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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健之地火明夷-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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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松萝茶。一热一冷间,身上倒是有种说不出的舒适。猛然间,却想起刚才丁亨利迎接我时说的客套话。
他说他读书倦了,看看我送他的木雕,用的是“佳果累累”!
第三部第三十四章 决战前夕5()
我送给他的,是他的半身像啊!我的手都不禁有些颤抖。我送给郑昭的礼物才是一株荔枝树,正装着天遁音。那一次想偷听郑昭私底下的密谋,结果南武公子还是怀疑里面有什么异样,让他们收好别拿出来。郑昭小心之极,一定一直随身带着,他到我军营中后,只怕放交给丁亨利保管。那两个木雕我故布疑阵,给丁亨利的是个空心的,大有安装天遁音的可能,却毫无古怪,而给郑昭的荔枝树上那一棵棵荔枝正是天遁音。这是薛文亦后来改良过的,即使是发明了天遁音的虚心子,我敢说也一定不会发觉。我想,丁亨利虽然足智多谋,却不像郑昭那样多疑,那个木雕更是薛文亦的杰作,精致之极,连他也终于大意了。而我为了有备无患,一直将那个天遁音的听簧带在身边。更巧的是,南武公子一直不在营中。如果他在营中,以他的多疑,一定不会让丁亨利将那个木雕拿出来摆设的。
没想到我竟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不论南武公子和丁亨利现在设了多么精密的计策,现在这计策已经有了一条裂缝,我必须要抓住。想到这里,我装作有些难受的样子,道:“邵将军,我腹中难受,先失陪一下。”伸手向侍立在边上的一个共和军亲兵招了招手,那人迎上来道:“楚将军,请问有何吩咐?”
我道:“我腹中疼痛,想要如厕。”
那亲兵道:“那楚将军随我来。”
丁亨利是从帐后出去的,但那亲兵却是从帐前领我出去。我招呼了冯奇他们四人紧随着我。现在在共和军军营中,他们要随时护卫我,倒也并不奇怪,只是那个亲兵大概会觉得我的架子太大,连上厕所还要亲兵侍立。我最怕的便是厕所太远,便听不到丁亨利与南武公子的交谈,没想到出去稍走几步,便是另一个营帐。丁亨利的军营中果然清洁,这个厕所显然是中高级军官用的,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臭味都没有。我本来还想找机会到外面靠近了听,现在显然用不着冒这个险了。薛文亦的天遁音即使有房屋阻隔,也能传播十丈之远,现在全是营帐,传得一定更远一些。在厕所里这里虽然说不出不好听,但这里即安静又没人打扰,比到外面要好得多了。
我让冯奇他们守在门口不让外人进来。我身为帝国军的远征军主帅,这点派头自然不让人生疑。一到里面,我便取出听簧,凝神听去。
刚开始只有一点杂音。我细细调着听簧上的一个螺丝,杂音渐渐变小了,但说话声仍然不太清楚。军营中人太多了,实在不能听得很清楚。我努力辨认着,猛然间我听得有个人道:“是邵风观先问的。”
虽然从听簧中听来声调都变了,但我想多半是丁亨利在说。他说邵风观先问是什么意思?我怔了怔,却听得另一个道:“看来邵风观还不如楚休红能沉住气。”
这人一定就是南武公子!我的心头猛地一跳,却听得他接道:“那就照计划,先干掉楚休红。”
这话并不响,但在我耳边直如一个霹雳。南武公子果然对我们不怀好意!只是我不知道他定的是什么计策,帝国远征军兵力现在比同来的共和军还多,看他能有什么办法来干掉我。
我很希望能听到南武公子详细说一遍这计划,但只听得他在说:“该走了。等得太久,他们要起疑心。”
我也得回去了。上个厕所上得太久,恐怕他们也会起疑心。我收好听簧,走了出去。冯奇他们仍然守在门口,见我出来,冯奇马上端了一盆水过来,道:“都督,请净手。”
“那南武公子要干掉我们?”
