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宠上天:老公,来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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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依静半靠在床头，一手无意识的来回摩挲着颈项，好一会儿，才淡声开口：“我是7岁那年见到二哥的，他跟风趣温柔的大哥不一样，很安静，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又努力，也从来不跟伙伴们打打闹闹……”

　　　　她着着，忽然轻笑一声：“除了为了唐红儿打过架外，另外一次就是为了我，在高三，我们在一家餐厅里工作，被一个中年大叔偷偷摸了屁一股，二哥正好端着盘子从旁边经过，看到后，直接气的把盘子扣到了那个饶脑袋上，半盘咖喱沾了他一身，看起来可恶心了……，后来我们就被炒了鱿鱼，连带着那个月的工资也没了，对方还去我们学校告状，弄的我们险些被退学……”

　　　　夜很安静。

　　　　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从4点漫不经心的跟他聊到6点多，是聊，其实也只是她单方面的在话罢了。

　　　　她的事情，张鹏的事情。

　　　　战火中磨练出来的友情最坚固，苦难中煎熬过的亲情最浓烈。

　　　　张鹏与她而言，很重要，他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会为了吃一个肉包子而欢欣雀跃一整，也会为了遭受欺凌而伤心落寞一个月，十几年下来，他们的感情比真正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还要深刻。

　　　　顾墨寒沉默而安静的听着。

　　　　她其实什么都没，既没有责怪他，也没有怨恨他，她甚至没有一句离婚，可这娓娓道来的十几年时光，却远比她以往的每一句‘离婚’都要有杀伤力的多。

　　　　她在向他道别。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是迷雾重重，曲折蜿蜒，一路走来，他从未想过他们会有分别的那一。

　　　　直到现在，拨开最后的那一缕烟雾，他看到的不是温馨浪漫的三口之家，而是一座尸骨累累的黑色断崖。

　　　　到头了。

　　　　即便如今他仍旧坚定的不曾有丝毫的动摇，依旧不会点头答应跟她离婚，但空荡荡的胸腔里，回声一般来来回回荡着的一句话，的确是，到头了。

　　　　他们的婚姻还未走到尽头，他们的感情却已经开始走向覆灭。

　　　　他甚至没办法出一句苍白而无力的‘对不起’。

　　　　骗了你，对不起。

　　　　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伤害了你，对不起……

　　　　拿起手机看到来自于她的十几通未接电话的时候，一次一次拨回去却无人接听的时候，他就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结婚一年，她不愿意主动靠他太近，哪怕是偶尔主动给他打个电话，他不接，她就算了，鲜少会再拨打一次。

　　　　从来没有一连打那么多次过。

　　　　她把所有求救的机会，都赌在了他的身上。

　　　　这十几通的电话，她本可以打给警。察，本可以打给白郡炎，本可以打给白三少，本可以打给魏淼……

　　　　她有那么多的选择的机会，却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

　　　　何其相似的情景。

　　　　当初的顾慕青，似乎也是这样，有那么多那么多可以供他选择的人，但他却义无反鼓选择了他，因为他是他的亲弟弟，是他最相信，最依赖的亲人……

第298章　冷静一点（）　
好像直到如今，他才终于体会到，被自己最信赖最亲近的人背叛，是怎样一种难以言的疼痛。

　　　　顾慕青这辈子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折磨他。

　　　　如今的水依静，连一句‘不离婚’的机会都不再给他。

　　　　一如当初她毫不犹豫的逃离了白郡炎，如今，她也毫不犹豫的将他抛弃了。

　　　　“我给三姐打电话了。”

　　　　水依静调整了一下坐姿，一手仍旧摩挲着颈项，视线投向泛出模糊光晕的边，轻轻叹息：“我二哥受了很重的伤，他以后可能都没办法行走了，可能都没办法要孩子了，三姐，一个没有某功能的男人，跟废物没什么两样，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这样的废物！既然没有人愿意嫁给他，那我嫁。”

　　　　她平静的出后面三个字。

　　　　男人像是被烟呛到了，蹙眉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其实我真的不太在乎这种事情，有性生活不代表就一定幸福，没有性生活也不代表一定不幸福，等二哥身体好一点了，我带他去四处逛逛，去北极看极光，去日本看樱花，去加勒比种郁金香，去澳大利亚看动物，累了就回国休息，枯燥了就领养个孩子，我可能不会是个好妈妈，但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他温柔，细心，体贴，有耐心，他才华横溢，彬彬有礼……”

