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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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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着王爷王妃的面,我也就这么说,”杜衡满脸毫不掩饰的笑意,闷着头又啃了那块肋排,一边又添了碗饭,用勺子朝米饭碗里泼汤,他太没吃相了,等他自己发觉过来的时候,自然很是尴尬,“我这么失礼,郡主可别笑话。”

    静安郡主抿了口茶,含笑道:“你这么肯定我的厨艺,我怎么会笑话你?”

    “嘿嘿,”杜衡难为情地笑了笑,一边又道,“别说是猪肉了,光光就是这菜汤就能让我吃三大碗饭。”

    静安郡主点点头:“那你多吃点。”

    杜衡很听话地埋头继续狼吞虎咽,不消一会儿,一大盆的辣白菜炖肉外加小半锅的饭白饭都下了他的肚,他兀自有点儿意犹未尽,还用勺子去刮碗底的那点汤喝。

    静安郡主简直没眼看了:“你要是没吃饱,我再给你做点儿去?”

    “不用不用!我吃饱了,”杜衡忙道,一边放下了勺子,取了帕子擦嘴,“就是太好吃了,才吃饱就开始惦记下顿了。”

    静安郡主斟了杯茶低到杜衡面前,杜衡捧着个茶杯,嗅着那淡淡的玫瑰香,静安郡主的斟茶手艺并非上佳,但是这杯普洱玫瑰,杜衡却觉得不能更美味了。

    静安郡主的目光落在男人捧着茶杯的手上,那双手孔武有力,手指粗长,骨节很大,一看就是双常年习武人的手,和从前小世子鹿知翰白皙修长的手截然不同。

    杜衡也看着静安郡主的手,就是这双手刚才在厨房里忙活着,为自己做了这么一顿热腾腾的饭,杜衡心里暖洋洋的,想伸手握住她的手,但是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只是把茶杯握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直到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杜衡才缓缓抬起头,对静安郡主道:“郡主,属下唐突,想问一下郡主的芳名。”

    静安郡主浑身一僵,双手死死地捏住那白瓷茶杯,力道之大,骨节都泛着青白,半晌,她才终于卸下了力道,轻轻道:“我姓金,名秀妍。”

    “多谢郡主,”晕黄的烛光下,杜衡看着静安郡主柔和的面颊,看着她柔顺地垂下的头发,一颗心跟长了草似的,他嘴唇颤了颤,想说些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只是把茶杯握得更紧了,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试探地开口,“阿秀?”

    静安郡主蓦地抬起头,甫一对上了杜衡的眼,又忙得低下了头,她的心实在乱的很,她慌忙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她的一颗心都要破膛而出了。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又害怕又羞赧委屈又欢喜,下一子,就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杜衡看着静安郡主一瞬之间变红的耳朵,一时之间,他心里简直就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似的,他的手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最后他的手一下一下缓慢地移到了静安郡主的面前,他的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静安郡主的手指,那白皙纤细的手顿时就往后缩了缩,杜衡又厚着脸皮朝前追了追,那只手又要朝后缩的时候,却被杜衡蓦地一把给握住了。

    “你你放开,放开!”静安郡主慌乱地抽着手,她觉得杜衡的手实在太热了,简直要把她的手刚给烫化了,她真的太心慌了,“放开”

    “不放,”杜衡又收了收力道,把静安郡主握得更紧,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静安郡主,“一辈子都不放。”

    西槐别院。

    虽是下午才吃了烤猪蹄,又喝了菌菇猪骨汤,但是回到别院,鹿知山和穆南枝还是要吃一顿的,到底今儿是穆南枝的生辰,只是两人都没多少胃口了,所以晚膳也很清淡,碧螺虾仁、腌笃鲜、菜干南北杏猪肺汤,还有两小碗紫菜虾皮小混沌,菜色不多,但是每一道都很精致,可见大师傅也是下了功夫的。

    “天儿又冷了,”用完膳,两人去后花园散步,穆南枝看着柿子树上黄灿灿的柿子,不由得感慨道,“总觉得日子过得太快,上次过来的时候,这树还是绿油油的,现在叶子都掉光了。”

    鹿知山握住小孩儿的手:“怎么了?囡囡今儿有心事?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伤春悲秋起来了?”

    “没有,”穆南枝摇摇头,捏了捏男人的手指,含笑道,“表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冻果儿吗?”

