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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他想做什么-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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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说自己被同桌彻底地讨厌,他又觉得不像。毕竟课堂测验时,每当他急得抓耳挠腮,徐念就会默默地把卷子往他的方向挪一下。

    这到底是看他不顺眼,还是想和他做朋友?

    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小胖子也就放弃了。大不了天天粘着同桌不放,他有那么多零食,总有同桌喜欢吃的。

    打定主意后,他抬头,朝外面望去。

    然而,仿佛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窗外的景物都变了,丛生的树木取代了林立的高楼,正黑压压地贴在车窗上。幽深的树丛随风轻轻摇动,像藏匿了什么小动物。

    “叔叔?”肖元秋直起身,有些害怕,“我们去哪儿?”

☆、死生(6)() 
徐宵上一次见到肖晁;还是前年的年末。

    那个时候;他作为局里的先进个人去领奖;往台上一站;就看到了坐在台下;似笑非笑的肖副局。

    对方打量着他,一点也不掩饰眼里的厌恶;甚至在和他对视几秒后;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这太正常了;如果肖晁什么都不做;徐宵才会觉得毛骨悚然。

    比如现在。

    林湖的办公室里;隔着一张办公桌;肖晁和徐宵站在两端;都没有说话。

    “我们已经派人设卡了。”没办法;这两个人不吱声,林湖只能硬着头皮上;“他们出城一路都有监控;只要上高速,肯定能抓到。”

    闻言;肖晁没作声。

    他盯着监控里那辆商务别克的截图;看了一会儿,点点头:“我相信市局。”

    肖晁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丢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徐宵面色不变,身子却微微绷紧。

    他和肖晁虽然已经多年没正面交锋;对方什么心性,他还是一清二楚。越是平静,爆发的时候就越可怕。

    “我听元元说,祁承的孩子和他坐同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肖晁亮出了第一把刀。

    “念念在我户口本上。”徐宵不看他,冷淡到。

    “所以?”

    肖晁的声音和徐宵完全不同,更低沉也更有磁性。局里一把小姑娘被肖副局的嗓音迷得死去活来,但已经有了肖元秋,也只能叹息自己为什么不早生上几年。

    他慢条斯理到:“我听说,那孩子之前一直在祁家养大,祁家人难道什么都不跟他说?”

    “你们聊,我出去透透风。”见势不好,林湖笑眯眯地站起来,脚底抹油,迅速地抛弃了小师弟。

    “那是我的家事,不劳肖局操心。”门被带上后,徐宵抬眼看了一眼肖晁,“肖局有心思替别人着想,还是先抓紧时间考虑自己的儿子。”

    似乎觉得他这话十分好笑,肖晁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林湖不在,没有了碍事的人,言语间的顾忌就更少了。

    “徐处长这些年真是愈发天真可爱。”肖晁一哂,“过不了多久,怕是只有我们家元元能和徐处长比。”

    徐宵懒得争这些口舌上的便宜,林湖先前提醒的事儿他还没忘。要真是肖晁干的,那这些口角只不过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怎么,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见他不说话,肖晁往前走了两步,几乎贴着他的脸。

    “我可还记得呢。”男人的声音很轻,内容却如钢刀一般凛冽,“当年,你是怎么舌灿莲花,力排众议,让我们相信祁承的话。”

    徐宵偏了偏头。

    “我还以为徐处长忘了。”见他终于有所动作,肖晁冷笑,“原来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事?”

    “肖副局要是对我有意见,大可以举报我。”对方笑,徐宵也笑,“不是什么难事,您把证据准备好就行。”

    大约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肖晁一愣,脸色沉下来。

    “你最好小心点他的孩子。”然而,话锋一转,肖晁又把话题转到了念念头上,“有一个背叛自己人的父亲,孩子又能好到哪儿去?”

    “肖晁!”说他可以忍,说到念念头上,徐宵就忍不住了,“我再说一遍,那孩子现在在我的户口本上!”

