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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神医娇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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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蹙眉懊恼的时候,白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做了双皮奶,在厨房。”
“你吃过饭了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确实是安乙心心念念想问的话题,在她刚躲进卧室的时候,就想问。
奈何心下纠结颇多,情绪也颇为腼腆,自然就不敢多问,多说。
白恒摇摇头,眸中渲染着宠溺“本想和你一起吃的,却没料到你已经吃过了。”
说罢,白恒轻笑,骨骼分明又白皙的素手轻轻抚摸上安乙的发间,“晚餐少吃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我给你下面条吃,要么?”安乙顿了顿,心中思忖,白恒已经够瘦了,晚餐不吃,肯定要饿坏的。
“晚餐吃点面条,也对身体有好处。”
这一夜,白恒没有再回去,安乙为他做了鸡蛋面。
正好白恒买了西红柿和胡萝卜,放在锅中滚油翻炒,再加之清水,手擀面,说晚上少吃些的男人,竟然吃掉了一锅的面条。
安乙心中的焦灼亦不复存在,从冰箱里取出白恒做的双皮奶,没多久便吃了个一干二净。
“你先去洗澡吧。”安乙抢过白恒手中的面条碗,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把洗澡水烧好了。”
女孩如此主动又乖巧,白恒心下舒服,便也松了松手指,将碗筷干净的地方递给安乙,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道,“洗碗的时候用热水。”
安乙面色再次微红,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为何在与白恒相处的时候,她能如此害羞。
客房的门微微敞开,床上铺的是哆来a梦款式的四件套,这间客房一般是留许舒小歇而用的,如今看这蓝色的床罩,安乙却觉得格外地不适合。
与屋内纯黑的电视机,纯白的墙,灰褐色的窗帘格格不入。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地扫在窗户上,发出霹雳的响声,安乙打开灰褐色的窗帘静静地看着窗外,那层层雨水从玻璃窗上慢慢滑落,偶尔生出朵朵水花,竟然有种旖旎的美。
她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床上蓝胖子的四件套全数搬进衣柜,再从柜中取出暗沉灰色的四件套,轻松地抖开,慢慢地套了起来。
“套被的技术,还不错。”
白恒的声音从安乙的身后传来,他穿的仍旧是洗澡前的白衬衫,许是水渍的干扰,让衬衫很不顺畅地贴合在他的身上。
更是勾勒出男人完美的身材,与那精瘦的腰部。
安乙手中领着被套的一角,猛地一颤,转身的刹那就觉得脸上的炙热再起,她愣神地看着白恒的腰部,吞了吞口水,心中早已翻腾千千万。
这男人的身材可真好,如今也不是全瞎,如果拉出去溜溜,估计迷倒一群小姑娘。
越这般想,她的面色就越发地羞涩红润,连带着颈脖,耳朵,都开始微微发热,难受。
“你,呃,你会套么,我,我去,去,洗”话未说完,安乙一溜烟朝着客房的门口跑去,正好撞上白恒,被他抱了个满怀。
“老婆是害羞了么?”
“没,没有!”口水又一次从喉口吞没,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太好闻,简直就在挑战她的忍耐力,安乙猛地推开白恒,站在原地踌躇片刻,“我,身上脏!”
