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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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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你也太天真了,”穆南枝剜了吉祥一眼,一边苦哈哈地转了转手腕,“还不快去给我铺纸研磨?!太后现在只恨一天能挑我八百个错处,难不成我还要主动送上去吧?!”
“是,奴婢遵命。”
嘉盛二十四年十二月十五
江南旱情得到缓解,万岁爷下令让宁亲王返京。
鹿知山在启程前,将一众户部工部官员、以及当地官员都召集到了苏州知府衙门,商议了后续事宜,虽然旱情得到缓解,但是水车和灌渠却还要普及到江南各地,鹿知山分别留下了三名户部和工部的官员监督后续事宜,第二日就启程返京。
嘉盛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六
是夜,镇江。
镇江城外一处静谧的小院里。
鹿知山坐在窗前喝茶,随手翻着一本史记,他从前只爱读兵法,近来却很喜欢读史记,从前张子昂曾让他多读史记,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步入中年,才终于体会先生的一片苦心。
“杀子以适君,非人情,不可,背亲以适君,非人情,难近,自宫以适君,非人情,难亲”鹿知山的目光在这一行上逡巡着,短短几十来个字,他看了好一会儿。
末了,他放下了书,端起小几上的苦丁一口口浅浅地抿着,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他把茶杯缓缓地放下了。
“将军,周炽到了。”杜衡带着一人匆匆忙忙地进了书房。
这一次出京,鹿知山甫一到达苏州的时候,就收到了周炽的密信,说是有机要密事,非要当面向鹿知山禀报不可,周炽做事儿一向稳妥谨慎,必定是真有十万火急的事儿,鹿知山自然应允了。
“周炽拜见将军,恭请将军圣安!”来人俊美朗目,不是别人正是周炽。
周炽甫一见了鹿知山,蓦地眼圈一红,忙得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鹿知山叩了三个头。
“起来吧,早就想见你了,只是我一直出不来京,”鹿知山起身扶了周炽起来,拉着他坐了下来,含笑上下打量着周炽,伸手拍了拍周炽的胸膛,“越发有个男人样儿了!”
周炽忙得抹了抹眼角,也笑了,只是声音微微带着哽咽:“属下七年不见将军,将军风采如旧,杜衡来信总说将军一切安好,但是属下却还是一直惴惴不安,如今终于见到了将军,这才能放心不是?”
“南疆可还好吗?今年大旱可厉害吗?”鹿知山问道。
“启禀将军,西南大旱并不比往年厉害,只是今年大旱的面积比往年大了不少,所以影响也大,”周炽忙道,“不过我已经下令巡抚衙门拨款抗旱了,如今广西境内,旱情已经缓解不少,至于南疆其他地区,那就要有劳万耀杰万大人了。”
鹿知山点点头,赞许道:“我一早就知道,送你上仕途必定没错,你是个想干事儿也能干事儿的。”
“将军谬赞了,若是没有将军私下赞助的十万两白银,这一次广西必然也是重灾区。”周炽含笑道。
“原本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鹿知山笑意更深了,“因为有你这个广西巡抚在,杜衡他们才广西行事才这般方便,银矿都采了四座了。”
周炽忙道:“将军是要成大事儿的,属下自然全力相助。”
鹿知山抿了口茶,淡淡问道:“那万耀杰在西南可还老实吗?”
“属下正要跟将军禀报此事呢,”周炽忙道,“那万耀杰到西南原本是奉旨治旱的,但是万耀杰甫一入了云南,就日日吃喝享乐,门前日日都排满了送礼的人马,听闻礼下三千两的,连门都进不去呢。”
“他这个户部尚书,可是流油的肥差,平日里他就没少贪,不想这大灾之年,他竟还不知收敛,”鹿知山讥诮地抿了抿唇,“也不知宝郡王知不知道。”
“万耀杰打得可就是宝郡王和万贵妃的旗号,宝郡王自然心里有数,”周炽也是一脸不屑,“说不定这起子礼金就有大半要流入万贵妃和宝郡王的荷包呢。”
鹿知山抿了口茶,淡淡道:“万岁爷要是知道有人竟然借大旱来敛财,必定气得跳脚呢。”
“万岁爷知不知道,将军说了算。”周炽含笑道。
“不着急,还不是时候,”鹿知山道,顿了顿,又正色看周炽,“你这一次千里迢迢特特从广西来这儿见我,为的应该不是万耀杰贪污一事吧?”
