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暗恋我好久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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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喜欢的。”

　　　　“好。”

　　　　那人笑了笑，眼睛也闭上了，在他怀中落了气。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原晓不会死。

　　　　这个认知让非良心中的愧疚愈来愈深，在后来的时间里一直被这个信息不断地暗示着，那些愧疚如洪水一般涌来，让他再也放不下。

　　　　不断地暗示让他几乎真的以为他是爱着原晓的。

　　　　他也几乎忘了，他原本心里是有人的。

　　　　年少的时候，他镜头下出现次数最多的人，是高黎。他曾不止一次的慨叹过，高黎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模特。

　　　　高黎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要被他这样伤害？

　　　　是觉得如果假装自己爱上了原晓便可以让那份负罪感减少一点吗？可对高黎就不是伤害了吗？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逻辑呢，他开始想不明白了。

　　　　那些暗示逼真的快让他疯了，忘了去怀疑真实。

　　　　如今被沈桥再次提起，他才幡然醒悟。

　　　　漆黑的夜里，沈桥听见客厅里传来非良又哭又笑的声音，悲凉的让人想要落泪。他只是摇了摇头，喝了口咖啡，继续忙碌着指尖的文字。

第四十六章　差别（）　
书房里的光线很暗，沈桥只开了台灯。打开抽屉，他在其中抽出一个铁皮盒子，拿抹布擦了擦，将覆在上面的灰尘清理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本相册，沈桥摊开看了看，每一页都是昭墨十多岁的样子。

　　　　照片不是他拍的，都是他从校园网上、或是各种报道上下载下来再打印出来的，都是昭墨高中时代的样子。为了收集这些，他当年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虽不是什么贵重礼物，却灌注了他所有心血。可它到底在这抽屉中躺了多少年，终究是没有送出去过。

　　　　——

　　　　悄悄是沈桥大号马甲的编辑，最近看着这位祖宗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更新开始规律了起来，不禁老泪纵横，便想着趁热打铁给他安排一波事情。

　　　　哦，这个人的生活作息比较奇怪。白天不上线，她只有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才能戳的活这人。

　　　　想想熬夜又要敷几张面膜才能拯救回来，悄悄就想哭，只好忍着委屈赶紧给罪魁祸首、万恶之源的沈桥发消息。

　　　　“读者签售会，有兴趣吗？”大概是最近沈桥太勤奋了，不少读者被刺激到了，微博上都是他们的鬼哭狼嚎，并且以墨桥为例去催更其他更新慢的作者，圈子里一阵哀鸿遍野。作为墨桥的编辑，不少作者大佬都来她这里投诉墨桥的暴行，她心里苦。

　　　　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承受不起的名气，委屈jpg。

　　　　杂志社那边看墨桥这么多年了还没过气，加上他这么多年也没开过一次读者见面会，不禁动了心思，过来和他的编辑与公司商量了合作的事。

　　　　“没兴趣，下一个。”

　　　　悄悄拍了拍脸，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你看啊，不少你的读者都说你长得不能见人，所以一直不敢出现在公众面前。你现在出去亮相，正好打破谣言是吧！让他们明白，你不止可以靠才华吃饭，你还可以靠脸吃饭，是不是很爽？”编辑苦口婆心，就差上前跪着让这位大爷给个面子行行好了。

　　　　有才华的人，大多恃才傲物，有自己的脾气。墨桥便是其中一个，还是性格非常恶劣、不通情理的老顽固。

　　　　“还是不想去。”沈桥毫不犹豫的再次拒绝。

　　　　废话，他要答应了，妥妥掉马甲。昭墨还关注着他微博呢，这消息一出来，就算她不去签售会，那其他读者不会PO图吗？

　　　　“大哥，你看你快奔三了吧，还是母胎solo。你看你粉丝很多都是小姐姐，说不定你去签售会，还可以解决终身大事呢！缘，妙不可言。”悄悄垂死挣扎着，打定主意缠到他不耐烦答应为止。

　　　　“谢谢啊，我已经脱单了。结婚一定请你来喝喜酒。”沈桥嘚瑟的回道。

　　　　！！！

　　　　卧槽，墨桥这种能把天聊死、能把人怼死气死的钢铁直男竟然脱单了？？？太不公平了！她好想知道是哪位勇士这么有奉献精神收了这个妖孽！

　　　　“替我给你女朋友说一声，她真是天使。”真是太不容易了，这是得多心大才能接受这钢铁直男啊，不被气死真是太感动了。悄悄她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为那位不知名的墨嫂鞠了一把同情泪。

