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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悠闲小日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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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在姥家真是过得天上般的好日子,俺们从来没吃过这些好东西,吃在嘴里,也分不出啥东西哩!”李莲含着满口的肉,嘟哝道,撇了一眼谢萱,用手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油,使劲儿抻脖子咽了口中的肉,又道:
“不知把俺们都忘到哪里去了,也不想想,她娘跟她姐还没享过这福哩……”
林氏筷子上夹着谢萱给她的糟鹅掌,听了李莲此话,不由得瞧了瞧惠娘,脸上就有几分不自在。
谢萱是她奶大的,一向犹如亲母女一般,平常跟她亲也没什么,但眼下惠娘这亲娘在跟前儿,谢萱还对她这么亲热,只怕惠娘心里不是滋味。
林氏虽然长得粗壮,但心思还是敏感的,是以听了李莲酸酸的话,惠娘还没说什么,她倒先不自在起来。
惠娘确实有一瞬间的难受,自家亲闺女跟自己像客人一般,倒把妗子当娘亲,她做亲娘的心中如何不难受?
但是那也只是一瞬罢了,要不是林氏性格宽厚,哪里能将小姑子的闺女当自家的一般奶大?她如何能够心生怨怼?
惠娘就在李莲头上狠狠的凿了两下,训她道:“下午我教训你,你都没长个记性?你这做姐的不护着妹妹也就罢了,咋还天天挑刺儿?一只筷子吃藕——专挑眼儿,你这性子是跟谁学的?竟还挑拨离间起来了!”
又转头跟林氏带些歉意的说:“嫂子,莲儿年纪小不懂事,又向来是个爱吃嘴儿的,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林氏哪里真的会和一个小孩子记仇,见惠娘并无介意的意思,也就一笑罢了。
晚上吃过饭,洗刷了,打发小孩子睡觉。谢家人就坐在堂屋八仙桌旁商量事情,因为谢家发生了这样大事,原本的计划被打乱,需要重新规划。
堂屋中间放着火盆儿,炭火是灶里没燃尽的余火,给寒冷的堂屋带来些暖意,谢萱就在火盆儿旁烤榛子和栗子吃,一边听他们说话。
不知何时,在谢青山和谢王氏的默认下,谢萱参加家中大小事宜已经成为定例,大家也不再将她当做一般小孩子看待。惠娘和秋娘因为不在家,不知谢萱所做的事,但也从大家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谢萱的事,虽然心中有些惊诧,但毕竟是嫁出去的闺女,也没对此有异议,于是谢萱就成为可以决定谢家各项事情的一份子了。
“咱们原本的计划,棚子里的菜还能再卖一茬儿,还能挣一百两左右,手里的钱也松散些。可是眼下菜棚子被那缺德没够的吴庆喜给扒了,这手里的钱就有些紧张了!”谢青山坐在条凳边,捧着碗热水,说道:“今后该咋动作,咱家也不是一言堂,谁有啥想法都可以说说!”
谢平田是老大,他首先说道:“咱们庄子上马上就要完工,剩下的钱最主要的还是把工人们的工钱结了,还要招待他们吃一顿散伙饭,也算是咱们的脸面!”
谢王氏也道:“就是哩,以后说不得还要请他们再来做工,到时候咱们家有这个名声,也好招工。”
大家都点头同意。
林氏早早的打发谢志远谢志诚睡了,坐到丈夫身旁听着,听丈夫和婆婆说完,她有些迟疑道:“咱家菜棚子被扒了,供不上货,那和县城六家酒楼的契书,咱们这不就算违约了么?”
秋娘也愁道:“难不成,咱还得赔他们钱?”
惠娘也道:“不知咱家结完工钱,银钱还够赔不够?”
谢青山叹了口气,“哪里够?总共家里剩了一百五十两银,这回请皂隶吃饭给鞋袜钱花了二十来两,恁韩叔那边的抽成还欠着,再算算工人们的工钱,少说也得五十两。剩下八十两银,哪里够赔?”
说罢,又瞄了眼在地下耷拉着脑袋的谢平安,冷声道:“家里还有个债主等着五十两结亲哩,我欠他的,还得还他哩!”
第79章 娘儿俩()
一听此话,原本低着头的谢平安立刻满脸通红,又羞又急道:“爹!你咋这样说?我又没说非现在拿五十两银……等到咱家宽裕了,再给她家彩礼也不迟,主要是先定下了,让大家心里都安定……”
“大家?”谢青山将碗重重的放回八仙桌,“是哪个大家?是你自己心里安定吧!”
