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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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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的床对于住惯了宫里软衾软席的萧瑾然来说,特别不舒服。依照萧瑾然择床的毛病来说,别说是熟睡,就是连续深睡能睡上一个时辰那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这件事萧瑾然自己很是纳闷,便是自己一连三天精神紧张,怕也不能一下子昏睡两天过去。
尤其是对于睡觉十分轻的萧瑾然来说,对于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很蹊跷!还有,郑秀秀仿佛就像跟自己作对一样,怎么就那么巧,能在自己生病的同时叫走府医?
况且,能知道自己状况的,出了玉书,就只有每天来送饭的厨娘。把厨娘留在自己院子忙活,这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
还有母亲下葬的那天,萧策显敢于当着众人面子处理郑秀秀。那记耳光绝对不是表面文章,从空谷绝响的声音来看,是用了大力气的。为了讨好郑秀秀的户部尚书爹,萧策显没少费心思,如今却当众让郑秀秀没脸,傻子都不能做的事情萧策显做了,这是为什么?
一道道问题充斥着萧瑾然的脑子,一时间竟是有些头晕,将衣服往床里一放,整个人又躺了回去。
“诶呦!”就在躺下的一瞬间,萧瑾然大叫一声,捂着后脑勺直接坐了起来。本就头晕,又因为起的快了些,一时间脑子发麻,一片空白。就是汗也忽然间出了一身。等缓了一会儿,萧瑾然揉了揉后脑勺,回头往枕头旁看了一眼。
硌的脑袋生疼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个小小的瓷瓶。伸手抓在手里,又翻了翻枕头周围,见不再有什么,才赌气似的放心地躺回去。手中的瓷瓶冰冰凉凉,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字‘莲花解毒丸’。
几个字写的苍劲有力,不似一般人能写出的。将瓶子打开嗅了嗅,这个味道莫名的熟悉。竟是一时间与记忆中的重合。
倏地睁大了双眼,萧瑾然心里面明白,他不但回来了,而且来过!
萧瑾然自诩见多识广,跟在皇贵妃端木榕身边有过大见识,跟在娘亲端木昕身边长过小见识。已经练出了无论见到了什么,心情都不会大起大落的本事。可是如今,一颗心在胸腔里狠狠地跳动着。
即便是前些日子自己接到了娘亲的死讯,也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萧瑾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自己竟是有些激动,有些期待!
一抹苦笑浮上了面容,萧瑾然不由得摇了摇头,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呢?幼时的一句玩笑?呵,看来自己还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人的嘴里何时有过真话?更何况,自己与他之间的矛盾好似并不少!
萧瑾然尽量不去回忆幼时的记忆,不管当年是什么关系,就像玉书说的那样,如今两人再见面怕是不会认出对方来。既是这样,又在乎当年做什么?还有自己要做的,是先要解决萧府的那一干人等,找出那封信究竟是谁写的,究竟用意何在?
可是想法不过是想法罢了,萧瑾然尽量去忽视这小小的瓶子。随手将瓶子扔到了一边,哗啷郞的响声叫萧瑾然皱起了眉头。那人来了,还送了半瓶解毒丸。将瓶塞再次拔下,数了一数,指甲大小只有九颗。
记忆中那人曾经说过,‘若是刚刚中毒,这莲花解毒丸要一次服下三颗,连服三天,一般的毒素自然可解。若是中毒颇深,就要五天。若是中的剧毒,一次吃下七颗可保心脉,但之后就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小傻子,你记住,这东西本小爷可宝贵的紧,这是千金难买的物件。一瓶里面只有十五颗,那可是天山雪莲做的’
当时总觉得那人是与自己炫耀,甚至夸大其词,萧瑾然眯缝了一下眼睛。这为什么是半瓶?是要提醒自己当前欠他的人情?还是自己待在家里会中毒?
等等!
萧瑾然意识到自己抓到了关键,对,就是中毒!
