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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之倾国帝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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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惊又是喜。
喜的是,今日开眼,居然见到了镇国之宝九幽琴。惊的是,皇上居然将镇国之宝假手于一个外国皇子。只是心里这又惊又喜的感受因皇上在并不能和身边人交流,只能拿眼神互相交流着。
今日这寿宴开眼。
有人很快抬来一架古琴,玉质的琴身通身幽碧,散发着冰凉之气。
苏浅冷冷撇了撇嘴角。銮驾出行,还要带着压箱底的宝物九幽琴,是个什么道理?倘或今日不是上官陌要弹奏,这又是要把如此尊贵的琴给谁弹?
上官陌在她低眉敛目沉思中已缓步走到古琴旁边,悠然坐下,抬手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声如碎玉,沁人心脾。
“果然好琴。”他赞了一声。
楚梦心中窃喜着,裙子下的步子有些颤巍巍的,走到楚鱼身边,柔声道:“鲤妹妹,你的红绫可否借姐姐一用?”
“自然,梦姐姐只管用就好了。”楚鱼大方一笑,将红绫绕在楚梦手上,一蹦一跳回自己座位上去了。
苏浅看的有趣,想着这楚梦也要以红绫作舞,不知道能舞出什么新花样来。
今日这场面,委实精彩。
楚梦轻轻一挥素手,红绫的一端飞出,轻轻绕在亭子的一段梁上,又将另一端一挥,绕在一棵桃树枝杈上。
桃花开的正艳,妖娆魅惑,灼灼其华。她出手轻得没有惊落一片花瓣。
“陌皇子可以开始了么?”楚梦柔声问道。
上官陌轻轻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漫过琴弦,只听如清泉过耳,天籁绕梁,一段缠绵魅惑的琴音自他如玉的指端倾泻而出。
单这一手琴技,已胜却天下诸多琴师们。
没事连琴技也练这么好,你是不是活到二十多岁连觉都不睡就只顾学习了。苏浅撇嘴腹诽了一句。
楚梦身形轻展,飞身上了红绫,轻飘飘落在红绫上,如一只振翅蝴蝶,轻盈若无物。偌大的人站在红绫之上,红绫纹丝不动。
苏浅啧啧一赞,单单这一手,不知胜了楚鱼多少倍,果然是楚梦,深藏不露。
湖心岛里里外外数百人,小到奴仆侍婢大到群臣甚而楚国皇帝楚子忌,莫不是沉溺在琴声之中,忘乎所以。
楚梦柔若无骨的身姿在红绫上如仙子落凡尘,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苏浅看了一会,忽然道:“大舅舅皇上,他俩的表演也太精彩了些,浅浅一时技痒,可否也加入他们的表演?”
楚子忌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哦?浅浅要表演什么?”
“唱歌。”苏浅得意一笑。
楚子忌点了点头,道:“你的歌唱的是不错的,那你就唱吧。”
眸中却闪过些深意。这丫头,心中有气,今日该不会不把场子闹起来不罢休吧?他有些头疼。
苏浅笑了一笑,斟上一杯酒,端起来饮了,清了清嗓子,很是突兀地引吭高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她一改那日在严府时缠绵柔软的嗓音,注入了丹田内力,歌声铿锵激扬。曹操的一首短歌行被她唱的酣畅淋漓,荡气回肠。
众人都被她的歌声引去,忘记了红绫上仙子般的楚梦。
曹操一代枭雄,是她极其敬佩的人物。他诗中所表达的求贤若渴,急于结束战乱一统家国的心思正同她如今厌恶战乱渴求和平的心思有异曲同工之妙,她唱出此歌实在是倾注了真感情在内的。歌声由是更动人心魄。
上官陌在她的歌声起时,手上的力道立即变了,起初的空灵之音抛开,跟随苏浅的歌声变得铿锵强势,切切扣人心弦。