他怒目圆睁,瞪着谢平安道:“这几天忙,没说你的事儿,你别以为我忘了哩!要不是你放着好好的菜棚子不守着,为了个女子跑回家跟爹娘对着干,能有今天这事儿?你惹出的这一摊事儿,倒心安理得哩!”
谢平安被他爹骂的红头涨脸,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坐在条凳上,弓着背,耷拉着头,不说话。
眼见气氛越发紧张起来,谢萱就连忙丢了烤栗子,从火盆边的小板凳上站起身来,坐到谢青山身边,娓娓劝他:“姥爷,你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骂小舅事情也挽回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
“萱萱,你小脑瓜子聪明,给你姥爷姥姥出个主意!”谢王氏见谢萱出来劝和,生怕当家人和儿子又生起气来,就连忙笑说道。
“行啊,我先说说,有什么不对的,你们就提!”谢萱就笑道:
“韩爷爷那边不用着急,他也不缺那几两的抽成银子,而且他看重的也不是那点儿银钱。
再一个,就是酒楼的契书也不用着急,虽然咱家的菜棚子被扒了,但庄子上的地屋这两天就挖好了,到时候咱们赶紧种上菜,细心照料着,一个月内差不多能长出来,正好不耽误年根儿供货。这事儿还是得请韩爷爷出面跟那几家酒楼商量商量,宽裕咱们半个月时间,想必韩爷爷这点儿面子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就是工人的工钱必须给够了,这关系着咱家的名声哩!还有地屋里马上得定做几个火炉子,再做几把铁壶,虽然地屋保温比菜棚子强,咱还得再加点儿温,菜才长得快哩!”
谢萱笑说,大家都点头称是。
只谢平安看着谢萱欲言又止,谢萱所有事情都考虑到了,只单漏了他那一宗,平安刚被他爹训斥,不好出声提醒,只是看着谢萱一脸着急。
谢萱故意不看他,又谈到盖房子的事情。
“庄子那两亩地屋,好歹能收两茬冬季菜,再加上发些豆芽豆苗儿来卖,我估计这个冬天过去,咱们能挣四百两银子哩。到了春天,咱们必须得把房子重新翻盖成青砖瓦房,今年也就罢了,要是年年冬天都这么冷,我受不住了哩!”谢萱就朝着谢青山撒娇说道。
听谢萱这么一说,好似许多事情都轻而易举了,谢青山笑的合不拢嘴,他连连应道:“好!好!等到了春天,就算挣不到恁些钱,咱也得翻盖大瓦房,可不能冻着我孙女哩!”
谢王氏一把将谢萱搂进怀里,呵呵笑道:“我家萱萱怕冷,明儿咱们就上县城,再扯两匹布,买些棉花,给萱萱做两身厚厚的大棉衣裳。再给萱萱做一床十斤重的大棉被,保管你冬天暖和和的!”
惠娘连忙推却道:“娘,才给她做了一身棉衣,两套衣裳,咋又给她做?”
又转头皱着眉头对谢萱道:“萱萱,这天还到最冷的时候哩,你就喊冷,到了数九寒天时候,你还咋过?钻被窝里不出门了?你小孩子火力旺,忍忍就过去了……”
谢萱还没说话,谢王氏就训起惠娘来,“她小小人儿,身子又弱,咋能跟大人比?前段儿时间刘大夫还说她气血不足哩,得好好养着才是。萱萱的事儿你别管,有你爹和我在,谁都不能委屈了俺萱萱!”
惠娘瞧了两眼笑嘻嘻的谢萱,无奈的退回去了。
谢青山就拍板定下了,明天去庄子上看看进度,这两天就完工。
谢平安就一直给谢萱使眼色,做出各种怪表情来求她帮忙说话儿。
谢萱忍不住乐了,看在小舅平时对她很好的份儿上,她就向谢青山说道:“我小舅的婚事儿,还是按我小舅说的,先订下,等来年春天咱家宽裕了,再给他家彩礼不迟。要是他赵家连一个冬天等不了,也说明根本不重视我小舅,到时候再给我小舅找个好姑娘……”
“萱萱!”谢平安终于忍不住开口,“二姐儿不是那样人,我明天就去赵家,跟他们商量商量!”
