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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之倾国帝姬-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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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还是自己。
今日幸好萧逸的人到了。但即使他不来,她也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不过是要费些力气,最严重不过是弄一身重伤罢了。
她晓得,上官陌分明是早料到了今日的事情,才派了萧逸来。但他为什么早料到了她会有危险还要任性离开,她没有去想。
她虽然爱他,但并不是要依赖他。他来,那很好。他不来,也没什么。
她本是要找萧逸盘问一些事情,但萧逸显然是不给她机会盘问。
墨凌走到苏浅身边,脚步稍有踉跄。烈火锦只护住他不被箭羽所伤,但箭羽冲击在他身上的力道却是卸不掉的,他背后如沙滩被大雨打过一般,正应了一句诗:雨打沙滩万点坑。
“没事吧?”苏浅关切地问。
他轻轻一笑,道:“小意思,没事。”扫了一眼满地的尸体,道:“今日的事情好生蹊跷。这些杀手敢在闹市行凶,已属奇怪。咱们的隐卫一个也没出现,更是奇怪。最是奇怪的是楚太子和楚皇不是死人吧?这么久还不派个人来看看!”
苏浅抬脚踹了一下脚边的一具死尸,看了一眼,见他面色红润,不似已死之人。她冷笑了一声。
“是雪蟾的毒吧?今日这些人即便不被我们杀死,也是活不了的了。”墨凌哼了一声。
苏浅点点头,“雪蟾的毒使人癫狂,咱们不杀,便会有许多无辜的人受殃及。下毒的人旨在将咱们困在这里。”向远方望了一眼,冷冷道:“楚太子来了。”
墨凌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见楚渊带了几千士兵往这边赶来。铁骑过处,一片尘土飞扬。转眼间已到眼前。
“楚太子来的好巧,倒省了这许多兵马的事了。只是劳你们白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墨凌嗤笑一声,讥讽道。
楚渊跳下马,未理他的讥讽,扫了一眼满地的死尸,脸色暗沉。“怎么这么多人?浅妹妹可有受伤?”
“无事。”苏浅凉凉的回了一句。“只是皇宫恐怕去不成了,代为转告一声皇上大舅舅,就说我受了惊吓,墨凌受了重伤,改日再去见他吧。”说完,转身扯起墨凌,拣着尸体空隙的地方往外走去。
楚渊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苏浅与墨凌走了盏茶功夫才走到了没有尸体的空地,她回望了一眼楚渊,见他还在尸体堆中挺立着,眸光似有些呆滞。
苏浅眼眸眯了眯。
一向是立于人群外被人膜拜敬仰的强人,这样的楚渊,她还是第一次见,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意味。
苏浅半晌,终还是软了语气,说了一句话:“太子表哥,我先回太子府,这一身的血腥实在难闻,回去洗洗先。这里的事就交给太子表哥善后吧。”
第七十八章 楚太子受伤()
楚渊张了张嘴唇,依旧没发出声音。
苏浅叹息了一声。“墨凌,走吧。”她声音低沉,脚步缓慢,此时紧张卸去,全身似被抽空了一般。
两人走出不到十步,身后传来“咚”的一声,紧接着数千士兵齐齐惊呼:“太子殿下!”
苏浅猛的一惊,转头望去,只看见楚渊倒在尸体堆中。她心中一凛,身体先于大脑做出行动,如离弦之箭飞纵到楚渊身边。
从来如松柏一般挺直的人,此时昏迷在地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角一滩血渍。
墨凌掠至苏浅身旁,看见楚渊的模样,一脸的不可置信,问道:“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苏浅摇摇头,一手搭在他脉搏上,向一旁的禁卫军首领问道:“怎么回事?”
禁卫军首领一脸的焦急之色,回道:“有人在皇宫布置了死阵,将皇上关在了阵中,太子殿下为了救皇上进入阵中,破阵之时受了重伤。我们求太子殿下先治伤,但太子殿下担心浅萝公主您的安危,不顾重伤赶来这里。”喘了一口气,不忘关切地问一句:“浅萝公主,殿下的伤如何?”
