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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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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是哪儿不舒服吗?”等第十一次看到穆南山在凉亭里头长吁短叹的时候,老徐终于忍不住了,进了凉亭里头询问。
“没事儿,就是天儿热了,觉得有些燥。”穆南山摇摇头,明显的不想多说。
老徐也不敢多问什么,当下去给穆南山沏了一壶莲心茶端来。
穆南山喝了一口莲心茶,顿时苦的舌头都要打结了,便再也没动下面的茶了,连带着午膳都不想吃了。
“最近家里是换厨娘了吗?”穆南山对这个木桩子沉默好半晌,这才扭过头来问老徐,生怕老徐想歪了似的,他忙得又此地无银道,“我不是说现在的厨娘手艺不好,就是味道跟从前不太一样了,我就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
老徐默默地看了看穆南山,然后陪笑道:“将军好灵的舌头啊,春芽前几日告假外出,奴才特地让从前在春芽家饭馆学手艺的厨娘顶上,没想到将军还是察觉了。”
当然能察觉出来了!
这人手艺怎么能跟春芽比?油放得多,盐放得也多,竟然还放了他最讨厌的大蒜
哼哼哼。
更重要的是,他都已经连续三晚没吃到春芽给他做的宵夜了。
穆南山回想着那天晚上,在这个凉亭里,那样的白月光下,两人一起说话一起笑,还一起吃的驴打滚,春芽还收了他的贴身小手帕
可是现在
穆南山对着近在咫尺、老徐一脸的褶子皱纹,蓦地朝后退了退,一脸嫌弃地对老徐道:“你你你坐过去,离我远点儿。”
老徐嘴角一阵抽搐:“是,奴才遵命。”
老徐默默地挑了个最远的石凳坐下,生怕再招惹主人的不满,可是他甫一坐下之后,就听闻主人再次抱怨起来:“她为什么告假?告假这样的事儿为什么不通禀给我?”
老徐唇角一阵哆嗦:“将军,咱们府上一百多号下人,以后告假这样的事儿都要通禀到您面前?”
穆南枝对老徐的不解风情,很是愤愤,到底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丫头告假这么久是去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哦,春芽临行前还的确跟老奴说了一嘴子,”老徐含笑道,“前阵子那邓多伦不是下狱了吗?春芽家被邓多伦小舅子侵占的酒馆也重新归了春芽母女,春芽这次回去,就是因为这事儿。”
穆南山当即一怔:“她她打算重新开酒馆吗?”
老徐忖思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是有这个可能,必定从前春芽家的酒馆生意很好,口碑也不错,如今没有恶霸欺凌,重新开张也是合情合理,而且还能更方便地照顾她娘。”
穆南山直勾勾地盯着花园里头的假山看,脑子里头一阵“嗡嗡”的。
她要走了,她要开了这里了。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对着他露出娇憨蜜糖一样的笑,再也不会有人一心一意地给他准备羹汤,再也不会有人再寂静深夜里,陪着他说话。
穆南山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碎了,人生第一次品尝到甘甜,可是转眼就变成了苦涩
比这杯冷掉了的莲心茶还要苦。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瞧着穆南山的脸色愈发惨白,老徐担心地问,也顾不上会不会惹主人不满,他急匆匆地走到穆南山面前,“将军,奴才这就去给您请郎中。”
“我说了不用。”穆南山沉声道,一边缓缓站起了身,他整理着衣衫,然后大步出了凉亭。
开玩笑,郎中哪里医得好他的病?
这是心病!
心病!
“将军!您这要去哪儿?”老徐着急忙慌追了出来,“将军,奴才瞧着您面色不好,八成是受了风寒,不如回房歇着吧?”