站在红绫上的仙子受不住这样强烈的琴音歌声,脸色骤然煞白,身形晃了一晃,往下倒下来。
苏浅上官陌似不曾看见,已近乎于忘我状态,歌声不断,琴声不止。
楚渊的眸光深了深,宛若游龙一般飞身而起,楚梦坠落一刹那已揽起她重新落在红绫上,两个人的重量加上去,红绫纹丝不动。
楚渊忽然身形漫展,随着琴声舞动起来。本就风华艳世的青年,衬以灵动矫健的舞姿更是如妖精般将人的眼神深深吸引。
楚梦稳了稳心神,随着他的舞姿动了起来。她内力不及他深厚,步步差他半拍,他却总能在她刚要落下之时扶持一把,将舞蹈舞的天衣无缝。
在场所有人被四人摄去了魂魄般,置身物外。
苏浅眼角抽筋。想不到楚渊这尊神一般的人物还有这份舞蹈功底。有这般舞蹈功底也就罢了,身为一国太子,竟然在文武百官面前肆意起舞,才真正是藐视皇家礼教。
这个世界,连寻常人家的男子都不做这等舞男才做的事。男子唯一能作的舞不过是剑舞而已。
楚子忌的眸光沉沉,看不出颜色。
一众大官小官和贵妇及公子小姐们倒似未想到那一层上去。苏浅冷眼瞧着一众人的反应。这些人的反应,印证着一个传闻。在楚国,楚渊就是天。所以,楚渊就是楚国的礼教。
一曲罢,所有人尚都不能回神。
楚渊抱着楚梦掠下红绫。楚梦已经昏迷,人事不省。勾手招呼了一名女侍卫,将她抱了下去。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在场大多数的人不明白为什么跳个舞也能昏迷成这样,个个替楚子恒露出担忧之色。练过武功的人却晓得,方才这一支舞,大约已耗尽楚梦的内力。
楚子恒面露焦急之色,楚子忌同楚渊安慰了他几句,他才面色稍有缓和。
上官陌站起身,同苏浅相视一笑。忽然,他广袖一挥,袖中的烈火锦飞出,手心凝出一团蓝色火焰,向烈火锦烧去。
众人猛地回神,惊诧地望向他手上的数丈长的锦绸。
红似火,艳若霞,轻薄如绡,柔软如天边云烟。这般姿态,即便从未见过烈火锦,也猜得出来了。
想不到烈火锦是在上官陌的手上。更想不到这价值连城人人求而不得的宝贝他却顷刻间要毁去。
第五十五章 凤凰同心佩()
楚子忌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自然晓得上官陌烧烈火锦的用意。只因他将传闻中与烈火锦同为鸳鸯锦的冰雪锦赐给了楚鱼。
众王爷也是齐齐失色。
分明是在打他楚国皇帝的脸。
楚渊凤眸几不可见地眯了眯。
苏浅忽然出手,截住他手上的蓝色火焰,嘴角一抹甚风流的笑:“这么好的东西烧了怪可惜的,你若是不要,就送给我吧。”
上官陌瞥了她一眼,“什么好东西!你喜欢只管拿去就是了。”说着,他将烈火锦扬手一送,缠在在她手腕上,径直向座位走去。
众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战战兢兢不敢看楚子忌。
楚子忌的眸光幽深。
苏浅嘴角带笑,十分仔细、十分轻柔地将绯红的锦叠好,收入袖中。数丈长的锦叠起来不过一方绢帕般大小,无疑是最方便携带的软兵器。眉眼含笑,向着楚子忌道:“皇上大舅舅,我唱的好不好?”
将众人的眸光思绪从烈火锦上带了出来。
楚子忌笑道:“两三年不见,浅浅的歌唱的越发的好了。不但浅浅的歌唱的好,梦儿同太子的舞跳的也好,陌皇子的琴声更是恍如天籁,人间难得一回闻呢。”
苏浅笑得狡黠:“既然我们演的好,那皇上大舅舅是不是也该赏我们呢,您刚才可是赏了楚鱼郡主价值连城的冰雪锦呢。皇上大舅舅可不能偏心眼。”
言下之意,我们既然演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得好,赏赐可不能比冰雪锦差了。
楚子忌哈哈一笑,道:“照你这么说朕还不得不赏了?而且赏得还不能太随意了?”
苏浅呲牙一笑:“如果皇上大舅舅承认自己是个偏心的皇上,对自己的侄女比对外甥女亲,那皇上大舅舅不赏就是。”
楚子忌好笑道:“如此说来,朕若不赏或者赏的不如鱼儿的好,还关系到朕和你们之间的亲疏远近了?”
