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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高攀不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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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幽幽来到一楼的卧室门口,挺直脊背敲响了门。
敲了好久,里面都没有动静,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度刺痛起来。
为什么没有人应门,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那是他们曾经的卧室,在那张柔软的大床里,他曾无数次要了她。
现在他是不是也赤果着精壮的身体,正抱着江子秋滚床单?
心脏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啦啦地灌进来,仿佛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突然,门开了,江子秋出现在门口,她没有穿衣服,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发丝凌乱,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正发生着什么。
桑幽幽的手在发抖,端着托盘的手越握越紧,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咖啡,她真的好想泼到她的脸上!或者干脆把这个女人按倒在地,揪着她的头发,痛打她一顿!
可是,她咬着牙,忍住了。
她不在乎那个男人,所以,她应该尽量表现得淡漠才对,她应该微笑着面对。
心里这样想着,她的唇角渐渐翘了起来,虽然她知道这个笑容有多难看。
“你们的咖啡!”
她说着,用力把咖啡往江子秋的怀里一送,冷冷地扔下一句,
“祝你们愉快!”
然后转过身,昂首挺胸地阔步离开。
你做得很好,桑幽幽!
她在心里如此夸奖着自己,却在转身之后泪流满面。
她奔跑着,夺门而逃,穿过外面的寒冷,直接躲进了自己的小仓库。
现在看来,这里似乎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人打扰,她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打扰,尤其是他!他们!
她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冰凉潮湿的地上,就在今天早上还对未来恢复了一丝希望的她,如今又被打得落花流水。
她真不该对他抱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这个道理她懂的,可是一旦事情与那个男人有关,她就变得不再理智了。
地上散落着一片片烟粉色的碎布,那是谷幽兰借给她的裙子,如今已经变得破败不堪,她要怎么还给她?
她跪在地上,把那些碎布一片一片捡起来,握在掌心里,窝在胸口,他们的感情就像这些碎布,已经碎得无法再缝合了……
一楼的卧室里,井晨风衣着整齐地站在窗口,不停地吸着烟,漂亮的大理石窗台被他折磨得面目全非。
江子秋裹着浴巾坐在大床上,瑟瑟发抖。
因为刚才井晨风说,不要碰他的被子,所以就算她冷也只能冻着。
现在,冷的岂止是身体,她的心,已经被冻僵了!
在他面前,她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尊、自我,她可以变成一个荡富妇,只要他喜欢,只要他要她!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对于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他失去了兴趣。
她甚至不如那些行走于名利场的花瓶,最起码他在几渴的时候还会允许她们服侍他一次。
面对浑身赤果的她,他居然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扔下一句话:别弄脏我的床。
咖啡已经凉了,她起身,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冰冷的泪水滑落腮边。
桑幽幽已经提出离婚了,他却为了留住她,艰难地守着那个秘密。
她不敢相信,井晨风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样?
哼,她突然冷笑起来,那又怎么样?
今后,只要他们的交易一直有效,就算他能把桑幽幽留在身边,她还会爱他吗?
她不相信有哪个女人会一直容忍背叛她的丈夫,只要她在,他们就别想好过!
她看着那张属于他们的大床,洁白的床单,贵气十足的暗花纹理,枕头上还残留着她长长的发丝,她好恨!
端起那两杯咖啡,她手一扬,将它们通通泼到了床单上,然后扔下杯子,重重地摔门而去。
江子秋走了,井晨风胸中的怒意却像装满了水的气球,明明已经装不下了,却还是无法让那愤怒停下来,他忽地抬起手,一拳打在了窗子上。
玻璃被打碎了,碎片扎进了他的手指,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寒风从玻璃的碎洞中吹进来,带走了血液的热量,吹得手指一片冰凉。
他转过身,看着被弄脏的大床,走过去一把掀翻了床上所有的东西,怒气冲天。
“周嫂!”
他大叫着。
周嫂闻声而来,看见房间内的狼藉有些惊愕地踯躅不前,结巴着:
“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了?”
“全部给我换新的!”
他沉着声音,粗重的喘息声却泄露了他的愤怒,就像刚刚决斗过的狮王,依然杀气腾腾。
“哎、哎哎,是,我这就去换。”
周嫂连声答应着,这样的少爷让她惊恐,除了微云小姐死的时候见过这样的他,其他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失了冷静,即使愤怒也不会如此张扬的。
“等等!”
