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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之倾国帝姬-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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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急,反正也耽搁了这大半日了,不差这一时半刻。”袁靖悠悠道。

    “袁侍中这是何意?耽误了行程皇上可是要怪罪的。”孟林皱眉,虽然怒火中烧却隐忍着不露声色。

    袁靖笑道:“假传圣旨可是杀头大罪,袁靖是想问问两位大人怎么说。”

    迟勋怒道:“袁靖,你说话谨慎!我们何时假传圣旨了?”

    袁靖嘴角一扬,“圣旨上说秘书令大人奉命募集十万新兵前往边境援救若羽公主与辰皇子,及越世子与铮世子,所过之处,官员相宜行事,不得阻拦。两位大人方才却斩钉截铁说这十万人不可放出城,不知算不算假传圣旨呢?”

    迟勋一噎,怒道:“皇上的确是如此说,若不信,你可以进宫去问皇上!”

    “尚书大人是说皇上出尔反尔,嘴里说一套,圣旨上又说另一套?”袁靖笑道。

    “袁靖,你不要信口雌黄,本官何时那么说了?”迟勋怒的一甩衣袖,恨不能飞下城楼劈了袁靖,被孟林一把拉住。他转头看了一眼孟林,“左相,让我下去劈了这欺人太甚的黄口小儿。”

    孟林按住他的手,对袁靖道:“袁侍中还是快快走吧。不要和武夫一般见识。”

    袁靖一笑,道:“孟相,十万人自昨夜在军机营外报名参军,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就算是走也走不动了。我就算下令让他们走,他们怕也无力执行命令。”

    孟林忍着怒气,道:“本相命人支锅灶做饭,你让十万兵丁进城饱餐一顿再走吧。”

    袁靖一笑,“孟相,此去边境四五千里,一顿饭又岂能坚持到边境那么远?”

    “你坚持到哪里关本官何事?那是你自己该解决的事!你少在那里讹诈!”兵部尚书迟勋怒吼。

    “迟尚书,圣旨说所过之处,官员相宜行事,也就是说所过之处的官员要襄助新军,怎么能是下官讹诈呢?迟尚书给下官扣的帽子可都不小啊。袁靖担当不起,怕是要回云都向皇上讨个公道呢。”袁靖轻笑。

    孟林强扯出一抹笑来,道:“袁大人莫怪,迟尚书不过是说笑,岂可当真。十万人的粮草稍后就送到,容迟大人去筹备,你们先进城歇息吃饭吧。”他只怕再说下去会被袁靖扣上更大的罪名,到皇上面前也有理说不清,毕竟圣旨的事还是一团雾水,不知是如何被换成了那样一道圣旨呢。

    见好就收,袁靖笑道:“如此,就多谢孟相了。”他转头向车里问道:“秘书令大人,可是要进城?”

    苏浅笑道:“袁大人真是生的好一张利口,三言两语就解决了粮草的问题。”她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还是不要进城扰民了,将锅灶支到这里来吧,吃完了就借道出发。”

    袁靖自去交代孟林与迟勋,交代完了,回到马车上等候。

    “莲儿,给功臣倒杯水润润嗓子。”苏浅笑道。

    莲儿忙又取出一只水杯倒了一杯水给袁靖,袁靖接了,三两口就饮尽,羞涩一笑,“公主是取笑袁靖么?”

    上官陌接道:“她倒是没取笑你的意思,是真心实意称赞你呢。你今早被打击到了,如今是找到自己的位置了么?”

    袁靖立时领悟,原来她是借机让他找回自信。他放下水杯,恭敬一揖,“多谢公主提点,多谢陌太子提点。”

    苏浅摆了摆手,“你不必谢我,是你自己的能力,若是不能过了这个坎,我再提拔你也是无用。说到底是你自己有慧根罢了。天下有才者数不胜数,不过是论才能各司其职罢了,你不能论剑疆场,并不能表示你没能力封侯拜相。也不表示你比宰离他们差了什么。”

    袁靖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苏浅于他,不仅仅是伯乐那么简单,更如恩师一般,他对她的敬意更深了几分。他暗自惊异她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女子,却比几十岁甚至活了一世的人的人都通透聪敏。

