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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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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随着一声关门声,鹿知城被人给推到了门上,他知道这是周炽,却又不知道周炽要做对他做什么,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周炽的脸越靠越近,鹿知城觉得浑身都开始火烧火燎起来,他咽了咽唾沫,一边哑着嗓子:“哥,你不是说有要紧的事儿要处理吗?”

    “是啊,特别要紧的事儿。”黑暗中,两人都看不到彼此,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火热和气息,周炽的声音,仍似平日一般清冷,但是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炸雷一般,炸得鹿知城心花怒放。

    “那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鹿知城觉得有只手搭在了自己腰巾上,他觉得那只手简直是一把火,它停在哪里,就烧到哪里。

    “我忽然想起我的一个怪癖来,”周炽慢条斯理道,一边勾着那条腰巾,带着鹿知城进了寝殿,一把把他摁在了床上,“床上的怪癖,想在你身上试验试验”

    那晚,他们到底还是放了烟火,只是拖到了半夜子时,只是到底还是没出门,只是周炽浑身都瘫软坐在凉亭里,看着他家的小郎君,似是个垂髫小儿一般,神气活现地点燃烟火,又捂着耳朵跑着躲开,“咯咯”地笑着钻进凉亭,抱着他一起看着那斑斓的烟火。

    “开心吗?”周炽扭过脸去问鹿知城。

    “开心!从来就没这么开心过!”鹿知城的眼眸中映着明晃晃的烟火和欢喜,他捧着周炽的脸,深深地吻着他,温柔又深情,“周炽,我好喜欢你啊!”

    周炽听着他这么说,只觉得腰不似刚才那么酸了,他忽然就心花怒放了,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拉着鹿知城跑下了凉亭,从箱子里取出一个二踢脚,然后拍着胸脯地对鹿知城道:“你看哥给你放个大的!”

    鹿知城没见过二踢脚的威力,只道这比刚才的烟火更好看,忙得又取出一个二踢脚并排放着,将两个二踢脚的引线攒到了一起,然后摸出了火石火镰,神气活现地对周炽抬抬下巴:“用不着你,看小爷给你来个一炮双响!”

    “行,我等你看你的一炮双响!”周炽眼珠子骨碌一转,又回了凉亭坐好,双手捂着耳朵,对他们家小郎君狡黠地笑道,“放吧!放吧!小爷我就等你这一炮双响了!”

    “好嘞!客官您就擎好吧!”鹿知城满口答应,随即弯腰点燃了引线。

    “砰砰砰砰!”

    随着几声轰天阵地的爆炸声,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小郎君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恐慌地抱住了头:“啊啊啊啊!救命啊!亲哥哥!”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东?

    呜呜呜!

    真是吓死宝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凉亭中的亲哥哥已经笑得捶地打滚了,“哈哈哈哈!”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哈哈哈!

    真是乐死宝宝了!

    “哇!!”

    蓦地后院传出一声小孩儿嘹亮的哭声,随即就是气壮山河的狮子吼——

    “哪个不开眼的混小子这个时候放炮!看老娘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大半夜地放炮吓唬我家腾儿!”

    下一秒,周炽一把牵起兀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郎君,一溜烟儿地就朝寝室跑去。

    啧啧啧。

    真真是家有悍姐猛如虎啊!

    天定元年除夕

    京师。

    静安郡主府。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除夕夜,皇宫里自然是少不了阖宫饮宴的,但因先帝新丧,万岁爷便下令取消了这一年的阖宫饮宴,一时间多少王宫臣子暗自窃喜,合家团圆的日子,谁不想在自己家里头舒舒服服地一家子老小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哪里就想进宫一步三叩、吃那半凉不热的御膳?

    杜衡和静安郡主自然也在这一行列,自是得了不用入宫饮宴消息,静安郡主就欢喜得不成样子,从几天前就开始张罗这一顿除夕年夜饭了,倒是杜衡天不亮就出去了,虽是除夕,他这个御林军统领却不能松懈,必得亲自入宫巡视一番才能心安。

    “杜统领!”

    杜衡的马才停在宫门前,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叫自己,声音很熟悉,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杜衡忙得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一辆四乘马车停在他面前,然后就瞧着青禾挑着帘子从马车里头下来,跟他抱拳含笑道:“杜统领,这么早入宫?”

