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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身边的美女御医:女国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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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王良人召来崔府志密谋对付赵婕妤的计策。
“本宫这几日坐卧不安,总感觉皇上马上就要立赵婕妤为后了。本宫的耳目已经探得消息,赵婕妤那个下贱胚子已经怀上了龙种,一定得赶在龙子生下前下手才好!”
王良人的脸上一片阴霾,看得出来最近她为此事操心不少,面容略显疲态,不得不用浓重的粉霜修饰。
“要想除掉赵婕妤,必须先解决另外一个人。”
崔府志神色诡秘阴险。
“谁?”
“许义妁。”
“只不过是一个女医罢了,就像一只蚂蚁,本宫抬脚就可以把她踩死。”王良人甚觉好笑,“崔太医几时胆子变得如此之小啊。”
“娘娘,千万别小觑这个女医。”崔府志加重了语气,向前走了一步,力陈自己的观点,“许义妁名义上还不是赵婕妤的特别侍医,但实际上与特别侍医没啥区别。许义妁对赵婕妤可谓寸步不离,赵婕妤稍有不适,立马就为其诊治。不除掉她,恐怕就难以除掉赵婕妤。”
“这个许义妁很难对付吗?太医最擅长的伎俩不就是误诊或者指控他人误诊吗?就让这个丫头来给本宫诊治好了,本宫没病装病,然后一口咬定她误诊。你看如何?”
王良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以为她这个计谋如何高超。
哪知崔府志一口否决了她的计谋:“不可,娘娘。太医院里还有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他们可以查验娘娘是否得病。”
王良人有些气岔,愤然道:“那你说说看,有什么法子!”
第128章 曼陀罗(7)()
“微臣以为,一定要抓住最有力的证据。”
“本宫愿听太医详细说来。”
“娘娘可称身子不适,召义妁来看诊,然后让她误开药方,有了这个药方,想怎么整她那就全凭娘娘的意愿了。”
“崔太医你想唬弄本宫吗?那个义妁医术了得,怎么可能误诊?”王良人气呼呼的,大为不解。
“微臣不敢。”说着,崔府志又凑上去,对王良人耳语道:“微臣自有办法让她开下错误的药方。”
王良人听后,笑逐颜开,点头称许:“还是你老谋深算,就照你说的去做。”
太医院乳舍,女医们毕恭毕敬地盘腿而坐,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个褐色的樟木托盘,托盘上都有一杯茶,刚沏好的茶冒出氤氲之气,顿时整个乳舍溢满了茶香。
这是崔府志召开的一次品茶大会,与其说别开生面,不如说别有用心。崔府志一本正经地说茶对人体有着种种好处,在治病处方的时候要重视茶的作用,巧妙运用茶的各种功效来代替汤药给病患医治。
“现在请你们各自观察面前的茶,然后说出茶的气、色、味以及功效。”
崔府志说完把目光定格在了义妁的身上。
“你来说说看,你面前的是什么茶?”
“是桑菊饮。”
“材料如何?”
“主方桑叶、菊花,可根据病患的情况加减药材。桑菊饮主治宣肺止咳、疏风清热,常用于外感风热、咳嗽初起之证。若痰稠难喀出者,加瓜蒌皮、浙贝母以清肺化痰;若痰中带血,可加白茅根、生藕节以凉血止血;若伤津口渴者,加天花粉以清热生津;若热邪较盛气粗而喘者,加生石膏、知母以清肺胃之热。”
因为已经习惯了义妁的出类拔萃,女医们对义妁流利精彩的回答没有做出惊讶的反应,而是眉头紧锁,专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思考着抽到自己时该如何作答。
崔府志假意笑了笑:“回答得不错。那么请你喝下它,看看它味道如何?”