苏浅抽回把脉的手,沉声道:“他伤及内腹心脉,如今腹腔出血不止,我得马上给他治伤。”
“墨凌,你可带了止血丹?”她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掌,掌心中凝出一团真气,覆在楚渊心门处。真气源源不断的送入楚渊体内,苏浅却只觉如入无底洞一般,探不到半丝生气。
他竟伤得这样重。
墨凌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几粒红色丸药出来,捏住楚渊嘴唇,将丸药送入他口中,用内力将丸药逼入腹中。
抬眸看了一眼苏浅,见她额角微有轻汗,皱了皱眉,掌心覆上楚渊的脉门,内力沿着他血脉流入体内,与苏浅的内力汇至一处。
“这位将军,处理一下这里的尸体吧,他们中了剧毒,不要直接接触他们的身体,戴上鹿皮手套,把他们抬到乱葬岗烧掉。”墨凌一边顾着楚渊,一边吩咐了一声禁卫军首领。
禁卫军首领担忧地看了一眼毫无起色的楚渊,没有要走的意思。墨凌怒了:“你是觉得你留在这里能帮上什么忙么?还是要等百姓来看一看这修罗场?”
禁卫首领嗫嚅了一下,一脸凝重地转身去了,走了两步,又回头道:“浅萝公主,墨侍卫,我们太子殿下就拜托给二位了,请二位一定保住太子殿下的命。”他说着,噗通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个头。后面数千士兵见他跪下,齐齐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求浅萝公主和墨侍卫救回太子殿下!”数千响头磕在地上,气势如虹,震人心肺。
苏浅与墨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楚渊在这些人心目中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们会尽力的。去吧。”苏浅淡淡说了一声。
禁卫军首领摆摆手,数千士兵齐刷刷站起,步伐一致,有条不紊的投入清理工作。
“楚太子治下果然严谨,单看这些士兵的军人素养便可见一斑。”墨凌似叹似赞又似讽地说了一句。
“墨侍卫谬赞了。”一声低沉虚弱的声音响起,楚渊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到极点,但仍是一派云淡风行优雅闲适。
苏浅撤回内力,苍白的脸上浮出点喜色:“表哥你醒了!”
墨凌笑了一声,道:“果然是楚太子,受这么重的伤还能如此快的醒来。给到旁人,怕不得昏迷个十天半个月。”
楚渊轻笑一声,道:“我如今可昏迷不起。别说十天半个月,一天也是昏迷不起。”说着,胳膊撑着地,挣扎着坐起身。苏浅与墨凌忙扶了一把。
“此处非说话之地,先回太子府吧。”苏浅说着,站起身去扶楚渊。她看了一眼马车,已经破碎不能用。招呼了一声禁卫军首领,“那位将军,牵两匹马过来!”
禁卫军首领转头见楚渊已醒,虽然还虚弱,但总归是活着,兴奋地跑到近前,喜道:“殿下,您醒了!”
楚渊点了点头,“文将军,这里交给你了。”
禁卫军首领重重点了点头,应声去牵来两匹马。
苏浅翻身上马,对墨凌道:“墨凌,你和太子表哥共乘一匹马,他如今这破身子怕是自己骑不了马了。”
墨凌扶着楚渊上了马,自己在他身后坐了,将他的重心靠在自己身上。
楚渊看了一眼苏浅,苦笑着摇了摇头。
即便是这样的时候,她对他还是谨守男女礼节。
她只有对上官陌是不同的。所谓的不顾世俗礼制,有伤风化,也只是对上官陌一个人。
两人不再耽搁,催马前行。不过一刻钟工夫,便来到太子府门前。墨凌先翻身下马,问道:“楚太子自己可还走得了路?”
楚渊虚弱地点点头。他那样骄傲的人,自然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墨凌并不勉强,扶他下了马,由着他自己走入府中。府里的侍卫家丁见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齐齐一惊,却又不敢过问,只在身后小心翼翼跟着。
墨凌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他的隐卫属下们的气息。他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
苏浅跟上他们的脚步,将胳膊拐进楚渊的臂弯里,她做的极其自然,令人丝毫不觉得这有伤风化。楚渊看了她一眼,她冲他笑了笑,道:“走不动了,表哥拐着我吧。”
楚渊会意一笑,应了一声,身上的重心向她移了移。
她是真的将他视为表哥。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苏浅小声嘟囔了一句,却被楚渊听得清清楚楚。他笑了笑,脸色虽苍白得如冷玉一般,笑意却直达眼底。
一时到了楚渊住的龙渊阁,苏浅吩咐人去准备沐浴的热水,自己同墨凌将楚渊扶到床榻上,扒去他一身血腥的外衣,扶他躺好。
墨凌见她毫不避讳地给他脱外袍,皱了皱眉。她似猜到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道:“他是我表哥。有什么可避讳的?”
