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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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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住天下,才能等他回来。”
“那么娘娘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钱若水便把户部与兵部的争端说,“父亲觉得崔严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军粮里掺了陈米,是想嫁祸兵部,还是另有所图?”
“崔严生的母亲是祁雄的女儿,祁雄是他的亲外祖。”钱忠英和平安说的一样,被记得的总是一个人的家世背景。
“崔家当年并没有受到影响,仍旧是一等的门楣。”
钱忠英说:“话虽如此,可祁氏毕竟还在世,多多少少都会对崔严生有所影响。崔严生至孝,想为外祖报仇,也是说得过去的。”
“臣子对君上复仇,这难道是想谋反不成?”
“有时候并不见得是谋反,只要上皇死了,天下大乱,对他何尝不是一种快慰。”
“可就算是如此,崔家也免不了罪,对他对家族而言,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除非”钱若水笑了起来,“除非他手上有可以承继大统的人选。但依本宫看来,似乎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确实是如此,除了平安之外,唯一可以承继之人就是如意了。可大魏没有女主当正的先例,且如意与平安一母同胞,年纪尚幼,不堪重托。”钱忠英说:“依臣看来,他不过是想压褚尚书一头。如今朝堂上,上皇的嫡系与世族还有寒门士族之间,颇多矛盾冲突。世族不愿被寒门抢走本属于他们的官位、爵位,但二者之间又很难化敌为友,寒门士族便极力拉拢上皇的嫡系,也就是出身于镇西军中的这些高阶将领。毕竟这些将领大部分都是寒门出身,与他们颇有几分同仇敌忾的意味。所以,世族想要打压寒门和上皇嫡系,就要从官位高的入手。管易、楼解言还有简飒是辅政大臣,位高权重,崔严生想从他们入手,那就是自不量力,所以他选择了褚传良。在六部尚书,上皇近臣,又是出身寒末,二种身份他都有,且褚传良此人武人性情,爽快仗义,可朝堂之事又岂是与人称兄道弟,就能一一化解。这当中的坑,都是为他这样的人挖的。娘娘还是要提醒他,少与人结怨。而北境陈米一事,娘娘就当不知道,让褚大人仔细查验每一批的军粮,不能因为户部事事周全而有所松懈。”
有钱忠英这番话,钱若水也就放心了,“本宫现下只盼上皇才尽早归来,所有的纷争便可迎刃而解。还好老杜家子嗣稀薄,否则本宫可要发愁了。”
钱忠英沉思了许久,突然道:“当年成王离京时,带了一子一女,可他后来出现时,这两个孩子都没有出现。他自己说过,孩子死在海上了,可先帝派了祁雄保护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出海,如何会死在海上?”
“依父亲的意思,这两个孩子还活着?”钱若水眉头深锁,深感大事不妙,有一些事情正在逐渐脱离她的掌控。
第373章:帷幕()
钱忠英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测,毕竟年代久远,他又不是当事者,先帝虽对他颇多倚重,到底不比对祁雄的信任。而祁雄多年来镇守北境,几乎没有参与过京城的各种宴请,他对成王的态度,除了之前的拥立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了解的渠道。如今,祁家的人也都死绝了,死无对证。
而从崔严生挑起的事端来看,他还会有后手。若只是想引起朝堂大乱,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他这样的行为无异于给崔氏带来灭顶之灾,无一益处。没有人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只为了一次毫无收获的大乱。那么,钱忠英会觉得崔严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一个能在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坐上六部尚书之位,他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钱若水还没有心思细究崔严生背后的目的,也没有机会查明成王一双儿女的下落,施小九便回京了,一身风尘仆仆,小脸瘦了一圈。
她带来的是好消息,杜恪辰找到了,且连破数城,剑指幽州城。这一消息还没有呈报回京,而是由她亲自带回来。
“真的?你没有骗本宫?”施小九的信誉不怎么好,她曾经和杜恪辰联手在出云山庄瞒过她,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施家小九这一次仍有可能在骗她。
