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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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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被留有字母z。

    现在已经有了正确答案。

    徐白说伏中译给她看了一段影像,影响记录的三十年前文物被盗劫的画面,画面中共有五人。

    四男,一女。

    这两者间有两个绝对关键词:五人,团队。

    只不过迂腐的伏中译就算想破脑袋恐怕也不会知道那两个字母的含义,那是赤裸裸的挑衅与宣战。

    陆鲲勾起唇,嘴边的棱角生动:“申叔也玩游戏吗?”

    申叔没察觉出陆鲲探究的眼神,和善道:“我这糟老头子哪里会,都是听你爸说的。我年轻的时候是英语老师,教过很多学生,现在老了,什么也不会了。”

    陆鲲没说什么,又望了望一道门。

    他起身,欲向那道门走去。

    申叔拦住他去路:“他让你在外头等。”

    陆鲲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继而坐会原位。

    等待的过程中,陆鲲只好喝茶解闷,两杯茶水下肚,他觉得腹涨得很。

    恰在此时,那道门内响起清脆的声音。

    “哐嘡。”

    听这音,八成是玻璃杯子或者烟缸被砸碎的声音。

    陆鲲驾着二郎腿,心一震,望向申叔故意露出担忧的表情:“会不会出事了。”

    申叔也紧张起来,无意识地迈着一双老腿儿来到那道门前。

    陆鲲则跟在了申叔身后。

    申叔刚抬手要敲门,门喀拉一下开了。

    徐三多一把将申叔拽一边,从伸手掏出一把枪指向陆鲲。

    这一突然的举动不仅让陆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连申叔也吓一跳。

    三人的站位宛如一个等边三角,形成一股莫名强大的气流。

    陆鲲望着黑洞洞的枪口。

    “什么意思?”陆鲲的眼一眯。

    这好歹是一支枪,陆鲲的心里多少有点发怵,但语气始终淡定得怕人。

    徐三多的脸此刻已经愤怒到五官扭曲,他手一伸,这回枪口直接贴合在了陆鲲的脑门上。

    徐三多咬牙切齿地说:“这东西真是从伏老头那拿来的?”

    陆鲲脑门一用力,脚向前走了一步,逼得徐三多向后退。

    申叔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脸转向徐三多,又转向陆鲲,如此一次次重复着。

    陆鲲很清楚,这会儿只要自己稍稍露出心虚或者胆怯的神情,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他答应过徐白,要留着命和她走完这一生。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乱。

    陆鲲无视着徐三多手里的那把枪,双手扶住自己的腰,一股子盛气凌人地架势,质问道:“不是从他那拿的还能从哪儿来。我削尖了脑袋辛辛苦苦帮你找东西,你这会儿想做什么,爆你亲儿子的头?别以为你是我老子我就不敢揍你!”

    徐三多盯着陆鲲的眼睛,打消了疑虑。他慢慢放下枪,别在自个儿腰后,跌跌撞撞地和陆鲲擦身而过,一屁股坐在大厅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老申,给我泡杯茶,多放点茶叶。”徐三多闭着眼,有着无数烧伤痕迹的手往脸上撸了把。

    老伙计倒茶的功夫,陆鲲走近他:“到底怎么了?这东西哪里不对吗。”

    徐三多移开手的那一刻,陆鲲从他的眼眶里看到了湿润的泪水。

    “没有不对,一定是对的。”苍老的声音从徐三多的唇中溢出,他不断重复着:“107,107好,真是好样的,果然是这样。”

    陆鲲眯着眼,矗立在老头面前,没吭声。

    这还是头一回看见徐三多这么绝望的样子。

    申叔把茶杯端过去,安慰道:“不管怎么说,终于真相大白了。”

    陆鲲压抑不住心里的好奇,双手啪地按在扶手上,像恶狼似的弯腰凝视着他:“什么真相。”

    徐三多抬起头,只对陆鲲说:“我冤啊,冤!小子,你知道冤字怎么写吗?三十年前那次,我一共带走文物六十二件。十年前的那次,我一共带走文物二十一件。好一个107件,好一个107件!我的爱情,我的生活,我这大半辈子全毁在一个圈套里!好,真好!相当之好!”

