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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倾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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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冰一怔:“是啊,刚才我是太过分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青峰,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没想到你这家伙还很细心啊。”说罢在杜青峰的脑袋上使劲揉了揉。
杜青峰用脚一踹他:“再动我的头,小心我跟你急!”说罢站起身赶忙跑进了卫生间,去整理他常常引以自豪的帅哥头去了。
陆寒冰瞧着他的样子直乐:“德行,我们家又没有美女,你臭美个啥。”起身走到父母的卧室。
看着老妈忙碌的身影,陆寒冰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又开始习惯地挠头,一遇尴尬事他就会挠头。
刘晓云转身看到儿子咧嘴一笑:“妈给你们带两件厚点的羽绒衣,再找两双羊毛袜子,那地儿可不比家里,冷得要命。”
陆寒冰心里一热:“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刘晓云搂过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儿子,眼一红:“都是妈妈不好,你不会怪妈妈吧?”
“妈,瞧你说的,我不还是你儿子吗?怎么会怪你呢。”
站在门口的陆源看着母子两个冰释前嫌,调侃的一笑:“这下好了,不用断绝母子关系了,值得庆幸啊。”
刘晓云脸一红:“多事!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罢自己倒笑了起来。
陆寒冰想起了正事:“爸,你打听到雪儿家的地址了吗?”
陆源把手往儿子面前一伸,语气有点老顽童式的调皮:“幸不辱使命!”
陆寒冰一把夺过父亲手里的纸条,一蹦老高,嘴里直喊:“青峰,你快来,雪儿家的地址找到了!”
卧室里的两口子看着儿子的样子陷入了沉思,刘晓云喃喃地说:“孩子要是永远长不大多好啊。”
“孩子总会长大的,这是自然规律,你呀,别想那么多,你看他那样子不还是个孩子吗?我可真羡慕他们这个年龄。”陆源安慰妻子的同时也有着一种感慨:“岁月无情啊,我们得珍惜和儿子在一起的时光。”
在客厅里的杜青峰看着这幸福的一家子,心里有点发酸,还是独生子女好啊,自己懂事以来好像就没有感觉到过父母的疼爱,除了经常挨到鸡毛掸子的追逐。看着陆寒冰朝自己跑来,使劲甩甩头,自嘲的笑了一下安慰着自己:谁让咱是老大来着。
上午买到了火车票,俩人下午就出发了,陆源和妻子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上车前陆源背着妻子递给儿子一个大信封,低声对他说:“冰儿,这是两千块钱,你把它给你舒云阿姨,她们一定很困难,别忘了替我和你妈向舒云阿姨问好。”
陆寒冰点点头:“爸,我知道了。”把信封塞在了自己羽绒衣内侧口袋里。
火车终于启动了,火车上只有硬座,俩人选择了靠近窗口的位置,面对着坐了下来。
第十八章 旅途〔1〕()
腊月的天气真是冷的透骨,但火车的车厢里还是塞满了回家过年的人群,大部分是出门在外的农民工,站着的、蹲着的、座位下面躺着的,满满当当,过道上摆满了行李和人,你甚至分不清那是行李那是人,因为冷,人和行李已经蜷成了团,整个车厢乱糟糟的,抽烟的、吆喝的、谈笑的、打呼噜的、放屁的各种声音汇集起来,让人烦躁不安。
陆寒冰和杜青峰早已经失去了刚踏上行程时的兴奋,听着看着这纷乱嘈杂的车厢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杂乱的车厢,两个人呆呆的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一摸一样的灰色的世界。
夜色在火车哐当哐当的行进中来临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座位,陆寒冰和杜青峰替换着去餐车里吃饭,所谓的饭,也就是一盒干硬粗糙的米饭和一份没有颜色的土豆丝,或者一份咸的要命的白菜豆腐,杜青峰还好点,因为他家人多,平时吃的也就这样,陆寒冰可就苦到家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份罪,要了两杯白开水,才把那份米饭塞到了肚子里,可总感觉那米粒在胃里竖着,难受极了,心里真后悔没听老妈的话,带上几个面包或者几包方便面就好了。
杜青峰见陆寒冰从餐车回来就皱着个眉头,不住地用手揉着胃部,他笑着打趣:“大少爷,这滋味怎样?”