白恒的手松了松,为安乙让了一个道,在她逃也一般离开后,白恒的嗤笑慢慢溢出嘴角,眸子转向房间的床榻之上,凌乱的灰色被罩,是安乙的半成品。
他将将把被套套完,整理妥当,门就被人轻轻地叩响,他直腰而起,看向安乙手上的小型纯白色吹风机,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不用的。”他的声音其实带着欢悦,但强压在喉咙,总是让安乙听得不真切。
女孩木讷,神色迷茫地望着手中的吹风机,她朝前慢走两步,将吹风机强硬地塞在白恒的手中,“感冒了我不会照顾你。”
说完,她也不等白恒将吹风机拿稳当,就一溜烟地钻出了客房。
刚回到房间,安乙便轻轻地抚摸着胸口,嘴角的笑意更深,深得藏不住齿,她在床上躺了许久,才爬起来,悠悠地去拿衣裳。
开过门,她瞥眼瞧了瞧旁边已经关起的门,心中的紧张瞬间松开,但失落却在此刻升腾。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轻声呢喃道,“呵,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我连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声音渐行渐远,白恒靠在木门上,看着整齐床被上安静的吹风机,轻笑出声。
那声音浑厚,磁性,迷人。
第58章 疑心起,情亦深(1)()
第二日,大雨已停歇,安乙迷迷糊糊地真开眼睛,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白恒走没走。
她从床上爬起来,歇开被子,没瞧见床边的拖鞋,索性不穿,于是赤脚轻轻踮走在地上,悄咪咪地来到了客房门口。
房内一片静谧,安乙侧耳靠在门上,耳朵竖起,仔细聆听着屋内的风吹草动。
静谧依旧,犹如没有潮水的死海,又好像静默安静的真空空间。
越是安静,安乙的心就越是慌乱,虽然不强迫客房内男人留下,但不声不响的离开,也会让她难受得感觉自己做错事一般。
敏感心思一起,安乙的失落感更甚。
她深呼吸一阵,素手轻抚冰凉的不锈钢门把,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将大门打开。
“算了,反正我今儿也有事情!”安乙轻声呢喃,她将将转身,却正巧撞上白恒。
他一脸戏谑,手上端的是早上刚做好的芝士焗红薯,香甜四溢。
“找我,嗯?”声音温润如玉,字正腔圆的感觉就好像新闻联播的主持人一般,撩拨着安乙那不稳定的心神。
安乙摇摇头,舌尖却如同打结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指了指男人素手端的早餐,色香味俱全,可惜她太过愚笨,起先没有闻到那满满的红薯奶香。
男人转身,将手中的美味放在餐桌上,朝着安乙颔首示意,“还有冰糖雪梨羹,我去取来,你先吃。”
安乙点点头,那木讷的动作就好像不会动脑的小木偶。
她的心绪已然杂乱,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白恒没走,亦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他离开。
冰糖雪梨羹上桌,白恒将瓷碗推到安乙的面前,柔软指腹在她的发间再次摩擦,“今天太阳好,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白恒俯身,靠近木讷姑娘的耳边,连呼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安乙浑身一颤,脊背挺得笔直,连握勺子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心中不停地念叨,“逛逛,逛什么比较好,我需要设定路线么。”
等白恒转身进入客房后,安乙浑身紧绷的感觉才稍稍放松下来,她怔怔地看着客房,呢喃之音再次从唇齿溢出,“这样不镇定,还是去看看导师比较好。”
阳光明媚,照射得秋日树影斑驳,摇曳。
白恒走在安乙的身旁,看她认真地踩在他的影子上,放在裤子口袋的手刚拿出来想要再次抚摸上她的发间,却在一瞬又收了回去。
他抿了抿唇,灰眸细致地看着正在玩弄影子的女孩,悄声无息间,俊朗面上染上笑容。
阳光偷偷落在两人的身上,如同踱上了一层光晕,成就了街上一道耀眼的风景。
女孩看似不谙世事,男孩看似温文尔雅。
午饭在安乙最喜欢的餐厅中解决完毕,这里有她最爱的仙草芋圆,牛排和砂锅孜然羊排。
依旧是那样,白恒在看,安乙在吃。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安乙总是每样只吃几口,便会留给白恒,而现在的安乙,能自己独立吃完的东西,从来不会去麻烦他人。
“你,不吃么?”安乙吃完牛排,又啃了一个羊排说道。
“不饿。”白恒轻笑一声,他看着安乙吃得满嘴孜然的模样就想去帮她擦拭干净,但他又怕这个孩子太过羞涩,一些亲昵的动作反而会适得其反。
况且他也被安乙现在的食量给惊悚到了,没想到一碗芋圆下肚,她还能吃完一盘牛排,又开始啃起了羊排。
安乙顿了顿,她仔细打量着白恒面部的任何一点表情,最后什么都没发现,只能落败地继续啃起了羊排,啃到还剩一根的时候,她将羊排递给白恒,“是这里的东西不合胃口么?”
白恒笑意更深,他摇摇头,颔首看了眼羊排,“不是,老婆还饿么?还想吃些什么?”