    “怎么不记得?”鹿知山一脸温柔,带着回忆起往事的温情,“我要用长竹竿打柿子下来,你偏要爬上树去摘柿子,非说怕柿子掉下来会给摔坏,我简直不能理解,怕柿子摔坏,竟不怕摔着自己,怎么会有你这么本末倒置的丫头呢?”

第214章 那一次() 
“我不是没摔下来吗?早就跟你说过,我旁的不行但是爬树最厉害了,”穆南枝一脸狡黠,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男人,“再说了,表哥不是在树下吗?即便我掉下来了,表哥必定也会接住我的啊,所以我就更加不必担心了。”

    “明明是一通歪理,不过表哥也爱听,”鹿知山含笑道,牵着穆南枝从柿子树下走过,行至了石榴树面前,两人看着树上挂着的几十个红硕硕的石榴,两人心里都是暖融融的,鹿知山低头看向小孩儿,“囡囡想吃石榴吗?”

    “想啊,”穆南枝抬起头,满眼星光灿烂,“就想吃表哥亲手剥的。”

    “从前不是说吉祥剥的石榴最好吃吗?”男人问。

    “有表哥了,谁还吃吉祥剥的?”小孩儿一脸傲娇,一边踮着脚伸手箍住了男人,拉着男人弯下腰,两人顿时就纠缠在一起,唇齿之间都是诉不尽的柔情,“表哥,你那次就揣着坏心思了吧?”

    “哪次?”男人的额头对上小孩儿的额头,鼻尖儿轻轻蹭着小孩儿的,两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实在甜腻实在醉人。

    “就是那次啊,”穆南枝顺手从自己的鬓发上取下一支石榴滴翠珠子金簪子,踮着脚,簪进了男人的发上,她抚了抚那珠钗,指腹在他的脸颊流连,从额头到下巴,又从下巴到男人的眉眼,“那一次也是在这石榴树下,你看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现在呢?”鹿知山握住了小孩儿放肆的手指,捉着她的手放到小孩儿的心口,“囡囡现在还会这样吗?”

    “你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小孩儿噙着嘴笑。

    男人俯下身,真的把耳朵凑过了过去,小孩儿环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在他耳畔说了句什么,男人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

    “今年生辰过得可还高兴吗?”鹿知山摘了个石榴,两人坐进亭中,拉着小孩儿坐在他的腿上,他剥着石榴,时不时喂给小孩儿一颗。

    “高兴啊,我最喜欢打猎了,”小孩儿忙不迭点头如捣蒜,一边吃着石榴,一边不时凑过去亲男人,男人的唇有点凉,却柔软得很,她实在喜欢这个感觉,“表哥,你嘴唇很软,还弹弹的,咬着比刚才吃的虾仁口感都好。”

    鹿知山“噗嗤”笑了:“囡囡这是还没吃饱?”

    “吃表哥,这辈子都吃不饱。”小孩儿捧着男人的脸,对上男人火热的目光,她的脸颊蓦地就红了,她想挪开视线,但是却又实在舍不得,她睫毛不停轻颤,然后一点点凑过去,覆上了男人的唇。

    鹿知山手上沾着石榴汁,也不好抱穆南枝,就由着她这么亲自己,穆南枝亲吻没有什么章法,沾着石榴气味的唇舌把男人招惹得够呛,偏生这坏丫头又忸怩地放开了男人,一张脸都比石榴更红了。

    男人有点意犹未尽,又想凑过去亲她,可穆南枝却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别过头吐了几粒石榴籽出来:“不亲了不亲了,都要喘不过气儿了。”

    鹿知山只得作罢,不过还是轻轻咬了咬小孩儿的鼻尖,一边阴沉沉地道:“把它咬掉算了。”

    小孩儿忙得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惊恐地看着鹿知山:“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反正留着也没用,不如给咬掉算了。”鹿知山仍旧一脸阴测测的笑。

    小孩儿不服气:“哪儿就没用了,我喘气儿可都靠它的。”

    “那怎么每次亲嘴儿的时候就用不上呢?”鹿知山含笑道,又亲了亲小孩儿圆翘翘的鼻子,“真是派不上用场。”

    “表哥,你怎么又又打趣我,”穆南枝的脸更红了,嘟囔着嘴撒娇不止,伏在男人胸前忸怩道,“那你你教教我呗?”

    鹿知山一边塞了几颗石榴子进了小孩儿嘴里,一边随口问,“囡囡要学什么呀?”