    陆鲲瞬间傻眼了。

    经徐白回忆,十年前文物总数的确是二十一件,但三十年前的文物如果是六十二件,那么光是总数里头就少了二十四件。更别说在徐白亲戚那村里先后问世的四件东汉文物,还不在u盘的登记信息里头。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而且徐三多的言下之意是,三十年前那一批东西在他们劫时都已经数目不对等了。

    可如果是这样,伏中译为什么要向徐白透露这一点,伏中译在赌什么?

    陆鲲抬手摸下巴,眼神越来越难琢磨。

第131章 良心过得去吗?() 
徐三多简直痛心疾首,他不管不顾地闭眼啜泣着。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犯罪份子的气场,完全就像一个迟暮的老年人一样悲伤的不停流泪。

    陆鲲又想顺势再问点什么时,徐三多捂着眼:“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

    陆鲲皱着眉,一声没吭。

    申叔走到他身边:“四爷,我送你出去。”

    陆鲲看一眼坐在椅子上持续流泪的徐三多,若有所思地跟着申叔离开大厅。

    穿过大院,申叔一直送到他走到自己的车旁。

    陆鲲给申叔发根烟问:“他到底怎么了?”

    申叔摆摆手:“别再问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就脚步匆匆地折回去。

    陆鲲坐进车里,粗粝的手磨蹭着方向盘。

    发动车子前,陆鲲从兜里掏出手机,将手机开机。

    许多来电提醒的消息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冒出来。

    除了许多是徐白打的之外,还有一通是丁烈的来电。

    他先给徐白打了一通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头腻了几句,徐白撒娇道:“我都等困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陆鲲想了想,觉得卢阅平应该不会天天来他家找事,便松开说:“要是实在困就先打车回家,我还要一会儿。”

    “好吧。”

    挂掉电话,陆鲲在车里点燃一支烟,静静抽着。

    想要弄清楚文物的数目是否和徐三多说的一样,丁烈似乎是很好的突破口。

    陆鲲舔了圈嘴唇,踌躇再三,回拨下丁烈的电话号码

    丁烈说自己这会儿还在不古传媒的顶楼办公室。

    陆鲲举着手机:“我过来找你。”

    话落,他把手机挂断便扔一边,车子冲破夜色,直奔不古传媒。

    偌大的窗前,丁烈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他有着呼吸,真以为这样一个斯文得体的男人不过是蜡像馆里的一尊雕塑而已。

    办公室的门开着,陆鲲抵达后直接走进去。

    丁烈转过身:“从哪来的?大院吗?”

    陆鲲不急着回话,拉把椅子坐。

    丁烈的耐心要不徐三多好很多,他静静等着陆鲲开口。

    陆鲲的上衣是白色的,裤子是黑色的。

    丁烈也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陆鲲穿着是休闲装,丁烈穿得是衬衫西裤。

    这相同的一黑一白两种颜色,衬出两个男人各自不同的魅力。

    陆鲲把头微微低了一下说:“上次你告诉我,早点帮老头找到东西。当时我问你,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说,去好好的生活,去爱值得爱的姑娘,这就是你的好处,这些话没忘吧。”

    “记得。”丁烈说。

    陆鲲性感地勾了下嘴角,随即抬头:“那么恭喜你。”

    丁烈的眼中快速流过一丝震撼,立刻又恢复从容。

    他走到陆鲲对面,隔着办公桌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说:“你的意思是,东西已经给师傅了?”

    陆鲲轻蔑地斜了丁烈一眼:“我不想重复一遍已经表达过的意思。今天我过来,除了在这件事上和你通个气之外,还有件事想找你。”

    丁烈并不意外。

    陆鲲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在他所有的同性别圈子里,他似乎和谁的交情都没那么深。

    丁烈看他一眼,十指交缠:“说吧。”

    “徐三多那批没出手过的文物,一共多少件。”陆鲲没兴趣废话,而且他也很确定自己问对了人。

    丁烈却突然很想知道陆鲲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本来可以大方告诉陆鲲的数字在丁烈的喉咙口滚动一圈后又咽了回去。

    丁烈斯文地笑笑:“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陆鲲打量了一圈丁烈的办公室,也能感受到丁烈的圆滑,他语气自然地说:“问你就说,不想说算了,我现在就走人。”

    陆鲲的手扶住椅子扶手,作势要起身。

    丁烈说:“应该是八十几件。”

    陆鲲的脸色瞬间挺差的。

    丁烈眉一挑,立刻就意识到什么,问道:“怎么?难不成你拿给师傅的u盘,里头出土登记信息和数目对不上?”