“那也行!小舅,人是你看上的,倘若今后赵家再有反复,闹幺蛾子,你可别怨恨咱家不跟你一条心……”谢萱意有所指的说道。
平安就再三保证,倘若赵家事到临头再要彩礼和东西,他就撇了那赵二姐,再不说跟赵家结亲的事。
谢青山夫妻俩听他保证了,也只得罢了。
谢王氏就说明天请柳树屯郭媒婆来家,一起去赵家提亲,平安欢喜的没入脚处,不住的傻笑。
商量完,大家原本提着的心都放下了,大家自去休息。
只惠娘一直不住的看着谢萱,眼中有惊讶之色,她一直听娘说萱萱醒来后性子变了许多,只是回到娘家以来,谢萱都没有表现出来。眼下谢萱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儿,确实跟以前不大一样。
以前小谢萱跟她疏于见面,虽然显得有些没那么亲密,但谢萱看到她还是愿意亲近的。现在谢萱虽然口口声声喊她娘,却有些显得客气。
回到西耳房后,李英李莲盛林儿都睡下了。惠娘擎着粗陶灯台放在床头榆木桌儿上,看着跟在身后进来的谢萱,有些欲言又止。
“娘?你有话对我说?”谢萱看出了惠娘的神色,笑道:“咱脱了衣裳钻被窝里说,外面冷哩!”说着,又露出回忆的神色:
“我以前最喜欢娘回姥家了,村里的人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娘一回来,我就觉得扬眉吐气,走在村儿里也仰着脑袋,叫别人看看,我不是没娘管的孩子哩!”
惠娘一愣,心中有些酸酸的。以前她回娘家,萱萱总是怯生生的看着她,想要亲近又不敢上前,却不知原来她心里如此敏感。
“来,娘给你脱衣裳,咱钻被窝里说话。”惠娘柔声说道,“以前萱萱最喜欢偎着娘睡觉了,娘要走时,还掉金豆子呢!”
“是啊,有一回娘带大姐二姐回来,晚上二姐非要跟我抢着跟娘一头儿睡,为这我还和二姐吵嘴儿。娘还吵了二姐,我心里高兴的很哩,心里觉得虽然我不在娘身边,娘还是疼我的……”谢萱就顺从的抻开胳膊,让惠娘给她脱袄裙棉衣,一边低着头小声说道。
惠娘听得心中酸涩,眼中不禁热热的,将原本想要问的话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灯如豆,烛光摇曳。
昏黄的烛光中,谢萱低着头,目光清明,哪儿有半分小女儿的依恋之色?
她迅速抬头瞄了一眼惠娘,见惠娘满面愧疚和感慨之色,心就暂且安定下来。
娘儿俩都脱了衣裳,钻进被窝里,小声儿絮絮叨叨说了半夜话。
第80章 梨膏糖()
第二天一大早,就见百草堂小厮刘安驾着马车来接谢萱,谢萱问他,刘安只说是刘斯年派他来的。
因昨天刘斯年刘斯芸走时就说好了今日见面,谢青山老夫妻俩也不见怪。因刘氏兄妹身份不一般,谢青山叮嘱她和刘斯年刘斯芸兄妹俩好好相处,又塞给她一串儿钱,谢萱点头应下,接了钱就上了马车。
却说李莲见居然有马车来接谢萱去县城,眼见谢萱穿着漂亮干净的袄裙上了马车,姥爷居然还给她塞钱,登时心中妒火沸腾,跑上前去扒着马车的车辕,大声叫道:“萱萱,你去县城干啥?我也要去!”
谢萱一手掀着帘子,看到李莲又羡又妒的脸,不禁无奈道:“二姐,我有正事哩!”
“你恁大一点儿,有啥正事?不就是去县城买吃的喝的玩的,不想带我们呗!”李莲只顾扒着车辕不放手,望着坐在马车软褥子上的谢萱,满眼不甘心道。
“咱家菜棚子是吴庆喜扒的,可偷菜的小偷还没找到哩,刘家小官人说要寻人帮咱们找线索哩!要我去问问话儿,可不是去县城玩耍呐!”谢萱就无语的说。
此事谢青山是知道的,昨日刘斯年兄妹俩临走时跟谢青山说好了的。
谢青山就喊李莲:“萱萱有正事哩,你不要淘气。想去县城,等咱家这两天给你小舅订了亲,就领你们几个一同去县城裁衣裳,到时候要吃要玩都随你!”
李莲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信,咬牙道:“她年纪比我还小些,有什么正经事?我不管,要是她去,我就得去!要是不让我去,谁都别想去!”
谢萱皱眉看着李莲,想起这些日子这熊孩子对她嫉妒挑刺,处处争先,一时心中冒火,有心要呵斥她几句。
“莲儿!你给放手!”惠娘一把将李莲拉回身旁,“你妹是真有事哩!你咋一点儿都不懂事,连姥爷的话都不听了!你要再不听话,就回你奶奶家去!”
