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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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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一边塞了块马蹄糕给穆南枝,一边道:“囡囡刚才说到,象一狮二虎三豹四狼五狗六猫七鼠八。”
“表哥,你总结能力太好了,不过我事先跟你警告你,这兽棋可不比象棋和围棋,你象棋围棋下得再好,也不顶事儿,哼哼,”穆南枝鼓动着腮帮,一边又道,“你既是已经清楚了,那咱们就先下一盘吧,你别怕,我会让着你的。”
“好,那就先谢囡囡手下留情了。”鹿知山含笑道。
穆南枝很郁闷,连下三盘,她输了三盘,而且后面两盘,她输得奇惨无比。
鹿知山一脸谦虚和感激:“多谢囡囡手下留情。”
穆南枝嘴角一阵抽搐:“对,刚才我一直让你来着,下面你可要认真了。”
“好,接着来。”鹿知山兴致很高,忙得又开始翻棋了。
穆南枝看着他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她忽然不想下棋了,非但不想下棋了,她现在真的好讨厌兽棋啊!
她好端端为什么要买这幅兽棋啊?!
买了就买了,为什么非要显摆着教鹿知山啊!
她简直气闷得无以复加,当下却也只能憋着一腔老血,和鹿知山一道翻着兽棋。
果然,十盘兽棋下下来,穆南枝被鹿知山虐的体无完肤,她这才明白象棋和围棋下得好的人,是全然不把兽棋放在眼里的。
“不吃不吃不吃!”穆南枝简直要烦死了,面对着一桌子的珍馐美馔,怎么都提不起兴致,再一看得男人的笑脸,她就更加吃不下去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摁着男人死死咬上几口。
“冻柿子也不吃?”鹿知山勾了勾唇问道。
“冻冻柿子?”穆南枝顿时咽了咽口水,“真的能吃?”
“要吃完了晚膳才许吃,”鹿知山含笑道,一边又扬着眉比了个手势,“还可以多吃一碗冻红果。”
穆南枝忙不迭端起了饭碗,乖乖地扒起了饭,鹿知山笑着给小孩儿夹了一筷子的鲈鱼肉:“慢点儿。”
翌日。
穆南枝难得醒了个大早,天都没亮,她却再没了睡意,她在床上不安分地滚来滚去,惹得男人一身火,最后被男人摁在身下,狠狠地泻了通火,这才老实了,窝在男人怀里哭唧唧地抱怨:“表哥,你一大早就变禽!兽!”
“昨儿下了大半日的兽棋,又是老虎豹子,又是大象狮子的,这也不能怨表哥,”鹿知山大言不惭,伸手给穆南枝揉腰,“这儿难受?”
“你刚才一直掐着,使那么大的劲儿,腰都快给你掐断了,你还好意思问?”穆南枝恨恨道,一边掀开被子,指着自己腰上的指印,瞪着鹿知山,“你自己看!”
鹿知山看着那凝脂似的的白肤上,红通通的指印,一时间目光更深邃了,他咽了咽唾沫,俯下身不住亲吻那浅红的指印。
“你你你你又要做什么?”穆南枝顿时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她忙得推开了鹿知山,一脸警惕,“鹿知山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敢胡来,让我套不成兔子,我我我我我肯定让你不好过!”