“没事儿,我出去一趟,兴许病就好了。”他推开了老徐,径直朝马厩走去。
小城。
何记酒馆。
“春芽妹子,这里是八十两白银,你且拿好了,”一个二十八九岁的西北汉子,将一个织花钱袋子放到桌上,一边有些内疚地挠着头对春芽道,“春芽妹子,按说你们家这酒馆位置不错,稍微拾掇拾掇也不止这么多,最少能卖一百两的,谁知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出手,我这个做中间人的都替你亏得慌。”
“没办法,实在是着急等银子用啊,再说了,娘身子不好,我一个人也不打算再开酒馆了,”春芽对那汉子笑了笑,一边数着银子,数好了,又从身上取了二两碎银递到那汉子手里,一边诚心道,“张二哥,正好是八十两,我这两天着急把酒馆盘出去,实在让张二哥费心了,这点子心意就当我请张大哥喝茶了,张二哥,你可一定要收下。”
“别别别!春芽妹子你赶紧把银子收起来,咱们多少年的老街坊了,哪儿用得着这么生分?”张二哥忙得摆手,把银子又给推了回去,一边站起身就要朝外走,一边还不住嘴地道,“旁的不说,我在你家酒馆吃了多少年了?是我该感谢你们才是,哪里能收你这丫头的钱?”
“张二哥!张二哥!这可不行!”春芽急得追了出来,一边拉着张二哥的胳膊,死活非要把银子塞到他手里,一边有点儿可怜的道,“张二哥,莫不是你嫌我给你的少是不是?张二哥你也说了,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嫌少!”
张二哥被春芽缠着走不了路,对着细胳膊细腿儿的美芽,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敢怎么动手,反倒被春芽缠的迈不开步,所以这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就在酒馆门口推推搡搡了起来。
此时此刻,街对面的茶馆二楼,临窗坐着的一个青年男子面沉似铁,死死地盯着街上推推拉拉在一起的男女,手里的茶碗都要给捏碎了。
“客官,除了一壶三炮台,您要点儿什么小食?”店小二年纪不大,而是出头的小哥,眉清目秀的,可惜是个跛子,一瘸一拐费劲地爬上楼,他看着面前的男子,莫名地心里生出了许多惧怕来,平素悠扬响亮的吆喝声,这时候也变得又轻又小,生怕惹怒了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物。
“那人是谁?”穆南山指着楼上被春芽手脚并用缠的哭笑不得的张二哥,问那店小二。
“哦,这是张家老二,就是斜对面糕点铺的掌柜的,”店小二觉得这人冷不丁地跟他打听张家老二,很是奇怪,但是又不敢不说,只是心里到底不踏实,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客官,您打听这个做什么?”
“他和那姑娘又是个什么关系?”穆南山自然不会回答这店小二,当下冷着脸又问道。
“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一直怯生生的店小二,这时候却蓦地皱起了眉头,连身子都一下子站直了,他仍旧惧怕面前这位不好惹的青年人,但是他却没再继续容忍下去,当下他正色看着穆南山,拧着眉沉声道,“客官,我听着您这话里有骨头,想必您对何家的丫头有什么误会吧?”
穆南山瞧着忽然之间的变化,顿时一愣:“什么误会?”
“不管客官您对这丫头有没有误会,我都请您把心把眼放干净儿点儿,这么好的姑娘家,任谁都舍不得朝她身上泼脏水,”那店小二话说利索了,腰板儿也挺得更直了,眉清目秀的一张脸上都是正气,他盯着楼下无奈收下碎银子摇头笑着走开了的张二哥,又看着阳光底下对着张二哥挥手道谢笑眼弯弯的姑娘,那姑娘的笑容实在太有感染力,看得他都跟着嘴唇上翘,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情,再开口的时候,店小二的声音都变得柔和了不少,“客官怕是不知道,这何记酒馆在这条街上已经开了十多年了,咱们都是吃着他们家饭长大的,小时候但凡是街上吃不饱的流浪孩儿,都会去找何娘娘,何娘娘做得面条最好吃了,赶上生辰,何娘娘还会给咱卧个蛋,糖心的,特好吃。”
穆南山有些诧异地看着那店小二,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跛着的那条腿上,忽然想起来那天老徐的话——
“春芽娘护店的时候被人打断了腿,街坊看不过去死活护着春芽娘俩,反被打瘸了腿”
“这丫头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她是咱们所有人的妹子,”那店小二这么说着,目光又落在了穆南山的身上,只是此刻他眼中全无惧意,都是冷冷地警告,“不管是谁要欺负咱妹子,咱就是拼上条命也要弄死他!”