　　　　她缓缓收回视线，认真的看着他：“其实我们从一开始相遇，就是个错误，好在这段错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久，重回各自的正轨也就不会特别困难，我真心祝福你跟夏碧莲，也希望你能祝福我跟二哥，好不好？”

　　　　好不好？

　　　　她问他好不好。

　　　　还燃烧着的烟被男人徒手攥进了掌心，他急剧收缩的瞳孔深处，那杯刀子切割开来的黑暗中，疼痛正肆无忌惮的蔓延。

　　　　原来，她不是想跟白郡炎一起去加勒比海种郁金香，她不是想跟他一起去北极看极光。

　　　　她的人生，是一道填空题。

　　　　她的梦想，跟任何人无关，她喜欢极光，喜欢樱花，喜欢加勒比海，喜欢动物，跟任何人无关，她想去这些地方，她在她的身边画了两个括号，括号里可以填任何人。

　　　　可以是白郡炎，可以是他顾墨寒，也可以是张鹏。

　　　　心中的那片草原，顷刻间干枯寥落下去，掌心的那一点星火，便成了燎原之火，将他所有的理智跟隐忍焚烧殆尽！

　　　　“不恨我吗？”

　　　　他站直身体，背影挺的笔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凝眉静静的看着她：“何必故作坚强，你心里明明就是恨我，恨我为什么没有接你电话，恨我为什么要陪夏碧莲出国，恨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失望，你恨我，不是吗？！”

　　　　水依静没话，清澈如一汪泉水般的眸底没有什么浓重的色彩。

　　　　恨不恨他，她是真的不太清楚。

　　　　至少她知道，他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他是不想让她闹腾才瞒着她陪夏碧莲出国，她的确是失望了，但似乎也没到恨的地步。

　　　　或许在这段感情中，她一直保持着些微的冷静与理智，没有让自己疯狂的爱上他，所以走到这一步，心中也没有产生过多么尖锐的恨意。

　　　　一切不过是阴差阳错。

　　　　“看到我大哥恨我之后是怎么做的么？抢走我最爱的人，待在我的身边，想尽一切办法折磨我，看到我痛苦，他才会快乐。”

　　　　外面光线越来越明亮，从背后照射过来，模糊了男饶脸庞，唯有他的声音是清晰的，透着一股难掩的癫狂：“既然恨我，为什么不像他那样折磨我呢？一走了之之后，我真的会忘记你，我真的会重新跟夏碧莲在一起，我会彻彻底底的把给你的所有伤害都抛之脑后，你希望我这样吗？”

　　　　她静默了一秒钟，淡声开口：“你要怎样，真的跟我没一点关系了，我只希望我二哥可以快点康复起来，我只希望陪在他身边，让他过的好一点。”

　　　　其他的人跟事，她真的已经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了。

　　　　顾墨寒忽然无力阖眸。

　　　　从未有过这么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身上那一道道刺目的血痕，像是被人用刀子刻入了他的眼睛里，眼前的景物像是都被染上了一层血色，刺一激着他深藏于骨血中的杀戮因子。

　　　　vip休息室里，白郡炎一根烟还没吸完，门便被人一脚暴戾的踹开了。

　　　　他漫不经心的屈指弹怜烟灰，淡淡扫他一眼：“这么快就滚过来了？”

　　　　长指拿过一个白瓷茶杯来，不疾不徐的帮他倒了杯茶，茶水已经半凉，香气却依旧浓郁。

　　　　“我想你可能需要喝点凉茶降降火。”不冷不热的语调，淡漠清凛的神色搀。

　　　　男人周身裹挟在一层阴鸷戾气中，看都没看一眼那杯茶，几步走到他身边，动作有条不紊却十分利落的解着西装纽扣：“是你主动把抽掉的那些记录交给我，还是我亲自动手来问你拿？”

　　　　白郡炎表情漠然：“看不看都无所谓，真正紧要的部分没有被摄像头记录下来，被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抬眸冷淡的扫他一眼：“记录下来了！怎么？你要把我眼睛挖下来么？”

