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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用风水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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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村里人把坟山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傻子,等寻找的人回到村里,却发现傻子坐在他家门口发傻。

    傻子痴呆的望着坟山方向,嘴里迷糊的念叨着:“妈妈乌鸦妈妈乌鸦”

    傻子一家在坟山具体遇到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大家只能根据傻子的话猜测,他妈脖子上的抓痕是乌鸦抓出来的。

    乌鸦杀人?也太离谱了!

    没人愿意去深究这件事,打那以后,这件事就成了村里人的禁忌。

    “那傻子还在你们村吗?我去瞅瞅。”

    听完陈水琴的讲诉,我打算去探个究竟,她听了我的话立刻着急了起来,“你千万不要去,从那以后,谁去他家都会发噩梦,据说据说他父母一直在守护着他,也只有他爷爷给他送饭,不会有事儿,但如果时间呆长了,也会出问题。”

    我明白她是好意,骗她说只是远远的看看,陈水琴绕不过我,最后还是给我指明了傻子家的方向。

    傻子家在村头倒数第二家,我假装无聊,随处乱逛的逛到傻子家附近,等周围没人的时候,我做贼似的小跑过去,推开虚掩的大门,一头钻进屋里,立刻把大门恢复了原状。

    可能是长期不开门的原因,屋里阴暗潮湿,我听到后院有声响,竖着耳朵听了一会,依稀能听清楚是人在念叨,乌鸦、乌鸦。

    我憋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看,后院摆着一个小桌子,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念叨乌鸦的声音也没了,但我能够完全肯定,之前念叨乌鸦乌鸦的声音,就是从后院传出来的。

    奇了?怪了?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紧跟着就听到憨憨的声音在身后念叨:“乌鸦乌鸦”

第6章 文武扶龙,山阴吊脚楼。() 
从背后念叨“乌鸦”的声音里,我还听出了嚼东西的声音,根据音色判断嚼的应该是肉和骨头的混合物。

    “你在吃啥呢?好吃吗?”

    我不知道身后的家伙是什么状态,会不会发神经行凶?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在转身的同时挤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回过身,一个皮肤黝黑眉毛发亮的少年,举着一根半截烧红了的钢筋,钢筋前端穿着两只半烤熟了的小鸟,递过来说,“好吃,这个给你吃”

    少年肩宽体壮,比我还高小半个头,估计有一米九几,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看着他的脸不禁激动的浑身直哆嗦。

    他的面相不比状元命的少年差,他是天生的将军相,命里注定将来会从军,带兵保家卫国,横扫八方,只可惜如今傻了,眼神已经失去了凌厉的气势,被简单干净的神韵所代替了。

    如今的他不应该说是傻子,而是弱智,智商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子。

    我见到他之所以激动,是因为从已知的情况来判断,这个地方不仅有龙,还是一条能养出人中之龙的大龙。

    如果贵人相的姑娘、状元命的少年、将军命的弱智的命运没有出现转向,等到将来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贵人相的姑娘奉子成婚,嫁入大豪门,生下一个孩子,等孩子长大成年,状元命的少年和将军命的弱智那时正好三十几岁。

    三十几岁已经具备了十足的经验和能力,一文一武是贵人的娘家人,那孩子不用亲族的能人用谁?一文一武出生山村,并没有根基,想更上一层楼,不辅佐那孩子能辅佐谁?

    这是文武扶龙的风水大局啊,如果这些人的命运不突然转向,这群人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此刻我也明白他们的命数为什么会突然转向了,可能只有一个:文武扶龙局被斩了!

    搞清楚了我算错的原因,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疑惑。

    第一,龙脉隐藏在哪里?

    第二,是谁找死?干下了这种斩蛟龙的缺德事?

