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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不可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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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可别失了礼数”姜氏在里头轻声道。
弄音竹画已经入内侍奉,只见床上被血渍污了好大一块,二人开了柜子一齐忙活着。
入了汀兰阁,她们才放松下来,云叶与素问二人守在门前,只留了南星在屋里侍奉。
瑶月道:“沈姑娘,府上可有九张机一物?”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沈亦欢并不直面回答,反而问道:“姑姑是南方人?”
“福州罗源县”瑶月起茶轻拨,“沈姑娘这话就是知道九张机了?”
沈亦欢盯着瑶月,一字一句道:“家母福州姜氏”
瑶月冷笑道:“沈家可真是出人意料,姑娘竟然用这般手段去排挤旁人”
南星守着一旁的炉子,听见瑶月此话,搁下水壶出声道:“苏姑姑可不要出口伤人,我家小姐可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怎么会用九张机去伤害自己的母亲”南星脱口而出,猛然惊醒:“九张机…”
她忽然想起一事,面容惨白却强逼自己镇静,掀开衣角跪下请罪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还未等沈亦欢答话,沈邑文身边的丫鬟清风匆匆赶来:“二小姐,二小姐,箬戈与连翘都招了”
沈亦欢顾不得再听南星认错,她起身匆匆赶到外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慢慢道”
清风跪在地上磕头道:“回二小姐,是五小姐调换了夫人与姨娘的药罐,柳大夫说二人用药不同且药性相冲,夫人用了姨娘的药,虽说无毒却伤了身子,加之心中忧虑过度这才掉了孩子,老爷现在已经处置了这些人且禀明太夫人,要将五小姐除名送去家庙,若五年后心思清正再回正籍,特让奴婢来通报一声,还望小姐保重身子。”
云叶心思单纯,沈亦欢让云叶将清风搀起,又亲自封了一包碎银,让云叶送她回了前院
南星已然瘫坐在地,瑶月姑姑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只凭自己的判断就妄下定论,萧阮更是绷着脸在一旁不语。
沈亦欢处理了外头的事情,回屋内才对南星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南星心知这次小姐可能不会原谅自己,叩首:“回小姐,前夜我在两包药材里都加了九张机粉末,违背了小姐的意思,此番夫人滑胎皆因奴婢而起,还望小姐责罚”
萧阮窘迫道:“这丫头做事没个脑子,欢妹尽管惩处,不用顾忌萧…我”
既然知晓了原委,南星自然不是主责,她将南星扶起道:“不必自责,你也是好心办了错事,既然有人从中作梗,那咱们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瑶月姑姑有些尴尬道:“沈姑娘,是奴婢见识浅薄,还望姑娘宽恕”
沈亦欢恭敬施礼道:“您本就是宫中女医,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来来到沈家,亦欢感激不尽,家母的身子还望姑姑多多照料了”
瑶月扶起沈亦欢,笑道:“姑娘放心。”
屋中气氛稍好一些,沈亦欢看了时辰,还未到午时,她道:“烦请公主与姑姑在这里暂且稍候,祖母处想来热闹得很,母亲还卧病在床,亦欢身为长女,自然要出面,还望公主宽恕”
萧阮又摸了摸她的头:“无妨,去吧,我在这里你放心好了”
第53章 。尘埃落定()
沈亦欢与素问二人同去了延寿堂,珠帘微漾,就见着一袭藕荷色银线暗纹并蒂蔷薇褙子过膝,下着撒花洋绉织裙,头上仅簪了几朵玉兰发钗的身影入内。
她抬眼望去,小榻旁的地上跪着沈亦善,身子伏在地上,茶盏散碎在一旁,水渍还未干,却未见沈亦善有何异样,旁侧小厅中传来掌掴声音清脆与呜咽声不绝,想来是沈如蕴在那里头受罚。沈太夫人靠在榻上的红褐色番莲凤纹大迎枕上支手轻揉太阳穴,大夫人柳氏侍奉在沈太夫人身侧,三夫人则坐在圈椅上,摆弄着手中的檀木串。
沈亦欢走到厅中就停下了脚步,盈盈拜倒额头轻点地道:“亦欢给祖母请安,今日前来扰了祖母清净,还请祖母恕罪”
沈太夫人未曾睁眼,只道:“起吧,坐;就算你今日不来,改日我也要给你一个交待的”说完这话,沈太夫人起身坐正,柳氏忙端了参茶递上,这回的杯子换了竹木杯,隐有竹叶清香,她对沈亦善道:“善丫头,此事由你而起,欢儿打小与你交好,可如今你不成器的妹妹却做了这么下作的事情,我虽惩罚了五丫头,可你,却也要得到欢儿的原谅”
沈亦善见沈太夫人点自己的名字,这才敢抬起头,她低低咳嗽了几声,许是隐忍的厉害惹的满面潮红。
“多谢祖母提点,若不是我突然开了炉子煮药,也不会伤了二婶娘的身子”她鼻音浓浓,听起来像是真的病了,她跪着行至沈亦欢面前,磕头请罪道:“欢妹妹,如蕴离了母亲身边只有一个老嬷嬷伺候,这一切都是长姐教导不当,惹下大祸,请妹妹宽恕姐姐的过错”说罢,她身姿极低,又磕了一个头,再抬起时,额间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
柳氏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终究有恻隐之心,她亦是跪下哀求道:“善儿怎能预料到如蕴会起了歹心换药,药炉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是家中管的最严格的地方,任谁也不敢打了药炉的主意,如今已经将如蕴丫头除名,又何苦在二姑娘面前折辱善儿呢?”
