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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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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义妁成为保和堂的大夫,日进斗金恐怕不再是黄粱一梦。
鲍大夫的如意算盘打得顺溜溜的,很为自己想出这样一条妙计洋洋得意。说干就干,义妁如今如此受欢迎,盯着她的不止鲍大夫一个,晚一步就有可能被别的医馆抢去了。于是,计谋一出,就立马派刘管家来郑氏医馆传话来了。
刘管家用散碎银子打发了杨怀三,杨怀三拿人手软,就把他引荐给了义妁。
可义妁一口回绝了刘管家:“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病患更重要。”
这让刘管家有些不知所措,无言以对。好在有杨怀三在推波助澜:“义妁姑娘,你还是去一趟比较稳妥,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比如你一直寻找的元尚会家人的下落。”
义妁有些动心,她费尽心思,四处打听元尚会家人的下落,至今毫无结果。找不到元尚会家人,她的身世之谜就无法揭开。
“去吧,去吧,”杨怀三催促着,他自己也不知道鲍大夫请义妁过去做什么,只要不是陷害义妁,去一趟有什么关系呢。
“请问是什么事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鲍大夫没跟小的说,只让小的务必把姑娘请过去。”
义妁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等我结束看诊就去。”
“那好!今晚酉时鲍大夫在醉风酒楼恭候义妁姑娘的大驾。”刘管家拱手道,“那么,小的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杨怀三送刘管家到医馆门口,死皮赖脸地说道:“再给点,再给点。”
刘管家先是一怔,随即马上明白过来,又掏出一串钱,皮笑肉不笑地说:“拿去,够你喝一顿花酒了。”
刘管家走远了,杨怀三在背后啐道:“你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大爷这把年纪了喝什么花酒?!兔崽子,真是的”
扶风最大最豪华最热闹的酒楼,醉风楼,醉在扶风。远远望去,醉风楼飞檐翘角在朦胧的灯光中若隐若现,整座楼流光溢彩,是扶风最醒目的建筑。进得门来,只见雕龙画凤,檀木桌子,碗筷都是铝质的。出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大鳄,川流不息,人满为患。店小二手脚麻利,穿梭在客官之间,满头大汗,不亦乐乎。
义妁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她一进去就引起不少花花公子的瞩目,她躲开这些目光快步来到二楼的雅间,鲍大夫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幸会,幸会。”鲍大夫立马迎了上来,看他的样子,义妁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大夫。
“姑娘请坐,请上座。”刘管家陪笑道。
“让诸二位久等了。”义妁行礼道。
鲍大夫打趣道:“像义妁姑娘这样的贵客,鲍某再等上一个时辰也是应该的。”
第87章 砒霜(3)()
义妁笑了笑。
“姑娘不仅花容月貌,还医术超群,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啊。”鲍大夫恭维道。
但这些浮言虚语义妁并不受用,她开门见山问道:“请问鲍大夫,找小女来有何事?”
“不急,不急,先吃菜。”
“小女并非为享受美味而来。”
鲍大夫眼珠子一转,向刘管家使了个眼色,刘管家立马拿出一个包裹,放在义妁的面前。
“这是鲍大夫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请姑娘笑纳。”
不用想,也知道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定是黄白之物,义妁料想这次鲍大夫找她来与元尚会没有任何关系了,于是把包裹推向一边,正色道:“请鲍大夫说出请小女来的用意。”
“姑娘既然如此豪爽,我鲍某也就直说了,姑娘也知道,近日所有的病患都被郑氏医馆吸引过去了,弄得我们保和堂门庭冷落,但真正在郑氏医馆就诊的人能有多少呢?你们医馆就那么大,这些可怜的病患等了又等,甚至不惜贻误病情也要等义妁姑娘为他们看诊,结果还没轮到他们病情就恶化了。作为大夫,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真是难过。”
鲍大夫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鲍大夫的意思是说想让我们医馆分给你们一些病患?”
