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1998-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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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子还算不上，但绝对是班里的边缘分子，老师不待见，好学生敬而远之，待在学校里只会是越来越招人恨。

　　　　除了一帮都是垫底货的小伙伴，再很难在学校里和别的同学有所交往了。

　　　　不过，常言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别看这帮边缘分子不合群，反倒却极度受到那些在学校里规规矩矩的女同学的青睐。

　　　　对这一点郭嘉也很费解，琢磨了很久，他才觉得大概是那些规规矩矩的女学生，从这些边缘分子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从来都不敢去体会却又很向往的叛逆吧？

　　　　郭嘉记得上一世有不少这样的垫底货把学习还算不错的女同学拉下水，初三后半学期生生带着人家走上了不归路，害的人家高中都没考上，家长和老师都是一通埋怨

　　　　看马军一点信心都没有，郭嘉骂道，“别灰心丧气呀，还有一年半才考高中，只要你以后认真点刻苦点，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马军赶忙摆摆手，“行行行，别说教了行吗，我的天爷，你都快赶上我爸了！”

　　　　郭嘉叹了口气，看来以后要时不时的引导着马军走上正途了。

　　　　就在二人说话这个功夫，又有几个同学陆陆续续的进了教室，大概是怕传出去，马军的泡妞计划也就此打住，随后就和郭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新看的录像内容，聊到热血的地方，甚至还用粤语哼哼几句插曲。

　　　　湾仔一向我大晒，我玩晒，洪兴掌管一带

　　　　是毒害了一代人的古惑仔！！

　　　　貌似这几年正是被追捧的时候。

　　　　看马军唱的激情澎湃，郭嘉也不好打断他，只得苦笑摇头。

　　　　时间慢慢推移，七点五十五时，同学们基本上是来齐了。这个时候老师们估计也到了，都在办公室准备今天的课程。

　　　　心知老朱随时都会空降下来，所以八班的学生们倒是很自觉的全都返回了自己的座位，规规矩矩的开始自习。

　　　　八点到九点是自习课，老朱一般都会在教室里监督学生们背书。

　　　　果然，好像是掐着点来的，八点整时，打扮的就好像首长亲临的老朱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本鹿鼎记。

　　　　“拿出语文课本，把第一篇课文背一背！”

　　　　布置完功课，老朱就走上讲台坐下，翻开了那本鹿鼎记

　　　　在教室里堂而皇之看，这样的老师也是没谁了。但学生们不敢造次，只能乖乖遵从。

　　　　自习过后，一上午的时间语文英语和物理又各上了一节课，在十一点五十分时，放学的铃声准时响起。

　　　　最后一节课是物理，等顶着一头地中海发型的物理老师刚刚走出了教室，一班的学生终于解放了，呼啦呼啦的抢着冲向了教室的门。

　　　　一上午时间郭嘉都在认真听讲，别说，除了能听进去外，竟然还觉得并不是很难。有了半生的阅历后，郭嘉的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远比此时的同龄人要强上很多。

　　　　收拾收拾东西，郭嘉就和等着他的马军结伴回家，马军骑着骑行车，已经捎了他一年半的时间了。

　　　　因为心里惦记着续期的事，一路上郭嘉催促了几次马军快点，等疯了一样的把郭嘉送到家门口时，离放学才刚刚过去了八分钟。

　　　　“抽空儿锻炼锻炼身体吧！”留下了气喘吁吁的马军，郭嘉迈步回了自己家。

　　　　因为昨晚剩下的菜不少，赵春芝不用再做饭，只是用笼屉热了热剩菜。

　　　　趁着赵春芝不忙，郭嘉就问了问续期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赵春芝告诉郭嘉因为有熟人，他们是第一个把材料递交上去的，不过得等几天就能下来。而且人家已经很肯定的告诉赵春芝，续期肯定没有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郭嘉心情顿时大好，中午硬是多吃了两个馒头。

　　　　接下来的几天，上学、放学、回家，郭嘉就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的来回跑着。

　　　　直到三天后的傍晚放学回了家后，赵春芝就告诉郭嘉，续期已经完成，并且许可证也已经拿回了家。

　　　　这感情好，作业也顾不得写，郭嘉赶忙跑去二舅家，让二舅第二天和赵春芝去银行找付斌。

　　　　在郭嘉的记忆里，好像正月刚刚过去，家里就有了一大堆的麻烦事。以前或许因为太小插不上嘴，但现在这些事情郭嘉都打算亲自处理，他不想赵春芝再经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这一年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所以贷款这事儿宜早不宜迟。