苏浅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楚子忌便端出皇帝的架势来,掷地有声:“那你们都想要什么赏赐啊?今日内务府珍宝司的宝贝就由着你们挑。”
苏浅撇撇嘴,道:“皇上大舅舅这话说的好没诚意。既是要赏,就该您做主赏。您赏什么我们接什么。我一小女子又不似太子表哥和上官陌见过世面,哪里知道什么宝贝值钱,什么宝贝不值钱?倘或我挑了值钱的,您该心疼了,倘或我挑了不值钱的,那我可不划算。”
楚渊看向苏浅,她巴掌大的小脸上似乎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美艳不可方物。他眸光变得轻而清,一抹笑意碎在眼底。
上官陌扫了他一眼,温润的脸似乎起了一丝变化,但转瞬即逝,无人捕捉到。
楚子忌笑道:“你这丫头,岁数见长,礼数不见长,抬杠的本事却见长了。天下间敢如此和朕说话的人,除了你爹那个老混不吝和你这个小混不吝,还真数不出别人来了。”顿了一下,更有腔调了些:“朕记得你小丫头惦记朕身上的一对凤凰于飞同心佩,惦记了许多年,朕一直没舍得给,今日就把这只凤佩赏给你,你可喜欢?”
苏浅的眼睛一亮,嘴角却往下一耷拉,道:“为什么只有凤佩?凰佩我也要。”
“凰佩朕打算赐给太子,毕竟表演是你们四人合力完成,朕不能只赏你不赏他们。”楚皇挑了挑眉梢。
四围里寂静无声。数不清的眼风偷偷在楚皇楚渊上官陌苏浅四人身上来回睃游。
凤凰于飞同心佩。听这名字便晓得了,乃是一对鸳鸯佩。且这对玉佩更深一层的意义却在于,它们乃是楚国王权的象征,从来只传在皇帝与皇后的手中。皇上今日要赏给太子楚渊和苏国公主苏浅,且还要当着上官陌的面赏,这是个什么意思,真是叫人费猜疑。
但其实也不是那么费猜疑。
苏浅眉眼一抬:“凤凰玉佩乃是一对,只适合情人佩戴,我和太子表哥是兄妹,给他不合适,皇上大舅舅就一同给了我吧,日后我给您找个外甥女婿,送给他佩戴,就说是您送的不就完了?是吧太子表哥?”她朝楚渊挑了挑眉。
楚渊眼神似恍惚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为三皇叔的寿宴助兴而已,儿臣就不要什么赏赐了,既然浅妹妹喜欢,父皇就都给了她吧。”
楚子忌看向楚渊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却也没说什么,他从身上解下那对凤凰玉佩,递给身边的太监,太监将两枚玉佩用铺了明黄丝绢托盘托着送到了苏浅面前。
苏浅将一双玉佩拎在手心,打眼观瞧。只见那两枚玉佩如婴儿拳头般大小,清透如水晶,一只玉佩的里面是一只翱翔于空的凤,另一只里面是一只翱翔于空的凰,皆是自里面天然生成,栩栩如生,仿佛活在里面一般。
凤与凰皆是如鲜血般的绯红色。
苏浅眼里心里都是笑意。
真是打心眼儿里无限喜悦。
她看了片刻,将那枚凤佩系在自己腰间,又端量一番,爱不释手。又将那枚凰佩拿起,仔细系在了上官陌的腰间,将他原先佩戴的一枚紫玉解了下来,系在自己另一侧腰间。左右看了看,很满意的笑了。“你送我天下至珍的软兵器烈火锦,我也总该有点表示才是,来而无往非礼也。这凰佩就送给你了。”她笑道。
上官陌任由她动作,如玉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宛如春花灿烂,晃花了一众人的眼睛。
楚渊看着他们两人,脸上表情忽而温凉。
楚子忌眯了眯深邃的眼眸,道:“浅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晓得,这双玉佩乃是鸳鸯佩,是楚国皇室不外传的至宝。”
苏浅呲牙一笑,道:“皇上大舅舅,凭它什么至宝,也不过是有价值的死物,您既然已经送给了浅浅,便说不得这是楚国皇室不外传的了。浅浅自然晓得这是鸳鸯佩。浅浅此生要么不嫁,要嫁就只嫁他了,您说这凰佩不该给他么?刚才我不是说了么,这凰佩是要给您的外甥女婿的,您的外甥女婿既然是他且也只能是他,那这凰佩也就只能属于他了。”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丝毫不觉得一个大姑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讲这种男女婚嫁事情有什么不妥。包括她舅舅们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话语震住。
这女子眼中根本不知道礼教是何物。
楚子忌挑了挑眉,道:“这男女婚嫁岂是你一个孩子说了算的?总该问过你父皇母后才行。现在就把玉佩给陌皇子,是不是早了点?”