周嫂转身刚要走,却被他叫住了。
“少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桑幽幽在哪?”
周嫂心里一惊,他不会又牵怒于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吧?
可是,若大的井家,又有谁敢违抗这位帝王般的少爷?
“我看见她、她好像往小仓库那边去了。”
周嫂只能说出了实话,她亲眼看见桑幽幽哭着从那里跑出去的。
井晨风没再说话,而是越过周嫂,直接走出了房间。
第189章 214 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小仓库里,桑幽幽呆呆地坐在地上,脸上的泪干了,有点紧绷绷的,眼睛肿得像两颗桃子。
突然,刺耳的敲门声传了进来,一下比一下急,连续不断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桑幽幽,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井晨风,她很少听见他这样高亢急促的声音,就好像正在追捕逃犯的警察。
桑幽幽把下巴顶在膝盖上,他还来找她做什么?为什么每次在她受了伤之后,他总是还要来补上一刀,他还嫌她伤得不够深吗?
她不打算给他开门,也不打算理他。
可是,在连续的敲门得不到回应之后,门上传来了另一种声音,闷闷的,大力的,让她想起了古代战争时期用来撞城门的大圆木。
他是想毁了这里吗?
正想着,在几声闷响之后,门终于被他踹开了。
他额前的发丝有几分凌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在寒冷的冬季,只是片刻的功夫,已经冻得鼻头发红,脸色苍白。
他就这样闯了进来,扯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桑幽幽……”
他本想大骂她一顿,骂她为什么要在江子秋面前说出离婚两个字,她知不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留住她?
可是,当他看到桑幽幽那双眼睛时,他那些负气的话通通被堵在了口中。
她明显哭过了,眼睛又红又肿,她毫不示弱地看着他,除了受伤,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委屈、埋怨,甚至是……恨!
他的怒气被眼前的女人一点一点地浇灭了,她就像高压水枪,他发现,在她的面前,他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无法再随心所欲了。
如果要怪她,那么自己呢?
想当初,他只是看到江明达拉住了她的手,就已经无法容忍,对江明达大打出手,如今她看到的可是更刺激的,虽然那并不是真的,可是误会毕竟造成了,她只是跑到这里来一个人哭泣,他还想要她怎么样?
他气,是气她居然不在乎他,居然轻易地就说出“离婚”、“祝你们愉快”这样的话。
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资格生她的气?
“井总裁,您有事吗?”
她甩开了他的手,后退一步,冷冷地问。
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越发地懊恼。
从来不会向人解释的他,今天却……
“你刚才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认真地解释着。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与我无关。”
她打掉他的手,继续后退,
“我说过,我们早晚会离婚,如果你们实在按捺不住对彼此的渴望,我们马上离婚,我不想耽误你!”
“桑幽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
他失态地咆哮起来,惊得桑幽幽浑身一震。
“你以为我井晨风没有女人要吗?只要我想,整个天江市的女人随我挑,你以为我还会再去要一个曾经抛弃过我的女人吗?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我没有脑子?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你们在那个房间里都干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什么都没干!信不信由你!”
他说他什么都没干,鬼才相信,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还是个超级美女,哪个男人会不动心?除非是同性恋!
可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来跟她解释?他在乎她的想法吗?
“我信不信重要吗?”
她冷笑着反问。
如果重要,他就不会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事!
口口声声说不要离婚,可他把她当成妻子了吗?
“井晨风,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婚姻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你的意思是,这个婚姻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吗?”
他突然捏起她的下巴,反问着。
她看着他的眼睛,重重地咬出了一个字:
“是!”
他看了她半天,最后甩开了她的下巴:
“有没有意义,是我说了算!”
说完,他转身大步迈出了小仓库。
她的婚姻已经没有意义了,可她的大年初一,却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有意义,真是讽刺!
