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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仙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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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智脸色一变，偷偷拉了独孤峰的衣裳一把，朝他递了个眼色，又用手偷偷指了指独孤凤。独孤峰会意，连忙走了出来，朝秦川一拱手，说道：“小女能得到秦老弟垂青，收为弟子，老夫感激万分！犬子勃逆无德，冒犯了秦老弟，就是秦老弟不杀他，老夫也要宰掉这个逆子。此次秦老弟驾临洛阳，还请务必要让做哥哥的一尽地主之宜！”
秦川虽然不喜欢独孤峰，但瞧在独孤凤面子上也只能客客气气回礼。尤楚红脸色数变，最终重重的哼了一声，却不再出声了。
“呵呵呵。独孤兄好气量！连杀子之仇都可以忍下来，不愧是威震天下的独孤阀阀主！”王世充大笑起来，“秦兄弟，独孤峰为人阴险狡诈，你与他有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又岂能善罢甘休？千万别被他甜言蜜语所迷惑，他心中正在盘算着如何暗害秦兄弟呢！”
“王世充，你弟弟死在秦老弟手中，所以你就居心不良，存心挑拨。秦老弟是何等人物，岂会上你的当？”独孤智厉声道。
两边顿时围绕着挑拨拉拢秦川这个主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口水战。秦川眉头一皱，大吼一声：“够了！都住口！”所有人瞬间乖乖闭上嘴来。秦川心道：该办正经事了。
第十六章 噩梦（6）
秦川冷冷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听好了！从今以后，一切酷刑统统废除，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任何罪行都不可以牵连家人。。。。。。”
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子一脸焦急，插口道：“万万不可，乱世当用重典。。。。。。啊。。。。。。”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惨叫一声，断气了。只见独孤智站在他身后一把抽回长剑，阴恻恻道：“这就是与秦老弟作对的下场！”
秦川眉头一皱，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淡淡道：“各位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以后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杀人了！否则。。。。。。”
独孤智奸笑道：“一时手痒，替老弟杀了这个腐儒，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是要老弟亲自来杀，这才过瘾。”他显然误以为秦川是怪他抢了自己杀人的乐趣了。
秦川面色一沉，继续道：“所有牢房统统关闭。犯人要关在类似客栈的房间里，不能加任何刑罚。没有足够的证据，最多关上两天就必须放人。”
众人脸上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却无人敢插口。独孤智偷偷朝独孤凤使了个眼色。独孤凤微一犹豫，开口问道：“师傅，可是如此一来，普天之下所有无法无天的亡命之徒岂不会更加肆无忌惮？天下岂不会大乱？”
独孤峰赔笑道：“小女无知，望秦老弟海涵。”
秦川也知道没有详细可行的刑法是不现实的。人类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尚的动物，没有了法律约束还不闹翻了天。只是古往今来，社会所必需的法律都沦落为维护统治阶级利益，压迫被统治阶级反抗的工具了。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历来都是句空话，除了偶尔有几个不合时宜的呆子傻瓜会信以为真，逆流击水之外，明白人都知道这句口号与“万岁”一样虚伪。所谓比较完善的现代法律也只是形式上的完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糊弄起人来可是够完美，但若要真正研究其本质，看看那群贪污腐败分子以及执法者的嘴脸就心知肚明了。相比之下，古代法律的虚伪表面功夫就差劲了些，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却不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为天子是产生法律的，天子只受天意的支配。因此古代法律说得到也算坦白，法律就是帝王手中砍人的利剑，天子爱砍谁就砍谁，所以在天子面前还是老实安分点好，别自己找砍。真正算得上完美无缺的是科第落人的法律，但是却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代实行。若一定要搬到这个时代，其难度无异于与类人猿解释核武器原理。
