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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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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到家以后,没再出去么?”

    “陆星寒,你到底要问什么!”

    陆星寒抬眸,门厅小壁灯的冷色光芒镀在他脸上,结着苍白锐利的冰棱,“那个人,我看见了。”

    林知微不知怎么心里一紧。

    陆星寒往前近了一步,“他在体校门外,请你上车,我认出来了,是上次微信里给你发照片,要你别忘记他的那个男人,”他眼睛深处翻腾着无数细小的毒刺,说这些话,每个字都像自虐,扎得酸疼难忍,“他回国来找你了?还追到家里来?”

    他继续不下去,牙关咬得要渗血,逼自己问:“你喜欢他么?”

    距离太近了,林知微把他往后推一下,“你应该问这些吗?难道不是先解释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过去瞒我的”

    他不肯退,目光死死箍着她,执拗地要一个回答,“知微,你喜不喜欢他。”

    疯了吗?这有什么可问的!

    可他一副着了魔的样子。

    林知微冲口回答:“不喜欢!不喜欢!我们谈公事,跟别的没关系!”

    陆星寒一顿,绷直的肩更紧,“真的?”

    “我喜欢谁讨厌谁需要编假话?!”林知微胸口起伏,“你能不能快点说正事!”

    陆星寒盯着她,一遍遍确认真实性,最后眼尾彻底红了,喉咙深处发出脆弱的闷闷呜咽声,受了重伤濒死的小兽似的,不由分说往她身上一扑,贴着纱布的额角挤进她甜香的颈窝里,声音抖得厉害,“你不能骗我!”

    林知微满心焦躁被他一扑,陡然灭了大半。

    他有力手臂不管不顾环在她背上,铜墙铁壁似的推拒不开。

    知道她的心还在,横冲直撞的折磨尽数搅成最软腻的慌,他只想一寸不剩,全部黏在她的身上。

    “知微我错了,全是我的错——你别生气,我不想骗你!但学校那些事说出来,除了让你担心没有任何作用,”他越抱越紧,唯恐被她厌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听见那种混账话,你想问的,我也全都告诉你。”

    他力气太大,林知微站不住,不由自主往后小步倒退。

    属于男人的臂弯和胸膛,烫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心中恍惚,总附在自己身上那套名叫“姐姐”的枷锁,有短短片刻变得摇摇欲坠。

    她不由自主脸色发红,撑着他的肩,不小心按到伤口,低沉的闷哼声让她赶紧松开,推无可推,退无可退,勉力硬着声音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只在我面前装乖,出去前呼后拥做大哥的!”

    陆星寒缠着她,唇边几次轻擦过她细嫩的耳侧,酥麻的电流强烈震颤着直通心底,“我没装,对你乖是真的,对别人凶也是真的。”

    很多细节他不愿启齿,但为了跟知微解释,还是闷声含糊说:“以前小时候我天天黏着你,就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后来你把我从舅舅那接回来,难听的话越来越多”

    过去双方还各有父母,别人尚且开开低俗玩笑,说不出太过份的。

    但陆星寒十三岁之后,两家变故发生,他和知微一夜之间成了孤儿,知微已经成年,他却正是个处在发育期的半大孩子,非亲非故到一起生活后,时间一长,无论学校里还是左邻右舍,再难听下作的话也编得出来。

    为了不让知微被泼脏水,为了不让知微后悔要他,陆星寒从那时起,经常回家乖巧甜笑,出门抡砖头挥棍子,用不要命的狠劲儿成了人尽皆知的煞星。

    十几岁的男孩子,想不出其他办法,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垒起一个脆弱又青涩的屋檐,把他唯一心爱的人小心翼翼遮在下面,直到今天。

十九只崽() 
陆星寒点到为止说了几句;林知微不需要再多问;配上体校队长咒骂的那句话;全明白了。

    而这些;是她从前不知道;也没想过的。

    日常生活看起来简单;但从来不是安静祥和一片净土;之所以她养大一个只小五岁的男孩不受任何非议,原来是有人一直无声无息挡在外面。

    “知微,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的做法;”陆星寒磨蹭着她的鬓发,嗓音暗哑,“从小你教我讲道理;宽容待人;我全记着,但面对随时要伤害你的人;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林知微被他拥在怀里;眼帘缓缓垂下;合住;睫毛沾上薄薄一层水。

    再怎么强撑成熟;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而已,远没有那么严格高深的是非观,陆星寒是对是错她分不清了;反而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难过;以及——

    被默默保护的安全感。

    责怪他吗?训斥他吗?摆出各种大道理去严厉说教?

