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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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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紧握成拳,手心已经都攥出汗来了。
若是杜衡不愿意。
若是杜衡怨恨她。
静安郡主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透着那道薄薄的红纱,瞧着杜衡一步步走向自己,那双黑缎面的靴子,包着金边儿,是她亲手给做的,她看着那双靴子一步步地靠近自己,然后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也跟着不跳了。
再然后,她看着杜衡单膝跪在了地上,将胸口的大红色绸花解下来送到了她手里,一边伸手将她的脚窝在了手里,一边从方珍璃接过了绣鞋。
她听到杜衡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带着点儿男人家平日吝于显露的温柔——
“静安,我来接你了。”
一时间,房中落针可闻,一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都直勾勾地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杜衡,不论男女谁都说不出话,一个个心里莫不感慨,这静安郡主乃是二嫁之身,可杜衡却肯这般待她,真真是一片丹心。
倒是杜衡面不改色,一脸温柔,仔仔细细地给静安穿上了鞋,大小合适,杜衡看着那鞋面上栩栩如生的龙凤呈祥,不由得勾了勾唇,抬头看向静安郡主:“静安,可舒服吗?”
静安郡主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好,以后我日日给你穿鞋。”杜衡一向稳重,并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这样的大喜日子却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自然有他的打算。
静安郡主似是了解他的心中所想,眼眶微微泛红,当下轻轻道:“好。”
“大家门也堵了,热闹也看了,大家伙赶紧去前院入席吧,”一众人各怀心思看着,方珍璃给郑作阳使个眼色,郑作阳心领神会,忙得冲一众人道,“想闹洞房的话晚上再来!这会子咱们就不好留在后院搅扰新娘了!”
静安郡主乃是二嫁,婚礼不宜大操大办,且静安郡主和杜衡大婚之后仍住在静安郡主府,更是省去了许多环节,所以杜衡从宁郡王府到静安郡主府就算是迎亲了,之后就是再前院开酒席了。
当下郑作阳带着一众人去了前院,穆南枝和方珍璃也一并出去了,一时间,寝殿里就只剩下了杜衡和静安郡主。
杜衡起身在静安郡主身边坐下,面对着一身红妆的静安郡主,他有点儿紧张,其实什么事儿没做过啊,说白了早就是老夫老妻的了,但是偏生这时候,他却紧张地要死,刚才当着一众人的面,他还不觉得,但是这时候,他却觉得喉头发紧,简直就似是个头一次和心上人勾手指的毛头小子似的。
他轻轻伸过去手,握住了静安郡主的手,静安郡主的手正握着那个硕大的绸花,他就这么轻轻握着,感受着从静安郡主手上传来的温度和触感,一颗心渐渐平复下来,他手上轻轻加了些力道,把静安郡主的手翻过来,紧紧握住了。
“静安,不要紧张,咱们已经大婚了,”感受着静安郡主手心的汗,杜衡轻轻宽慰,“静安,大家都知道了,咱们是夫妻了,以后咱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杜衡,谢谢你,”静安郡主隔着一道薄薄的红纱,看向杜衡,一边轻轻道,“你为了我,实在太委屈了,明明娶了妻却还要陪我住在静安郡主府,还要当众为我穿鞋”
“静安,我不委屈,”杜衡忙得截断了静安郡主的话,他双手紧紧握着静安郡主的手,“静安,我就是想让人知道,我杜衡有多稀罕你,多珍惜你,你这么好,我真怕有人觊觎你。”
“也就是你这么想,你傻不傻?”静安郡主不由得就笑了,登时觉得脖子难受的厉害,她蹙了蹙眉,娇嗔道,“你可真是的,就知道这么一味儿坐着,也不替我掀盖头。”
杜衡一怔,有点儿迟疑道:“喜事嬷嬷不是交代了说要到晚上才能掀盖头的吗?”
“没事儿,我刚才就打发了喜事嬷嬷先走了,”静安郡主小声道,“我听安乐说了,这大婚日子啊,就属喜事嬷嬷最扫兴了”
杜衡心头一热,忙得就伸手掀起了静安郡主的盖头,甫一对上了静安郡主的水亮亮的眼睛,登时就有点儿喘不过气儿来:“你就这么巴不得想见到我?”
“难道你不想?”静安郡主脸颊微红,睫毛轻轻颤着,小声道,“要不然你在把我的鞋子也给脱了?左右我下不来床,也用不了穿鞋。”
杜衡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着,使劲儿地吞咽了口水,这才哑声道:“就光脱鞋?”
