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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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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恪辰一直觉得自己就够霸道的,可钱若水比他更厉害一些,因伤搬进横刀阁的那一月,四处都放满了她的东西,而她很少收拾,也不让夏菊和银翘收拾,说是一收拾了她便找不到东西。
久而久之,杜恪辰也就习惯了,书案上看一半的书,都是她的。有几回,他特地做了标记帮她放回原位。可这位姑奶奶却说,她放最上面的那本是新看的,可她忘了是哪本。还好他是按先后收起来的,不然的话,她又该数落他的勤快。
一早出门,杜恪辰不忘把书案上她新看的那册书带出来,就怕她没有睡前读物睡不着。
钱若水嫌弃地推开他的腿,“有书就够了,你就算了。”
杜恪辰被拒绝了,还是面带微笑,“本王是帮你掌灯的。”
“这里有夏菊就行了。”
还是被拒绝了。
杜恪辰抡起袍袖,露出他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夏菊一个小丫头臂力太小,烧到你本王会心疼的。”
钱若水默然,深深叹气,这堂堂厉王竟跟一个侍婢抢活,就因为他有肉任性吗,“随便你吧。”
杜恪辰帮她把书翻到她看的那一页,“这本大魏战记是当朝大儒蒋方编攥的,也就是蒋青彦的父亲。”
“我知道,蒋方蒋大人是王爷的开蒙恩师。”钱若水的氏族志不是白背的。
“青彦他,他要申请调职回京。”杜恪辰心中甚是难舍,嘴上说着残忍的话,可还是无法割舍同袍之义。
“很正常。镇西军的将士跟你戍边五载有余,也该是时候动一动。”钱若水答得心不在焉,“王爷若是为自己将来打算,更是要放他们出去,而不是跟你在西北坐吃山空。若是为他们的仕途考虑,也该让他们有独当一面的机会。像蒋青彦这样的世家子弟,趁这个机会回京是再好不过的。”
两年前,杜恪辰也曾向朝堂建议,各处的高阶将领可调防轮守,却被皇上驳回。
可现下的情况却是
杜恪辰问她:“你知道他们为何要走?”
钱若水放下书卷,安然地枕着他的大腿仰面躺下,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因为我。”
“你倒是不恼。”闲着的右手轻抚她的侧脸,“先前是想着借宠你之名,引出皇上的阴谋。可本王现下于心不忍,不忍你遭受不白之冤,不忍你被千夫所指,不忍你”
钱若水握住他的手,打断他:“你错了。不是千夫所指,是四十万”
“你倒是看得开。”
“没什么看不开的,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条路很难走。我本想寡淡过活,在厉王府当一个安安静静的侧妃,可好像很难。我没想得到王爷的宠爱,因为我是钱忠英的女儿。可是,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钱若水是来偷心的,每一步都是她精心计算好的,可她没有打算也付出自己的心。可有些事情,往往是无法掌控的,尤其是感情。
哪个女人不喜欢那个盖世英雄踩着七彩祥云来娶她,就算她经过严苛的训练,她也和普通的女孩一样,渴望拥有一份真挚而热烈的情感。
然而,她并不确定,杜恪辰对她的感情是真是假。倘若他早已看穿她的身份,也是抱着和她一样的目的与她周旋,只为了对付九天宫阙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本王会喜欢你,很意外吗?”受到质疑的男人很不满意地甩手,掐上她水润的小脸蛋。
“是害怕。”她害怕皇上知道杜恪辰爱上她之后,后续的任务是什么。是要杜恪辰的性命,还是毁了镇西军?而诚如夏辞西所言,钱、夏两家将全力支持她的决定,可杜恪辰想不想要这个天下还是一个未知数。他想蛰伏西北,她就不得不钱、夏两家考虑。所以,所有问题的关键在于杜恪辰的态度。
“害怕本王保护不了你?”