第142章 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周炽面色也蓦地凝重起来,他起身又跪到了鹿知山面前,沉声道:“启禀将军,当年顺化战败的原因,属下已经查清了,事关重大,所以属下一定要当面禀明将军。”
鹿知山和杜衡当时也都面色凝重了起来,鹿知山坐直了身子,对周炽道:“你说。”
周炽沉声道:“将军容禀,当年顺化战败最直接的原因是澜沧江忽然爆发山洪,以至于赵将军的援军不能及时过江支援将军的先锋部队,这才导致七万将士葬身异国,将军一直觉得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洪水实在蹊跷,属下也一直深以为然,所以这些年经属下走访查探,前些时日,属下终于探的,那年澜沧江的大洪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鹿知山袖中双拳紧握,嘴唇颤抖着问:“是谁?”
“启禀将军,是万贵妃和宝郡王,”周炽道,“那年大战在即,京师有人秘密抵达南疆,炸毁澜沧江上游两座堰塞湖,这才酿成当年之祸,而京师来人正是奉万贵妃和宝郡王之命,炸毁堰塞湖时,有一人被炸断了双腿,滚下山崖,本是必死无疑,但是偏生却被南疆的猎户给救回了,属下上月找到那人,那人自知罪孽深重,将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鹿知山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又开口:“那人现在何处?”
“那人当夜就刎颈自裁了,”周炽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两份密信,一份纸张都发黄了,显然是有些年头了,另一封却是崭新的,周炽双手送至鹿知山面前,“不过那人把当年与京师往来的密信交给了属下,另外那人留下了亲笔供述,还按下了手印,皆可为证,请将军过目。”
鹿知山接过那两封信,他一言不发地看完了,只是看着看着他的面色越发惨白,嘴唇都变得灰白了。
杜衡和周炽都很是担心,小心翼翼道:“将军?”
鹿知山没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他只是默默地把那两封信放到了小几上,寂静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他语气平平,像是在喃喃自语,似乎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一般。
杜衡和周炽也根本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们也实在不知道答案。
是啊,人怎么能坏成这样?
他们才不关心什么大荔国难,更不关心多少将士葬身异国,他们只关心大皇子会不会再立新功,只关心顺化一战若是大荔得胜,是不是大皇子就是无人能撼动的东宫储君
他们只关心谁能问鼎九五,谁能权掌天下。
所以,七万将士在他们眼里竟什么都不算,甚至他们还会觉得这七万将士在他们眼里还是最碍眼的存在。
所以,七万将士葬身异国,而他这个板上钉钉的大荔储君,一日之间成了人人唾弃的残废。
鹿知山忽然什么都明白了,在七年之后,在这个寂静深夜里。
可是,他兀自还是想不明白,人怎么能坏成这样呢?
杜衡送周炽出了别院,周炽这一趟来得匆忙,回得更是匆忙,这刚到镇江就得赶回广西,到底周炽如今的身份不寻常,离开广西这么长时间,自然是行不通的,要不是事关重大,鹿知山也不会让他来这一趟。
“周燃姐还好吗?”杜衡帮周炽牵着马问道,“我都将近八年没见过周燃姐了。”
“她挺好的,就是闲不下来,如今在广西组建了一支娘子军,成日里风风火火的,跟从前也没什么两样,”周炽含笑道,“这一次我秘密前来见将军,她也知道,还想着让我带些南疆的特产给你们过来,什么麻辣肠啊豆腐皮啊,酸笋干啊牛肉干的,准备了足足四大包袱,起码得有六七十斤,只是你也知道我来去匆匆,事关机要,又不能多带人身边,到底也什么都没带,她因此还生了大气呢。”
“呵呵,还是周燃姐最心疼人,”杜衡不由得笑了,一边打趣道,“还好你现在是跟我说这些,若是换做谢伦那小子,他必定是要跳起来骂你了,那小子最爱吃麻辣肠了,从前在南疆,顿顿都得吃一盘子呢,连将军都说要被他给吃穷了,那小子反倒恬不知耻地说要是真被他吃穷了,还得怨我杜衡治家无方,这个招人恨的臭小子!”
“他是爱吃麻辣肠的,还有麻辣兔头,”周炽也跟着笑了,皎皎月光把男人俊朗的脸映得甚是柔和,“他在库伦还好吗?”