    上千口大锅在城门下支了起来,场面蔚为壮观。

    城门大开,有不少好奇的百姓远远地围观。看见他们兵临城下却秋毫无犯,带兵之严谨见所未见。心中大为纳罕。

    当得知是新上任的秘书令大人带的新兵,要前往边关寻找若羽公主和楚辰皇子及云峥楚越两位世子,并防边关起战事,对她的敬佩之心更甚。百姓们最是朴实厚道,都纷纷从家里拿出新鲜的菜蔬肉蛋等送给大军。

    苏浅命宰离轻尘等人一一收了,但折成银钱分给百姓,百姓拒不肯受,在苏浅的坚持下才接了银钱。千恩万谢之后,许多百姓都自愿留在军中帮忙烧水做饭,直到士兵都吃上了饭,才渐渐散去。

    城楼上的孟林与迟勋看得怒火狂飙,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城下上演的军民一家亲。

    饭罢,苏浅命人原地操练,等待粮草。难得的是十万新兵都谨遵号令,一个寻衅滋事的都没有。说他们是新兵,连苏浅都觉得不可置信。

    或者,只能说带兵的人太过厉害?苏浅眸光闪了闪。

    孟林迟勋二人见苏浅按兵不动,知道她是在等粮草,本来存着侥幸心理拖着不想给,只能命人速速去搬运粮草,好打发了这尊大神。但这仇是结下了。尤其是对袁靖,恨不能凌迟了他。

    日色偏西,热度退去不少,苏浅与上官陌携手下了马车,缓步走进正在操练的士兵队伍中。短短一个下午的训练,已经初见成效。十万人褪去菜鸟状态,行止间颇有些威武刚强。宰离见他俩到来,大手一挥,士兵整齐划一的停下动作,齐齐向苏浅与上官陌一礼,“秘书令大人,”“陌太子。”喊声震天。

    苏浅笑了笑,“不必多礼,都歇一会儿吧。一会儿做晚饭,吃完饭就原地休息,今日不安营扎寨,等粮草一到,就连夜启程。”她挽住上官陌的胳膊,找了一块平整的草地席地而坐。

    夕阳如荼,映红了半边天,将她的脸映得比云霞还绚丽。上官陌看着她光彩潋滟的小脸,眸光痴了痴。这样的女子,是他上官陌的。这样的感觉,真是甜蜜。他唇角不自觉染上一抹如晚霞般绚烂的笑容。

    士兵们被两人惊艳到,都把目光投在两人身上移不开去。操练结束,都三三两两学着他俩席地而坐,谈笑声此起彼伏,丝毫不见疲态。

    “年轻真好。”苏浅看着生龙活虎的新兵们叹了一声,眸光飘远,不知落在哪里。

    “你难道很老了么?”上官陌瞪着她,斥了一声。

    苏浅一噎,看着他道:“我人不老,心很老了好不好?”

    上官陌无语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散去,蒙上一层怒意,半晌,才开口道:“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苏浅,你最好记住。”他语气很是不好,说完,甩开苏浅的手,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就往城门方向走去。须臾,身影便消失在城门口,不见了踪影。

第一百二十八章 苏浅的忠告() 
苏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

    这人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就连发火都不改温润如玉的样子,但她能体会到他刚刚周身所散发出的冰冷寒气,如数九寒天的冰凌,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知道,这是触到他的底限了。

    他向来忌讳她说自己老。前生已矣,今生重来,物换星移,时移世易,他要的是她忘却前生放下沉重过往重新来过。即便忘不了,也要把心放宽些来迎接新的生活。纵然新的生活不尽如人意,甚至是残酷的,但有他在,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他要她完全信任他,将心交给他,将未来交给他。可她的一个“老”字,将两人岂止隔开了千年万年,根本是隔开在两个时空,两个世界。

    士兵们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又不像是生气吵架。都想着两人爱的比山高比海深,不可能是吵架,也许是去办别的什么事情了。遂都不去计较。袁靖与两人同住归云苑,却是了解的比别人多些,他走到苏浅身边,轻声问道:“陌太子没事吧?”