　　　　当然，二舅也答应的很痛快。

　　　　郭嘉显然是要干一票大的，不趁着这个机会谋划一下自己的未来，还等到什么时候？

　　　　错过了，可就未必再能上了郭嘉这条船！

　　　　闲言少叙。

　　　　各方面都安排好后，郭嘉才回家吃饭做作业。

　　　　等到第二天他去上学，赵春芝和二舅就带着所有手续去了银行。

　　　　先是经过一番验证和评估，确定手续没问题后，付斌也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让赵春芝和二舅回家等消息。

　　　　一连等了几天，在二月初一这天，付斌的消息终于到了，让赵春芝带着身份证去银行开户，贷款已经批下来了。

　　　　历时半个月，郭嘉的手里终于再次抓住了一笔巨款。

第42章　你我不认识（）　
正月不要债，这是井口镇的传统，但凡懂得点人情世故的，都不会在年头里去别人家添堵，哪怕对方欠自己钱。

　　　　郭嘉记忆里，好像刚过正月债主们就集体上门了，所以二月初一星期五这天郭嘉就用感冒发烧为理由请了几天的假，在家等着债主们陆陆续续的上门。

　　　　第一个登门的就是张阎王，这家伙无赖出身，真耍起无赖来能和郭嘉拼个半斤八两，所以郭嘉只好优先处理。

　　　　当然，本金郭嘉暂时没打算还他，给了他两个月共一千块利息后，就把这位最难缠的债主打发走。

　　　　其余的都是郭茂林曾经的生意伙伴或者朋友，多则四五万，少则三四千，幸好都没有利息，都是郭茂林用最后的脸面借下来的。

　　　　对这些人郭嘉只能是让他们等一等，承诺他们等年底的时候郭嘉最少也会给他们结一半。

　　　　一竿子支到了年底，虽然大部分人不愿意，但也知道要不出来，这话只能是姑且当真的听了。

　　　　没办法，总不能把这孤儿寡母逼上了绝路，郭茂林可以不义，但他们不能不仁。

　　　　当然，也有要不出来就耍狠威胁的，扬言要郭嘉用房子抵债。

　　　　欠钱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郭嘉也懂，并且也会去施行，不过是在时间上晚点而已。

　　　　但现在那五十万他有用，暂时肯定不能动，所以对这样的债主，郭嘉也只能是耍无赖了

　　　　“要房子是吧，你问问我奶奶给不给，房本上是我奶奶的名字！”

　　　　债主，“跟我耍无赖是吧，我去法院告你们去！”

　　　　郭嘉，“你要是能找到我爸你就告去吧！”

　　　　债主，“”

　　　　这样几天下来，吵了几架，郭嘉家才终于安宁了下来。

　　　　事分缓急轻重，人分善恶忠奸，即使郭嘉知道自己这几天老办些无赖的事，但事情逼到了这份上，只能是用这种权宜之计。

　　　　谁好谁坏郭嘉心里有数，有些人的人情郭嘉都已经记在心里，只能是以后报答了。

　　　　在这里有必要插一句，这几天没上学，郭嘉都是在家里自学。遇到实在不懂的地方就问郭文，郭文简单一说郭嘉也立刻能够明白，所以功课倒也不至于落下。

　　　　这样一边自学，一边和赵春芝联合起来处理了所有的债主后，郭嘉就让赵春芝去找老朱再给他请一个星期的病假，说是急性阑尾炎发作要做手术

　　　　为这事赵春芝差点用鞋底子揍了郭嘉，混账小子，开学还没几天，结果就请了小半个月假，这学还上不上了？

　　　　不过等郭嘉说明了原委后，赵春芝才勉强同意。

　　　　她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想挣钱就得耽误学习，想好好学习必然是要耽误挣钱。

　　　　两难的选择！

　　　　算了，儿子大了，让他自己选吧，起码自己以后也不会落埋怨。

　　　　家长亲自去请假老朱肯定会批，所以等赵春芝请下了假，二月初八这天早上，郭嘉就早早坐着依维柯去了市里。

　　　　华阳街，是当时的雁北市最繁华的一条街道。两边聚集着十几个很大的居民区、一家医院、两所重点中学和几家国家公职单位。人流密度大，有固定住所的人多，所以这条街，是郭嘉开超市的首选之地。