    他抬头,死死地瞪着肖晁。

    “别生气。”见自己成功把徐宵惹毛,肖晁心情很好,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我就是提醒提醒你,同事一场,总是有些情分。”

    背后举报的情分吗?徐宵在心里冷笑。

    不过,比起每时每刻都想找他茬的肖晁,徐宵还是要冷静一些。

    “你最近招惹了什么人?”

    当务之急是找到肖元秋,肖晁这么大个人,连轻重缓急都拎不清,怕是脑子里有水。

    鱼在脑袋里拍了拍尾巴,肖晁这时才头疼起来:“我不知道。”

    当年退下来之后,他就离开了公安系统,转去其他部门工作。一方面是打击太大,需要时间缓一缓,另一方面,他的身体也经不起折腾。

    于是,凭着家里的关系,他领了个闲职。说是副局,也就面子上好看,真正权力没多少,认真计较起来,还没徐宵的权力大。

    这样一来,肖晁就是想惹事也惹不起。加上他歇了上进的想法,又逢肖元秋出生,便一门心思都扑在儿子身上,把儿子喂得圆滚滚的。

    “你们查车牌了吗?”发泄完之后,肖晁暂时冷静下来。

    “套牌,假的。”童小鸽早就查过了,车牌号对应的车型根本不是商务别克。这不奇怪,没有谁做坏事时还顶着自己的身份在监控下乱转,生怕不被查出来。

    “目前能锁定的范围大概在市郊。”对方冷静下来,徐宵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挑事,“这是他们可能去的地方。”

    他在地图上拿画了几个圆,勾出范围。

    圆圈内都是民居和旅游景点,这几天正逢节假日,刚好是人流最多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早找到肖元秋,等到带走他的人偷偷找到机会溜出去,那就完了。

    “真是”肖晁在衣袖里收紧了手。

    挑这个时候,明显不是临时起意,显然仔细考虑过,才定下了计划。

    “保持手机畅通。”徐宵不搭理对方的感慨,“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那应该就是普通的绑架勒索。”

    实际上,可能性有很多。但徐宵无意在这个时候刺激肖晁,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有个心理安慰。

    毕竟,想要钱的人,不会伤害肖元秋。

    徐宵想得很好,但他忘了肖晁也是公安出身,这点体贴根本于事无补。

    不过肖晁并没有顶回去,作为父亲,他也希望儿子能平安回来。

    ——————————

    “出什么事儿了?”

    裴久川才把念念接回家,曲七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赶快回市局。

    等到他安顿好念念,赶回去后,发现局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会议室里多了个他不认识的男人,正抱着手臂,一脸严肃地站在童小鸽身后,看着对方在键盘上敲来敲去。

    而自家上司漠然地站在会议室的另一头,面无表情,似乎刻意和男人拉开距离。

    “你怎么回来了?”听到裴久川的声音,徐宵抬头,“念念呢?”

    刚出了肖元秋被骗走的事儿,念念身边没人,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我把他送我哥那儿去了。”见徐宵脸色一沉,小少爷连忙解释,“有人陪着他,别担心。”

    闻言,徐宵的表情稍微好了一点,冲裴久川点点头,然后没再说话。

    这是怎么了?裴久川看向曲七。

    我叫你来救场!曲七拿眼睛瞪他,你没看见现在什么情况么!

    从这个肖副局一进门,曲七就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是来找自己儿子的,却直接把徐处拽进了局长办公室。

    出来之后,两个人都黑着脸,活像在里面打了一架。曲七偷偷看了半天,才确定自家上司脸上没什么多出来的淤青。

    不知道这位肖副局什么来头,谨慎起见,还是先把小裴叫回来比较好。

    至于为什么徐处见了小裴还不高兴曲七就不知道了。

    “监控拍到他们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在澄湖附近。”

    童小鸽丝毫不受会议室里诡异气氛的影响,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再往下的收费站没有记录,应该就在澄湖一片,没有去往别的地方。”