秦川眉头紧皱，心道：这还真是个难题！想当年刘三痞子入关与民约法三章，其实也不过是开开空头支票，骗取民心的一时权宜之计，即使真实行了，也绝对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从古到今还从来没有哪个统治阶级不强奸亵渎法律的，统治阶级不以自己的意志来玷污玩弄法律，又如何维护自己的特权利益？唉，究竟要怎么办，才能让相对完善的法律存在于这个世道呢？即使再完善的法律，到了这群阳奉阴违的人渣狗官手里，只怕也要为祸一方，鱼肉百姓。
秦川正苦苦琢磨着，忽然瞥见大殿之上一众官员们个个神情古怪，有的嘴角之上甚至还挂着幸灾乐祸的微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秦川心中相当不爽，心道：ft，这些狗官想看我的笑话。看来即使我反复思考，辛苦琢磨，最后总结出来的东西，他们也势必要阳奉阴违，暗中玩鬼！吏治不清也历来是各朝各代的头号难题。有这么一群狗官，什么善政良法都要变质。历史上有名的王莽新政，王安石变法何尝不是坏在这些狗官滑吏之手？（王莽与王安石改革变法的本意都是好的，可惜没认清实际情况，美好的理想因此被残酷的现实所扭曲扼杀。空想与理想主义只能存在与书本之上，这并非是一种遗憾，若真搬到了现实社会之中，则又是一场令人叹息的悲剧了。）非要好好整治整治他们才行。。。。。。
秦川终于想通了似的，抬起头长长吐了口气。秦川用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大殿之上的一众官员，那些官员被秦川目光一扫，纷纷战战兢兢，有不少人都低下头来，不敢再偷偷窥测秦川的神色了。秦川冷冷说道：“我的话只说一遍，各位当官的最好记牢了！你们不是百姓的父母，不是百姓的主子，而是百姓的奴才，百姓的公仆。如果有谁记不住这点，我的英雄剑会帮他记住的！”
秦川抽出了英雄剑，冷笑着打量众位官员，忽然大吼一声：“大家记住了吗？”众官员们个个面如土色，无人敢开口回答。秦川脸色一沉，怒道：“各位公仆们是聋了还是哑了？”众人忙齐声道：“记住了。”
秦川又道：“自古以来，最肮脏阴暗的三处地方，便是权利场，牢狱与军队了。军队我暂时还懒得理会，但这牢狱却非整顿不可，否则这位古月清姑娘死了也不会瞑目的！现在的牢狱不过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狗杂种们借口审讯，通过折磨犯人来寻求刺激、发泄兽欲的人间地狱。如果你们真的喜欢地狱，需要地狱，我很乐意送你们去血海地狱。各位不妨去法场看看，如果你们希望自己家中也变成一片血海汪洋的话，那么尽管和我耍坏心眼，玩鬼花样好了。”
众人忙齐声道：“不敢不敢！”却有一个人低声嘀咕道：“不就是死了一个贱民吗？因为这个就整顿牢狱，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他声音虽然极轻，但秦川还是听见了。秦川朝那人望去，见他二十来岁，却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正站在王世充身边。秦川径直朝那人走去。顿时独孤峰一伙人个个面带喜色，王世充却面色惨白，惊慌道：“犬子无知，请秦兄弟恕罪。”
秦川走到王世充儿子面前，冷冷问道：“你刚才是说死了一个贱民，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吗？”
王世充的儿子也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独孤凤小姐说得对，这，这刑法不能废。如果没有这凌迟之刑，哪里能镇住天下刁民？这，这天下就不会太平了。”
秦川阴阴一笑，道：“好主意。不过凌迟一个微不足道的贱民又怎么能镇住天下？还是把你这个名声显赫的大人物凌迟个上千刀，再用药物保住你性命，送到闹市示众如何？如果还不够，将你们这些贵人全部凌迟，这样就能镇住天下刁民了。天下也太平了。”这话一出，连王世充一伙都开始战战兢兢了，纷纷开口讨饶。王世充的儿子虽脸色发白，却一言不发，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秦川也不由得佩服他的胆气了，但忽然闻到一股骚味，低头一看，原来此人尿裤了，之所以不求饶，自然是被吓呆了之缘故。
秦川哈哈一笑，对王世充道：“你可真生了个好儿子！”王世充连忙唯唯诺诺的答腔。
