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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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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意识到自己的发现可能真的有用,语气更好奇地问:“那佛塔的地基下面是不是有建筑物的可能。”

    “如果那土堆真是佛塔地基,那么下面就基本有地宫。真有地宫,那里头就肯定有信徒供奉的精美器物和佛经。”伏中译咬根烟,没点上。

    然后深深瞧了一眼徐白。

    徐三多,曾经被严重怀疑过和一批文物的失踪有关。

    眼前这个小姑娘,在表格上的父母一栏上填得相当精彩。

    一个盗墓嫌疑人,一个考古女学者。

    天知道伏中译有多么好奇这段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

    而徐白,可能是唯一能让伏中译了解这个故事的人。

    原以为,她不过是个上过名牌大学就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姑娘,可她今天的几句话却让伏中译对她产生了好奇。

    虽不认为这个土堆就一定是唐代以前的佛塔地基,但作为考古人,是不会放弃任何可疑线索来开启人类历史的文明。

    还没点着的烟被伏中译塞回了烟壳子中。

    他当即打了个电话,和相关单位协商对有修路计划的地段做第二次深度勘探。

    一小时后,伏中译亲自带队,带着一众人等出发去勘探地。

    工作客车里,徐白和陆鲲坐在最后一排。

    陆鲲瞧眼徐白,冷声问:“你今天和伏中译说了什么?”

    徐白勾唇,淡声儿卖着关子:“不告诉你。”

    陆鲲吃瘪,英俊的脸一侧:“也没那么想知道。”

    徐白觉得他这样十分可爱,用手指抠几下他的腿。

    陆鲲痒得差点把徐白扔出窗户,大手一把包住了徐白的小手。

    她动几下,陆鲲用力一按,裹着她的手按在两张座椅的空隙处,低声告诫句:“再挠我腿,手指给你折断。”

    徐白甜美地笑了笑,不再试图从他掌心挣开。

    陆鲲的手劲也正一点一点收着,直到先前那股蛮力变成了温柔的覆盖。

    就这样,那粗粝却温暖的掌心覆在徐白的手背上,一路上再没有移开。

第92章 询问() 
一群人到达修路地段,一名随队队员开始向伏中译介绍昨天的工作情况。

    伏中译绕着发掘出佛像残块的附近区域左探又探,不停地取土样,他的面色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变得凝重不已。

    又过了一会,伏中译喊来陆鲲问;“这附近有个村子是吗?”

    陆鲲应:“嗯。”

    伏中译说:“这样,你和徐白去村里问一问上年纪的老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老辈说过以前这倒塌的佛塔。”

    这话一出,许多队里人都惊了。

    有人瞪圆了眼睛:“导师,佛塔?这土堆难道”

    伏中译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时,徐白却显得尤为淡定。

    而站在她身边的陆鲲,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映的全是徐白的身影。

    极度短暂的出神过后,陆鲲说:“我知道了。”

    二人结伴,来到两公里以外的一个村落上。

    这个村特别特别小,深知按照现代的规划可能都不能被称为一个村子。只是一些老人们可能居住了一生,不愿意离开罢了。

    村子的路是土路,但常年的踩踏令路面坚硬扎实,只要不下雨,坚硬得基本就和泊油路差不多。

    徐白和陆鲲并肩走着,在进入村子后没多久,就瞧见一个坐门口抽着卷烟的老人。

    他的皮肤褶皱严重,脖子和手上青筋难看的突起,瞧着岁数,挺像个八九十岁的老人。

    “我们去问问。”徐白牵住陆鲲的手。

    他低头看了眼这牵手的动作,没吭声,沉默的被她拉着。

    徐白的脚步在老人面前停下。

    她松开陆鲲的手,蹲在老人面前:“爷爷,能向你打听点事吗?”

    老人茫然地看了眼徐白,随后指指自己的耳朵,笑了笑,露出仅剩的一颗牙齿摆摆手。

    徐白点头,失落地站起来对陆鲲说:“这爷爷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了。”

    陆鲲毒舌道:“我又不瞎,看懂了。”

    徐白撇他一眼,继续向前走。

    这一回,她没再拉陆鲲的手,走得还快。

    陆鲲见状,无意识地勾唇,跟在她身后。

    又一小会儿,徐白发现了新目标。

    一位正在晒草药的老奶奶动作麻利地摊着草药,精气神都很不错。

    徐白呢喃了句:“这个靠谱。”

    她加快脚步,礼貌的喊声:“奶奶,能和你打听点事吗?”

