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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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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三皇子倒不似是糊涂人,”穆南山接话道,一边又道,“即便三皇子有错主意的时候,不是还有大荔的和亲公主在旁提点吗?”
赵靖廷也点头道:“正是这个理儿,公主乃是大荔人,难不成会偏向暹罗不成?若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也是吐蕃,有了这一次南疆恶战,吐蕃与暹罗交恶乃是必然,远的不说,怕是五十年内都绝无通好可能。”
“那不如就让三皇子下令,把那幸存的两万吐蕃大军派往暹罗和吐蕃交界处,用来镇守吐蕃边疆如何?”穆南山抿了口茶,对两人道。
“你这倒是个好主意!”谢伦登时就使劲儿拍了一下穆南山的肩膀,眉开眼笑道,“那两万吐蕃大军必然恨毒了暹罗人,让他们镇守边疆,自然是错不了的,而且三皇子心里也必然承咱们大荔归还大军之情,真是一箭双雕!”
“不,应该是一箭三雕,”穆南山含笑道,“我听闻吐蕃人对公主颇多议论,届时这两万大军回归吐蕃,正值新皇登基,新后入主后宫之时,咱们大荔公主自然脸上有光,日后吐蕃人更不敢轻视了咱们大荔的和亲公主,公主往后的日子自然会好过。”
“正是这个理,”赵靖廷也点点头,一边放下了茶杯,从笔架上取下了毛笔,伏案写信,“我这就给永湛去信。”
“那你忙活吧,”谢伦对赵靖廷道,一边起身叫着穆南山,“山儿,咱们去偏殿和两盅?”
穆南山一怔:“谢大哥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喝酒了?”
“嘿嘿嘿,酒库里对了不少桂花酒,我早就馋着了,大师傅正在烤牦牛肉呢,正好咱们喝两盅,”谢伦含笑道,一边过去拉着穆南山朝外走,“桂花酒你可得好好喝,都是王爷和王妃亲手酿的,味道好着呢。”
穆南山原是没有心思喝酒的,可是一听是穆南枝酿的酒,当下就含笑道:“行,咱们今儿一醉方休。”
“你们慢点儿喝,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忙活完了,”赵靖廷在后面喊道,他也馋得要死,见谢伦和穆南山不理他,他声音又提高了一倍,“给我留点儿!”
谢伦才不理他,拉着穆南山颠儿颠儿地出了书房。
偏殿。
大师傅已经在偏殿忙活好一阵子了,因为外头下着大雪,不便烤肉,谢伦又想吃现烤的,所以就让人收拾出了偏殿来,让大师傅直接在偏殿里生火架上了牦牛肉和羊排烤着了,谢伦和穆南山掀开厚重的门帘进来的时候,哈喇子差点儿没掉地上来,烤架上牛肉羊肉油滋滋的正冒着香味,谢伦忙得就抹了抹嘴,心中暗骂几句没出息。
大师傅看谢伦他们进来,含笑道:“烤肉现在就能吃了,小的正想去前院叫将军呢,二位将军快请入座。”
“哇,这也忒香了,”谢伦三步两步走到烤架前,直接取了匕首割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又烫又热,他也没怎么嚼就囫囵着吞下了肚,更是赞不绝口,“打师傅,你这手艺真是御厨都比不上!”
“将军谬赞了,不过熟能生巧罢了,二位将军慢用,小的先告退。”大师傅躬身退下了。
“南山,你坐过来,”谢伦招呼穆南山坐在自己身边,一边递了一把匕首给穆南山,一边道,“吐蕃的饭食实在难吃,而且还总煮不熟,但是这烤肉却实在美味,我就算是一日吃三顿也不会腻。”
穆南山倒是不像谢伦那么馋,割了一块羊肉送到嘴里,一边评价道:“味道还算可以。”
“就只算可以?”谢伦又朝嘴里塞了一大块牦牛肉,说话都有点儿含糊了。
“我在北狄都吃了二十年了,实在吃不出什么好来。”穆南山含笑道,一边从酒坛里倒了一壶酒出来,放在炭火上热着。
“是了,你刚到库伦的时候,还嫌咱们库伦的羊肉不如你们北狄的好吃呢,我当时面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早骂你八百回了,”谢伦回想起往事,忍不住勾了勾唇,一边取了两个酒杯放在了两人面前,一边打量着穆南山沉静的侧脸,“山儿,你和从前真不大一样了。”
穆南山取了酒壶过来,给两人倒上,一边含笑问谢伦:“哪里不一样了?”
