啧啧,”杜衡打量着这富丽堂皇的大殿,目光从那描金措彩的房梁,移到了满满一架子古董的多宝阁,最后移到了鹿知河的身上柔和的丝绸还有密实的金线,“宝郡王,你要是不说治罪,我还当您这是入主东宫了呢。”
“杜杜统领,您您您真会开玩笑,”鹿知河努力地挤出一个干巴巴地笑来,“我如今不过是个庶人罢了,得父皇厚爱才保得一家老小温饱,哪里哪里还敢想别的?”
“庶人?”杜衡冷冷好整以暇地么抿了口茶,一边道,“区区庶人竟知道我如今的官职身份,啧啧啧,可见宝郡王虽人在皇陵,但是却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啊。”
鹿知河浑身一僵,讪讪道:“我不过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罢了。”
杜衡挑了挑眉,正要开口,就听到后院蓦地又传来女子尖利刺耳的声音,他蹙了蹙眉,放下了茶杯,侧脸对身后的侍卫问:“已经多长时间了?”
那侍卫忙得道:“回将军的话,产婆和太医入后院已经两个时辰了。”
“你去后院看看,问一问太医夫人怎么样了。”杜衡道。
“是,属下这就去。”侍卫忙得躬身去了后院。
“我我也去看看,”鹿知河一脸焦急,忙得起身也要朝后院走去,但是却被杜衡身边其他的侍卫给挡住了,鹿知河急得汗珠不住滚落,忙得又转过身来不住给杜衡作揖,道,“杜统领,求您让我去后院瞧一眼,我不看一眼,终是不放心,杜统领,求您开恩,贱内胎位不正,我实在担心得厉害,您大慈大悲开恩啊!”
杜衡瞧着他急得一头一脸的汗,没有说话,只是对那两个侍卫摆了摆手,那两个侍卫随即站了开,鹿知河千恩万谢,忙得跌跌撞撞就往后院跑去了。
杜衡轻轻地摩挲着茶碗,看着上头竹报平安的花纹,不由得就想起了静安郡主来。
“我明儿去出京一趟,三天后回来。”那日临行前,杜衡特地去跟静安郡主道别。
“怎么这时候还要出京?”静安郡主一怔,显然有些诧异,一边垂着眼道,小声道,“可是你的新衣还没试穿呢,针工局的嬷嬷说是下午能给送过来。”
杜衡刚刚做了御林军的副统领,比往日忙了十倍不止,也是前几日才得空去针工局量了一次尺寸,所以新郎装到现在还没试穿呢。
“初六我就赶回来,必然不会耽误了,你放心。”杜衡柔声道,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静安郡主的额头。
“把这个给带上吧,”静安郡主起身去寝殿取了一个檀木小盒子来,从里头取出一个竹报平安的玉佩,一边俯身给杜衡系在腰带上,一边轻轻道,“我从前在五台山上求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玉材,不过意头倒好。”
“你的东西,自然样样都是好的,”杜衡看了看那玉佩,又伸手摸了几遍,静安郡主虽然嘴里说着不是什么好玉材,但是那玉佩却触手生温,很是莹润,也算是上等的和田玉了,杜衡简直是爱不释手,冲静安郡主乐道,“等那天日子空了,咱们也去一趟五台山,你这是在哪个庙里求的玉佩?到时候,我也去给你求一块来。”
“行,就这么说好了,”静安郡主含笑答应,一边问道,“还能来得及一块用午膳吗?知道你中午过来,就早早让人备下了。”
杜衡点点头:“时间还富余。”
当下,静安郡主忙得让下人端了一应饭菜上来,也不用下人伺候,她亲手给杜衡盛饭布菜,杜衡哪里受过这样的伺候?忙得捉住了静安郡主的手,夺下了她手里的筷子,讨饶道:“求求夫人别折杀在下福气了。”
静安郡主只得坐了下来,一边却还是不住朝杜衡碗里夹菜,杜衡只觉得自己这碗饭是越吃越多,当下哭笑不得道:“阿秀,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我不出四十岁必然会成个大胖子,郑作阳见我都要甘拜下风。”
“你这就要走了,我总是有些不舍,”静安郡主甚少这么直白地表达感情,瞧着杜衡的脸,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虽说大婚前三日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但是一想到你就在王府好好儿待着,我心里便就踏实,但是如今你却要出京,还要在外耽搁三日功夫,我想想就难受。”
“阿秀,”杜衡放下了碗筷,伸手握住了静安郡主的手,凑到嘴边亲了又亲,然后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就绝对不会反悔。”
“我知道,”静安郡主闷闷道,一边起身坐到了杜衡的身边,靠在杜衡的肩膀上,轻轻叹息道,“杜衡,我觉得我越来越没出息了,从前明明心里有了你,还能忍着不见你,狠着心不给你个好脸色,但是如今,明明眼瞧着大婚在即,但是我却越患得患失。”
杜衡武人一个,除了静安郡主之外,再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深入了解,所以对静安郡主的这种患得患失,他其实全然不懂,只当静安郡主这是在撒娇,当下手脚就不老实了,一双大手在静安郡主腰间放肆游走,一边还流里流气道:“怎么?非要把我栓在床柱上,你才放心吗?”