    青铜炉这会儿在丁烈手里头,他以为有可能文物的总数说不定就差一件。

    陆鲲笑笑:“差二十多件。”

    丁烈的脸也僵了,这让他大惊失色。

    陆鲲从丁烈的反应中看出他并不清楚中间的内情,以至于后面的话也就没什么兴趣再问了。

    他起身想走,丁烈拦住他:“一起吃个宵夜。”

    陆鲲说:“省了。”

    丁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今天要是非想留你聊天,你以为能出这公司大门么?”

    陆鲲冷笑一声,眼神极度倔强:“你想怎么留我?”

    丁烈摘下眼镜丢到桌上,露出那双斯文背后充满戾气的眼睛说:“我的世界里有两种男人。一种是仇家,一种是自己人。”

    陆鲲挑唇:“我的世界也有两种人,一种是我会喜欢的人,一种是我会厌恶的人。”

    突然间,火药味肆意蔓延。

    ——

    徐白打车回去的时候,眼皮已经有点睁不开了。

    她下了出租车走了几步路来到大门口,掏钥匙时有一只手瞬间捂住了她的嘴。

    徐白吓坏了,整个人都被禁锢其中。

    浓浓的酒气铺面而来。

    徐白低下头,地上的影子因为角度等原因特别的庞大漆黑,徐白断定从后头冒出来的这个人是一名男性,且身材魁梧壮实。

    他的气息窜得很近,仿佛钻进了徐白的脖子里,耳朵里,又热又急。

    徐白首先想到的就是卢阅平的名字。

    于是她立刻脱口而出。

    “卢阅平。是你吗?”

    男人听后立刻收了收手臂,徐白的气息被这股力量逼迫的向上一提,只觉两边的肋骨都要被就此勒断了。

    卢阅平却在听见徐白的话后,嘴里淌出笑声。

    他的嘴唇在徐白衣服上蹭了好几下,低笑着说:“看来你对三哥的印象很深,这儿连话都没蹦跶呢,你就认得了。怎么,是不是在心里,给三哥留了位置?”

    “真是你!”徐白得到答案后开始拼命扭动起来:“你放开我!”

    “三哥就这么让你不喜欢?”卢阅平抱得更紧,方才还带笑的声音立马就起了层薄怒。

    徐白说:“这小区是高档小区,你最好放手。要是陆鲲看见了,一定会拿到小区监控告你骚扰。”

    卢阅平就像听了笑话,挫几下牙齿说:“丁烈给我发短信,说陆鲲这会儿在他办公室聊正欢呢,一时半会儿可来不了。有监控怎么了?我会怕这个?你也太小瞧三哥了。”

    徐白怕急了:“你干什么!你放手!”

    他每说一个字,徐白就能闻到那股烈酒的气味,他每动一下,专属于卢阅平的霸道与野蛮就上演一次。

    “嚎什么嚎?”卢阅平没了耐心,震天吼了一句。

    徐白腿儿都忽然有些软了。

    徐白一老实,卢阅平的语气就软了:“三哥喝多了,知道陆鲲这会儿回不来,就想过来看看你。刚到一会呢,就看见你下了一辆出租车。”

    徐白歪了下头,一撮头发的发尾就像鞭子似的猛就抽向了卢阅平的脸。

    徐白淡声儿说:“做你老婆可真不值,刚出事没几天,你就在这勾搭别的女人。你良心过得去吗?”

    这话到底还是戳得正中靶心。

    卢阅平的一条手臂不自觉就松了开。

    徐白趁机挣脱,转身就是一巴掌。

    徐白这么小一身板,手掌也是小小的,这一巴掌打在卢阅平脸上哪有什么疼痛,他皮糙肉厚的,就像帮他拍了记蚊子。

    卢阅平摸了把自己的脸:“就这点劲儿?还老想打人。”

    “卢阅平!你无耻!”徐白真是恨啊,表叔说她小时候成天跟着卢阅平,像跟屁虫似的,还囔囔着长大要嫁给他。这事儿虽然徐白早忘记了,可如果早知道卢阅平长大后会变成这德行,还不如将小时候那份不成熟的情谊早早扼杀掉。

    卢阅平落寞地笑了下,眼神里阴光乍现:“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孩子,骂人都他娘的这么文明。改天三哥教你骂脏话,让你学学什么才叫脏!”

