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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禁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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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乐听见陆然在耳边唤她的时候,她正刚刚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那个掐着自己脖子的东西。
一双手。
她看到了一双手。
但她看到的,不是她自己的手。
而是一个男人的手,一双粗壮的,男人的手。
当她看见那双手的时候,那双手,却又放开了。
她一个瘫软,仰头往后,再次跌入了无边的深海。
她像是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任凭自己往下沉。
随着她的下落,她的耳边,再次出现了陆然的声音。
“我倒数五个数字以后,你会安全地醒来,回到现实中。
5,4,3”
陆然在倒数的时候,徐乐在水里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等陆然数到1的时候,徐乐的眼角,滑落了一颗泪珠,挂在脸颊。
她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
她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仿佛还在回忆刚才那惊险的一刻,久久不能平复。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的缘故,她愣着神,却没有看向身边的陆然。
“你看见了什么?”陆然顺着她的话,问道。
她的眼里,又滑落了一颗泪珠,却没有回答。
沉默了片刻,徐乐慢慢地回过了神,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陆然。
“陆医生,谢谢你,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是谁,不让我上岸了。”
徐乐的话,让陆然眼前一亮。
“谁?是你看到的那个人吗?”
徐乐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谁?”陆然追问。
“是我爸爸!”
说完,徐乐双手捂着脸,大哭了起来。
原本含在眼里的泪水,一股脑,全都倒在了手心里。
陆然递给她纸巾,留给她足够的时间和耐心,陪伴她哭泣。
虽然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比如,徐乐为什么说她的父亲在掐她?她到底在催眠中,到了什么地方?她看到了的只是一双手,为什么就确定那是她的父亲?
但是,陆然可以肯定的是,徐乐的这一次催眠,取得了过去没有过的突破和进展。
表面上,她哭了,似乎更伤心了。
但是,不哭,不代表不伤心。一个人伤了心,能哭出来,就是走向痊愈的第一步。
哭泣,是情绪宣泄的通道。
伤了心,却没有眼泪,情绪就堵在通道里,久了,在心里,就酿成了病。
等到徐乐的哭泣缓和了一些。
陆然问她:“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了,谢谢。”徐乐用纸擦了擦眼睛。
“我可以继续刚才的问题,问你吗?”陆然看着徐乐,摊了摊支在双腿上的两只手,示意一切由她决定。
她可以选择说,也可以拒绝。
徐乐点了点头,“可以。”
“你说,那是你的父亲?你确定,你看到了他吗?”
徐乐摇摇头,说:“不,我没有看到他。”
看来她看到的,和我一样?陆然心想。
“我看到了一双手,一双很粗壮的手,我没有看到手臂,也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脸。
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爸爸!
他是我爸爸,我认得他的手。
那双手,看上去那么大,上面的纹路,我都一一记得。
还有他手掌虎口处的一道疤痕,那是自我记事以来,就有的一道疤痕。
那是他,不会错。”
说完这些,徐乐垂下了头去,她再次说服了自己,不会有错。
“如果你说的没有错,你也没有看错,那真的是你父亲,那他为什么要掐你呢?”
徐乐只是低垂着脑袋,摇着头,不说话。
看来徐乐也不知道?
“你曾经有过这个经历吗?在水中,却被父亲的手,掐着不能呼吸?”
徐乐依旧摇头,“没有。”
陆然没有再发问,他们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徐乐缓缓地抬起了头,她的眼中变得有神,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在水中没有。”
第一百三十二章 父亲()
“哦。om”陆然点头应道。
徐乐说父亲没有在水中掐过她,那大概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吧。
陆然还在兀自猜测着。
徐乐睁着一双大眼睛,缓缓转头,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在水里没有,但是他的确曾经想要掐死我。”
这句话一入陆然的耳朵,他就震惊了,随即,他感到恍然大悟,却又充满着疑惑。
“你的父亲,曾经想要掐死你?”陆然重复了一遍徐乐的话,他要重新确认一遍,他听到的没有错。
徐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有一天,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妈妈哭着告诉我的,她让我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争气,说爸爸以前不想要我的,还想掐死我。”
怎么可能呢?
作为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是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想要害她的心呢?