将瓶子贴近眼前,借着烛光,萧瑾然仔细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迹是新写上去的!青花瓷的瓶子上的红纸也是随处可得的唇纸。凑近鼻子闻了闻,不错正是瑾然胭脂行正在出售的金海灯影,市面上唯一偏橘色的唇纸。
而上面的字迹萧瑾然用拇指摩擦了几下,大有晕染的架势,而轻微的麝香味道提醒着萧瑾然,这是自家的软眉青黛。
也顾不得自己还在病中,将被子一翻,萧瑾然晃晃悠悠的下了地,连鞋子都忘记穿了,直奔自己的梳妆台。果不其然,那唇纸被用了一张,一旁的眉笔也有了开封的架势。
萧瑾然素来少在萧府生活,但是不代表,这里用的东西会断了去,因为只要出了新品,端木昕都会往小小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塞上几个。以备一时打个紧儿的。
这瓶子是后贴的条!
萧瑾然砸吧砸吧嘴,刚才自己喝的那碗药,绝对不是平日里喝的风寒药物。尽管此时此刻,萧瑾然光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眉头皱成了川字,萧瑾然也是屡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内心却有一道声音在提醒着她,自己昏睡两天,很可能是中毒了。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夜里特有的寒气进了屋子。萧瑾然赶紧爬上了床,连着药瓶还有胳膊都缩回了被子里。巧在玉书提着食盒进屋的一瞬间,萧瑾然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
“大姑娘,你不知道,就这个时间了,厨房里也根本没有厨娘,据说还在郑姨娘的院子里呢。哼,真是不知道好歹的。也不掂量一下月银是谁发!”玉书端出了一碗热粥和几叠小菜。“大姑娘今晚就将就吃些吧,我的厨艺是肯定不及她们的,只能保证做熟。这咸菜也是我从咸菜坛子里捞出来的,倒了些香油陈醋,随意绊了几下,省的难以下咽。”
对于吃食,其实萧瑾然并不挑嘴。但是皇贵妃便觉得不挑嘴,显示不出人的高贵,毕竟宫中的主子们都是不同程度的挑拣。小时候萧瑾然并不知道这是恶习,后来硬生生被端木昕教训回来的。但是在宫中是万不敢表现出来的,以至于跟在身边进过宫的玉书一直以为萧策显挑嘴。
“嗯。”萧瑾然简单的应了一声。“玉书,我发热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总觉得头疼。”
玉书忙着把碗筷挑拣出来,没有回头便回答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起初睡得极不安稳。凭空胡乱抓了几次。”根本没有看见萧瑾然探究的目光。“大概撞到了旁边的床沿上了吧。”
萧瑾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母亲给自己准备的那几个贴身的丫鬟接近府来,毕竟眼前这玉书可是一个极不靠谱的下人。或许是在宫中生活习惯了,一晚贴身伺候的人就要有两个,一个负责守夜记录,一个在外室休息,时刻准备被传唤。这样一来自己有什么问题,出了什么状况绝对就可以第一时间被发现。
而玉书刚才说的话,更是让萧瑾然坐实了自己中毒了的猜想。幼时也又一次中毒,情况是差不多的。当时也是多亏了这莲花解毒丸!看样子自己必须去找一下司马睿那个混世魔王了。
“玉书,拿着宫中的银针,试一试咱们的碗筷茶杯,吃的用的都试一遍。”萧瑾然眼睛盯着床幔,“阿娘下葬的那天,姨母说户部哪家送给皇后的什么贡品出了岔子,这户部内部混乱,咱们还是谨慎些的好。若是东西流到咱们府内了,咱们即刻销毁就是,省的传出去不好,检查一下咱们也放心不是。”
若不是在深宫待了多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萧瑾然是断不会说出口的。自然玉书也是觉得自家的大姑娘在宫中待久了,人有些傻了,莫不说这府里会不会流进来那什么物件,就是流进来了,也落不到这不受宠的嫡女头上啊。可是这话玉书不敢说,虽心有怨言,可也老老实实地拿着银针挨个地方去试。
不试不知道,一试果真吓一跳!
第十一章 日子要自己过()
“大大姑娘,”玉书拿着银针整个人抖若筛糠。回身扑通一下跪在了桌子边的地上,“大姑娘我不是我这,这怎么会这样”
对于玉书如此的语无伦次,萧瑾然并没有特别的意外。看来自己的猜想不错,果真是中毒了。被子中摸着小瓷瓶的手,倏地握紧了几分,右手拇指不禁上下摩擦了几下。
看来,自己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司马睿,这救命的恩情,我应该怎么报答才是?萧瑾然的脑子有些不好用了。可是这也不是卡在眼巴前的问题。眼前应该解决的是那根已经黑了头的银针!