    满头银丝的奶奶瞧眼徐白,再瞧眼陆鲲,稍有些警觉地问:“打听什么事?”

    徐白说:“离这两公里外有块地方要修路。”

    “听说了。”

    徐白又问:“是这样,我想问问准备修路那儿以前有没有什么塔倒塌过?”

    老奶奶说:“俺爷爷活着那会说起过好像以前是有个塔,但抗战前就倒了,是个小塔,不高。”

    徐白眼睛一亮:“那奶奶您知道那个倒塌的塔,有多少年了吗?”

    奶奶想了想:“不知道多少年,反正很久很久了。”

    徐白在这一刻内心激动不已。

    她太想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花瓶而已。

    所以在听完这些话后,不停地向老人鞠躬,表示感谢。

    陆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滋生出莫名的感动。

    因为爱一个人,她是如此努力的想长期留在所里,是如此努力的讨好着那个她所爱的人。

    陆鲲胡撸把脑袋。

    虽不知道这份热情是否属于现在的自己,但许多先前已被推翻的疑问却重新在他心头慢慢发芽。

    二人又询问的村里的其他一些老人,可除了那个老奶奶之外,别的老人甚至从没听过这附近曾经有什么塔。

    而这一点也恰好能证明那座早被人遗忘的小佛塔可能历史悠长。

    得到这些信息后,徐白和陆鲲赶回队里。

    此时的伏中译也在勘探过程中,对这片土地越来越好奇。

    徐白向伏中译传递自己所打听到的消息。

    伏中译皱眉盯着徐白,第一次意识到这姑娘不简单。

    傍晚时,伏中译说:“陆鲲,你和徐白就地住下看护,我带队里人回去继续查阅资料,看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明早再带大家过来。这趟来得突然,有些更专业的工具也没带齐,要是原先这里真有塔,那到时候估计要在土堆处挖个十字探方。”

    陆鲲说:“好。”

    大伙从车上拿下随车配备的一个帐篷,留下一些必须品,帮他们搭好帐篷才随车离开。

    曾经挺嫌弃住帐篷的徐白今天倒是一个人在偷着乐。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在乐什么。”陆鲲的声音从耳侧冒出来。

    “我乐什么?”

    陆鲲阴着一张脸:“想抱着我睡。”

    徐白被猜中了心里的小九九,捂住脸。

    陆鲲看她一眼,在帐篷外席地而坐,岔开腿,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晚饭他们解决的很简单,几包压缩饼干,一瓶水就糊弄过去了。

    这儿没厕所,一览无余的,徐白担心如厕被他瞧见尴尬,更是连水都没喝几口。

    晚上七点那会儿,帐篷里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气氛相当怪异尴尬。

    “挺无聊的。”陆鲲说。

    徐白点头:“是挺无聊,要不在附近走走吧。”

    陆鲲眼一抬:“天热,外面蚊子多。”

    “”

    这天也确实越来越热了,再过些时日就到夏天最热的时候了。

    帐篷里没通电,更别说想在晚上睡觉时用上风扇。

    又待一会,陆鲲被热得难受,双手捏住t恤边往上一翻,顷刻间就像被剥了半身皮儿的雄性动物,露出平时隐藏在衣服下的完美身材。

    徐白盯着紧,眼神自然很快被陆鲲发现。

    他没理她,稍松一节皮带,兀自躺在榻榻米上,从网页上下载了考古课本,接着早上看的地方继续研读,好半天都没再吱一声。

    徐白又热又闷,简直快无聊爆了。

    她盯眼陆鲲道:“陪我说说话呗。”

    陆鲲的黑眸从手机屏上一移,说句:“你不是爱蹲土堆么,出去蹲着,我不拦你。”

    徐白说:“昨晚我身上的二连肉都差点被蚊子搬走,今天都痒呢。”

    陆鲲一听这话,按灭手机屏。

    “说什么?”

    徐白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说蚊子”

    陆鲲打断她:“你刚让我陪你说话,想我说什么?”

    徐白说:“离这么远,说话都得提点嗓门。不聊了,就让我无聊死吧。”

    陆鲲沉默了一会,向她勾手指:“帐篷就这点大,你还嫌远。那你过来。”

    徐白对上他的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陆鲲这句话说得挺低沉温柔。

    她走到塌边坐下,双手的小手臂叠到一起,抵在陆鲲胸口说:“今天在客车的时候你的手”

    陆鲲喷出一抹轻笑:“手怎么了?制止你还犯规了?”