义妁端起了茶杯,仔细看了看,刚到嘴边,又放下去了。
“奴婢不用喝就知道桑菊饮的味道是甘甜的。”
崔府志见义妁没有喝下她面前的茶,脸色大变,心中一惊,难道她察觉出来桑菊饮里面下了毒?不可能啊,她不会有那么灵敏的嗅觉,少量的曼陀罗粉末没有味道,她无论如何也发觉不了的。
曼陀罗,又称醉心花,一种美丽的花朵,却能麻醉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崔府志处心积虑召开这次品茶大会目的正是于此,让义妁饮下放入曼陀罗的桑菊饮,然后让她去诊治王良人。
副令丞呵斥道:“让你喝就喝,少啰嗦!”
第129章 曼陀罗(8)()
义妁喝下了那杯茶,几乎就在她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一个侍婢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大事不好了,王良人病了,特别嘱咐让太医令丞准许义妁去给娘娘看诊。
崔府志暗笑,这侍婢来得还真及时。于是点名让义妁去给王良人看诊。
坐在义妁旁边的采娟扯了扯义妁的衣角,小声说:“别去,你忘了李姬娘娘的事情了吗?”
“没事的,这回不是令丞大人亲自让我去的吗?”
“大人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等你看诊回来他不承认这回事你又如何?”
“但我不能违背大人的命令啊。”
“让他写下任命书。”
崔府志见义妁和采娟在下面交头接耳,不由火冒三丈:“你们在嘀咕什么?许义妁,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本官的吩咐吗?”
“喏。”
义妁低低地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跟着侍婢走出了乳舍,并没有按照采娟所说的去做,让崔府志写下什么任命书。采娟则是又气又急。
义妁刚走,崔府志就解散了队伍,也匆匆离开,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女医们大惑不解,这算什么品茶大会,她们连前面的茶都没有喝,医官们也没有向她们提出问题,应该叫义妁一个人的品茶大会。女医们甚觉无趣,觉得整个乳舍有了义妁她们存在与否就无足轻重了。不过,对义妁的人品和医术,她们又无话可说,况且义妁一有宫女妃子们的馈赠就拿来与她们分享,就凭这一点她们对义妁也感激有加。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崔府志并没有把他的阴谋告诉女儿。崔如意不明父亲的意图,追上他,怨声道:“爹,你”
“住口。”崔府志喝住了女儿,“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太医院不许叫我爹,要叫我令丞大人。”
“令丞大人。”崔如意一阵寒心,改口道,“为何不让奴婢去给娘娘看诊,王娘娘的身子不是一直由奴婢来侍候的吗?为何还要给义妁表现的机会?”
“你别再胡闹了,本官自有分寸!”说完拂袖而去。
崔如意只觉得委屈,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开始后悔进入太医院,如果当时稍微坚持一下自己的主意,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没有一天快乐的日子。她真不想与义妁倾轧,可她身不由己。只要一见到义妁,她眼里就放出嫉妒的火花。同为女子,她的条件比义妁优越得多,可义妁能做到的为何她就做不到呢?
义妁来到长秋宫,一路上她相安无事,可奇怪的是,等她把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王良人的手腕上时,突然觉得神志有些恍惚,脑腑有些沉重,义妁没有当回事,继续为王良人把脉。王良人什么病也没有,只是为了混淆义妁的诊断,在义妁来之前胡乱地对侍婢发了一通脾气。曼陀罗在义妁的体内发挥效用,致使义妁的触觉失灵,她把脉数次,王良人故作不耐烦的样子。其实她心里美滋滋的,义妁越为难,她越得意。
义妁最终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认为王良人有肝风内动,上实下虚之症。
“你确定吗?”王良人提高了嗓门,“你听好了,弄错了本宫饶不了你!”
义妁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诊断充满了信心。
义妁毫不犹豫地给王良人开了药方,王良人拿着药方,内心狂笑不止,原来这个丫头如此好骗!
就在这时,中宫药长卢氏领着采娟走了进来,卢氏和采娟因为放心不下谎称是来协助义妁的。
王良人面不改色,把书简递给卢氏,讪笑道:“原来是中宫药长大人,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药方,再给本宫把把脉,看看本宫是不是得了这个病。”
第130章 曼陀罗(9)()
卢氏领命,小心翼翼地给王良人把脉,把到的都是平脉。
“娘娘身体并无异常。”
“什么?”王良人“腾”地站起来,故作一脸的惊怒,“那这药方作如何解释!”