“玉书啊”萧瑾然嘶哑的声音在黑夜里充满了邪气。
玉书赶紧跪爬着上前,“大姑娘,大姑娘你听我说。这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萧瑾然将自己的左手伸出了床幔,示意玉书过来近些。玉书虽说自己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弯弯绕绕,可也不是个愚昧的傻子。赶紧顺从的爬过来。萧瑾然一偏头,正好能对上玉书的耳畔,“玉书,怕是我要委屈你了”
说了几句,在玉书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萧瑾然就冲着外面大喊了几声,“快来人啊——救命啊——”被子一掀,光着脚丫子就往门边跑
萧策显黑着脸面站在萧瑾然小小的院子中央。全府上下这是在萧瑾然回府之后的五天内第二次集合在这个小院子里。上一次是清晨,今天是夜里。
“萧瑾然,你能不能大半夜的不要一惊一乍?”萧瑾薇裹紧了身上披着的衣服,“你不睡觉,咱们大家还得睡呢,尤其是爹明天一早还得上朝呢!”
萧瑾然丝毫不畏惧萧家人的怒视,“事情没有落到你头上,你自然不在乎。”说这话举起了手中捏着的银针,“看见了么?有人在我的吃食里给我下毒了,放在你身上,你怎么样?萧大人,这件事您看你是不是要做个解释?我姨母一直想要我入宫相伴,若是捅到皇后面前可是不好看。前些日子户部送上去的东西您觉得呢?”
萧策显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前些日子送上去的东西明明大家都验看过得,到了皇后手里就是有毒的祸害。这件事如今还没有查清,捅上去,自己的官位怕是不保。抬眼看了看萧瑾然,这丫头,果真不是个稳当的。
“你少信口雌黄,东西是在皇后那里出的岔子,跟咱们户部有什么关系?”郑秀秀挺着大肚子,依靠在萧策显的臂弯里。
萧瑾然冷哼一声,“呵,一个外室教训起家中的嫡女来了,谁给你的胆子?郑秀秀,我多嘴问你一句,你听说哪个外室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主宅,且作威作福如你一般?窝不与你计较,是没有倒出时间。”
郑秀秀脸色铁青,伸出手指着萧瑾然道,“你,你这是在公然挑衅了?萧瑾然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吧,郑秀秀,你为什么让玉书给我下毒?”
一夜的兵荒马乱搞得萧府上下不得安宁。萧瑾然一口咬死玉书下毒是郑秀秀指使的,郑秀秀却死挺着不承认。最终郑秀秀因为情绪激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玉书理所应当地被抓进了柴房,萧瑾然顺理成章的有了找人伢子买丫鬟的借口。
“啧,爷,这萧大姑娘也有点太”不讲理三个字没等陆明说出口,就已经感受到自己主子目光中的警示了。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嘴上,“瞧我这张贱嘴!”
司马睿趴在房檐上看过了这一出闹剧的开场和散场,不由得嗤笑了下,“那户部侍郎和当年一样啊,还是那么的呵,不是东西!”
“吱呀——”年久失修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特别的让人毛骨悚然。司马睿不由得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只见萧瑾然一身黑衣,探头探脑的掩门直奔后门。
“这么晚了,萧大姑娘这是”陆明不动声色地看向自己的主子。
司马睿揉了揉耳朵,“给那门浇点油,听着刺挠。”说完就站起身,运着轻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陆明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这辈子好好的少主不做,偏偏跟着这不着调的小王爷东跑西颠。如今更成了个跑腿儿打杂的小厮。可抱怨归抱怨,陆明还是认命的去萧府找工具。
而萧瑾然东绕西绕终于走到了一处店铺,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牌匾,上书瑾然胭脂行五个大字。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半丝人影,萧瑾然绕到后院,轻轻扣了扣门。
“谁呀?”屋内喊了一声,萧瑾然没有应声,照旧敲了三次门。
萧瑾然透过门缝,看见屋内掌了灯,才长舒一口气。
很快就有人前来开门。“这么晚了是谁呀?”