接下来的几天新年假期,井晨风基本都不在家,之后她便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他和江子秋的新闻。
他们同时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彼此为伴,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恋人,外界都说这是他们要复合的节奏了。
而她这个明媒正娶的井太太则成了摆设,就像供在家里的一尊菩萨,只中看,不中用。
明明告诉自己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的,可每每看到报纸,她总是忍不住拿起来去看,好像看得越多,就越能面对现实,越容易说服自己放弃他、放弃这段感情,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
井丝雨则对他们的事不置一词,对桑幽幽的态度也大为转变,不再刁难她,却也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冷冷淡淡的,像陌生人一样保持着距离。
她对井晨风的感情,也从最开始的热情澎湃,到了现在的冷冷清清。
新年假期很快就过去了,经过了这些天新闻的轰炸与冲击,桑幽幽的免疫力似乎强了不少,于是当她看到江子秋又要继续全国巡演的时候,也没了多大的感觉。
这些天她又住回了小仓库,与井晨风几乎碰不到面,就算不小心碰到了,她也是昂首阔步地从他面前走过,不再躲躲藏藏。
他不在的时候,她便是自由的,因为他发过话,她只是他的专属佣人。
白天她会陪着妹妹散步、玩耍,给她读一些育儿方面的书籍,毕竟她才是宝宝真正的妈妈。
有时她也会陪着父亲,给他讲笑话,跟他一起憧憬未来的生活,或者帮着周嫂准备晚餐,跟她谈笑风生,日子过得很充实。
这是井晨风上班后的第一个晚上,江子秋离开了天江市,他的时间似乎也空了下来,不必再马不停蹄地奔忙于各种场合,下班后按时回了家。
整个晚餐时间,她都站在他的身后,身上穿着她的旧衣服,活脱脱一个认真工作的女佣。
晚餐后,她回到了小仓库,门锁上次被井晨风踹坏了,一直没有修,晚上睡觉的时候她都会搬来几个旧箱子顶在门口。
可是今晚还来不及搬箱子,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第190章 215 不要让我一见到你就发疯()
桑幽幽正在整理床铺,冷风突然灌进来,她打了个寒颤。
蓦然回首,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井晨风。
单独面对他时,心里那份悸动,依然跟别人不一样。
她缓缓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不卑不亢地问:
“有事吗?”
井晨风发丝后的眸现出了几分怒意,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要拉我去哪里?”
她在他的身后挣扎着,捶打着。
他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
“去你该去的地方。”
“这里就是我该去的地方,你放手!”
她甩掉他的手,回到小床前,继续整理床铺。
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他只觉得胸口闷闷的疼,冲过去一把抱起她,就往外走。
“井晨风,你不要一见到我就发疯行吗?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算我求你了!”
她在他的怀中挣扎着,抬眸看到的是他坚毅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有的只是冷酷。
他的脚步忽然顿住,缓缓地低下头,看着她:
“我也求你,不要让我一见到你就发疯,行吗?”
她一怔,心突突地跳起来,他沉沉的声音、深邃的眸光,为什么总是有这样的魔力,为什么总是能将她好不容易掩埋的心一次次被唤醒?
她咬着唇,扭过了脸:
“放我下来,我哪也不想去,只想待在这里。”
他的脚步继续前行:
“如果不想再看到我发疯,就待着别动。”
“你……”
不管到什么时候,他总是能战胜她,她只能跟随他的脚步,任他摆布。
她经常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
答案……永远只有两个字,“心动”。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她想下来,他不准,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在雪地上踏出一串长长的脚印,进入了别墅。
当佣人们都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们的时候,桑幽幽羞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只能用双手捂住脸颊,将脸藏进了他的胸膛。
经过客厅的时候,井晨风的脚步终于停下来了,可她却不曾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看到江明达。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主动送上门了?”
听到井晨风讥讽的声音,她才偷偷地扭过脸,从指缝中向外窥视着。
结果,明亮的灯光下,江明达赫然站在客厅里,他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双手插在衣袋里,正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们。
自从除夕夜见过他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他怎么会来这里,来找谁的?
桑幽幽想着,忽然挣扎着从井晨风的怀抱里跳了下来,窘迫地站在他的旁边,一脸尴尬。
“你、你来了?”
她支吾着打招呼。
井晨风似乎有些不快,他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
“你先回卧室待着,不许出来。”
桑幽幽看看江明达,他冲她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诉她,他理解她。
她忍着气瞪了井晨风一眼,然后转身走向了一楼的卧室。
井晨风拿起大衣,向别墅门口走去。
“出来。”
他扔给江明达两个字,江明达看了一眼桑幽幽的背影,然后无奈地跟在了井晨风的后面。
零下7度,北风5级,空中飘着雪花,很快,寒风中的两个男人就冻僵了面孔,被冷风吹得眯起了眼睛。
走到大片的草坪中央,距离别墅很远,空旷却安全,在这里说话不会让其他人听到。
井晨风的脚步刚刚站定,突然一回身,“砰”地一拳打在了江明达的脸上。
江明达几个趔趄后摔倒在地,弄了一身的雪。
他不怒反笑,似是明白这一拳的用意。
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笑着说:
“这样就够了?”