邵风观双眉一扬,放下了酒杯看着我。的确,现在大反攻还没开始,胜负未卜,说共和军已经准备干掉我们,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相信。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
“他们有什么实力干掉我们?”邵风观仍然有些疑惑。“兵力他们不占上风,战具他们也不占上风。纵然共和军也有火炮,对轰之下,他们占不了便宜。”
我道:“确实如此。但我怀疑,他们拥有我们不知道的实力。”
邵风观低头沉思,没再说话。好半天,他才道:“我倒觉得,那南武公子可能是要给我们一个下巴威。《行军七要》中所说三军夺帅尚可,匹夫夺气则殆。,应该就是那南武公子所用的计策了。”
刚才那南武公子出来,气派极大,在前线的共和军七天将中的五个都来作陪了,连先前说是正轮到打扫军营的魏仁图和巴文彦两人也来了。南武公子这一出场,先声夺人,我和邵风观险些都乱了阵脚。我们都想不到这个向来隐藏在背后的人物会如此高调出场。共和军到了现在,也已经不必要再隐瞒什么了吧,也许,他是算准了我们这支远征军会被吃掉。我道:“南武公子自然有这个底气,但他到底凭什么就断定如果共和军要算计我们,就一定能成功?这可不是靠一个虚无的夺气便能做到的。”
邵风观沉吟了一下,道:“楚兄,我觉得你想什么都已先入为主,先认定共和军要对我们不利。你有证据么?”
我顿了顿,道:“是有。我听到他们的交谈。”
邵风观道:“难道丁亨利和南武公子到你那个厕所里议事?”
他这话已是在挖苦了。我并不在意,顿了顿,心知不告诉他实情是不行了。风军团编制虽小,但因为特殊,向来是诸军的耳目。如果邵风观不信我的话,万一风军团先行被共和军消灭,那地军团几乎就成了瞎子。我耐住性子,道:“你知道有句话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么?”
“当然知道,张尚书常说这话。”
我从怀里摸出了听簧,道:“这个东西是一种叫天遁音的偷听工具的听簧。拿这个,可以听到十余丈内人的说话声。”
邵风观呆住了,接过听簧看着,半晌不说话。我道:“邵兄,我手头也没有天遁音好让你试试……”
我话未说完,邵风观打断了我的话道:“楚兄,我不是不信你。”他抬起头,有些犹豫地道:“你有没有在风军团中装上这种天遁音?”
邵风观对我起了疑心了!我刚才急着要证明我没说谎,将这听簧拿出来。天遁音本来就是用来偷听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连五德营的五统领都没有告诉过。突然之间我拿出一个听簧来,说这东西能听到十丈以内的声息,邵风观这种曾经被文侯出卖过一次的人一定会大起疑心。四相军团,以他的风军团与文侯距离最远,我现在虽然与文侯疏远了些,但一直以来我都是文侯的亲信。也许,邵风观是在怀疑我其实仍然听命于文侯,暗中正找他的茬吧。
我笑了笑,道:“这东西你以为是树上结的,年年可以采一大筐。一共没几个,手头一个都没有了。”说完觉得这话尚未足说服人,正色道:“邵兄,请你放心,我绝不会用这东西去刺探你的隐情。”
邵风观道:“那么,张尚书和文侯也不知道这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道:“是。”
第三部第三十四章 决战前夕6()
邵风观刚才脸色很不好,现在才红润起来。他将听簧放在桌上,打了个哈哈,道:“不用在我身上就好了。楚兄,不瞒您说,文侯若听得了我背后骂他的话,我邵风观只怕死一千次都不够。”
上一次文侯就决定牺牲他,但事与愿违,邵风观被文侯的儿子甄以宁救了,甄以宁自己却战死在沙场。邵风观对文侯的感觉,多半是既警又畏。如果文侯知道有这种奇妙的工具的话,满朝文武,包括我在内,恐怕连一个都不能安心了。
我道:“邵兄,我也知道。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
邵风观顿了顿,叹道:“楚兄,我自命有识人之明,可真的看不透你。你有时聪明得让我心悸,有时又似乎愚不可及。像这个天遁音,你完全可以用在丁亨利身边安插耳目来搪塞过去,却偏偏跟我说实话。不怕我因此对你生了戒心么?”