“秦叔叔,是我,瑾然萧瑾然。”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四十多岁的账房先生提着灯笼凑近了萧瑾然的脸面。又惊又喜,“大姑娘,你怎么来了?快快快,快进屋。”忙把人往里让,可也没忘了伸头看看四周有没有跟梢的。吱呀将门上了栓,跟着萧瑾然进了屋才张口问,“大姑娘,这么晚,您怎么自己来了?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萧瑾然叹了口气,“这么晚过来,实属无奈之举。可若说是麻烦,也算不得麻烦。”抬眼看了一下对面这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秦叔叔,我想从咱们胭脂行把亦舒和初满带走,您觉得合适不?”
秦账房愣了愣,“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您只要告诉我合适不合适就是。”萧瑾然眼神烁烁,“我将两个人带走,会不会对胭脂行不利?”
“她们是夫人一手带大的,本就是准备给你做丫鬟的,因着你一直在宫中住着,就把两个人留在铺子里做事了。现在两个人又都在进货出货上面独挡一面,一些大客户都是点名要她们陪着的。她们不在,我这里会多些麻烦,但是人手可以从下面的分部调上来。叫些懂事能干的也就是了。那些老客商也是认准咱们的东西的”
秦账房叹了口气,“大姑娘咱们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我也得就着这话茬说一说了。对于胭脂行的不利,不在于你抽走了她们二人,咱们瑾然胭脂行的困境就在眼巴前儿。以往夫人胭脂的最后的那一味方子,是夫人自己配的。如果没有最后的步骤,做出来的胭脂,和别家的也就没什么大区别了。而且咱们的东西几乎是供不应求,这点您知道的”
“我知道。”萧瑾然顿了顿,“这件事情我考虑过了,胭脂行的摊子,我会接手。但是我需要时间,因为咱家胭脂的配方我也是从未见过,但是我见过母亲配最后的步骤,用法用量我需要揣度。”
萧瑾然叹了口气,“今日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通知下去,从明天起,各分部把库存处理之后,进行歇业。人员的工钱咱们照开。花农的花咱们也照收,还要按照原先的步骤先将花处理好。花农的钱不能短。”
眯缝了眼睛,想了想,萧瑾然肯定的说,“大概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得先把萧府里的事情摆平。否则”微微苦笑了一下,“那萧府将没有我立身之地。阿娘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保不住!”
秦账房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情况都这么严重了么?”
“以前萧家都是阿娘在撑着,有阿娘在的时候,我都没有得到重视,整日里要在皇贵妃那里讨生活。现在主母去了,萧家的人没有省油灯,皆是盯着阿娘的东西虎视眈眈”
萧瑾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不瞒秦叔你,我这两天被人下了毒。也就是刚刚还在吃食里面探出了问题。”说着话从衣袖里掏出了那根已经黑了头的银针。
“要不是玉书叫来了马氏,请了郎中来给我瞧病,怕是现在我也不能出现在这里。萧府中已经没有我信得过的人了。”对于那混世魔王来过,留下莲花解毒丸的事情,萧瑾然绝对不会对其他人说的。“否则,我也不会冒着风险,连夜过来。这种事,传出去也不是儿戏。”
“真是荒唐,一个堂堂正正的嫡女被欺负成这样子,那萧大人就没说什么?”
“他但分能向着咱们说句话,母亲当年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般艰难。”萧瑾然尽力保持得体的微笑,“我倒也用不着他如何假惺惺,日子总归要自己过不是?”
秦账房把眼睛一瞪,“大姑娘,听我的,咱们报官吧!”