    斩龙必遭天谴,斩这种大龙,付出生命的代价还是轻的,严重一点连九族都会跟着遭劫。

    谁他娘的找死?为什么找死?并不关我的事,我现在最急切、最想做的事是捡漏。

    虽然大龙被斩了,让一文一武的命运出现了巨大转折,但他们俩是文武扶龙局养出来辅佐蛟龙的,他们的天资并不用怀疑。

    如果我把他们俩忽悠到手里,有能扶龙的文武帮忙,等将来时机成熟,我回到老家弄清楚爷爷的死,父母为什么会疯?等找凶手报仇的时候,他们肯定是一大助力。

    贵人相的姑娘肯定是旺夫、旺孩子的,但那女人与大豪门有牵扯,如果老子捡漏搞破鞋,导致引火烧身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文一武我是收定了,正当我纠结要不要搞破鞋的时候?弱智等的不耐烦了,他生气的用钢筋朝我脑门抽过来,“你不理猪猪,猪猪打死你”

    还好我反应快,偏头躲了过去,以钢筋在耳边刮出的风声来判断,如果被敲实了,老子必死无疑。

    我心有余悸的见他还要打,亲热无比的说:“你叫猪猪吗?猪猪乖,小鸟是你烤的吧?实在是太香了,我闻着香味就忍不住出神了。”

    他停下对我的追打,呆呆的想了好一会,似乎很满意他的厨艺,认真的点了点头,高兴的把鸟肉再次递了过来,“村里人都不跟猪猪玩,哥哥吃了我的烤肉,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一个浓眉大眼,高大威武的汉子,以纯真的口气说出这种话,听得我是一阵阵恶寒。

    再想想自己哄他的画面,画风太美,我禁不住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弱智少年外号野猪,他见我没拿烤鸟,眼看又要不高兴了,我以极快的速度,从钢筋上面撸下一只烤鸟,轻轻咬下了一丝。

    小鸟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吃下去之后,齿间还残留着野味的清鲜,真的很好吃。

    我与野猪一起分享完两只半烤鸟,他高兴的伸过小拇指,“我们是好朋友了,拉钩!”

    伸手过去与他的小拇指勾到一起,野猪就像个小朋友似的,兴奋的摇着手臂大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盖章。”

    见他单纯真挚的眼里充满了期待,我为自己别有目的惭愧的与他把大拇指按到了一起。

    “妈妈,猪猪终于有朋友了。”

    野猪兴奋的冲向房间,似乎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妈,他跑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紧握着手里的钢筋,浑身颤抖的哭着说:“妈妈被乌鸦抓死了,我要去打乌鸦,喝它们的血,吃它们的肉,嚼烂它们的骨头。”说话的口气依然天真,但话里含的煞气、杀气,以及邪门的劲头,看着很怪异。

    我意识到刚吃的烤鸟是乌鸦,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你先别激动,你还记得妈妈是怎么死的吗?我们是朋友,你告诉我,咱们一起去给妈妈报仇。”

    我拉住朝门口跑的野猪,他听了我的问话,慢慢安静了下来。

    没等一会,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神色惊恐的挣开我抓他的手,一头冲进房间,爬上床,用被子蒙着脑袋一个劲的颤抖,“乌鸦好大的乌鸦不要抓妈妈,猪猪打死你打死你”

    我安慰了好一阵,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安静了有半个多小时,他好似忘记了为什么害怕,又嚷着要去坟山打乌鸦。

    我也很好奇坟山有什么?去给陈水琴打了声招呼,说店子里有事,我先回去了,就在野猪家找了把刀,偷偷摸摸的与他一起摸向了坟山。

    坟山虽然被村里人称为后山,其实离山村并不近,有两三公里远,中间隔着高低不平的全是小山丘。

    山丘上杂树丛生,野草遍地,如果不是有野猪在前面带路,外人根本找不到去坟山的路。

    沿着不算路的山路东钻西绕,我们终于到了坟山山脚,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奇怪的是山脚下居然有五六家吊脚楼。

    “到了,那个小寨子后面有很多乌鸦,是寨里的人养的,我们要偷偷的抓乌鸦,千万别被小寨子里的人发现了。”

    离吊脚楼还有五六十米的时候,野猪警惕的拉我到一边,很认真的提醒我要小心一点。

    坟山这一面是山阴面,终年不见阳光,这几户人家怎么会选在这里安居?

