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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嫡女-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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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侍郎爱美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家中有母老虎管得严，也是人人皆知。他年年岁岁给我父亲行贿，总要有些表示不是？况且，我爹怕他”
郑秀秀凑到了萧瑾然的耳边，低声说。“怕他一面送着东西，一面又记着账！所以决定送个人到他身边，时刻盯着。”
本被萧瑾然按在酒壶上的手，挣扎了一下，抽了出来，顺便也抽出了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你知道的，常在河边走，就怕没鞋穿！我父亲也不例外，甚至这种事情他也做了很多次了。送出去的丫鬟也都提前收做干女儿，算得上是给了对方面子！”
“为什么非要送个人出去呢？”萧瑾然问道，“若是害怕收受贿赂的事情被查出来，自己小心点就是啊！或者两厢交好，总不见得对方往上面捅吧！”
郑秀秀摇了摇头。“别看你做生意厉害，这为官的道道就不如我了！你可知道，若是把柄一直攥在别人手里是什么滋味？”
“什么滋味？”萧瑾然夹了四味茄子放在自己的碗里。“酸、甜、苦、辣、咸？五种里面的哪一种？”
“别扯那些！我告诉你，有把柄也不能放在别人那里睡不着觉的！”郑秀秀看向了窗外。“我有时候也替他担心，什么时候被人捅了去，到时候家破人亡。依照这些年他作的事情，那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郑秀秀的话，萧瑾然一点不觉得意外。记得那次在宫里面，与佳芸躲在柱子后面看选秀的时候。德妃就指着郑秀秀说了句，‘那丫头是哪家的？怎么看着有点楞啊？’
当时萧瑾然还有些不明所以，跟着大伙儿嘻嘻哈哈的笑。现在想起来，这郑秀秀简直就是太楞了，哪有人把自己爹受贿的事情都说给被人听的啊？
就是再好的手帕交，自己家的事情，萧瑾然也很少说给佳芸听，就怕稍有不慎，得罪了达官显贵，或者传到皇上耳朵里，掉了脑袋！
看着醉的舌头都捋不直的郑秀秀，萧瑾然叹了口气。心想，怕是郑老头，压根儿就是想把这愣头青推给萧家。怕是萧策显哪里得罪了郑老头而不知，特意让这个愣头青来祸害祸害萧家的！
可是，萧瑾然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于管家还是有一套的。至少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许氏被收拾的很稳当。甚至郑秀秀手里一定有资源，都能查到大昭寺那里去，知道许氏与人‘苟且’！
“本来不是我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本来应该是青儿的”郑秀秀醉的一塌糊涂，喃喃自语中萧瑾然貌似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可是出事之后，策显却一直把我护在身后，并且承诺娶我”
萧瑾然听着听着，就觉得又是一个话本子。一个无知少女爱上渣男的俗套故事。
端着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听着郑秀秀的故事，想着。其实萧策显虽然是个渣男，对自己阿娘不好。可是对于其他的妾室，还算是彬彬有礼。甚至与其他官职相当的大人们想比，他对这些人还算是有感情的！
一时间，萧瑾然也不知道是为自己阿娘惋惜，还是替郑秀秀窃喜，找到了萧策显这样的极品男人！
“青儿我要杀了你！”
醉的不省人事的郑秀秀，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吓得萧瑾然差点扔掉了手中的酒杯。
其实萧瑾然早就知道，青儿放出的消息是威胁自己去救她，所以才让方婆婆准备了头面。从未想到青儿心机如此之深，刚才郑秀秀也说了，本来当初设计与萧策显苟合的主角，应该是青儿。最后床上的人确是郑家的正主。
如此一来，郑老头也算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嫡女传出了不雅的事情，没法儿进宫选秀。毁了一个女儿不说，还打了皇家的脸！