“这顿我请你吧,虽然我只是一个特聘医生,但我还是有些存款的。”安乙用油腻的手指抓住羊排,递到白恒的嘴边,又继续说道,“如果还有什么想吃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你吃吧。”
“我吃不下了。”
“好!”话音刚落,安乙手中的羊排已然被白恒夺了过去。
最后一根羊排是白恒吃掉的,一餐饭,他也只吃了一根羊排,但心中的疑惑却存了许多,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
两人本想再闲逛一番,奈何白恒接了一个电话后蹙眉了许久,安乙如今敏感,自然发现了白恒的异常,她斟酌了许久,最后才缓缓开口道,“是有事情要忙么?”
白恒还未说话,她又轻声细语地说道,“去忙吧,我也要回一趟妈妈家。”
“去你妈妈家做什么?”白恒的眉头在此刻展开,他只有在面对安乙的时候神色才会温和上许多,若是别人,那只有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
话刚问完,阿夜一身中山装从远处走来,阴骘的笑容却格外的显眼。
在安乙看来,他虽然是在笑,却笑得阴冷,就如同笑容里面藏着尖锐刺刀,随时随地都会将刺刀对向任何人。
“哎哟,两位关键人物都在呢,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阿夜的声音也如他的笑容一般阴冷,虽然日光正好,却让安乙觉得浑身血液凝固,冰冷地喘不过气。
“我,有事,你们聊吧。”
不管是不是邀请,安乙下意识地将阿夜的话语与白恒的蹙眉联系在一起,她深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阿夜并未阻拦,只是站在白恒的身边,声音依旧阴冷却多了一股肃然,“你必须要留下来,听!”
等安乙离开后,白恒紧抿的唇才慢慢开启,他回眸不再温柔,而是如同阿夜一般,藏着暗箭,仿佛会灼烧眼中之人的每一寸皮肤。
“我和你的交易,与她无关,再如何,她都不是知情人。”
一阵秋风瑟缩而过,将将霸道的日光突然躲藏在白云之后,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冷冽了两分。
阿夜与白恒就这般对立而站,路上行人匆匆而过,许是两人的长相太过招摇,总是会惹的匆匆而过的路人驻足回眸,看上一眼。
呵!
笑声从阿夜的唇齿间溢出,夹杂着漠然但仔细聆听,亦觉得中间藏着三分无奈。
“蠢笨无脑女人而已,值得你这般剑张跋扈,百般呵护,忘记你我的交易?”阿夜的唇角上扬,那笑容里多的是讥讽。
第59章 疑心起,情亦深(2)()
白恒并未作声,他的目光就如同定位一般,眼瞧着女孩穿过马路,从背包中取出硬币,又安静地站在人群中等候车子的到来。
阿夜站在他身边,冷哼的声音从喉咙闷闷的发出,“别忘记你的交易!”
这话说得严肃又正经,夹杂着寒意,若是旁人,必然不寒而栗,偏偏白恒冷笑出声,他俯身看向阿夜,两人那耳鬓厮磨的模样惹得路人一阵感叹。
白恒却全然不以为意,他的气息吞吐在阿夜的耳边,那悠悠却低沉压抑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那夜兄别忘了,我与你交易的原因,是什么!”声音不响,却听得阿夜神色微凛,他猛然后退两步,蹙眉而起。
那骨骼分明却细腻如同女人般的手指稳稳地指向白恒,“你果然为了蠢笨女人失了理智?”
“呵!只要你不伤害她和我的孩子,我自然不会失去理智,大家都”白恒顿了顿,中间的话语未结束,又凝眉继续说道,“何必互相为难,我们好生合作,什么问题都不存在。”
“你的孩子也是一场交易,何谈伤害?不如不生!”阿夜抿了抿唇,他本来就没打算爽约,只不过是白恒太过敏感罢了。
“我的眼睛随着孩子而恢复,不生岂不是又要盲”白恒欲言又止,一双灰色眸子看向阿夜,心中了然,却又悲戚徒生。
“这是你的代价,我无能为力!”阿夜说罢,转身离开,刚跨步走出几步,他又折了回来,继续说道,“生与不生,在你自己,以后的路如何走,亦是你的事情,你我的交易,等孩子落地,结束!”
