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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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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知山这才把碗交给了吉祥,然后起身出了寝殿。
穆南枝趴在床上,目光却一直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了,穆南枝还一直怔怔地看着。
吉祥咳嗽了两声:“王妃,奴婢伺候您用早膳吧。”
穆南枝这才收回了视线,看着那热腾腾的鸡丝粥,刚才还觉得香滑可口,这时候却觉得没什么味道了,不知道怎么的,穆南枝总觉得吉祥喂的粥味道差了些,吉祥好说歹说,她才勉强又喝了几口。
“吉祥,杜衡说没说什么急事儿啊?”用完早膳后,穆南枝趴在床上,无聊极了,往常用完膳后,鹿知山都会给她捏捏身子放放松什么的,吉祥也想给她捏,但是她总觉得别扭得很,吉祥就不敢再给捏了,怕她躲闪又要碰到伤口。
“没说,不过杜衡都到后院找王爷了,应该是大事儿吧,”吉祥一边道,一边将叉了块苹果送到穆南枝嘴边,“王妃,您吃块苹果。”
“不想吃,”穆南枝懒得张口,趴在被子上又憋了好一会儿,又道,“吉祥,你去看看,他们谈好了好?王爷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吉祥一脸为难:“可是王妃,王爷这才过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呢。”
“哦,这么慢啊,”穆南枝垮着一张脸,又把脸埋进了被子,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对吉祥吼着,“我不管,你去把他给我找回来,这就去!就说我伤口疼得厉害,实在受不了,让他这就过来!”
吉祥嘴角一阵抽搐:“是,奴婢这就去。”
前院。
书房。
“将军,恭郡王殁了。”鹿知山甫一进来,杜衡就匆匆道。
鹿知山没有吱声,他缓步走到软榻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茶,示意杜衡坐下说下,他抿了一口茶,这才淡淡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将军,昨晚寅时二刻,”杜衡坐下,看着鹿知山沉静的脸,又道,“死在了恭郡王妃的床上,下身爆血而死,恭郡王妃登时就给吓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忙得让人去宫里寻摸太医过来,只是太医过来的时候,恭郡王早就已经断气儿了,身子都凉透了。”
“万岁爷那边怎么说?”鹿知山抿了口茶,语气仍是淡淡。
“万岁爷暴怒,连今日的早朝都停了,”杜衡道,也抿了口茶,一边又道,“万岁爷已经下令大理寺彻查此事了,只是恭郡王死得难堪,万岁爷虽然说着要彻查,但八成也要遮遮掩掩的了,到底还要顾及皇室的颜面。”
“太子那边呢?”鹿知山又问。
“皇后听闻恭郡王死讯,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了,太子天还没亮就得了消息,赶着就携太子妃一道入宫去景仁宫侍疾了,这时候太子应该在御书房和万岁爷商讨恭郡王暴毙一事了,”杜衡道,一边又笑了,“倒是可怜了右相魏俊辰,万岁爷允他一年在府养病,他好不容易在府上熬过了这一年,今天头一次返朝,只是还没进的太和殿,就被告知今日早朝免了,这位右相大人也可真够倒霉的。”
“他倒霉的还在后头呢,”鹿知山好整以暇地抿了口茶,一边又吩咐杜衡道,“行了,多盯着点儿东宫吧,有事儿及时过来禀报。”
“是,属下遵命,”杜衡忙道,一边又冷声道,“太子也忒小瞧了咱们宁亲王府,竟这般不把王妃的性命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至极。”
鹿知山抿了口茶,正要说话,就听着有人在外头敲门,他随即就放下了茶碗。
杜衡起身过去开门,见吉祥正一脸为难站在门外,忙得道:“是吉祥姑娘啊,有什么事儿吗?”
不等吉祥开口,鹿知山随即大步走到门口,沉着脸道:“王妃怎么了?”