　　　　沈桥，“……”

　　　　“没事我就先下了啊！”

　　　　悄悄，“……”

　　　　——

　　　　林荫道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枯叶，清洁工还没来得及来打扫。人走在上面还能清晰的听到传来的细碎的脚踏声，无端的有种压抑感。

　　　　似要落败的生命在最后发出腐朽的声音，让人心里似被什么刺过一样，很不舒服。

　　　　天气越来越冷，被窝越来越暖，昭墨很想仰天长啸一声“下辈子请让我做一条被子，死在被窝里！”

　　　　也就是想想罢了。

　　　　昭墨对着手呵了两口气，哆嗦着往教学楼走。

　　　　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教室里传来的朗朗书声，又看到窗外朝阳初升，昭墨勾了勾唇，满足的伸了伸懒腰，精神果然好些了。

　　　　一切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真好啊！

　　　　小林老师让朋友买了点小零食给她邮寄过来，今儿个一来就扔给昭墨一大袋风干牦牛肉干，眼神飞扬的向她使了个眼色“这个牌子特别好吃，给你留了一份。”

　　　　昭墨摇头失笑，小林老师对于零食有种特别的执着，遇到好吃的零食就喜欢分享给她或是单独给她留一份。

　　　　“你这给我了，叶老师怕是又要闹了。”叶老师也是个贪嘴的人。“怕是又要说你偏心了。”

　　　　“一人一袋，都有份。我看他怎么闹！”林西西拉开椅子直接坐了上去，霸气侧漏，不带丝毫犹豫。

　　　　“还是你出手大方！”她下次也淘一箱零食放办公室里得了。

　　　　当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三班其他的科任老师踩着点终于慢悠悠的踏进了办公室，一个个都暗搓搓的搓着手取暖。谢老师一进来就赶紧去调了调空调，直言“这天冷的是想冻死我这个社会主义接班人。”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了。”叶老师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欣慰的神情，脸上就差写个“儿子，爸很欣慰”了。

　　　　谢康老师掰开他的手，直接怼回去，“今晚小攻防自己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谢哥，我这刚才就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你打我都行，但攻防不能不打！”叶老师瞬间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谄媚道。

　　　　谢康摆了摆手回了座位，“不考虑，下一个！”

　　　　小林老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扯了扯昭墨衣袖，“唉，叶老师还是一个为了游戏没长进的人。说好的老年养生，却还沉浸于JJC和小攻防。”

　　　　“老年人活动下筋骨还是挺好的，防止老年痴呆。”

　　　　小林老师抱了抱拳，“是我输了！”有生之年第一次听到打江湖论剑的原因是防老年痴呆的，制作人要知道了怕是要哭了。

　　　　昭墨怕不是个切开黑！这波讽刺，她这只咸鱼只想躺在地上喊666。

　　　　“他打游戏的手速充分体现了他单身的手速，怪不得JJC老是输。”

　　　　小林老师：“……”

　　　　勇士！给你跪了！小林老师热泪盈眶，看来她是该退位让贤了啊！

　　　　宁老师淡定的喝着热茶，享受的叹了一声。“昭老师，为人师表呢。”

　　　　昭墨怀疑的怀疑的小眼神瞬间移向他，“你电脑里的那些是不是也该删除下，毕竟为人师表。”为人师表四个字，昭老师咬字咬得极其严重。

　　　　宁老师，“……”

　　　　昭墨老师这嘴炮功力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宁老师心里嘤嘤嘤，受教了。

　　　　“你们不是自诩正经人吗？现在这样是人设坍塌，朝斯文败类方向上跑了？”谢老师一双眼睛清澈见底，正真诚的盯着昭墨，希望得到一个说法。

　　　　昭墨扶额，算了算了。论装无辜，她比不过谢老师。

　　　　“我全民粉丝涨了几十个粉了。我是不是要火了！”小林老师打开手机看到全民K歌主页上的新动态，激动的搓了搓手，唇角止不住疯狂上扬。

　　　　昭墨指了指那个显眼的“211”，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加油！”