穆南山没有去找春芽,这天午后,他就一直坐在茶馆的二楼,喝着这家茶馆里头的劣茶,他坐在窗边,看着那瘦巴巴的丫头拎着硕大的食盒,挨家挨户地送去一碟子点心,每一户都没有落下,他瞧着那硕大的食盒,瞧着那一盘盘送出去的点心,心里又是温暖又是心疼,这丫头怕是赶着通宵才做出这么多份点心吧?
他看着这丫头一遍一遍地和这些老街坊告别,看着那丫头鬓角随手簪上去的一朵迎春花,看着她身上那件半新不旧的绿裙子,还有她汗津津的、始终微笑着的一张脸
第409章 她回来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又这么爱笑的姑娘呢?
笑起来还那么好看。
他默默地把那壶不知名的劣茶给喝了个干净,然后起身走了,在桌上留下了两锭十两的大银。
下楼的时候,他瞧见了那个店小二,他正趴在桌子上一眨不眨地对着面前一盘子精致的芙蓉香芋酥出神,小哥儿眼睛红红的,穆南山站在他身后好一会儿,那小哥儿才意识到,忙得起身把他送至门口:“客官,您慢走。”
穆南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慢吞吞地出了茶馆。
是夜。
青海将军府。
寂静了几天的书房,今儿晚上总算又热闹了起来。
春芽来的时候,穆南山正坐在软榻上仔仔细细地翻着一本诗经,他原本从来是不看这样的闲书的,今儿也是中了邪了,才会从那茶馆隔壁破烂烂的书店里买了这本矫情的书回来,青海这样的荒蛮之地,自然不比京师,这书的质量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好在没有错字,要不然他还真是不愿买回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穆南山看着那薄薄的纸上的诗句,不知道怎么就面红目赤起来,从前在军营里头什么荒唐书没看过?漫说是才子佳人了,就连春宫他都偷偷摸摸地看过,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怎么现在对着这诗句,倒还羞起来了?
穆南山心里有点儿愤愤,可是这种愤愤里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他又有点儿雀跃了,好几次地扒着窗户朝外看。
酒馆都已经盘出去了,也都跟街坊告了别,那么她已经回来了吧?
她今晚会来找他吗?
还是,换他找过去?
“咚咚咚!”
穆南山心里正乱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他几乎是一下子就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他忙得丢了那本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书,一边忙不迭地飞快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又慌慌张张地去穿靴子,待到一切收拾干净了,他瞧着软榻上邹巴巴的那本书,又忙得把它塞到了垫子下头,这下总算踏实了,他这才屏住呼吸,对外头道:“进来。”
春芽推开门进来,这次手里没有拎着食盒,双手还背在身后,一步一步有些忸怩地挪进了书房来,她明显是梳洗更衣了,她换掉了那件半新不旧的绿裙子,现在穿着一件新簇簇的散花百褶裙,一头乌发挽了个堕马髻,上头别了一支银凤镂花簪,瞧着成色也是新的。
春芽一向素面朝天,对打扮不上心,这还是头一次对着镜子笨笨拙拙地梳发,梳了散,散了又梳,到了第四次才勉强梳好,她当时对着镜子,觉得还不错,可这时候,在穆南山的注视下,她却又忍不住心慌意乱起来。
这裙子是不是太花俏了?
这发髻是不是梳得有点儿太大了?她身架子小,怕是显得头重脚轻不协调吧?
簪子是不是太素净了?难看吗?