墨凌哼了一声,道:“我是无所谓,只怕有人知道了要打翻醋坛子了,说不定还会找楚太子打上一架,就楚太子这种情形,估计连他一招都接不住。”
楚渊静静躺着,脸上看不出情绪。
苏浅听他一言,身子似乎颤了颤,她转过脸去,冷声道:“知道了又如何?与我何干?我看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净关心些没用的。一身的血腥味,臭死了,还不赶紧去换了!”
墨凌一噎,气怒地瞪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出了房门,衣袂扫起一阵凉风。
苏浅瞪了一眼他的背影,愤了一句:“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臭小子!”朝着背影又添了一句:“记得去治一治你背上的伤,臭小子!”
“你的这个侍卫倒是可爱。”楚渊轻声说了一句,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说完咳了起来。
苏浅忙扶他坐起,拍了拍他后背,给他顺了顺气息,又放他躺平,哼道:“我看你是伤受的轻了,还能说话。”
楚渊苦笑了一声,脸色虽然极差,这一笑却比平日不知多了多少人气。苏浅糗他道:“平日里装的跟个佛爷似的,连笑都有几分仙气,令世人只能仰望你膜拜你。今日受了伤倒像个人了。”
楚渊笑道:“浅妹妹这是骂我平日不是人吗?那我是不是该检讨一下自己?”
“自然是该检讨。平日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楚渊:“”
苏浅嘟囔着,走到书桌前,提笔刷刷写下一张药方,招呼道:“流云,进来一下。”
流云应声走进房间,苏浅将药方递到她手上,吩咐道:“去按着此方给你家殿下煎药。煎完了赶紧拿过来。”
流云接过药方,礼了一礼,算作对苏浅的感谢,转身走了下去。
苏浅将软榻拖到楚渊床前,又把自己身上染满血渍的外衣脱下,仅穿了见棉纱的里衣,招呼流月将血衣拿了出去,便往软榻上一窝,凤眸一眨不眨盯着楚渊,语气有些漂浮:“说说吧,怎么回事?即便是死阵也不该把你伤这么重!”
楚渊迎上她的目光,不避不闪,却不答她的话,反问道:“我昨日和蒙太子下的那盘棋你没看到?”
苏浅哼了一声,点点头,道:“自然是看到了。虽然你把和白蒙的算计筹谋都摆在了棋盘上,但不代表我就得按你们的安排去做。你棋盘上说有人要刺杀我,我岂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
楚渊似有所悟的叹了一声,道:“是我愚蠢了。竟忘了浅妹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居然还弄出那么一局棋对你示警。”
“天不怕地不怕倒不至于。从小到大挨过的暗杀刺杀数都数不过来了,就算没胆也被逼的有胆了。”苏浅似嘲似讽,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自己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会不了解?
第七十九章 陪楚渊吃药()
“即便不怕,也不该连隐卫也不带。万一出事怎么办?”楚渊斥了她一句。
她抬眼望向房梁,眸中一丝不明的意味,“隐卫么?呵,如今不是没事么?太子表哥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她笑了笑,心中却五味杂陈,但并不在脸上表现出来。看到那副棋的不止她一人,那人也看到了。清早他负气而去,她故意不让隐卫跟自己去,以为的是可以逼他现身,却不想他只是派了萧逸等暗夜门的十二煞星。当时万弩之下,若非墨凌不顾生死以身相护,若非她情急之下想到烈火锦刀枪不伤,如今就算有命在,也不过剩半条了吧。那般危急情况下他都没现身,是相识以来第一次。这是否说明他真的心冷情冷离开了云都?想到此,苏浅心里一阵烦乱。
楚渊并未问起上官陌的事。他手眼通天,况且是住在他太子府的人,他又怎么能没收到他离开的消息?