    他向前迈了一步,绿球鞋抵到了徐白的鞋尖。

第132章 戳穿() 
徐白一退,瞬间就贴在了大门上。

    卢阅平借着酒劲,目光灼灼地看了徐白好一会,粗臂突然猛地扣住她后脑,强势地压下嘴唇。

    徐白反射性把眼一闭,死命别过脑袋。

    卢阅平的唇最后却定在她耳前,叹口气才说:“躲什么?早说过了,三哥就是来看看你,别把我想象得太烂。徐白,我不单单想要你的人,也想要你的心。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爱上我。”

    徐白闭着眼,因为恐惧呼吸到底难以平顺。

    她胸口起伏着,针尖儿一样的汗水细密往外冒着。

    睁开眼时,卢阅平仍像山似的矗在面前,只是方才的暧昧距离早已被拉远。

    徐白皱起眉,盯着月色下的卢阅平,淡声儿嘀咕:“瞎子也能瞧得出,咱俩不是一路人。”

    卢阅平听见了,熏着醉意脱口而出:“你长得美就行。”

    ”“果然没有新鲜词儿。肤浅庸俗的很。

    卢阅平笑笑又补充:“你还有文化。咱俩要能生个孩子,肯定能拉高咱老卢家的基因。”

    徐白:“”

    卢阅平用力撸把脸,继续补充:“还有,这么小的人儿,关键还敢三番五次的往我脸上招呼。这得怪你,谁让我没遇过你这样的,整得三哥可新鲜了。”

    徐白:“你说话老这么不加修饰。合适么?”

    卢阅平:“话或许你觉得不中听,但都是实话,你喜不喜欢听我可管不了。”

    徐白:“”

    虽说有些无语,但既然他表了这态,说明今晚他不会做出啥出格的事来。

    徐白靠在门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卢阅平。

    他穿得实在好随意,永远是那些紧身到把肌肉包实的背心,不是这件就是那样。肌肉分明的胳膊完全的暴露在别人视线中,牛仔裤看上去又旧又脏,还有菜市场门前的摊位随处可见的那种军绿色绑带球鞋

    如果不是卢阅平长得还挺帅的,就他习惯的这打扮,应该是女孩子最讨厌的类型了吧。

    再对比一下陆鲲,不仅家境好,穿衣服有品位,他只要随便往卢阅平旁边一战,什么话都不用说就已经赢了。

    卢阅平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卢阅平瞧出了徐白眼神中有意思在,手指一抬狠戳几下她脑门。

    “心里又憋什么瘪犊子屁没放?来,放我听听。”

    徐白捂住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卢阅平瞧她表情瞧乐了,眼角笑弯弯,那股子凶神恶煞的感觉瞬间没了。

    徐白平下心来,往正题上引:“说真的,丁烈和你真是一个师傅吗?”

    卢阅平粗狂地打了个酒嗝,点头,但没吭声。

    徐白的眉快拧成一股绳,她实在难以去相信和丁烈一样斯文有内涵的男人居然会和卢阅平是一伙的。

    “你这么不信我?”卢阅平点了一根烟,第一口浓雾就对着徐白直喷而去。

    她正巧吸气,一口二手烟呛进肺里,猛烈的咳嗽起来。

    卢阅平越瞧越喜欢,整齐的牙齿晒着月光。

    徐白喘匀了气儿:“难以相信。不过现在这社会,确实知人知面不知心。总之以后我对丁烈留个心眼,准是没坏处的。”

    卢阅平又吸口烟:“你们小姑娘就是不长眼,真人渣认不出来,像三哥这种好男人站你面前,你却当是人渣。”

    徐白一听,瞬间白他一眼:“你倒挺会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机会夸一夸自己。你就算人确实还过得去,但你这职业注定了你的立场,让人喜欢不起来。”

    卢阅平不怒,认真道:“快了,真的快了。再过一阵我就不干了,这辈子都不会再碰那些工具。”

    这话卢阅平以前也说过类似的。

    他早说过他会金盆洗手,然后拿这些年赚到的钱给妹妹和老娘过更好的生活。

    可今晚他再说,语境语气都仿佛和前几回不同。

    更像一句对徐白私人的承诺。

    烟糙气息缠绕在卢阅平周围,混着酒精和他身上的汗液,实在难闻极了。

    徐白低头问:“为什么你总喜欢告诉我这么多?”