鲍大夫提出的问题义妁也想到了,这也是义妁担忧的地方,义妁也曾数次提醒病患,如果是一些小病完全可以去其他的医馆看诊,没有必要在郑氏医馆苦苦等候,可这些病患非常固执,只相信郑氏医馆,只相信义妁,无论大病小病,只要义妁看诊,他们睡觉也踏实。
“姑娘若有这番好心鲍某不胜感激。但鲍某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
“姑娘你不觉得呆在郑氏医馆太委屈了吗?以姑娘的医术完全可以另起炉灶或者另谋高就,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如果姑娘肯来保和堂,鲍某绝不会亏待你,酬劳要多少给多少,甚至我们可以给姑娘重新开一家医馆,名字就叫义妁医馆。姑娘意下如何?”
黄鼠狼给鸡拜年,鲍大夫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肥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在他看来,如此高昂的代价,没有人不动心的。
可惜他找错了人,如果是蔡之仁,话就好说,可义妁不是蔡之仁,义妁站起来说道:“抱歉,小女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郑氏医馆,没有师父,没有郑氏医馆,就没有小女的今天。告辞!”
说完,还没等鲍大夫做出反应,就咚咚地跑下楼来。
鲍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愚蠢的人!”
第二日,杨怀三凑过来小声问义妁:“那个叫什么鲍大夫,找你过去有何事呀?”
义妁笑了笑:“哦,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你倒说说看。”
义妁见杨怀三那么性急,只好如实相告。杨怀三听了张大了嘴巴:“可恶的家伙,竟然打起你的主意来了!那么,你答应没有?”
“小女没有答应。”
杨怀三笑了:“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义妁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那样的事情只有蔡师兄干得”
话还没说完就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因为恰在这时蔡之仁迎面走了过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瞪了一眼杨怀三,愠怒道:“还不去干活,在这胡说什么!”
“没,没,我正在和义妁讨论一个病患的情况呢。”说着,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对了,义妁,你帮我告诉师父一声,我要出去一趟。”
“好的。”
蔡之仁脚底生风走出了医馆,义妁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这是去哪呢?这么着急。
蔡之仁要去的正是昨日鲍大夫宴请义妁的那家酒楼,醉风楼。
义妁拒绝了鲍大夫,鲍大夫好不气恼,把一桌美味全部掀翻在地,狠狠地骂道:“可恶的丫头,竟敢如此待我?既不为我所用,就要被我所毁。”
鲍大夫精心给了义妁一杯敬酒,义妁不喝,鲍大夫决定再给她一杯罚酒,这罚酒喝不喝由不得她了。
鲍大夫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想破了脑子,终于想出一条毒计。他要搞垮义妁的名声,名声建起来不容易,搞垮它就很简单了。只要把义妁的名声搞垮了,还有谁去郑氏医馆看诊呢?到那时,源源不断的病患就会流向保和堂。
但搞垮义妁的名声他一个人不行,还得需要一个帮凶,他想到了在医馆郁郁不得志的蔡之仁,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估计蔡之仁比鲍大夫更希望搞垮义妁的名声。鲍大夫算是看准了蔡之仁的心思,一山不容二虎,照这样发展下去,郑无空早晚要把医馆传给义妁,而不是蔡之仁。
这不,一收到鲍大夫的邀请,还没有收工,蔡之仁就赶了过来。保和堂和郑氏医馆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鲍大夫秘密相约,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一切如鲍大夫所料到的那样,蔡之仁一眼看到桌上白花花的银子,腿就发软了,不禁嘲笑自己在郑氏医馆干了十二年,却从来不曾拥有这么多的财富。当然他也知道,这并不怪师父,因为医馆的财务大权被郑夫人一手掌握着,郑夫人太抠门,给的工钱太低,这是其一。其二,郑氏医馆并不像其他医馆所料想的那样,赚得盆满钵满,满嘴流油,虽然来医馆看诊的病患很多,但收的诊费却很少,比其他医馆要低一倍,另外,郑无空还要坚持义诊,花费也不少,这样算下来,也没多少收入,刚好维持医馆的经营,略有节余。
第88章 砒霜(4)()
鲍大夫又趁热打铁,又给蔡之仁更诱人的承诺,说事成后,他愿意将保和堂全部交给蔡之仁打理,他退居二线。这让蔡之仁无法拒绝,他的最终梦想不就是拥有一家自己的医馆吗?当然,更致命的诱惑是——搞垮义妁的名声,即便不给他好处,只要能够搞垮义妁的名声,报一箭之仇,他都愿意。何况给了他这么多好处,何乐不为?憋在蔡之仁心中的一口恶气,太久了,他要报复,他要不择手段地报复。这种报复的欲念时刻折磨着他,很多时候,看见义妁的笑脸他快要疯了。
现在他完全被嫉妒之火蒙蔽了眼睛,他看不清善恶是非,他只听见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对他说:“把失去的夺回来!”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义妁的名声一败涂地呢?”蔡之仁满脸疑问。
“从治疗病患中下手。”
“让义妁误诊?”