    徐白的脸又凑近一分,抵在他胸口的手臂也挪到了他锁骨:“就制止而已?嗯?嗯嗯?”

    陆鲲没吭声,紧住眉瞧她。

    大概是天气炎热又被这货按压胸口的关系,陆鲲的呼吸有那么丝丝急促。

    他转开话题:“你热吗?”

    徐白说:“嗯。”

    陆鲲又不吭声了。

    气氛似乎更怪异暧昧了些。

    “起来。”陆鲲说:“你赖我身上就跟盖了棉被似的。”

    “哦。”徐白自己也热的紧,确实不该趴他身上。

    她曲起手臂一撑榻面,背还没来得及挺直,陆鲲突然瞧见有只潜逃进来的蚊子从徐白后脑飞过,他下意识伸手一抓,却与徐白的后脑相撞。

    徐白往下一跌,碰到却陆鲲嘴唇。

    没有任何防备的,陆鲲的嘴唇被徐白这货轻轻啃噬起来。

第93章 石盖板() 
陆鲲的身体明显一僵,右手略有紧张地抓住榻面,然后五指慢慢放松,抬手轻搂住徐白的腰。

    在感受到这一细节后,徐白的嘴角弯起,大有种胜利般的快感。

    只是愉悦不过三秒,双肩突然被一股力道抬起。

    陆鲲盯着她,声音性感地说:“鄙人对做你这种脚踩两只船的女人真没什么兴趣,省点力气。”

    陆鲲一把将人挪到旁边,眼神如劲刀似的划过她的脸,掌心用力在嘴唇上抹几下,抹去她留下的气息。

    徐白盘腿坐在床上,一时楞了:“哪有两只船?”

    陆鲲拿起手机,打开,屏幕重新回到先前的教科书页面。

    他低头瞧着手机屏,冷声说:“行了。”

    徐白有点气,小脸板着道:“我有没有和别的男人怎样,你不清楚吗?”

    陆鲲没吭声,只抬眼瞧她一瞬,又低头看手机。

    那晚和徐白的风花雪月确实震惊,可在见到那个自称三哥的男人之后,留在被褥上的血液是真是假恐怕都得打个问号。所以在彻底了解她之前,陆鲲根本不知道徐白到底有几斤几两。趁着还没有被萌生的情感冲昏头脑,保持一分理智也不是什么坏事。

    徐白戳几下他的腿:“我和你说话呢。”

    陆鲲低着头说:“早点睡吧。”

    后半夜,帐篷里闷热不已。

    陆鲲的t恤边越翻越高,最后干脆扯起衣料擦了把脸。

    他不知道徐白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头上小碎发被汗液粘在额头和鬓角上,皱着眉头像是在睡梦中都难以忍耐这种闷热。

    陆鲲身子倾向她,伸手取过草帽,慢慢地为她扇风,直到她眉头舒展,额头上的汗液渐渐干涸,陆鲲的嘴角才浅薄勾起。

    黎明时,天幕开始放亮。

    陆鲲卷起了帐篷帘子,让晨风直白灌入。

    他和徐白一人一头,沉沉睡去。

    一直到早上八点半,升起的烈日笼罩着帐篷,热气从帘外逼进来。

    徐白翻个身,脚底搁置在陆鲲腹部。

    陆鲲翘起头,半眯着眼睛瞧了眼腹部的女人脚,手快速拨开。

    这下徐白彻底醒了。

    陆鲲的腹肌线间,汗水闪闪发光。

    她瞧一眼草帽,下意识为陆鲲扇风。

    他翻身,高抬手臂,遮住自己的侧脸,虽然眼睛睁不开,但身体却什么都感觉得到。

    在一阵又一阵的凉风中,陆鲲再一次睡沉了。

    又过了半小时,有车行驶靠近的声音。

    徐白揉着酸楚的胳膊,叫醒陆鲲:“队里人好像来了。”