    苏浅笑了笑,道:“他能有什么事?你多心了。”

    袁靖见她笑的样子不像有事情,便道:“那边有士兵在摔跤,蛮有意思的,一起去看看吧。”

    苏浅点点头,站起身拂去身上沾的枯草尘土,随着他往一圈士兵围住的地方走去。老远便听见吆喝加油之声传来,很是欢快。

    两人走到人群外,士兵们发现两人到来,忙恭敬见礼,闪开一条路来。苏浅笑笑,走到近前,见场子中央两个人,一个身形壮硕,一个却精瘦如猴,都挥汗如雨,打的正火热。那瘦子身形虽小,却胜在灵活,丝毫也不见落于下风。见苏浅来到,两人都停下来,躬身一礼,齐齐道:“见过秘书令大人。见过袁大人。”

    苏浅摆摆手,笑道:“你们继续,我也看看。”

    众人都敬她佩她,却并不怕她,见她真的只是看看,便继续打的打,吆喝的吆喝,一片热闹。

    宰离和轻尘走到她身边,一礼,道:“公主,您来了。”

    苏浅自然没漏听两人称她为公主,这里的人都称她为秘书令大人,他们却叫她公主,自然身份非一般,想必是上官陌的近身之人。她打量了两人一眼,见两人都二十出头的年纪,宰离长得高大俊朗,轻尘却是眉清目秀,书生一般秀气,比袁靖还多了几分书生气。她笑问道:“你是轻尘?”

    轻尘扬眉一笑,“公主所猜不错,属下轻尘。”他语声温和,不卑不亢,不见书生的书卷气,亦没有宰离身上的江湖气,饶是苏浅久历江湖,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苏浅不再多问,看向场中的两人。轻尘也不再多言。

    宰离向她介绍道:“这两个人一个叫丁三,一个叫丁四,是一个村的,都是千夫长。”

    苏浅点点头,笑道:“宰将军觉得他俩谁会赢?”

    宰离笑道:“两人一个灵活轻巧,一个力大坚韧,还真不好说。”

    “是不好说还是不敢说?”苏浅揶揄地笑他。

    宰离被她笑的不好意思,脸一红,道:“属下不是不敢说,是真的不好说,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最后活下来的往往不是功夫好的,而是运气好的。这里虽然不是战场,但好似战场,所以,属下说不好说谁输谁赢。”

    苏浅看了他一眼,没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是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论的。但历经战场血腥的人都心性坚韧,像他一般还会脸红害羞的,她倒是第一次见,单就这份纯真,这个人就值得她认识。

    “轻尘觉得呢?”苏浅看向轻尘。

    轻尘温和一笑,道:“属下觉得瘦一点的丁三会赢。”

    “哦?”苏浅笑了,“那你说说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她睁着大眼看着轻尘。

    轻尘淡淡一笑,对她的打量的目光不迎亦不拒,看着场中央的两人,温声道:“两人看起来各有所长,对敌经验都很丰富,势均力敌,但明显丁三既能护住自己的要害,又能找出丁四的弱点死穴,若非在战场历练过的,是不会有那么精准狠厉的眼神的。相反丁四大概经常与人搏斗比拼,所以招式更丰富,耐力也极好。但时间一长,丁三必能找出他的弱点,一击必杀。”

    苏浅一笑,未置可否,却问向一旁的袁靖道:“袁靖,你觉得他俩谁说的对?”

    袁靖羞得一笑,抓了抓头,“我哪里懂,就是跟着看个热闹而已。”

    “轻军师和宰将军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吧?“苏浅笑看着两人问道。

    两人都点头应是。

    ”怪不得两位都说的头头是道呢。原来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袁靖笑道,“在下自愧弗如。”

    轻尘笑道:“袁大人何必妄自菲薄?今日袁大人三言两语就使得孟相和迟尚书不得不奉上十万士兵所需之粮草,这份心计和能言善辩就不是我和宰将军这等草莽能望其项背的。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又怎么能互较长短呢?”

    “轻军师通透之人也。”袁靖抚掌而笑。

    苏浅忽的兴奋地指着场上大声道:“快看,丁三出绝招了。”

    众人被她尖利的喊声惊到,齐齐看向场上,只见丁三抓住机会握住丁四的一只胳膊,反手一拧,另一只手往他腰眼处拍去,这一掌下去,不死也残了,就连不懂门道看热闹的袁靖都看出来了,他惊得大喊:“丁三手下留情!”