“你就别捣乱了,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死了。”陆寒冰少气无力地说。
“你看他们吃的是什么?”杜青峰用手一指。
陆寒冰借着车厢里微弱的灯光看了过去,只见过道上的人们也在吃,有的啃着一个馒头就着一根葱,吧唧着嘴,吃的那么香,好像那是最高级的美味佳肴;有的吃着好像是自己烙的饼,很干很硬的样子,不住地往嘴里灌水,然后艰难的咽下去;还有一部分人就那么呆呆的靠着,不时地咽口唾沫,很明显的是在忍受着饥饿折磨。
“他们怎么不吃饭呢?”陆寒冰指着那几个靠着行李的人问杜青峰。
“唉,我的大少爷呀,你可真是蜜罐里泡大的,这么白痴的问题也问得出来。”杜青峰摇摇头:“他们还不是为了省点钱,都是养家糊口的人,出去打工也没什么手艺,能挣几个钱?农村人的苦日子我见过,我外婆家就在农村。”
“行呀你,懂的不少啊。”
“那当然了,谁像你呀,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杜青峰逮住机会就损人。
陆寒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不是迈出大门来了嘛。”
他们身旁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妈,听着他俩的谈话开了口:“小伙子们,没出过远门吧?”
“嗯,我们这是第一次走这么远。”陆寒冰礼貌地答道。
“越往北走越冷,尤其是夜里,你们穿得这么少可要遭罪了。”
“没事,大妈,我们都穿着羽绒服呢。”杜青峰拽了拽衣服回答。
“半夜你们就知道了”大妈说完不再理他们开始闭目养神。
俩人望着大妈身上捂着的毛毯互相看了一眼,悄悄地撇了撇嘴,做着怪相:“咱也睡会儿吧,路还远着呢。”
到底是年轻人,说睡就睡着了。
整个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火车有节奏的哐当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呼噜声。
随着夜的深入,寒气也悄悄的从车门,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即使是睡梦中的人们也不由得缩起了身子,使劲地蜷着,陆寒冰就是被冻醒的,刺骨的冷包围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脸和手都变得僵硬了,对面的杜青峰也好不到哪里去,缩着脖子,腿也蜷到了座位上,整个人变成了一只红烧过的虾米样,不过,还在梦中。
陆寒冰起身从行李架上取下了旅行袋,从里面拿出了临行前妈妈硬塞进去的那条毛巾被,轻轻地搭在了杜青峰的身上,自己则把两手塞进了羽绒衣的袖子里,俩脚互相搓着取暖,眼光看着车窗外偶尔闪过的光亮,臆想着见到欧阳雪的情景,睡意顿消。
第十九章 旅途〔2〕()
〔因母亲生病住院,凤走的也比较急,所以没能及时更新章节,希望得到大家的谅解。凤会加快更新的速度,以获得更多朋友的支持,谢谢!〕
列车在深夜的寒风呼啸中一路向北奔驰着,在凌晨时分,越来越冷的气流钻进了车厢,被冻醒的旅客们又开始了骚动起来,叽叽喳喳的互相询问着行程,向列车乘务员讨要着开水。
陆寒冰向车窗的玻璃上哈着气,然后用手绢使劲地擦着,想看清车外的世界。
杜青峰在人们乱糟糟的混吵声中动了动身子,差点从座位上掉了下来,吓得一哆嗦,醒了。
陆寒冰看着好友的样子笑了起来,惹得杜青峰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句:“笑啥笑,还不是因为你我才遭这份罪。”说罢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看样子是有点感冒了。
陆寒冰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车厢里也不显得那么寒冷了,玻璃上面的冰花也开始融化,水珠顺着玻璃流了一地。列车上的喇叭里也开始不断地喊着下一个站台的站名,提醒到站的旅客们准备下车。
陆寒冰和杜青峰随便吃了一点餐车里的早餐,开始坐下来欣赏车外的景色,一晃而过的虽然还是灰茫茫的一片,但偶尔会看到背阴的山坳里没有融化的白雪和半山腰上结冰的山泉,一朵一朵的,像天上的白云,又像白色的莲花,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他们旅途的劳累被这灰色幕帘上的点缀给赶跑了。
站台越来越多,每到一站下车的人们就会迫不及待的背起沉重的行李,争先恐后地向车下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份喜悦,在接站的人群里寻找着亲人的面孔。
