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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十年-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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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昨天半夜大雨，家家关窗，火灾是9点发生的那时死者已经死了。无人呼救，浓烟也飘不出去，没及时引起注意自然让火势越来越大。”荣军将盖子放回后，继续道：“我感觉这火应该不是为了焚尸而放，甚至都不能说是故意而为！”
“嗯？何出此言？”语雪问。
“菜板上切好的肉，锅中彻底糊掉的菜，也许老袁随口扯得谎才是对的，这真的是一次意外失火！”荣军道。
“别逗了，受害者昨夜凌晨就死掉了，就算她死前正在给自己做夜宵吃，那这炒锅也不可能持续烧了7个多小时，才引起大火啊！”语雪笑道。
“我什么时候说是受害者引起的火灾了。”
“。。。。。哦！”语雪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道：“原来，你是说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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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阴天………………并案（）
荣军看着那些焦糊状的残羹道：“一个很变态并且承受力很强的家伙，作案后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守着尸体吃饭！”
语雪猜测说：“也许这种行为，是有什么其他病态的原因？”
“很可能，但现在这个现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荣军用纸巾擦掉了手指上的焦糊，回身道：“不过，相比这些我更好奇凶手突然离开的原因，是什么让他无视饥饿，如此慌忙逃走了？”
虽然问题很明确，但也不是随意空想就能猜到的，两人并没有为此纠结太长时间。
荣军走向门口，看着那已经被烧到变形的大门对正在装尸体的钊子问道：“痕检说没说凶手是怎么潜入的？”
钊子在屋内往外喊道：“说了，所有窗户都没有被撬或破坏的痕迹，锁头也没有什么硬物损坏的痕迹，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撬门未必就一定需要损坏锁头！”荣军凑近仔细观察并道：“很常见的普通门锁，没有反锁的话应该不难弄开，起码对于小偷来说就很简单。”
“深夜潜入房间、受害者在床上可能熟睡、腹部左下方一刀造成大出血，短时间内毙命。。。。。。！”荣军思考着种种，脑海里呈现着当晚画面，“如果不考虑最后失火这一点的话，整个犯罪行动过于流畅了，不对，应该说是娴熟过于娴熟，手法太干净利落了。。。。。。肯定不会是头案！”
“动机，还有动机也不能明确，起码这个现场不能！”荣军再次对钊子问道：“我听老袁说还有一起凶杀案，在哪？”
钊子装好尸体后，不紧不慢回答道：“离这儿不远，技术队的人离开这里后就已经赶过去了！”
“行，那咱们现在就走。”荣军对寻香道：“钊子我借走了，你在这儿等那两个巡警回来后，就赶回市局解刨。”
钊子抱怨说：“不是吧！这么着急，好歹让我吃口午饭。”
荣军瞟了他一眼，催促道：“快走吧，我让语雪路上给你买！”
。。。
湘北路，平房民居区。
这一次痕检和技术队的人也在，他们自然都知道荣军，简单打了个招呼，说了一下情况后就继续忙着处理现场。
屋内不大，一进门便看见了延伸到里屋卧室的脚印。
脚印在进门处最清晰，上面甚至还有些许泥土，越往卧室去越淡了许多。
避开脚印走向内卧，便看见了受害者的尸体。
一位30岁上下的女人，只穿着内衣平躺在床上，她的周围鲜血淋漓。
很熟悉却又很讨厌的尸臭和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钊子检查完尸体上的尸斑等痕迹后说道：“死了有3天了，具体时间应该是在6天前的晚上11点钟到1点钟之间。”