我也叹了口气,道:“兵者诡道,但既我们已是同舟共济,就必须开诚布公。或是连我们都要互相猜疑,那这仗已先输了一半。”我看着他,慢慢道:“邵兄,我们相识时间也不算短了,你是怎样一个人,我自认看得清。你爱算计人,但你绝不是那种背后下刀的小人。”
邵风观干笑了一声,道:“楚兄谬赞。”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道:“男儿在世,总要轰轰烈烈做一场。楚兄,我听你的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淡淡一笑,道:“南武公子当然对我们不怀好意。好在我早就有了准备。伏羲谷中定然有个大秘密,我们本就想要先冲进去,现在共和军也希望我们打头阵,这自然不用再说了,我们要做的,便是把损失降到最小,此事便要有劳邵兄。”
邵风观道:“伏羲谷地形险要,共和军如果封住谷口,即使我们攻下了伏羲谷,最终还不是要被他们饿死?伏羲谷这种地方只进不出,乃是绝地,实是兵家大忌。”
我道:“所以我才说攻打伏羲谷要有劳邵兄。我准备将甘隆放在队伍尾部,由风军团来打头阵。”
邵风观嘿嘿一笑,道:“这姓甘的几乎是半个地军团了。你是防备共和军从背后下手?”甘隆是火军团都尉。毕炜与我不睦,这是军中上下公开的秘密,所以凡是火军团与地军团合作时,都是由这甘隆出面,这次也不例外。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伏羲谷是绝地,他们封住谷口,我们要杀出去便很难,但他们杀进来便更难。把火军团放在谷口,以炮火轰击,南武公子要攻击的话,就得准备拿尸体来堵住出口了。”
邵风观皱起眉头道:“可是他们如果封住谷口,要把我们饿死的话,该怎么办?”
我笑了起来:“这个你放心。他封住谷口,我们只消固守两天就行了。”
军中自带一般保持三天之粮。伏羲谷易守难攻,要守两天可以说轻松之极。邵风观一怔,道:“你想留一支部队在外接应?”
我道:“这是行不通的。这样一来,反而招惹南武公子的疑心,而且我们分兵势力不足,只怕连里面都攻不下了。你放心吧,到时就知道了。”
邵风观眼中一闪,笑了笑道:“原来你早就有打算了,真是老奸巨猾。只要外面有接应,共和军敢这样做的话,到时首尾受敌,吃亏的只怕是他们。”
我也笑了起来。还没说什么,他眼里突然又闪过一丝不安,轻声道:“楚兄,我觉得你似乎把那南武公子看小了,我怕他还有别的计策。”
我道:“有可能,只是现在也不知道。不过只消我们随机应变,任他有千变之计,也无能为力。”
邵风观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他站起身,道:“好,就这么办吧,攻打伏羲谷便由我来打头阵。”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听簧,又道:“另外,这个东西你现在没用了吧?给我吧。”
邵风观还是怕我用这个来偷听他吧。我暗自苦笑,道:“好吧。”现在听簧也没什么用了,给他也没什么。
送走了邵风观,我又把杨易。廉百策。陈忠和曹闻道都叫了过来,商议了一下进攻的计划。与蛇人打了这许多年仗,蛇人的习性也摸得透了,这一仗只怕是有史以来最艰苦的一仗,也恐怕是与蛇人的最后一仗了。
与共和军兵戎相见,已是迫在眉睫了吧。我想着。
商议完后,我也已觉得有了倦意,让诸将各自回去动员准备。我和衣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远征军的任务已到了尾声,全身而退应该不会有意外,但回去后文侯如何对我,却该准备一下了。我杀了沙吉罕让小王子做监军,虽然有帝君撑腰,但文侯是何等人,决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早作准备。
正想着班师后如何应对文侯诘问,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地军团军纪极严,平时营中声响很小,这一阵吵闹是谁发出的?