苏浅不以为意的道:“不早了,我都早过了婚嫁年龄,如今他们巴不得我快快嫁出去。上官陌是天下第一公子,无论哪一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他们若是还不满意,这天下也就没有能让他们满意的男子了,我就只能一辈子做个老姑娘了。”一挑眉:“舅舅是希望我做个老姑娘,老死苏国皇宫?”
楚子忌纵有天大的不悦,也不能再说什么。脸寒了寒,扯开话题道:“梦儿如今昏了过去,太医可曾去看了?”
一名太医跪拜在地,道:“回皇上,已经诊治过了,不过是累得虚脱,休息一下便好了。”
楚子忌摆摆手,太医退了下去,他道:“内务府有一匹天蚕丝雪花暗纹锦,天下仅此一匹,今日就赐给梦儿吧。”
楚子恒代替楚梦谢了恩。
“陌皇子,你想要什么赏?”
上官陌清浅一笑道:“赏赐就不必了,刚才苏浅也说了,这只凰佩算是楚皇送给外甥女婿的,这个,就算收了楚皇的礼了。”
楚皇说的是赏。他一国皇子,自然不能接受别国的赏赐。这拒绝是委婉的说法罢了。
楚子忌也不再纠结此事,又看了一会子歌舞,陪众王爷大臣闲聊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已近子时,起身道:“天色已晚,朕也乏了,明日还要早朝,各位兄弟臣工都散了吧。”又看向苏浅与上官陌道:“浅浅与陌皇子随朕回皇宫住吧。”
苏浅打了个哈欠,拍拍僵硬的脸道:“今日一日赶了千里路,又看了这大半晚上的歌舞,实在是折腾不动了,今晚就在三舅舅府上歇了,明日再去皇宫看大舅舅您去。”
楚子忌点点头,随便应了一声,转身随仪仗往画船而去,众人皆都跪拜相送,态度恭谨。上官陌与苏浅坐在位置上不曾起身,苏浅摆摆手,道了声慢走。楚子忌似笑非笑瞅了一眼苏浅,骂了一句懒丫头。
楚渊迈着轻缓的步伐,从二人身前走过,看了一眼苏浅,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疲惫,却掩不住隐隐的光华,清绝潋滟。轻叹了一声,道:“凤凰不但是天下最尊贵的鸟,更是最忠贞的鸟,但愿你们好好珍惜。”
他话里有话一语三关,告诉他们惜人惜情惜玉,个中意思,由着二人去琢磨去。
上官陌轻笑了一声,声音极淡:“不劳楚太子记挂。”他并没再说什么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此生只此一人的话向楚渊及世人证实他对她的爱,那些话他无须说给任何人听,他的心他的情只需她一人了解即可。
第五十六章 紫藤花下游()
苏浅瞥了他一眼,他如玉般清透的容颜三分不屑七分淡然,了然这人的嚣张骄傲,这天下,他是真的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须臾,楚鱼及一种皇子世子来向二人辞行,苏浅摆摆手,只道了声改日聊。楚鱼拉着她絮叨了半天,直到楚子非来拖她走,她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苏浅向一众王爷舅舅们一一道了安,便和上官陌相携着向岸边走去。
“浅妹妹,陌皇子,留步。”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苏浅转头,见楚辰大步向她走来,丰神俊朗的面容添了些酒意。
苏浅挑了挑眉,等候在原地。
她方才注意到,自返回宴会,这位大皇子表哥便默默的坐在群臣中间,浅酌慢饮,不曾和任何一人有过交流。苏浅对他多了些好奇。
楚渊心思深如海,筹谋算计天下几无敌手,她却从没觉得他有多难看清。这位大表哥却让她有种隔云看山的感觉,只有朦胧的一个轮廓,看不清实质。
楚辰走到苏浅眼前,抿唇一笑,道:“浅妹妹明日是要去皇宫么?”