沉默片刻,他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说道:“今日早朝,有人在金殿之上布了生死阵,我因为布置人马去晚了一些,阵法已经启动,将父皇及文武百官困在阵中。我进入阵中时才知道生死阵并非生死阵,而是死阵,没有生门。既是没有生门,又谈何破阵?我猜到你必然不听我警示,会以身赴险。本来我是安排了禁卫军前往保护你,但进入死阵之后禁卫军被掣肘,无法前往。我心中记挂于你,强行用功力冲破阵法,因此受了重伤,却还是没赶得及救你。不过幸好有陌皇子的十二煞星去了。倘或你有事,我真不知”他并未说出下面的话,便薄唇紧紧抿起,不欲再多说。
苏浅亦没有想听的打算,扬眉问道:“既然大舅舅一早被困,来接我的人也不是皇上大舅舅派来的吧?”
楚渊点点头。
苏浅默了一瞬。问道:“那就是楚子恒派来的了。楚子恒怎么样了?”
楚渊脸上浮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道:“关在天牢里了。稍后你可去看看他。不过我并不觉得他知道那二十万军队的去向,或者他知道一些什么,但不会多。”
苏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如今能探到多少是多少。”她话音一转,又问:“可有上官陌出城的消息?”
楚渊苦笑着摇头,“那个人的本事,你该是最清楚。他若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天下又有谁能探知他的去向?何况今日我一直困在阵中,还没有时间去过问别的事情。”
苏浅再欲说什么,流月进来,言说热水已备好。苏浅便不再说什么,吩咐流月道:“伺候你家殿下沐浴。他重伤在身,要小心些。”流月应了,她到楚渊的衣柜里随便找了件男式外袍,罩在身上,缓步出了龙渊阁。
楚渊看着自己丝锦的白袍被她穿在身上,别有一番韵味,英气中隐隐流动着魅惑,他眸光中闪过些什么。
流月追出门外,急声道:“浅萝公主,奴婢还是先去服侍您吧。”
苏浅不回头,只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的侍女也该到了。你家殿下身受重伤,你和流云做事最是妥帖,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吧。”
流月转身望向楚渊,见楚渊不说话,便不再去追,转身回房伺候他沐浴。
苏浅不急不缓的回到芙蓉殿后院,果见她的侍女莲儿杏儿桃儿已等在檐下。不过几日没见,她竟有些重见亲人的感觉,脸上的疲惫霎时卸去不少。三名侍女一见她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流,当下抱胳膊的抱胳膊,抱头的抱头,连声询问道:“公主,可有伤到哪里?”
苏浅笑着将三人往外扒拉,口中道:“没伤也给你们揉捏出伤来了。行了,别演了,眼泪流再多我也不会加你们工钱的。”
三名侍女被她一句话伤成内伤,纷纷从她身上离开,说话还能这样底气足,估计身上连掉个头发丝的伤都没有。
苏浅灿烂一笑,道:“还不快伺候我沐浴去,全身又累又臭的了。”说着,她往屋里钻去。
三名侍女哼了一声,却仍是随她进了房间。
苏浅转到屏风后,热水温度刚刚好,里面还撒了她最爱的玫瑰花。想着还是自己的人贴心,她嘴角扬起一抹欢快的笑,三两下除去衣服,跳进热水中,还故意扑腾两下,溅了服侍她的莲儿一身水。
莲儿抹着脸上的水滴,佯怒道:“公主,您再这样奴婢就出去了,爱谁服侍谁服侍!”
苏浅笑道:“去吧,我把金子调来替换你,刚好想她做的素菜了。”
才还是一身杀戮的铁血修罗,转眼便是个小性儿的公主了。
莲儿一噎,气怒的拿起水瓢舀了一大瓢水,哗啦一下顺头浇下,直淋的苏浅腾的站了起来,“坏丫头,你做什么!”她怒了一声,目光触到莲儿撅起的嘴和幽怨的眸光,她心里一软,叹息了一声,又悄无声息躺进浴桶中。
将她们撇在文城,说好的会照顾好自己,如今遇到了这样大的危险,她们自然是有怨怼的。
“文城的水患如何了?”她岔开话题问道。
莲儿哼了一声,道:“还能如何?已经差不多疏通完了。赈灾物资也已经发放下去。墨翼在安排房屋重建事宜,估计再过两天便能来和我们会合。公主撇下我们和陌皇子跑掉,如今不问问我们如何了,却只问水患,真是无情至极。我们在你眼里连个水患都不如。”莲儿语气幽怨。
苏浅笑道:“你们如今不是好好的在我面前么?还用问么?”