“误诊算什么?误诊是大夫常有的事情。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彻底毁掉她的名声。”
“什么办法?”蔡之仁急切地问。
“让她医死人!”
蔡之仁大吃一惊:“医死人?”
“对,如果她医死了病患,谁还会找她看诊?”
“可是,据我所知,她的医术确实了得,还从来没有误诊过一个病人,更别说医死人了。”
鲍大夫四下里看了看,又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招手让蔡之仁凑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蔡之仁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做出答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命关天的事他能那么随便吗?说实在的,他虽然恨义妁入骨,但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这样做与杀人放火有何区别?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鲍大夫看出了蔡之仁的心思,进一步诱惑说:“放心,蔡老弟,出了状况有我鲍某挡着呢,再向你透露一个消息,扶风的县令是我的亲戚,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其实,扶风县令哪是他亲戚,只不过是他经常贿赂的对象,相熟而已。
听鲍大夫这么一说,蔡之仁终于豁出去了。
“那就依计行事!”
蔡之仁走了,鲍大夫露出奸诈的笑容,不免为自己想出的这个借刀杀人的计谋暗自叫绝。
鲍大夫紧密锣鼓,很快就物色到了一个甘愿为此计谋付出性命的人,此人并不是扶风人士,而是槐里人士,是一个穷困潦倒的麻风病患者,因为脸上有很多丑陋的麻疹,人称张麻子。
张麻子答应鲍大夫逼不得已,他是将死之人,被世人唾弃,可他还有妻儿老母需要养活,鲍大夫给了张麻子一大笔钱,这些钱足够张麻子妻儿老母节衣缩食用上好几年了。就这样,愚钝的张麻子答应了鲍大夫,放弃自己的无用之躯,用它换取可以维持家人生计的铜钱。家人死活不肯,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这样做,他同样要死去,还不如牺牲他一人救活全家。
另外,张麻子从来没有听说义妁的名字,如果听说了义妁是怎样一个人,他是不会去害义妁的。他知道她是一个大夫,他恨所有的大夫,因为大夫都歧视麻风病人。
之所以选择麻风病人,也是鲍大夫经过周密考虑的,一来麻风病人的生死并不引人瞩目,死了一个麻风病人不会引起衙门的注意,麻风病人死了还要被焚烧,尸骨全无,想查也没有证据。二来,也只有义妁敢替麻风病人看诊,想当初义妁也是因为亲吻麻风病人的脸而小有名气,现在他同样要义妁败在麻风病人的手中。
张麻子被带到了义妁的面前,义妁义不容辞,把他安置到了特别病舍。因为之前有义妁亲吻麻风病人的事情,所以医馆里的其他病患也对此不是那么在意了,虽然也躲避,但至少不再拿石头去扔他。这让张麻子有些意外。可惜,他遇到义妁太迟了。
义妁耐心查看了张麻子的病情,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恐惧、反感,义妁虽然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脸也被遮盖了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但正是这双美丽乌黑的大眼睛让张麻子感到亲切,义妁的眼神充满了关爱和怜悯,他有些动摇。这么好的大夫难道要陷害她吗?可是,他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妻儿老母,她们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上饱饭了。
义妁给张麻子开了药,煎药的正是大大咧咧的杨怀三,义妁再三叮嘱杨怀三煎药的时候要仔细,口头上答应得蛮爽快,心里却想,一个麻风病人的药有什么好注意的。于是,煎药的时候时不时跑出去溜达。
就在他出去溜达的空隙,早已埋伏好了的蔡之仁瞅准机会,闪了进去,把一包砒霜倒在了药罐里。
药煎好了,杨怀三端了过去。