    “是青禾啊,”杜衡也忙得躬身回礼,一边问青禾,“还说我,你不是来的比我更早?从戒台寺到皇宫,道儿可不短呢,怕是得走一个多时辰吧。”

    “是,顶着一头星星出的门,到这时候,天都快亮了。”青禾含笑道。

    “什么事儿啊?非得这么着急入宫?”杜衡问他。

    “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不是过年了,先生让我带着大殿下和二殿下入宫来给皇上皇后请安,”青禾解释道,一边又道,“三殿下前几日偶染风寒,出不了门,所以没一道过来。”

    大殿下,乃是怀亲王世子鹿承瑜,二殿下,乃是宝郡王长子鹿承瑞,三殿下,乃是宝郡王次子鹿承琳,三殿下的名中的“琳”字乃是张大儒给起的。

    “两位殿下这是要留在宫里和皇上娘娘守岁吗?”杜衡问。

    青禾含笑道:“这得看皇上和娘娘的意思了。”

    两人站着说话,就瞧着那马车门帘被一直白胖胖的手从里头撩开了,继而一个大圆脑袋从里头钻了出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甫一瞧见了杜衡,登时就眉开眼笑起来,娇声娇气地喊道:“杜衡!杜衡!是你吗?杜衡!”

    不是旁人,乃是怀亲王世子鹿承瑜。

    杜衡看过去,登时也眉开眼笑,忙得一把从马车上,把那小人儿给抱在了怀里,一边用手掂了掂,一边含笑道:“大殿下不但长高了还长肉了呢。”

    “哈哈哈哈!”鹿承瑜在杜衡怀里咯咯笑着,一只手环着杜衡的脖子,另一只手捏着杜衡的下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线,“你胡子怎么这么多?多么密啊?”

    “不仅又多又密,还很硬呢,不信殿下试试!”杜衡真是太喜欢鹿承瑜了,从在怀亲王第一次瞧见就喜欢得不得了,这时候听着小孩儿奶声奶气的笑,更是心花怒放,一时也忘了场合地点,就用胡茬去扎鹿承瑜。

    鹿承瑜又笑又叫,躲避着杜衡的下巴,可是又忙不迭双手抱着杜衡的脖子,笑得上气都不接下气了:“哈哈哈哈!杜衡坏!杜衡你坏!”

    杜衡这才停了下来,伸手顺了顺鹿承瑜柔软的额发,一边柔声道:“殿下在戒台寺过的可还惯吗?”

    “挺好,吃得好穿得好,早睡早起身体好,”鹿承瑜摇头晃脑道,一边偷偷摸摸地看青禾一眼,一边附到杜衡耳边轻声道,“就是先生太凶,我背不来书,他就打我手板!我养了只鹦鹉,他说我是玩物丧志,逼着我把鹦鹉放了!真的好讨厌他啊!”

    杜衡听着他可怜巴巴的抱怨,心里已经笑得不行了,面上却忍着,一边也凑到鹿承瑜的耳朵边,小声道:“殿下要是喜欢鹦鹉,我就在家里养几只,以后殿下每次入京的时候,就顺道来我家玩一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就知道杜衡你对我最好了!”鹿承瑜把杜衡抱的更紧了,一边“啊呜”一口亲在杜衡的老脸上,一边又有点儿紧张兮兮地回头看了看马车,小声对杜衡道,“就是你千万别告诉老二啊,老二他最凶了,什么都抢我的,还总是欺负我”

    “咳咳咳!”

    鹿承瑜的话音未落,马车里就传出了几声稚嫩的咳嗽声,那装模作样的咳嗽声在杜衡和青禾耳中甚是可爱童真,但是鹿承瑜却登时吓得白了脸,忙得往杜衡怀里缩了缩,一边还可怜巴巴地咕咕唧唧道:“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什么都没说!”

    可见这小子是真的怕极了二殿下鹿承瑞。

    “还走不走了?”马车被一只更小更白的手给撩开了,从里头露出了一个更稚气的小孩儿,瞧着模样至少比鹿承瑜小两岁,但是表情却甚是严肃冷清,简直像是个小大人似的。

第389章 心力交瘁的杜统领() 
他狠狠瞪了一眼在杜衡怀里装鸵鸟的鹿承瑜,然后目光在杜衡的脸上停了停,一点儿都不掩饰对杜衡的厌恶憎恨,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青禾身上,臭着张脸看向青禾:“先生这么早把我们叫醒,披星戴月地赶路入京,竟是为了在宫门口和一介武夫叙旧不成?”