“从前是心高气傲的小伙子,如今是沉稳成熟的男子汉了,山儿,我真为你高兴,”谢伦端着酒杯跟穆南山碰了一下,也没着急喝,仍旧打量着穆南山,顿了顿,才道,“只是这阵子,我觉得你似乎又不同了,山儿,你是不是有心事?”
穆南山的手指一颤,洒出了半杯桂花酒,他轻轻地吸了口气,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没有回答谢伦的话,而是自顾自又斟了一杯酒,仍是一饮而尽,等他要斟第三杯酒的时候,谢伦却一把夺过了他的酒杯。
“你到底怎么了?自打中秋节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大对。”谢伦蹙眉问道,穆南山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却从来不是好酒的人,每次饮酒也都很有分寸,从来不会这么一杯一杯闷着喝酒。
“谢大哥,不是说好了今儿咱们一醉方休吗?”穆南山牵了牵唇,一边伸手重重抹了把脸,然后对谢伦含笑道,“你就别问了,咱们就好好儿喝酒。”
“我不问?那谁会问?”谢伦沉着脸,把酒杯放得更远了,他打量着穆南山的脸,少年郎吊儿郎当的笑着,但是那笑却比哭更难看,谢伦轻轻地吐了口气,然后身后揉了揉穆南山的头,“怎么?小孩儿现在也有心事了?都不肯跟哥哥说了?”
穆南山的鼻头蓦地一酸,他忙得吸了口气儿,扭过了头,对着跳动明黄的火焰,他半晌出神,最后,他有点儿泄气地耷拉着头:“谢大哥,我娘亲不要我了。”
谢伦一怔:“山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端慧和硕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穆南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谢伦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拉着凳子,朝穆南山那边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问道:“那天,端慧和硕公主给你的信,上面都写了什么?”
穆南山浑身一僵,半晌才又摇摇头,仍旧是一言不发。
谢伦心里有数了,必定是端慧和硕公主在信里写了什么伤了穆南山的心了,所以自从中秋一来,这小伙子就一直情绪低落蔫头耷脑的。
谢伦也没有再刨根问底什么,他默默地斟上了酒,把酒杯塞到了穆南山的手里,一边轻轻揉了揉穆南山的手,道:“来,咱们哥俩儿今儿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穆南山这下才睁开了眼,对谢伦勾了勾唇,然后一饮而尽。
谢伦也跟着一饮而尽,然后把酒坛子都抱上了桌,也不再加热,就直接倒着凉酒喝,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痛快,就越觉得酒杯忒小了点儿,最后两人索性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对着灌。
“谢大哥,我这么些年,一直一直都为了我娘亲活着,真的,都是为了她活着,我自小就知道,她的指望全都在我的身上,我就就一直努力,为了不让她失望,她想做左夫人,我就一直为她使着劲儿,我想干的,不想干的,我都统统为她干了,虽然虽然我心里一直很苦闷,但是但是只要是她想要的,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违逆,她是我娘亲啊,”一坛子桂花酒下肚,穆南山明显喝醉了,话也多了起来,他趴在谢伦的大腿上,呜咽着,“她说她活着都是为了我,我是她唯一的指望,但是但是难道我就不是为她活着的?谢大哥,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累,这二十五年来,我从来就没有喜好,没有情绪,根本没有自己的生活,我都是为她活着的,真的,都是为了我娘亲,但是现在现在她忽然就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谢伦取了帕子给穆南山擦眼泪,一边轻声道:“南山,到底怎么了?”
“她说她想过安稳日子了,说她说她什么都不求了,就求一个良人在侧,半生安稳,但是但是我要怎么办?”穆南山哭得更厉害了,他死死抱着谢伦的腰,眼泪鼻涕都黏在了谢伦的身上,“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她的,做什么都是为了她,然后现在,她跟我说,她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儿子了,她又怀上了一个新儿子了,这个儿子和我不一样,是是她和心上人的种,不像我”
“那我和长姐算什么?!”
“长姐被她早早放逐,我被她驯成了一只温顺听话的哈巴狗儿,可现在现在她要丢弃我了,她说她要过上新生活,要和过去的屈辱和折磨说再见了,但是我和长姐算什么?我们这对姐弟就就是她这前半生的耻辱标志是不是?!”