面对毒药,张麻子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将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人世,死了死了还要陷害一个无辜的大夫,他料想见了阎王爷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可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他唯一能够为家人做的事情,他的麻风病拖累了家人,拖垮了家境,活着他生不如死。
只是他不知道鲍大夫为何要害眼前这个女大夫,鲍大夫也不会告诉他,他只要这么做就可以了,他也没有时间知道了。
“对不起,大夫。”这是张麻子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大滴泪水从七尺男儿的眼眶里掉落下来,张麻子心如刀绞,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做牛做马供义妁使唤。
“等一等。”义妁闻到药味与往日有些不同,突然叫道。
可是晚了,张麻子已经把药全部喝了下去。
第89章 砒霜(5)()
很快,砒霜在体内发作,张麻子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即胸痛钻心刺骨,并牵射到四肢肩膀,如电击一般,很快张麻子脸色青黑,四肢厥冷,呼吸急促,最后一口气上不来,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义妁惊呆了,她知道这是砒霜中毒的症状,但又怎么可能?她开的药方根本没有砒霜!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不可能!不可能!”
可事实却在眼前,张麻子死了!张麻子喝了她的汤药死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质问杨怀三:“这是怎么回事?你给他喝了什么?!”
杨怀三早已吓得面如土灰,冷汗直冒,跌坐在地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义妁,语无伦次:“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而这时,躲在病舍门口的蔡之仁不失时机地放出消息:义妁医死了病患!他没说麻风病患者。他一边跑一边呼喊:“义妁医死人了!义妁医死人了!”
这条消息无疑给在医馆看诊的病患一个晴天霹雳,病患惊慌失措地纷纷跑出医馆。而早已守候在门口的张麻子的妻子发狂般地冲了进去,冲到丈夫的尸首旁嚎啕大哭,一半是伪装,一半是真心。继而指着义妁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是义妁害死了张麻子,她要告义妁,她要义妁偿命。不仅骂,还拳打脚踢。
义妁则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任由她辱骂和踢打。
整个医馆被惊动了。
郑无空火速赶到病舍,看到义妁那张苍白的脸,他痛心疾首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义妁不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像个木头人一般。
郑无空摇着她的身子:“说呀!说呀!”
义妁开了口:“他,他中了砒霜”
“谁下的毒?”
义妁摇摇头。
郑无空又转向杨怀三,杨怀三瘫坐在地上,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杨怀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杨怀三似乎吓傻了。
这边蔡之仁指派人飞速报了官,衙门派来的士兵横冲直撞进了医馆,不容分说要把义妁押入大牢,杨怀三自然也无法幸免于难。直到这时,义妁才大声叫冤:“冤枉!师父”
杨怀三也一边挣扎一边哭叫:“师父,救救我们吧!师父,我们是冤枉的”
可是,郑无空又能如何?即使他相信义妁和杨怀三都是被冤枉的,他们绝不会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官兵拖走。铁的事实就在眼前,张麻子确实喝了义妁开的药方而暴亡的,至于为什么会死,那些莽撞的官兵才不会管,他们只管抓人,冤枉不冤枉,先关入大牢再说。
医馆已经乱成了一团,面部表情清一色的惊恐,他们绝然想不到被称之为女中扁鹊的义妁也会医死人。
已经有病患大呼小叫:“再也不来郑氏医馆看病了!”