鹿知山一早就说过要带穆南枝套兔子,只是年关之时,宫里规矩大,连京师都出不了,自然套兔子的事儿也就被搁置在了一边儿,如今好不容易出了正月,鹿知山就忙不迭带着穆南枝出了京,虽然现在已经是冬末了,但却也是套兔子的好时候,鹿知山一早就答应了要带穆南枝去西山套兔子,昨晚儿就和穆南枝说好了今天会带小孩儿去套兔子,小孩儿兴奋难抑,所以今儿就起了个大早,哪知道却便宜了男人。
鹿知山浑身上下都火烧火燎的,但是又舍不得用强,小孩儿从年前就巴巴地想着套兔子,若是这时候他毁了约,小孩儿一准会生气,到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许他近身,受苦的还是他。
当下,鹿知山又狠狠地亲了一通穆南枝,这才放开了手,两人又在床上抱着睡了一会儿,等到天亮了下起床更衣又用了膳。
这一次两人共乘一骑,鹿知山怕小孩儿冷,马骑得慢,又把小孩儿都裹在自己的披风里,杜衡骑马跟在后头,手里牵了四只健硕彪悍的大猎犬。
自去年围猎野猪之后,鹿知山就让杜衡找了四只猎犬在西槐别院里养着,穆南枝从来没有养过狗,但是她一直都很喜欢狗狗,这么冷不丁看到四只威风凛凛的大狗,哪儿有不喜欢的?所以昨儿一过来,就在前院跟猎犬玩得没个正行,天黑了还没玩够,后来还是被鹿知山给拖进了后院。
结果穆南枝又让人偷偷摸摸把那猎犬牵到了后院,鹿知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小家伙偷偷摸摸地留了半只烧鸡颠儿颠儿地分给了那四只猎犬吃。
只是到了晚上,穆南枝又抱怨猎犬总是叫,吵得她睡不着觉,鹿知山只好顶着冷风大半夜地把猎犬又给牵到了前院,回后院后,又烤了半天的火盆,直到身子都给烤得暖暖和和的,这才又上了床,甫一上了床,小家伙顿时就八爪鱼似的缠到他身上,顶着他的额头,小声说:“表哥,你对我真好,比这世上所有的表哥、夫君加起来都还要好。”
黑暗中,男人捧着小家伙的脸,把小家伙亲了一遍又一遍。
小家伙没有童年,日子一直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他心疼小家伙,现在只要小家伙想的,他就没有不答应的,他宠着小孩儿,想把小孩儿宠得坏一点,再坏一点儿,宠得小孩儿永远都离不开他,他觉得自己对小家伙的感情越来越扭曲了,也越来越深了,但是不容置疑的是,他真的越来越爱小家伙了。
“表哥,你这套兔子的本事是和谁学的?”穆南枝看着杜衡马上挂着的六只野兔,喜得眼睛都笑成了线,“真没想到能套这么多,真是比春猎秋猎什么的有意思多了。”
“在南疆学的,那时候练兵空闲,就会时不时带兵打个野猪套套兔子什么的,既能联络感情又能锻炼协同意识,”鹿知山道,一边取了帕子给小孩儿擦去了额头鼻尖儿上的汗珠,“周炽出身猎户之家,套兔子、套狐狸都不再话下,他跟谢伦差不多大,从前总跟谢伦腻在一块儿,简直跟双胞胎似的,我从前在京师就跟周炽学过过,不过他姐姐可比他厉害得多,我在南疆第一次打野猪,就是跟着他姐姐打的。”
穆南枝一怔:“周炽的姐姐?她也上了前线?”
“说到她,倒是个传奇女子,”鹿知山点点头,有点儿感慨道,“刀枪剑戟她样样都娴熟,比个男儿郎都不逊分毫,她女扮男装随军征战多年,屡建奇功,若不因她是个女子,这时候最低也该官拜正三品护军参领,唉!”
“我只听说过古有木兰从军,却不想眼前竟也有这等巾帼英雄,”穆南枝也跟着点头,打量着鹿知山的表情,穆南枝顿了顿,又随口问道,“不知哪位女将军叫什么?现在又在哪儿?”
鹿知山道:“哦,她叫周燃,现在跟周炽都留在了广西,已经嫁人了。”
“哦,那能娶上这等女英雄的,想必也是个英雄人物,”穆南枝不知怎么觉得松了口气儿,当下笑着对鹿知山道,“表哥从去年就念叨着要吃烤兔子,今儿是能敞开肚皮吃了。”
一提到烤兔子,鹿知山不由得就想起了,去年秋猎鹿知城送来的那两只野兔,心里颇是一阵厌烦,面上却也没显露,当下扶着穆南枝上了马,然后他也上了马,纵马回了西槐别院。
第128章 心事()
嘉盛二十四年三月初三
皇室春猎。
除了被幽禁的太子、以及腿疾复发不能参加的宁亲王,还有留在府上侍候夫君的宁亲王妃之外,其他皇室贵胄悉数参加,连万贵妃和丽妃娘娘也都一并参见了,如今皇后彻底被万岁爷厌弃,三皇子最得皇上宠信,在朝上屡有建树,五皇子也不甘示弱,眼看着就要成年封王了,所以万贵妃和丽妃娘娘如今在后宫也算是平风秋色了。