我皱了皱眉,坐了起来,想唤过一个亲兵让他去看一下出什么事。刚坐起来,身上忽然有种沉入冰水中的感觉,不由打了个寒战。还不等我回过神,耳边裂帛一声,一阵厉风当头压来。
有刺客!我吃了一惊,但手握住腰间的百辟刀。在地军团的中军居然出现了刺客!这是地军团成军以来从未有过的。
我刚握住百辟刀,只觉头顶已有一种利针刺入的刺痛。刺客是从营帐顶上割破帐顶跳下来的,这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我的头顶,这身本领实在骇人听闻。如果我还要拔刀的话,只怕百辟刀还未出鞘,他就已一刀刺入我的头顶了。
我原本是坐着的,脚猛地在床尾一蹬,连席子一同向床头滑去。几乎是同时,一个黑影已直直落下,“啪”一声,一柄剑从我身前刺入了床板。
这人用的是一柄细剑。如果我稍慢片刻,这柄剑刺入的就是我的头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叫道:“来人!”话音刚落,那人的手一振,长剑被压得弯成弧形,但这一弹之力,他已翻身落到了床尾,一把拔出剑来,刺向我的前心。
这人的行动快如闪电,我本来还想出刀砍断这人的利剑,但没想到他会快到这等地步。我左手在床板上一按,人已一跃而起,百辟刀趁势出鞘,“啪”一声压住了他的剑尖。
如果是平常人,这样一压,他的剑定然被我压得弯下去,钢口差一点的话,被压断也大有可能。但这人的剑术竟是高明的出乎意料,百辟刀上刚觉察到一点重量,他已将长剑一抽一送,已然反客为主,反而压住了我的刀。
好本事!我心中暗赞。只是我没说出话,那人却也赞了一句:“好本领!”
我本来要用刀去封,听得这个声音,不由一怔。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可是,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这么一怔,百辟刀已慢了一拍,那人如影随形,已经抢了上来。我的帐中只点了一盏小灯,借这灯火,我已看清了他的相貌。如当头一个霹雳,我大吃一惊,连逃都忘了。
这人真的是张龙友!
第三部第三十五章 伏羲谷1()
如果要闪,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一脚踢向床头,床板被我踢了起来,帘子一般挡在我面前。士兵们当然没有床,铺盖往地上一摊就睡觉,我好歹总是个都督,还带着个床架子,用木板搭了个床。以前总觉得这样有点不与士兵同甘共苦,现在却在庆幸没有完全同甘共苦。
床板一竖起,只听得“嚓”的一声,剑尖透过木板。那人出剑极快,也有点太快了,大概想收手都来不及,这一剑居然连木板都扎透了。我趁他还没有拔出剑来,身形一晃,已闪到一边,正要拔刀砍去,却见他头一晃,额上突然有鲜血迸流,他呻吟了一声,人软了下来。不等我奇怪,只听得冯奇惊叫道:“楚将军,你没事吧?”
冯奇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惊恐,手上还拿着那把弹弓。我道:“我没事。”
冯奇快步过来,踢了一脚那人,道:“还好,我总算赶上了。没想到这刺客居然能到这里来,该死的,军中戒备太松了。”
我道:“不是戒备太松,是这人本事太强了。他死了么?”这人身法如电,我自觉也赶不上这人的动作。这人的剑术,总让我想起遇到过的那些奇丑无比的剑客。还记得当初在回帝都途中遇到那个自称是“神”的剑客时,张龙友跟我说过那是一种法统的剑术,在马上虽没什么大用处,但步下相争,威力却极大。也幸亏冯奇能及时过来,不然还真不一定斗得过他。
冯奇蹲下身,试了试他的鼻息,道:“死了。”他翻过那人的身体,那人后脑上嵌了一颗铁丸。冯奇的弹弓与这人的剑术倒是异曲同工,在马上没多大用处,步下时却伤人立死。
我道:“可惜这人已死,问不出他的来历来了。”这人虽然乍一看极像张龙友,但细看便知不是了。这人肤色比张龙友黑得多,也要瘦一些。
冯奇道:“楚将军放心,还有一个,那人我已让他们定要捉活的了。”
这时外面忽地传来一阵欢呼,冯奇眼中一亮,道:“楚将军,捉住了!那人捉住了!”
我道:“去看看吧。”
冯奇答应一声。走出门口,他让几个亲兵把我的营帐中收拾干净,跟上来道:“楚将军,今天要多加小心。虽然现在有两个刺客,我怕还会有第三个出现。”
我点了点头。此时一些人已迎了过来,当头的是提着兵器的杨易与陈忠。他们两人的营盘靠近中军,离我最近,闻声已赶了过来。
看到我,两人同时跪下。我忙迎上去,道:“请起。刺客捉到了么?”