    澄湖位于垚江市郊,是个面积不算小的淡水湖。周边丛林茂密,一早就被开发成了风景区。

    正值节假日,陆陆续续已经来了不少游客。后面,无关人员只会越来越多。

    到那个时候,想要找到肖元秋,就有些困难了。

    “请求分局支援,曲七去联系澄湖那边的负责人。”徐宵没有犹豫,“让他们把周围的交通路线都看紧了,重点排查带小孩的男人。”

    肖晁没出声,现在的情况,徐宵的处理挑不出毛病。

    “肖局,元秋身上有什么能定位的东西吗?”童小鸽回头。

    现在的儿童手表一类的产品都有定位功能,如果能直接定位肖元秋,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肖晁捏了捏手机,没说话。

    肖元秋的身上有一部儿童手机,但从他得知儿子不见时,对方就再也没有发来过定位。显然,手机应该被关掉了。

    听到小胖子的名字,裴久川一愣,不由多看了肖晁两眼。

    从念念的描述里,他以为肖元秋的父亲应该和小胖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圆滚滚的。

    但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走的是和吕骄阳差不多的硬朗风格,裁剪得体的西装显得身材挺拔。怎么看,都不像是肖元秋他爹。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个小时前,小胖子还好端端地待在学校,现在怎么就没影了?

    下意识地,他看向徐宵。

    察觉到小少爷的目光,徐宵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把下属和肖晁放在一处。

    “我去澄湖,你跟我一起。”他朝裴久川点头,又看向小鸽子,“有什么进展通知我。”

    童小鸽苦着脸,她隐隐觉得,上司这是要把舍出去。

    惦记着儿子,肖晁没顾得上身后几人的动作,他再次在脑海里迅速地把所有的可能都过了一遍,还是没想到可能绑走肖元秋的人。

    这时,他的手机振了振。

    没等肖晁反应,童小鸽先跳了起来,把信号器三下五除二装好,才示意他接听。

    陌生号码来电,不知道是谁。

    肖晁屏息,控制好情绪,才按下接听键。

☆、死生(7)() 
徐宵他们赶到时;肖元秋正坐在门廊上;嚎啕大哭。

    “元元!”

    车刚停稳;肖晁就冲了下来。

    “爸爸!”小胖子伸出两只胳膊;拼命拿小短手去搂他的脖子;一边搂一边抖,整个人缩成一团。

    “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儿;不怕啊。”肖晁抱紧儿子;然后稍稍松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天色已晚;门廊前的灯幽幽地泛着光;大概是接触不良;灯光忽明忽暗;映得小胖子的脸也时阴时晴。圆嘟嘟的五官因恐惧挤在一起,不时地抽搐几下。

    虽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伤口。肖晁暂时松了一口气。

    “乖。”他亲了亲儿子的脸蛋,轻轻掰开对方攥得紧紧的手;“这个给爸爸。”

    肖元秋顺从地松开了手;那部明显属于成年人的黑色大屏手机滑落在肖晁手中。有湿湿的东西沾在掌心,不知道是小胖子因紧张而出的汗;还是别的什么。

    肖晁此时无心去想这些事,只把手机又朝身后递了出去。

    曲七会意,拿出证物袋;将手机装入袋中。

    他们这边正在父子团聚,另一头,徐宵已经踹开了民居的门。

    这是座样式普通的民居,在以依托澄湖为中心的风景区随处可见。但和其他为了招徕游客的民居不同的,它并不紧挨着大路,也不在人流密集的景点,而是沿着小道一路往下,藏在树林的深处。

    监控中那辆商务别克停在民居前的空地上,车顶落了几片刚掉的叶子。

    老旧的金属合页经不起这么大力的一脚,本就虚掩的门弹在墙上,发出一声腐朽的悲鸣。

    一楼的结构很简单,一眼几乎可以望透。

    摆在客厅最中间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些东西,书本和纸张摞在一起,被穿堂风一吹,飘飘忽忽地落地上。

    徐宵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上面凌乱的笔迹。

    肖元秋口中的叔叔并不在这里,一楼的厨房和卧室都干干净净,悄无声息。

    那么,就只剩下二楼了。

    楼梯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即使徐宵已经控制了步伐,依旧不能阻止那种尖细的声音从经久失修的楼梯里钻出来。

    “怎么了?”