“若不生,我会如何?”白恒见阿夜要走,他急忙挡住了他的去路。
阿夜顿步,一双与白恒相似的灰眸看了眼前的人许久,“交易已成,去留由不得你。”
秋风顿起,阿夜转身钻入人群,鹤立鸡群的人总是让人注目,独留白恒,站在这人流稀疏的街道,许久。
他终究还是偏了心,却不知这孩子,到底该不该留,若要他再一次陷入黑暗,他只觉得心中恐慌,恐再不见那心心念念的姑娘,慌再不能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安乙这边亦是心烦意乱,公交车早已到站,她却迟迟不肯下车,直至开过两个站台,车上的女孩才起身,慢慢地站在车门之前,监控之下。
“下车么?”司机吆喝道,安乙听了浑身一颤,赶忙回答道,“下!”
再下车,阳光已回暖,安乙深深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才迈开脚步,慢慢地朝着安家村,安家组走去。
过了马路,路过小时候的小学,再路过传了两代的商店,她才慢慢地钻进了安家组,缓缓踏步朝着自家走去。
心中的忐忑,更称得步伐沉重。
安乙家的后门是不锈钢的,许是午饭过后,后门紧闭不开,安家又无门铃,所以安乙只能搬来两块砖头,钻到厨房下头,打开被尘土侵蚀的窗户,伸入手指,慢慢地勾出挂在厨房墙壁旁边的钥匙。
钥匙与窗户一般,沾染着油烟味。
门,被安乙轻巧打开,她看着楼梯口紧闭的黑色木门,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孩童咿咿呀呀的说话声从屋内传出,安乙抿唇一笑,她知晓是那两岁的外甥女正在玩耍,不晓得母亲在不在。
她摸了摸小腹,虽说已经经历过一次,但再次面对,她的紧张之感,犹在。
“小宝,别吃这个,婆婆给你做米糊吃。”安乙的手将将放在门把手上,就听见母亲周灼华的声音,看来今日她运气不错,竟然将母亲的班次算对了。
周灼华是厂里工人,从29岁进厂,二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虽不是厂里的佼佼者,却也是领导们认可的好员工。
安乙推开门,一瞬间有个圆润的小球跌跌撞撞跑向她,她顺手将小肉球抱在怀里,又在她软糯的小脸蛋上亲了亲。
“姐姐呢?”安乙将小外甥女放下,问道。
“睡觉呢,昨晚又熬夜了,累得慌。”周灼华轻声细语,许是近些年的操劳,让她保养得不算太好,连鬓角都染上了白发。
安乙轻轻地点点头心中了然,姐姐安心身材肥胖,导致极度自卑,二十五岁都不敢出去找工作,只能在家中寻些劳心劳力的兼职,钱少,还伤身。
“哦,妈,我有事儿和你说!”安乙捏了捏小外甥女的手,脑海中传来奶声奶气的“姨姨抱抱,姨姨不走。”
她唇角噙上笑容,眼中的温柔肆意,又将小外甥女抱进了怀里,她谨慎地隔衣而抱,以免再读取她心中的想法,这样她就无法讲述自个的事情了。
周灼华将安乙带到她的房间,里面有清淡的奶香味。
“什么事情这样凝重?”周灼华让安乙先坐下,又摘了根香蕉递给她,才接过小外甥女坐在安乙的旁边,面色也有点担忧。
她这个女儿,一般不会与她说事情,虽然沉默寡言,但十分有主见。
只怕现在是在外头遇见了什么烦心事儿了。
她腾出一只手摸向安乙的手背,捏了捏,声音温和道,“手怎么那么冷,多穿点衣裳,不要感冒了。”
安乙顿了顿,她缩回手背,转而想了想,又重新抓住了周灼华略带粗糙的手,声音压低地说道,“妈,过几日我肚中孩子的父亲和他家人要来。”
此话一出,周灼华顿时膛目结舌,连抱着小外甥女的手都跟着紧了紧。
不用她说,安乙就已然听到她心中万马奔腾般的咆哮与不敢置信,她的心中亦是一紧,又接着说道,“我怀孕是真的,那日父亲”
“丫头,这个孩子不能留!”周灼华叹了口气,未等安乙说话,立即阻止她的言语继续延续下去,她的心中虽然诧异,但担忧更甚。
安乙没有说话,她收回素手,紧紧地攥住衣角,在努力思索如何将心底深处的想法以话语的形式表达出来。
她未开口同意,周灼华的声音更显得焦急,她又继续说道,“你未婚,可知道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现在你父亲气成这样,你最好还是不要触碰他的逆鳞,我和你父亲说过,你只是因为不想嫁给屈田,才撒谎说怀孕了。”
第60章 疑心起,情义深(3)()
安乙何尝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会如此安稳,多亏了母亲在中间调和。
但母亲的想法固然是好意,安乙却觉得只因她知道得不多,若她知晓安宗宝联合屈田家下药,她又会如何去想?