    他喊声未落,只见丁三推出去的掌却只是在丁四腰眼处轻拍了一下,丁四被推倒在地,却并未受重伤。显然是丁三手底下极有分寸。

    苏浅赞许的看了一眼丁三,说了一句“此人堪用”,便闪身走出人群。

    士兵们并未看见她离去,唯宰离和轻尘目送她向城门走去。

    一番试探可以说有果,也可以说无果。上官陌的人果然都狡诈若狐,一个个的藏着心思,看不出真假虚实。苏浅轻笑着走到城门口,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城楼。

    天色暗了下来,一弯弦月挂上枝头,影影绰绰的照得十万人的场面更加浩大。一堆堆的篝火燃起,人影如织。

    城楼上孟林与迟勋已经伫立了一天,大约疲惫至极,扫了她一眼,都没有什么反应。迟勋冷冷哼了一声,“秘书令大人是等不急了,来催促粮草的么?”他嘴角一抹嘲讽。

    苏浅微微一笑,走到两人身边,“我有什么等不急的?丢的是你们楚国的公主和皇子,我一个外人,就算是做了你们的朝臣,也还是外人,我何苦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倒是你们,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可没看见你们有担君之忧。”她声音清浅,听着似玩笑一般,并无责怪之意。

    孟林与迟勋齐齐一噎。早就领教过她的伶牙俐齿,在朝堂上连皇上都敢驳斥,如今被她如此羞辱却连句话也不能反驳,还是有些受不住。

    迟勋甩甩衣袖,哼道:“为人臣子,唯君命是从。皇上要我们拦截,我们岂能不尊皇令?”

    苏浅斜着脑袋看着他,笑道:“忠心是没有什么错,但愚忠就不可取了。如果皇上舅舅的臣子都如尚书大人一般,只是唯君命是从,都不动脑子帮皇上舅舅排忧解难,楚国岂不危矣?左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苏浅把目光转向孟林。

    孟林微微抿唇,哼笑了一声,“秘书令大人说的极是,我等愚昧了。”他做了多年左相,自然最擅长的自然是虚与委蛇。

    苏浅笑了笑,“我上来是想让两位大人给皇上舅舅带句话的。”

    孟林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眸子探究着她的真实想法,却只能看到她从内到外轻松的笑意。“秘书令大人请说。”

    苏浅似乎略略沉思了一下,笑道:“就说我一定不负他的期望,将若羽公主和楚辰皇子及楚越楚铮世子平安带回。”

    “秘书令大人放心,一定将话带给皇上。”孟林痛快的答应,转过身去却眉心紧锁,他为官多年,却也无法参透皇上今日的做法,令他们阻拦,又暗中更换了圣旨放行,所谓君心难测,就是这般了。

    苏浅似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道:“皇上舅舅只是想为难一下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回去不会有事的。”她说着,心里却冷笑了一声。这是在离间她和他的臣子的关系,他要用她,又怕她坐大,只能加深她和众臣的矛盾。“老狐狸。”她暗骂了一句。不用他算计,她也和他们和睦不了。

    孟林没应声,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看粮草运来的方向。那里还没有一点动静。却有饭菜的香味飘上城楼。

    “孟相和迟尚书要不要随我下去用晚餐?也尝尝大锅饭的味道。”苏浅笑道。

    孟林摇了摇头,他可没什么兴趣。迟勋却是经历过战场的人,深切了解大锅饭的味道,哼了一声,“还是秘书令大人自己去尝尝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下追良人() 
苏浅一笑,“如此,我就先下去了。”她也不勉强,足尖一点,如月中仙子下凡尘一般轻飘飘掠下,落在宰离几人身边。

    士兵们都看的眼睛直了直。

    “饿死了,快给我盛饭。”苏浅挨着几人坐下,笑着嚷道。

    袁靖看了她一眼,道:“秘书令大人和陌太子的饭一会儿差人送到马车上。”

    苏浅不在意的道:“他没回来,不必送了,我就和你们一起吃大锅饭吧,也尝尝军营的味道。”她说着,自己摸了一只碗就去盛饭。宰离忙接下碗帮她盛了一碗米饭。

    “糙米饭,秘书令大人可能吃不惯。”他笑了笑,双手奉上饭碗。

    苏浅一笑,“没什么惯不惯的,饿了照样吃的香甜。”她接过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众人为她的不雅吃相暗暗笑了起来,不觉不雅,只觉可爱。

    吃罢饭,士兵们幕天席地休息,苏浅扫了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起身去找了一块青草地,和士兵们一样幕天席地的躺着,没有困意,便掰着手指数星星。

    二更时分,粮草送到,宰离吩咐一队人马押运粮草先行,回头整顿大军,顶着星月,深夜行军。

    苏浅和袁靖莲儿三人上了马车,吩咐赶路。

    袁靖不由问道:“不等陌太子了么?”