    “学亲亲的时候还能还能用鼻子喘气儿”穆南枝羞得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男人的颈窝,“表哥,你教教我好不好?”

    正在剥石榴的手蓦地一僵,鹿知山的心突突地跳个不停,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暗哑了:“囡囡不想吃石榴了?”

    “更想吃表哥。”

    下一秒,男人托着穆南枝的臀直接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就朝寝殿走,穆南枝趴在他的肩膀上,自上而下看着男人玄黑的长袍随着步子一下下轻轻摆动,她觉得有点眩晕有点窒息还有点儿害羞,她不自禁地把男人抱的更紧。

    怀亲王府。

    惠郡王夤夜来访。

    管家来书房通报的时候,鹿知岳还吓了一跳,他和鹿知城素来没有什么往来,这还是鹿知城第一次来怀亲王府,鹿知岳忙的让管家请了鹿知城进来。

    鹿知城已经憋了大半天的气,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这才匆匆来的怀亲王府,这时候见到鹿知岳,也是强压着怒火,才没有当场发作。

    “臣弟见过四皇兄,给四皇兄行礼。”鹿知城躬身给鹿知岳行礼。

    “五弟有礼了,快起来,”鹿知岳忙得上前扶了鹿知城进来,拉着鹿知城入座,“家里有上好的枫露茶,五弟正好尝尝。”

    “是,多谢皇兄。”鹿知城沉着脸道。

    鹿知岳见鹿知城面色不佳,也没有再开口,心里揣测着鹿知城的来意,一时间两人都是静默无语,等着管家进来上了茶,又退下,鹿知岳才开口询问:“不知五弟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臣弟想当面请教四皇兄一事。”鹿知城道。

    鹿知岳一怔:“不知是什么事?五弟直说便是。”

    鹿知城沉着脸看向鹿知岳:“听闻那京兆府尹阮新怀,从前做过四皇兄几年的伴读,这一次也是四皇兄举荐才坐上了京兆府尹的,可是真的吗?”

    鹿知岳点点头:“的确如此,阮新怀的资历和能力都足够做这个京兆府尹的,我在父皇面前的确举荐了他,最后父皇拍板给定下了,怎么了?五弟怎么好端端问起了阮新怀?可是阮新怀出了什么事儿吗?”

    “人人都道四皇兄如今是深居简出,我却瞧着皇兄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鹿知城冷冷牵了牵唇道,“四皇兄最近竟都没听到过什么风声吗?”

    鹿知岳抿了口茶,心下已经隐隐约约知道鹿知城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正得圣宠的鹿知城为何要出这个头,顿了顿,他才开口:“还请五弟示下。”

    “巡防营接连几日都遇到京兆府尹衙门的差役当街强抢民女,巡防营的人上前阻止,那起子人竟说是奉命行事,所以我这个巡防营统领想问一问四皇兄,这京兆府尹究竟是奉谁的命?”鹿知城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四皇兄的?还是父皇的?”

    “五弟,你说我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难道你就不是?”鹿知岳将茶杯放回去看向鹿知城,缓缓道,“按照大荔与吐蕃和暹罗的条约,大荔每年要分别往暹罗和吐蕃每年选送四百名美人过去,前几日,父皇把这档子事儿交给了阮新怀去做了,如今眼看着就是年下了,阮新怀自然不能闲着了,你说是不是?”

    “所以四皇兄的意思,是父皇下令让那阮新怀当街强抢民女的了?也是父皇下令阮新怀收受贿赂?还是父皇下令阮新怀根据贿赂的多少来决定选送的人选?”鹿知城冷笑道,“我竟不知,父皇曾下过这样的皇命?”

    鹿知岳的面色一白:“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父皇英明神武,怎么会下这样的皇命?”

    “那既不是父皇下的令,那阮新怀他到底是仗着谁才敢在天子脚下这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鹿知城冷笑连连,“四皇兄,您可知道吗?”

    “阮新怀若真是五弟所言行事不端,父皇天纵英明,自然会处置,这事也就不劳五弟费心,”鹿知岳冷冷地牵了牵唇,“五弟如今统御巡防营已然辛苦得很,至于别的不相干的事儿,五弟还是少花心思的好。”

    “不相干的事儿?”鹿知城蓦地拍案而起,愤然道,“如今满京师的百姓莫不是惶惶不可终日,有闺女的人家更是以泪洗面,一个个都恨不能逃出京师!堂堂天子脚下,却乱成这般!今时今日,四皇兄却说这是不相干的事儿?非要等到官逼民反,这才是相干的事儿?!”