“腹部左下一刀，直接毙命，脏器破坏短时间出血过多而死。左侧脸颊有几个红印，像是被大力捂住嘴后造成的，除了这两点，没有其他外伤。”
这名受害者的尸体信息，要比之前那焦尸容易分辨。
“荣哥，你看一下。”一位痕检抱着一个盆放在了荣军面前，盆中装着的全是刀具。
痕检继续道：“这盆中每把刀，都很符合死者身上伤口大小，凶手很可能就是从中取的凶器。”
荣军抽出了一把刀，看了看形状后对痕检问道：“凶手潜入方式？”
“平房窗户都是用铁栏杆焊住的，门也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可能是熟人作案！”
荣军回头看了看平房那防盗系数很低的铁门后，摇了摇头对钊子道：“本来就是想碰碰运气。。。。并案吧。”
“没有巧合的可能吗？”钊子问。
“相同的手法，相同凶器，除了这平房没失火以外其余几乎都一样。”荣军打开手机翻查了一下三天前的天气预报后道：“这里周围有很多泥地，凶手那脚印也正是因大雨天气才留下的，我记得刚才那受害者死亡时也是大雨天气！”
钊子清叹道：“棘手了，最不希望发生的。”
荣军走到平房的厨房位置，发现锅中有着剩菜，水池中也有着未洗的碗筷。
“哥们！”荣军回身叫了一个警员，“把这剩菜，碗筷都收拾一下，回头让技术组用PCR弄一下DNA，与死者进行比对。”
。。。
下午3点
市局会议室，两具尸体的照片以及钊子他们的解刨、验尸报告等等，一左一右放在众人面前。
“焦尸的身份信息都查到了吗？”荣军对一旁老袁给他安排的几位年轻警员问道。
“我们联系上了淮北公寓户主，得到了租户的身份信息并经指纹等比对。。。。”警员将一份档案递了过去后继续道：“发现了焦尸的身份信息。”
陶阳，女，22岁，外地人，独居大学生。。。。。。
语雪将另一位死者的档案也拿了过来。
柳方苏，女，33岁，五金店老板娘。。。。
“受害者陶阳是因为火灾被发现的，那柳方苏呢？报案人是谁？”荣军问。
“报案人是受害者老公，据了解受害者当晚死亡前，报案人应邀和朋友去外地游玩，在今天上午10点多归家时发现妻子被人杀死，这才报案。有其朋友口供和火车站监控，确认为事实。”
“除了性别以外，感觉没什么直接联系啊！”荣军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道：“受害者周围邻居走访情况？”
“受害者柳方苏的邻居没有提供什么有用信息，都说受害者死亡当晚自己在家睡觉。没有注意。不过，受害者陶阳的一个邻居说，大概在今早8点多左右，看到一个灰衣男子磕磕撞撞的从受害者房间跑走了。”
“有看清面貌吗？”荣军问。
“没有，据他自己所说当时着急上班，并没在意。”
语雪想了想道：“8点多钟离开，9点受害者房屋着火，那灰衣男子大概率就是突然离开的嫌疑人。”
荣军听后问：“犯罪现场周围的监控，都查过了吧！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或是那灰衣男子的踪影？”
“呃。。。看是看过了，可两个犯罪现场所在的位置都是老城区，周围监控只有寥寥几个，还都是主要街道实在没什么发现。”
“街道监控没有，那周围小商贩自家店面的监控呢？”荣军问。
“呃。。。。”几个警员互相看了看后，谁也没说出句整话。
荣军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明白了，他不是老袁也懒得损这帮总想偷懒的年轻警员，摇了摇头命令道：“都去档案室，找进两年内，所有夜间大雨天发生的杀人案，要未破的悬案！”
“两次犯案，凶手手法都很娴熟，现场经验老道这的确没错。可未必，下雨天行凶就一定是凶手的标志性，行为吧？如果天气要只是巧合的话，不是白折腾他们吗？”
语雪不理解荣军的仓促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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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阴天………………灰衣男子（）
“我的确就是故意折腾他们，不过也并非就是无理取闹，现在并不是梅雨季节，两次偶然的夜间雨天却都与凶手犯案时间重合，这得是多大的巧合！事出无常必有因。”说完话，荣军感觉自己身后有微微凉风，回身拉开会议室的窗帘。
半开的窗户外阴云渐渐集拢。
“语雪，咱们得快点行动了！”
。。。
“出示一下监控。。。。”
“有没有看到一个灰衣男子。。。。”