王世充这个活宝儿子的精彩表演让秦川心情轻松了点。秦川开口道：“大家听好了。从今以后，关闭所有牢狱，废除一切刑法，与民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任何罪行都不可以牵连家人。没有证据，最多只能扣押疑犯两天，过期必须释放。审问犯人之时不能屈打成招，不能威逼利诱，不能误导诱骗。宁可放过三千，不可冤枉一个！我知道这些要实行起来不容易，根本就是困难重重，但这是你们的难题，与我无关。我给你们一个期限，如果你们解决不了难题，完成不了任务，我管杀不管埋，让你们早日脱离苦海，飞升极乐世界！都听明白了没有？”
众官员个个哭丧着脸，齐声道：“听明白了！”秦川心道：你们想把难题推给我，你们好在一边幸灾乐祸看热闹，你们想看我抱恨失败，我偏不让你们得逞。我难道不知道把难题推给你们吗？让你们去愁吧！看着这群人渣狗官们个个愁眉苦脸，一副绞尽脑汁的神情，秦川首次发觉拥有绝对的权利，还是很有快感的。
“还有，以后当官的只管民政就可以了，要另外成立一个独立的法院机构，用来判案仲裁，还有要成立一个独立机构用来监督官员，防止官员腐败。具体怎么办，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如果结果不能让我满意，请各位及早准备好后事。”秦川又补充道。他心想：现代人掌握了一点芝麻大的权利都腐败得不得了了，这古代的官员又管民政又管刑法，什么权利都一把抓，那还不腐败上天？难怪古代贪官多如牛毛。
秦川于是把三权分立的观点引了进来，不过将其中的立法机构去掉了，用监督机构补上。秦川认为在这个强者制定法律的时代，暂时还不可能出现完善的民主立法机构，因此干脆先去掉，暂由自己代劳。而三权分立具体实行起来，肯定困难重重，毕竟与时代相差太大，很难适应这个社会，因此秦川干脆将具体方案交给这些官员们去考虑琢磨。这些官员们毕竟是这个时代的统治阶级，他们绞尽脑汁琢磨出来的具体方案自然能更好的适应这个时代。如果是皇帝下的命令，他们或许还要阳奉阴违一番，毕竟皇帝也有顾虑的，不能将他们全部杀光，可是换了秦川这个肆无忌惮，根本不可理喻的恐怖杀人魔王，众官员就不得不为了活命而努力卖命干了。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又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诸葛亮聪明过人，也有累死的时候。秦川心道：与其自己呕心沥血，一个人埋头苦想，还不如逼迫这些混蛋也加进来，出出脑力，即使他们想不出完善的办法，但说不定我可以从他们的想法之中找到些灵感，得到些启示。我一个人先天下之忧而忧也未免太郁闷，好歹也将这些该死的人渣们拖下水，找些垫背的！
秦川见众官员一个个有苦难言的样子，心中大感快意，头一次感觉到横蛮不讲道理也有用得上的地方。秦川看到众官员们在自己赤裸裸的威胁之下，个个都开始认真卖力琢磨考虑起来，心道：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还是早点离开算了，见了这群人渣就心烦。
秦川拔出英雄剑，朝古月清的坟前一插，大声道：“听好了，以后这里就改为祭奠冤死百姓的神庙！要派重兵来守护！各位来这里祭拜冤魂可以，但如果敢亵渎冤魂的话，我会好好收拾他。这把英雄剑就先留在这里，十天后我再回来取。如果那时侯你们还没搞出名堂来。。。。。。哼，这把英雄剑的传说各位想必也听说过，‘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或许未必，但要血洗皇宫，血洗洛阳还是很轻易的！”秦川狠话说完，便朝大殿之门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望了独孤凤一眼，转头对众人说道：“你们狗咬狗的游戏，我没兴趣搅和。但是各位如果胆敢阴谋暗害我门下的弟子，别怪我出手无情！”言罢，飘然而去。
秦川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中之后，大殿之上顿时热热闹闹，炸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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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对秦川的幼稚大为不满。呵呵，秦川本来就是个书呆子，想法自然容易脱离现实，陡然间有了强大的力量，自然更是书生意气，纸上谈兵的胡来一通。
秦川需要不断经历挫折才能慢慢成长，本书主要就是写秦川这个书呆子是如何在现实之中一步步成长的。所以起先阶段，秦川自然嫩得很。
如果起先秦川就精得象只猴，那就没什么可写了。
呵呵，希望读者们能耐心点，一起看着秦川这个书呆子是如何慢慢成长的。
对于实在没有这个耐心的读者们，小雨只能说声抱歉了。希望你们能支持小雨下一本小说，（要等写完这本之后）呵呵，是说关于天才的故事，或许能对你们的口味。
第十六章 噩梦（7）
秦川离开之后，皇宫大殿的屋顶之上两条潜伏多时的身影象雨燕一样从屋顶飞起，朝皇宫南面而去，很快消失在风雨之中。
皇宫南面一间空房之内，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朝身边一个肥胖的中年人问道：“安叔，师傅今日的举动，你看如何？”此二人自然是杨虚彦与安隆了。