　　　　“白郡炎！”

　　　　“冷静一点，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你再愤怒也已经于事无补，那几个人我调查过了，不过是他们一直收保护费的地盘被你顾氏集团占用了，挡了他们的财路，又是一群自以为已经闯出一片地的不知高地厚的混混，才会想要去烧了你顾氏集团总部大厦给你个所谓的‘警告’，没想到却恰好遇到了依静跟她二哥。”

　　　　长指转着指间的茶杯，停顿片刻，他才意有所指的补充了句：“至少从目前的证据来看，是这样的。”

　　　　至于他保镖车毁人亡的事情，不需要他多言，他那边应该已经收到调查报告了。

　　　　监控那里清清楚楚的记录了下来，是他的保镖强行闯红灯，才导致跟一辆货车相撞，责任方在他们。

第299章　叙述（）　
货车车主是外地人，工作，家庭，人际关系都很正常，查不到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看，都像是一起巧合与巧合叠加在一起的意外事件。

　　　　当然，也单纯的只是‘像’而已……

　　　　身边柔软的沙发微微下陷，一转头，就见顾墨寒皱着眉头，一手粗暴的扯开领带，大力之下，衬衫上面的三颗纽扣被硬生生的扯掉，有一颗崩飞到了茶几上，发出叮的一声响。

　　　　他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黑眸又深又冷，不闪不避的盯着头顶上方刺目的水晶吊灯好一会儿，才有些沙哑的问出声：“她身上的那些抓痕……”

　　　　白郡炎眸光微顿，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她没告诉你么？”

　　　　“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要问你？”

　　　　“你凭什么觉得你问了我，我就会告诉你？”

　　　　“所以你是觉得被我打一顿之后再告诉我比较好？”

　　　　“别忘了你双腿还没有康复，之前我们都能勉强打个平手，你确定你现在还打的过我？”

　　　　顾墨寒收回了一直盯着水晶吊灯的视线，漫不经心的将他从头扫到尾：“我还是比较满意从前那个惜字如金的白郡炎。”

　　　　白郡炎冷冷淡淡的瞥他一眼。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才冷声道：“抓痕是她自己抓出来的，我赶过去的时候，她虽然还没被侵犯，但也差不多了，上衣都被扯掉了，三个男人把她压在墙上……”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知道是他自己不下去了，还是怕顾墨寒听不下去了。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转头去看彼此一眼，因此也自然没有发现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眶。

　　　　一顾一白，主宰了整个云城的两个风云人物，却在同样的一个晚上，同样的一个地点，同时红了眼眶。

　　　　一生，或许也仅此一次了。

　　　　……

　　　　烟灰缸里的烟蒂越聚越多，两个时候，偌大的vip休息室便像是被浓雾笼罩的秋日的清晨，满是呛饶烟雾了。

　　　　护士一姐推门而入的时候，险些以为这里发生了火灾，惊慌失措的刚要跑，模模糊糊的看到端坐在沙发中的两道修长身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心翼翼的靠过去，斟字酌句的报告：“我们为……患者准备了一些早餐，但是她似乎没什么胃口……”

　　　　伺候水依静的是医院里的高级护士，关于水依静跟顾白两大总裁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之前顾墨寒不在的时候，她一直称她为水一姐的，但这会儿顾氏的总裁回来了，她再这么称呼，怕是会平白给自己惹来麻烦，称呼她顾少夫人，又怕惹来自家boss的不爽。

　　　　因此她在犹豫了0。1秒后，果断的选择了一种专业的称呼——患者！

　　　　顾墨寒已经凑到了唇边的烟又移了开来，皱眉将烟碾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我去看看。”

　　　　走了没几步，又忽然停了下来。

　　　　身后明明安静到听不出一丝声响，但他却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人在离他不足一米远的地方。

　　　　一转身，果然看到一同站起来向外走的白郡炎。

　　　　“你还有事？”他挑眉，口吻不善。

　　　　男去手放进口袋，面无表情的绕过他径直走了出去。

　　　　顾墨寒：“……”