“发生火灾前，你注没注意到。。。。”
荣军从一家饭店走出来，对着语雪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一无所获了。
老城区的店铺，小商贩虽多，可有的连店面都没有又何来店面监控！
荣军问道：“钊子那边怎么样？”
语雪回答：“湘北平房区的状况比咱们还要差，那里全是狭窄胡同和废弃平房，几乎没有任何发现。”
荣军问：“这附近还有几家没去过的店面？”
语雪翻了翻手机上的地图，看了看周围方向后道：“东边还有两家面店，这附近就前面的那家药店没去过了。”
。。。
两位老人，一边打扫着药店一边低声谩骂着一个不知名的家伙。
透过药店的玻璃门，能看见里面些许狼藉，不少药盒都散落一地。
“老人家，这是怎么了？是遭到抢劫了吗？”荣军迈步上前问道。
“哎呀，可不呗。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神经病，不仅把我的架子都给撞倒了，还抢了好几瓶药，真他娘的晦气。”
“那抢药的人长什么样，你清楚吗？”荣军继续问。
“嗯。。。。那个人一身灰色运动装，不过蒙着个口罩一进店就发疯似的翻药。”老爷子回身指着狼藉的药架，“你看看，给我这儿弄的！”
“您记得他抢的是什么药吗？”
“哦，有印象我记得是。。。”大爷看了荣军二人一眼后，警惕的问：“你们问来问去的，不会是跟那疯小子一伙的吧？”
荣军赶紧对老人表明身份，说怀疑那灰衣男子是警方要抓的嫌疑犯。
后怕表情写满老人一脸，连连道：“原来是这样，可真是吓人。”
“那他抢的药。。。”
“哦，有印象有印象，抢的好像是吲哚美辛，盐酸吗啡片一类的。”
语雪听后对荣军解释说：“都是强效止痛药！”
“止痛药，止痛药。。。。”荣军默默嘀咕了几遍后，对老者问道：“请问药店有监控吗？”
。。。
回到市局后，荣军坐在老袁的办公室，翻看药店所拍到的监控视频。
直到画面定格在，灰衣男子的正脸。
幸亏药店不大，监控照到的位置都很清晰。
灰衣男子戴着口罩，不过放大脸部后，能清晰看见没有被全部挡上的眼角边，有一道凸起疤痕延伸至口罩里。
荣军从裤兜中掏出那张，印有景龙照片的纸角挡住了嘴后，对在了屏幕上。
“还真tm是你！”
。。。
市局档案室。
“哥们，H城5年前的犯罪记录能查到吗？”荣军对档案室的警员问道。
“能，查谁？有身份证号吗？”
“只有一个名字，叫景龙，男。”
这名字实在常见，哪怕是罪犯这个特征，在5年前的犯罪记录里也出现了十好几个。
不过荣军拿着照片一一对照，并没有相符的。
警员看了看荣军后道：“没有身份证号码，只凭一个名字很不准确，如果这个景龙以前并不叫景龙你是查不到的。”
“看来只能用笨办法了！”荣军晃了晃手里的纸角，对在一旁等待的语雪道：“让那帮警员不用在翻近些年的雨夜杀人案了，只找他！”
一个发达城市的犯罪率是可想而知的，虽然档案成山般堆在众人面前，不过好在还是有很明显的筛选条件。
已结案件、景龙照片，杀人，阴雨天！
2…3个时辰后，一共8宗案件被筛选了出来。
荣军看着在面板上悬挂的案宗，一个比一个凄惨、血腥，不由得紧咬牙关，引动心火！
“MD，这个疯子，造的孽太多了！”晃了晃脑袋平复一下心情，这才指着左侧案宗对几名警员道：“这些是5年前H城5月到10月，发生在西南部地区，也就是现在淮北公寓区和湘北路平房民居区的8起潜入杀人案。只要一下雨，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凶手总能轻松潜入被害者家中，将其用刀捅死，然后逃走！”
“头两起，因为凶手错误的猎杀手法对尸体造成了严重损毁，多处刀伤，现场血迹斑驳。”
“随着案件增多，凶手杀人手法被快速打磨，如同恶狗吃惯了人肉，死亡现场简单且线索极少。”
荣军指了指右侧的2起案宗，继续道：“这是近些天发生的两起案件，与那8起现场有几个共通点。“
”夜半雨天、快刀毙命、现场血迹斑驳、虽然是潜入但却没有任何贵重物品遭窃，除了死者陶阳家中意外失火以外几乎一模一样！”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两起案件与5年前的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一位警员道：“可是之前那8起案子不是已经查出凶手了吗？难道是抓错了亦或是有模仿案？”
另一位警员听后，皱眉道：“希望这两起是模仿案！可千万别是抓错了我看案宗上写，5年前那8件案子的嫌疑人被抓后不久就招供处死了！”