“那你还想脱什么?”静安郡主都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她耳畔都是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想脱这里,”杜衡伸手取下了静安郡主头上的凤冠,放在了一边,然后伸手去解静安郡主领口的琵琶扣,“再脱这里,还有这里”
静安郡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可是我还想再换一身衣服给你看。”
杜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边哑着声音问:“是那件高丽嫁衣?”
静安郡主红着脸点头,一边看向杜衡,小心翼翼道:“你想看吗?”
“当然想看,”杜衡含笑道,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静安郡主的唇,一边道,“我记得那身嫁衣还是我亲手给你送过来的,当时,我就想看你穿了。”
“呸!不要脸!”静安郡主啐道,却忍不住红了眼眶,“我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穿了呢。”
“以后,你什么时候想穿,就什么时候穿,”杜衡柔声道,一边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一边柔声道,“我伺候夫人更衣。”
静安郡主噗嗤又笑了:“那就有劳相公了。”
宁郡王府。
鹿知山紧赶慢赶,回来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你怎么才回来?”穆南枝忍不住一边抱怨鹿知山,一边过去给鹿知山更衣,“本来还想等你回来,一块儿过去闹洞房来着,可都这个时候,还闹个什么洞房?”
第299章 撒娇的老爷们儿()
鹿知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静安郡主待你这么好,一做了好吃的,忙不迭地就要给你送过来,可你倒好,竟然还想着搅扰人家的洞房花烛夜,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我还没闹过洞房呢,就像跟着人去闹一闹,肯定挺好玩儿的,嘿嘿,静安脾气那么好,自然不会生我的气,”穆南枝笑着,一边跟着鹿知山进了偏殿,“水都准备好了,表哥你先沐浴去。”
鹿知山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头问穆南枝:“囡囡你不洗吗?”
“我刚才洗过了啊,在静安那边忙活了半天,进进出出的出了不少汗,所以一回来就洗澡了呀。”穆南枝道。
鹿知山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他最喜欢和穆南枝一块儿沐浴了,也不见得每次都做坏事儿,但是就喜欢和穆南枝那么腻在一起块儿说话,这时候一听穆南枝已经洗过澡了,登时就就不大痛快了,顿了顿,才转移了话题:“今天可都顺利吗?”
“顺利啊,简直不能更顺利了,”穆南枝坐在软榻上,捧着脸一边嗑瓜子一边兴致盎然地跟鹿知山嚼舌根儿,“表哥,你可是万万想不到,别看杜衡平日里就是个闷头不想的锯嘴葫芦,可是人家今天一进了静安的寝殿,二话不说就跪地给静安穿鞋了,当着那么些的人啊,还真是吓着我了。”
鹿知山听了也觉得稀罕:“杜衡真的当众下跪了?”
“可不是吗?”穆南枝瞪着眼看鹿知山,“不信你明天当面去问杜衡。”
“都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小子还真是豁得出去。”鹿知山一边道,一边迈着大长腿进了浴桶。
“人家这叫一往情深,为了静安人家杜衡什么都愿意,”穆南枝一边说着,一边丢开瓜子,起身过去,投了帕子给鹿知山搓后背,“表哥,你今儿累吗?”
“原本不累的,可是囡囡你这么一问,我就觉得累了,”鹿知山勾了勾唇,靠着浴桶闭门养神,“这一整日下来,就属这时候最舒坦了。”
“你就撒娇吧。”穆南枝嘴上寒碜鹿知山,但是手上却没停,使劲儿地给鹿知山搓着背,鹿知山皮厚肉糙的特别吃劲儿,穆南枝得双手叠在一起使劲儿地搓,他才觉得舒服,所以就搓了个后背,穆南枝就气喘吁吁的了,偏生鹿知山还把大长腿也伸出来搭在了浴桶边儿上。
“囡囡,腿上也搓搓。”鹿知山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道。
“你还真是”穆南枝喘着气瞪着眼,到底还是乖乖地过去给鹿知山搓腿,嘴上却还不住嘀咕抱怨,“堂堂一个老爷们儿,这一撒起娇来就没完没了的”
鹿知山眯着眼看着小孩儿呼哧呼哧喘着气,袖子撸的高高的,使劲儿地给自己搓腿,鹿知山的嘴角不住上翘,等小孩儿终于给他搓完了这条腿,他又优哉游哉地把另一条腿也给搭了上来。
“囡囡”鹿先生的声音软绵绵的,表情软趴趴的。
穆南枝的嘴角一阵抽搐:“你给我闭嘴!”