吉祥打量着鹿知山又看着杜衡,费劲地措辞道:“回王爷的话,王妃说说她伤口难受的厉害,王爷要是忙完了,请赶紧去后院陪陪王妃吧。”
杜衡随即躬身对鹿知山道:“属下告退。”
鹿知山没理他,头也不回地就去了后院。
小孩儿娇气,养伤又最是难熬,所以近来的脾气也大了,他时时都陪在小孩儿身边,她还能舒心些,但凡他一走开,小孩儿就受不了,必然又要心急气燥要发火了,他本来就纵着小孩儿,这时候自然就更纵着了,实在舍不得让小孩儿有一丁点儿的不痛快。
太和殿。
御书房。
鹿明巍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他死死地盯着跪在下头的大理寺卿,宝郡王鹿知河和太子鹿知岳站在一侧,也都是一脸肃静,整个御书房里的气氛都压抑至极。
大理寺卿叩头道:“启禀万岁爷,恭郡王死于一种叫醉花阴的房中秘药,这药源自西域,大荔极为少见,甚是稀奇,微臣并不认得,还是请了太医院的秦院首,这才得知此此药的来历,这醉花阴本身并无毒性,适量服用能够增强男子房事能力却并不伤身,为夫妻房中暖情之药,在西域深得皇室贵胄喜爱,但是这醉花阴却与中土的黄芪相克,所以服用此药期间,却断断不能服用黄芪,微臣几番问询之下得知,昨日皇后召太子与恭郡王一道入宫用膳,席间有就有一道党参黄芪炖鸡汤,回府之后,恭郡王又服用了大量的醉花阴,是以夜间下身暴血而亡。”
鹿明巍冷眼看向鹿知岳,鹿知岳忙得双膝跪地,哽咽道:“父皇明鉴,昨儿母后的确召儿臣和恭郡王入宫用膳,席间确有一道党参黄芪炖鸡汤,儿臣若是若是一早知道这些,必定不会让兄长动那道鸡汤儿臣有罪!儿臣有罪!”
鹿知河也忙的跪地,哭得比鹿知岳更厉害,一脸泪肆滂沱:“二皇兄素来刚正不阿,为人正直,且又正值壮年,不想竟有这般飞来横祸,实在实在可怜!”
鹿明巍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盯着脚边哽咽不止的两个儿子,眼中满是厌恶烦躁,冷声道:“要号丧回去号,别在朕面前装模作样!”
两人顿时止住了哭声,却兀自跪着,脸贴着朱红的地毯,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鹿明巍又看向那大理寺卿:“可查到那醉花阴的来历吗?”
大理寺卿抬头看了看鹿明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鹿知岳和鹿知河,面色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启禀万岁爷,恭郡王妃何氏已经交代,何氏与恭郡王久婚无子,恭郡王妃一直心急得子,且近来皇后娘娘又开始给恭郡王物色侧妃人选,所以情急之下,恭郡王妃就错了主意,日日在王爷的茶水里加入醉花阴,以求能和王爷亲近,一举得子,恭郡王妃深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隐瞒,这是王妃的亲笔供状,请万岁爷过目。”
大理寺卿从怀中取出何氏的供状,双手举过头顶。
赵如海取过那供状,躬身送到了鹿明巍面前,鹿明巍瞄了那供状一眼,又问道:“恭郡王妃一介后宅妇人是从哪里得到这醉花阴的?”
大理寺卿道:“启禀万岁爷,恭郡王妃交代是从千雷观一个叫清虚的道长手中买来的。”
鹿明巍沉着脸道:“即刻查封千雷观,务必找到这个叫清虚的妖道。”
“是,微臣已经命人查封了千雷观,”大理寺卿忙的道,“只是那个叫清虚的道长,三日前就已经离京了,对外说是云游四海去了。”
“那就发下海捕文书!全国通缉!”鹿明巍双眼怒红,“朕非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是,微臣这一会儿去就命人发下海捕文书,必定找到那位妖道!”大理寺卿忙叩头道。
第167章 掌掴()
“审讯千雷观的那一干道士,把那妖道这几年的行踪都要摸查个透,谁和他往来密切,他又常去那些地方,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就去!”