第332章 不敢想()
“我和长姐是她的耻辱,可是可是我们这俩耻辱为她付出的这半生又算得上是什么?!”
“难道我和长姐就只是任她利用的工具吗?”
“如今她用不上我们了,就干脆利索地把我们给丢弃了?!”
“那她为什么要生我们呢?!”
“为什么?!”
“为什么?!”
谢伦已经大概明白了,他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烦乱,说实话他并不敢相信穆南山的话,但是却又不得不相信。
所以,鹿明岚和穆远特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
没有屈辱,没有强迫,竟然是郎情妾意、情投意合?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穆远特为了上位,不惜对老大汗痛下杀手,还把穆南山投入了大狱,要不是他及时救援怕是穆南山早就身首异处了。
所以鹿明岚怎么可能接受穆远特、这个杀害亲夫亲子的刽子手?甚至还要为他生儿育女?
谢伦使劲儿地摇摇头,心里有一千一万的疑问,他实在看不懂女人,更加看不懂鹿明岚。
穆南山在他腿上哭号了半天,这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眼角却还兀自湿润着,谢伦轻轻地叹息着,又取了块新帕子给他擦眼泪,越想越觉得穆南山实在可怜,而且不止穆南山,连穆南枝都可怜至极。
当年鹿明岚为了巩固自己在北狄的地位,主动把年仅五岁的穆南枝送去大荔做质子,一个区区五岁的小孩儿,怕是连话都说不利索,要怎么在大荔皇宫的风刀霜剑里长大?谢伦都不敢想。
而穆南山,这么些年的隐忍和付出,鹿明岚难道都看不见吗?
这一双儿女可以说是为了鹿明岚付出了所有,甚至是生命,但是鹿明岚却忽然要舍弃他们了。
没错,是舍弃。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人?
怎么会有这么自私的母亲?
谢伦轻轻地叹息着,轻轻地抚了抚穆南山的头。
赵靖廷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软榻上,穆南山枕着谢伦的腿睡得正香,谢伦正在轻手轻脚地拉过来毯子盖在穆南山的身上,一边儿还轻轻地摸了摸穆南山的脸。
赵靖廷嘴角一阵抽搐:“”
谢伦听到脚步声,忙得对赵靖廷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边伸手招呼赵靖廷过来。
赵靖廷走了过去,谢伦小声跟他说:“你取个枕头过来,我腿都要给这小子枕麻了。”
赵靖廷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
“快去啊!”谢伦又瞪着眼催促他。
赵靖廷浑身都不好了,他凶巴巴地瞪了谢伦一眼,又对睡得昏沉的穆南山比了比拳头,到底还是去找了个枕头,然后托着穆南山的头,把枕头给塞了下去。
赵靖廷瞧着谢伦又过去给穆南山整了整毯子,双眼都要喷火了:“你这是”
“嘘!”谢伦忙得截断了赵靖廷的话,然后推着赵靖廷往外面走,一边道,“咱们出去说话,别吵醒了他。”
赵靖廷简直要气炸了,但到底还是听话地跟了谢伦出了偏殿,赵靖廷正要跟谢伦理论,又被谢伦给拉着进了寝殿。
谢伦甫一进了寝殿,就忙得打开了衣柜去找衣服换,他外衫沾了好些的眼泪鼻涕,他这人最是好干净,实在受不了任何一丁点儿的邋遢,等换好了衣服,转过身的时候,就瞧着赵靖廷正一脸阴沉地站在后面瞪着他,那目光凶的,都把谢伦给吓了一跳:“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都要吓死你小爷了!”
赵靖廷更气了,脸色更难看了:“那小子瞧上你了?”
谢伦一怔,随即就乐了:“怎么?你吃山儿的醋?”
“山儿?”赵靖廷的脸都白了,“你叫他山儿?”
“这么叫不显得亲近吗?”谢伦嘿嘿笑着,他还从来没见过赵靖廷这般模样,别说还挺讨人喜欢的。
“你和他用得着这么亲近吗?”赵靖廷冷声道,一边又气呼呼地问,“刚才,他为什么要那样?”
“哪样儿啊?”谢伦坐在软榻上好整以暇地倒了杯茶喝,一边挑着眉看赵靖廷,“赵靖廷,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靖廷都要气炸了:“谢伦你心里清楚!”