听了“回奶奶家”四个字,李莲不由得一哆嗦,原本挺直倔强的腰杆儿弯了下来,虽然嘴巴骨朵的老高,但是终究是不说话了。
谢青山塞给刘安两分银子,叮嘱他照顾好谢萱,马车便嘚嘚朝县城跑去。
到了县城百草堂,刘斯年和刘斯芸早在内堂翻着医书等的不耐烦,见谢萱来到,立刻也上了马车,叫刘安朝铜雀街兴隆酒楼去。
“萱萱,我和二哥等你好久了!你来的好慢!”刘斯芸是个爽直的性子,一边抱怨,一边从随身荷包中拿出两块糖来递给谢萱,“给,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上好梨膏糖,你尝尝,吃了润肺清嗓子,又甜又润!”
谢萱接过梨膏糖,抬头见刘斯芸挽着少女的丱发鬓,穿着茜红绣莲池水禽玉绸袄,下着缃黄素缎月华裙,腰间坠着粉青缎子挑线细撮穗荷包,端的是娇艳俏丽。
刘斯年身着湖色流云万福纹斜襟直裰,头戴儒巾,给这个英挺少年增添了几分斯文气息。
梨膏糖在嘴里缓缓化开,慢慢的变得软了,嚼起来还有几分韧劲儿,不是甜腻的甜,而是带着梨子的清甜,确实比一般的糖好吃。
“真的很清甜,还是芸芸你的口味好!咱昨儿在街上买的芝麻糖、麦芽糖没这个好吃哩!”谢萱就夸她。
“是吧!我就说了,京城好吃的东西多,临漳县都没什么好吃好玩的,快闷死我了!”刘斯芸抱怨道。
“诶?昨天是谁兴致勃勃跟我说,今天要去兴隆酒楼找掌柜兴师问罪?怎么今天就觉得没意思了,要不,送你回去?”刘斯年就作势要喊刘安调转马车回头。
“臭二哥!坏二哥!就不能让我抱怨两句啊!”刘斯芸恼羞成怒,在刘斯年背后狠狠捶了他两下。
谢萱笑嘻嘻的在旁边看着,也不阻止。
她懂刘斯芸的意思,不过是小姑娘想在小伙伴儿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去过的好地方,吃到的好东西,得到的新玩具罢了。炫耀的时候,总要拿一个东西做对比,并不一定觉得临漳县城真的不好。
打闹了一番,三人商量该怎么查那个卖韭黄蒜黄的客商。
“怎么查?咱们直接找掌柜去,告诉他买的菜是赃物,他要是不想担官司,就老老实实的告诉咱们那个客商的来历!”刘斯芸就撇撇嘴,不屑的说到。
刘斯年和谢萱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觉得只有这个办法最直接。
“那人扮作客商,说明不想被人知道身份,他不找上我们家供货的那六家酒楼,反而找名气次一等的兴隆酒楼,说明他对我们家向六家酒楼供货的事知道的清楚。也只有本地人,并且是认识我们的人才能干出这事儿!”谢萱分析道:
“那天咱们在街面上向那些摊贩打听,说他穿青衣裋褐,头上戴六合一统帽,外头却着一件长身半臂。打扮的怪模怪样,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说不定还是我们家认识的人哩!”
原来裋褐是一种上衣下裤服饰,是农户、仆役等底层劳动人民的典型装扮,六合一统帽也是仆从和底层人才带的帽子。而长身半臂,元朝时也叫褡护,缘于隋时内官服,向来是有身份的人才穿的服饰,此人用来搭在裋褐外头,就有些不伦不类,怪不得别人说“打扮的怪模怪样”。
要知道,中国古代一直有较为严格的服饰制度,古代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独特的服饰,想要判断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只要看他的穿着,基本上就可以判断出他属于哪个阶层。
到了明朝,朱元璋甚至把朝野官民妇孺所有人的衣着纳入国家制度,不同等级的人群,都有各自穿衣服的规定,一旦穿错,就等于是“僭越”大罪,将被国家处以重刑。
虽然到了明朝中晚期,社会商品经济逐渐深入人们的生活,纺织、印染、服装加工等手工业越来越发达,服饰时尚也在士绅和商人中兴起,各种“僭越”现象屡现不穷,但这都是出现在乡绅富户及官员之中,一般的农户仆役哪里有钱来“僭越”呢?!