    她都不想。

    此刻在这个共同生活的小房子里,熟稔的灯光抚照下,她只知道,面前的陆星寒无论乖或不乖,都是她最不舍得伤害的人。

    许久后,林知微清清嗓子,蹭掉眼睛上蒙的水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推开,理理弄乱的头发,带着鼻音问:“体校篮球队那边,你没把人打坏吧?如果伤重了不能不管。”

    陆星寒点头,“我有分寸。”

    遭罪又不重的伤,他最会了,被揍的从来只能自认倒霉。

    林知微想起值班医生议论体校的那些闲话,伤势应该不会离谱,她心里松了松,又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准跟人动手。”

    “好。”

    “会不会留下证据,以后有隐患?你别忘了身份。”

    “体校那帮人没那么多脑子,而且我全程都有戴帽子和口罩,加上天色暗,不会出问题。”可惜他帽子反扣,露了额头,否则也不会伤到脸。

    “还有——”

    “知微,你别怕,”陆星寒撑住膝盖,低下身寻着她总是扭开的脸,“我保证不出格,不让你担心。”

    林知微语塞,不想给他看见自己的软,揉揉发红的鼻尖,小小吸了口气,转身进厨房,“先吃饭吧。”

    吃饭时候陆星寒坐她对面,咽一口瞧她一眼。

    林知微抬头瞪他,他又老老实实缩回去,拿碗挡住脸偷偷看。

    机灵可爱和以前一样,可一把就能拽坏看台椅子的武力值也那么真实,林知微简直要分裂了,突然明白过来袁孟干嘛对陆星寒那么提心吊胆,搞半天她才是傻瓜,蒙在鼓里好些年。

    乖萌主唱?小天使?

    呵呵他一脸。

    吃完饭十点半了,陆星寒看林知微对他爱理不理,难受得厉害,攥着医院开的药酒,靠沙发上哼哼唧唧喊疼,眼巴巴望着她求涂药,极度渴望被怜爱。

    林知微轻哼,“寒哥不是能耐吗?自己涂!”

    被叫“寒哥”的某人脸诡异地红了,干脆耍赖躺倒,不要脸地嚷嚷:“寒哥奄奄一息,求最漂亮的知微小姐姐救命。”

    林知微手里端着杯子,满满的开水差点浇在他头上。

    可仔细看看,脸蛋儿长得实在是好,而且好不容易养这么大,浇了怪可惜。

    她抢下他手里的药瓶,“坐好了,把上衣脱掉。”

    陆星寒看似笑得甜,其实心跳快把耳膜震破,他算是看透了,他根本不能靠近林知微,一旦接触到,闻到,尝到,哪怕只是之前那个半强迫的拥抱,也久久没办法平息,迫不及待想要更多。

    他三两下扯掉身上的黑卫衣,用客厅光影掩饰着眼里汹涌的欲|求,声音不自觉变得沉而沙,“疼我坐不起来。”

    林知微洗手回来,一抬头惊呆。

    咖啡色布艺沙发上,陆星寒一腿膝弯搭在扶手,一腿曲起光脚踩地,宽松的运动裤勒在劲瘦的窄腰上,上身干干净净,只剩满眼紧实蓬勃的年轻肌理。

    林知微一时只能想到一个词——

    玉、玉|体横陈?!

    陆星寒扭头看她,桃花眼里水汽升腾,“真的疼,我躺着行吗?”

    谁能把这妖孽收了!

    林知微攥紧药瓶,大步过去打算拎他起来,走近一看,他确实脸色不好,唇抿得发白,她下不去狠手,无奈蹲他旁边,把药酒倒在掌心焐热,铺在他淤伤的位置,轻轻按摩。

    她掌心细腻绵软,十指纤纤白白,随便动动也晃他眼睛。

    陆星寒拧眉,刚才脸色不好是燥的,现在确实是疼的,但这点疼跟她的温柔以待相比,又变得微不足道。

    “知微,你蹲着脚会麻,坐上来,”他侧身牵她手腕,“坐着省力。”

    林知微一时没懂,坐沙发上,够得着他肩膀?