    陆鲲‘嗯’一声,坐起来。

    伏中译过来时让人从车里搬下来十大桶矿泉水,供他们洗漱擦身。

    昨晚伏中译翻阅了大量资料,终于从某书上捕捉到关于这一片的只字片语。

    为了验证书上那句摸棱两可的话,伏中译带着大伙在土堆附近划出了十字探方,开始逐层发掘。

    早些天,徐白就打过土堆那的土,可这边的土和附近发现佛像残块的地方很不一样,一层一层,土质都极硬。

    后来的几天,大家挖着挖着,心里的疑问也就更多。

    连伏中译都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佛塔地基时,徐白却在发掘的第四天夜里一铲子打到一块石板。

    这令大家喜出望外。

    清理埋土后,地下露出了半米左右的一块小石盖,东南角有一块碎石。将碎石移开后,一个地洞边缘显了出来。

    “伏老师,这不会是盗洞吧?”徐白的心忽的凉了半截。

    伏中译紧了紧眉,没吭声。

    近年来考古队挖掘的墓葬或者遗址都是被盗墓贼光顾过或盯上的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抢救挖掘工作给了考古队探索奥秘的机会。

    而这座疑似存在佛塔的地方,因为塔身的倒塌给了考古队员探秘的机会,可假设这里也被盗墓贼光顾过,所能获得的信息也就大打折扣了。

    伏中译拎着探照灯,随后选了个蹲的位置朝洞里瞧。

    黑漆漆的洞中有隐隐约约的闪光面。

    这也就意味着,虽现阶段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可以确定的是,光线的存在就证明肯定有金银器。

    伏中译站起来,瞧眼一脸好奇往洞里望的徐白,默了会儿说:“假设接下来确实露了富,又得向相关部门申请武警力量看护。”

    徐白勾唇,拍马屁道:“幸好伏老师有经验,没放弃这儿。”

    伏中译怎会不晓得徐白在给他带高帽,一时间哭笑不得道:“姑娘,是你不简单。”

    徐白抿唇,一种久违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在徐白沾沾自喜时,一辆大号卡车迎着月光向这边驶来。

    徐白随口问句:“是不是文物局的人?”

    有队员吐槽说:“准是。文物局向来盯咱盯得紧。以往发掘时,恨不得两天来一趟。”

    伏中译朝着正在驶来的车眯了眯眼道:“文物局的工作车不是这辆,难道是修路的?不是打过报告要求缓一缓吗?”

    有个眼尖的人说:“没挂车牌啊这车!”

    大伙儿的目光全落在那辆越驶越近的车,而这些目光里,却有两道极为冷漠的光亮。

    陆鲲紧着眉头,认出了这张无牌车。

    车子最后在十字探方附近停下,里头迅速下来了十几号带着黑色口罩的人。

    才一会儿功夫,除陆鲲外其余人都被电击器击倒。

    就连徐白也没有幸免。

    陆鲲瞧眼被电流击到昏厥的徐白,脸上露出烦躁,一把揪住他认出身影的男人,扯掉对方口罩说:“丁烈你干什么!”

    丁烈的寸头短而劲,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瞧着十分斯文帅气,可透过镜片的眼神却潜伏着难以察觉的凶悍。

    丁烈说:“电压严密控制,一般四五小时后会醒来,一个也死不了。”

    陆鲲瞧了瞧一群倒地不起的队员,回头讽笑:“闻到文物味,过来半路劫?”

    丁烈瞧眼已经露头的地洞说:“不是。这下面放着一批徐老很宝贝的东西。老四,你啃到自家窝里了。”

    陆鲲一怔。

    丁烈重新戴上口罩,把徐白扶起来,似乎有塞进车里的意思。

    陆鲲扯住丁烈胳膊:“带她去哪?”

    丁烈没说话,抬手又是呲呲两声。

    这一回,连陆鲲也倒在了人堆里。

    一群人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

    清点人数时少了徐白。

    伏中译立刻报警,并和队员们从塔基南面进入通道。

    七节台阶上留下许许多多的脚印,七平米的地宫内也已空无一物了。

    伏中译气得当场昏厥,陆鲲将他送进医院后的第二天夜里,再坐不住了。

    他给徐三多打电话,可徐三多说自己去了外地,没空和他见面。

    于是陆鲲只能又拨了丁烈的手机号。

    丁烈仿佛早就猜到陆鲲早晚会找来。

    以至于在陆鲲开口前就先说了句:“西门开了家不错的皇家夜总会,我在xx包间。”