　　　　在郭嘉的记忆里，这条街上的饭店很多，其中半数以上还都是中大型规模的饭店。

　　　　想想也是，那时候人们好像也没别的可做，只要手里有点钱，不是开服装店就是饭店，其他的很少染指。

　　　　除非是在某个领域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才会在这条街上开一些与其专业相关的店面，比如影楼和酿酒厂。

　　　　可惜那时候雁北市穷，除了抱着铁饭碗的高薪公职人员，一般的老百姓很少会进中大型规模的饭店吃饭，抛开逢年过节和婚丧嫁娶不算。

　　　　可高薪的公职人员就固定的那么多，这么多家饭店，几乎八成以上都在赔钱。

　　　　在这种消费条件下，华阳街上的饭店就如雨后春笋一样，悍不畏死的一波一波的倒下，再一波一波的起来。各家饭店的门窗上出现频率最高的贴纸从来都不是招牌菜，清一色的招工或是转让。

　　　　郭嘉今天到这里，就是想看一看有没有要转让的中型以上饭店。这样的饭店都已经做过装修，并且还做的不错，就算要改动也不会太大。再雇几个没事干的女人打扫干净，基本就不用为店内的装饰发愁了，能剩下很多钱。

　　　　然后就是办理执照，买齐货架，招聘人员，再和各种供货商交涉一番，超市的大概轮廓就能定下。

　　　　至于饭店里原有的设备，郭嘉打算要么卖给二手货市场，要么就自己留下待日后也开一家饭店，反正他也早有这个心思。

　　　　俗话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所以郭嘉今天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找一家濒临破产的饭店，最好是一天流水都过不了千的那种。

　　　　顺着华阳街一路走下，门口贴着转让的饭店不少，不过综合各方面因素，郭嘉都不太满意。直到走到市中医院时，在挨着医院的不远处，郭嘉看到了一家叫做如意酒家的饭店，门口贴出了转让的消息。

　　　　这家饭店三层楼，每层都足有小四百平米，规模不算小，门面装饰的也不错，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

　　　　现在刚刚十点，还不到吃饭的时候，站在饭店门口打量了一阵，郭嘉就抬腿走进了这家饭店。

　　　　饭店里冷冷清清，偌大的饭店只有四五个服务员在打扫着卫生，几个戴着白帽穿着白褂的厨师则是站在厨房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调戏着几个服务员。

　　　　郭嘉突然进来，几个服务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吃饭的客人呢，一个明显年龄大点的领班立刻面露笑容的迎了上来。几个厨师则是脑袋一缩，都躲进了厨房里。

　　　　也心知今天要谈大事，哪怕再不愿意，郭嘉也把过年时候的那套西装穿上。即使看上去不合身，但起码显得正式了很多。

　　　　“您好，请问您几位？”

　　　　领班习惯性的一问，郭嘉就笑着摆手道，“我不吃饭，进来是找你们的老板有事商谈！”

　　　　“哦，好的，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您叫李总去！”

　　　　看出了郭嘉还是个半大小子，虽然不知道找老板干嘛，但有一点领班知道，能找老板谈事的人绝不是一般人，所以对待郭嘉领班更加热情了。

　　　　先让其他的服务员给郭嘉倒了一壶茶，让郭嘉坐下来一边喝一边等候，领班才摇着胯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休息室，专供老板使用，领班也就进去过两夜

　　　　领班不在，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服务员主动上前给郭嘉到了一杯茶，郭嘉道了声谢，正要拿起茶来喝，一个腆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就在领班的带领下从楼上下来。

　　　　“李总，就是这位先找您！”实在找不到能够体面的形容郭嘉的词语，领班尴尬一笑，抬手指了指郭嘉。

　　　　中年胖子走了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郭嘉，疑惑道，“你是？”

　　　　郭嘉放下了水杯，抬手做请让胖子老板坐下后，笑道，“李总是吧，严格来说，你我不认识，这是第一次见面！”

第43章　徐五（）　
闻言，胖子笑道，“既然不认识，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郭嘉调头指了指贴在落地窗上的转让，“我是看见那两个字进来的！”

　　　　胖子老板显然吃了一惊，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郭嘉不大，可能还不到十八。处在这个年龄，单凭转让两个字就敢走进这么大的饭店找老板商量转让事宜。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胆大包天。