随即有人附和:“走!去保和堂!”
这些都是鲍大夫花钱买来的拖。
经这么一喊,跟风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医馆的病患走得一干二净,一群颇有气势的队伍朝保和堂走去。
蔡之仁目睹这一切,表情看似痛苦,心里却舒服得很,他一直在等这一天,现在终于来了。只是他心里有那么一丝愧疚,对不住含辛茹苦的师父,可一想到师父对义妁的偏心,他就心安理得起来。
在利益没有兑现之前蔡之仁还不想和师父撕破脸,只要鲍大夫把保和堂交给了他,他就立马离开郑氏医馆,已经呆了二十年了,也该离开了。
郑无空心都碎了,医馆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花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声誉有可能就毁于一旦。他坐在房间里,手搭载膝盖上,面色沉郁,一句话也不说。而郑夫人哪经历过这样的打击,哭得死去活来,似乎天就要塌下来。
虎生、龙生站在一旁,低着头,他们也没有想到医馆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盘算着医馆再也呆不下去了,等过几天师父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他们就打算辞掉工作,投奔其他的医馆。
郑夫人哭叫道:“都是义妁这个罪孽!要不是她医馆怎么会有今天?自从她到了医馆后,医馆就没有安宁过!现在好了,现在医馆终于被她搞垮了!”又指着郑无空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死老头,让你辞掉义妁你不听,现在好了,现在你高兴了?你高兴了吗!”
“你给我住嘴!”郑无空冲着郑夫人吼道。
郑夫人哭哭啼啼地退出了房间。
蔡之仁正要走,郑无空突然问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毒药吗?”
郑无空的目光像闪电一样刺向他,他一惊,稳住情绪,说道:“徒儿不知。”
郑无空有没有怀疑过蔡之仁?有过,但他不相信蔡之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或者他不愿意相信。那么不是蔡之仁,又是谁呢?
他突然觉得好累,行医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劳累,心身俱疲。
他想躺一会儿,躺在床上,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会有谁如此陷害义妁?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人,蔡之仁。
第90章 砒霜(6)()
这样的想法让他胆战心惊,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下了床,脚步匆忙走了出去。
他心急如焚,快步向病舍走去!
现在唯一可能提供线索和证据的就是张麻子的尸体了,不料待他赶到病舍时,大吃一惊,尸体不翼而飞了!
坐下来一想,才明白尸首早已被官兵带走了!
这下如何是好?按照规矩,麻风病患者死后要立刻被焚烧。如果张麻子的尸体被焚烧,就死无对证了,义妁就有可能被判死刑!
郑无空急出了冷汗,脑袋昏胀如麻,突然一阵眩晕袭来,他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一个身影冲了进来,抱住了郑无空,一看,是儿子郑成议。
郑成议叫道:“爹!爹!”
郑无空站了起来,“我没事,我没事。”
“爹,孩儿都知道了!”
郑成议从私塾读书归来,发现医馆被弄得乱七八糟,大吃一惊,找到母亲,郑夫人把医馆的遭遇哭诉给了儿子。
“爹,我们该怎么办?义妁有没有事?”
“现在我们必须找到尸骨!”
“爹,您还是回房休息吧,我去找尸骨。”
“这事没爹不行,一起去!”
父子俩朝乱坟岗出发。乱坟岗是衙门专门焚烧麻风病人尸体的地方,阴森可怕,终年不见一个人影。
远远地就看见浓重的烟雾袅袅升起,还闻到一股尸体烧焦的味道。
郑无空大喜:“快,快去。一定要找到死者的尸骨!”
焚烧尸体的官兵已经离去,却见一个妇人跪在乱石上哭泣,妇人正是张麻子的妻子。
郑无空跑过去,急问道:“有没有留下你夫君的尸骨?”
妇人泪水涟涟,两眼放出惊恐的光,其实她已经收集了丈夫好几块尸骨,可是她却摇了摇头。
郑无空说只要找到发黑的尸骨,就有机会查出毒死张麻子的凶手,妇人听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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