    “半小时到。”陆鲲胡撸把脑袋,狠狠吸口烟。

    电话挂掉,他飞车赶到约定地点。

    来到包间前,门儿都没敲,抬手推门而入。

    丁烈的身边坐着两个正值靑春年华且衣着暴露的姑娘,应该是这家会所里工作的姑娘。

    瞧见陆鲲,一袭雪白衬衫的丁烈凑一小姑娘耳边,让人停了音乐,并向在场的两个姑娘介绍陆鲲是他的朋友。

    有个水灵姑娘懂事儿的举起两只酒杯,一只递给了陆鲲。

    陆鲲冷漠的双眼盯着丁烈接下那杯酒,一口闷后坐下说:“让她们出去。”

    丁烈的左右手搂住两姑娘,笑着说:“她们是我特别好的妹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来都来了,别扫兴。”

    之前陆鲲和丁烈照过几次面,虽然不是很熟悉,但他知道丁烈很爱喝酒,且四处留情。

    徐白被这样的人带走,越来越多的焦急凝聚在陆鲲胸口。

    丁烈把右手边的姑娘推到陆鲲身边。

    陆鲲顺势搂住姑娘凑近的水蛇腰,随即冷硬地往旁边一推。

    丁烈笑了:“真是本性难移,以前好像你也不太喜欢女人。”

    陆鲲给自己倒杯酒,低头盯着玻璃杯问:“她人呢?”

    丁烈说:“她很好。再过几天就会回来。”

    陆鲲仰头又一次将烈酒一饮而尽:“她没了踪影,地基下以为会有的东西也全没了,这步棋倒是走得挺妙。”

    这样一来,徐白多少会和文物的失窃挂上点嫌疑。

    就算能继续留在考古所,在没有完全排除嫌疑前,伏中译也根本不可能再让徐白参加任何考古工作。

    丁烈抵了下眼睛边,笑笑:“早让你离她远点。”

    “日。”陆鲲眼神冰冷地捏住酒杯,关节咔咔作响:“我现在就要见到人。”

    丁烈挑起眉:“动真情了?”

    陆鲲的眼神变得尖利:“你管得着么?”

第94章 叛逆的心() 
丁烈盯他会儿,和身边两姑娘说了点悄悄话,紧跟着姑娘就走了。

    包间清静后,丁烈嘬一小口酒说:“兄妹恋多邪恶。徐白的爹也叫徐三多。”

    陆鲲淡定地说:“少逗我。早问过老头,三多这名字他就暂时借来用用,这年头干这行的大佬不都搞个假名掩人耳目?他和徐白的爹又不是同一人,老头真名叫梁忠奕。别跟我扯什么兄妹,没有的事。”

    丁烈讽笑,酒杯在指尖晃动说:“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你俩当然不是兄妹,但你从头到尾露出来的紧张感让我很不喜欢。”

    陆鲲没吭声。

    丁烈站起来,走到陆鲲身边坐下,放下酒杯的同事,一条胳膊搭在了陆鲲的膀子上,捏几下说:“老四儿啊,虽说你叫徐老一声爸,但要是论资排辈,你好歹得喊我一声哥。要不论资排辈,光谈年纪我也比你大五岁。撞了回脑壳,现在连起码的尊敬都学不会了?”

    陆鲲一抖肩,眼神尤为锋利:“说第二遍,今晚要见她。”

    丁烈抵了抵鼻梁上的镜架:“哥哥我做为过来人必须得提醒你一句,有些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你要是真喜欢那姓徐的姑娘,你就得掂量清楚,自己这身份,这背景,能给她安稳平淡的一生吗?”

    “过来人?”陆鲲的眸子寒寒的。

    “是的,过来人。”丁烈说:“以前我有个很喜欢的女孩,因为跟了我,疯了。所以现在内心不安定的我,暂时不会和谁谈什么真感情。”

    陆鲲难得好奇:“怎么疯的?”

    “她当初要不跟我在一块,什么事都没有。”丁烈摆摆手,意思是不想提细节。

    可这个故事犹如给陆鲲混沌的情感攮了一剂清醒针。

    徐三多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他,不要爱上任何人。

    干盗墓这行的,好像确实爱不起谁。

    陆鲲烦躁地胡撸把脑袋,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丁烈把一根烟塞到陆鲲嘴角,随后还给点火。

    陆鲲闭着眼猛吸一口,沉声道:“土堆下头是什么?”

    丁烈拍几下他的肩:“这才是你该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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