    没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带起,刚坐下,他超敏捷地蹭蹭两下贴过来,毛茸茸的脑袋舒舒服服往她腿上一垫,得逞地抬头朝她笑。

    可视线漫过她饱满隆起的胸|口,从小巧下巴越到湿润红唇,他整个人被女人细腻的甜香笼罩,某根拉紧的弦毫无预兆,铮然绷断。

    他他本来是想撒娇的!

    但此刻——

    客厅昏暗,沙发很软。

    陆星寒喉结无意识地滑动,定定凝视林知微,身体要被燥起的一把火烧成灰烬。

    林知微蓦地站起身,有些无措地抓住衣服下摆,把药瓶重重磕在茶几上,“我看你根本不疼!自己涂吧,我先睡了。”

    房门“砰”的关紧,两室分隔。

    往后的两天,陆星寒特别老实,按时去学校上课补习,按时回家洗菜做饭,晚上乖乖呆在自己卧室不出来,但林知微每次从他房门经过,总能感觉到某种直勾勾的火热,克制又放纵地落在她身上。

    一如客栈那晚。

    林知微心事重重回房关门,何晚发来微信,“小知微,你再不回来我要死了。”

    “明天回。”

    何晚电话直接打过来,语气有点小激动,“哎哎我跟你说,靠咱们电影节造型翻身的那个小花你记得吧,特别美特别性感的那个,下期综艺她是嘉宾,据说——是陆星寒的新晋小迷姐!”

    林知微怔了怔,随即笑了,“只听说过小迷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何晚说,“才大一岁不到,可不就是小迷姐嘛,我就说那小子肯定招人,这才刚刚开始,锋芒还没露呢,以后往他身上扑的姐姐妹妹不知道要有多少。”

    弯弯绕绕说很多,本意藏在里面。

    一次两次她不在意,可次数太多了,何晚并不是无聊的人。

    林知微躺在床上盯着屋顶,停顿少许,轻声问:“晚姐,你还是担心我?”

    何晚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继续,“说多你也不信,我就一句话,你别把他当纯良小天使,更别当弟弟。”

    “他看你那眼神,不可能是弟弟。”

    林知微做了一连串的梦,梦里不是被陆星寒强势地护在身后就是不由分说压进沙发,半夜惊醒时候她脸都白了,挣扎着坐起来欲哭无泪。

    这什么诡异的剧情啊!

    绝对是胡思乱想太多了!

    她爬起来,长发揉得一团糟,觉得卧室里闷得不行,下床想去阳台透透气。

    凌晨两点,万籁俱静。

    所以陆星寒虚掩的门缝里传来的细微声音格外明显。

    林知微看到光线透出,以为他大半夜不睡是哪里疼,走到门口轻轻推开,他的床对着门,一览无余。

    台灯亮着,灰白条纹的被子半遮半掩,他修长身躯略微蜷起,侧躺在床上,大半张脸陷进松软的枕头里,沙哑地喃喃着什么。

    他没有醒,显然在梦里。

    林知微有种本能的预感,想转身就走,但偏偏脚定住了似的,一动不能动。

    陆星寒手指无意识地抓着枕边,牢牢攥住,眉心紧蹙,脸颊发红,额上沁出汗。

    身体难耐地挣动着,呓语的两个字更加清晰。

    他吃力地吞咽,低沉急促的喘息难以自抑地自薄唇间溢出。

    那两个字裹着男人最直白的渴|望,终于实实在在、清楚明白地轻喊出口——

    “知微。”

    林知微整夜没睡,躺在沙发上发呆,直到天蒙蒙亮,陆星寒的房门推开。

    沙发是背对着他房间的,他太匆忙,以为她肯定还睡着,根本没注意。

    他快步走进卫生间,唇抿得很紧,一脸严肃地把一小团布料放在水龙头下仔细揉洗,来回放了两遍洗衣液。

    水流故意开得小,生怕响动太大吵醒她。

    陆星寒聚精会神清洗换下的平|角裤时,浑然不知昨晚一场缠绵美梦的主角就靠墙站在门口,还在自顾自脸热心跳,恨不得原地爆炸。

    林知微闻着洗衣液的清香,全身发僵,脑中一片空白,浑浑噩噩运转不动。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她悄无声息回卧室,等半个小时后若无其事提着行李箱出来。

    陆星寒正在厨房煮八宝粥,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脸色当时就变了,“不是晚上的航班吗?”