“是,微臣这就去办。”那大理寺卿忙的躬身退下。
“这么一味儿死跪着做什么?”鹿明巍冷眼看着跪在脚边的两个儿子,满脸厌烦,“都滚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太子和宝郡王自然不敢多待,忙的躬身退下了。
景仁宫。
出了太和殿,太子鹿知岳又匆匆去了景仁宫,皇后听闻恭郡王的死讯,人已经晕死过去几回了,太子妃虽然一直在侧侍奉,但他也得要过去瞧一瞧的。
“娘娘醒了吗?”鹿知岳甫一进了景仁宫,就忙的询问宫女。
宫女面色不好地摇摇头:“回太子的话,娘娘半个时辰前是醒了,但是刚才又哭得晕了过去,秦太医正在里头为娘娘扎针呢。”
鹿知岳天没亮就听闻噩耗,忙得就入了宫,三四个时辰下来,别说是吃饭了,连口水都没空喝,这时候实在是身心疲惫,却也只能打着精神进了皇后的寝殿,甫一进去,就正见秦律正跪在床前,给徐氏扎针,徐氏面色惨白,头发蓬乱,人正昏睡着,鹿知岳不由得一声叹息。
秦律箭鹿知岳进来忙的要给他行礼,鹿知岳摆摆手,没让秦律起来,让他继续给徐氏扎针,他就站在一旁,宫女见他的嘴唇都干裂开了,忙的给他端了杯茶过来,他这才终于喝上了一口热乎茶。
秦律猛地一起针,徐氏也猛地跟着坐了起来,她怔怔地看着帐幔,又缓缓地睡了下去,眼泪不住从眼角滑下,打湿了枕头。
徐氏既是醒了,秦律自是不方便久待,出了寝殿,嘱咐了宫女几句,就忙的出了景仁宫,又急匆匆朝寿康宫赶过去,皇后失子,情况不好,身为祖母的太后又能好到哪儿去?
“母后,您喝杯水润润喉,”鹿知岳从侍婢手中接过了茶杯,坐在床沿儿,轻轻对徐氏道,“母后,您坐起来喝杯水吧。”
徐氏没听到一般,兀自死死地瞪着帐幔,眼泪仍旧汹涌,根本没有理睬鹿知岳的意思。
鹿知岳只得把茶杯又放到了桌上,叹息着宽慰徐氏道:“兄长早亡,儿臣知道母后难过,但是母后却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啊,若是母后再有个什么好歹,可让儿臣怎么活啊?”
说到后来,鹿知岳微微哽咽着,他扭过头去轻轻抹了抹眼角。
“你们都下去。”徐氏忽然扶着床柱坐了起来,缓声对一众宫女太监道。
“是,奴婢奴才告退。”一众宫人忙的躬身退下。
一时间,偌大的寝殿里就剩下徐氏和鹿知岳母子两人。
“啪!”
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鹿知岳的脸上,鹿知岳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徐氏:“母后?”
“是不是你害死的川儿?”徐氏冷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一双冰冷眼眸死死瞪着鹿知岳似是在瞪着仇人一般,“是不是你?!”
“母后!你怎么能这么想?!”鹿知岳简直不能理喻,他张口结舌了好半天,才惨白着一张脸对徐氏道,“他是我的同胞兄长,我难道会害自己的兄长吗?!”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到底是不是你?!”徐氏咬牙又问了一遍。
“是不是我?呵呵,是不是我是不是我”鹿知岳口中重复着,忽然就笑了,不可抑制地仰天长啸,蓦地他将自己带着五指印痕的脸凑到徐氏的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徐氏,一边一字一字缓声道,“我倒是有件事儿还没来得及当面问一问我那好兄长,十月初三在西郊猎场上,到底是谁迫不及待想要儿臣的性命,那一箭到底是奉谁的命射向儿臣?如今看来,问母后也是一样的,母后您知道吗?究竟是谁想要儿臣这个东宫太子的性命?”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徐氏颤抖地指着鹿知岳的脸,一脸泪痕交错,“果然是你害死了川儿!”
“母后说是,那就是吧,谁让儿臣从小就最听母后的话呢,”鹿知岳冷冷地牵了牵唇,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徐氏的一双滂沱泪眼,他讥诮地道,“只是母后如今既是知道了杀害您儿子的幕后元凶,母后难道还不快去告知父皇吗?母后难道不想为你那冤死的儿子报仇吗?”
“你你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徐氏嘶吼着,双手紧握成拳,一下一下狠狠地砸正鹿知岳的身上,歇斯底里地哭号,“你怎么能这么坏?!这么狠?!他到底是你的亲兄长啊!亲兄长啊!”
“那他又都做了些什么?!”鹿知岳蓦地攥住了徐氏的双手,把她枯瘦的手重重摁在了床上,咬牙切齿地对徐氏道,“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传播那起子流言蜚语,我早就娶了安乐过门了!又怎么会便宜了鹿知山那个又老又瘸的残废?!母后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就没有一日是开心的,我怕见到安乐,又日思夜想发了疯地想见她,可是每一次见到安乐我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母后你知道我有多恨吗?!这都是拜我那兄长所赐!”