卢氏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义妁道:“你误诊了,还不快给娘娘赔罪!”
义妁大吃一惊,有些语无伦次:“大人,不会的,不可能!一定是大人您弄错了!奴婢从来没有在把脉上失过手。一定是大人您弄错了。”
义妁的表现让卢氏和采娟大感意外,平素里义妁谦恭有礼,别说做错了事,就是做对了,也从不沾沾自喜,今天义妁怎么啦?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误诊了还不承认,还大嚷大叫,似乎卢氏在冤枉她。
“义妁!”卢氏用威严的声音喝道,想让义妁镇定下来,“大夫误诊是常有的事,并不丢脸,怕的不是误诊,而是误诊了还固执己见。”
卢氏的提醒并没有起到作用,义妁一意孤行,认为自己的处方绝对没错。
采娟医术尚浅,不知道谁对谁错,但义妁的言语和表情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不觉间倾向了卢氏这一边,劝道:“错了就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
争执间,崔府志不失时机地赶了过来。
“娘娘,微臣来看看义妁给娘娘医治得如何?”崔府志一副假惺惺的模样。
王良人也配合得相当默契,“啪”的一声把竹简摔在崔府志的面前,怒道:“你还有脸来见本宫!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女医!”
“娘娘息怒。”崔府志又问旁边的卢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卢氏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王良人轻蔑地笑道:“药长大人心软说不出口,就让本宫替她说了吧。本宫只不过略感不适,并无任何疾病,只想召义妁来看看,不料她却说本宫有上实下虚之症,还开下了烈性的药方。刚才药长大人也查验过本宫了,也说本宫没有任何疾病,这可歹毒的丫头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本宫有病,你说她安的是什么心?这不是故意毒害本宫吗?”
崔府志像苍鹫一样犀利的目光射向义妁:“可有这回事?”
义妁这才大梦初醒,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失去了记忆,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了?”
第131章 曼陀罗(10)()
卢氏悲伤地告诉义妁:“你刚才误诊娘娘了。”
“误诊?奴婢怎么不记得了。”
“别在装蒜了!”王良人看义妁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忘记了这是在演戏,以为真的是义妁误诊了自己,无名之火用上心头,吼道,“卑鄙无耻的丫头,药方你都开出来了,你还想狡辩!”
卢氏拾起地上的竹简,递给义妁,眼里有不解和无奈。
义妁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的笔迹,她呆住了。
“崔大人,你看怎么处置这个丫头?是交给本宫处置还是你来处置?”
“请娘娘发落!”
“好。许义妁,你听好了,本宫罚你在太医院与长秋宫之间往返一千次,同时还要向本宫磕一千个响头,否则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卢氏和采娟顿觉晴天霹雳,脑袋嗡嗡作响,齐齐跪下,向王良人求饶。
“娘娘,不能啊,这样等同于要了她的命啊。”
“娘娘,这可能是一个误会,义妁不是那样的人啊。”
而义妁却像失去了知觉一般,既不求饶,也不替自己辩解。
崔府志说道:“如果你还想留在太医院的话,那就认罚吧。”
言下之意,义妁如果不接受惩罚就要被逐出太医院。这是崔府志想要的结果,也是他料定的结果,他料定义妁一定会选择离开太医院,这样的惩罚比死刑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留在太医院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只有傻子才会选择前者。
义妁就是这样的傻子,所有的人都在等义妁的决定,义妁吐出了几个字:“奴婢认罚。”
众人来到了长秋宫的门口,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观看义妁如何接受惩罚。
为防止义妁舞弊,另一端太医院乳舍的门口已经派去两位侍卫,以监督义妁走完全程。
从太医院乳舍到长秋宫三十米左右,按照常人的脚力往返一千次足足需要四个时辰,也就是从日出走到日落,也不一定能走完。况且还有一个巨大的挑战,那就是太医院乳舍与长秋宫之间有一个台阶,台阶高二十余步。无论从哪个方向,义妁不仅要上台阶还要下台阶。一旦双腿乏力,就有可能从台阶上摔下来。
王良人倒会享受,命侍婢抬来一把躺椅,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
义妁开始了,首先跪在王良人的面前,磕了一个头,还要说一句“奴婢错了,请娘娘原谅”。
义妁的身子不像众人料想的那样柔弱不堪,因为善于养生的缘故,体力精力较一般女子好得多,前面五百次义妁并没有觉得艰难,但到了六百次的时候感觉吃力多了,脸上开始冒汗,呼吸也急促起来,两条腿酸痛不已,已进入体能的极限,只要过了极限就会好受一些。
第132章 曼陀罗(11)()
台阶不再那么好过了,每次来到台阶面前,义妁都觉得台阶似乎在摇晃,不得不在台阶面前停留一会。刚开始跨三步,现在只能一步一步地上,到了顶部还得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气。站在顶部往下看,只觉天旋地转,并不高的台阶下的时候比上更加艰难。