井晨风走过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着牙道:
“如果再打你几拳,就能让你们兄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会很高兴。”
江明达垂眸:
“我知道,是我破坏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可我只能说,我是逼不得已。别忘了,我们的秘密是绑在一起的,如果我的泄露了,对你也没有好处,所以,就变成今天这样了。”
井晨风冷哼一声,嫌恶地推开了他:
“你最好把你妹妹弄走,否则,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江子秋的事情江明达怎么会不知道,他和父母都劝过她好多次了,可是她从来不会听别人的话,就像当年她任性地抛下井晨风去追求她的事业一样。
江明达诚恳地道:
“我会尽量说服她,不要再缠着你。”
井晨风冷笑:
“但愿你有这个能力。”
他抽出一支烟点燃,呼出的烟雾与哈气在冷风中融为一体,然后迅速飘散,
“说吧,来这里什么事,你不会是来特意认罪的吧?”
他问。
江明达走近他几步,迟疑了下,说:
“当初我之所以会知道桑海洋的身份,是因为我查了他的病历,当时我答应过幽幽,会联系一个美国的同学帮她父亲治病,现在,我在美国的同学已经联系好医院、专家,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桑海洋过去治疗,只是不知道你这关……”
“我同意。”
江明达的话未说完,井晨风便重重地扔出了这三个字,出乎了他的意料。
江明达惊讶地扯开了唇角,不可置信:
“真没想到,你连考虑都不考虑就会同意,我还以为你一直希望他不得好死……”
最后那个字他说的很轻。
井晨风会同意,真的很神奇,他怎么会愿意把他的仇人送去美国治病,他对桑海洋的恨,几乎胜过一切,为了报复他,他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感情。
难道……
来不及往下想,只听井晨风说:
“不过,这钱要你来出,你最好尽快把他弄走,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江明达不明所以,拧起了眉:
“你的意思是……”
井晨风忽然笑了,唇角虽然向上翘着,可是笑容看起来却依然那么冷酷:
“他的女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你当然有义务帮他养老送终,随便你怎么样,只要别再让我看见他。”
他的意思是,不想再让桑海洋回来了?
第191章 216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井晨风是想做阿Q?为了能顺理成章地把桑幽幽留在身边,他宁愿忘记桑海洋这个人,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当他不存在,当他死了……
他轻笑着点头:
“我明白了……其实,真正辛苦的人不是桑幽幽,而是你。”
是井晨风一直在爱与恨的边缘挣扎、徘徊,他的恨是一把双刃剑,不仅伤了仇人,也伤了自己。
这场报复,看似最痛苦的人是桑海洋,其实,最痛苦的人,是他。
井晨风把烟蒂扔在雪地里,周围的雪被热量烫化了一个小圈,很快烟蒂也熄灭了。
他大步向别墅走去:
“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
江明达看着他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兰兰……她最近怎么样?我想看看她……”
井晨风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明达:
“如果你想看丝雨,我可以叫她下来。”
江明达无奈地笑了笑:
“不必了……这件事,我想亲自跟幽幽说。”
“当然,这恐怕是你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井晨风很爽快地答应了,他怎么可能送自己的仇人去美国治病,他不是慈善家,他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
客厅里,井晨风坐在沙发上,眼睛始终瞄着江明达与桑幽幽两个人,就好像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一样。
果然,在桑幽幽听到江明达的话后,高兴地跳了起来,一把握住了江明达的手,激动地叫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吗?我爸爸的病真的有可能通过手术治好?能让他开口说话,能让他继续拉琴,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井晨风好久没有看到这样高兴雀跃的她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跳动的全是幸福的因子,一张小脸既紧张又兴奋。
“咳咳……”
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井晨风的咳嗽声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江明达看向他,只见他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一副酸溜溜地、恨不得把他的手剁掉的样子。
江明达手一抖,一下从桑幽幽的手中抽了出来。
桑幽幽不明所以,问道: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现在江明达可是她的大恩人,她当然应该对他关爱有加。
“没、没有,”
江明达尴尬地笑笑,
“可能是手抽筋,手抽筋而已。”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桑幽幽紧张地再次伸出手,要拉过他的手看一看。
“没事没事,不用不用,一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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