    苏浅面无表情不说话,他不敢再问,任由马车走了起来。

    大军很快穿过锦城,往西进发。

    苏浅百无聊赖四仰八叉地躺在车里,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她占去一半,莲儿缩在角落里,袁靖中规中矩的坐在蒲团上。

    袁靖心里有太多疑问,想要问一问苏浅,但看她眯着眼抿着唇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他堵在喉头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莲儿和苏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自然最了解苏浅的喜恶,这种表情下表示她不希望人打扰,因此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车厢里静谧得唯闻车外轱辘轧轧声和行军的脚步声。

    车上隐隐飘着上官陌身上好闻而特殊的男子气息,时时提醒着苏浅他的存在和离去。三更时分,上官陌依然没有回来。苏浅忽的坐起身,一脸的烦闷,定定的望着帘子。

    “怎么了?”袁靖一直未曾睡,见她坐起,关切的问道。

    苏浅不语,忽的撩起车帘,身形瞬间消失在夜幕下。帘子荡了几下。

    “公主!”袁靖急喊了一声,掀起车帘往外看去,早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忙吩咐停车,下车去找宰离和轻尘。脚步急匆匆的走到宰离面前,紧张地道:“宰将军,秘书令大人离开了!”

    宰离却只是淡淡一笑,安抚道:“袁大人放心上车吧,公主也许是去办事了,稍后就会回来。”

    袁靖再要说什么,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这是在军中,眼前是一帮新招募的新兵,他作为领袖之一,一举一动都极易影响新兵们的军心。想着浅萝公主定是去寻上官陌陌太子了,便放下心来,自嘲地一笑,道:“是我小题大作了。”他转身回到马车上坐下,抹了抹额头惊起的冷汗,手按在心口处压抑着跳的极快的心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莲儿扫了一眼他一反常态的神情,叹了一声,拿起一方刺绣默默绣了起来。

    苏浅也不知奔走了多久,不择方向,没有目的地。最后在一片山野中停下身形,漫无目的地在山野中游荡,月白的衣衫在星光下格外清冷。虽然是夏季,但更深露重,仍是凉意袭人。苏浅却似无所觉,一身衣衫被露水打湿了都不知道。

    此时满心满脑都是上官陌,再装不下别的人和事。

    想对他说,她不是故意的;想对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想对他说,她已是如此爱他,不舍他生一点点气,不舍他受一点点伤;想对他说,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她会害怕没有他的日子

    可惜她不知他去了何方。她找不到他。

    良久。她静默地立在乳霜般的白月光里。

    “你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是要将我置于何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却熟悉至极,只觉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

    “上官陌!”她猛地回头。

    如玉清华的人一身清冷,负手站在不远处,周身如凝结了冰霜般寒冷。

    她想也不想就朝他怀中扑去。

    上官陌却冷冷的一闪身,避让开去,她扑了个空,差点跌倒。

    “你”她眸间有一丝恼怒,一丝受伤,不敢置信地看着上官陌。

    上官陌低着眼眸不看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如蝶翼一般,渲染出两朵阴影。星光下他的一身月白衣衫似结了冰霜,周身冷凝,身上是湿的,墨发也是湿的,显然是在露水下呆了大半夜。温润如玉的脸上不复往日面对她时的温柔,有的只是清冷若雪。

    苏浅看着他,心忽的一紧,疼的入骨。

    “混蛋!你这个小肚鸡肠的混蛋。”她骂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

    上官陌冷着脸,眼眸闭了闭。

    苏浅忽然气怒的握起拳头,捶打在他胸前,虽然没用内力,却也使了不小的力气。上官陌不避不闪,由她捶打,身形一动不动,脸色在朦胧的星光下苍白清透。苏浅捶打了半天,却如打在棉花之上,不但不能解恨,更使心里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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