杜青峰看着车厢里越来越少的人群叹了口气,眼睛望着车厢的顶部,嘴里嘟囔着:“大冷的天,人家都忙着回家过年,我们干嘛往北方跑?你说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不然的话,家里的年糕我已经吃上了。”说完还砸了咂嘴。
望着窗外出神的陆寒冰用脚踢了他一下:“你不是曾经告诉我,要和我做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吗?这才为我吃了一点苦就反悔了?瞧你那德行,到了车站我就给你买回程的车票。”
“人家不就是说说嘛,干嘛那么认真?”历来很有男子气概的杜青峰赶紧声明:“看到满车回家的人,我只是有点想家了。”
“这还差不多,像我的铁哥们儿”陆寒冰伸手拍拍对面杜青峰冻的发紫的脸颊:“你放心,我们去看看雪儿就回来,呆不上几天,保证误不了你回家过年。”
杜青峰瞪他一眼:“唉,这辈子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也算是上了贼船了。”
看着俩人身边空了的座位,杜青峰干脆坐到了陆寒冰身边,右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我说哥们儿,咱俩可是光屁股混大的朋友,你给我说句实话,从上高中开始就没有见你喜欢过哪个女生,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吊着马尾巴的跟屁虫欧阳雪儿了?”
陆寒冰其实是比较内向的,被杜青峰这么一问,白净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红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看陆寒冰一脸窘态,杜青峰故意刺激他:“就这还是铁哥们儿呢;枉我把什么心事都说给你听,看来你从来就没把我当成朋友,哼,白和你混了这么些年。”说罢扭转了身子不再理他。
陆寒冰看着好友真生气了,只好开了口:“青峰,你别生气,我说还不成吗?”
“是的,我喜欢雪儿,从我懂事起就喜欢她。”这话陆寒冰一点都不参假。
“我的天呢,你真喜欢那个小黄毛丫头?”杜青峰听到结果以手加额,眼睛瞪的像铜铃,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陆寒冰的俊脸通红,两手不停地互相揉搓着,紧张的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第二十章 旅途〔3〕()
杜青峰可不管陆寒冰的尴尬,继续追问着:“身边那么多美女你不喜欢,你竟然为了一个臭丫头带着我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你喜欢那个臭丫头什么?”
“雪儿不是臭丫头,你给我住嘴!”陆寒冰一听杜青峰一口一个“臭丫头”就急了,刚才的忸怩也跑到了九霄云外。
“老大呀,那个欧阳雪比你小好几岁呢,充其量也就刚上高中吧,不是臭丫头是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些年念念不忘?”
“我不和你争,等你见了雪儿你就知道了”陆寒冰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任杜青峰百般发问,就是不出声,杜青峰只好垂头丧气的望着窗外发起了呆。
一路无语。
下午两点,他们在这个叫五柳村的小县城火车站下了车,俩人早已忘了火车上的不愉快,说说笑笑背着旅行包步行了几千米远到了汽车站,站上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们,通往欧阳雪家所在的大杨庄乡的汽车四点发车,看看时间还早,他们就在县城里逛了起来。
五柳村因本地的五棵千年老柳而得名,据说这个名字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那五棵柳树早已灰飞烟灭,但这个名字却永远流传了下来。
县城并不大,大部分都是平房,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栋三层楼房坐落在四周,在灰蒙蒙的色彩中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
所谓的街道窄巴巴的,街道两旁的商店里也有各色食品,不过看上去总觉得陈旧不堪,没有一点新鲜感。还有几家饭馆,这地方的吃饭时间普遍晚,所以饭店里还有不少人,陆寒冰和杜青峰看到饭店感觉有点饿了,于是挑了家干净的饭店走了进去,饭店的老板热情地迎了过来,操着地道的方言问他们吃什么饭,他们只要了两碗刀削面,因为冷,两人往面里舀了一勺红油辣子,吃在嘴里辣的冒火,一碗面下肚没用五分钟,浑身出了一身汗,真是痛快。