到了八百次,义妁的第二次体能极限来临,比一次来得更猛更剧烈,难受的程度已经无法描绘。义妁只觉两只腿被绑上了千斤巨石,走路不再是直线,像酩酊大醉的人跌跌撞撞,走一步要晃动三步,每一步都有跌倒的可能。但义妁不能跌倒,跌倒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现在她不只是脚痛,全身上下每一处关节都在痛。义妁咬紧牙关,坚持着。太阳已经落山,围观的人一个都没走,采娟和卢氏已经泪流满面。
义妁快支撑不住了,此刻她好想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管,什么医术,什么太医院,什么阻止别有用心之人假借医术为所欲为,统统不管了,她好想睡觉,好想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她在心里悲痛地呼唤:“爹,你告诉女儿,女儿要不要躺下啊。”
“师父,小女好累,好累,小女走不动了,再也走不动了。师父,我该怎么办?师父,义妁,义妁好想你,好想好想在扶风的日子。”
再一次来到台阶前,她完全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走上台阶,那像一座大山一样的台阶。
“爹,师父,我不能放弃。”
义妁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用尽全部的力气终于登上了台阶。一阵巨大的眩晕袭来,义妁只觉两眼一黑,似乎下面是万丈深渊。义妁意识到这是她脑腑暂时性缺血的缘故,为不使自己休克,她蹲了下来。好一会儿,义妁才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开始清晰起来。接下来又是一个险峻的难关。她要下台阶了。这小小的台阶对义妁来讲何尝不是一座陡峭的山峰呢。
惨不忍睹的一幕发生了,义妁刚一抬脚,就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义妁躺在地上,望着苍天,泪水流了出来。
“爹,师父,不要怪我,我尽力了。”
义妁觉得好舒服,从台阶上摔下来也不觉得疼痛,从来没有觉得躺在地上也是一种幸福。
采娟已经泣不成声,想跑过去,却被卢氏拉住了,而卢氏也已经喉头哽咽,热泪汪汪。
所有的人都以为义妁再也站不起来了,可是义妁想到自己许下的诺言,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要勇敢地走下去,绝不后悔。又想起在鸡峰山山洞里解剖师父尸体的情景,义妁啊,义妁,你要站起来,不能倒下,绝不能倒下。
所有的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义妁又站起来了,而且脸上还挂着笑容,虽然那笑容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采娟的心都快要碎了。
第133章 曼陀罗(12)()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采娟肝肠寸断,义妁再一次跌倒,而且是从后面直直地倒下去。采娟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过去,把义妁扶起来,抱着她痛哭起来。
“义妁,我们走,我们回家,我们不要太医院了。义妁,听话,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义妁躺在采娟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采娟,我的好妹妹,请原谅姐姐,姐姐不能跟你走,姐姐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义妁,好,你要走,那我就背你走。”
说着,就背起了义妁。
“采娟,你放下我,放下我啊。”
义妁心痛如绞,哀求道。
“采娟,求求你,求求你放下我,不要管我,你走吧。让我走完余下的路程”
在义妁的极力哀求下,采娟又把义妁背回了原地。
但再也站不起来了,义妁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再一次震撼不已,她慢慢俯下身子,开始爬行。手抓破了,手指流出了血,衣服磨破了,膝盖流出了血,鞋子蹭破了,脚趾流出了血。采娟跟在后面,几乎要疯掉,痛哭的声音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
卢氏也开始跪下来为义妁求情,请王良人饶了义妁这一回。此情此景,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王良人确实心软了,也不忍再去看在地上一步一步爬行的义妁。但是,她也没开口停止对义妁的惩罚。她不能开口,否则她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在卢氏的带动下,在义妁的感召下,在场的侍婢、公公、侍卫都跪了下来,为一个可以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求情。
“娘娘,请饶了她吧。”
若苍天有眼,也会落泪,可尽管众人如何为义妁求情,王良人还是双唇紧闭,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倒是崔府志冷冷地说道:“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来?”
