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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逆袭:废柴宠上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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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饶有兴致地侧卧看她,“你这么怕本王?”
若说惧怕不合适,若说不怕,那就是说谎,夭夭拿捏了下说辞,一脸诚挚道:“王爷,我不是怕您,我是尊敬您。”
尉迟云臻心觉好笑,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他的眼线遍布大江国,顾府在长安城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他一手掌握,顾府三千金,他对顾蓁蓁和顾依依有所了解,却一直忽略了顾夭夭的存在。顾蓁蓁长安城众臣千金第一人,传闻她知书达理、容貌绝色、风姿妖娆,虽则芳龄十五,却身段尤物,令人一见倾心。原本皇上赐婚,娶谁都无所谓,反正不过就是给皇帝老儿一个面子,谁知阴差阳错居然来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顾夭夭。
她一脸虚伪和做作,可都是为了生存下去,真不知道顾博文是怎么对待这个女儿的,养出了这么贼溜溜的个性。
尉迟云臻正色道:“你是本王的正妃,不是本王的侍婢,那套溜须拍马的本事省一省,办正事要紧。”
夭夭怕消磨了尉迟云臻的耐心,可她着实不愿意跟他同一条褥子里赤精条干地躺着。她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人,总觉得跟其他男人躺在一起不合适。
可现实总是残酷地打击她,尉迟云臻吃人的眼光几乎要把她看杀,她只好乖乖爬进内侧,一把掀开锦褥埋头躲进去。
顾夭夭颤颤巍巍地缩在褥子里,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要是这么不分青红皂自地跟七王爷同床共枕了,将来谁还能娶了她。她小心翼翼地从褥子里探出一双可怜的大眼睛,轻声道:“王爷,咱们大被同眠了,那我……那我明儿会不会怀了身子?”
尉迟云臻暗自压抑忍着不笑,“既然你这么渴望,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你。”尉迟云臻跟夭夭絮叨了许久,酒气几乎散尽了,伸了个懒腰,“自己爬上来。”
夭夭闻言晴天霹雳,“王爷,我太重,怕压坏了您。”
尉迟云臻莞尔一笑,“那本王爬你身上去。”
夭夭赶紧起身,靠近床内侧,尽量与尉迟云臻保持最远的距离。“王爷,我身上没肉,都是硬骨头,怕磕着您。”
第8章 欺辱良家?(二)()
尉迟云臻直起身,与她对峙而视,顾夭夭的眼眸清澈见底,隐隐泛着波光,显然是有些惧怕了。“顾夭夭,女子出嫁从夫,这道理,你娘没有教过你么?大婚之夜,如何伺候夫君,你当真一窍不通?”
夭夭低下头,双手攥紧褥子,摇了摇头,神色惨淡戚戚,“我娘……不知道我今日出嫁了。早上见她时,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尉迟云臻容色寥落,看夭夭身形瘦削,完全不似十五岁相府千金应该有的模样。“来月事了么?”
夭夭扬起头,不解问道:“月事是啥?”
“月事就是……”尉迟云臻突然觉得鸡同鸭讲,顾夭夭果然是不懂人事,连月事都尚未接触,更别说为人妻子的责任。那他若是与她圆房,岂不是欺辱幼女?想及此,不由头涔涔的,这一晚上怕是难以起兴了。“罢了。”
夭夭怯弱地问道:“王爷,您真不打算把我换回去了么?”
尉迟云臻乏了,不欲再与夭夭多言,“你若再多废话一句,本王这就拔去你的舌头,送回顾相府。”
夭夭谨慎地颔首,心里不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过了今夜,再想法子回去看看娘亲。至于她心里的那个人,今生永别了。那一丝淡淡的情愫,不得不轻易地斩断了。
尉迟云臻翻转了身子,看夭夭紧紧贴着床内侧睡着,后脑勺对着他,好像一时一刻都不愿意与他相对。至今为止,他从不放心与任何女人同床,因为危机无所不在,只有谨小慎微,才能一直活下去。
夭夭虽然看似无辜,但也不能让他掉以轻心。他一臂扯过夭夭,把她摔到床下,夭夭疾呼疼。尉迟云臻踢了床尾的一床褥子给夭夭,“你还不配跟本王同床而眠,你睡床下。”
夭夭抱着褥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尉迟云臻,“王爷,能不能给个枕头?”