小外甥女一脸迷茫地望着安乙,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没人听懂。
她的眼睛大且有灵性,如同清澈的小溪,单纯又美妙。
“安安,相信妈妈,我和你爸爸,都是为你好。”又一次的为她好,安乙忍不住冷笑出声,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那,爸爸把屈田家的订婚礼金还掉了么?”
没想到安乙会这么问,周灼华愣神地看着她,随即又了然地说道,“自然没有,孩子多任性,为人父母不能如你们般任性。”
“妈,你到底知不知道爸爸做了什么事情。”安乙第一次暴怒出声,她气结地感觉空气都少了许多,憋得小脸通红。
周灼华知道安乙在生气,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裳,轻声说道,“你姐姐在隔壁睡觉,别把她吵醒了。”
安乙随着周灼华的拉扯再次坐到木板床上,闷哼一声,蹙眉看着软糯的小外甥女,她的孩子也可以这般软糯可爱。
“你还小,不懂人世,婚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首先那人是否有钱,能否给得起彩礼,你一旦怀孕了,就会低人一等,所以这个孩子你必须打掉!”周灼华说话的声音几乎没有音调,一直是轻声细语,就好像在说悄悄话。
“如果你真的有这孩子,爸妈不会怪你,我挑个时间陪你去把孩子打掉,让你未婚先孕的家庭,也未必是好人吧。”周灼华正说着,小外甥女就在她的身上扭捏不安,非得要扑到安乙身上。
安乙接过小外甥女,轻轻地抖了两下,扭捏的孩子再次回归平静。
周灼华却起身去床边的桌上用温水泡了一瓶奶递给安乙,“她要闹觉了,还没睡午觉呢。”
安乙接过奶瓶,熟练地喂了起来,这个动作她格外地熟悉,以前躺在她怀里的孩子不是小外甥女,而是自己的宝贝。
孩子的一颦一笑,一撒娇一卖萌,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孩子后来的痛苦,不喜欢世界的抱怨,她也藏在心底,藏得仔仔细细,封存的记忆也总是会偶尔逃窜出来,告诉她曾经拥有,后来失去。
是她错了,如果当初她能坚强,就不会变成后来的模样。
怀中的萌娃在吮吸奶瓶的同时,慢慢入眠,她那如同黑蝴蝶翅膀扑闪的睫毛一开一阖,看得安乙更是定了决心。
“妈,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的。”
“瞎整,生下来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你把孩子打了,妈妈带你去找找人,再调理一下,照样可以嫁给屈田。”周灼华昨晚就和自己的丈夫商量了许久。
小女儿安乙虽然不回家,但她的事情也让两老身心疲惫,明明屈田那么好的人,他父亲又是她班里的班长,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的?
“妈,我不愿意嫁给屈田,你和爹也别折腾了,过阵子就等人来吧。”
说罢,安乙轻轻地将已经入睡的萌娃放在柔软床上,把奶瓶替她取下来的时候那嘟嘟小嘴还在坐着吮吸的状态。
“随你吧,我看你是真要把你爸爸气死的。”周灼华见说不通安乙,又想起昨晚安宗宝的碎碎念,顿时火气横生。
她虽说温和无攻击,但毕竟为人母,孩子不听话,她的心中也是焦灼,难受,火气更无处可发。
“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就你连书都读不完的人能明白?”周灼华见安乙刚开了卧室的门,怒喝陡升,吓得隔壁床上睡意朦胧的安心一大跳。
等她反应过来穿衣出房间,才发现安乙已经走。
她再问母亲何事,母亲却闭口不谈。
家中烦心事一二,总过不得三,安心心中压抑,最近父母总是争吵,多半是安乙的烂摊子。
十月三十,正是秋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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