“从小到大,我当他是我同胞兄长,所以处处隐忍避让,但是没想到竟换来他想要了我的命!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对我的?母后你难道真的不知?他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让母后您扶他上位呢!只是他没有那个命!他活该死!他也早就该死了!”
“你你住口!”徐氏痛哭着,上气都不接下气了,没有一点儿平素的雍容威仪,她哽咽着不住道,“他到底是你你的兄长啊!到底是你的亲兄长啊!”
鹿知岳放开了徐氏的手,缓缓地站起身,他看着徐氏又蓦地倒在床上,捂着脸痛哭,他的心难过委屈又无奈,他长长地一声叹息,然后转身走出了寝殿。
“母后,原来在你眼里,儿臣竟一只是这般腐恶之徒。”行至门前,鹿知岳忽然顿住了脚,他对着雕花的木门轻声道,也没管徐氏听没听到,他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夜。
御书房。
鹿明巍盯着龙案上的奏折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他一言不发,就那么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奏折上的最后一句——
“清虚妖道,平素深居简出,并无深交之人,这两年只登过右相魏俊辰的门,彼时右相正卧病在床,一应太医皆束手无策,恐邪祟附体,故右相府请了清虚妖道前去做法清晦,前后共六日三次,右相病痛渐去,赐清虚妖道黄金五十两,后清虚时常出入右相府。”
“万岁爷,您喝点儿参汤吧,您都熬了一天了,身子受不住啊,”赵如海端着碗参汤放在龙案上,苦口婆心劝着,“恭郡王早逝,固然可惜,但是万岁爷您的身子更加要紧啊,您可不能倒下了。”
鹿明巍微微地摇了摇头,疲乏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如海,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赵如海忙的双膝跪地道:“万岁爷乃是真龙天子、万寿无疆,哪里会老?”
鹿明巍苦笑着摇摇头,半晌又叹息道:“老了,真是老了,所以心肠总是这么软,一次次地纵着他们行恶,又一次次地软着心肠饶过了他们,护着他们,没想到终于是酿成了大祸。”
赵如海不知道鹿明巍再说什么,仍旧毕恭毕敬地跪着。
早朝。
万岁爷当庭宣召。
“右相魏俊辰辜负圣恩,贪赃枉法,藐视皇权,罪大恶极,本应处五马分尸之刑,但念其昔日之功,不忍加诸重刑,赐自尽,查抄右相府,府上男丁皆发配岭南,终生不得返京,女眷一概没入宫廷为奴。”
群臣正目瞪口呆之际,又有一重磅圣旨传来。
“太子知岳邪僻是蹈,仁义蔑闻,疏远正人,亲昵群小,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实无储君之资,着以废黜,朕受命上帝,为人父母,凡在苍生,皆存抚育,况乎冢嗣,宁不钟心。一旦至此,深增惭叹。”
宁亲王府。
后院。
鹿知山才回到后院,就赶上了医女过来给穆南枝换药,现在每天都要换一次药,重新包扎一次,穆南枝最怕换药了,每次都要好一通哭号,鹿知山忙的净手进了寝殿,果然小孩儿又在发脾气了。
“我不要换药!”穆南枝急赤白脸地看着那两个医女,从不对下人发脾气的人,这时候却对那医女大发雷霆,“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那两个医女吓得跪地叩头不止:“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只是王妃伤口尚未愈合,必须日日换药,若是耽搁了王妃的伤势,奴婢就是死也担待不起啊!”
第168章 换药()
“我不管!我不要换药!就是不换!”穆南枝急得要哭,趴在床上手脚都使劲儿扑腾着,“你们出去!出去!”
那两个医女急得都要哭了,也不敢贸然上前,正要再规劝穆南枝几句,就见鹿知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两人忙的给鹿知山叩头,正要禀报,鹿知山却摆摆手让她们先退下,那两个医女只得躬身退下了,鹿知山却接过了医女手里的一应药膏纱布等物,医女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囡囡。”鹿知山走过去。
穆南枝看着鹿知山端着那起子药膏过来,气的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一点儿都不想理他。
“囡囡,”鹿知山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然后坐到床沿上,俯下身,亲了亲小孩儿的凌乱的发,又亲了亲小孩儿白嫩嫩的耳垂,“囡囡想方便码?”