尉迟云臻随手扔了个枕头砸向顾夭夭,“准了。”
两人就此睡下,只是尉迟云臻心里怀着难以疏解的心事。尉迟云璟与顾相走得颇近,父皇一直属意尉迟云璟娶顾府千金为妃,他不明白何以尉迟云璟会在父皇跟前游说,把顾府千金赐婚于他,其中必然有隐情。顾蓁蓁是顾博文的掌上明珠,居然让顾夭夭代嫁,真的只是姊妹之间的把戏,顾博文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他辗转反侧,忽然听见床下细弱的呼吸声,均匀平缓,他转头一看,顾夭夭折腾了一天这么快就入睡了。真是个没有心事的丫头,即便被他多番苛责,照样在他床下睡熟了。
尉迟云臻思考了一会儿,索性留下顾夭夭,放长双眼,看看尉迟云璟和顾博文两只狐狸到底在搞什么把戏?安插顾夭夭在他身边意欲何为?
夜来幽梦,尉迟云臻在噩梦中醒过来,他总是被噩梦困扰,挣扎着找不到出路,他头疼欲裂,翻身看顾夭夭仍在沉睡,他跨过顾夭夭的身子夺门而出。
十五年前的祥瑞天象,他还记得那时他躺在御花园的草地上仰望,五彩祥云,铺满湛蓝的晴空。
顾夭夭就出生在那一天。
时近黄昏,祥云漫天,不消一会儿,日月合壁,五星连珠,一派祥瑞之兆笼罩整片帝都长安。
第9章 欺辱良家?(三)()
司天台预言,一旦有此天象,七日内必有祥瑞之子诞生人世。若是男婴,乃是定四海平八方之命,若是女婴,常人娶之飞黄腾达,皇室娶之可拥天下。
此等箴言一出,令当朝皇帝尉迟佑玄勃然大怒,定四海平八方,那是帝王之相,大江国后宫并无妃嫔怀孕,甚至这一整年都没有后妃成孕之兆。倒是宰相顾博文两房妻妾接连成孕,放眼整个庙堂,只有顾博文家中女眷会在七日内分娩。难不成顾博文要生出推翻尉迟皇室江山的孽种来,若真是男婴,便要斩草除根,不留祸患。
尉迟佑玄派了护城军团团围困住了宰相府,当夜,顾博文一妻一妾接连阵痛发作,护城军守将项朝把寒铁剑架在了顾博文的脖颈上,一旦顾府生出男儿,那么顾氏一门斩草除根。祥瑞之子只能出生在皇室,否则便是乱党余孽,必须扼死在襁褓中。
顾博文吓得两股战战侯在房外,听着房间里的妻妾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嘶吼声如同夜枭索命,他战战兢兢地听着,只有女人的嘶叫,却没有婴儿的啼哭。
临近子夜,一声婴孩清脆的啼哭划破了夜色长空,顾博文先是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又从脚底心紧张到了后脑勺,到底生出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等了一会儿稳婆迟迟不开门,项朝将军诧异地盯着房门,问道:“顾相,还不快去看看您的孩子,咱们也好早点交差。”
顾博文嗓子冒火,干咽口水,敲门道:“还不快开门,让我看看孩子!”
侍婢春露开门道:“老爷,这……夫人们还没生呢?”
顾博文纳闷之际,府上厨娘何嫂从偏院门跑出来,手中托着襁褓,跪身到顾博文跟前道:“老爷,绣云生了!绣云生了!”