沈亦善眉头微皱,柳氏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竟如此落井下石。
沈太夫人却不出声,她一手覆在被子上,低眸思量,只抬眸望向沈亦欢时,眼中才稍有柔和。如今屋中跪倒一大片,只有三夫人还坐着,沈亦欢打量着周遭人,静了一会儿,她才抬手欲将沈亦善扶起,不曾想却触到她耳边红珊瑚点翠耳环。
沈亦欢顺势起身,侧手将她扶起,心中却在思索这对耳环。前世沈亦欢并不曾去福州远行,在家中修养了近一月却又被人从假山摔落,神思恍惚,似是伤到了脑袋,顾沆之常常寻来的新鲜物件给她解闷用,她最喜欢的便是这对耳环,可如今这东西却阴差阳错的到了沈亦善身上,她不禁在想,难道即使她重来一世依旧改变不了大势?
素问走上前轻声道:“主子?您怎么了?”
沈亦欢盯着耳环出了神,听见这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不自觉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甩开脑中想法,她道:“听长姐有咳嗽的声音,想来是真的病了”
往前走去,行至沈太夫人榻前,福身又道:“祖母,既然凶手是如蕴妹妹,那自然不能牵扯到长姐身上,心术不正之人,即使有良善之人教导也不会回到正道,家庙清肃宁和,如蕴去那里是最好不过,只不过…亦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祖母成全?”
沈太夫人念叨句:“好孩子,你只管说罢”话落了才示意柳氏将沈亦善扶起。
沈亦欢垂眸轻笑道:“多谢祖母,如蕴丫头今年不过七岁就能做出如此阴损的事情,说到底还是咱们沈家的姑娘胸无点墨,神不清目不明,可这事情万不可传扬出去,家中尚有四位小姐,除名一事,不如就免了,五妹妹就留在家庙,日后及笄便由着祖母婚配,不再回到沈府,祖母觉得如何?”
沈太夫人赞许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她本也不想张扬出去:“都依你,只是…”她心中似有思量,顿了顿似是在自言自语道:“罢了,时间还早,分家一事暂且缓缓吧”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屋中各人都能听清,二房三房自然不用紧张,只是大房想来是依附沈家,若是分了出去,仅靠着大房手中的祖产过不了几日就会被挥霍干净。
小厅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秦翡姑姑推开雕花木门入内:“启禀太夫人,五姑娘晕过去了”
沈太夫人轻哼一声:“大媳妇,吩咐婆子收拾几件衣裳就启程吧,公中的牌子如今都在你处,调用马车送去家庙一事就由你来做,若是出了岔子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柳氏不自然的垂下嘴角,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却也不敢表现太过,她低下头道:“太夫人放心,媳妇醒的”说罢,柳氏就由秦翡姑姑领着将沈如蕴抬了出去。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沈太夫人面上有些疲倦:“亦善,欢儿,你们回去吧”
二人齐齐磕头行礼,携手同出,如同往昔般和睦。
待出了延寿堂的大门,沈亦欢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她臂膀中抽出,她笑道:“长姐这病来的可真是时候。”
沈亦善也收了手放在腰前交叠,面上秉持着和煦的笑容:“不过是巧合罢了”
沈亦欢抬头望向天空,见白鸽群群,抬眸望向沈亦善,咧开嘴笑着回应道:“是吗,人都说无巧不成书,可妹妹却觉得,巧合的事情太多定会有迹可循,姐姐可要注意注意些,别让旁人抓到蛛丝马迹,否则如那只白鸽迷失了方向,可就再难回自己巢穴之中了。”
沈亦善哑然失笑,定了心神,毫不吝啬夸赞道:“姐姐也听说人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妹妹不过一月未见长进如此之大,姐姐虚长你三岁,真是自愧弗如,只是妹妹的手段也不要过分狠辣,没拔出萝卜可别溅自己一身泥。”
“多谢长姐指教,世间万物自有它存在的理由,去西瓜田里找萝卜,可不就是惹一身泥,论起手段,亦欢还要多向长姐请教,长姐的本事比勾栏院里的戏子还要出色,妹妹甘拜下风,可不敢逾越了姐姐去”沈亦欢掩帕娇笑,她讥讽人的话术比裴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前世再难听的话都尽数灌入耳中,岂会惧怕她的三言两语。
沈亦善今日并没有恼怒,只是用手拨了点翠红珊瑚耳环,不回她的话,只问道:“妹妹觉得这幅耳环如何?”