“太伟大了！太睿智了！不愧是石大哥的手笔！”安隆兴奋的号叫着，“先借口救人，理直气壮的在法场大开杀戒，然后借口为那死丫头伸冤，问心无愧的大闹皇宫！呵呵，太卑鄙了！太虚伪了！太高明了！更绝的是，扇了那小皇帝一个耳光，又说皇帝与当官的都是天下百姓的奴才，不是天下百姓的主子。这话流传出去之后，必然要天翻地覆。呵呵，以后皇家与官家的威信全无，又如何能治理天下？更加来神之笔的是关闭牢狱，废除刑法，约法三章，又把当官的权利划分开来。呵呵，乱天下者必石之轩也！最令人佩服的是，石大哥提出的这些能把天下搞得大乱的东西，听起来还偏偏显得这么的仁义道德，神圣高尚！白道的那些尼姑和尚们非要气疯不可！呵呵！太伟大了！太睿智了！石大哥不愧是我们圣（多谢火妖魔兄提醒）门古往今来第一天才啊！随便一出手，天下就大乱！”
杨虚彦干笑道：“师傅果然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我做弟子的都时常领会不了师傅的高深用意。安叔不愧是师傅的心腹知己，果然最为了解师傅的心思。安叔，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下师傅？”
安隆摇头道：“贤侄啊，你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石大哥如果有事需要我们办，必然会主动找上我们，他可不喜欢我们主动去打搅他老人家。而且石大哥神功大成，脾气也更大了，我们还是别去找霉头碰了！乖乖的等石大哥的命令和指示吧！”
“安叔说的有理！也只好如此了！”杨虚彦叹了口气，接着又一脸羡慕神往的表情，说道，“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毁了一面城墙，这便是不死印法的真正威力么！”
安隆奸笑道：“呵呵，石大哥的一身绝艺迟早要传给贤侄的。贤侄神功大成之日可别忘了提携提携你安叔啊！”
杨虚彦叹道：“只怕我永远练不到师傅那种境界！咳！一人之力，竟然能在片刻之间毁掉皇宫固若金汤的城墙！这是何等的境界啊！”
“这小子一身功夫固然天下无敌，可惜见识太浅薄了，想法也过于幼稚！”两人背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安隆与杨虚彦都大惊失色，以他们的高明，竟然没察觉到背后有人！两人提聚功力，猛然转身，正要一齐出手之时，却都硬生生停住了！
“师傅！”杨虚彦惊叫。
“石大哥！”安隆又惊又喜。
秦川从皇宫回到了客栈，才一进门。客栈里面的人顿时尖叫着一哄而散，个个抱头鼠蹿。那掌柜脚一软，坐倒在地，牙齿颤抖得咯咯作响。秦川望了他一眼，他立刻号哭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秦川奇道：“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杀你？起来吧！”那掌柜立刻连滚带爬，仓皇而去。秦川猛然省悟，心中叹道：这消息传得还真快啊！连他们都知道我是杀人魔王了。也难怪，法场上一片血海汪洋，光清理那些尸体，只怕也要花上几日的功夫，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不传遍整个洛阳？
李小三捧着一个黑色盒子走了过来，说道：“秦公子，有人将你的两匹宝马送回来了，后来还献上了一些珠宝。”说完将盒子递给秦川。
秦川顺手接过盒子，问道：“你为何不怕我？”
李小三道：“秦公子只杀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人，我一个善良百姓有什么好怕的？秦公子此次肯为古小姐出头伸冤，杀光那群凶残无耻的狗杂种们，实在是大快人心，替全天下含冤百姓出了口恶气，李小三永感秦公子的大恩大德！”
秦川叹了口气，心想：不知昙宗他们会怎么想？至少师妃暄就必然不会见谅的。秦川打开盒子，见里面有几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其中最大的一块竟然有鸡蛋大小，光是这一块就价值连城了。蓝宝石代表吉祥。秦川拿走了最大的那块，将剩下的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塞给李小三，说道：“这个送给你。不许推辞。”