“放心没抓错。”荣军打断了那二人，用屏幕放出了两张图像，一个是5年前景龙的照片、一个是药店的录像截图，“恐怕5年前的凶手并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一众警员都不能理解。
一个明明被处死的家伙，竟然还能活着。可监控截图就摆在他们面前，虽然嫌疑人戴着口罩，遮住了小半张脸，可那露出的眼睛和疤痕却如此真实。
荣军自然是知道为什么杀人犯景龙还活着！
可他并不会说，即使说了实话，自己是装疯潜入了一家精神病院，发现了景龙还活着，但那帮警员也不会信。
“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不过既然这个杀人犯还活着，并且还在继续犯罪，那你们市局刑警就有义务并且有能力再一次让他伏法，付出代价不是吗？”荣军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向那些年轻警员们问道。
年轻人往往总会容易热血。
本来对自己司法性职业，产生了些许动摇念头的那几位，也被荣军这质问语气冲没，纷纷用力点头。
“我看得出来！”荣军见士气隐隐提升，便扭过头继续讲述案情，“除了同一人所为以外，还有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近些天2起案件，受害者的居住地址和身份都与凶手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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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阴天………………热心市民（）
“第一位死者柳方苏居住的平房，以及经营的五金店正是五年前嫌疑人景龙手上的财产，而当他落案后，财产全部被政府平价处理掉，用以安抚受害者家属。我想这个景龙之所以能轻松潜入受害者房间，正是因为他曾经的职业很熟悉门锁和如何打开它，也许，嫌疑人景龙杀害死者的原因很简单！”
“而第二位死者陶阳，正是5年前8宗案件中，侥幸生还的一对姐妹之一！”
“很显然，凶手的真正目标是五年前逃脱的陶阳、陶燕两姐妹，姐姐陶燕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搬离了公寓，这才避过这一劫！”
一位警员挠了挠头道：“我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已经时隔五年了，这个家伙还要追杀那两位受害者？”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语雪，开口解释道：“有一些连环杀人犯会有偏执，重度强迫症等等心理问题，他们大多数往往拘泥于某个或是多个极度偏执性的目标和理想状态，也正因此，他们更追求完美！而看5年前案宗上的记录，嫌疑人景龙有偏执型妄想症这一精神和心理特点，也许他追杀受害者陶阳姐妹的理由，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种特定幻想！可惜案宗的记录并不详细，没法彻底看出来。”
语雪见那警员还是没怎么理解，便笑说：“不用纠结，不明白一个精神病犯案的原因，不正说明你是个正常人吗？”
“无论怎样，嫌疑人景龙很可能已经从受害者陶阳那里，得到了陶燕的信息！”荣军道：“当初火灾发生后，陶燕曾作为受害者家属来过市局，并留下过身份证件和电话，尽快找到她！”
“找到后呢？万一凶手一直不出现，我们总不能一直守着那个陶燕吧？”一名警员道。
“当然不是，如果陶燕还没出任何状况，警方就先不用露面，暗地里看守就行。”荣军命令道：“现在就出发吧，及时告诉我消息！”
。。。
当所有警员出发后，语雪才幽幽对荣军问道：“你不会是想要利用那个陶燕，守株待兔吧！”
“怎么不可以吗？”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能担起责任吗？”