穆南枝脸上凶巴巴的,但却还是又乖乖地转到了浴桶的另一边,然后就又气呼呼地搓起了男人的另一条腿。
穆南枝觉得自己的腕子酸透了,她咬牙切齿地打量着男人享受到不行的表情,她但凡有劲儿就恨不得狠狠揍男人一顿,其实她大可以叫小厮进来伺候鹿知山沐浴,但是她却压根儿没想过这一碴,自大婚之后,鹿知山和穆南枝都多了这一层默契,但凡是两人能做得事儿,就不会让第三个人插手,尤其是这样的事儿。
这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享受。
“表哥,你膝盖最近有什么不舒坦吗?”搓到膝盖的时候,穆南枝不由得放轻了力道,轻轻揉着男人的膝盖。
“都好了,年前秦律就说已经大好了,”鹿知山伸手捏了捏穆南枝被热气蒸得通红的脸,“以后也都不会复发了,囡囡不用担心。”
“可是,我总还是有些担心,”穆南枝小声嘟囔,一边俯下身轻轻亲了亲那膝盖,一边小声对那膝盖道,“你要乖啊,不要复发了,别让我表哥再难受了呀,表哥难受我就难受。”
鹿知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收了腿,坐直了身子,轻轻唤道:“囡囡。”
穆南枝抹了把汗:“怎么了?”
“我觉得你应该再洗个澡。”鹿知山打量着小孩儿汗津津的脸,含笑道。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鹿知山,你根本就是故意的!合着你就是要骗着我跟你一块儿洗澡吧?!”
“囡囡”鹿知山眯着眼笑,一边讨好道,“我给你搓背,准保让你舒坦好不好?”
“用不着!”穆南枝气咻咻地瞪他,一边却还是任命地解扣子,一边嫌弃道,“鹿知山,你说你幼稚不幼稚,还用这颇法儿,真是幼稚死了!”
鹿知山嘿嘿笑着,也不反驳穆南枝,一边起身殷勤地帮穆南枝解扣子,穆南枝一把将他推开,忽然咧嘴笑了:“我让吉祥给我烧水,我去寝殿洗!”
鹿知山顿时一脸黑线:“”
穆南枝笑得更得意:“你以为我会跟你一块儿洗?呸!我才不呢!刚才都给你搓下二斤泥来了,啧啧啧,这么脏的水,我才不跟你一块洗!我这就让吉祥给我烧水去!嘿嘿嘿!”
鹿知山嘴角一阵抽搐:“我迟早要把吉祥给嫁出去!嫁得远远儿的!”
“嘿嘿嘿!”
穆南枝才不理鹿知山,眉飞色舞地就要朝外头跑,只是才刚跑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穆南枝吓了一跳,忙得转身看去,之间鹿知山正伸腿大刀金马地跨出了浴桶,水淋淋地站在外头,穆南枝上下打量着男人的身体,使劲儿地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做什么?想抓我回去?你可跑不过我!你你你赶紧回去,你要是敢这样一身出去,看我不打死你!”