莲儿气的跺脚道:“怎么不问问我们受多少苦呢?!”
苏浅从善如流的问道:“你们受了多少苦呢?”
莲儿气得一句话说不上来,磨牙声清晰可闻。
杏儿走进屏风后,笑道:“我们受多少苦无所谓,如今见公主无恙,便是再受些苦也不怕的。”
苏浅见莲儿真气着了,便不再逗她,温声道:“我知你们是不怕苦的,但只惦记我的安危。你们放心,我很好。他们还不能奈我何。如今你们来了,就好好跟在我身边护着我,行了吧?”
莲儿这才扑哧一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不枉我们跟你这么多年。”
苏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却想着她何德何能,竟能得她们如此相待。她们是这样,尹媚崔梦雪胡不图晏飞几人亦是,墨翼墨凌亦是。这就是所谓的自己人吧。一时她心里百感交集,肺腑的热度犹胜浸泡着身躯的热水。
一时沐浴完毕,天色已暗了下来。几人便在苏浅房间用了晚餐。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苏浅在软榻上歇息了片刻,便到龙渊阁看望楚渊。
楚渊服了两剂药,气色稍有好转。
流月端来一些稀粥小菜,都是些易消化的东西。苏浅接了过去放在桌上,又将桌子拖到了床前,才扶楚渊坐起,给他背后倚了两个枕头。她端起稀粥,盛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见温热合适,便喂给楚渊吃。
楚渊脸色浮起一抹微红,嗫嚅道:“我自己来吧。又没有伤到手。”
苏浅白了他一眼:“病人要听话,乱动万一再牵动内腹的伤引起出血,我和墨凌不是白救你了?”
楚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些微芒,不再坚持,任由她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流月很识趣地悄声退了出去。转过去的脸上露出些笑意。
喂了一碗粥,苏浅把碗搁下,笑道:“今日不宜多吃,就先吃这些吧。”说着手掌微动,桌子悄无声息地回到原位,她又伸手一招,用内力将软榻拖到床前,懒懒窝到软榻上,将脸面向楚渊躺着,笑道:“表哥和我聊天吧。”
楚渊宠溺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青丝滑过他的手心,软而柔顺,他只觉心里某处一颤,立即别过脸去,道:“聊什么天,病人不是该休息了么?”
苏浅斥了一声,哼道:“你都是神一样的身体,五脏六腑都震破了还能这样老神在在的,聊个天能怎样?”
楚渊调整些心绪,也侧过身来,面向她半卧着,清声道:“那你想聊什么?”
苏浅掰着手指头想了想,道:“随便聊吧。聊天哪里还要规定聊什么的?我觉得我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小时候你不是总扯着我说个没完吗?那时候你还说要教我武功,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你教过我一星半点儿。”苏浅说起这茬儿就有些气怒。
楚渊笑道:“那都哪一年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苏浅扁嘴道:“自然记得!别人欠我的我都记的清清楚楚的。”
她这样说着。实际上,却从来不记得问别人偿还欠她的。她于这上头向来记性不大好。
楚渊好笑的道:“今日是没法教你了,改日我好些了教你吧。”
苏浅立即扬起唇角,道:“你说的哦,我记住了,这回你再不教,我可是真要翻脸的。”
第八十章 夜长人不寐()
楚渊一笑,道:“这回一定教,只是到时你别嚷嚷苦不想学就行。”
两人话语十分投机。楚渊不再是别人面前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一国太子,苏浅发现他既能上得了金殿,握得住乾坤,又能下得去泥水,颇懂些野趣俗风。一聊竟至夜深,苏浅看了眼天色,道:“时间还真是快,这都子时了。表哥快休息吧。我也该回去睡了。”说罢,扶楚渊躺好,不待楚渊再说什么,她迈步出了龙渊阁。
她果然只是来看看楚渊,来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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