可是她舍不得买白玉簪啊,虽然盘了店铺有些钱,可是她还是舍不得大手大脚花钱,必定以后不开酒馆了,还得攒着钱给娘亲治病呢,光靠做厨娘的月俸,娘亲都不能吃上最好的药,而且,她不过是厨娘,成日跟锅碗瓢盆打交道,要是戴着个白玉簪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你回来了。”
春芽的心里正乱糟糟的,就听穆南山对她说。
“嗯嗯,回回来了。”春芽慌慌张张地道,都不敢抬头去看穆南山的脸,她低着个头,看着自己新簇簇的裙摆下盖不住的那双水红色半旧绣鞋,一时间就更加泄气了,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今儿足足花二两银子置办的新衣和簪子是笑话,自己梳得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发髻是笑话,就连脚上这双都快磨平底的绣鞋也是笑话。
“家里的事儿都已经办妥了?”穆南山又问。
“办妥了。”再开口的时候,春芽的眼睛都湿了,嘴唇也跟着颤颤的,她是死死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她觉得懊恼极了,糟糕透了,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堪过。
“听老徐说你这次是回去忙和酒馆的事儿,”穆南山上前两步,离春芽更近了一些,他嗅着那堕马髻上散出的淡淡桂花油的味道,心里一荡,忙得就停了下来,他有些不自在地顾左右言他,“你是怎么处置那酒馆的?”
“已经给盘盘出去了,”春芽咬着牙道,想着那八十两的白银、娘亲闻讯之后失望的神色,还有穆南山的那方月白色的帕子,她声音里头不知怎么就透着股子委屈出来,“不过没卖出个好价钱,那么大的店面,那么好的位置,才买了八十两,我都悔死了。”
穆南山听着她带着鼻音的抱怨,一颗心都要不跳了:“既是舍不得卖,那为什么还这么着急卖掉呢?怎么不留着呢?”
“我成日在这边忙和着,自是顾不过那头来,”半晌,春芽才闷闷地开口,“酒馆一直放着没人经营,迟早要放坏的,到时候就更卖不出好价钱了,还不如这时候就买了拉倒。”
“那为什么不回去继续开酒馆呢?”穆南山几乎是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是他却又极其渴求春芽的答案,他已经等着大半天了,就憋着想问春芽来着,“我听老徐说,你们家酒馆从前生意很好,如今世道太平了,也不会再有人欺凌你们母女了,为什么不继续回去开酒馆呢?我也问了,老徐说你签的不是死契,你明明随时都能走的。”
春芽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看着穆南山,委屈、气恼,还有失望,穆南山被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看得一怔,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春芽又低下了头,肩膀耷拉着,头上的堕马髻有些摇摇欲坠,似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儿。
“从前给太多人做饭,累得慌,我不想干了,”春芽有些泄气地道,顿了顿,又吸着鼻子道,“现在就给一个人做饭,不累心里还挺舒坦”
穆南山的心蓦地就不跳了,晕黄的烛光里,他又朝前走了两步,停在了春芽的面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春芽的肩膀,他感受到春芽的颤抖和挣扎,但是他没有放手,他手上还微微带着劲儿。
春芽吓得都要哭了:“你你要做什么?”
穆南山还是没说话,他的手从春芽的肩头滑下,然后停在了春芽的纤细的手腕,春芽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穆南山这样握着她的手,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环在了怀里。
春芽都喘不过气来了,她头晕脑胀,心里更乱了。
穆南山一点点地摩挲下去,然后就在春芽的手里摸到了一块滑不留手的布,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
“帕子洗好了?”穆南山沉声道,他比春芽高很多,说这话的时候正对着那歪歪斜斜的堕马髻,他嗅着那上头的桂花香,连声音都变了味儿了。
春芽被他这样沙哑的声音激得浑身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洗好了,我就是来还给你,你你你快放开我,我我我该回去了,娘还在等我呢。”
下一秒,穆南山真的放开了她,转身朝桌案走去,春芽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涌上一股失落,似乎还想他那么环着自己,还想和他靠那么近
春芽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检点了,羞愧地低下了头,把手里那方月白的帕子拧成了麻花,她正要转身,就听到穆南山从后面叫住了自己。
“美芽。”
“啊?”美芽又忙得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
穆南山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他握着那个锦盒走到春芽面前,他强忍心里的激动,把锦盒送到了春芽的面前:“这个给你。”
春芽一怔,瞧着面前的锦盒,急忙忙地抬起头,对上了穆南山的眼睛:“这是什么?”
其实哪里就猜不到?