杨易点了点头,道:“此人好生厉害,伤了我们十几个弟兄,还是陈将军以巨盾合围逼住了他,方才打落他的兵器,将他击昏了。”他说着,把身边一柄断剑双手捧着递过来。我接了过来,一眼便看见那断剑剑柄上嵌着的一个太极图,道:“人呢?”
杨易道:“便在后面。”他站起身,道:“抬上来!”
两个士兵抬着一个人过来了。这人身材瘦小,头上还蒙着布。冯奇在我身后小声道:“这人蒙面,进军营时受到盘问,结果拔剑伤人,另一个想必是趁乱进来的。”
我走过去,冷笑道:“好狡猾的刺客。只是想到地军团来,当然讨不了好。杨将军,快将受伤的弟兄送医营医治。”
我一边说着,到了那刺客身边。刺客四马攒蹄地绑在一根枪杆上,这种姿势被绑着,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不出来了。这人的剑很刺,只利于击刺,陈忠用巨盾困住他,正是以长击短。以陈忠那等神力,没打爆他的头也肯定是想留活口,手下留情了。冯奇看样子很为刺客侵入我的营帐而不安,我说这话是安安他的心。我伸手揭开这人的蒙面,本想笑着说几句,好让冯奇更宽心一点,哪知才揭开一角,却如遭电殛,浑身都僵住了。
这人竟是海老!
海老这人太神秘了。以前何从景对他言听计从,但在与共和军共同攻击南安城时,我听明士贞说何从景要对付海老,一直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我再会胡思乱想,也想不到这个睿智的老者居然会充当刺客,并且现在被我们四马攒蹄地绑起来。
冯奇看我半晌不说话,过来道:“楚将军……”
我不等他说完,抢道:“将这刺客装入囚笼,放到我帐中来,我要马上审问。”
冯奇答应一声,杨易在一边道:“都督。”
他还没说什么,我道:“杨将军,陈将军,你们休息去吧,让军中弟兄加强戒备,只怕刺客还有同党。再通知廉曹两将军,让他们坚守本阵,多加小心。”
如果照惯例,我总会让五德营统领与我一同审讯的,杨易想必也要请示一下,却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只是他没有多说什么,面色肃然,与陈忠两个向我行了一礼。刺客居然侵入了中军,这还是地军团成军以来的头一次,他们也很是不安。
我小声道:“杨兄,郑昭先生现在如何?”
“他被软禁着,我派了几十个兄弟轮番看过,每个时辰一换,十二个时辰从不间断,楚将军放心。”
我点点头道:“千万要小心,不能出乱子。”郑昭这种异术实在太叫人发毛了,现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也只有杨易看着我才能放心。我回到帐中,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海老被关在一个囚笼里。囚笼是关押犯了军纪的士兵的,就是以前的坐笼,只是我把坐笼周围的那些尖棒全都去掉了。犯了军纪,即使是死罪,斩首示众已经足够,用这种酷刑也是多余。地军团军纪极严,但也会有犯军纪的士兵,用这种囚笼关一两天,知错了便已足够。关海老的是个大号囚笼,海老人生得也矮小,所以显得很宽敞。海老身上被搜过,利器都已搜走。他被绑在囚笼的栏上,就算醒了也动弹不得。
我查看了一下,确认海老不会挣脱,向一边的冯奇点点头。冯奇会意,拿起桌上的一碗水,含了一口,走到笼边向海老面上喷去。海老似乎也有郑昭那样的摄心术,单独面对他我还当真不敢,因此让十剑斩中的今晚轮值的四人都陪在我身边。
冯奇一口水喷出。刚喷到海老脸上,冯奇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海老长相奇丑无比,有布蒙着还看不出来,但这布一湿便贴在了脸上,冯奇看来定是大吃一惊。他倒也没说什么,走过来小声道:“他醒了。”
我走到海老身边,看着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等一看到我,他眼里却没有惊异,只是苦笑了一下,道:“楚将军,果然杀不了你。”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道:“海老,请原谅我的无礼。”
第三部第三十五章 伏羲谷2()
海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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