    林知微静静说:“工作室有突发情况,我先走,晚上的机票退了一张,你不用着急,按原计划回去就好。”

    陆星寒急忙关掉火,“我和你一起走。”

    “没那么多票了,临时买的,”她换鞋出门,最后说,“等第二期综艺录制的时候再见吧。”

    陆星寒追过去,门正好合上。

    他随手拾起钥匙,穿拖鞋跑下楼,林知微已经坐进网上约好的车,头也没回。

    陆星寒呆呆站在楼门口,直到早春冷风把他光裸的小腿和双脚吹得发僵,他才一步步挪回楼上。

    锅里的米粒半生不熟,热气早散了。

    他嘴唇干涩得厉害,颓然靠在墙上,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以为是林知微,赶忙拿出来,发现名字是容瑞的时候,手比意识更快,已经接了。

    “哥,假期过得好吗?知微姐有没有去看你篮球赛?”

    “肯定被你帅翻了吧!”容瑞哈哈大笑,“我老早以前就说过,你啊,两个时候最帅,一个是打人的时候,一个是打球的时候!”

    “打人算了,画面不太健康,不过打球什么的女孩最喜欢了!”

    陆星寒默默闭眼。

    老子就是信了你的邪!

    害得知微受惊吓,还把他安安稳稳穿了好些年的乖宝宝马甲一朝扒光——

    等等,不对。

    他想到什么,脊背蓦地一僵,直起身大步冲进卧室,一眼看到特意悄悄晾在自己窗口,那条迎风招展的黑色平|角裤。

    昨夜梦里噬心销骨的亲密旖旎和知微刚才的冷淡对冲。

    某种不好的预感迅速上涌。

    陆星寒心口一片冰凉。

二十只崽() 
林知微连续三天睡不好了;看见今夜无眠的名字都太阳穴疼。

    大巴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车窗外日光和煦;绿植成荫;明明是补眠的好时机;可她脑中乱七八糟的画面一帧帧闪;怎么也聚不起困意。

    偏偏坐在后面几排的造型小分队成员们格外兴奋;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先导片是今天晚上正式上线吧?”

    “对,八点整,我觉得陆星寒肯定能红!”

    “那必须的啊;他现在微博粉丝已经比俩队友超出很多了,”女孩的声音压低,“先导片和第一期综艺里也是他最出彩梗最多;容瑞也还行;梁忱虽然是队长,但各方面实力都差着一截;我看搞不好啊;男团内部矛盾要不了多久——”

    林知微看似无意地轻咳一声。

    后排顿时安静下来;隔了一会儿;她不再出声;没边没际聊八卦的大家才放轻声音;知趣地转到不痛不痒的娱乐话题上。

    何晚摘掉眼罩,侧头看她。

    阳光漫洒下,她皮肤近乎透明的白;松软垂在肩头的黑色长发蒙着一层柔软碎金;长睫毛颤巍巍阖动,鼻尖天生的挺翘,唇饱满莹润,勾得人移不开眼。

    红颜啊,多烦恼啊。

    何晚幽幽叹口气,小声说:“再这样,你黑眼圈要出来了。”

    林知微蒙住眼睛,“我包里有遮瑕膏。”

    “没用,”何晚一本正经,“精气神儿不行,一看就失眠多梦。”

    林知微以前没发现何晚还有神棍气质,推推她,“别闹了,还有多久到?”

    “半个小时吧,”何晚看看表,“我忘了问你,这次为什么单独行动,星火娱乐那边放养咱们了?”

    林知微摇头,手肘垫在窗边撑着下巴,神色复杂地微微合住眼,轻声喃喃:“是我想放养他了。”

    今夜无眠第二期录制的地点在西南边陲风景如画的山坳里,甫一下车,热浪夹着花草香气直冲额头,比起北方江城,这里的中午可以算是夏天了。

    节目组早早提前到位安营扎寨,大家合作过一期,互相已经熟悉,见面后纷纷热情打招呼。

    星火娱乐的大部队是早上到的,袁孟穿着印花大汗衫,头戴渔夫帽,离得老远就朝林知微招手,“小林老师,又见面了!”

    林知微浅笑着回应,“我们没迟到吧?”