　　　　显然，郭嘉不像疯子。

　　　　胖子老板呵呵一笑，“后生，我讨个大说应该也属于你叔叔辈的人了，所以有些玩笑尽量是不要和我开。再说，你知道这个饭店转多少钱吗？你有那么多钱吗？你父母知道你要接手一家饭店吗？”

　　　　胖子老板一连三个问题，随后笑嘻嘻的等着郭嘉如何回答。

　　　　对视一眼，郭嘉也笑了，“一，我手里有足够的资金盘下你的饭店。

　　　　二，家里大人你别担心，他们不会插手我的事情。

　　　　三，你要真打算转让的话，就开价吧！”

　　　　说完，郭嘉端起茶杯押了一口，随后慢慢摇晃着杯里淡黄色的茶水，等着胖子老板回答。

　　　　感觉今天是遇到能人了，胖子老板的兴致也被调动了起来，笑道，“后生够能耐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屁都不懂，只知道低下头在生产队干活儿。这时代不同了，人也不同了，你这么点的小孩竟然都出来做生意了，还做这么大！”

　　　　胖子没说到正题，郭嘉也懒得搭话，只是微笑不语的看着胖子。

　　　　被冷场，胖子似乎也不觉得尴尬，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桌椅和设备，包括八个月的房租，一共转二十万，你看能不能接受？”

　　　　三层加起来一千二百平米，而且内部的格局和装饰也很令郭嘉满意。价格听起来虽然不算贵，但毕竟是那个租金还是白菜价的年代，郭嘉觉得还有砍价的空间。

　　　　郭嘉想了想，道，“能让我转转看看吗？”

　　　　郭嘉有行动，也就代表着有那个意思，胖子笑道，“行，江娜，你带着这个小兄弟四处转转！”

　　　　领班点点头，道，“跟我来吧！”

　　　　“好！”郭嘉起身就跟着叫江娜的领班先上了三楼。

　　　　从上往下逐层看最是直观，好歹上一世也干了半辈子厨师，郭嘉对这个行业门清儿。真要找问题的话，那就是一大堆的问题。

　　　　在江娜的带领下，郭嘉左瞧右看的转悠了半天，都过目了一遍后，才又来到了胖子老板对面坐下。

　　　　不过郭嘉不急着砍价，先拿出烟来给自己和胖子老板都拔了一根。

　　　　二人都点上火后，郭嘉吐着烟道，“我看了，说几点不满意的地方。

　　　　一，你这里的桌椅材质真不算好，不是实木，都是些市面上那种压缩材料做出来的便宜货，恐怕就算将就着用都够呛。

　　　　二，厨房设备老旧，刚才转了一圈我发现你们这里的蒸箱露水，几台双眼灶使用的时间也太长了，都得换新的。您也知道，这些设备没个两三万可下不来。

　　　　三，线路老化严重，用不了功率高点的电器，烧断保险丝不要紧，就怕电线漏电了。

　　　　四，”

　　　　还没等郭嘉说完，脸色已经变绿的胖子赶忙抬手打断，“打住，打住，好嘛，让你这么一说，我这个饭店一无是处了！”

　　　　郭嘉点点头，“恐怕实际情况比这还要糟糕，等等吧，中午我就在这里吃饭，看看你这里人流量怎么样？”

　　　　这不扯淡吗，买卖好谁转让？

　　　　疯了不是？

　　　　胖子叹了口气，“说吧，你打算出多少钱？”

　　　　郭嘉想了想，“最多十六万！”

　　　　倒抽了一口凉气，胖子现在都有一种想要抽死郭嘉的冲动，“十六万，我本钱也回不来。你要是真有心接手的话，十八万，不二价！”

　　　　心知这也是胖子的底线了，郭嘉沉吟一下，道，“好吧，十八万就十八万，明天我就带着钱和合同来！”

　　　　转让的事情真敲定下来，胖子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落寞，毕竟是自己的一番心血。不管挣没挣到钱，每天起早贪黑的辛苦都在那摆着呢。

　　　　叹了口气，胖子道，“行吧，你尽快！”

　　　　和胖子说定后，郭嘉就告辞了。走出饭店，他本打算去老姑家走一趟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事业和学习占去了郭嘉太多的时间来，还是等一切妥当后，再抽时间去吧。