    青禾:“”

    一介武夫:“”

    “他才不是一介武夫!”两个大人相对无语,倒是窝在杜衡怀里软趴趴的鹿承瑜不打算继续扮鸵鸟了,鼓足了勇气看向鹿承瑞,不过甫一对上鹿承瑞冷冰冰的目光,鹿承瑜还是怂了,忙得低着头,两手搓着腰上的那枚平安扣,一边可怜巴巴地道,“杜衡他人可好了,爹娘不疼我,杜衡疼我,爹娘不抱我,杜衡抱我,杜衡,还给这枚平安扣,我可喜欢了,天天都带在身边,这全天下就属杜衡对我最好了,杜衡他”

    “闭嘴!”

    鹿承瑞跳起来暴躁地喝道,气势之大,不但让鹿承瑜当场噤了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就连杜衡和青禾都吓了一跳。

    青禾当下黑脸道:“承瑞,怎么和你兄长说话呢?若是一味儿这般不恭不敬的话,回去就再面壁三天。”

    一个“再”字,可见鹿承瑞平日当真是欺负惯了鹿承瑜的。

    鹿承瑞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倒是又狠狠地剜了杜衡一眼,然后扭头又进了马车。

    “不哭了!不哭了!”杜衡手忙脚乱地哄鹿承瑜,只是越哄鹿承瑜哭得就越厉害。

    “呜呜我不想回去了他、他总是欺负我”鹿承瑜简直是肝肠寸断,在杜衡怀里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了,“我我真的好怕他呜呜呜他太坏了太坏了还逼着我叫叫他哥我不从他他他就吼我”

    “鹿承瑜,你给我闭嘴!”鹿承瑞蓦地钻出了马车,面红目赤地吼着鹿承瑜,瞧着样子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他咬牙切齿对鹿承瑜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我就不是吼你这么简单了!”

    鹿承瑜吓得连哭都忘了:“你要打我?!”

    鹿承瑞嘴角一阵抽搐,然后头也不回地又钻进了马车。

    “哇!”鹿承瑜哭得更凶了,“杜衡,他要打我!他要打我!”

    杜衡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求救似的看向青禾,哪知道青禾比他更头疼,对他一边摆摆手,一边比划口型:习惯了,这俩小子天天都这样。

    好不容易和青禾他们分手告别,杜衡简直是心力交瘁,敢情这哄娃娃比打仗什么的都累,杜衡一边在宫里巡视,一边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不能生两个娃,就算生了两个娃,也不能生两个男娃娃,要是生了两个男娃娃

    想到这里,杜衡冷不丁打了冷战,他已经脑补出了他们家大儿子和二儿子一个拽他胳膊,一个抱他腿,比赛谁能哭过谁了。

    画面太美,杜衡都要哭了。

    要不然明天再去一趟娘娘庙吧,旁人求子,杜大统领这是巴巴地要去求女啊。

    静安郡主府。

    忙和了一天,杜衡回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静安郡主还兀自在厨房里头忙和,杜衡换了身衣服,也进了厨房,瞧着静安郡主忙进忙出地,很是不好意思:“阿秀,有我能帮上忙的吗?”

    “有啊,”静安郡主对他微微一笑,“你一会儿好好吃,尽量多吃,就是帮我的大忙了。”

    杜衡觉得自己心口窝似是中了一箭,只不过这是温柔一箭,箭头上不但抹了蜜,还调了油,杜衡觉得浑身上下都甜腻得不行。

    他从身后环住了静安郡主,下巴搁在静安郡主的肩头,似是一只粘人的癞皮狗:“阿秀,我真的好稀罕你啊。”

    静安郡主嘿嘿笑着,手里还伴着烫三丝,柔声对杜衡道:“最后一个菜了,这就完事儿了,咱们一会儿好好喝两盅,一起守岁。”

    “好,一起守岁,”杜衡心里实在齁得慌,他觉得那股子甜蜜都要溢出来了,他非得做点儿什么才行,当下他捏着静安郡主的下巴就亲了上去,直把静安郡主亲成了一汪春水,这才罢休,“阿秀,我活了三十七年,头一次有个女人为了忙前忙后张罗着过年,阿秀,我心里心里特舒坦特高兴”

    杜衡声音有点儿哽咽,在南疆的十二年,他追随着鹿知山,铁血生涯,是这辈子都无怨无悔的英勇豪迈,但是却也是艰苦卓绝的悲怆生涯,多少兄弟客死他乡,多少将士命丧沙场,每年除夕,似是身边都少了些人,每年除夕,似是身边又多了许多新面孔。