静安郡主登时就红了眼,蓦地一把就把杜衡给推开了,又羞又气:“你赶紧走!这就走!没得惹人生气!”
杜衡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心道女人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第293章 皇陵之夜2()
静安郡主明显是动了气,也不理他,当下径直回了寝室午休去了,杜衡的时间也不宽裕,当下就急匆匆出了门,在身影转向影壁墙的那一瞬,他又蓦地回首朝寝室看去,果然瞧着开着一条缝的的窗户被人蓦地一把从里头给关上了。
杜衡无声地笑了笑,对着那扇紧闭的窗户挥挥手,然后转身出了后院。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静安郡主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看着孤零零的影壁墙,心里也是一阵空落。
此时此刻再想起静安郡主恼羞成怒的脸来,杜衡的一颗心都柔软了下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腰间的那枚玉佩。
真的好想她啊。
“将军,鹿夫人去了。”刚刚派去后院的侍卫匆匆赶回来,躬身向杜衡禀报。
杜衡一惊,蓦地站起了身:“怎么回事儿?太医何在?”
“属下在此,”那太医跟在侍卫的身后匆匆赶来,一边擦汗,一边回禀道,“启禀杜统领,鹿夫人的胎位不正,且胎儿体型又较大,偏生鹿夫人的产道又甚是狭小,所以这一胎生的着实困难,产婆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胎儿的头,眼看着胎儿的肩膀都露出来了,但是鹿夫人就已经不行了。”
“那孩子呢?”杜衡忙得又问。
“产婆一看鹿夫人不行了,忙得出来禀报,在下就忙得递过去事先准备好的汤药,让那产婆送进去给鹿夫人服下,鹿夫人这才又缓过劲儿来,憋着最后一口气生下了小公子,”那太医一边说着一边叹息道,“只是才产下小公子,鹿夫人就不行了,连带着失血过多,在下也是无能为力。”
“知道了,”杜衡点点头,一边看着抱着襁褓婴儿进来的乳母,一边吩咐侍卫道,“这就把小公子、连带着乳母送到戒台寺,还有顺道去偏院接大公子一道送过去。”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躬身答应,一边引着乳母一道出了正堂。
“宝郡王呢?”杜衡忽然问道。
“鹿夫人死得突然,宝郡王悲痛万分,将我等都赶了出来,自己一个人在房中缅怀鹿夫人。”太医忙道。
“糊涂东西!”杜衡蓦地将茶杯狠狠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边吩咐手下侍卫把守行宫各处出口,一边自己大步朝后院走去。
甫一进了后院正堂,杜衡就觉得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从前在沙场上早闻惯了血腥味,但是这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很不舒服。
就在这里,就在刚才,一个妻子为了丈夫诞下一子,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大婚在即,杜衡觉得自己心软了不少,脚步微微放缓,但还是撩开了寝殿的门帘,映入眼帘的是满床满地淋漓鲜血,还有已逝女子定格在脸上的恐惧和眼泪。
果然不见鹿知河。
杜衡没有着急追出去,而是缓步上前,从软榻上取了一条干净的毯子盖在了女人还带着余温的身体上。
他从前见过几次鹿夫人,只是都隔得很远,瞧不真切,这还是他头一次这么认真打量鹿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梳妆的缘故,鹿夫人并不像往日那般神采奕奕,疏眉淡眼的,这么看去只算中等相貌,但是却贵在生的柔和温婉,一看就是名门闺秀。
杜衡曾听郑作阳感慨过一嘴,鹿夫人曾是京师有名的才女,嫁给鹿知河这等奸邪实在是委屈了,杜衡还听闻,当年万贵妃事发,万岁爷一怒之下赐死万贵妃、撸了鹿知河的王爵,还发落鹿知河来守皇陵,宝郡王府的姬妾美人一夜之内都跑了空,就只剩下鹿夫人始终陪伴自己的夫君。
若是那时候,她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她还会义无反顾地陪着鹿知河来守皇陵吗?
杜衡对着死不瞑目的女子,长长地一声叹息。
“将军!刚刚属下在行宫东门拿下了鹿知河!那厮怀里揣着三万两的银票,还有一匣宝石珠子,外加两枚紫玉玉如意,属下抓住他的时候,那厮还想用这起子脏钱来贿赂属下,实在”一个侍卫匆匆赶紧来禀报,语气里是压抑不住地洋洋得意,只是甫一进了寝殿,却蓦地噤了声,瞪着眼看着面前的一片血腥,“这、这”
“厚葬鹿夫人,”杜衡沉声道,顿了顿,又道,“吩咐行宫的婢子好好儿为鹿夫人梳洗更衣。”
“是,属下遵命。”那侍卫忙得躬身道。
鹿知河被塞进马车的时候,人已经瘫软成一团了,他抖似筛糠,眼睛里满是恐怖,但是他却已经叫不出声了,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塞住了,不仅如此,他的手脚都被绳索困得结结实实,除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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