    我带着疑惑,跟在轻车熟路的野猪身后,慢慢摸到了寨子后方,转到一片烂杂树林后面。

    十几颗烂树上歇满了密密麻麻的乌鸦,呱呱的叫声,听着就给我一种特别晦气的感觉。

    停下来后,野猪在隐蔽的草丛翻出一个箩筐,显然是他以前藏的,接着他拿着箩筐和一坨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轻手轻脚的走向了烂树林。

    同时显摆的让我先看着,看他教我怎么抓乌鸦?他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向小伙伴分享自己会的游戏一般。

    我老实的隐蔽在草丛里,观察野猪行动的同时,也分析着小寨的风水。

    这一分析不要紧,得出的结果让我感觉特诡异。

    这几户人家的脑子绝对有包,房子的地方风水很不错,只不过是对阴宅而言。

    如果谁家祖坟埋在这里,后人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能福禄寿全,一辈子平平安安。

    野猪摸到离烂树林几米开外的地方,反扣着箩筐放下,用短木棍撑起箩筐的一边后,他掰开包裹严实的油纸,拿出一块腐烂的肉放到了箩筐下面。

    接着,他小心翼翼的牵着绑在木棍上的一条细绳子,慢慢退了回来:“只要有乌鸦飞过去吃肉,我一拉绳子,箩筐就会倒下来盖住乌鸦,我们就有肉吃了。”

    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腥臭的腐烂味,憋着气问他,肉是从哪里来的?

    他说:“从吊脚楼里偷的,他们用棺材装着肉,等肉烂了就喂给林子里的乌鸦吃。”

    棺材装肉?这也太邪性了!

    我正琢磨着怎么忽悠野猪离开这事非之地,只见寨子里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往烂树林走来,眼看她就要发现箩筐了,野猪迷糊的嘀咕:“他们寨里的人不是大半夜才会出来吗?”

    “嘘!”

    我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用手指了指背后的坟山,示意野猪跟我一起往山上躲。

    他也怕被发现了,像躲猫猫似的和我一起小心翼翼的慢慢远去。

    那边牵着小女孩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箩筐,她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愤怒的一脚踢翻了箩筐,看着地上的腐肉大喊:“来人啊!抓贼啊!”

    我们离那边已经有五六十米了,隔着老远,耳后全是嘈杂、愤怒、凄戾的咆哮声。

第7章 将军屠鬼,百鬼将夜行。() 
我们往坟山方向躲的很小心,但还是被寨里人发现了。

    七八个人分别拿着木棍和农具,怒火冲天的追了上来。

    我自认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但与活跃在山里的山民相比,却没有一点优势,再加上我不怎么习惯走山路,没过多久,就被后面追赶的人拉进了不少距离。

    野猪踩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如履平地,但因为我的拖累,他也没办法加快速度。

    我回头看见愤怒的寨民们越追越近,稍稍一想,我索性不跑了,停下脚步等着他们过来。

    野猪见我停下,疑惑的看过来,我说浪费力气等最后跑不动了,还是会被追上,倒不如留着力气见机行事?

    不一会,穿着朴素的寨民们就追了上来,听声音,他们身后还有人在赶来。

    我紧了紧手里的柴刀,先声夺人的质问:“你们追我们干啥?”

    “是你们刨了我们的棺材?”

    七八个人被我质问的稍稍一愣,其中领头的中年汉子,最先反应过来,他怒视着我和野猪,野猪一眼瞪回去,看野猪的样子是要承认这事,我抢先说:“什么棺材不棺材的?我们不知道。你们气势汹汹的追我们,想打劫还是怎么的?”

    说话的同时,我动了动手里的家伙,做出了要拼命的架势。

    人群里的一个人说,不是你们?那你们跑什么?

    我说你们不追我们,我们怎么会跑?

    反正野猪没有被他们抓到偷肉的现行,只要死不承认,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没想到野猪天真的说:“妈妈说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承认,肉是我偷的,棺材是我掀的!”

    别看野猪表现的很天真,但他却仰起了柴刀,依然怒视着对面的寨民。

    他是诚实,但表现出的架势摆明了在说,东西我拿了,我承认,但是想找麻烦,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

    承认和认错其实是两码事,看来他妈妈只教了他做人要诚实,但没教他知错、认错!