施小九的脸上没有笑容,一本正经的样子和往日的她全然不同,她眉头深锁,继续道:“上皇被慕容擎率部困在山林,幸亏在发现骁骑卫尸首的周边定时投放粮草,他们才免于被饿死的困境,从而冲围而出,杀慕容擎一个措手不及。而庞统和王赞也在慕容擎的包围圈之外布置了人马,又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慕容擎前后夹击,慕容擎的主力因此受到重挫。”
“既然如此,这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好事,为何你要秘密入京?”这才是钱若水真正费解之处。
“上皇身负重伤。”施小九面容凝重,“因为数年前为娘娘剜心取血,上皇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他领兵出征时,我爹千叮万嘱,让我一定要随军同行,以免发生意外。值得庆幸的是,在他被困山林之前,我曾给过他一瓶药丸,上皇平日没有服用,却扔在他坐骑的行囊里。这次多亏了这瓶药,才保上皇毫发无伤地突围回营。可连下两城后,他的身子不堪重负,终于倒下了。我学艺不精,查不出症状,这番秘密入京,是为了接我爹过去,为上皇诊治。”
钱若水的脸色煞白,她宁可他生死未卜,杳无音讯,起码她还能报以希望。
“娘娘也不必太过担忧,临行前我爹交代过了,上皇不宜操劳过度,若是他没有远征,也就不会诱发暗疾。其实按我爹的说法,上皇的身体还是以静养为足,毕竟心脉虚耗,不宜再披甲远征。可幽州十四城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落入慕容擎之后,上皇想要夺回以安民心,无可厚非,且大魏朝中无将可派,我爹还没有拦着上皇,也没能向娘娘禀明实情。以上皇多年征战的经验,他本可以轻松应对,无奈慕容擎狡诈阴险,这才着了他的道。”
“你不必再说了。”钱若水拦住她的话,“兵不厌诈,这是上皇出征前,你爹就应该明白的,不要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对方的愚蠢上,慕容擎不是一个好对付的敌人,这一点相信你在北境体会得比本宫更深切一些,也就会明白上皇若是不亲历亲为与慕容擎周旋,就很难这么快连下数城。本宫也相信,若是让庞统领兵,收回十四城不是难事,可庞统没有统领的经验,上皇这一次也是想让他在军中立威,以便日后接掌大魏的兵权。这些都是后话,你立刻出发去寻你爹,本宫让谢洲听候你的调遣,你尽快回北境,务必医好上皇。本宫希望大军凯旋之日,能看到一个健康的上皇。”
施小九不由地发问:“难道娘娘不希望现下就把上皇接回宫吗?”
“有用吗?”钱若水反问:“本宫与上皇毕竟不是普通夫妻,能在对方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去照顾他,本宫还要替他看着这个天下,不能在他染病之际,为他再添新愁,那么在他回京之时,能让看到他一个四海承平的天下,那么他就能安心地把天下交给平安,不必再思虑朝堂可能会出现的乱局。”
这就是天家夫妻,他们比普通人更无法相依相守,毕竟在他们之间隔着一整个天下,只有天下安稳,四海承平,百姓和乐,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厮守一生。
而在这个时候,她更应该坐阵京城,杜绝一切可能的阴谋阳谋。
“对了,上皇还让我给娘娘带一句话,这次的军粮有陈米,还请娘娘查实严惩。”
谢洲随施小九离去后,钱若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召来秋蝉,“去请简太傅、顾征还有管易过来。”
施小九是从密道进的宫,没有让人发现,离开时,她打扮成羽林卫的模样,和谢洲一同离开,不会让人识破她的身份,可谓是滴水不漏。
可钱若水还是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正如之前杜恪辰被困北境,生死未卜,消息并不曾传回京城,可还是谣言四起。她在想,若不是军中有细作,便是朝中有人与慕容擎勾结。所以,她必须在消息再度传开前,采取措施。
“这次召几位过来,本宫有一件事要宣布。”钱若水正襟危坐,“几位都是我大魏的股肱之臣,今上的左膀右臂,上皇还在北境作战,朝堂还要仰仗各位。是以,本宫召各位请来,没有提前知会今上,是想先与各位大人通通气。”
管易向来知道钱若水的本事,她的思虑之深,连他都自叹不如。她所作的决定,也必是对大魏对朝堂有益。于是,他垂手静默,等着钱若水。而简飒与钱若水青梅竹马,又同是钱忠英亲自**,自然知道钱若水的学识不输男子。至于顾征,性子温和,于朝事上,他向来是静观其变,从善如流,但也绝不是被动之人。
“曼丹公主,本宫不想再留。”钱若水简洁地说:“上皇这次在北境遇险,和她有直接的关系。先时回宫,不想扩大影响,引发朝堂震荡,本宫就先将她收押,留后发落。如今,上皇已经脱险,留着她也没有意义了。”
管易问:“政事堂尚未收到军报,娘娘是从何处得知?”