但在心底,崔府志不得不对义妁竖起大拇指,这是他有生之年遇到的最坚强的女子。有那么一刻,他在想,如果义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该多好。怪就怪义妁错生了人家。
再这样下去义妁会没命的,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卢氏这样想着,疯了一般跑向钩弋殿,打算请求赵婕妤出面相助,至于能否成功,她毫无把握。但是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义妁死掉?
赵婕妤正在自己的寝宫练习琴曲,听了卢氏哭诉,二话不说,跟着卢氏火速赶到现场。义妁对赵婕妤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义妁有难,她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第134章 曼陀罗(13)()
远远地就看见义妁瘦小的身影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向前爬行,赵婕妤快步走到义妁的跟前,焦急地说道:“义妁,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啊!”
“娘娘义妁,义妁,在在受罚”
赵婕妤又走到王良人面前,面带愠色,素来温良娴静的赵婕妤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王良人如此折磨义妁,不是往死里整吗?
见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赵婕妤驾临,当场的人都下跪行礼。
空气变得凝固起来。众人都想看看很少走动的赵婕妤怎么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王良人和崔府志赶忙向赵婕妤行礼,两个人心里都有些发虚。
“哟,妹妹啊,你身怀六甲,不好好静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
王良人皮笑肉不笑,语气怪怪的。赵婕妤听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可没有闲工夫与王良人在这里都嘴皮子,直截了当地说:“义妁误诊了姐姐,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酷刑,求姐姐看在我的薄面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赵婕妤品阶比王良人高,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王良人懂得分寸,如果不给面子,赵婕妤随便在皇上面前说她上几句,她就不会有好果子吃。心中的怒气也发泄差不多了,义妁的受罚也够了,如果真闹出人命,她也脱不了干系。于是对赵婕妤说:“既然妹妹都发话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赵婕妤谢过王良人,轻挪三寸金莲,走到义妁面前,说道:“你可以起来了,王娘娘饶恕你了。”
“谢谢娘娘的一番心意,但奴婢不能这样做,奴婢做错了事就一定要受罚。”
“可是,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奴婢说到做到,如果因此而丧生,奴婢也会含笑九泉。”
“不行,本宫不能让你死。你要是死了,谁来为本宫看诊?”
“谢娘娘眷顾,太医院有太医无数”
赵婕妤完全没有料到结果会是这样,王良人已经赦免了她,她仍然要坚持受罚,只为一句诺言。见义妁如此坚决,赵婕妤只好任由她去。只是不忍目睹义妁艰难爬行的身影,多愁善感的赵婕妤很快就泪落满襟。不由得想到自己,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却整天提心吊胆,胡思乱想,如果自己的性子有义妁一半坚强就好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良人走了,崔府志走了,赵婕妤在侍婢的劝说下也恋恋不舍地走了,只剩下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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