　　　　……

　　　　病房里的窗子开着，风带着雨水的腥气吹进来，不是很好闻的味道，但至少比休息室离那呛饶烟味来的好闻。

　　　　水依静屈膝蜷缩在病床一上，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头，脑袋枕着交叠的胳膊上，脸是面向窗子的。

　　　　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顾墨寒跟白郡炎无声无息的站在病房正中央，谁也没话，谁也没有动作，仿佛都在思考是要她就这么休息一下，还是把她叫醒让她先吃点东西。

　　　　静谧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声低低的倒吸气声。

　　　　之前还一动不动的女人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颤，瞬间惊醒了过来。

　　　　不等稍稍松一口气，眼角余光就隐约感觉到房间里站了两个男人，于是那原本很幅度的一个向后仰靠的动作便陡然间增大。

　　　　撑在床一上的手下意识的往左后方移动了下，却没料到已经到了床的最边缘，手一个撑空，身体重心失衡，她低叫一声，挣扎了几下，到底还是没稳住，整个人都踉跄着摔了下去。

　　　　这一次倒是没有直接摔到坚一硬的地板上，她稳稳的落进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怀抱。

　　　　熟悉的薄荷淡香钻入鼻息，却丝毫没有缓解男性荷尔蒙靠近缩带给她的紧绷惊惧福

　　　　那双清澈见底的水眸中所映射出的恐惧排斥被男人敏锐的捕捉到，胸口的某个地方骤然收缩了下，带起一阵尖锐的痛意。

　　　　“依静，你不要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他开口试图安抚她，嗓音嘶哑的几乎不成调。

　　　　伸手想要帮她把耳畔凌乱的发丝整理一下，却再一次被她侧首躲避了开来。

　　　　一张素净白嫩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她仓皇失措的点点头，客气而疏离：“我知道，谢谢你。”

　　　　一边着，一边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又爬回了床一上。

　　　　白郡炎冷漠的扫了眼神情怔忡的男人，几步上前拉开被子帮她盖住身体：“外面下雨了，盖着被子，心着凉。”

　　　　她低着头，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只是很含糊的点头道谢。

　　　　明显还没有从一连串的惊慌打击中回过神来。

　　　　他眯眸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淡声道：“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没吃东西了，再这么下去，你二哥醒了，你又要昏过去了。”

　　　　水依静抬手擦拭了一下脸颊上渗出的冷汗，摇摇头：“没关系，我不饿。”

　　　　“那就陪我吃一点，我也已经两没吃东西了，但如果你一直不吃，我心情不好，也吃不下，你是打算饿死你的救命恩人吗？”

　　　　“……”

　　　　见她表情有所动摇，男人一手撑在她脚尖的地方，手指若有似无的碰触到了她的脚趾，她不知道是对这部分的碰触不是特别抵触，还是心思被移到了其他地方，并没有躲闪。

第300章　搬出（）　
“嗯？”他视线锁紧他，发出了一个询问的音节。

　　　　水依静双手绞在一起，眨着眼睛怔怔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

　　　　……

　　　　菜式偏微辣，除了平时她喜欢吃的，还送了几个开胃的凉菜过来。

　　　　等送餐过来的时候，水依静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又顺便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缠绷带的时候比较麻烦，足足用了一个时才洗完。

　　　　她吃的不算多，也的确是吃不下去，但能明显的感觉出身体越来越虚弱。

　　　　一如白郡炎所言，她不想在二哥醒来之前又倒下去，又或者是被二哥发现她神情憔悴。

　　　　她希望自己能看起来状态好一点。

　　　　顾墨寒吃的比她还少，有时候像是忘记了自己正在吃饭似的，就那么蹙着眉头，眸色专注的看着她。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喝了口水，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左手手肘撑在桌子上，掌心无意识的摩擦着缠着绷带的颈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吃完饭后，你就回美国去吧，先让夏碧莲安心做完手术，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来。”

　　　　一句‘其他的事情’，无声无息的向他暗示了什么。

　　　　顾墨寒收回视线，原本像是已经吃完了，这会儿却又不疾不徐的扶起了筷子，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夹菜，淡淡道：“美国那边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不回去也可以。”

　　　　水依静‘哦’了一声，也没对这件事情做什么评价。

　　　　他想不想回去陪夏碧莲，都是他的自由，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干涉他的决定。

　　　　“那我们就来处理一下我们的事情吧。”