“好得很,那小子到哪儿都活得痛快着呢,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最怕约束,库伦那边天大地大,又没人管得了他,可把他自在坏了,”杜衡含笑道,“上次来信还跟我得瑟,说库伦的烧刀子甭提多地道了,让我得空去库伦跟他一醉方休呢。”
“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周炽笑着摇了摇头,顿了顿,又忽然问道,“杜衡,我一直不清楚,当年将军怎么就把谢伦派去了库伦?谢伦自小就跟着将军,将军也一直最疼他了,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将军怎么就舍得让他去库伦那蛮荒之地?”
“哪里是将军让他去的?是他自己个儿跪在地上哭号着非要去库伦的,”杜衡忙道,“将军当然心疼他了,自是不愿意放他走,但是他却苦苦求了几天,将军也是没办法,最后只得让他跟了赵靖廷走了。”
“是他自己求着去的?”周炽不可思议地看着谢伦,“他怎么想起来去库伦的?”
“谁知道啊?他那股子倔劲儿啊,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简直跟中了邪似的,”杜衡摇摇头叹息着,“那小子咱们都熟悉,虽然是个闹腾的性儿,但是脾气向来是最好的,也是最听将军话的了,但是偏偏那一次,他就是死活都要去库伦,把将军都气得黑了脸,我劝那小子都劝的只差口吐白沫了,但是他却还是那般拧着,实在没办法,最后将军也只得放他走了。”
“他和赵靖廷熟吗?”顿了顿,周炽忽然问道。
“应该不熟吧,”杜衡想了想摇摇头道,“在南疆十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和赵靖廷说过几句话,我一直还以为那小子是怕赵将军的呢,不过那两人现在肯定熟得不能再熟了,男人嘛,一块儿大醉一次,醒来之后就是朋友了,何况赵靖廷和谢伦都是爽快的性子。”
“是啊,而且他们还都挺好酒,”周炽忽然勾了勾唇角,含笑道,“只是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喝得过那臭小子。”
“他们俩可都是海量啊,还真说不好谁灌倒谁,”说到这里,杜衡来了兴致,眯着眼看着周炽笑,“对了,你还记得从前在南疆有一次,那小子喝多了唱曲儿的事儿吗?”
“能不记得吗?”周炽也跟着笑,“能把女腔唱得那般好的男子,这世间怕是找不到第二人了,我记得那天他穿得戏服还是你给找出来的?”
“嘿嘿,那小子平时最爱哼哼唧唧了,我就憋着让他出次丑,谁想他唱得倒真是好,”杜衡抿唇道,“那天他唱得是什么曲子来着?”
“照花台。”周炽笑得很和煦,带着回忆起往事的温柔和怅然。
杜衡将周炽送上了路,周炽翻身上马,看着站在马前的杜衡,有点儿伤感,哑着嗓子道:“此一去山高水远,咱们兄弟不知哪年才能再间。”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杜衡眼眶湿润,伸手拍了拍周炽的手,“兄弟,珍重!”
“珍重!”周炽对杜衡抱拳道,然后执鞭打马,呼啸而去。
杜衡看着那一骑红尘渐渐消失在夜幕四合里,他又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小院。
嘉盛二十四年十二月十八
太后下山,启程返京。
嘉盛二十四年十二月二十四
太后凤驾抵京。
马车路过宁亲王府的时候,穆南枝掀开帘子,眼巴巴地看着那朱红的大门渐行渐远,直到再看不见了,她还舍不得放下帘子。