如此说来青儿倒像是幕后的推手了，如此心机，当真了得！看来今后萧家有热闹瞧了。可惜的是，自己即将出发柳州，看不到那些互相斗来斗去的场面。可喜的是，那些乌烟瘴气终于离自己远了。
扶着郑秀秀上了回程的马车，毫不意外的是，青儿依旧跪在了院子里，好似等着自己。
当萧瑾然把郑秀秀扶回房间，交给奶娘和橙儿之后。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却又不得不经过青儿身旁。
“大姑娘！”
毫不意外，青儿叫住了萧瑾然。让萧瑾然本来抬起的脚，又落回了原地。
“青儿姨娘赶紧起来吧。一会儿夜深了，老爷该没人伺候了！”萧瑾然斜斜地瞥了青儿一眼。
“大姑娘好算计，既是帮了我，又是讨好了郑姨娘。这一举双得的本事，倒是当真了得！”
“一举两得？”萧瑾然蹙眉。“便是再有计谋也不如青儿姨娘你啊！一面打着李毅清的旗号，让我对你愧疚。一面又拿着众人的口，让我舍了一副头面！这样或许才能算上两得吧？我在你面前，岂不小儿科？”
青儿一个头磕在萧瑾然面前。“青儿自知让大姑娘不痛快了，但是大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瑾然很郑重地摇了摇头。“便是不借一步，你都说我一举两得呢！若是借一步，你岂不说我‘双方通吃’？”
“姑娘何必跟青儿一般计较？姑娘若是想处罚青儿，青儿绝不”
没等她说完话，萧瑾然便摆了手。“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借一步，总要有正事想商量吧！”
青儿点了点头，“既是借一步，便是要事相商。这件事姑娘一定感兴趣！”
萧瑾然嗤笑了一下。“我吃喝不愁，有什么感兴趣的？莫不是青儿姨娘初做姨娘，开心过了头？”
“我知道郑强手里有姑娘想要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下战书（）
“想要的东西？”萧瑾然嗤笑，“青儿姑娘莫不是做了姨娘，所以现在找的理由都这么蹩脚了？”说着上下看了青儿一眼。“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郑秀秀喝多了，要醒可不容易。”
话说完，萧瑾然抬腿便欲离开。
“大姑娘！”青儿跪爬着，抓住了萧瑾然的裙摆。“大姑娘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郑强手里有姑娘想要的！”
萧瑾然摇了摇头，生硬的从青儿的手中将自己的衣摆拽了出来。“说实话，我本来不讨厌你的。在得知你帮了我院子里的两位婆婆之后，还心存感激。甚至，在李毅清的事情上，我也应该谢谢你。
可是你知道么？你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啦，让我不得不做出你想要我做的举动来！那个头面是给皇贵妃赐下的，如今虽说那花样不流行了。可是上面的每颗珠子，都货真价实。
若是有朝一日你穷困潦倒了，当了它，也是足够支撑你一阵子！但是这也只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况且我觉得这样做也够了！至于今后，你想与郑秀秀怎么斗？那不是我能干预的！”
“大姑娘的好，青儿谨记在心中。青儿今日斗胆拦住姑娘，也不是为了自己。是户部尚书府，恰好有姑娘要的东西！”青儿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呵，瞧瞧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萧瑾然已经没有搭理青儿的心思了。抬腿刚要走，却听到青儿在后面说。“我知道郑强买凶杀人的证据！”
听了这话，萧瑾然依旧往前走。心中甚至还在嗤笑，这大家大户哪里有真的干净的。买凶杀人也不干自己闲事。知道的多了，命不久！
见萧瑾然没有一丝挽留，或者好奇的意思。青儿仿佛破罐破摔一般，提声说道！
“我知道郑强买凶杀人，杀了端木夫人的证据！”
这句话可是不得了，这句话可是了不得。简单的几个字，让萧瑾然不但回了头，甚至惊讶的冲到青儿的面前，抓住了青儿的双肩。
萧瑾然等大的眼睛中，布上了红血丝。用力抓住青儿肩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萧瑾然的反应让青儿愣了神。眼前的萧大姑娘好似地狱里来的修罗。青儿稳了稳心神，“大姑娘，端木夫人是被谋害的，是郑强雇凶杀人！我有证据！”
“说！”