“这个你就先不用管了,本宫还会骗你不成?既然匈奴人不是真心诚意与我大魏修好,本宫也没有必要留着这个烫手的山芋,在宫里还在贡着她,打不得碰不得,到哪都得防着她。还不如和匈奴撕破了脸,让匈奴人没有时间和鲜卑人狼狈为奸。与匈奴人开战后,西北的军粮也不能落下,要督促户部尽快落实。”
“娘娘为何提到户部?难道说北境的军粮有什么不妥之处吗?”简飒何等敏锐。“与匈奴开战,以我军的实力而言,轻而易举。可上皇在北境作战,若是西北战事再开,是否会有些仓促?”
“这个倒不怕,冉续收拾一个匈奴部族,还是绰绰有余的。还有,本宫想联合另一个鲜卑部落——拓跋部,联手打击匈奴和鲜卑慕容,若是能战胜这两个部族,就由拓跋部统领北方少数民族地区。北方蛮夷与我大魏习俗不同,若要他们入大魏需要很长的一段时日,还不如让拓跋部接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钱若水提出自己的构想,“这是本宫的一个初步计划,各位大臣仔细考虑之后,给本宫一个答复。”
顾征说:“臣无异义。北方蛮夷欺我大魏已久,上皇数十年前荡平四野,驱逐匈奴和鲜卑,还我大魏疆土,只因不愿增加百姓的负担,而息战十数年之久。如今已经到了扬我大魏国威之时,杀曼丹公主是一个契机,也不算我大魏仗势欺人。至于娘娘所说的粮草,臣倒觉得不是问题。近年来,虽说偶有灾荒,但各处粮仓充盈,调集军粮并不困难。”
“你说不困难,可这次送到北境的军粮却掺杂了陈米。”钱若水示意秋蝉把她带回来的军粮拿出来,“这是本宫在北境带回来的军粮,只是很偶然地抽了其中一袋,可能是本宫运气不佳,一下就抽中了一袋。”
顾征上前查看,“户部把军粮交给兵部,兵部送至北境,并不一定是户部的问题,兵部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钱若水并未把褚传良的话说出来,她只是想看看这几位辅政大臣的反应罢了。
“那么,这件事就给交顾卿处理,至于是兵部还是户部,还是要严查之后才能定案。本宫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再让一粒陈米流入军营。上皇身在北境,还有人敢偷梁换柱,这个人不论是谁,都不能姑息。”
顾征领旨,第二日便亲自去了户部衙门。
第374章:崔家那些事()
顾征到户部衙门第一件事情,不是翻阅卷宗,也不是开仓验粮,而是和崔严生喝茶闲聊。聊的都是一些家常里短,不着边际,崔严生心有疑惑,可又不敢当面质疑或是拒绝,只能一句一句地应着,心里猜测他的来意。
顾家本就是大世族,族中子弟在朝为官者众多,姻亲关系盘根错节,他的一个堂姑还是崔严生的族婶,就是崔严生的亲妹子嫁的是顾征的妻舅,多少还带着亲戚关系。
待闲话过后,顾征言归正传,“也不瞒崔老弟,娘娘这回想要荡平匈奴,对粮草一事甚为重视。这北境是上皇御驾亲征,西北又是上皇旧部,还有冉将军压阵,这件事马虎不得。我这次来呢,奉了太后娘娘之命,对近三年各地的存粮做了一个精确的统计,有多少是充作军粮的,都是记录在册,你发了多少去北境,还有多少余粮,要怎么安排北境和西北的物资,娘娘希望你能与兵部有一个定案。我呢就是居中协调,你们和兵部的定案出来后,先交由政事堂会审。”
崔严生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大惊,北境的战事正处于焦灼状态,西北若是再开战,怕是难以两全,而且匈奴的曼丹公主和亲入宫,这个时候撕破脸怕不是明智之举。