陆然还是不太明白,也不敢武断相信。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妈妈,有具体地说吗?”陆然想要知道得更多,越详细越好。
徐乐的表面有些惘然,她看着远处,浮现出母亲焦灼的面庞和带着期许的目光,回忆了起来:“她说,我生下来的时候,爸爸就表现得很不高兴。因为我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女孩。
当时,爸爸的情绪很糟糕,他守在我和妈妈的旁边。
母亲的身体很虚弱,正在沉睡,我也很听话,没有哭闹。
父亲看着我。
他伸出了一双手,慢慢地放在了我的脖颈处。om
当时的我还太小了,我细小的脖子,根本承受不住他一点点的用力,他刚一合紧双手,我就开始哭叫了。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她看明白了我爸爸的举动,发了疯地从他手里,把我抢了过去。
她抱着我,跳下了床,跑到了病房门口,狠狠地盯着我的父亲。
她当时想好了,如果我爸爸,再上前来抢我,她就跑走,跑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父亲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也呆住了,他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站在那里,看着母亲,和她怀里的我,没有再走近我们,而是默默地,走出了房门。”
说完这一段,徐乐长出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那日母亲和父亲吵架,在那哭诉,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所以,在我的印象中,是不存在这件事的。
即便后来听母亲这么说了,我也还是将信将疑的。
难道,我真的在催眠中想起了刚出生的事情?”
徐乐用一种近乎惊惧地的神情看着陆然,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要说是她,就是陆然自己,也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着实有一点匪夷所思了。
出生两天的事情,那几乎就是从娘胎里刚出来的时候了。
徐乐打娘胎里,就有记忆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想起刚出生不久的事呢?
不不,或许这个催眠指代的是别的什么事情,并不是当初的那件事?
回想整个治疗的过程,对于这个催眠结果,陆然在想有没有别的解释和可能。
可是,当他把过去所有发现的线索,和徐乐的催眠经历,一一回顾之后,却更加无法略过刚才徐乐自己说出的这种可能了。
先前,陆然通过短暂唤醒的方法,让徐乐自由地探寻她的记忆,不受时间的束缚。
在这种深度催眠的情况下,徐乐是有可能,打开她自身记忆能力的极限的。
或者说,是让那些隐性记忆浮现出来。
有一些事情,我们在清醒状态下,想不起来,浑然不知,但不代表,我们真的不记得。
徐乐说她从来都不知道发生过那件事,也未必真的不知道。
即便她的清醒意识里,并没有记得发生过这件事情,但是当下的一些感觉,一些情绪,也可能会像印记一样,被记载在她的身体里,就像保存在基因里的密码,不知道什么时候,触碰到解锁的钥匙,就被重新打开。
人的潜在意识,和潜在记忆,比我们自己想像中的,要更宽广,更久远,更强大。
用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经典比喻来说,我们大脑里的意识就像是一座被海水掩盖的冰山,平日里动用的意识范围,仅仅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个小山顶。
而整个山体,绝大部分是被海水淹没在水下的。水面之下,在海洋的深处,是人的潜在意识,甚至是人类未知的意识状态。
人的大脑,像是一个宝库,一个神秘的机关,一个未知的领域,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
从这个角度思考,徐乐打破一般人的记忆极限,记起初生时候的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了。
再加上,徐乐每一次的催眠经历,她的恐惧,都表现出和水有关。
在过去,陆然想不明白,一个会游泳的女生,为什么会对水产生恐惧。
然而,就在徐乐说出她母亲告诉她的这件事以后,他忽然觉得可以理解了。
一切都说得通了。
她若真的回到了初生之时,那么,那时候,她能接触到的水,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那就是来自于母体的,温暖的,黑暗的腹中。
也就是她出生前一刻,还让她感到安全舒适的胎中羊水。
但这水,同样留给了她难以磨灭的恐惧和阴影。
水里是安全的,但,却是一个不能出去的封闭空间。
一旦出去了,就会有生命的危险。
外面,有一双手,等着她,正准备着,让她不能呼吸。
徐乐就在这种想要出去,却又恐惧出去的矛盾之下,埋下了将来疾病的隐患。
可以说,徐乐从生下来的那刻起,就是伴着压力出生的。
她用力地呼吸,挣扎地求生。
即便当时她很弱小,她还没有记忆。
但是这件细小而重要的事件,以及她的家庭,她的父亲,就注定了,她要承受着压力成长。
陆然知道,经过这么一番综合地分析,徐乐说的那件事情,很有可能,真实地发生过。
陆然很谨慎,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徐乐的问题。
他尊重徐乐自己的感觉,他反问道:“那你觉得呢?你是不是想起了那件事?”(。)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幸福()
“我”徐乐的眼睛又看向了远方,“我相信是的,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om那件事,真的发生过。”
这是徐乐自己的感觉。
陆然也猜测,很可能是这样的。但是,陆然不能肯定的是,知道这件事发生过,对于徐乐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在陆然想着要怎么帮她分析和消化这件事情的时候。
徐乐反倒自己笑出声了,是那种说不上快乐的笑声:“谢谢你了,陆医生,以前,听说了这件事,心里总是有个坎,担心它是真的,又怀疑那只是妈妈胡乱编造的,想要相信它不曾发生,但又老想着万一是真的呢。患得患失的,因此我常常想起这件事,常常焦虑。
现在反倒好了,知道发生过了什么,或许不见得会快乐,但总归,一颗心,终于着了地,不用再忐忑了。
而且,我还知道了,我为什么会得了这个心病。”
徐乐说话的这个语气和神情,让陆然联想到某些万念俱灰,看破红尘的出家人,心里碎了一地,脸上却还是端着。
陆然仍旧不发表自己的观点,继续发问道:“那你认为,你为什么得了心病呢?”