李小三忙磕头道谢。秦川又走到马厩一看，“黑蹄玉兔”多日不见，此时更显得雄壮，老油条也长了不少膘。两匹马浑身上下都刷得干干净净，显然这些偷马贼子们远比主人更懂得照顾它们俩。秦川心道：那些偷马贼子们的实力可不小，搞不好就是黑道龙头阴癸派，现在他们却把吃到嘴里的肉重新吐了出来，还送上一份厚礼赔罪，显然是怕了自己。自己今日血洗法场，大闹皇宫，就连这些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黑道枭雄们都怕了自己，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秦川进了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见客栈之中，除了李小三之外，个个见了自己都如同见了会吃人的妖怪一样，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心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此时暴雨已停，雨过天晴了，秦川出了客栈，空虚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着。暴雨之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秦川心中黯然，自己一时发狂，在法场之上的所作所为，却为整个洛阳古城带来了一股恐怖的血雨腥风，让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洛阳。
秦川才游逛了一会儿，就察觉到有很多人在暗中跟踪自己。其实那些跟踪之人手法高明纯熟，若单独前来监视，秦川或许未必能察觉到。只是此次前来跟踪秦川的人实在太多，有四十多批不同势力的人不约而同前来。尽管他们各个都是各势力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追踪好手，可是适合隐藏的有利位置实在有限，这些人又来自不同的势力，陡然之间碰了面，也缺少了相互之间的掩护配合，自然惊动了秦川。
任何人被这么一大群人跟踪监视，心中都不会高兴，秦川自然也不例外，感觉就象有一大群绿豆苍蝇在眼前不断嗡嗡飞舞，令人恶心烦躁。秦川转身冷笑道：“各位活得不耐烦嫌命长的混蛋们，尽管鬼鬼祟祟的跟着秦某吧！”话音刚落，后面一群人顿时兽聚鸟散，走得个干干净净，溜得个无影无踪了。
秦川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天津桥前，不由得睹桥思人，想起师妃暄来：妃暄现在肯定把我当成头号魔头了，说不定想宰了我好替天行道！妃暄曾经劝我要克制，可惜我还是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最终铸成大错，而且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既然已经如此了，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川叹息了一阵，又走进了天津桥旁的董家酒楼。
“南厢靠窗一席。”秦川对伙计说道。还是坐老位置吧！
那伙计不敢废话，战战兢兢带着秦川进了南厢，只见里面所有席位都坐满了人，个个器宇轩昂，显然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伙计带着哭腔道：“各位大爷，请让让吧！这位，这位，这位公子爷要把整个南厢包了！”
那些人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忽然一眼看见伙计身后的秦川，神色顿时好象见了鬼一样。众人二话不说，飞速离开南厢，有几个甚至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眨眼之间，就撤得一干二净了。秦川暗自苦笑：自己也并非一定要坐南厢，如果伙计早告诉他南厢客满，自己换一个厢房也就是了。只是这些伙计显然知道自己的事迹了，哪里敢逆秦川半点意？
秦川见那伙计哭丧着脸，一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样子，便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瓶黑虎泉水酿的杜康，打发他走了。那伙计如逢大赦，飞速离去。才片刻功夫，所有的酒菜就送了上来。
秦川自斟了一杯酒，刚喝了一口，便听到厢房顶上似乎隐隐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之声。秦川心生警惕，又细细品尝了一口，发觉这酒竟然格外甘甜醇香。秦川心道：良药苦口，毒药却往往香甜无比。这酒里面定然下了剧毒，房顶之人多半就是下毒之人，见我将毒酒喝下去了，心中一激动，呼吸便重了三分。
秦川冷笑道：“区区毒酒，能奈我何！房顶上的朋友，下来陪秦某喝一杯如何？”房顶上的人又哪里敢下来送死？
秦川又冷笑道：“不肯下来陪秦某喝酒就滚远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房顶上顿时传来一阵声响，那人自然仓皇而逃了。秦川心道：其实他真要赖在上面不走，我也拿他没办法，即使我把酒楼夷为平地，他要逃我也追不上。不过幸亏他们都把我想得神通广大了，却不知道我根本不会轻功，只要他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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