沈亦欢上前仔细瞧了,不小心又扯到耳垂,摇了摇头,撇嘴道:“这幅耳环颜色偏向湖蓝但却像染色造就,姐姐可要当心别有人用鹅毛以次充好;说起这点翠工艺,我在福州外祖家时,外祖母送了我一份点翠虫草头面,翠蓝雪青才觉上品,改日请姐姐来我院中小坐,姐姐可要赏脸啊”
沈亦善脸上这才有些挂不住,草草道:“姐姐的药想来已经煎好,就不打扰妹妹赏景的兴趣,姐姐先回了”
说着,她领着红麝往西府走去,沈亦欢脸上尽是嘲讽,与素问二人拐过竹林近汀兰阁,这才对素问道:“这会儿将近午时,留下公主用膳吧,她亲来一趟,万不可怠慢。”
二人一同跨过门槛,入了汀兰阁,云叶匆匆跑来:“小姐,公主收到一封密报后就领着瑶月姑姑匆匆走了,姑姑留下了药方与叮嘱的事项,公主也给您留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惊喜,现在可要拆开看了?”
沈亦欢打趣道:“还不先迎我入屋?”
第54章 。初见苏潋()
主仆几人都噗嗤笑出声来,云叶羞愤跺脚道:“小姐怎么也跟着一起起哄”,沈亦欢轻咳两声,“好了,咱们进去吧,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她似无意般扫了一眼西南方的抄手游廊,镂空窗棂外闪过一道身影。
沈亦欢先吩咐素问将药方送去姜氏处,柳大夫终究是借了长房的手驻在沈家,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她不得不重视药房这块了。
待入屋坐定后,她才挑开萧阮留下的信件,里头掉出一支玉蝉,再折开信件细细观看只见上头字迹潦草,想来是匆匆写下:假云枝系睿王府中人,永宁侯府楚家与赵阁老一脉勾结,恐有大害;第二张纸上字迹工整,想来是提前备下的:五日后邀她去西山猎场学骑射。
看完这信她就燃了火在香炉中,信件完全被火焰吞噬后才盖上炉盖,屋中婢女只留下南星一人,暂且不提及骑射的事情,她只觉得分外头痛
“南星,我且问你公主说假云枝是睿王府的人,这事情你可知道?”沈亦欢心中要紧的事情还是云枝被害身亡一事,在正二品大员的府中动手,胆子也太大了些。
“回小姐,南星对此事先前因有猜测,才回禀公主,如今事情确凿,应当是宣王爷派锦衣卫查探后的结果”
沈亦欢手中不住把玩着那只玉蝉,她喃喃道:“楚家,赵家,裴家”怪不得前世睿王轻易的将永安侯府也收于手下,太子身亡,萧珒远在江南,苏家式微,赵家起复。
南星在一旁听得眉眼惊跳,萧珒如今正在派人追访裴家与睿王的瓜葛,这件事情连公主都不知道,她再抬头看去,却见沈亦欢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头,问道:“小姐可还有什么疑问?”
沈亦欢想了想还是把那句沈亦善咽了下去,她总觉得沈亦善在其中也有着不小的分量:“无事,我只是…我只是心中隐隐不安,你可觉得整个沈家似乎并不是完全置身事外?”
南星低头笑了,她道:“小姐,二爷与三爷都在朝中为官,大爷虽说自己做些古玩生意,可说到底,长安城中又有谁能完全偏离于世界之外呢?”