今年的春猎,五皇子鹿知城拔得头筹,他猎到了两只梅花鹿,一只黄羊,还有一堆的山鸡野兔,鹿明巍很是赞赏,当场赐了他一匹北狄年前才进贡来的汗血宝马,玲珑公主鹿知婵也是发挥出色,不但射杀了一众山鸡野兔,更有白狐两只,鹿明巍不由得赞了一句,丽妃教子教女有方,又赏了丽妃一斛南珠,丽妃自是脸上有光,万贵妃也跟着赞了丽妃几句,心中却早恨得咬牙切齿,从前她为了和皇后抗衡,多年来与出身不高的丽妃修好,没想到,如今皇后倒了,丽妃倒是起来了,有着一对出色子女加持,这贱人怕是迟早能爬到自己的头上去。
受丽妃的点拨之后,鹿知婵就豁然开朗了起来,再加上赣南的事儿终于了结了,她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尤其是鹿明巍这么当众称赞他们母子三人,她更是喜上眉梢,鹿知城上进又得父皇宠爱,眼瞧着就是成年封王,入朝听政了,能与宝郡王平起平坐,前程不可限量,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跟着脸上有光。
倒是驸马陈世安今日精神有些不济,自得知方氏母子坠崖身亡之后,他已经连着一个多月吃不香睡不好了,放在从前,鹿知婵必定会柔声宽慰他一二的,但是如今鹿知婵也不过只是冷笑两声由得他去,他自是不敢再继续哭丧个脸了,但是每每一想到自己竟要终生无后了,他还是忍不住长吁短叹,短短一个月,他竟瘦了十来斤,脸上的皮都有些松了,从前俊俏风流的儿郎,竟蓦地显老了许多,鹿知婵就越发不大乐意见他了,前几日竟招了两个戏子来公主府唱戏,陈世安瞧着那玉面英姿的戏子围着鹿知婵大献殷勤,敢怒不敢言,一个人独坐镜前,打量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为了做这个驸马爷竟那般疯狂的不管不顾了。
只是再怎么后悔,他也不敢表露分毫,当下还打定主意务必好生保养自己这张俊脸,省得鹿知婵厌弃了又一脚把自己给蹬开。
一众人都揣着心事儿,鹿知城自然也不例外,他盯着那两只漂亮的梅花鹿,想起了第一次在猎场上见到穆南枝的情景,那时候穆南枝就穿着一双梅花鹿皮的小靴子,真的很好看,他当时还说以后打到了梅花鹿都送给穆南枝做靴子穿。
当时穆南枝是怎么说的呢?
鹿知城记不起来了,他只记得那天,少女绯红的脸颊,鼻尖儿的汗珠,乌溜溜的一双眼,还有那张脸上挂着的笑。
漂亮的不像话。
而那张漂亮的笑脸,却成日对着别的男人。
鹿知城觉得心里像是被掺进了沙子,他都有点儿喘不过气儿了。
“这两只梅花鹿我要了!”鹿知婵笑着走过来,指着那两只梅花鹿跟鹿知城道,“一回京师,我就让人给宰了剥皮,做成两双靴子,我一双,母妃一双。”
鹿知城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行,那就送给姐姐和母妃了。”
“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会疼人儿的。”鹿知婵笑着拍了拍鹿知城的肩膀,然后又朝着丽妃走去,打算跟丽妃分享这个好消息。
这样的轻松温馨的氛围一直维持到了回程,鹿明巍今天兴致很高,丽妃和万贵妃两个又是可了劲儿的奉承伺候,鹿明巍就更高兴了,在硕大的轿撵里,他一左一右拥着丽妃和万贵妃,时不时吃一块万贵妃喂过来的蜜瓜,又不时凑过去亲一口丽妃娇白的脸。
鹿明巍已经年逾五十了,身体自然在走下坡路,但是精神却从前松弛了不少,朝中有左相右相看着,三皇子如今也是越发懂事儿了,也能为他分忧了,眼看着五皇子也要成年了,他的心思也就渐渐地放在了享乐上,说到底,及时行乐,才能不辜负这至尊之位。
只是这种轻松温馨的氛围在队伍浩浩汤汤行至了京兆府尹衙门的门口,就戛然而止了。
“民女有冤!请皇上为民女做主!”一个浑身缟素的年轻女子,蓦地从路旁冲出,不顾侍卫刀枪生生挤到了路中央,“咕咚”一声就跪在了马前。
“吁!”
那马上的侍卫忙得勒住了马缰,紧接着几个御林军已经将那女子团团围住,刀架颈上:“哪来的泼妇!找死不成?!”
“民女有冤!要请皇上为民女做主!”那女子面不改色,双目如炬,声音却更大了,一时间引得站在墙边回避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侧目,这还是数十年来头一遭有人拦驾告御状,实在新鲜。
队伍被这么冷不丁地逼停,御林军统领傅如啸也策马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那跪地的女子:“想告御状是吧?”
那女子点头:“正是。”
“你这小小女子!告御状的规矩你且清楚吗?”傅如啸又冷喝道,“要不是不知道就快快让开!少拿自己的性命玩笑!”