自然是女儿家心心念念的稀罕物。
“一支簪子。”穆南山声音低缓,和平日无异,但是面颊却红得厉害,在春芽的注视下,他打开了那个锦盒,银红的丝缎里,躺着一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
下午,他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变态似的尾随人家春芽好一会儿,看着她去成衣铺挑衣裳,又看着她去路边的小首饰店看首饰,她明显显更喜欢柜台里的那支白玉簪,但是她后来却还是挑了一根更便宜、做工甚是粗糙的银簪。
只是那一两三钱的银簪子哪里配得上他的美芽啊?他恨不得当场就进去把那根银簪子给撅断了,但是他到底也没那么冲动混蛋,他没有再跟着美芽,他转身去了小城里最大的一家首饰店,卖下了这根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
其实,他原本是想买一支白玉簪的,但是甫一瞧见这簪子上头迎春花的图案,他就挪不开眼了,当场就花了十两银子,买下了这根簪子,算不上是什么值钱货,但是却格外让他喜欢,他骑在马上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象春芽簪上这簪子的模样了。
而此时此刻,他就站在春芽的面前,那支粗糙脸颊的银簪子就簪在她的发髻上,泛着白银柔和的光,穆南山这么近距离地看那根银簪,似是在看女儿家柔软的心,他也不觉得这银簪那么扎眼了。
“我为什么要收你的簪子?”春芽咬着唇问穆南山,带着水汽的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显得凶巴巴的,但又楚楚可怜,似是下一秒,眼泪就会泛滥。
“因为收下我的簪子,春芽就是我的人了。”穆南山一字一字认认真真地道,他以为这话绝难说出口,但是对着这样的春芽,他就这么平静自然地说了出来。
“你说话算话?”春芽兀自瞪着眼睛,梗着个脖子,全然不似是被告白的姑娘,倒似是一只受惊的斗鸡。
“算话,”穆南山瞧着她模样心疼坏了,他伸手把春芽搂在怀里,“不许哭。”
第410章 帝后南巡()
“我不哭,这有什么好哭的”春芽倔着,可是甫一张口就带着哭腔了,最后在穆南山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那真是惊天动地的大哭,以至于多年之后,穆南山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的场景。
“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哭?”经年之后,已然人到中年的穆大将军甚是好奇,追着他们家的穆夫人巴巴地问,“我当时那么深情款款的告白,你难道不该开心大笑的吗?仰天长笑自然不至于,但是更不至于嚎啕大哭吧?搞得好像我在欺男霸女似的,可是你到底为什么哭啊?难不成你是被我感动的吗?”
春芽被他问得烦死了,蹙着眉哼哼道:“我才不是因为感动才哭,我那是心疼银子!”
穆南山一脸黑线:“什么银子?这又管银子什么事儿了?”
“哼哼,早知道你已经看上我了,我就断断不会花那二两冤枉钱买什么裙子银簪了,”春芽狠狠剜了她家穆先生一眼,一边十分不爽地道,“结果我就穿了那么一天,就戴了那么一天,转天你就不许我再穿原来的衣裳了,连那根银簪你也不许我戴了,非说人家簪子丑,哼,哪里丑了?好歹也是银子啊!你说说可不是多花了二两冤枉钱吗?!”
“所以春芽当时是存着女为悦己者的心思啊?”穆南山却从春芽的抱怨里头听出了别的意思,登时眉开眼笑地抱住了春芽。
“你你你你怎么那么讨厌啊?快走开啦!美得你”春芽哪里肯承认,可是脸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她有点儿恨自己总是脸红的毛病,可是她又没办法,当下难免就有点儿泄气,觉得自己在穆南山面前又丢脸了。
“是啊,就是美得我!”穆南山把春芽抱的更紧了,撒娇的大狗一般蹭着春芽的后颈,“美得我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嘿嘿嘿。”
春芽忽然就不那么泄气了,一边伸手环着穆南山,一边小声问道:“晚上想吃蟹黄豆腐吗?”
“不光蟹黄豆腐夫人的豆腐我也要吃!”
“滚!”
天定二年五月二十八
安庆。
帝后南巡,路线是一早就制定好了的,鹿知山标注好了要巡查的地点,然后队伍就自京师从北到南,挨个巡视过去,一个月后,南巡队伍抵达了安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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