    来来去去、生生死死,这原是沙场本色,他一早习惯,却仍觉得孤寂悲凉,那时候,他不知道这一场战役会持续多久,那时候,他不知道身边的兄弟谁又会倒下,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挨到下一个除夕

    而今时今日,他身处京师繁华处、位登肱骨人臣列,不仅如此,他怀里还拥着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

    他忽然有点儿难受,为了那些年的艰辛悲苦,也为了那许多永远留在南疆的兄弟。

    此时此刻,他幸福并哀伤着。

    静安郡主似乎很理解杜衡的感受,当下也不再忙活手里的那碟烫三丝,她转身环住了杜衡,把杜衡摁在自己的颈窝,似是母亲安慰自己伤心的孩儿,她不住亲吻杜衡的额头,一边柔声道:“杜衡,我们好好儿的,好好儿过这个年,好好儿过每一个年,更要好好儿过每一天。”

    “嗯,我们都好好儿的,”杜衡轻声道,在静安郡主的颈窝蹭了蹭,在抬起头的时候,明显带着些难为情,他掩饰地吸了吸鼻子,从桌案上端起了那盘烫三丝问静安郡主,“拌好了吗?”

    “麻油还没加呢,”静安郡主道,一边从台子上取过了麻油,淋在了上头,然后对杜衡微微一笑,“现在好了。”

    “那咱们这就去吃年夜饭吧,”杜衡一手端着烫三丝,一手牵着静安郡主出了厨房,“阿秀,我跟你说,我早就饿得不行了,中饭到现在都没吃呢。”

    “怎么没在宫里吃?”

    “大过年的,谁愿意在外头吃,就馋你这顿亲手做的年夜饭呢!”

    “你可别光嘴上说,若是一会儿没吃几口就撂筷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秀你放心,不是我自夸,我喝起酒来是海量,吃起饭来是饭桶!”

    “噗!饭桶?你还挺光荣!”

    “那是!我就乐意做阿秀的饭桶!”

    自称饭桶的人,甫一进了膳房就愣住了。

    能坐下十人的榆木大桌上,摆满了碟碟碗碗,粗略看去,最少不下二十道菜,中间还坐着一个铜炉火锅,里头正泡菜炖野猪肉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阿秀,累坏了吧?”杜衡放下那盘子烫三丝,转身握住了静安郡主的手,疼惜地亲吻那双微凉的手,“阿秀,你怎么这么好?”

    “杜衡,这是头一次有个女人为你准备年夜饭,”静安郡主目光盈盈看向杜衡,一字一句都带着化不开的浓情,“也是我第一次亲手为夫君做年夜饭,我和你一样开心,一样激动。”

    杜衡觉得自己的眼眶又开始发烫了,他有点儿恼火,小四十的爷们儿了,怎么忽然就成了泪泡子了,他忙得牵着静安郡主坐了下来,一边取了筷子递过去,一边含笑对静安郡主道:“阿秀,你看好了,看着我怎么做你的饭桶。”

    静安郡主忍不住咯咯笑,笑完了又道:“也别吃太多,仔细撑着伤胃。”

    “不会,只要你下厨,我胃口总好着呢,”杜衡一边道,一边也不客气,夹了一筷子热腾腾的野猪肉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忙不迭冲静安郡主竖大拇指,“阿秀,我最好这口了,打你第一次做给我吃,我就成日惦记着。”

    “就知道你爱吃这个味儿,”静安郡主看着他饕餮一般的扫食,开心极了,一边斟酒,一边对杜衡柔声道,“别总闷头吃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喝两盅的吗?”

    杜衡忙得三下两下地啃完了那块大骨头,然后抹抹手,端起了那杯流香酒,笑对静安郡主道:“是不是还得说道说道点什么?”

    “是啊,”静安郡主也笑,“要不然你说个祝酒词呗?”

    “阿秀,你看我哪里像个文邹邹的小相公?”杜衡咧嘴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我人粗,也说不出什么文雅词儿,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别嫌我话粗啊。”

    静安郡主笑看着他,等着他说。

    “阿秀,明年给我生个闺女吧,”杜衡看向静安郡主,瞧着静安郡主瞬间羞红的脸,他也难为情地抹了抹下巴,一边又道,“当然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会好好儿配合你,争取明年除夕,咱们家能两口变三口。”

    静安郡主垂着头羞怯怯地道:“就算怀了,我又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杜衡忙道:“咱们明儿就去娘娘庙,求老娘娘赐咱们闺女!我听说了,娘娘庙可灵了。”

    静安郡主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就这么想要闺女?不想要儿子?”