“因为这件事呗。就是因为爸爸曾经的行为,让我心里一直心存恐惧,留了一个隐患,所以现在发病了。”
徐乐说得八九不离十,挺有道理,基本符合陆然自己先前的判断。
陆然却又继续问她:“如果如你所说,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所以你现在发病了,那么,我想问的是,在你过往的成长过程中,在过去的时间里,你有发过病吗?”
“这”
这个问题把徐乐问住了。om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是没有,那么,刚才的那番猜测,就有一个漏洞。
如果说,她的恐惧症,就是因为出生的时候留下的这个阴影,那么,她应该是伴随着恐惧成长,一定曾经爆发过症状,到了现在,或许已经对她父亲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或者排斥。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徐乐犹豫了一下,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倒不能说,完全没有过恐惧。但是,要说发病,的确算不上发病过吧。
以前的时候,充其量,是有一些焦虑。
小的时候,就焦虑,考试成绩不够好,大了一些,就担心自己上不了好的学校,毕业进不了好的公司
但是要说发病,是没有过的。”
这下子,因为陆然的这个问题,徐乐又有些糊涂了。
陆然微笑着,鼓励她道:“徐女士,你很坦诚。对于这件事,你有勇气坦诚地面对,也不会因为童年的伤害,而过度地夸大事情的后果。
坦诚是好的,这有助于你看清事情本来的面貌。也有助于我帮你还原这件事本来的样子。”
陆然理了理思路,说:“正如你刚才回答的。你在成长过程中,常常处于焦虑中,这的确是一种常年处在压力下的表现,但是,除了这一点,你并没有经历过像现在这样严重的恐惧症状。
也没有经历过其他可怕的家庭暴力事件,对吗?”
徐乐回忆了一下,点头道:“除开父母偶尔的吵架的确如此。”
陆然继续分析:“这可以说明几点,第一,你并没有一直处在恐惧之中,第二,这次的发病,除了幼年的那件事情,一定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触发了你的恐惧;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的父亲在你的成长过程中,都没有对你施加其他的暴力行为,事实证明,你和他在一起生活,是安全的。”
陆然尽量客观地帮她分析整件事情,不偏不倚,不带偏见和武断的臆想。
她的父亲,或许真的做出过那个过分的举动,但是分析下来,他不吃人,也不是可怕的魔鬼,他的父亲,真的那样危险,徐乐也不可能健健康康地成长到大,还如此优秀。
纵使她的优秀,沉重得快要让她难以呼吸。
徐乐仔细地想着陆然说的每一句话,缓缓地点头:“你说的没错。其实在我的成长过程,他也是很少打我的。
他只是,只是很威严。
他总是很严肃,对我也很严格。他对我的要求很高,如果我不能做好,他就会叹气,失望。”
徐乐说出了一些父亲平日里的形象和行事风格。
“而你总是希望能够达到他的要求?”陆然问。
“是的。”
“为什么呢?如果没有达到会如何?”
“如果没有达到我,我会难过。”徐乐凝着眉头,“看到他失望地叹气,我就感觉焦虑。我不想,不想让他觉得我不行。而如果看到他满意的笑脸,我就知道,他会以我为骄傲,那样,我也会感到高兴。”
“而你的母亲的话,也增加了你的压力?”