吃完午饭,无聊的俩人继续在街上溜达,一群穿着天蓝色制服的中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几个女生看到这两个英气逼人的小伙子,好奇的回头看着,一个黑黑的大个子还朝他们善意的微笑着,一路欢笑着拐到了一条岔道上,陆寒冰看着她们的背影对杜青峰说:“这里怎么还没放假呢?要是在这里遇到雪儿就好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上学。”
杜青峰拍拍她的肩:“别着急,马上就会见到她了。”
陆寒冰笑笑:“也是,今天下午就见到雪儿了。”
杜青用胳膊肘推他一下:“你这家伙真让人摸不透。”看看时间已近三点,他们一路说笑着往车站走去。
世上的事往往就这么巧,也许是上天刻意的安排吧,陆寒冰费尽周折一路奔波前来寻找欧阳雪,可近在咫尺却又擦肩而过,刚刚遇见的那群学生里偏偏就有欧阳雪,她上的是整个县里唯一的一所高中,所以说缘分这东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第二十一章 旅途〔4〕()
破旧的中巴车在这尘土飞扬的乡间土路上颠簸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达了大杨庄,村庄被夜色完全掩盖了,只能看见几家稀疏的灯火。
陆寒冰和杜青峰在路边亮着灯的的一家杂货店里买了一只手电筒和两节电池,向卖杂货的大妈询问清了那个叫韩家坡的小村庄的方向,那里就是欧阳雪的家。
好心的大妈在他们出发前,从自家后院里给他们拿了两根木棍,告诉他们:“山里狼多,拿着仗胆,十里的路程远着呢,走累了还可以当拐杖吃把劲。”
谢过好心的店家大妈,俩人抓紧时间上了路,路上杜青峰问陆寒冰:“你听懂那位大妈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陆寒冰呵呵一笑:“不懂了吧,这地方的方言大部分我还是听得懂的,我家和雪儿家十几年的邻居,他们在家里说的就是这话。”
“哦,怪不得呢,我说我这么聪明的人,怎就听不懂呢。”
“你就吹吧,再吹你来这里也得当哑巴。”陆寒冰有点得意。
一路说说笑笑倒也走的不慢,不过就是两面黑黝黝的大山多少有点恐惧感,再加上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狼的嚎叫声,还有夜猫子的笑声,任凭俩人有再大的胆,也不免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陆寒冰还好些,杜青峰可就惨了,听着这静夜里各种各样的声音,说话都有点发颤,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陆寒冰的胳膊,一只手紧握着木棒,眼睛在手电筒摇曳着的淡光里使劲盯着,生怕突然窜出一只饿狼来。
陆寒冰也不时地看看手腕上的电子表,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离开大杨庄时店里的大妈曾告诉他,因为他们走生路,所以得走一个半小时,于是使劲给杜青峰打气:“快了快了,再坚持一下,咱们加快点,二十分钟就到,哎,你那么紧张干嘛,把我的胳膊都捏疼了。”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早知道这样,你打死我都不会来。”杜青峰走得脚生疼,说话带着抽气声,看来是硬忍着。
“行了,别发牢骚了,还说我是大少爷呢,就你这副德行,把这称呼送给你得了。”陆寒冰嘴上调侃着,其实自己的脚板也钻心的疼,估计是起水泡了。
“快看,有灯光了,我们到了!”陆寒冰惊呼起来,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把拽着他胳膊的杜青峰扯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村里的狗听到了动静,汪汪的叫着,不管怎样,死沉沉地夜里终于有了生气,俩人满怀希望,互相搀扶着向村子里走着,远远的又传来了一阵牛铃声,和吆喝牲口的声音,陆寒冰举起手电筒向前方晃着,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黑更半夜的那是谁呀?”
陆寒冰猛不防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赶忙定了定神答道:“我们来找人,这是韩家坡吗?”