　　　　“拜托，也不知道是谁在群里发消息让学生关注你。”叶老师无情的拆穿了这真相。

　　　　“叶老师，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组织下语言来挽回我们的塑料兄弟情。”

　　　　叶老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心里要有点AC数！”

　　　　“别拦着我，我去掐死他！”

　　　　为了防止惨案发生，昭墨及时拉住了即将暴走发狂的小林老师。

　　　　高中语文有大量的古诗词，不少有才的人将之重编曲变成音乐来记忆。小林老师为了让他们记忆印象更深刻，便去唱了那些诗词重编曲后的歌，美名其曰“精心为学生准备的快速记忆诗词的办法。”

　　　　办公室的老师们首当其冲被林西西要求关注她。

　　　　学生们听后一脸生无可恋。

　　　　三班的学生们：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独享，应该分享给其他班的同学们听听。

　　　　其他班的人：卧槽，史诗级大杀器！三班的人太坏了，是人吗？他们是魔鬼吧！为了狗命着想，怒而取关。

　　　　“你开心就好。”宁老师假笑，笑的些许扭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抖。

　　　　小林老师：这特么都是塑料情啊！

　　　　三班办公室的日常经常是他们在一起插科打诨，逗趣横生，相处着也轻松。

　　　　玩笑过后，该工作就继续工作，该玩继续玩。

　　　　沈桥来时，昭墨还在忙。年级上要老师写教案报告，要收上去检查。办公室的人这两天都在为这个发愁，实在是太煎熬了。小林老师一直抱怨她快编不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手写？

　　　　“我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痛苦。”

　　　　叶？怼怼？老师放下了手中的钢笔，继续着他钢铁直男的发言，“拉倒吧！你下一句是不是又要来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了！”

　　　　小林老师：………

　　　　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差点被你噎死。

　　　　昭墨写字很快，但速度太快了，这字就不那么好看了。她也不在意，继续刷刷的写着。

　　　　十二点十分，昭墨放下了笔，终于写完了，挽着沈桥的胳膊就想走。

　　　　“不！”小林老师戏精附体，伸出了尔康手。

　　　　楼下突然嘈杂起来，与往日放学时情景不同，今日的氛围更加压抑。宁老师好奇之下去阳台那里看了看楼下的情况，发现一群人围在隔壁教学楼前的空地上，不禁皱了皱眉。

　　　　隔壁楼是高中文科部。

　　　　三中的情况有点特殊，是理科文科各十多个班，文理科又各自一栋教学楼。隔壁博雅楼前的空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还都挤到了一起。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仰望着天空？但根据地形来看，他们的视线对过去似乎是天台。

　　　　大中午的，一个个不去吃饭聚集在这里干嘛？宁老师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

　　　　叶老师看他一直没出声，便站了起来瞥向隔壁。其余老师好奇之下上前靠着阳台想一探究竟，甚至开了窗往窗外探头探脑的瞧着。

　　　　凛冽的疾风裹着凌厉扑面而来，让处在空调屋里思绪还有点迟钝的几人瞬间清醒了些。

　　　　沈桥与非良也赶紧走了过去，瞧见下面乌压压的人海，心里一个咯噔。脑海中有什么想法蹦出来，众人心里一阵激灵，“不好，有人跳楼！”说完，办公室的人手脚麻利的夺门而出，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

第四十七章　刺激（）　
无论昭墨他们一行人奔跑的速度有多快，都赶不上生命消逝的速度。

　　　　他们这刚下楼就看到远处驻足停留的学生们拿着手机在录像，人群中有人呼喊着快打110和120，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拨开这乌压压的人海，昭墨他们从缝隙里挤了进去，到了现场发现场地上站着许多老师。

　　　　少女年轻的身体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红色的血液从她身体里浸透出来滩了一地。寒冬的风刮的更凛冽了，少女脸上一片惨白，没有血色。她睁着眼，死前似乎是在凝望着谁，那双眼里的感情昭墨有些看不清。那神情让人心惊，头皮发麻，心底无端升起一阵寒意。