“绣云生了?”顾博文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绣云今年不过十五,原是给他擦脚的小侍婢,某夜应酬多饮了些黄汤,糊里糊涂把葱嫩的小姑娘给睡了,之后被夫人发现,把绣云打了个半死。原本以为这一茬就这么过了,谁知道不过七个月,绣云居然这么顽强地怀孕生产。眼下不是计较谁先生孩子的节骨眼上,关键在绣云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快抱过来给我看看!快!”
何嫂双手向上一呈现,顾博文咽了下口水,颤颤巍巍地把襁褓一掀开,而后把孩子往何嫂手上一扔,手捂着胸口向后一个趔趄,“好家伙,幸亏是个女孩。”
房中接连响起婴孩的啼哭,通透清脆,稳婆报喜:“恭喜老爷,大夫人和二夫人都给您添了个福气盈门的女儿。”
项朝连忙放下架在顾博文肩上的寒铁剑,双手成拱,笑道:“恭喜顾老爷,喜得三千金。”
顾博文笑得嘴巴挽到了眼角,对着项朝笑道:“项将军,有劳您这一宿陪伴,走,咱们前院一道合上几壶。”
“不必客气,皇上非常看重顾相爷,末将还要回宫禀告。”
顾博文抹了把额头,惊得满头大汗,幸亏夫人们肚子争气,生了三个女儿,否则顾氏一门当夜就会被夷为平地。
顾氏一夜生了三千金,一时传为佳话,民间有云,娶了顾相爷的千金,必定会飞黄腾达,一世无忧。
第10章 甘露殿求学(一)()
顾博文自从在天象吉兆之夜生了三位千金,庙堂之上一时风头无两,同僚之间都玩笑要跟他结亲,但顾博文有自己的打算。长房嫡妻生下顾蓁蓁,眉清目秀,知书达理,那是他的掌上明珠,起码配个皇子王爷,有福星助运的箴言所在,保不齐将来真的富贵天成,通途到达皇后之位。二房生下顾依依,人如其名小鸟依人,眉眼可掬,长安城里少有的小美人,起码配个将军。至于那个洗脚婢的女儿,还是个七星子,听了就晦气,顾夭夭,顾博文回忆了下,这个女儿长什么样子,他好像不太记得了。姑娘十八变,一年就见几面,他日理万机,不记得也不出奇,横竖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对付了。
绣云扯着顾夭夭的耳朵喊道:“快起床了,日上三竿了,你大娘好不容易答应让你去上女学,你天天不思进取,让人家怎么看你?”
“怎么看?”顾夭夭一个鲤鱼打挺,“用眼睛看。”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你存心气死你娘呐!”绣云年岁尚轻,攀上三十的年纪,她抄起鸡毛掸子去打顾夭夭的屁股。
顾夭夭看着绣云灰暗的眼眸,意识到说错话了。十多年前绣云难产,血气郁结,夭夭不受宠,月子里根本没人伺候,她只能整日以泪洗面,莫名其妙地把眼睛给哭坏了。顾博文没有给她名分,只给了他们母女二人一处相府西郊的陋室,眼不见为净了。
顾蓁蓁的侍婢芳菲蹬蹬蹬用脚踹着木门,不拿正眼看绣云母女二人,“大小姐说了,一炷香时间再见不着你,就把你的腿打断。”
顾夭夭知道绣云满心期待她能有学问,知书达理,将来攀户好人家,别在相府忍气吞声过不受人待见的苦日子。“这就去。”