“你不说,我怎么就清楚了?”谢伦憋着笑,一边白了赵靖廷一眼,存心想多逗这急赤白脸的老男人一会儿。
“这样!”赵靖廷上前一把把小几从软榻上抱了下来,然后鞋都没脱就直接躺了上去,枕着谢伦的腿,一边还抱着谢伦的腰,一边瞪着谢伦,“就这样!他凭什么对你动手动脚的?!”
“这也没什么啊?”谢伦居高临下地看着赵靖廷,一脸无所谓,“他还是个孩子,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还动手动脚?呸!你还真敢想!”
“孩子?你见过身高七尺、人高马大、一身酒味儿的孩子吗?!”赵靖廷气得又一咕噜坐了起来,瞪着谢伦,“他是不是对你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赵靖廷!”谢伦都给气笑了,饶是他稀罕这老男人为他吃干醋的模样,却也实在忍不下去,“他心情不好,我不过是宽慰宽慰他罢了,也值当你这么吹胡子瞪眼?”
赵靖廷顿时气焰就下去了一半,可仍旧嘀咕着:“那也不能对你动手动脚的啊。”
“瞧你这点儿出息!”谢伦抿唇一笑,一边又沉声道,“他这阵子一直郁郁寡欢,昨儿你还跟我说着,这小子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也是你让大师傅烤肉,准备唤他一块儿喝酒说说心里话,结果今儿我这个知心大哥哥不过宽慰了他两句,你倒还跟我挣净起来了。”
“我要是知道你这么宽慰他的话,那就换我去了,”赵靖廷嘟囔着,一边又躺下去,枕着谢伦的腿,一边哼哼着,“我心情也不好,知心哥哥你也宽慰宽慰我好不好?”
谢伦嘴角一阵抽搐:“赵靖廷,你到底要不要脸?”
“不要脸,”赵靖廷一转身脸对着谢伦的小腹,伸手环住了谢伦的腰,一边闷闷道,“以后不许那么宽慰别人了,谁都不行。”
“你也不行?”谢伦忍不住笑了。
“我当然和他们不一样了,”赵靖廷在他怀里蹭了蹭,心情这才好了些,然后才问,“南山到底怎么了?”
“唉!还真是个坎儿。”谢伦长叹一声,然后就将前因后果跟赵靖廷讲了。
“你说什么?端慧和硕公主竟然怀了穆远特的孩子?”果然赵靖廷也给惊着了,蓦地坐起了身,“这这这怎么可能?”
谢伦抿了口茶叹息道:“端慧和硕公主口口声声说着想跟穆远特厮守半生,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自然是错不了的。”
“那王妃和南山要如何自处?”赵靖廷眉头紧皱,“王妃还好,有永湛在,自然没人敢议论她半句,但是南山呢?他蛰伏多年,忍辱负重,为的就是重返北狄,现如今端慧和硕公主竟然要为穆远特生儿育女了,他还如何重返北狄?别说是北狄人了,怕是全天下人都要看他笑话了。”
“是啊,我也为他难过,”谢伦轻轻叹息,一边又道,“他这小半生一门心思扑在端慧和硕公主的身上,可以说是为了这个娘亲活着的,谁想,这时候娘亲竟然要舍弃他了,他往后要如何自处?这些年来习得这一身本事又哪儿还有用武之地?想想也真是可怜。”
“这事儿王爷已经知道了吗?”半晌,赵靖廷问。
“应该也知道了吧,”谢伦道,“这事儿自然瞒不过宋桐的。”
“那先看王爷和王妃的意思吧,”赵靖廷道,一边又轻轻叹息,“可这事儿也却是为难,若是让南山重返北狄,自然是要了端慧和硕公主的命,但是若是让南山就这么一味儿隐忍,怕就要蹉跎一生了,这么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谢伦也是长长一叹:“谁说不是呢?怕是王爷也要为难了。”
“王爷应该会遵循王妃的意思,而王妃那么疼南山,这事儿应该又要遵循南山自己的意思了,”赵靖廷缓声道,“说到底,这事儿八成还要看南山自己的意思。”
“你说他会重返北狄吗?”寂静半晌,谢伦忽然道,“你说,他会手刃穆远特吗?”