她真的好想回家啊,但是她却还要先入宫给皇后请安。
“王妃,左右一会儿就能回王府了,咱不急着一时三刻哈。”吉祥过来把窗帘给放下。
穆南枝扁了扁嘴:“我从前最怕见皇后娘娘了,如今连太后都怕。”
吉祥只得道:“那一会儿进景仁宫的时候,您就硬着头皮撑着就是了,就当是为王爷。”
穆南枝点点头:“我知道,他在江南这么辛苦,太能干怕万岁爷忌惮,太无能又要被臣子弹劾,他这么难做,我自然不能再拖了他的后腿。”
吉祥看着穆南枝一脸沉静,一时间有点懵,她觉得这一次去了五台山,穆南枝就有些不一样了,当下她也附和道:“王妃说得有理。”
果然,穆南枝在景仁宫受了一通数落,从穆南枝的字迹,到鹿知山的橙子,穆南枝身上简直是没有一样是她能看上眼的,皇后徐氏久不露面,这甫一恢复了协理六宫之权,倒比从前更凶悍凌厉了。
第143章 记错了()
直到一个时辰后,有宫人进来禀报说太子来了,徐氏这才放了穆南枝出宫,穆南枝忙得起身告辞,逃也似的出了景仁宫,结果在日精门迎头就碰见了太子鹿知岳。
“臣妾见过太子,恭请太子金安!”穆南枝忙得退后两步给鹿知岳行礼。
鹿知岳打量着面前不着金银、窈窕素净少女,一时间有些懵,这才想起来穆南枝随太后上五台山修佛了段日子,这是才下山,穆南枝从前喜欢鲜亮衣着,茜色、品红、鹅黄、石榴红这样鲜亮的颜色,寻常女子都压不住,但是穿在穆南枝身上很是相得益彰,实在明艳动人,鹿知岳的目光每每都会追随着穆南枝的身影,这冷不丁地看着穆南枝这么素净,倒是有些错愕,只觉得穆南枝这么素面朝天像极了傲立枝头的广玉兰。
“王妃陪太后上山,辛苦了,”鹿知岳的目光似是黏在少女的身上,他已经有三年没见到穆南枝了,穆南枝更漂亮了,从头到脚似是都漂亮的发光,都晃了鹿知岳的眼,“王妃似是清减不少。”
穆南枝垂着眼道:“太子久未见臣妾,怕是记错了。”
鹿知岳有些讪讪道:“是,可能是本宫记错了,王妃快起身。”
“臣妾急着出宫,告辞。”穆南枝又给鹿知岳福了福身,然后转身离开。
鹿知岳站在日精门下,看着红墙黄瓦间,穆南枝一身竹青长袍渐行渐远,他不知不觉紧握了袖中的拳。
景仁宫
“宁亲王和万尚书眼看着都要回京了,你父皇可提了褒奖一事吗?”徐氏问鹿知岳。
鹿知岳道:“回母后的话,前些时日,父皇将儿臣还有其他三位皇子都召去了御书房,询问过我们的看法,当时宝郡王力主要褒奖有功之臣,恭郡王意见相左,父皇一时间没有定论,后来也就没有再提过此事了。”
“那万耀杰是宝郡王的亲娘舅,宁亲王如今也是宝郡王极力拉拢的,宝郡王自然要为他们说活了,”徐氏冷哼道,一边吩咐鹿知岳,“你可万万不能让宝郡王得逞了,如今魏俊辰卧病在家,一时半会儿怕是难返朝堂了,右相的位子算是空出来了,若是竟让万耀杰给占了右相之位,往后你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那宝郡王八成就要变宝亲王了,说不定东宫你都得让出来了。”
鹿知岳蹙了蹙眉:“但是母后,父皇好不容易才赦儿臣出了东宫,儿臣自然是谨小慎微,实在不易太扎眼了。”
“这倒也是,”徐氏抿了口茶,一边又舒了口气,“不过这次你兄长倒是为你说话,若不是他和宝郡王对着干,说不定你父皇当场就要下旨嘉奖万耀杰和宁亲王了。”
鹿知岳苦笑道:“母后真以为恭郡王是为了儿臣才出的头?”
徐氏看了鹿知岳一眼,当下道:“他是你的兄弟,到头来还是要靠你,自然也会为你说话了。”
鹿知岳挑了挑眉,没说话。
徐氏继续循循善诱道:“前朝的事儿,本宫如今不方便插手,徐氏的子弟也顶不上去,唯有你们兄弟两人能相互依靠,你兄长脾气的确倔了些,但是却不糊涂,你日后是要做皇上的人,心胸能容天下,又哪里容不下你的兄长?”