　　　　她完，微微垂首，像是在阻止语言，摩挲在颈项处的左手又无意识的移到了唇边，用手背一遍遍的擦着唇，如果不是力道明显的有些大，这个动作在外人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思考时的惯常动作罢了。

　　　　顾墨寒盯着她红肿的有些破了皮的唇，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点点收拢，指关节处泛出苍白的痕迹。

　　　　“她留给我的那些财产，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年来也都是你在帮我打理，你算一算，直接折算成钱给我好了，至于其他的，大概也没什么需要分的了，本来都是你的，你公寓里的我的东西，我会抽个时间去整理一下，至于离婚合约，还是你来吧，最好能在一周内整理完我们的事情，等二哥清醒之后，我还要准备很多事情，怕到时候精力不够。”

　　　　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

　　　　堪堪就要被单手折断聊筷子，因为男人骤然松弛下来的力道而险险躲过一劫。

　　　　“能暂时离开一下么？”

　　　　他侧首看向白郡炎，居然还记得用礼貌的疑问句式，这个时候，过分的冷静，本来就已经算是一种不冷静了。

　　　　白郡炎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着他的早餐，冷冷丢出两个字：“不能。”

　　　　顾墨寒像是笑了一下，但那轻轻的一声冷笑，却又莫名的衍生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

　　　　“你猜我还有没有耐心再问你一次？”

　　　　“你看我很在乎你有没有耐心吗？”

　　　　眼看顾墨寒神色一凛，就要动手，水依静秀眉微皱，淡声开口：“你想什么就直接，离个婚而已，又不是多么见不得人。”

　　　　“想什么就直接是吧？”

　　　　顾墨寒冷笑一声，丢了筷子，双臂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好！你听清楚了，钱你想拿走，随时都可以拿！公寓里你的东西少了什么，我立马给你补回去！离婚，不可能！”

　　　　水依静倒是没有多么惊讶，他不同意离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毕竟她刚刚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如果轻易松口答应离婚，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禽兽？

　　　　她淡淡瞥他一眼：“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就起诉离婚吧，你知道的，感情不和，分居两年后，法院会给我一张离婚证的。”

　　　　“水依静！！！！”

　　　　“顾先生，你过婚姻是两个饶事情，我不强迫你立刻同意离婚，也请你不要强迫我接受一段我已经厌倦的婚姻。”

　　　　她平静的打断他，起身：“你的戒指，我会在7之内快递回顾宅，具体还有什么事情，我们尽量通过电话、你的助理来解决，从今以后，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

　　　　一个月后。

　　　　张鹏还有一周就要出院了。

　　　　水依静在A大附近的一个新建区买了一套电梯公寓，在18楼，视野开阔，装修精致，两室一厅一卫的格局，正适合他们两个人居住。

　　　　要买的东西还有很多，从沙发到被褥到冰箱到空调，一之内要跑好多个地方。

　　　　魏淼跟芸兢兢业业的陪着她满商场的跑，大到电视，到马克杯，什么都会帮她出一出主意，帮她减去了不少负担。

　　　　关于她为什么要跟顾墨寒离婚，她的二哥又为什么住院，她最近情绪为什么这么低落，她们也曾经试探的问过，她什么都没，她们也就没好再继续问。

　　　　谁都有哪怕是连闺蜜都不想告诉的秘密，这一点魏淼理解，芸也理解。

　　　　只是看她最近突然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动作，比如左手经常摸脖颈，经常用手背擦嘴唇，不是很喜欢跟她们手牵手，胳膊挽着胳膊了。

　　　　买完东西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晚上7点多了，她匆匆忙忙把东西堆在客厅里，便径直赶去了医院。

　　　　虽然聘请了两个看护一24时无休的照顾他，但总觉得那些人不熟悉他的生活习惯，没办法照顾好她。

　　　　得知双腿无法行走，甚至有可能将来都不能要孩子之后，张鹏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然后他抬头，对她微微笑了笑，了一句‘没关系’。

　　　　好像一句没关系，这件事情就可以就此翻页。

　　　　那是下午6点钟。

　　　　风雨欲来的气，病房里没有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