芳菲扔过去一套相府小厮的马褂,“换上,大小姐说了,洗脚婢的女儿不配跟她上女学,你只能旁听。”
芳菲甩了脸子就回去了,顾夭夭气不打一处来。顾蓁蓁不就是仗着出身高她一头,处处针对她,她冲着芳菲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星子。“什么大小姐,明明我才是大小姐,狗仗人势。”
绣云虽然见不到,但是听着芳菲这臭丫头侮辱自己的女儿,心里很不受落。说到底是母亲的身份连累了顾夭夭。顾博文欺负年幼的绣云生下了顾夭夭,说出去有辱斯文,所以,顾博文几乎对她们母女置若罔闻。
顾蓁蓁和顾依依走得比较近,俩人已经打扮停当,顾蓁蓁挽着双环髻,点缀赤金如意白蝶穿花簪,穿着芙蓉缠枝缂丝衫,配了一条镶金丝坠珍珠石榴裙,每一步都姿态芊芊,步态生辉。顾蓁蓁不过十五岁的芳妙年华,就流露出少女勾人的媚态来。
顾依依身为二房之女很有分寸,知晓不可以抢夺顾蓁蓁的风头,凡事循规蹈矩,躲在顾蓁蓁身后,往好听了说,那是顾蓁蓁的军师,说句难听的,就是顾蓁蓁的狗腿子。
顾依依穿了一袭藕粉团花衫,配了百褶裙,清清秀秀,又不失风流。两人已经乘上了安车,顾夭夭才风风火火的赶到,一身藏蓝色短打,乍一看以为是个毛头小子。顾夭夭正准备爬上安车,被顾蓁蓁嘲讽道:“相府千金的安车,你这洗脚婢的女儿也配跟我们平起平坐?滚下去!”
第11章 甘露殿求学(二)()
顾夭夭忍耐下来,一顿腹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她是小女子,女子报仇十天不晚,就等着看她顾夭夭怎么收拾这两个贱人!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自称大小姐,相府谁不知道,她才是大小姐,她们不过排行老二、老三罢了。
大江国开了官办女学,设在皇宫的甘露殿,长安城有些分量的官员都可以送千金入甘露殿求学。名义上是求学,实际上便是让自家千金在皇室贵胄跟前露脸,一旦合心意,保不齐就等飞上枝头变凤凰。
尉迟皇室人丁尚且兴旺,皇上尉迟佑玄膝下原有八子二女,第一子和六子年幼夭折,大王爷幼年溺水而亡,六王爷则不幸染上天花而故,剩余的便是二王爷云璟、三王爷云稷、四王爷云哲、五王爷云嵘、七王爷云臻、八公主令仪,以及最年幼的九公主令婉。其中以云璟最受皇宠,云璟母妃便是当今皇后,故而在朝堂之上,由尉迟云璟继承大统的呼声最高。
顾府的安车经过顺义门的检查后进入皇城,夭夭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皇城巍峨开阔,巍巍宫墙,黄瓦红墙,阳光普照之下,琉璃宫瓦熠熠生辉,她暗自思忖到,这皇宫上的琉璃瓦真好看,随便捡上一片就能出宫卖大钱。
顾蓁蓁坐在安车里面掀开车帘子,吩咐顾夭夭道:“顾夭夭,你可千万记着,这是皇宫,千万别给爹爹丢人。你是我跟二妹的家丁,就许你站门外旁听,别想着进学堂,你这卑贱的出身不配,知道了吗?”