鹿知岳不想和徐氏再继续谈恭郡王了,当下对徐氏道:“丽妃的事儿才翻过篇儿去,母后当引以为戒,别再惹怒了父皇才是。”
徐氏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鹿知岳道:“儿臣听闻前些时日,宁亲王命人从江南送来果品,分别送往五台山和宫里,太后和母后却都不约而同斥责宁亲王奢靡,太后竟然还直接把果品都给扔下了山,这事儿都传到儿臣的耳中了,自然父皇也听说了。”
徐氏抿了口茶,好整以暇道:“这有什么?难道本宫和太后竟说错了吗?大旱之年,宁亲王奉命南下治理大旱,却还这般劳民伤财,前朝的事儿本宫自是插不了手,但是这点子小事儿却还能管一管的。”
“可是母后,你这么一管可不要紧,眼看着就是年下了,难道要阖宫上下都跟着连个蜜桔都不敢吃了?是不是连带着阖宫晚宴竟连盘果子都摆不得了?”鹿知岳皱眉道,“宁亲王就算真是奢靡,那又怎么样?他好东西往父皇和太后面前送,那是在尽孝心,别说只是区区果品了,就是珍馐美馔那又怎么样?母后和太后却再三斥责,难道父皇听着就不心烦?就不会多想?”
徐氏抿了抿唇:“不应该吧?你父皇不是早厌恶宁亲王了吗?”
“父皇再怎么厌恶宁亲王,宁亲王也是父皇的长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要有父皇在,宁亲王即便出再大的岔子,也轮不到母后去管,”鹿知岳一脸恳求,“母后为儿臣着想之心,儿臣感激不尽,但是也请母后理解儿臣的处境,以后切勿再做这样扎眼的事儿了。”
徐氏盯着鹿知岳一脸愁色的脸,半晌忽然幽幽道:“你刚才是不是碰见宁亲王妃了?”
鹿知岳面色一僵,没有答话。
徐氏挑着眉又道:“你知道本宫训斥她了,所以心疼了?”
“母后!什么是大什么是小,儿臣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一遍遍提点!”鹿知岳不耐烦地道,“儿臣在东宫禁足三年,还有什么是想不明白的?竟会因为个女人而甘愿白白断送前程?!”
“你知道轻重就好。”徐氏缓声道。
御书房。
“皇后的唇舌是越发凌厉了,竟足足斥责了安乐一个时辰,就为了几个蜜柚橙子,”鹿明巍抿了口茶,看向赵如海,“可见朕的皇后真是太闲了。”
赵如海赔笑道:“皇后娘娘腿脚不便,成日在宫里待着憋闷,这也难免娘娘气性大了些。”
鹿明巍摩挲着茶碗,缓声道:“她气性大不大这倒没什么,只是她撺掇着太后也跟着气性大了,那就不好了。”
赵如海小心翼翼询问:“太后当时在山上清修,不喜外界搅扰,一时生了王爷和王妃的气,也是有的,应该不是皇后娘娘所为。”
“太后年迈,耳根子是越来越软了,”鹿明巍轻描淡写道,一边吩咐赵如海,“宁亲王妃侍奉太后凤驾,孝心可嘉,你去库房里,把年初琉球进贡的那套红珊瑚首饰给她送过去,一并再送些果品去。”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躬身领命。
“也寻一套首饰给静安郡主送过去。”鹿明巍又道。
“是,奴才这就去。”赵如海躬身退下。
宁亲王府。
穆南枝甫一回了王府,就一路小跑回了后院,她也没沐浴,径直就去了寝殿,蹬掉了鞋子,就爬上了床,枕着鹿知山的枕头,蒙头就睡了。
她真的要困死了,在五台山上,她日日都寅时起来,披星戴月随着一众姑子去做早课,然后晚上还是要披星戴月地抄经文,她都已经将军两个月没睡个囫囵觉了,这甫一沾了枕头,就睡沉了。
宋福知道穆南枝今日回来,早早地就让厨房备下了一桌丰盛的晚宴,不成想,穆南枝进了后院就没再出来,宋福不便进去,就让吉祥去唤穆南枝过来用膳。
吉祥忙得摆摆手:“别扰了王妃好睡,王妃都多少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少吃一顿也没什么。”
宋福理解地点点头:“乍一换了地方,王妃睡不安稳也是有的。”
“不是不是!”吉祥忙摇摇头,一边把宋福拉到廊下,一边小声抱怨道,“你不知道太后有多严厉,吩咐王妃日日跟着一众姑子上早课,这还不算,还成日地让王妃朝经书,你可能见过王妃写字吗?王妃可从来都没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宋福纳罕不已:“太后竟然王妃做早课?不就是让王妃陪太后上山清修,散散心就罢了吗?”
“谁说不是啊!”吉祥越想越气,“王妃生辰,王爷不过是让你送了点果品上山,太后竟说王妃不守清规,不收心养性,太后简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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