话音一落,穆南枝的脸登时就红了。
自从受伤卧床之后,穆南枝自是不便下床的,她脸皮薄,自是不愿当着吉祥她们的面解决的,所以就只能鹿知山伺候她了,鹿知山也没觉得有什么,每次都尽量让小孩儿舒服痛快点儿,倒也没有想其他的,只是小孩儿实在难为情的很,每次这个时候都会羞得红了眼眶,有心想赶鹿知山出去,但是偏生她一个人又根本没办法,所以小孩儿最近一直都是能憋着就憋着,连水都喝得少了。
“不想,”穆南枝把脑袋扎进被褥里,闷闷道,“鹿知山,你不要总是问这些好不好?”
“不好,你都有一个多时辰没方便了,”鹿知山一边说着,一边亲着小孩儿红彤彤的耳朵,“不许憋着,仔细憋坏了。”
“没憋着,我就是不想,”小孩儿躲避着男人的亲吻,忽然声音旧哽咽了,“表哥,我早就想小解了,你怎么才来”
“你这孩子,”鹿知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忙的从软榻上去了软枕,小心翼翼地塞到小孩儿的身下,一边取了夜壶放在小孩儿身下,轻轻地扯下小孩儿的中裤,拍了拍小孩儿的屁股,“香香公主快来吧。”
“你别这样”小孩儿难为情的要命,被男人这么拍着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可是一想着男人就在一旁看着,她又把脑袋埋进了被褥里,简直太没脸见人了,这伤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真是要丢死人了。
完事儿之后,鹿知山收拾了之下,端水给小孩儿净手,又给小孩儿抹了一层香膏。
“想喝水吗?”鹿知山看着她有点儿脱皮的嘴唇,心疼得要命,也不等她回答,就倒了一杯茶端了过了。
穆南枝是真的渴了,就着男人的手“咕咚咚”喝下了一整杯的茶。
“以后不许憋着了,知道吗?”鹿知山放回了茶杯,一边取开软枕,一边从桌上去了剪刀,作势去剪小孩儿后背的纱布。
“不不要换药!”穆南枝惊恐不已,惊恐万状地拉着鹿知山的手,苦苦哀求,“表哥,今天不换药好不好?真的好疼啊!我不想换药!一点儿都不想!”
“看来香香公主是真喜欢表哥伺候在床上方便,”鹿知山忙的放下了剪刀,怕伤了小孩儿,一边含笑对小孩儿道,“那也好,表哥也喜欢伺候囡囡。”
穆南枝的脸又红了,啐了鹿知山一口:“呸!你少胡咧咧,谁喜欢喜欢你伺候那个了?”
“既是不喜欢表哥伺候,怎么会巴巴地不愿意早点儿好呢?”鹿知山仍是一脸和气的笑,“囡囡的伤口一日不好,就一天下不了地,那表哥自然就要伺候一天啊,囡囡,你说是不是?”
“你不要说了,我才不是为了那个,就是单纯怕疼,你不要想歪了,”穆南枝垮着一张脸,深吸了几口气,才壮士断腕道,“你给我换药吧,这回我肯定不喊疼了。”
“好,就知道囡囡是个懂事儿的。”鹿知山忙得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的脸颊,轻轻把小孩儿上身抬,让她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孩儿忙得就把脑袋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环着男人的腰,鹿知山轻轻拍了拍小孩儿肩,“不怕。”
穆南枝没吭声,却在男人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鹿知山在前线待久了,受伤是家常便饭,包扎伤口也是得心应手,说不定手法比那两个小医女都好,他剪开了小孩儿后背包扎的纱布,小孩儿的伤口其实不大,只有铜钱大小,但是伤口深,愈合十分缓慢,都已经好几天了,伤口都没有愈合的意思,每次血肉都黏在纱布上,每次换药都要生生扯下血肉一般,这也难怪每次小孩儿都死活不愿意让人给换药。
鹿知山轻轻扯下周边的纱布,瞧着又和皮肉黏在一起的纱布,顿时都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小孩儿趴在他怀里,紧张地闭着眼睛,但是一直没等到疼痛来袭,就更加紧张了:“表表哥,你怎么还不动手?”
鹿知山没吭声,从托盘上取过了消毒用的雄黄酒,倒在了棉絮上,轻轻擦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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