那女子面不改色:“民女清楚。”
“很好,”傅如啸点点头,讥诮地看了看那骨瘦如柴的女子,然后又策马回到了鹿明巍的轿撵前,下马,隔着帘子恭恭敬敬对里头道,“启禀万岁爷,有一女子当街拦驾,要告御状。”
鹿明巍烦躁得不行,当下放开了丽妃和万贵妃,挑开了帘子,甫一瞧见路两侧乌泱泱的人,登时就更烦躁了,若是此时他不理睬那女子,自然有累圣明,可这女子也实在太扫兴了,到底鹿明巍还是皱着眉点了点头:“且让她告吧。”
“是,卑职遵命。”傅如啸躬身领命,一边对身边的副将挥了挥手,那副将点点头忙得招了几个人朝府尹衙门里头跑去,不多一会儿就从里头搬来一个一丈长四尺宽的钉板摆在了路中央,顶板上头的钉子每根都是一寸的长度,在日光下闪着银光,引得一众百姓都为那瘦弱的女子提心吊胆,傅如啸则指挥着轿撵前的人马推开。
大荔有法,贫民去刑部申冤,以民告官者,需要先掌嘴五十,若是要当街拦驾告御状,则是要滚钉板,而且还要在滚动中背出诉状的内容,一个字都不能错,这样朝廷才会受理,所以大荔开朝以来,有胆子告御状的不出三人,这还是头一位拦驾告御状的女人。
那女子面无惧色缓缓起身,然后躺倒了钉板上,尖锐的钉子刺入后背,她的脸更加惨白了,但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了。
“万岁爷明鉴,民女方氏珍璃,乃是赣南知府方泽端之女,民女今日要状告驸马陈世安!”那一女一边在钉板上滚着,一边高声呼喊,一字一句都清楚地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民女十八岁嫁于陈世安,当时陈世安不过是凶相僻壤里的穷秀才,在民女和父亲的资助下,不过只用了短短五年的功夫就从一阶买不起纸笔的穷秀才一跃成了天子门生,得了玲珑公主青眼,这位早已婚娶的状元爷削尖了脑袋要做玲珑公主的驸马,他不思感恩、反要停妻再娶也就罢了,不过是个白眼狼,民女也不稀罕,但是当时民女怀有身孕,他竟然亲手要灌民女堕胎药,幸亏被父亲及时拦下,这才保住了民女腹中孩儿一命,后来陈世安留下一纸休书就返回京师迎娶了玲珑公主,民女只当是噩梦一场,打算好生拉扯孩儿安分度日也就罢了,但是不想两年之后,那陈世安竟又起了杀母夺子的心!”
那女子在钉板上翻滚着,一身白衣早被鲜血染红,她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但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继续翻滚着嘶吼道:“去年底,赣南城内忽然出现了一批外来的侍卫,终日在知府衙门周围打转,民女父亲曾在兵部为官,认出其中有人竟是宫中侍卫,父亲害怕这些侍卫到来与陈世安有关,所以于今年正月十五,父亲将民女偷偷送出了赣南,哪知道民女甫一出了赣南,竟被两百多位侍卫追缴,那起子侍卫紧追民女车架,逼得民女最后冒死抱着孩儿跳车,这才躲过一劫,后来也是从一位受伤的侍卫口中才得知真相,那陈世安因玲珑公主不能生育,这才起了杀母夺子的心,民女这里有那侍卫的血书,还有那侍卫的宫禁腰牌。”
“那陈世安先是停妻再娶,后又杀母夺子,其人心思歹毒可见一斑,民女实在难忍悲愤,这才冒死进京告御状,来给民女和只有两岁的孩儿讨个说法,也要在万岁爷和玲珑公主面前揭一揭那陈世安的真面露,请万岁爷和公主千万别被陈世安给蒙蔽了!也请万岁爷一定为民女做主!”
第129章 告御状()
傅如啸手握剑柄,死死地盯着浑身鲜血淋漓的女子,他紧张地用余光撇着身后明黄的轿撵,他心里思忖着万岁爷能信这贱妇几分,丽妃娘娘可否哄的住万岁爷,这贱妇已经这般虚弱到底能不能挺过这一时三刻。
轿撵内,出奇的安静,丽妃的脸煞白至极,她不敢看向鹿明巍,她扶着轿子哆哆嗦嗦跪下了,不住地叩头道:“万岁爷明鉴,这来路不明的贱妇,竟敢当众造谣污蔑公主和驸马,实在罪该万死!请万岁爷当即下令斩杀了这贱妇!也免得外头那起子贱民以讹传讹!”