听罢这话,她攥紧手,似乎是下定决心道:“南星,去查沈亦善”
南星虽不解,却也正经道:“遵命,请小姐放心”
经此一事,沈家二房才是真正平息下来,沈二爷对姜氏照顾的无微不至,似乎又回到当年在福州当地方官时新婚浓情。沈太夫人并未对柳氏处罚什么,只是吩咐各房煎药时不必再去药炉,沈亦善日日往太夫人处请安,虽说赏赐未变,但也不曾留沈亦善在延寿堂用膳了;公中的账务也让三夫人一同看管,下人中的风向也悄悄的变了,不再唯长房马首是瞻,只是三夫人虽是嫡女,却鲜有打理家事的经验,由她的人守着的垂花门管理十分松散,这几日被沈太夫人敲打了几番。
且说那几个惹了事情的丫鬟,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沈府中,人人都道沈二爷看起来最是和善不过,可骨子里却像极了去世的老太爷笑里藏刀的模样,连带着二房的下人们面对沈二爷时都带了几分拘谨。
这五日,沈亦欢的行径大抵都是在姜氏墨玉阁中度过,周老先生被沈二爷安置在了前院,主要还是为沈邑文考试费心,她由姜氏看管着,上午习字背书,下午描画绣花,日子过的丰富极了,可她的腕上因过度练习磨破了皮,还被沈二爷取消急于求成。
八月二十三这日,天气甚是凉爽,连带着阳光都不那么炙热,萧阮求了皇后特许出宫,借了定国公苏家的名义来到沈家接沈亦欢出门。
她今日着琉璃阁特制的女子箭袖窄身长袍,下是如男子般的裤子,发髻高高挽起以小玉冠固定于顶。尽管姜氏对沈亦欢这幅男子打扮略有不满,碍于公主情面,这才放她出去。
出门前,沈亦欢还特地吩咐云叶领着素问去熟悉沈家各处的环境。
初一从正门口出来,就见到萧阮坐在马车架子上,头上戴了个竹编帽子,脸上似是摸了锅底灰,看上去活脱脱一个野小子,全无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亦欢索性也收起“规矩”的做派,稍稍见礼,被南星搀扶着上了马车,她也不往车厢里去,同萧阮坐在一起,伸腰懒洋洋道:“日子刚好,天公老爷也给几分面子,这风吹着也不觉得燥热。”
萧阮故作深沉道:“沈亦欢啊沈亦欢,你这可还没出沈府门口,就敢这样,仔细姜夫人寻你回去”
沈亦欢撇撇嘴:“若让皇后娘娘瞧见你的样子,还不赶紧给你找个夫婿嫁了,我娘亲喝过药已经睡了,可管不着我”
车厢里头传出一阵闷笑,听声音应当是个女子,她又问:“不会是皇后娘娘在里头吧”
萧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脸上都是白痴二字:“你这小脑瓜胡想些什么呢,母后忙于宫政,岂会随意出宫”她有呼了声:“潋姐姐,你别笑了,快出来呀。”
苏潋轻咳一声,话语中仍还是笑意满满:“阮阮,你身边可还有能坐的地方?外头人多,还不赶紧领着沈姑娘进来,小心我跟你太子哥哥告状”
萧阮不情愿的起了身,伸手拉起了沈亦欢,嘴里碎碎念道:“就会拿哥哥欺负我,咱们进去,给她些颜色看看”
待她们三人都聚在车厢中,才颔首一一见过。
苏家的马车并不因是国丈而过分奢侈,反而克己守礼,并不逾越,车内皆是玉兰纹样,案几上搁置着冰皮小点心与紫薯山药团,镶玉兰花纹六角形粉釉壶里倒出来的则是北境传来的羊奶。
苏潋其人再是爽快不过,因从萧阮处听说长安城中还有一位善良却不怯懦又足智多谋的小丫头,就有了几分结交的心思,亲自斟一杯羊奶递给沈亦欢:“苏潋,你叫我阿潋就好,跟着阮丫头叫我潋姐姐我觉得也很好”
沈亦欢因是里头最小的姑娘,不免有些拘谨,见苏潋主动招呼,也回以微笑,只是略有腼腆道:“多谢姐姐,我是沈亦欢,还请姐姐多多指教”
苏潋笑着对萧阮道:“我瞧着丫头怎么不如你说的那样胆大?”