半年的时间，足矣让一个人忘却另一个人！可是萧瑾然没有忘却那个，对自己管教虽然严厉，却又不失疼爱的母亲！一直苦苦寻求母亲被害的答案，却终不得探究。
几个月的柳州之行，看似将萧瑾然表面上的恨意磨光了，可是萧瑾然自己清楚的很。那抹恨意从来都没有消散，甚至被埋得更深！压在心里久了，久到萧瑾然自己仿佛都分不清什么是恨，什么是无所谓！
“是齐仁阁的人做的！”青儿被吓得直接脱口而出。
“证据呢？”
“在郑强的书房。”
本就有所怀疑，可是眼下却是有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透，摆在自己的面前。这种心情的反差是个很大的！一面觉得一块石头落了地，一面又可悲自己知道的晚！
萧瑾然晃晃悠悠的直起身子。“你如何得知？我怎么信你？”
“前不久去尚书府送东西的时候，在书房外面听到的。齐仁阁的人来要账，要的就是端木夫人的这份礼金！郑强做事很谨慎，为了牵制别人，一定把把柄放在自己手中！书房有暗室，放了很多书简”
“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可见到了说话的人？”
“见到了，可跪在书房外的地上，又没见到面。”青儿喃喃道。
萧瑾然冷哼一声，“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听来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编瞎话骗我？”
“大姑娘明鉴，我对姑娘若有半点欺瞒，天打五雷轰！”青儿说着话，竖起三根手指发誓。“我虽没见到人长什么样，却知道来人的左手少了一根食指，拇指上纹了个蝎子刺青！”
萧瑾然眼睛瞬间眯缝了起来。要找到这样的一个人，怕是也很容易。尤其在听到‘蝎子刺青’的时候，萧瑾然对于青儿的话又信了三分。毕竟萧瑾然在狱中的时候，司马睿说过齐仁阁是奉承蝎子的！所有门徒都有蝎子刺青来证明身份！
“那人怎么联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郑强借口银子周转不开，给长了利息却没给结账！那人说过每月十五进京，还是会去的！”
看了跪坐在地上的青儿半晌，萧瑾然叹了口气。“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姑娘知道我的遭遇，而我也是心系李毅清。您救了他，我无以为报。这件事说给您听，是我自愿的”
这种场面话，萧瑾然已经听够了，直接打断了青儿的话。“说重点！”
青儿显然没有料到萧瑾然能够如此愣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姑娘知道我与郑家有仇，帮姑娘就是帮我自己。若是姑娘能整垮郑秀秀，整垮郑强，我愿为牛为马，报答姑娘！”
“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刚请郑秀秀喝完酒！”萧瑾然眯着眼，看了看郑秀秀房间的方向。“要不，你再换个条件！”
“左右就这一个，我只想借姑娘的手，帮自己报仇。若是姑娘自己不愿意报仇，便算了！”
萧瑾然叹了口气。“若此事当真，我定是咬死不放。可是若是这事情是你编造，我不会放过你！”
“凭姑娘差遣！”青儿磕了几个头。
“行了，你起来吧。跪在这里也没人看。倒不如去看看萧侍郎做什么，给自己多要些福利！”
“青儿知道大姑娘是特意把郑秀秀灌醉，好给我留下机会。青儿多谢大姑娘关照！”
萧瑾然微微摇了摇头。“罢了，你要利用我，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要知道，利用我可以，但是我要知道郑强的把柄，要命的那种！”
“这算是结盟么？”青儿缓慢的揉着膝盖站起身。跪了将近一天，退步的酸麻让她有些吃不消。
“为了萧念，我可以和你结盟！”萧瑾然搀扶了一把，在人站稳之后，立刻将手背在身后。“我想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青儿点了点头。“明白，我不会让萧念少爷出事的！”
“过几日我就会回柳州，郑府那边，你盯着。有事情随时汇报给我。萧府这边你好自为之！切莫折腾出大乱子！否则我也保不得你！”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萧瑾然辗转反侧。终于在天光大亮的时候，让李兴旺备了马车，自己准备了补品，拽着郑秀秀去拜访郑强。
“萧大姑娘，你这可是稀客啊！”郑强坐在上首，宝贝似的看着萧瑾然送上的人参。