    “只要你生的,我都爱,都爱!当然是闺女就更好。”杜衡嘿嘿笑着。

第390章 你会做牛乳茶吗() 
静安郡主喝了杯中酒,脸颊泛着微微的酡红,看向杜衡:“成,咱们就生个闺女。”

    “真的?”杜衡欢喜得眼睛都笑没了,拍着腿道,“我要当爹了!嘿嘿,我要当爹了!”

    静安郡主简直无语了,飞快地夹了一只丸子塞进了这人的嘴里,膳房里这才终于清静下来。

    天定元年除夕

    乾清宫。

    难得今年没有阖宫饮宴,鹿知山和穆南枝心情都非常不错,尤其是穆南枝,这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和穆南山一起过年。

    穆南山在巡防营里头待到了午后,将公务交割之后,就一身轻松入了宫,这是他最后一次去巡防营,年后初四,他这个青海将军就要走马上任了。

    一路从巡防营入宫,他没有骑马更没有坐轿,他就一步步慢腾腾地走着,这座城池,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这是他长姐成长的地方,也是他长姐扎根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他这个异乡客觉得温暖留恋。

    可是,他还是要走。

    这里哪儿哪儿都好,有长姐有姐夫,有世间最动听的丝竹声,有让他唇齿留香的枫露茶,这里宝马雕车香满路,这里九天阊阖开宫殿

    可是这不是能让他驻足的地方。

    他是合该在草原翱翔的雄鹰,曾几何时,他的翅膀攥在娘亲的手中,他无奈又任命被禁锢在那座宫城,饶是向往外头的碧草青天,他却只能一再压抑自己的心,时间久了,他的翅膀钝了,那颗也蒙了尘,直到那一天,他被谢伦带到了库伦,在那里,他重获新生,他磨砺羽翅,今时今日,他的长姐替他拂去心间尘,他终于又能翱翔在天地间。

    穆南山一身便装,穿梭在熙熙融融的人流中,耳畔的叫卖声、嬉笑声不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自在和轻松,蓦地,他的目光落在了街边的一个小摊位上,他径直走到了那个小摊位面前。

    “这位公子,您要点儿啥?”那个北狄装束的小商贩笑盈盈迎上来,“小人的摊子上可都是地地道道的北狄小食,公子,您要是感兴趣就带着点儿回府尝尝?也算是给年夜饭添道菜不是?”

    穆南山低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小摊上的一个个小盒子,看着那里头的形形色色的北狄小食,鼻头有点儿泛酸。

    这小商贩说的是,他们家的北狄小食真的特别地道。

    “公子您不认识这些吧?小人给您介绍介绍?”穆南山这穿着这气度,一看就是豪门贵子,那小商贩自然殷勤得很,“这是奶豆腐,这是炒米,这是奶酪,这是马奶酒,这是黄油饼”

    “你会做牛乳茶吗?”穆南山打断了那小商贩的话,问道。

    那小商贩一愣,随即忙道:“小人不会做,不过贱内奶茶却做得甚好,公子想喝牛乳茶?”

    “叫上你夫人,你们夫妇俩随我去个地方,”穆南山沉声对那小商贩道,瞧着那小商贩一脸为难,他取了一锭二十两的金元宝放到了他的手里,“你们若是做得好,还有赏赐。”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那小商贩欢天喜地接过了那金元宝,忙得跑进房中唤了他的妻子出来,一边给他妻子看了手里的金元宝,一边夫妇两人忙得收拾着一应用得上的东西,关上了家门,就恭恭敬敬跟在了穆南山的身后。

    夫妇两人嘀嘀咕咕了一路,好奇穆南山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他们一早就猜到穆南山必定身份不同寻常,但是等穆南山带着他们两个入宫的时候,两人还是吓得走路都同手同脚了,当下两人连嘀嘀咕咕都不敢了,恭恭敬敬、一言不发地跟着穆南山身后。

    乾清宫。

    “也不知道山儿在磨叽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到,”穆南枝都不知道是第几次往窗外看了,没看一次嘴巴就嘟囔得更厉害了,“表哥,要不要派人去瞧瞧?那小子不定去什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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