鹿知山慢条斯理地擦身,一边披上了外袍系上了,一边懒洋洋道:“囡囡说的对,这水实在太脏了,我也洗不下去了。”
穆南枝瞥了鹿知山一眼:“可是你还没洗头发呢。”
“所以我跟囡囡一块去洗啊,”鹿知山一边说一边取下了发簪,让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男人一边撩着头发,一边懒洋洋地对穆南枝道,“告诉吉祥,让她多烧点儿水,今晚我洗澡时间可能有点儿长。”
穆南枝:“”
嘉盛二十八年七月初九。
宁郡王府。
按照大荔风俗,新娘三天回门,静安郡主的情况又特别一些,所以杜衡和静安郡主入宫,给鹿明巍请安之后,静安郡主就直接来了宁郡王府了,杜衡则去了太和殿,等着跟鹿知山一道回府。
穆南枝已经在前院忙活大半天了,她还是头一次准备回门宴,哪里有什么头绪?好在有宋福和吉祥帮忙着,才不至于没有头绪,等静安郡主到了王府之后,听说穆南枝正在厨房里忙活,静安郡主吓了一跳,忙得就挽着袖子进了厨房。
“静安,你进来做什么?”穆南枝正蹲在地上撕鸡胸肉,她旁的做不来,还就是鸡胸肉撕得不错,忽然就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忙得一回头就瞧着静安郡主站在身后冲她笑,穆南枝忙得抹了把汗,站了起来,一边道,“你快出去,你这衣服还没换呢,也不方便走动,我这就得了。”
静安郡主今日入宫面圣,又是大婚之后头一次入宫,自然是盛装,这一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还有一头珠翠,别说行动不便了,怕是走一步就要出一身汗,更何况又是在热气缭绕的厨房里。
“那我先回府去卸妆更衣,”静安郡主道,这一头珠翠实在太重了,“等会儿我来烧两个菜。”
“别别!这大日头下面,哪儿用得着你这么跑来跑去的?咱们身量差不多,你且随便挑件我的衣裳换吧,”穆南枝挺长时间没有吃静安郡主烧的菜了,也很是想念,巴巴地催着静安郡主去换装更衣,当下吩咐侍婢道,“你带郡主去偏殿梳妆。”
“是,奴婢遵命。”侍婢躬身道,引着静安郡主进了后院。
等静安郡主更衣回来之后,穆南枝的这道凉拌鸡丝已经拌好了,静安郡主瞧着那盘子卖相还算不错的凉拌鸡丝,不由得有点儿惊诧:“安乐,你什么时候学的做菜?手艺竟还不错。”
“我也就会这一道凉拌菜,”穆南枝含笑道,“不过撕一撕鸡胸肉,再拌一拌调料就得了,不能跟你的真功夫比。”
“也是个人喜好,那我做个人参蒸鸡好吧,”静安郡主挽着袖子过去取了一只刚杀好的鸡清洗,一边含笑跟穆南枝道,“小时候,旁的公主,绣花的绣花,看戏的看戏,偏生我就喜欢往厨房里跑,母妃从前总说我没出息。”
“什么才算有出息?”穆南枝给取了人参来在一边清洗大下手,一边跟静安郡主聊着,“非得做了皇后宠妃才算有出息?”
第300章 不羡慕了()
静安郡主点点头:“可不是吗?我母妃可是巴不得我为妃为后呢。”
“可是皇后和宠妃的日子又真好过吗?成日里靠算计过日子,算计旁人的性命,也被旁人算计着,冷不丁地把自己的性命也给算计进去了,这日子就真的好吗?若这样才算是有出息,那我情愿这辈子都没出息。”穆南枝皱着眉道。
静安郡主侧脸看了穆南枝一眼,一边轻声道:“小时候我也闹不清楚,成日里瞧着母妃那般辛苦度日,在父皇面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对其他的娘娘却又是另一幅厉害面孔,我总觉得她实在辛苦,日子倒不如宫里的厨娘过得自在,成日里乐呵呵的,成日里和锅碗瓢盆打交道,却还总哼着小曲儿,到了年节宫里下了赏赐,就喜滋滋地给相公和孩子买许多吃食衣裳,一家人日子紧巴巴的,却是笑声不断,我虽然没有说,但是心里挺羡慕的,父皇虽然疼我,但他膝下必定还有二十几个子女,哪里就顾得上我了?母妃也疼我,但却从来没有给我做过一碗热羹汤。”
“我也挺羡慕的,”穆南枝轻声道,“生长在天家,却一直都特别羡慕寻常人家的烟火气息,羡慕人家的日子,不过现在不羡慕了。”
静安郡主听着忍不住抿了抿唇:“我也不羡慕了。”
两人相识一笑,又低头继续忙活着了。
鹿知山和杜衡赶回来的时候,一桌佳肴已经都准备好了,穆南枝和静安郡主也都已经沐浴更衣,收拾好了。
“瞧着就特别好吃,”鹿知山和杜衡净手进了膳房,就忍不住嘴角上翘,“亏得午膳没在宫里用,不然就亏大发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穆南枝笑着剜了鹿知山一眼,一边拉着鹿知山入席,一边含笑道,“我和静安都做了菜,你和杜衡今儿可得多吃点儿。”
“一定一定,”鹿知山含笑道,一边从穆南枝手里接了筷子,一边对静安郡主道,“今日是郡主回门,还要劳烦你下厨,实在辛苦了。”
“不辛苦,”静安郡主忙得含笑道,“就因为烧了两个菜,今儿我可是从安乐那里得了两件她还未上身的新衣裳,实在不算吃亏。”
“那多谢王妃,”杜衡忙得取了酒壶,给穆南枝斟了一杯石榴酒,一边含笑道,“王妃请。”
穆南枝握着白玉酒杯,看着里头暗红的酒液,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杜衡:“谢伦到底送了你什么贺礼呀?那天你也不说,到底是什么宝贝竟让你嘴严成这般?”