“这是韩家坡。听你说话不是俺这里的人,你从哪里来的?来找谁呀?”那人边说话边走了过来,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第二十二章 夜难眠()
陆寒冰和杜青峰看到的来人是村里的支书韩家生,说来也巧了,平时这会儿他早已呼噜打的震天响,可今天偏偏没有睡意,听到狗叫怕有野牲口出没,批了件棉大衣出来在自家的猪圈牛圈转悠着,没想到这腊月寒天的夜里村里会来人。
韩家生边打量来人边询问着,听到找的人是欧阳雪,嘴里嘟囔着:“这孩子说的真准,还真有人来找她。”
陆寒冰喘气未定,也没听清老支书的话,只是礼貌地问着:“大叔,麻烦你领我们去欧阳雪家好吗?”
韩家生看着两人的狼狈样不忍心现在就告诉他们真相,转过身走着,撂出一句话:“跟我来吧!”
陆寒冰和杜青峰赶紧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一个小院里,屋里映出的灯光昏黄昏黄的,没有一丝生气,陆寒冰想着这就是雪儿的家了,正想说声谢谢,却不料韩家生大声朝屋里喊着:“春妮,快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两人有点疑惑,欧阳雪怎么成春妮了?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屋子里飘了出来:“爹,谁来了?瞧这半夜三更的俺刚暖热被窝。”
不一会儿,左边的屋子里也亮起了灯光:“他爹,啥客人呢?”
陆寒冰有点发愣,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可也没好意思问出口,静静地等待着,心却“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左右两个门一前一后打了开来,右边屋里出来的是一个细高个的姑娘,她是韩家生的女儿春妮,左边屋里出来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是韩家生的老婆月娥。韩家生掀起棉门帘把两人让进了女儿的屋子,嘴里吩咐着春妮:“快去生火做饭,这两孩子快饿坏了。妮她娘,你去倒两碗开水来,记着放点红糖,先让他们暖暖身子去去寒。”
屋子里只剩下韩家生时,陆寒冰赶紧问:“大叔,雪儿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没,没出啥事。”韩家生掏出水烟在油灯上点着了火,背靠木头箱柜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迟疑着一时不知怎开口。
“那您怎么不把我们领到她家去呢?”陆寒冰有点急了:“您倒是说呀!”
幸好春妮的妈端来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红糖水,韩家生连忙催促着:“你们先喝口水,缓缓气儿,俺再告诉你。”
陆寒冰急着知道结果,端起水也过不得烫;几口就吞下了肚,顺手将碗一撂:“喝完了,您快告诉我。”
韩家生在自己的鞋帮上磕掉了最后一锅烟灰,站起身来:“瞧你这娃急的;俺这就告诉你:欧阳家搬走了,你们这趟白跑了。”
“什么?搬走了?”陆寒冰一震,腿一软,差点从炕沿上晃了下来,幸好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杜青峰拉了一把才没失态。
陆寒冰定定神:“那她们搬到哪里了?离这里远吗?”
韩家生沉吟了一下:“这个,具体搬到哪里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挺远的,俺准找不见。”
陆寒冰一路激动着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看见雪儿的希望彻底落空了,一时脑海里空洞洞的,想再问点什么,嘴巴也变得麻木了,只是呆呆的望着那盏煤油灯的光亮,眼前的一切变得一片模糊,好像瞬间失去了灵魂。
屋子里的空气变得沉闷,杜青峰悄悄地伸手拽一下陆寒冰的衣袖,想提醒他不要失态,可那家伙仿佛没感觉一样,杜青峰有点担心了。
直到春妮在门外大喊着“吃饭了!”才打破了沉默;这丫头手脚麻利的做好了两碗面条;还在每个碗里卧了俩荷包蛋;这可是乡里下来的干部们才有的待遇;春妮比欧阳雪大一岁;正是青春萌动的年龄;家里突然来了两个俊俏的后生;虽然不是找自己的;但心里还是乐开了花;对着爹妈不敢多嘴;一双俏眼直往二人身上瞅;脸上早已挂满了红晕;只是昏暗的灯光掩饰掉了那份娇羞罢了。
陆寒冰在大家的催促下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韩家生安排他们就住在了春妮的屋子里;春妮则和他老两口挤在了一个炕头上;杜青峰这次着实累得够呛;安慰了陆寒冰几句就睡着了;陆寒冰躺在这农家暖和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着;黑漆漆的屋子里满眼都是欧阳雪的笑颜;心纠结在一起拧的生疼。
他彻底失眠了。
第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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