    “住口!”鹿知岳蓦地截住了鹿知城的话头,冷声道,“五弟,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不怕传到父皇耳中。”

    “到父皇面前,我也敢这样说!”鹿知城冷声道,扭头看向鹿知岳,“四皇兄,今日我过来是好心提醒你,只是这样的提醒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若是再让巡防营碰到京兆府尹衙门的差役竟然还敢强抢民女的,巡防营必定见一个抓一个,我才不管那阮新怀究竟是奉谁的命!更不会管他身后是哪一尊大佛!”

    “鹿知城,你太放肆了!”鹿知岳横眉冷对,“不抓贱民之女,难不成要从皇室里挑贵女送去暹罗和吐蕃不成?!”

第215章 放肆() 
“所以啊,我一直特别想问四皇兄,早在十年前我就特别想问了,”鹿知城双目圆瞪、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非要牺牲大荔女子?用大荔女子换来的安稳日子,四皇兄您可还过得舒坦吗?自在吗?!晚上你真的能睡得踏实吗?!难道四皇兄就从来都不觉得惭愧吗?!难道四皇兄这辈子都打算这么屈辱窝囊吗?!四皇兄,您是父皇唯一的嫡子,是曾经的东宫太子,身份何其尊贵?!但是难道你身上就连一丁点儿太祖皇帝留下的血性都没有吗?!”

    鹿知岳气得嘴唇颤抖:“鹿知城,你放肆”

    “四皇兄说我放肆,那我索性就再放肆一回,”鹿知城截住了鹿知岳的话头,一字一字沉声道,“四皇兄,我不管那阮新怀和你到底是个什么交情又是个什么关系,从现在起,他但凡再行一恶,我绝对会亲手摘了他的脑袋。”

    不等鹿知岳回话,鹿知城已经大步出了门。

    鹿知岳蓦地将桌上的茶壶杯盏都扫在了地上。

    “王爷,您怎么了?”侍卫听到动静忙得挑着帘子进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一脸诧异,“是不是惠郡王刚刚说了什么?”

    “这个老五!真是太放肆了!竟一点儿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着实可恶!”鹿知岳恨得咬牙切齿,额上的青筋都暴起了,顿了顿,他又冷声道,“你这就去告诉阮新怀,他若是不怕死,就只管这么一味儿作下去!”

    侍卫的一脸不解,小心翼翼询问:“万岁爷前几日不是已经斥责了阮大人了吗?怎么亲王还要去提点阮大人?莫不是惠郡王刚才就是来和王爷谈此事的?”

    “父皇为了抓紧凑集这八百美人,对阮新怀的作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偏生这惠郡王却是咬住不放,”鹿知岳愤愤道,“这个老五,也不是第一日入朝堂了,怎么就揣测不到父皇的心思?!非要把这不上台面的事儿闹大不成?!”

    “可是这事儿原本就不归惠郡王管啊?惠郡王这也太越俎代庖了吧?”侍卫皱着眉沉声道,“王爷,不如把此事捅到万岁爷面前?惠郡王近来也太得意了,也好趁机让万岁爷来敲打敲打他。”

    “算了,如今方泽端和丁少典一个个的都因此事成日在父皇面前闹,若是再添了一个惠郡王去,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到时候甭想过个安稳年,”鹿知岳摆摆手道,顿了顿,又道,“你去告诉阮新怀,让他收敛收敛,到底是天子脚下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眼看着就过年了,不许把事儿闹得太大。”

    侍卫挠挠头,一脸为难道:“这事儿原也不能全怪阮大人,有那位不明不白克死在暹罗的和硕公主做榜样,如今不管是什么人家自是都不愿意把女儿送到那蛮夷之地去,更何况这又是京师人,在天子脚下日子过得好好儿的,自然就更不愿意为了十两银子出卖自己女儿的一条命了。”

    但凡被选中的女子,父母都会得到朝廷十两银子的奖赏。

    “既然京师人家瞧不上这区区十两银子,那就去京师外头找不就行了吗?”鹿知岳蹙眉道,“难不成那起子乡下贱民,连饭都吃不饱的,竟也都瞧不上这十两银子吗?我可是听说了,那起子贱民一辈子都见不到几两银子。”

    侍卫躬身道:“还是王爷英明。”