赵靖廷没有回答,只是重重地一声叹息。
嘉盛二十八年十月初
大荔京师。
万岁爷病情加重,怀亲王鹿知岳和惠郡王鹿知城上书,恳求万岁立长兄为储。
宁郡王府。
鹿知山才回了后院,穆南枝就忙得迎了出来:“表哥!”
“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就出来了?”鹿知山柔声道,一边对穆南枝伸出了手,“也不怕冻着。”
穆南枝忙得握住了鹿知山的手,一边小声问:“我怎么听说万岁爷不大好了?”
鹿知山把穆南枝的手握在了手,感受穆南枝的手不算凉,这才舒了口气,一边抖开披风,把穆南枝罩在了里头拥着她往里头走,一边道:“是不太好。”
第333章 病危()
“那秦太医是怎么说的?”穆南枝蹙着眉问,进了大殿,她跟在男人身后,帮着男人挂好退下来的披风和锦袍,一边又投了个热帕子递给鹿知山,一边问,“怎么忽然就不好了呢?”
“昨儿晚上,万岁爷忽然清醒,在床上一直尖叫说胡话,把赵公公吓得够呛,赶紧地就让人请了秦太医入宫,”鹿知山擦了把脸,把帕子丢了回去,拉着穆南枝入了暖阁,两人对面而坐,鹿知山伸手斟了杯茶喝,顿了顿,又道,“只是秦太医到的时候,万岁爷又昏死来了过去,只是这一通折腾之后,万岁爷的身子更虚了,出了一整夜的汗,浑身都哆嗦不止,到了早上才好些,不过秦太医说,万岁爷怕是挨不过几日了。”
穆南枝瞧着鹿知山深沉的脸,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她走过去,坐到了鹿知山的身边,握住了男人的手,小声道:“表哥”
“没事儿,”鹿知山牵了牵唇,翻手把穆南枝的手握住了,“我一直都有准备。”
穆南枝瞧着男人脸上温和的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也再找不到什么话可说,当下朝里挪了挪,钻进了鹿知山的怀里,鹿知山一把就把她给搂住了,穆南枝轻轻地吐了口气,一边道:“表哥,你恨万岁爷吗?”
鹿知山没有回答,他把下巴搁在穆南枝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他很累,在宫里奔波了一整日也没觉得怎么疲累,但是甫一回到家,回到小孩儿的面前,他就觉得累极了,一动都不想动。
“表哥,去床上睡好不好?”穆南枝听着鹿知山悠长的鼻息,知道他是困了,实在心疼,怕他这样不舒服。
“不睡,还没用晚膳呢”鹿知山直起了身子,揉了揉眼,声音有点儿暗哑。
“不吃了,我午膳吃的晚,现在一点儿都不饿了,就是困得难受,”穆南枝忙道,一边环着鹿知山的脖子,撒娇道,“表哥别吃晚膳了好不好?现在就陪我歇息好不好?”
“行吧。”鹿知山凑过去亲了亲穆南枝圆翘翘的鼻尖儿,当下就抱着她进了寝殿。
鹿知山很快就睡着了,叫着困的人却没有一丝困意。
穆南枝侧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着熟睡的男人,这张睡颜,她看了六年了,只是却怎么都看不腻,男人睡得很沉,眉头却皱成一个“川”字,男人到底都已经三十八岁了,实在算不上是年轻了,眼角的细纹比从前多了,也密了,自然不能和年轻人相比,尤其是这一年,男人成日地早出晚归,比往年累了十倍不止,老的就更快了些,原本只有笑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纹路,如今虽然睡着却还这么明显显的显现出来。
穆南枝的指腹轻轻地覆在了男人的眉间,一下一下轻轻地揉着,男人的表情渐渐舒展开来,那个“川”字也淡了下来,穆南枝的手指从眉间滑下,沿着男人的鼻子滑下,落在了男人有些干燥的嘴唇上。
穆南枝没怎么动手指,就那么轻轻地放在那里,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的唇,看着唇上淡淡的细纹,也看着男人轻微皲裂的嘴皮,越看越眼睛越红,然后她收回了手指。
“表哥,”她钻进男人的怀里,脸蹭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哽咽,“你别难过好不好?”
翌日。
御书房。
鹿知山收到了吐蕃来的密信,一封是赵靖廷的,一封是谢伦的,他挑赵靖廷的信先打开了。
“杜衡。”半晌,鹿知山放下了信,对外唤道。
“属下在,”杜衡忙得挑着门帘进来了,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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