    我被野猪的反应弄得稍稍一愣,对面的寨民见野猪承认,举着农具就冲了过来,野猪也迎面冲了上去。

    根本来不及拉他,野猪与冲上来的第一个人一接触,他就一刀荡开了对他劈下来的锄头,接着一刀把对方给开瓢了。

    对方的脑袋被砍缺了大半,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直接倒了下去。

    这还没完,跟着冲的寨民们见出人命了,都陷入了短暂的愣神,但砍翻了一个人的野猪并没停手,他接着一刀砍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人脖子上。

    那人脖子被削了一半,人头半挂在肩膀上也倒了下去。

    眨眼间,两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中,我吸着凉气,瞪着眼睛惊呆了!

    “杀人了,杀人了!”

    还剩下的四个寨民吓破了胆,丢了棍子和农具转身就跑。

    野猪提着滴血的刀,紧追在后面砍,他兴高采烈的表情就像小朋友发现了什么好玩又新鲜的游戏一样,兴奋极了。

    我被寨民们的惊呼声惊醒过来,扫了一眼倒地的两具尸体,咬牙也跟着野猪冲杀了上去。

    杀人是犯法的,如今已经死了两个人,这事已经没法善了!

    反正这是深山老林,倒不如杀个干净,把尸体往更深的山里一丢,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果断的做出了决定,也付出了行动,追上惊得爆头鼠窜的一个人,两刀结果了他。

    前边的野猪又干掉了两个,他把血淋淋的柴刀从一具尸体上抽出来,嘚瑟的对我说:“我砍了四个,你砍了一个,最后看谁砍的多?输了的蹲马。”

    蹲马是一种小游戏,就是一个人弯腰扶着膝盖当桩,另外的人按着蹲桩人的背跨过去,如果跳的人身体碰到了蹲桩,或者没有跨过去,就换这个人蹲桩。

    他还真拿砍人当游戏了?

    “行。”

    我见了血,也杀红了眼,快速的抢在野猪前面,追上最后一个人,一刀弄死了他。

    也就在这时候,寨里几个老弱妇孺,跟着追了过来,他们见到一路的鲜血,以及倒在我们身后的几具尸体,全部吓懵了。

    那个发现箩筐的女人脸色发白的抱着她边上吓哭的小女孩,野猪看了一眼人群,抓着后脑勺说:“我不砍老头和小孩。”

    靠!

    你不砍老头和小孩?如果不砍,他们出山报警怎么办?

    已经有六七条人命了啊!

    我紧了紧手里还在滴血的柴刀,脚步缓慢的走了过去,虽然我也不想当畜生,不愿意对老人和小孩下手,但我更不想吃枪子。

    “大爷,对不起了,谁让你们惹上了一个不知道杀人是杀人的弱智呢?希望你们来生罩子能放亮一点。”

    我心狠的下了决定,飞扑向了一个老头。

    四五米开外的老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已经被吓的失去了神采,我快冲到老头身边的时候,野猪在旁边高兴的说:“又活了,我们继续砍,继续比赛,刚才我比你多砍了两个。”

    转头一看,刚被我弄死的寨民,居然身体健全的从血泊中爬了起来,他爬到一半,野猪又一刀削在他后脑勺,他再一次躺在了血泊里。

    诡异的一幕把我给看愣了,感情这些玩意都不是人!

    “求你们行行好,放过我老伴吧!”

    老头旁边的一个婆婆突然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旁边几个老弱妇孺也跟着一起跪下,咚咚咚的磕起了头。

    呃?

    我惊讶的看着一群跪地的人,感觉非常别扭。

    长这么大,见过人提鬼变色,还没听说鬼害怕的给人下跪的?果然是人怕狠,鬼怕恶!

    “五个,六个,七个”

    那边的野猪不停的屠着活过来的人,他单独屠了一轮后,见我没有动,兴趣黯然的走过来,“你不砍了?不砍的话,你就输了。”

    这时被屠了一遍,又再次活过来的人,担惊受怕的挤到一起,与老弱妇孺一样也跪到地上,瑟瑟发抖的看着我们俩。

    “嗯,我输了,欠你一个蹲桩。”

    我应承了一声,野猪摸着肚子,看了看跪着的寨民,不好意思的说:“我肚子饿了,你们家还有肉吗?给我点,我拿去抓乌鸦吃。”

    一群人一听野猪要吃乌鸦,更加恐惧了,被老婆婆扶着的老头酝酿了一会说,求你们了,山上的乌鸦打不得啊!