“呵呵，整个西南老城区这么大，还基本没有什么监控。想要凭刚才那几根葱，锁定罪犯几乎等于登天。没法提前抓住，那凶手想要找到被害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既然已经知道有一把刀早晚会砍向自己，那还不如逼那把刀趁着自己最为防备的时候砍过来。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担起责任的问题了，而是必需这么做！”荣军回身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继续道：“自从陶阳死后一直还没有下雨，那陶燕应该没事，不过现在看来天可已经彻底阴了，咱们时间不多。”
。。。
2个小时后，西南老城区中心，烂尾楼盘。
荣军刚要推开一扇铁门，对讲却响了起来。
“荣哥，找到陶燕了，她其实还住在老城区，我们已经分别隐藏起来盯着了。”
“很好，有异动随时联系我。对了，叫人多准备点对讲，一会估计会有不少热心市民想要帮忙！”
“热心市民？。。。。。。。好，好吧。”
。。。
吱呀！
一个严重缺乏润滑的铁门缓缓被打开，荣军独自一人顺着石质阶梯往地下走去。
灯光昏黄发暗，在走廊处延伸，一个格子衫花裤毫无品味的高瘦家伙，坐在走廊中间打着瞌睡。
不过随着荣军逐渐走进，高瘦男子便也清醒了过来，随即拦住了荣军，以一种盘问语气道：“你有什么事吗？”
荣军皱着眉头，闪开那男子有些不耐烦：“别挡道！”
“嘶~”高瘦男子再一次拦住荣军，挑高眉嚣张道：“小子，要找不自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赶紧滚！”
“靠边！”荣军语气渐冷。
“别TM给脸不要脸！”高瘦男子挥拳就要打。
不过他刚抬手，荣军已经一个刺拳怼在了他的肚子上！
呃。。。。
高瘦男子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连连后退数步，险些一屁股坐下。
不过在他刚刚站稳时，荣军便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像是随手扔掉一袋垃圾一样，直接将他甩飞重重摔在椅子上。
可能是听见了打斗声，走廊尽头的门里，又陆续冲出了四个手上拎着甩棍的家伙。
“啧，真麻烦！”
荣军轻声抱怨了一句后，直接先下手为强，窜了出去。
走廊，本就不宽，看似一下子出来四个人，其实真正能立刻对上荣军正面的也就两个。
还没等最前面的人把甩棍挥出，荣军就已经近身到他们身旁，立掌用手指直接怼向最前面家伙的喉结。
那人像是突然失去了脖子一般，哼唧着靠在了墙上，痛的冷汗直流。
于此同时荣军一把抢过他的棍子，闪过打过来的两下，没有挥打而是直接用棍柄刺向，手还没收回的两人。
两下两人，一人被击中胸口一人被击中脑袋，一个差点背过气一个直接昏了过去。
圈数虽少但却都是恰到好处的重击，四个打手，只剩下一个还呆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被一击即溃的伙伴们。
“靠边！”荣军喝道。
那呆站小子虎躯一震，咽了口吐沫，一把将甩棍扔到了地上，弯着腰就那么真的毕恭毕敬闪到了一边。
一脚踢开大门，便看见了坐在办公桌里面，同样毫无衣着品味，一脸凶气的混混老大。
荣军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名片问道：“何为？”
“你谁啊？谁派你来的？”何为并没有惊慌，站起来抻了抻腰道：“又一个不要命的，哎呀~真是。小子，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自以为有两下子就tm天不怕地不怕。。。。”
荣军根本没识茬，找了个椅子坐下后继续问：“何为？老城区收保护费的何为？”
“呵呵，这小子。。。哎呦。。”何为的手朝桌下一探，竟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荣军，“我TM看你是不要命。。。嗯？”
在何为摸到枪的那一刻，面前突然飞来一把椅子。
“我草！”
椅子在何为眼前放大，遮住了全部视线，当他挡开椅子准备重新将枪指向荣军时，腹部揪心一痛，手上的金属触感瞬间消失。
当枪再一次出现时，却是指着自己。
“是不是何为？”荣军用枪指着他问道。
“是是是，大哥大哥，别别开枪！”秒怂这一个词在何为身上完美体现。
“你对这儿一片，应该特别清楚吧？”荣军问。
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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