    裴久川本来跟在上司身后,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也只好收住步子。

    咯吱咯吱的声音暂时消失。

    “你去把曲七叫过来。”

    徐宵扭头看向下属,窗外不停闪烁的警灯落在裴久川的脸上,给他的五官打上一层薄薄的阴影。

    小少爷不明就里,但工作上的事,他一向不会和上司争执,于是乖乖哦了一声,折返下去,去找曲七了。

    看着裴久川推门出去,徐宵皱了皱眉。

    他没有等曲七来,而是径自几步跳上二楼。

    晚风从没有关好的窗户里吹进,在走廊里兜转一圈,然后冷冰冰地朝他拂面而来。

    初秋的垚江,晚上气温不低,但这阵风无端的冷,还裹挟着几丝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二楼,只有离徐宵最远的那个房间,正虚掩着门。

    一点微光沿着缝隙透出来,干巴巴地在夜色里画出两条规整的线。尽管是与黑暗截然相反的光,在一片深沉中,仿佛也摇摇欲坠,随时会被吞没。

    徐宵屏息。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这一次,地板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接着,他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

    一副墨镜跌落在地上,镜架仿佛被用力摔过,已经断成了两节。

    墨镜的主人正平静地靠在躺椅上,双眼微阖。一只手搭在小腹上,宽大的手掌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了黑色的一角。

    他的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扶手处,软软地耷拉着,一点生命力也无。

    “头儿。”咯吱咯吱的声音再度响起,曲七一路小跑,站在徐宵的背后。

    “这是。。。。。。”待到视线越过上司,看见躺椅上的男人时,曲七蓦然怔住。

    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刀,刀插得很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外露的刀柄,以及一点银亮的刀锋。

    大片的血迹自胸口洇开,染透了对方身上的衬衫。风一吹,血腥味直往曲七鼻子里钻。

    他下意识去看上司,却发现,徐宵正默默地盯着死者的脸。

    “去叫肖局。”徐宵把视线挪到男人手掌盖住的东西上,“然后给林局打个电话。”

    ————————————

    死者陈天阔,三十七岁。

    据市局鉴证科的检查,刀柄上只有陈天阔本人的指纹,现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初步判定为自杀。

    “什么鬼?”

    裴久川莫名其妙:“绑了肖元秋,接着再自杀?”

    “自杀前不忘把自己的手机给受害人,还给了写着地址的纸条,让对方等会儿照着念。”童小鸽补充。

    她在市局待这么久,这样的嫌疑人,还是头一回见。

    “我说曲七,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桩匪夷所思的“绑架案”,来得快去得更快,以嫌疑人自杀告终。折腾了一晚上的警察大都怀揣了一肚子的疑问,但上面领导不发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没看肖副局都一声没吭,直接把儿子交给家里人,然后去了林局办公室吗?

    “啊,没什么。”曲七挠挠头,“有点犯困。”

    话虽这么说,他满脑子却都是当时上司盯着男人看的场景。

    那种眼神很奇怪,看起来就像。。。。。。

    “你们俩都认识他?”

    林湖的茶喝不下去了。

    肖晁看了徐宵一眼,见对方低着头,于是率先出声:“那是。。。。。。以前的污点证人。”

    当年出事后,陈天阔作为游走在边缘的小头目,因举报犯罪事实,积极配合警方调查,并充当控方证人,而减免了不少刑期。粗略算一算,今年,他该从监狱里出来了。

    “他是六月份被释放的。”徐宵仍旧没抬头,低低地补充了一句。

    打击报复?林湖的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

    肖晁和徐宵都是当时参加行动的骨干,尽管已经减免了刑期,陈天阔还是在牢里待了六年。因此对当年办他的警察产生怨怼,想要借肖元秋报复对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但自杀又是怎么回事?