杜衡正起身给鹿知山斟酒,登时就是一愣,差点把酒倒在了外边,杜衡有点儿尴尬地放好了酒壶,对穆南枝含糊道:“也没什么,就是点儿吐蕃特产。”
“吐蕃特产?”穆南枝好奇道,“好吃吗?山儿写信跟我说吐蕃当地饭菜实在吃不惯,倒不知谢伦都给你送了什么来?要是好吃,我也让山儿给我送点儿来。”
杜衡嘴角一阵抽搐:“这个、这个”
静安郡主听着也是好奇:“谢将军也送了贺礼来?我怎么不知道?到底什么特产竟能在路上放那么久?”
“我晚上回去拿出来给你看看,”杜衡凑过去小声对静安郡主道,一边忙得端起酒杯对鹿知山和穆南枝道,“第一杯,属下敬王爷王妃,多谢王爷王妃的款待。”
当下,四人一起喝了酒,鹿知山的面前就摆着那道凉拌鸡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味道特别好,鹿知山一直捡那道鸡丝吃,穆南枝坐在一边喜得双眼都眯成一条线,当下也忘了继续追问吐蕃特产的事儿。
“对了表哥,我听说怀亲王妃段氏近来身子不适,已经派太医去瞧了吗?”席间,穆南枝忽然想起来这桩事儿,问鹿知山。
鹿知山还没回答,杜衡已经忙得点头了:“魏氏的确身有不适,太医院已经派了太医过去,太医说魏氏这病怕是不轻,大约是脑子坏了,若是一味儿留在王府里头,怕是不好,所以要挪出府好好儿静养才行。”
穆南枝点点头:“那就挪出来好好儿养着吧,她这两年也是经受了不少事儿,也真是可怜。”
鹿知山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肉,一边道:“行,过几日我让人去办。”
嘉盛二十八年七月中旬
南疆前线。
镇南大将军指挥大帐。
周炽从广西匆匆赶来的时候,鹿知城正在大帐里吃饭,听见有人进来,鹿知城皱着眉朝门口看去,心道是谁这般不守规矩,也不通报一声就直接闯帐,只是甫一瞧清楚了闯帐人的眉目,鹿知城就忙得就放下了手里的饭碗,满脸堆笑起身迎了上来:“周巡抚来了?”
他得了信,知道周炽这两天过来,一早就盼着了。
“是,属下刚刚从广西把粮草给运来了,”周炽道,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凭证,双手递到鹿知城面前,“这一次粮草,共计大米两百石,黄牛一百头,羊百头,另有蔬菜六百斤,刚才已经和邓将军做了交接,这是凭证,请将军过目。”
“周炽,真是太感谢你了,”鹿知城接过了凭证,一边拍着周炽的肩膀道,“我是亲自参加过备战的,所以国库里有多少银子,我心里清楚,南疆这一仗,粮草十中有九是出自你们广西府,若没有你这个广西巡抚一力支持,这仗是断断打不过下去了。”
“将军过誉了,”周炽淡淡笑了,“属下不过是听宁郡王之命,这些年来广积粮,一直为南疆战事做准备罢了。”
“大皇兄未雨绸缪,倒是救了我大荔。”鹿知城感慨道。
“不是什么未雨绸缪,是实在被打怕了,”周炽淡淡道,瞥了一眼桌上的碗,顿了顿,皱着眉看向鹿知城,“将军还是水土不服吗?”
鹿知城自打来到南疆,刚到广西的时候,人就不行了,就一直水土不服,周炽自然不敢放他这个堂堂惠郡王去云南,当时就直接做主留他在广西巡抚衙门养病。
刚开始的时候,鹿知城是上吐下泻,不到十日的功夫人就瘦脱相了,细皮嫩肉的少年郎转眼就成了失水的黄豆芽,别说是郎中了,就是周炽都急得差点儿长出白头发了,周燃和柳长生也是急得团团转,周燃还亲自洗手作羹汤,伺候这位千尊万贵的郡王爷,当时周炽急得想着要不要去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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