崔严生是人精,自然不会直接言明,内闱之事他一个外臣,不能随意谈论,而顾征又是何等人物,他既然能对他挑明了,也就说明曼丹公主不会成为阻碍,而这当中又发生了什么旁人无从得知,但要开战了,他这个户部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门,掌着两条战线的物资,一旦有所差池,项上人头不保。
还好他提前布置好了,就算有个万一,垫背的也是褚传良,而不是他。向来在军用物资这一点上,兵部的责任最大,其次才是户部,而户部能把黑锅扔给兵部,当甩手掌柜。
“顾兄放心,小弟会与褚大人商议之后,再给顾兄回复。”崔严生当下就答应了,这白纸黑字的记录连给他推诿的机会都没有,很显然顾征是有备而来,而不是他所说的提前告知。这样的告知,就是一种警告。钱若水想通过顾征提醒他,大魏的兵权都在太上皇的掌控之中,北境的兵力、西北的兵力,都是皇权稳固的基础,就算是冯琰带着二十万的征北军投奔慕容擎,兵权仍旧没有旁落,而剩下的定圣军由蒋青彦执掌,蒋琦正在宫中当今上的伴读,也就是所谓的人质,保证蒋青彦不会有二心。这样一种牢不可破的局面,任何人想制造混乱,从中取利,都是很难的。
“崔老弟,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在前头。”顾征没在户部呆过,但他曾经是吏部尚书,六部之首,心中清楚户部每年统计的门道,账面上都是往漂亮了做,今年都会比去年要高一些,尤其是崔严生新任,更加注意账面上的东西,而去岁的存粮究竟有多少,怕是崔严生也不一定知道。在户部做手脚的同时,各州府也都会虚报数字,顾征曾经在地方上呆过,他也是经历过的。所以,到崔严生手中的账都是一笔糊涂账,他往上增,是为了一时的漂亮,可若是他往下减了减,那是为明年留有余地。因此,顾征并不知道崔严生会怎么做,但他大胆猜测,崔严生不是傻,他自然要在户部任上做长久的打算,因此他极有可能是往下减了。至于减了之后,这个账面还有多少虚报,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户部要粮,地方上就算是层层盘剥,也会把户部要的数目凑齐。那么,百姓就会因此而受到州府的压榨。
“你有什么难处,最好提前知会我,不要等到太后要粮的时候,你拿不出来,以次充好,滥竽充数。凡事都好商量,不要等到无法收拾的时候,再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或者以前都是如何如何,用这些借口来搪塞我,我不会因此而网开一面。你心里也清楚,上皇在北境,他若是知道你苛刻他的将士,那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顾征把丑话说在了前头,算是给崔严生一个警告,万事不做绝,都好商量。只是当此之时,太上皇御驾亲临,你若连他都敢糊弄,这可是欺君之罪。
崔严生忙道:“顾兄这话就是不相信老弟,老弟也是在户部多年的,在钱大人主事时,我就在户部任职了,可以说是钱大人一手带起来的,钱大人的行事作风,顾兄还不清楚吗?老弟耳濡目染之下,也绝不会做出有损于军威之事。”
话虽如此,但太后绝不会故意栽赃崔严生。这也是顾征想不明白了,崔严生为何要做出这等于己不利的事情。若是嫁祸褚传良,可褚传良出身寒微,靠军功坐到尚书的位置,又岂能随意地被掰倒。
顾征的话言尽于此,点到即止,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把话说得太明白,为彼此留几分余地,日后好相见。
顾征离开户部后,直接去了门下省,简飒正在修改给事中草拟的圣旨,都是今日大殿上议定的事宜。
简飒见他面容不佳,问他:“崔严生给你脸色看了?”