“萱萱分析的很对,那咱们就去找兴隆酒楼掌柜去!”刘斯年将前两日那副意有所指的样子收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点头赞道。
“早就该如此,想那么多干什么!”刘斯芸得意洋洋道。
第81章 赖六子()
却说他们来到兴隆酒楼,直言要找掌柜。小二见刘氏兄妹两人穿戴不似常人,不敢怠慢,连忙请掌柜出来。
那掌柜原本还不想说,因他心知那客商不过是假扮的,那些棚子菜也来历不明,不过是贪便宜,又觉得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算买了赃物,也算不得犯罪。
刘斯年软硬兼施,又保证只要知道了那客商来历,就绝不牵连兴隆酒楼,那掌柜这才隐隐藏藏的说了。
“我原是不知道的,后来才觉得不对劲儿哩!那日清晨,那人做客商模样,用骡子拉着一车棚子菜找到我们兴隆酒楼,说从外地拉一车棚子菜来咱们县城,因怕时间长了不新鲜,想要在咱们县城里给卖了。
我原本还想压价,谁知他就嘿嘿的笑着说,咱们临漳县城泰和楼、裕兴酒楼、云来酒楼那几家都卖棚子菜,生意比我兴隆酒楼好,就是客人图他们几家冬季里有个新鲜菜蔬。
他是专程来找到兴隆酒楼来卖的,要是我不想要,他就找别家去。
我一听这个,哪里还想得许多?我们兴隆酒楼菜品原本也不差,谁知就是比不上泰和楼那几家,眼下能出几道新鲜菜,哪儿能不买下?
后来我愈发觉得这事儿不对,于是让小二偷偷跟着那客商,看他往哪里去。才发现,那哪里是客商,原来就是个村汉泼皮,名字叫做赖六子,向来在街上和一帮泼皮无赖胡混的,说不得那菜也来历不明。
你说,我们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总不能找那赖六子给他退了吧,是以才不愿多说……”兴隆酒楼掌柜苦着脸说道。
“那不知掌柜买这棚子菜,花了多少银子?”刘斯年一挑眉,笑问道。
“这个……”掌柜的有些迟疑,“我一番讨价还价,花了六两银子……”
“原来如此!”刘斯年一拍巴掌,笑道。
掌柜的也有几分不好意思,陪笑道:“我们做生意的,自然是低卖高卖才是正理……”
原来这棚子菜是三十五文一斤,那小偷足足偷了三四百斤,至少也值十四五两,竟被这掌柜六两银子买去。不过是糊弄那赖六子不懂行情,同时也知道那所谓的“客商”恐怕不是什么客商,那棚子菜也来历不明。
这掌柜将自己说的如何无辜,不过是为了开脱自己罢了,谢萱三人也懒得跟他分辨。得知了偷菜的是赖六子,刘斯年就谢过了掌柜,并再次保证绝不牵连兴隆酒楼,就带着谢萱刘斯芸和小厮刘安离开。
上了马车,三人不禁一齐笑起来。
刘斯芸得意道:“我就说了直接找兴隆酒楼掌柜,他为了洗脱嫌疑,哪里敢隐瞒?”
谢萱就笑道:“咱们都想得太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还是芸芸的法子最简单直接,一力降十会,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办不成事哩!”
刘斯年也赞了她,乐得刘斯芸杏眼儿弯弯,樱唇不住的往上翘。
三个人又商量如何对付赖六子。谢萱一笑,一个主意生了出来:
“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能不能行得通,你们也帮我参详参详……”
在马车里,少男少女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一个计划马上就在你一言我一语中生成了。
临漳县城中共有五个居民区,其中四个都在北城,长寿里、吉阳里、思忠里、永平里,另外一个在南城,乃是贵族官绅住的戚里。
北城四个居民区都有各自的菜市,只要交几至十几文税钱,就能在菜市里卖东西。南城的戚里都是贵族官绅,向来是官家采购,或者自家田庄直送的,是以没有菜市。
却说永平里榆树巷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小菜市,原本是没钱或不愿意掏税钱的摊贩躲避衙役收税才避来此处,竟也渐渐形成一个小菜市。
街边有摆着摊卖萝卜白菜的、有卖鸡蛋、干蘑菇、山货,还有卖活鸡鸭的,虽然没有大菜市人多,到也热闹。
正当摊贩们正卖力吆喝,周边住户采买东西时,忽见榆树巷西边走来几个吊儿郎当摇摇摆摆的闲汉泼皮,东瞧瞧西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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