鹿明巍一言不发地盯着丽妃满头华丽的珠翠,那鬓上的不停晃动着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把他的眼晃得实在难受,他蓦地上前一把扯下了那步摇,狠狠地掷在了地上。
“是不是造谣污蔑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鹿明巍低喝道,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玲珑不能生育,你们私下动些子手脚,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不想你倒能使出这样的大手笔,真当朕是睁眼瞎子吗?!”
“万岁爷!万岁爷臣妾冤枉啊!”丽妃不顾被扯下了一块头皮,不住地叩头哭着哀求,“万万岁爷臣妾实在冤枉!实在冤枉啊!万岁爷怎么能光听那贱妇的一面之词就冤枉了臣妾和玲珑?!万岁爷,臣妾实在冤枉啊!即便万岁爷信不过臣妾,难道万岁爷也信不过玲珑吗?!”
“这一声冤枉等着刑部查清楚你再喊,”鹿明巍冷哼道,一边伸手掀开了轿帘,招手唤了鹿知川过来,“把那鸣冤的女子带回巡防营好生照看医伤,断断不能让她失了性命,知道吗?”
鹿知川忙躬身道:“是,儿臣明白。”
丽妃的脸登时更惨白了,鹿明巍将那女子交给巡防营而不是御林军处置,可见鹿明巍竟是对御林军生了疑。
“万岁爷外头这许多人围观着,即便要处置也先回宫再说,”万贵妃一边轻抚鹿明巍的后背,一边轻声劝慰道,“到底事关皇室,别让这起子贱民瞧着笑话。”
鹿明巍冷着眼瞪着丽妃两眼,然后唤人进来把丽妃拖了出去单独乘轿,又吩咐让人严加看管丽妃、玲珑公主还有陈世安。
鹿知川让巡防营的人赶了辆马车过来,将晕死过去的方珍璃抬上车,送去了巡防营,马队这才开动继续朝皇宫行进。
陈世安看着那一地的鲜血,腿脚软的根本骑不了马,被两人夹着塞进了轿子。
鹿知婵脸色惨白,腰杆却兀自挺得笔直,她木着一张脸策马跟进。
宁亲王府。
是夜。
书房。
杜衡挑着帘子进来,一脸严肃:“启禀王爷王妃,甫一回了宫,万岁爷就下令幽禁了丽妃,玲珑公主也被禁足公主府,那陈世安被直接被扭送去了刑部,让恭亲王和刑部共同彻查此事,还有天还没黑,御林军统领傅如啸也被下令革职查办了。”
“方氏呢?方氏现在怎么样了?”穆南枝赶紧问,她下午已经听闻了方珍璃的当街拦驾告御状的惨状,一直惴惴不安,急得晚膳都吃不下,就等着杜衡回来禀报。
杜衡脸色不大好:“启禀王妃,方氏失血过多,现在还昏迷着,恭亲王已经请了太医去巡防营给方氏医治,只是方氏伤重,生死难测。”
“那怎么办呢?”穆南枝急得眼泪都出来来,巴巴地看着鹿知山,“表哥,咱们能不能去看看她?能不能送些补品过去?”
鹿知山伸手给穆南枝抹去眼泪,宽慰道:“万岁爷已经下令全力医治方氏了,二皇子素来和丽妃母子没有交集,且又是最听万岁爷话的,自然不敢怠慢,咱们只管等着消息就是了。”
“可是可是方氏真的太可怜了,”穆南枝眼泪根本停不住,“她要是真丢了性命,她的孩儿怎么办?她的父亲又怎么办?真是可怜,都怪陈世安那个白眼狼!”
“是,都怪陈世安,现在那陈世安不是已经得了报应了吗?”鹿知山伸手给穆南枝端了杯牛乳茶喝,一边问杜衡,“郑作阳呢?”
杜衡摇摇头:“作阳的情况不大好,他一路护送着方氏进京,本就风尘仆仆,这时候明知方氏情况不佳,他却不能亲自照拂,还要小心措辞怎么给方大人回信儿,是以,他的情绪很急躁,我宽慰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松快,只是一味儿地坐在墙角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鹿知山点点头,一边把没喝完的牛乳茶喝完,一边对杜衡道:“二皇子果真和皇后太子切割干净了吗?”
“二皇子一直不得皇后垂青,所以对皇后和太子早有不满,如今和皇后太子划清了界限,反倒受了万岁爷的重用,只怕以后二皇子都不可能再和皇后太子亲近起来了,”杜衡一怔,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鹿知山,“将军的意思是要拉拢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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