萧瑾然忙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不是没有想过,可是萧府虽小,可是其中人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另外,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清楚。主子拿奴才顶缸的事情,咱们见的多了,说好听的是弃车保帅,可是我要的不是他的车,我要的也不是那个帅,我要的是背后下棋的那个人。”
第十二章 牙尖嘴利的人伢子()
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就在刚刚,我已经将玉书推出去顶缸了,为的就是让背后的人放松警惕些。也给我自己留出余地。当初娘不让初满和亦舒时常不露面,恐怕早就知道要有这一天的。这两日打点一下,让她们跟着人伢子一起进府,遇到事情,我也好有个商量的人。”
秦账房微微点了头,“大姑娘有主意,我也就放心了。大忙我帮不上,小忙我还是行的。当初大家哪个不是受了夫人不少恩惠?明日咱家就先停了销路,我把货亲自送到下面去,然后也顺便安慰下面一番。毕竟夫人走的仓促,大家都没有准备。”
“秦叔,你下去再看看,若是有不想跟着干的那些掌柜的,就拿钱安排走人。有能力强的,顺手往上提一提,带到京里来也行。京中咱们人手本来就不够用。京中的人用起来呵总归您留一些,还要注意安全。”萧瑾然说到底对于母亲的死还是耿耿于怀,即便心中有猜测,这绝对不是意外,可是难免提及就有些怅怅然。
秦账房自是懂得萧瑾然在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依照长辈的观点再嘱咐几句在京中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云云。见到萧瑾然微微点了头,才算是有些放心。“那我吩咐下去,以后咱们瑾然胭脂行的东家就是您了。让大家也都有点准备。至于柳州这次收到的损失,就从咱们总部出吧!”
柳州这个萧瑾然内心拒绝提及的地点,还是在秦账房的嘴巴里说了出来。萧瑾然叹了口气,柳州分部失去的仅仅是一些货品,还有店面。而自己失去的却是活生生的娘亲。萧瑾然不禁有些失语,没想到过了几日天了,自己再想到柳州还是会内心纠结。“我本想着,那柳州就不要开下去了。店铺兑出去就好了。”
“这”秦账房思考了一会儿,“我知道大姑娘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若是今后咱们想要往南边扩展生意的话,这柳州是必经之路。尤其再往南走就是吴国,那吴国以出美人著称,咱们的胭脂销路一定会打开的。这也是夫人生前的意思,若是就这么放弃了”
见着萧瑾然不说话,秦账房叹了口气,“大姑娘,咱们胭脂行当是存在风险的。您跟了夫人这么久也知道些的,东西做出来它不是适合每个人用。所以几乎都得就地取材,附和当地人的生活习惯来调试。吴国那边至于去不去,也得看您。”
“我自是知道母亲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也不忍心”萧瑾然顿了顿,“母亲的死因从柳州传回来,说的是江湖仇杀。就因为咱们抢了当地人的生意。可是秦叔叔,咱们还没有站住脚呢,对谁都不能产生大影响的情况下,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的。说那些山贼土匪已经悉数落网,可是谁不知道,阿娘随身都是带着黄岗岭当家的给的信物?这一路上的山贼土匪,咱们也是年年安排,就凭着花的这份钱,谁也犯不上跟咱们过不去。”
“您的意思是”
“阿娘的死不简单。秦叔叔,柳州的分部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您亲自去,做的低调一些,破败些!多少钱从柜上支。总有一天,我得回去。”
秦账房看着萧瑾然眯缝着眼睛,似乎在算计什么。也只能点头叹息。
“如果真的是仇杀,等我回去的那一天,大概也会遇上跟阿娘相同的事情,很多事情只有那时才能水落石出。如果我轰轰烈烈地去,什么事情都没有出现,那我只能说阿娘的死只是某些人的借口。”萧瑾然顿了顿,“我不能让阿娘白死!”
秦账房看着萧瑾然坚毅的眼神,心中明白,这又是一个受着生活逼迫的端木昕。若说端木昕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做事只凭闯劲儿。那这个萧瑾然做事就想的更多了,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不说,还得守住端木昕留下的家产。
自古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秦账房不知道萧瑾然要做的事情具体要有多艰辛,可是却知道,这绝非儿戏。
“我这条命是夫人给的,当年要是没有夫人,我早就含冤屈死了。是夫人帮着我脱了牢狱之灾,又给了我一个罪人一碗饭吃。大姑娘东家,今后有事,全凭差遣。”
看着四十多岁的人,冲着自己抱拳施礼,萧瑾然赶紧起身拦下。“秦叔叔,瑾然胭脂行能有今天,也都多亏您的功劳。今后要麻烦您的事情多着呢。柳州,您快去快回。京中离不了您还得麻烦你通知亦舒和初满,做的像些,免得随人伢子进府被人瞧出来。”
萧瑾然连夜拿了最近的账册原路返回萧府,好在整个萧府都静悄悄的,比自己离开时候更安静。萧瑾然服了三颗小瓷瓶里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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