“大人这是在怪我不懂事了！您瞧我不是忙么！也就今日有功夫来看看您！”萧瑾然赔笑着，面上看不出一丝的仇恨，仿佛与往常一样，对于端木昕的事情，一无所知！
郑强爱不释手地把人参放在了一旁。
“哪敢责怪您啊！这京中可还有人不知道您的身份的么？睿王爷的眼睛，又是即将过门的王妃。如今您说这话，真是抬举老夫了！不过，今日怎么不见睿王爷过来？”
萧瑾然对于郑强的官腔，心中很是不悦。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说，还非得压自己一头。
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先不说今日自己已经放下身段来拜访了。就说司马睿的身份，大华的异性王爷，皇太后是他亲姑奶奶，德妃是他堂姑姑，八皇子是他堂兄弟！见了跟皇上要叫皇伯父，这是何等的荣耀？
让一个王爷屈尊来拜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做大官做的太久了，受惯了阿谀奉承，如今已经忘却了谨慎，刻意抬高自己身价的同时，飘飘然
“王爷他日理万机，自是有要事去做。”萧瑾然端着茶杯，饮了几口。
“什么要事啊？若是要事怎么能不带眼睛在身边呢？或者，他不怕眼睛丢了么？你们这可是要成亲的啊，萧大姑娘，老夫说这话可能不中听，却是为你好。这男人啊，总得有人看着才行！”
郑强斜着眼睛看着萧瑾然。似乎想要探听什么风声，可是萧瑾然根本不接招，一笑而已。
“他的眼睛已经丢了一次了。我不过是个替代品。便是丢了，也有第二双、第三双再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岂是什么时候都食盒出席正式场合的？难道大人平时断案，也把夫人带在身边？”
萧瑾然堵得郑强哑口无言。
“我今日来，其实是为了一事。”萧瑾然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一边。“我在城南看好了一个铺子，准备开张，届时还望大人赏光啊！”
郑强眉毛一皱，“看来大姑娘送礼是假，下战书才是真啊！”
“下战书？”萧瑾然一笑。“大人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今日来是诚心拜访。这京城谁人不知，京城遍地是黄金，可是一半铺子可是您在背后撑着啊！”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拜访郑强（）
“既然你也说了，京城遍地是黄金。萧大姑娘觉得，老夫像是愿意把黄金分给别人的人么？”郑强说着话，把萧瑾然带来的东西向前推了推。“大姑娘今日带来的东西太贵重，咱们不敢收不敢收！”
可以说，郑强的反应都在萧瑾然的意料之中。看着那个没有盖上盖子的人参盒子，还放在原来靠里的位置，萧瑾然便知道，这郑强是爱极了这物件。
人参常见，百年人参也常见。可是萧瑾然今日拿来这株人参可是有些年头的。依照白子衿的说法，这棵人参已经快要有五百年的光景了。
而且，这株人参的个头也不小。单看个头就知道是好物件。本来萧瑾然要拿来入胭脂的。一直留着没用，今日萧瑾然算来算去，还是把它送到了户部尚书府。
“您莫要这么说了，您若是不敢收？这大华可还有人敢收不成？就算上是皇宫，也再寻不到这物件了！”萧瑾然站起身。“不过是开个铺子，您至于这么紧张么？难道是怕我抢了您家生意？”
郑强斜眼看了桌上的人参，若说不喜爱也是假的。可是面上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哼，老夫这么大的家业，还怕你一个小毛丫头？”
“您瞧瞧，可不就是这么个话，您手眼通天，有什么可怕的？倒是我们这些散客，应该还怕才是。您在京城一跺脚，那京城都得震上三震。
我也没打着跟您斗，瑾然胭脂行自从我母亲去了，已经是大伤元气。能重新开张，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铺子开在城南，下月十五开张，您若是能赏脸那咱们就感激万分了！日后有人想找麻烦也得看看我背后是谁罩着！在京城做生意也好有个依仗不是？”
郑强眯缝着眼睛打量着萧瑾然。“司马王府的王妃也要老夫做依仗？”
“您知道的，司马家就是个空架子。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大家长的手里。我们王爷又是个只有头衔，没有实权的。那里能跟您比？况且，日后我们也有游山玩水的打算。”
萧瑾然与郑强一起话着家常，东一句西一句，郑强想知道的，一句没说出去。萧瑾然想知道的，郑强也一句话茬没露！