顾征平日老是板着脸,十分周正的样子,但在好友面前,把门一关,他的表情顿时放松下来,少了三分严厉,“他敢!只是我觉得崔严生这个人一定有事烦着。他往日不是这么不爽利的人,说话也不会这么藏着掖着。就算我现下是他的上风,可我的官位一向比他高,也不见他以往跟我打这样的马虎眼。末了还把承恩公抬出来,这是想告诉我,他是承恩公一手带出来的,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他要是出了事,他也会把承恩公给咬出来。”
听着就让人心烦。不说钱忠英做人做事向来磊落,当年狼口关不往前线放粮就是不放,他也从不曾推卸过责任,以致于与太上皇多年嫌隙未能化解。他在户部数年,虽说灾荒连年,可那些年杜恪辰四下征战的粮草辎重从来没有缺过,也不曾因为杜恪辰对他怀恨在心,而在这上面为难过杜恪辰。这也是顾征敬佩钱忠英之处,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堂做到公私分明,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尤其他对钱若水的疼爱,不把女儿当成巩固权势的工具,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在世族之中。而今,他以承恩公之名不问朝事,他仍过得惬意自在,真的是不再插手朝堂之事,府中的门客也尽数遣散,专心教导钱家唯一的儿子。
“那就让他咬呗,看他能怎么咬!”简飒倒是不嫌事大,他向来不认为息事宁人可以解决任何事情,只有把矛盾激化,才能圆满地解决争端。眼下是崔严生想找兵部的晦气,严格来说是想找褚传良的晦气。“他无非是想打压寒门,彰显世家的高贵罢了。若是说他为何要这么做,可能他因为外祖一事,想让上皇不痛快,也不是没有道理。”
顾征点头:“你也知道他母亲是祁氏?”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简飒说:“就算祁氏嫁入崔家时,我还未出世,但总归还是听说过她的一些传言。她入了崔家的门之后,给自己的郎君纳了不少的姨娘、通房,京城中的世家聚会时,总是会谈论起她来。都说她活得不值,膝下就一子一女,可崔家那些姨娘生了八子十二女,都是来跟她分家产的。可崔严生的爹过世之后,崔家尽数落在祁氏的手中,那些姨娘、通房半个子也没捞到,这可是世家内宅争斗的典范。”
“这倒是真的。可我从来没有觉得她活得不值,她从入崔家门起,就牢牢掌握了崔家的实权,自己过得自在,少与郎君生闲气,平白多活了许多年。”祁氏如今还在世,且面色红润,顾征时常能在一些公开场合见到她,并不见她有哀伤之色。
“那倒也是。”简飒笑道:“我倒是觉得,齐国公最出色的就是这个嫡长女,其他的子女都不如她。所以说,她教出来的崔严生,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说到这个,我想起了一件事,也是幼年时听我母亲说起过的。听说祁氏最早并不是说给崔家,而是另有一个青梅竹马,二人说好要私奔的,被齐国公撞见了,差点把那人打瘸了,后来听说那人走路也不大利索。而且此人也是出身名门,之所以不被齐国公看中,是因为他不是家中长子,祁氏嫁过去之后不能当家主事。他养了这么好的女儿,自然是宗妇的最佳人选,哪能嫁过去受人约束。最后,定的崔家,祁氏最开始并不愿意,可亲事轮不到她作主,还想第二次逃走,要那人不愿意了。”
简飒来了兴致,“这个人是谁?”
顾征这才想起来,他当初竟没有问过母亲。
简飒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个看似周正的儒士,其实大部分的时间在其他方面都是一个缺心眼。
“日后你看看京城里谁腿脚不好就知道了。”
简飒脸色更黑了,“瘸子满大街都是好吗!”
第375章:端倪()
两个朝迁一品大员在门下省聊着内宅私事,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世家牵扯众多,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影响朝局,顾征和简飒对此并不避讳,且祁氏当年之事太过轰动,可谓是世家谈论的焦点。她的性情也和大多数的世家女截然相反,她果敢决绝,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追求她认为值得的事情。但也因为她执意与人私奔,在嫁入崔家的最初,并未得到郎君的尊重,以致于崔府姨娘一个又一个地抬进门。即便是如此,祁氏在崔家的地位却没有受到影响,她仍是当家主母,正室嫡妻。
而那个当年与她青梅竹马的私奔之人,也再没人提起,一些知道旧事的人都已经先后过世,唯有与她过往甚密的闺中好友才知晓一二。这当中,就有顾征的母亲。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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