　　　　那是愤怒的绝望、夹杂着至深的恨意、以及不甘。

　　　　可十几岁的少女又是因为什么才会想不开从高台上纵身一跃呢？

　　　　沈桥瞄了眼那楼层，博雅楼的建筑是一个口字少了下面那一横的形状。两侧是属于学生的教室，而中间为教师办公的地方，整栋建筑一共七层楼。按照一层三米来计算，这孩子跳下来是死透了。如今就是120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中午十二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大家都要吃饭，需要往食堂走。此时聚集在这的人也非常多，这一幕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拍了下来，估计现在网上可能已经炸了。

　　　　围在此地的老师们很多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一片惊惧之色。昭墨看了眼他们，估计是完全目睹了这孩子跳楼的整个过程，受了刺激。

　　　　周远握着烟的手有些抖，一直低着头，没有看那女孩儿一眼。昭墨正在记现场的情况，哪知道周远的眼神落在死者身上脸不自然的僵了僵，对上昭墨若有所思的眼神瞬间收回了视线，然后开始刻意避开她的目光。

　　　　“姐…姐你怎么做傻事啊！”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女生，直往死者身边凑。等看到那人时焦急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大声哭了出来。

　　　　昭墨瞧见那女同学，深深叹了一口气。得，这还是她班上的学生——肖琳。

　　　　肖琳自听到有人说她妹妹跳楼了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等到了现场却发现来晚了，这早就惴惴不安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崩溃的哭了。

　　　　没多久，110与120的工作人员都过来了。

　　　　一行人来了一场派出所一日游，等出来后天都黑了。

　　　　昭墨扶着哭的不行的肖琳，头疼。

　　　　录口供的时候，肖琳提了和死者之间的关系。他们俩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两人关系很好。两人都是住校生，而且肖蓉如今如今高三，文科生；她年纪比肖蓉小上一岁，高二读理。所以两人在学校里很少有交集，等姐姐每个月放假才能见到面。

　　　　她也不明白姐姐为什么突然就跳楼自杀了。

　　　　论学习压力，那不可能啊！他们两姐妹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成绩都是排在前五的人。

　　　　肖琳想不通肖蓉为何会想不开，但隐约有种感觉她姐姐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一直恳求派出所的人一定要调查这真相，不要让她姐姐白死。三班的各位老师们听完后也是一阵感慨。

　　　　被带到派出所的另外几位老师，他们统统说不知道肖蓉到底怎么了，愧疚的说着眉做好老师的本分，是他们疏忽了，竟然没发现学生会有这么极端的想法。昭墨无聊的打了个呵欠，那浮夸的表演一看就明白其中到底含着几分真情与假意。

　　　　案件陷入僵局。

　　　　肖琳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各位老师们也各种安慰她。等她哭够了，也累得睡过去了。

　　　　望了眼枕在自己肩上的学生，林西西轻轻扯了扯昭墨的袖子，问现在该怎么办。

　　　　昭墨没法，只好把这孩子送回宿舍，安排了两个学生好好照顾她。到了教室后发现学生们都老老实实的在学习，心安了不少。

　　　　办公室里，众人都绷着一张脸，感觉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谢老师将微博上的东西给她看了看，这场“直播自杀”早已经被顶上了热搜。

　　　　昭墨他们发现这事赶过去的时候女孩儿已经跳楼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们完全不了解事情情况，自然是很懵的。等看了现场其他人录制的视频时，众人都快出离愤怒了。

　　　　“那个人站在上面是要跳楼吗？”

　　　　“要跳就赶紧跳啊，我还忙着去吃饭呢！”

　　　　“我都在这站了好久了，她怎么还没跳？”

　　　　“那不是高三七班的肖蓉吗？站在上面干什么？”

　　　　“废话那么多干嘛，赶紧打120和110啊！”

　　　　“你在这注意一点，我去找老师。”

　　　　“我认识那个人哎！她平时经常摆架子，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傲慢姿态，从来不和差生说话。现在这是咋了？受什么刺激了？”

　　　　……

　　　　其中大多数言论都是在叫嚣着怎么还不跳的言论，这让办公室的老师们很是痛心。

　　　　这难道就是他们三中的学生？难以置信。

　　　　视频中夹杂着许多刺耳的话，挑战者众人的神经，办公室里陷入了寂静中，谁都没有说话。

　　　　“可见，一个人有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和他的人品素质之间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叶长生握紧了拳头，气愤道。他是第一个开口说话打破这份沉默的人，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接话。