高手过招，大概如此！萧瑾然从郑府出来的时候，不由得感叹，郑强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多年的！东一句西一句的，看着无甚关系，可是终究总结下来，竟是一句一个坑，就等着自己往下跳呢！
东西送出去了，萧瑾然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郑强是真的贪！大到西瓜，小到芝麻，没有他不想伸手，揣回自己兜里的。
就是收了自己的礼，还想着要自己的份子！萧瑾然对于这件事嗤之以鼻，当时也是装傻充愣，把话题茬了过去。
糊了萧府，萧瑾然就收拾了行装，准备去拜别皇贵妃，就起身前往柳州。柳州的铺子出了大问题，如今货源是有了，百岁那边早就将研磨好的半成品花粉送到了柳州。
解决了一大难题！
初满也是联系了之前的几家供货商，谈好了条件。仿佛一切都在按照萧瑾然想的事情来，可是偏就铅场那边出了问题。送来的铅不是顶级的，而且没有经过加工，根本没有办法入胭脂。
铅场在郝洲，离柳州远，离京城更远。司马睿正巧有事情要去明辉阁总部，中途路过郝洲。铅场的事情就交到了他的手里。但是萧瑾然依旧不放心。
为了掩人耳目，司马睿早走的这几天，萧瑾然一直深居浅出。直到魅裳昨夜到京，萧瑾然才松下一口气。
魅裳善伪装，有他代替司马睿，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可是事不宜迟，还是尽快离开京城才是上策。毕竟司马睿离开京城是背地里做的事情。未经皇上批准，司马家的人，是不可以擅自离京的。
去见皇贵妃的时候，萧瑾然没有丝毫意外的被请去了御书房。
“司马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皇上问道。
萧瑾然叹了口气。“王爷是想进宫亲自拜别圣上的，但是那日宫宴闹得着实不愉快。今日进宫怕招谣言。圣上知道的，那日的谣言传的着实”
没有说下去，却往桌案的方向看了一眼。萧瑾然发现皇上正在打量自己，瞬间低眉顺眼，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去柳州”皇上轻咳一声。“可有想好怎么拿下那边的铺子？”
“有皇商的身份，做什么都能顺利。”
“燕家可不好惹！”皇上提醒道。
萧瑾然知道，这是皇上在试探自己。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了下肩膀。“给皇上做事，没什么人是不能惹的！况且有睿王爷在身边，瑾然认为，大概不好惹的应该是咱们自己才对！”
“呵，这顶高帽子给朕戴的”皇上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朕喜欢。”
“皇上喜欢，也得瑾然有命给您戴不是？”萧瑾然谨慎地说着，却试探的看着皇上的面色。“瑾然准备在城南开个铺子，也好作为跟皇城的联络。否则，派谁来传消息，都很是扎眼！”
“你鬼点子多，想怎样就怎样。若是用得着朕的地方，也开口说话！”
皇上的承诺，并没有让萧瑾然开心起来。相反摇了摇头。“打着皇商的幌子，就已经很仗着您的面子了。若是有事情就开口，怕是招人嫉妒，也给王爷要做的事情找麻烦。一切还是低调的好！”
听了萧瑾然的话，皇上点了点头。“说的有理，该怎么做你们自己拿主意。朕就在京中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咱们自是尽力，但是还请皇上多宽限些时日。瑾然怕半年内，不能拿下您要的所有铺子。柳州那边我们要打点人情，若是那些铺子真跟吴国有瓜葛，咱们怕是也不好动手去做！”
皇上盯着萧瑾然看了好一会儿，才拉开桌案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玉扳指。“到了柳州，去找王威海。把这东西给他看，到时候他自会出手帮你们！”
“王威海？”萧瑾然恭恭敬敬地接过玉扳指，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可是燕王身边的”
“柳州太守！”
皇上言简意赅，却叫萧瑾然多了心，皱着眉头半晌一言未发。
“怎么不说话？”皇上批阅完手中的一份奏折之后，发现萧瑾然依旧皱着眉头沉思，不由得问，“可是又什么问题？”
萧瑾然点了点头。“皇上，瑾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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