    “为什么打不得?”

    我见野猪一副你不给我自己去拿的样子,对他说我能弄来肉,他想了想就站到了一边,于是我疑惑的看向了老头。

    老头说他们是坟山南面山村的人,因为坟山北面的风水好,他们死后被后人埋到了坟山北边。

    小寡妇的家就住在坟山北面的山村,和坟上南边的另一个山村,在很久以前一起共用一座坟山。

    那时候两个村的关系还很好,后来坟山埋坟的地方越来越少,两个村因为争坟头,慢慢就断了来往,现在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两个村的人遇到,三言两语有不对的话就会开打。

    坟山北面这几座坟,是几十年前埋下的,那时两个村还在互相通婚,这几座坟还是北村的娘家亲戚,所以他们的坟能埋在北边,没有人动。

    我听着老头唉声叹气的讲两个村子的恩怨,也没有着急去问,为什么不能打乌鸦?

    但野猪听的不耐烦了,他舔着柴刀上的血,嘟囔着说:“我饿了,你们不给我肉,我自己去拿!”

    这下,跪地上的人又开始磕头了,老头慌张的说,山顶上有只大乌鸦,常常带领着乌鸦群到处翻棺材,南边的好多坟已经被鸦群给翻了,如果你们打了北边的乌鸦,说不定大乌鸦就会来翻我们的坟了。

    老头战战兢兢的讲着,我听着都为他们感到憋屈,“这就是你们没事拿肉喂寨子后面乌鸦的原因?”

    “不喂它们,如果我们的坟被翻了,所有人都得死!”老头恐惧的讲着,我听得更加憋屈了,不爽的反问:“你们能有多少肉喂它们?等喂完了,你们又会怎么样?”

    一群人弱弱的低下了头,可怜兮兮的眼中只有自怜自哀,连一丝反抗的情绪都没有。

    我不禁感叹,恶势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没有一点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血性,这才最可怕。

    看着他们可怜又可恨的脸色,我不知道为什么烦躁,握刀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大乌鸦,我要打死它。”

    野猪似乎被老人的话,又勾起了回忆,可能是因为柴刀上还沾着血,也可能是刚砍过人的热血未消,这回他没有害怕,他看着山南的眼里只有仇恨与愤怒。

    我懒得再看这一群跪地不起的废物,拍了一把野猪的肩膀,“我和你一起去报仇!”

    野猪嗯了一声,说好朋友一起去,就沉默的往山南走去。

    我们往前没走多远,老头在后面喊:“等等。”我停下脚步回望过去,老头纠结的咬着牙说:“我这一把老骨头,总是要死的,我跟你们一起去。”

    老头杵着拐杖,慢吞吞的往我们这边走,旁边的婆婆伸手拉他,却被老头甩到了一边,“老子活着的时候,为了这个家窝囊了一辈子,人都死这么些年了,被欺负成这样,还要窝囊的继续当鬼,就算苟延残喘的等到了下去的机会,到了下面,哪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我去!”

    “我也去!”

    寨子里的几个汉子,迟疑了片刻,纷纷站了起来。

    几个妇孺见拦不住自家男人,也没有再拦,被女人护着的小女孩,对领头的汉子喊:“爸爸,对不起!当年我出生就死了,一个人在下面很孤独,我恨死你们了,所以我害死了你们爸爸,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领头的汉子颤抖的握着锄头,红着眼睛说:“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怪过你,爸爸答应你,一定会活着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一起等候去下面的机会。”

    我静静的看着,本来着急杀大乌鸦的野猪,这会也不着急了,他也安静的看着这一对父女。

    寨里的汉子们与家人分别后,一个个眼中的神采如火,曾经他们为了家人而窝囊,如今他们也是为了家人视死如归,同样为了家人,但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我也受到了感染,禁不住浑身血液也沸腾了起来。

    我和野猪带着寨里几个人朝南山走着,见到路边陆续出现的坟头,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停下脚步说:“你们知道坟山北面还有多少坟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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