　　　　所以一路溜溜达达的到了车站，郭嘉又坐着依维柯返回了井口镇。

　　　　煤矿的事前几天就全权交给了二舅去办，毕竟二舅懂行，熟门熟路的肯定比郭嘉这个门外汉要强。超市二舅不懂，这个重担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郭嘉的肩上。

　　　　不过这几天下来，郭嘉也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人手不足，看来也是时候招募几个得力的办事人了。

　　　　一路上思绪飘飞，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等郭嘉返回井口镇时，时间刚刚十一点。一路快步走回家，只是刚进家门，就迎头撞上了脸色铁青的赵春芝。

　　　　“妈，怎么了？”

　　　　闻言，赵春芝就气呼呼的跟郭嘉说了一遍。

　　　　原来是中午把郭琳从幼儿园接回来后，赵春芝就忙着去烧火做饭去了，实在闲得无聊的郭琳就把家里的笼屉当蹦蹦床来跳

　　　　结果只是第一跳，就把笼屉里的竹篦子压断了。结果可想而知，被赵春芝狠狠的在屁股上扇了两巴掌后，郭琳这会儿正躲在奶奶家哭鼻子呢。

　　　　而赵春芝则是准备去街上再买一副新笼屉。

　　　　“妈，你也别生气了，回家忙别的去吧，我去买！”

　　　　把赵春芝推回了家里，郭嘉就直奔老街，那里有几个专门做笼屉的匠人，手艺相当的精湛。

　　　　用时几分钟，郭嘉就来到老街上的一个匠人的摊位前。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叫徐五，在老街已经做了两三年的笼屉了，手艺没得说，回头客很多。

　　　　郭茂林家的二小子，从小在这条街上长大，所以老街上的买卖人基本都认识郭嘉。

　　　　这时看到郭嘉站在了自家摊位前，徐五就扶了扶**帽，主动笑着打起了招呼，“二子，有事儿？”

　　　　郭嘉笑着点头道，“叔，我买一副笼屉！”

　　　　徐五道，“好嘞，你家用多大的笼屉？”

　　　　“”

　　　　郭嘉一阵尴尬，“叔，大概这么大！”

　　　　郭嘉抬起手比划了一下。

　　　　徐五呵呵道，“合着你也不知道呗？”

　　　　郭嘉点头不语

第44章　就这么说定了（）　
大概在十年前，徐五在井口镇来说也是风光一时的人物。在别人还处在吃土的阶段时，徐五已经拥有一支专门用来拉煤的车队了。十几辆大东风，让多少人羡慕的都留下口水。只可惜这厮也是个坏痞，也是生生输光了一份家业。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郭茂林和徐五一样，都是改革开放后井口镇的第一批买卖人。

　　　　81年，郭茂林就靠卖布开始起家，短短三四年的时间积累下一笔资金后，就带着郭嘉的四叔和人合伙开了一家当时在井口镇来说最大的商场。

　　　　这个商场四百多平米，主营服装鞋帽和日用品玩具。因为售货员的态度和物品的价格都比当时的国营商店好或是便宜，短短几个月这个商店就把几家国营的店挤兑的一点生意都没有了。就算往后几年陆陆续续的也开过几家，但都干不过脑子灵活并且人脉极广的郭茂林。

　　　　在八八年时，当时的郭茂林就已经有了五六十万的身家，成为了整个紫河区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记得那些年紫河区流行摩托车，好点的每辆都得一万大几，郭茂林一个人就拥有三辆，每天换着骑，骚包的不要不要的。

　　　　但老话说得好，创业容易守业难。

　　　　事业上升期的顺利，让郭茂林很快就膨胀了起来，后来竟然迷上了赌博，还学着别人养起了二奶。

　　　　大概就是他走了歪路后，他的事业也开始走了下坡路。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输了大几十万，煤矿也赔了，饭店也赔了，家里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全部拿去抵了赌债，就差把几个孩子也压上去了。

　　　　就连商场都因为郭茂林的品行问题，几个合伙人提出了拆伙。

　　　　好好的家业就这么败了，即使在商场拆伙后郭茂林自己单独在老街开了一个一百平米左右的服装店，但最后也没有做起来。

　　　　直到走投无路，郭茂林选择了带着他所认为的体面和尊严离去。

　　　　徐五和郭茂林不同，输了就输了，家业败了就败了，甭管别人怎么说，老子是条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就算不再风光，也能靠手艺养活老婆孩子。

　　　　别看现在这家伙五十多了还在给人做笼屉，但郭嘉记得，08年以后这家伙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