顾夭夭飞了个白眼,她才懒得跟她们废话,要不是她娘亲逼着她来上女学,她还不乐意看她俩这张势利的嘴脸呢。
顾夭夭对顾蓁蓁的话置若罔闻,顾蓁蓁气起来想骂人,顾依依连忙扯了扯蓁蓁的衣袖,和颜悦色道:“姐姐还不知道她的德性么,消消气,马上要到甘露殿了。你这气急败坏的,脸上一发汗,晕开了脸颊上的胭脂红可就不好看了。”
顾蓁蓁一听有理,忙按捺下急性子,作出温婉一笑。“妹妹所言甚是。不跟下贱之人多费唇舌。”
在皇城只有皇上的御辇和皇亲国戚的安车能自由出入,官员家的安车统一停驻在顺义门过道外的驻马站,顾蓁蓁和顾依依被请下安车,步行前往甘露殿。
到了甘露殿,一众官家千金一一到席,各个都悉心打扮,每个人都是削尖了脑袋要往皇上王爷眼眶子里钻。满殿莺莺燕燕,比春光风采更加流丽美好。
顾蓁蓁与顾依依携手入了学堂,顾夭夭却被太监们拦下,女学只招待重臣之女,家丁都要在庑房等候,不许胡乱在皇宫中乱走,不然被护城军发现,一律杖毙。夭夭满不在乎地朝顾蓁蓁使了个白眼,然后转头往庑房走去。
甘露殿的庑房都是一群官员府上的家丁侍婢在等候,各府之间有的没的瞎扯闲聊,家长里短地扯着闲篇,夭夭跟他们说不上话,百无聊赖,借着尿遁偷偷去外面放放风。
她找了块空地掸了掸,仰面就躺下去,看白棉絮般的浮云飘在碧蓝透亮的天上,真是个草长莺飞四月天的好节气,春风拂面,整个人觉得软绵绵的爽快,一大早受了一肚子窝囊气都似乎看开了。
第12章 甘露殿求学(三)()
天上飘过来一只蝴蝶形状纸鸢,穿着一身五彩斑斓的花衣,映在碧玉盘似的天空上显得特别扎眼好看。夭夭就看纸鸢随风飞,突然纸鸢的线好似绊到了树枝,在空中盘旋飞舞的纸鸢突然抖动起来,她连忙循着方向一阵小跑,这么漂亮的纸鸢若是断了线就太可惜了。
夭夭跑到一颗参天的榕树下,三五个侍婢围在树下急得团团转,侍婢簇拥之下,有一位垂髫可爱的小姑娘,大约七八岁芳龄,一袭桃红色百凤朝阳洒金线缂丝宫装,一看就知道贵不可言。
侍婢尊她为令仪公主,这位小公主虽然个子小,但是派头不小,颐指气使地指派侍婢去树上摘纸鸢,可侍婢们都是细胳膊细腿,一看就知道不会登高爬低,只会见高就拜见低就踩。
令仪左右张顾,恰好看夭夭一身短打装扮,似乎是个精干的人,冲她呼喝说道:“你过来。”
夭夭一听,真没礼貌,皇室小公主真没教养。可这是皇宫,眼前的是公主,皇宫就是她家,夭夭可得罪不起,只好勉为其难走过去,“有事儿么?”
侍婢们看夭夭家丁下人的装扮,与宫中太监全然不同,警觉道:“公主,您小心,他是外人来,宫中不留外人,要不要去通知护城军?”
夭夭见她们颇有敌意,连忙摆摆手,边走边解释道:“公主殿下,我是顾相府上的人,今日随着顾府千金进甘露殿女学,只不过甘露殿着实无趣得很,眼见有人放纸鸢很得意,就顺着纸鸢的方向来看看。您千万别通知护城军,我这就回甘露殿,您就当没有见过我。”
令仪听了夭夭的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见她一身爽利,面相善良,倒也没有别的怀疑,“不通知护城军也行,你会不会爬树?替我把纸鸢捡下来,我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这买卖合适,不就是爬个树摘纸鸢,难不倒她。她爬遍相府所有的树无敌手,没想到爬树这项技能,还能换来公主的垂青。
夭夭拍胸脯答应道:“成,就这么定了,我替您上去拿纸鸢,您就放我走。”
令仪满心期待,只见夭夭双手抱树比划了下,抬脚踩了踩树杆,试了试脚力,蹭蹭蹭上了树。夭夭看准树枝的位置,一脚一脚稳稳踩着树枝爬到最高处。纸鸢恰好被旁逸斜出的树枝卡住了,夭夭伸手还差些距离。
令仪催促道:“快,差一点就够到了。”
夭夭憋着口气,往下望了眼,这百年榕树真不是白长的年岁,比相府里任何一棵树都要高。不望还好,一望就眼昏。
夭夭紧张得咽了口唾沫,嘴上回道:“快了快了,别催。”
令仪仍不满意,威胁道:“动作麻利点,磨磨蹭蹭的,等着吃棍子!”