    卢阅平一愣神:“你说金盆洗手?”

    徐白摇头:“不是。还有别的那些。”

    卢阅平斜了下肩,挑眉问:“哪些?”

    徐白抬起头:“比如当时陆鲲出事,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你诉我陆鲲还活着,这才给我好好生活下去的希望。又比如,盗墓那档子事,尽管你在警察和家人面前矢口否认,可对我却从来不曾隐瞒。再比如,如果你不在我面前说了一些话,可能我一辈子也不会把丁烈往坏的方向想。”

    卢阅平一时语塞。

    这真要说原因,卢阅平自觉还真说不出来啥。

    不管是家人还是前后两任媳妇,对他暗地里干的事都是一无所知,也就是碰上徐白,他什么都愿意说。

    想到这,自己也好笑。卢阅平丢了烟蒂笑着抬手往脸上打了一记道:“一看见你就忍不住嘴贱,心也软了,怪我自己不争气。”

    徐白说:“那你能不能干脆再多告诉我一些。”

    “你问。”

    “陆鲲这会儿在丁烈那做什么?”

    卢阅平脸上的笑那叫一个顷刻间荡然无存,眼神又不经意就犀利起来。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你就只关心他的事。我出了这么大事,媳妇都没了,天天借酒浇愁,谁有我惨。”

    徐白淡声儿说:“我也就问问。你不肯说也没事。”

    卢阅平瞧着她,气得都快炸了。

    他这辈子接近稀有的那些浪漫劲都给了徐白。给她洗衣做饭,给她收拾屋子,一口气下四楼直奔药店给她买药

    这些她从来就看不到。

    这要是换了别人,他铁定直接把人摁在地上,一顿强攻拉倒。

    可徐白和他以往遇见过的姑娘不一样,她学历高,有自己的想法,见识过素质高的男人。所以他每次都希望能在徐白面前做一个情感里的绅士,可绅士这玩意太难学了,也压根不适用于他理解的社会法则。

    每次当卢阅平放弃这些可笑的想法,做回土匪流氓时,又每每不敢真的去伤害她。

    以往他从没有这么怂的时候。

    挫几下牙齿,他一甩手:“滚你娘的蛋,自个儿问他去。”

    说完气得转身就走。

    其实,他也晓得现在的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

    可总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他和徐白之间不会仅此而已。

    卢阅平的步伐很干脆利索,徐白远远地望着他,直到眼前夜色下再也没有卢阅平的影子。

    她终于松口气,开门进屋。

    换了鞋,坐在沙发上靠了会儿,摸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陆鲲打电话。

    号码被翻出几次,可最终徐白把手机往旁边一丢,撑着脑袋自顾自想事。

    一个卢阅平,一个陆鲲,这两人在某些事上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

    卢阅平什么都愿意告诉她,哪怕是对自己有威胁的事。可陆鲲相比之下却沉默地多,很多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然后一个人默默扛下所有。虽然这样的陆鲲有时候会令徐白感到窒息,但她喜欢的不正是这样的陆鲲吗?

    徐白叹口气,手指挠着头发,估摸等了有两个小时的时候,外头终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她伸长了脖子,在十几秒后终于等来了陆鲲。

    才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陆鲲,就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手上提着一打啤酒和一塑料的卤味。

    “怎么还没睡,不早说困了。”陆鲲走近,弯腰把东西一一放下。

    徐白睁着大眼睛,手一环就抱住陆鲲的腰:“我等你呢。”

    她的脸贴合在陆鲲的小腹上,能感受到他每一块腹肌随着呼吸时有节奏的律动。

    “我回来了。”陆鲲简单撸几下她的头。

    “你去哪了?这么晚。”徐白象征性地问一问,但她觉得陆鲲不会说。

    果不其然,陆鲲说:“临时有点事,已经解决了。”

    徐白松开手,掰着手指头,恹恹地说:“我知道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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