苏浅点点头。
他笑了一笑,道:“凤凰玉佩乃家传之物,父皇视若心头宝,本是要等百年之后传给下一代皇上皇后的,如今既然给了你,想必是他心中极为重视你这外甥女。”
话落,他也不等两人说话,直接上了一艘船,吩咐人摆渡。船桨在湖面荡起圈圈涟漪,船在涟漪中眨眼便已走远。
苏浅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它晶莹剔透,里面如鲜血般的红色液体极其耀目。她早知它的存在之于楚国是这样的意义,她猜测着楚辰提醒她的目的以及楚子忌毫不犹豫将它给了她的用意,猜度了半天才见楚辰早没了影子。她再抬头看向上官陌,他温润的脸上对她扬起一抹浅笑,笑意碎在眼底。
她不由摇头一笑。既然他都不在意它们的来历,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船都到对岸去了,还没返回来。”上官陌嘟囔了一句,伸手揽起苏浅的纤腰,脚尖轻点,如来时一般,只是换并肩为拥抱的姿势。飞掠过数百丈湖面,姿态娴雅如天地间一抹惊鸿掠影。
苏浅连一声“不”字还未说出口,便已被他带到了对岸,翩然落地。
身后目光灼灼,隔着一段汤汤湖水都让人觉得灼烫。苏浅装着不知,和上官陌且行且聊,走得十分慢。
酒足饭饱,权作饭后散步了。
转过一片紫藤花架,苏浅见架下一条长石凳,便懒懒往石凳上一坐,拍拍身边的位置:“坐会儿,累了。”
上官陌抬眼看看不过还有百八十步远的客房,一挑眉,从善如流地坐在了她身旁。
花架下只有一盏风灯,闪烁着昏黄的光,全然不同于寿宴上流光溢彩热闹非凡的灯阵,倒有些繁华过尽一切归于静寂的意思。
成串成串的紫藤花垂下来。淡紫色的花,灯光下流泻成一片,却并不嫌拥挤,反倒有一种雅致风华的美。
苏浅望着一架花藤,有些感慨:“三舅舅是武将,平时也确是副武将的做派,府上的景致却是这般雅致风流,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可见,不能以貌取人这话说得有道理。”
上官陌好笑道:“自然是有道理的。”顿了一顿,笑容益深:“你是他的外甥女,难道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偏还在我面前装出个感慨的样子来。”
苏浅白他一眼,“你也说了,我不过是外甥女,又不是亲生女,哪里能知道他多少事情?况且我远在苏国,见几位舅舅的机会少之又少,真正当得起远亲二字,让我上哪里了解去?”
上官陌看着她:“倒是我错了?罢了,不和你争辩,你等的人来了。”
苏浅在心里忍不住又伸出爪子来挠他的脸。在他面前她就是个水晶玻璃人,他连她心里想什么全都看得透彻。
蹭在这里不走,确然是在等人。
今夜又吃又喝又唱,玩得何等哈皮,全然没有被刺杀后的气愤和肃然样儿,想来幕后那人看着她这样,心里势必如扎了一根刺,难受。况且,照事态的发展,她皇娘如今应在死亡线上挣扎。倘或真是那样,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玩得这样愉快,脸上一点也不带出点焦急之色。若非她太会演戏,便是她的皇娘压根没有中毒或者已然痊愈。
无论是哪样,幕后那人也定然坐不住了。
她只等他沉不住气,来找她探一探虚实。
来的人却是四王爷楚子恒。楚梦的父王。
苏浅站起身来。头顶的一串紫藤花拂在脸上,拂得她的脸有些痒。她顺手撸下那一串花串,拿在手上把玩。
就这样沉不住气么?她心里冷笑了两声。既是要做大事,也该拿些做大事的气度来,叫人正经拿他当个对手,不至于后悔千里迢迢九灾八难地来一趟楚国。
楚子恒走到近前,她便微微一福身,道了一声:“四舅舅安。”嘴角噙了丝儿笑意:“总算散场了。这都子时过了。四舅舅也是到客房来歇息的吧?太晚了,回府也是劳累些。”
楚子恒身后跟的贴身侍卫便忍不住抽搐嘴角。
四王爷府与三王爷府不过隔了一个街角,夜再深些,也不至于到要留宿的地步,浅萝公主这话显是故意的了。
四王爷脸上些许酒意,眉目间倒是几分温和,微微一笑:“拿你舅舅开玩笑,你这孩子!”眉目一挑,看向上官陌,一点头:“陌皇子。”
上官陌淡淡一笑,道:“恒王爷莫怪,她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连她皇上舅舅的玩笑都敢开。方才席间楚皇说她小混不吝,倒也没说错。”
苏浅心说,陌皇子,你这一番话,九九八十一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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