令仪公主年纪不大,排场气派真是嚣张不可一世,夭夭憋着火,可动作不敢怠慢。她索性让自己脑袋放空,眼中只有那只垂垂欲落的纸鸢,一脚踩在最幼细的树枝上,一步步靠近,最后快手抓过纸鸢,兴奋大喊道:“公主,我抓到了!”
话音刚落,只听耳边风声呼啸,幼细的树枝无情地折断,夭夭就这么横躺着坠落,照这种摔法,必定背脊落地半身不遂。
第13章 谪仙似的人物(一)()
夭夭卯足大力,喊了声,“公主救我!”根本无济于事,她只能在落地刹那,闭上眼睛来回避那一刻血肉模糊的残忍。
百年大榕树下的令仪公主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婢们只能干瞪着眼看她,稳稳当当地落下。
夭夭等了半天,也没有嘭的落地声,松了松左右肩膀,似乎运作自如,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彷如明媚的万道霞光摄入她眼中,晃得她睁不开眼睛。那是一双世上最好看的眼睛,洁净的脸庞,比东海明珠更光润,英挺的鼻子,温和的嘴唇泛着薄薄的笑意。这世上还有男子长着这般好看模样,再看一眼,英伟不凡,她能想到世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十分之一。
夭夭以为自己摔在地上摔碎了脑瓜子,突然出现了幻觉,连忙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还是那双璀璨的眼眸,坚毅果敢,面容俊朗,秀颀高洁,又不失半分温柔随和,那绝世而雍容的气度浑然天成。
“大胆!竟敢冒犯二王爷!”
旁边传来指责声,一下子把夭夭从美好的情境拉回现实中。原来她爬树的举动正好落在二王爷尉迟云璟眼内,看她不幸落地,尉迟云璟出于仁慈之心,出手相救,此时她正落在尉迟云璟怀中久久不忍离去。直到被呵斥声惊破,她才回过神,这下子冒犯了王爷。她入宫进女学,娘亲千叮万嘱入宫要留一万个心眼,不能得罪皇室的人,皇城之中,有人可以一夕富贵升天,有人却会无缘无故下阴曹地府。
尉迟云璟放下夭夭,夭夭特别虔诚地打量眼前的男子,一袭黄色草龙纹锦袍,腰上配着麒麟祥瑞翡翠玉佩,一双江牙海蓝色蟒靴,贵不可言的一身装扮。夭夭连忙躬身道:“多有得罪,多谢二王爷搭救之恩。”
旁边护城军拔剑声特别爽快,剑锋对准夭夭,这阵势夭夭自打出娘胎头回见。难不成真要一言不合送她下地狱。
尉迟云璟不辨喜怒,冷声问道:“你是谁?”
夭夭瞥眼看令仪公主,希望她出声替她解释,可令仪胆小如鼠,这会儿正躲在侍婢堆里不敢见人。夭夭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回王爷话,我是顾相府上的顾夭夭。今日来甘露殿上女学的。”
尉迟云璟略显诧异,夭夭身形干瘪,家丁打扮,乍看之下以为是个小厮,一开口确实是软糯的少女之声,仔细看她汗涔涔的脸,明眸皓齿,出水清丽,也不失为一个美人胚子。只是这一身打扮,与她所形容的身份大相径庭。
护城军守卫不信夭夭所言,拔剑相向,非要把他逼问出不可。“顾相爷的千金此时都在甘露殿中读书,岂容你冒认。”
尉迟云璟看她有趣,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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