　　　　“大多数看客，都是冷漠之人。他们心里潜藏着精神暴力的欲望，蕴涵着渴血的欲望，所以一逮着机会便不惮以最深的恶意来作贱他人。”林西西眯了眯眼，唇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冷笑道。

　　　　罗楷（英语老师）转着自己的钢笔，扶了扶眼镜，深沉道，“当人处在泥淖中时，鲜少有人会选择去拉他一把，没踩上两脚对于他们来说便是最大的仁慈了。”

　　　　宁宇城呵呵了两声，讽刺道，“人家想不开，他们不会想着去救下这个人，他们更乐意再加把火、给当事人递把刀，好让当事人死得更透彻。”

　　　　“比起这些，我更担心其他的。”谢康望着众人，身体前倾，神情很是纠结。

　　　　“若是这事没有闹大，学校还可以压下去。如今都被顶上热搜了，舆论的力量学校没法忽视。不知道学校会给怎样的交代。”对学校的名声肯定是不好的。

　　　　没爆出来，后续可能会没有声音，不了了之。现在爆出来了，这结局难说。

　　　　说起这个，众人脸上一片愁容。这事与他们本身是无关的，就像是看了一出属于别人的悲剧，他们心里会泛起动容。可这样的情绪不会持续很久，因为这样的事太多了，每天都在这世界不同的地方上演着。

　　　　但肖蓉，这是肖琳的姐姐。

　　　　三班的老师们平日里虽然不正经不太靠谱，但这爱护学生的心不比其他老师少。大家都是单身狗，拿这群学生也是当自己孩子在对待在教。

　　　　肖蓉的事情首先影响的便是肖家父母，进而影响肖蓉。

　　　　高三的人沾染上这种不幸，对于家庭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学校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吗？谁知道呢。毕竟这事现在还没理出个头呢！

　　　　“我有文科班的课，我明天去问问肖蓉班上的情况吧！”林西西提议道。

　　　　“这趟浑水你们就不要趟了。肖琳这边我来处理，你们不要太担心。”染上这种事，总归是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的。想着这后果，昭墨率先给他们提了个醒。

　　　　“我们会掌握好分寸的。”宁宇城绷着严肃的脸，认真说道。

　　　　沈桥一直没有说话，从在警察局里回来后便沉默着。昭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说两句。

　　　　沈桥凝眸，将猜想再次在脑海里验证过后，唏嘘了两声。“你们还是别管吧，等警方那边的消息。我看那现场的几位老师神情总是躲躲闪闪的，甚至不敢直视审讯员的眼睛，小动作还很多。我看到其中一个死死攥着衣角，另一个偷偷瞄那位男性老师的脸色才开口说话，还有其他几个说不了解死者为什么自杀的时吞吞吐吐，神情很不自然。很明显，他们心虚，在撒谎。”

　　　　在现场的时候，沈桥发现有四个女老师和一位男老师。男老师周远，是死者的班主任。其他老师是科任老师。

　　　　可是很奇怪，科任老师们看着周远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平和，反而是恐惧、戒备。

　　　　大家都是同事关系，一个人出现这种眼神还能说得过去。可都这样，那就没理由了吧！

　　　　再看昭墨和同事的关系，完全没什么架子，相处很是融洽。

　　　　正常同事之间的关系，不该是那样的。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昭墨颓废的叹气。

　　　　按照沈桥提供的信息再来回想，确实是处处透着怪异。

　　　　这几年关于校园里闹出的各种舆论无非是那几种，将猜想一个个往这事件中套便能从其中发现端倪。

　　　　“西西，你帮我打听一下周远老师的个人背景吧！”昭墨揉了揉眉心，只觉疲惫。

　　　　事到如今只能期望事情走向不要是他们猜的那样了，不然真的不好处理了。

　　　　——

　　　　众人这才稍微松一口气，昭墨接了个电话，皱了皱眉，拿起外套就又出去了。

　　　　林西西连忙叫住她，问出了什么事。那人苦笑，很是无力的说道，“肖琳不见了。”

　　　　沈桥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赶紧跟上昭墨的脚步了。天冷，湿气很重。路灯下的剪影被拉的很长很长，沈桥上前握着昭墨的手掌，说了声让她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