    御书房。

    鹿明巍这两天上火的厉害,赵如海甫一端上来的莲心茶,他就一口喝了个干净,赵如海忙得又去给他倒了一杯,一边小心提醒:“万岁爷,您慢点喝,仔细呛着。”

    鹿明巍阴沉着脸,看着窗外的深沉夜幕,一言不发。

    赵如海有心想催一催鹿明巍该就寝了,这都三更了,但是瞧着鹿明巍的神色,到底也什么都没说,只是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地站着。

    “丁少典今日又进宫了?”半晌,鹿明巍沉声问道。

    “是,丁大人今儿上午又进宫了,只是按万岁爷的吩咐,丁大人被侍卫挡在了外头,”赵如海忙躬身道,一边又小心翼翼道,“只是丁大人不听劝,怎么都不愿意回去,后来人在宫门口跪了半个时辰,人昏了才被侍卫给送回府上去,听说丁大人的病更重了,这会子怕还没醒呢。”

    鹿明巍气得瞪眼拍桌子:“他这是什么意思?拖着个半死不活的身子还要入宫面圣!这是让天下人都觉得朕是昏君不成?!”

    赵如海忙的双膝跪地:“万岁爷息怒!万岁爷息怒!”

    “朕怎么息怒?!”鹿明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双目欲眦,“他们一个个都说阮新怀行事不端,朕已经训斥了,他们还想让朕怎么样?让朕把他拉出去砍了吗?!行!砍了阮新怀,那八百名美人谁去挑?!他丁少典愿意吗?!他方泽端又肯吗?!他们要是愿意,朕这就下令砍了阮新怀!但是他们肯吗?!”

    “他们一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一个个都想着名留青史,那这档子污遭事儿谁来干?!难道让朕出宫去抓人吗?!”

    “万岁爷息怒!”赵如海忙的又叩头,一边苦苦哀求,“太医说了,万岁爷最近心急气躁,肝火旺盛,是不能再动气了,万岁爷您息怒啊!”

    鹿明巍咬牙切齿道:“朕朕真恨不得恨不得”

    恨不得什么,他到底没有说下去,他端起茶,将那杯子的莲心茶又一口气喝完了,然后蓦地狠狠摔在了地上。

    嘉盛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九

    西槐别院。

    杜衡今天很荡漾。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牙,大年初一头一天啊”杜衡一边洗着脸,一边哼哼唧唧着东北小曲儿,他从前早就听腻了谢伦唱这个,但是今儿不由自主地就翻过来调过去地唱,他自己也不觉得难听了,也不觉得腻歪了,自己唱得倒是有滋有味的,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公鸭嗓子还跑了调。

    鹿知山双手背在身后,刚才还没出后院就听着前院这荡漾的歌声,他越听越就想谢伦,必定跟杜衡比起来,谢伦简直是天籁之声啊。

    “将军,”杜衡看着鹿知山过来一脸惊讶,然后忙得笑呵呵地迎上去,“将军,您今儿怎么气得这样早?”

    鹿知山自大婚之后便就多了个赖床的毛病,三十郎当岁的汉子日日非要赖着跟着他小媳妇儿一块起床,十日里又七八日是早膳和午膳混着吃的,且昨儿又是穆南枝的生辰,必定又闹到很晚,杜衡自然觉得今儿鹿知山必然是要过午才能起来的。

    “要是听不见你这鬼嚎,自然也醒不了这么早,”鹿知山没好气儿地道,一边眯着眼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着杜衡,一边意味深长地问,“昨儿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衡嘿嘿笑着:“也没多晚,子时前就回来了。”

    鹿知山看了他一眼,意味更加深长了:“是在静安郡主府上吃了晚膳才回来的吧?”

    杜衡一怔,登时就浑身不自在起来了,他随即挠了挠头发,干笑两声:“将军您您怎么知道的?”

    鹿知山没话说,掀了下摆慢条斯理地坐在石凳上,杜衡忙得小跑斟了一壶普洱端过来,又忙得拧了个帕子讨好地送到鹿知山面前:“将军,您先擦把脸吧。”

    鹿知山慢吞吞地擦了脸,一边端起了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这才抬眼懒洋洋地看向杜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杜衡有点儿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磨磨蹭蹭走过来坐到鹿知山的对面,低着头哼哼唧唧道:“属下早就早就对静安郡主上心了,只是从前不敢表示,后来”

    “后来静安郡主搬出宫,住进了与咱们宁亲王府只有一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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