萧阮搂着沈亦欢的胳膊,笑道:“潋姐姐,您可比欢儿大了六岁,人家见了你岂不是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苏潋拿起身侧妆奁里一把碧玺柄铜镜来,仔细瞧了瞧:“我怎么不觉得自己那么凶呢?”
萧阮笑倒在沈亦欢怀里,她自己也被这句话逗笑,马车里的气氛登时好了许多。
三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西山马场,再往前去就是皇家春秋狩猎的院子,非狩不开。着灰布直缀小厮搀扶着她们下了马车,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萧阮更是觉得十分自由,她手舞足蹈对沈亦欢道:“过了马场再往东走两里地,就是是外祖苏家的温泉,若是今日觉得乏了累了咱就不回去了,你成日被拘在屋中,索性就放松一下”
沈亦欢站在高大的书前伸开臂膀,感受风吹过的清凉气息,闭着眼睛放松身心,答道:“我可不敢夜不归宿”
萧阮也不敢夸下海口,宫禁落锁前她还要回去请安,笑道:“无事,日后多的是机会”
苏潋走上前去拉着二人往马场里走:“两只脱缰的小马驹,还不趁着天气好,赶紧练习骑射,阮阮,出门这么久了,你也不告诉欢欢今日咱们出来的目的。”
“嗯?莫非今日还有什么事情不成?”
萧阮叹了口气:“今年想进女学可没那么容易了,楚黔那个老匹夫,非要女子学骑射,还加进今年的考核中,若不是太子哥哥提前告诉了我,恐怕考试那日就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沈亦欢念道:“楚家?”
她心中莫名蹿起一阵火来,沈家与楚家交好唯沈亦善一人,如今定是她知道自己要考女学,才设法利用楚家阻挠,真是费尽心思。
第55章 。西山遇刺()
萧阮点头附和道:“是啊,楚家这害群之马不知在想些什么,女子只有过了十岁才能到达女学的求学门槛,这一要求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加之骑射,更是十分困难,你瞧,我与潋姐姐已经及笄个子已然成型,等会儿耶律哥哥给咱们选马时你就知道了,若不是幼龄小马恐怕你还没马匹高。”说着,萧阮拿手比了沈亦欢的身高,堪堪才至其胸前。
沈亦欢一脸黑线的站在萧阮身边,如今她虽穿着裹胸看起来比沈亦欢的平板身材还要丰腴几分,苏潋在一旁也不好过分笑出声,憋笑的难受。
沈亦欢主动问道:“耶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当是辽楚贵族姓氏。
萧阮与苏潋这才正色,娓娓道来:耶律赫本是北境楚王四子,自北境辽楚并入大齐后,承玄帝封其族一闲散官职,耶律赫善相马主动担了管辖西山马场一职,后承玄帝为施恩宠就选了皇后母族中人指给耶律赫为正妻,故而与苏潋萧阮等人关系更亲密些。
说话间,耶律赫牵着选好的马匹到了三人跟前,满面和煦,十分恭谨。
“臣耶律赫给公主请安,公主万福”耶律赫单膝跪地,一只手搁在肩上,是辽楚的规矩,他箭袖利索,身材挺拔,肩膀宽厚,再往脸上瞧去鼻梁高挺,眼睛异于中原诸人竟是蓝眸,沈亦欢生怕自己失礼,匆匆略过。
萧阮恢复了正经的神色,有些责备道:“耶律哥哥日后无须如此多礼,都是咱们自家人,你这样我可不好意思请你教我马术了”
他身边的枣红色小马扬了扬蹄子,荡起一阵沙尘,身后跟了三个褐衣小厮,各牵了一匹栗色骏马,鬓毛浓密,看起来十分强壮,再看看小马,确实小了许多,耶律赫解释道:“昨日公主传信说沈姑娘未曾学过骑术,玲珑是这批汗血马中最小的一匹,性子温和,沈姑娘可放心学习”
萧阮推了下亦欢,笑道:“你先去同玲珑熟悉一下,我与潋姐姐的马匹都是自幼养大的”
沈亦欢微愣,忽然明白过来这次是专门为她而来:“阮姐姐,我…多谢”她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谢之情,话语总是那么的苍白,她总会觉得羞涩,索性就上前轻轻抱住萧阮。
萧阮受宠若惊,脸上是难得的温婉,如同往常一般揉了揉她的鬓发:“傻姑娘,福州之事可要多谢你了,若不是及时发现,恐怕太子哥哥就要被叱责了”
沈亦欢还欲说些什么,苏潋主动牵了她的手,给萧阮使了个颜色,如今众目睽睽,议论朝政非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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