    袁孟摇摇手,“没,下午才开始呢,有个嘉宾误机,还要再等等,”他胖脸上有些掩不住的愁容,左右看看没别人,凑近了低声问,“陆星寒在学校那些天没遇到什么事吧?回来之后整个人不对啊,一点笑脸也挤不出来,气压低得吓人。”

    林知微笑意渐淡,袁孟正说着,熟悉的颀长身影走出临时休息棚,站门口定定看了她几眼,唇角敛起,绷着脸快步走近。

    到跟前时,他黑眸里沉甸甸的光随时要坠出来似的。

    俩人都不说话,袁孟来回打量几圈,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闹别扭了啊,他还奇怪呢,除了林知微,谁还能惹得陆小祖宗状态低迷成这样。

    他拍拍陆星寒手臂,很懂地说,“我去看看容瑞啊,你们也好几天没见了,先聊,”说完又朝林知微贴心地小声补充,“这里不比自家地盘,人多眼杂,小心点,别让他离你太近,叫人传闲话不好。”

    袁孟走后,四周安静得过分。

    不远处来来回回总有各组的工作人员忙碌经过,但就像自动屏蔽在外似的,林知微听不清他们交谈,也看不清那些交错的身影。

    存在感全被眼前的人承包了。

    她手中提着小行李箱,不知不觉攥紧把手,从前在一起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怎么从来没觉得陆星寒这么占地方呢!

    “你先回去准备吧,”她低头催促,“今天造型花的时间会比较多,她们很快要开始了。”

    陆星寒一窒,“她们?”

    林知微抿抿唇,坦白承认,“嗯,这期我安排了组里其他的同事负责你。”

    陆星寒堆积了三天的燥乱心焦外加一点羞赧,被这句话顷刻冻结。

    他隐约猜到,那天知微突然离开是因为发现他清晨起来悄悄洗内裤,她肯定是吓着了,意识到他已经成年,是个男人,觉得不自在,想避嫌,一时不好面对,他全都理解,都接受。

    可知微钻不进他梦里,总不可能知道他具体梦见什么,更不会那么快意识到他心底真正疯狂的念头,最多别扭一下,不会不理他。

    他心神不宁苦等节目开拍,做好各种准备哄她黏她,但没想到相隔三天不见,会直接遭到这样的冷待。

    林知微绕开他,语气淡淡,“快去忙吧,经纪人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吧?周围人太多,被看见不好。”

    陆星寒一把抓住她行李箱的拉杆,正午阳光从背后披了他满身,五官反倒隐进暗影里,“你怕人多,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说话。”

    林知微拧眉,“时间很紧,别闹了。”

    “知微——”

    “以后别再这么叫,”她抬头看他,水亮杏眼里淬着刻意表现出的疏离,“我是你姐姐,过去你乱叫我管得不严,是我不好,但是从今天起,不准再没大没小的。”

    说完,她硬是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抢下来,径直朝不远处的何晚一行人走过去。

    何晚过来迎她,朝雕像似的陆星寒张望,“小狼崽子说什么了?你脸色好差。”

    林知微刚说了重话,心跳不稳,别开脸轻喘几下,哪怕不回头不侧目,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如影随形,除了更甚以往的固执火热,还搅着莫大的委屈。

    委屈什么?

    做奇怪的梦喊她名字,是该对姐姐有的想法么?!

    男孩子长大了,有生理变化很正常,但对象不能是她啊!

    陆星寒一定是从小依赖太过,最近跟她又接触太多,才会有莫名其妙的绮念。

    他已经成年,应该尝试跟同龄的漂亮女孩们多接触,她这个做姐姐的,任务完成,功成身退,要快点把身边最近的位置让出来。

    “到底怎么啦,”何晚摸摸她头发,“看你好像快哭了。”

    “哭什么,我好着呢,”林知微吸吸鼻子,把额边碎发别到耳后,朝造型小分队的大家拍拍手,“过来分工,这期服装主题是汉服,比较花时间,两人一组——”

    交代完,被分到烫手山芋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兴奋又恐慌,“vivi姐,你确定陆星寒能配合我们?”

    林知微难得面无表情,冷静说:“如果不配合,就让他素颜上场好了。”

    何晚抚着胸口没吭声,知微这是哪根筋突然搭对,终于狠下心,肯对图谋不轨的陆星寒拿出雷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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