    林湖一头雾水。

    肖晁没作声,他在等徐宵的动作。

    沉默了一会儿,徐宵把捏在手里的证物袋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往林湖的方向推了推。

    透明的证物袋里,躺着一盘录像带,正是陈天阔压在手下的那个东西。

    林湖拿询问的眼神看向小师弟,徐宵却把头一低,避开了他的视线。

    “林局先看。”肖晁客气到,“我和徐处长在门外等你。”

    说完,他也不管徐宵愿不愿意,一把拽住徐宵的袖子,硬生生把对方拉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林湖被一个人丢下了。

    “搞什么。。。。。。”林局长捏捏手上的录像带,“一个两个跟犯病似的。。。。。。”

    他弯腰,从柜子里翻出录像机,然后小心地拆开证物袋。

    “混蛋!”

    走廊上,一出门,肖晁一拳挥了过去!

    徐宵没有躲的意思,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口腔里瞬间弥漫上令人窒息的血腥味,见他没躲,肖晁反而愣住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

    徐宵伸手,摸了摸嘴角,一点鲜红沾在指尖,在走廊幽幽的灯光下泛着幽暗的光。

    “你冷静一点。”他把涌上来的血一口口咽下去,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刚好挑到你开会的时候,又联系不上你爱人,你以为是巧合吗?”

    肖晁没说话,把手攥得紧紧的。

    他盯着徐宵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

    “不要被我发现,他说的是你。”肖晁的声音很冷静,但他自己清楚,在看到那盘录像带后,他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林湖对着屏幕,瞪大了眼睛。

    “我是陈天阔,垚江人,七年前因涉嫌买卖毒品。。。。。。”

    男人对着镜头,脸上十分平静,从他的神色里,林湖什么也看不出来:“当时,我作为污点证人向警方举报了涉案核心人物及。。。。。。于一个月前出狱。”

    似乎身体十分不适,陈天阔突然开始咳嗽,咳了半天,才又看向镜头:“我能活的时间不长,算我还肖队长一份人情,这次把他的孩子牵扯进来,算我对不住他。”

    “有一件事我一直瞒到现在。”他的咳嗽声大了起来,“当年的案子,之所以造成重大伤亡,除了线人反水,还有。。。。。。”

    “你们自己有鬼。”陈天阔看着林湖,一板一眼地说到。

☆、死生(8)() 
“他这是想把事情闹大啊。”

    隔着一堵墙;林湖和肖晁同时说。

    徐宵伸手摸了摸脸;挨了一拳的地方隐隐有些烫;大概已经肿了起来。

    他明白肖晁是什么意思。

    如果陈天阔选择其他方式举报;无论是匿名信;还是亲自找上门来。警方对于对方的话,多半不会太相信。

    毕竟;要真有什么想说的;在服刑时;有六年的时间让他说。举报成功了;还能适当减刑。

    可陈天阔没有。

    在六年的刑期里;他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就好像他根本一无所知一样。

    然而;当陈天阔选择了绑架肖元秋;再借此机会,用自己的死;把这盘录像带递到警方面前时;没有人能忽视他。

    某种意义上,他拿自己的命;来给录像带里的内容做保证。

    徐宵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见他吸气;肖晁有点后悔,难得低头一回;“我刚才”

    “没事。”徐宵淡淡到,“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被不轻不重地堵了回去,肖晁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两个人站在走廊里,一左一右,中间空出了一条过道的位置。

    “你们进来。”

    僵持之际,门咔哒响了一声。

    林湖露出半个头,先是紧张地扫了一眼走廊,见没有其他人,才低声道:“快点。”

    重新回到办公室,徐宵问林湖要了条毛巾,浸湿后敷在脸上。

    冰凉的毛巾暂时缓解了疼痛,但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林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两个人刚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林局长心里多少有点数。

    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你们”他把茶杯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捧在手里,却没喝,“怎么看?”

    徐宵和肖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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