“可以这么说。母亲,时常提醒我,要努力,更努力,才能让父亲满意。”
听上去,徐乐生活在一个很有压力的家庭氛围里,她的童年,一定就像那些学霸一样,桌上永远堆满了作业,分数没有九十八分,永远不能满意。
这样的优秀,着实让人疲惫。
可是,陆然此时,却依旧脸上带笑,并没有想要帮她叫苦的意思。
“在我看来,你很幸福。”
徐乐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陆然。她不明白,刚才自己说的哪句话,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
“首先,你很爱你的父亲。
如果你不爱你的父亲,你不会因为拼命地希望达到他的要求,也不会因为达到了他的期待,而感到由衷的快乐。
你在取悦他。
且不说,设定一个极高的标准,让自己的孩子,满足自己的要求,取悦自己,是否是一个合适的教育方式。
但是你是真心的,你是心甘情愿的,你由衷地希望自己能够足够优秀,希望他能快乐。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父亲,是幸福的。”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说到了徐乐的心里,她的眼眶,有一些泛红。
“其次,你父亲,也是爱你的。”
说出这个观点的时候,徐乐的眉间耸起,略带惊讶,又带着期望地看着陆然。(。)
第一百三十四章 成长()
陆然微笑地回应着徐乐的目光。om
“且不说,那件事,是否真的发生过。”
陆然依然不想,也不能肯定地答复徐乐,那件事是真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认为这个问题,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你父亲一直以来,都希望生的是一个男孩。从你出生之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陆然收起了微笑,平静地看着徐乐。
这是一个他可以肯定的事实,也是徐乐需要面对和接受的事实。
逃避没有用,只会增加自己的怀疑和焦虑。
是时候拿出勇气,承认这件事了。
听到这话,徐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神色黯然了下去。
虽然,她一直都有听母亲念叨,心里有点怀疑,也因为父亲的威严而严格的要求自己,承受着压力,有点恨,但,真正听到有人这么肯定地说出来了。
她还是觉得,心里难受。
陆然依然保持冷静、客观的语气,希望徐乐能够客观地看待这件事:
“这是你父亲的观念问题。他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不喜欢女孩。这里面,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这和他过去的家庭,他的理念,他的环境有关。这是固化在他思想里面的偏见。
任何一个女孩生在你的家庭里,都会遭到他偏见的对待。
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
你不需要为了他的错,而惩罚自己过度的辛劳和压力,只为了换取他的认可。om”
“可是,他是我爸爸”
“你已经长大了。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已经不是那个弱小的,需要他的仁慈和宽容,才能存活的婴儿了。你不再需要取悦他的喜好,你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你只是习惯了他带给你的无休止的压力,你忘了,你有能力,你已经可以拒绝他了。”
“可是”
徐乐捂着脸,这个问题太难,她感觉脑子快要转不动了,只是胸口疼痛。
陆然放缓了语气:“你的父亲只是不喜欢女孩,但是,这不代表他不爱你。”
徐乐抬起了头,她的眼眶里,已经噙着晶莹的闪烁:“什么意思?”
“女孩,只是你身上的一个属性而已,性别属性。你还有其他更多的属性,首先,你是他的孩子。就是这一点,无论他是否真的曾经起心动念,但那一次,他没有下手,终究他也不会再加害于你。
你说的没错,他是你的爸爸。
这么多年,悉心照顾,严格教养,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有多爱你。
他对你要求,你努力表现,他全都看在眼里。
人的情感是相互的。
他已经由一个不能接受女孩的父亲,变成了一个教养你二十多年的父亲。
这里面的改变,会有多少,很难衡量。
但是,如果没有爱,我想,很难做到。
是时候和你父亲,好好谈谈了。”
徐乐眼角的一点点晶莹,已经慢慢干了。
忍着疼痛,听陆然说完这一段,有一些事情,看得更明朗了。
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地痛。
“你说的不错,你很客观,陆医生。他不是一个坏人。终究,他是我的父亲。”
在孩子的眼中,被伤害,被抛弃,会在心里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和恐惧,以至于她忘记自己已经长大,已经不需要再害怕。
一个伤口舔久了,就忘记自己也可以痊愈。
一段在小时候,看上去可怕的夜路,真正地走上一遍,才会发现,原来,穿越黑暗,这段小路,并不遥远。
一段害怕面对的心事,真正想透了,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说完了病根,陆然需要再对她当下的症状,进行调整。
治疗了内伤,再在皮外调养。
“说到你这一段时间的恐惧症状。的确和你的父亲有关,确切地说,是和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有关。
他常年地对你要求,你常年地取悦。常年地要求自己,甚至,已经内化成了习惯。你习惯了这样高要求的工作,高强度的生活。
心里,却始终存有恐惧。
你害怕不能让他满意,害怕他并未曾真心爱你。”
徐乐点头,她已经全然接受了陆然的分析。
“你这段时间的恐惧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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