“害怕有一天色衰而爱驰。”
杜恪辰大笑。
她用力拧住他的大腿肌肉,疼得他直抽气,她接着翻身而起,掐着他的咽喉,眸光微厉,“你看你连楚瑜都不忍责罚,她都那么对我了,你还放过她!还有王妃啊,你那么那么温柔。还有什么可卿啊还有,其他不知道还会冒出来的女子。”
第75章:来的是盗匪()
杜恪辰连连喊冤,“本王与可卿素无往来,只因那日传良查到,汪真临死前与她来往密切,本王才会亲自前往,与你性命相关的事情,不得不多留心。而王妃她是我的妻,不要以为选妃时有很多人想嫁给本王,那都是骗人的,一个失势的王爷会有谁家人想把女儿嫁给本王。就算有人看中本王的四十万镇西军,可还有皇上呢,他根本就不想本王与世家结亲。萧家是寒门,又是云卿执意要嫁,皇上才会松口。本王感念她的不弃,而她也确实当得起王妃的头衔。至于楚瑜,她现下还不能死。”
他眸中的阴狠一闪而过,长长地叹了口气,“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懂王爷的意思,我排在王妃和楚瑜之后。”钱若水烦闷,垂了眸子噘起嘴,鼻尖发酸,“还没色衰呢,就排名靠后。”
风沙骤起,呼啸的风声包围了马车,铃铛撕心裂肺地狂响。
杜恪辰挺身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脑勺,“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现下本王能给你的,是厉王这个身份以外的全部身心。”
王妃和楚瑜是属于厉王的,而杜恪辰这个人则是属于她的。
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
那是身份的无奈,他别无选择,而她亦是一样。
“还有,你能离夏辞西远点吗?”
突然,风声夹杂着几声轻咳咆哮而过,一个欠扁的声音马车的隔缝中传了进来,“王爷,夜深了,该睡了。”
是夏辞西。
杜恪辰忿忿然地钻出马车,脸拉得老长,“夏公子,你困了就去睡,管本王睡不睡呢!”
“是这样的,启禀王爷。阿松说要与叶迁、王赞轮值,去和他们挤一个营帐,就只剩夏某和王爷看来是要同床共枕了,你看今天的星星很美,月亮也很圆,应该是一个惬意的夜晚,我们不如早点安寝吧!”
“本王要和佛儿挤。”
夏辞西哪容得了他拒绝,“王爷,这荒郊野外的,就你抱着美人,大家都是男人,你不觉得你有些不厚道吗?”
“又不是本王不让你带的。”杜恪辰才不要和他同宿一个营帐。
“可夏某这不是没带嘛。”夏辞西也是够坏了,就是不让杜恪辰粘着钱若水。他有一种深切的养大的闺女被坏人拐跑的感觉,心情微妙。
杜恪辰最后还是下了车,不是他想下来,而是被钱若水一脚踹下来的。原因是,他没有沐浴更衣。可是有谁沐浴了,有谁更衣了!
厉王殿下表示,这不能怨他。
***
一夜无事,既无狼群来袭,也不见盗贼行凶。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啃着胡饼就着清水凑和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却听到远处传来马蹄雷动,扬沙滚滚。
王赞以耳贴地,神情肃穆,“十五个人。”
杜恪辰当即下令,“佛儿和夏菊上车不要出来,其他人不动,王赞和叶迁携兵刃,表情尽情放松。”
他们这次是微服,扮成商贾的样子到朔方城附近收购牲畜,王赞和叶迁是护卫,身上有兵器是正常的,可他和夏辞西就不能有这样的东西,引人怀疑。
夏辞西一身华贵的锦袍,一看就是商贾,而他平日都是以纨绔的形象出现,自然不会带兵刃这么血腥的东西。他撩袍往地上一坐,倚在树下打起瞌睡,横竖有杜恪辰在,用不着他出手。
来的是盗匪,全都以黑巾蒙面,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骚味。这在西北很常见,尤其是胡人身上。他们大量食肉,且大都信奉真主阿拉,只食牛羊肉,散发出来的体味也就更重了。
所以,杜恪辰断定他们是胡人,起码有一半以上来自塞外。因为他们身体高大魁梧,露出的眸子深邃,瞳仁颜色各异。
那些人一下马就朝方才他们煮水的地方走去,看到一个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锅,还特地拿起来嗅了嗅,朝带头的那人摇摇头,说了几句胡语。
为首那人没有蒙面,右眼扎了眼袋,高鼻深目,络腮胡子遮住大半的脸,臀粗腰圆,孔武有力。
他朝杜恪辰走了过来,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眯起眸子怔怔地看着他,眸光中似乎有杀气一闪而过,但很快随风而逝。
夏辞西蓦然开眸,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起身送过去,堆了一脸的笑意,说:“各位爷拿去买酒吃,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夏某从洛阳来,做点小营生,求各位好汉放行。”
他又上前两步,一把推开谄媚的夏辞西,目光紧锁住杜恪辰,抄着不甚清晰的汉语说道:“把吃的留下。”
杜恪辰朝叶迁使了个眼色,叶迁把随身的干粮全都拿了出来,捆起一包扔过去。
“还有,刀。”他指着叶迁的佩刀。
叶迁迟疑了片刻,不肯放手,那人扑过来要抢,叶迁不得不把刀扔过去,避免大动干戈。
那人试了试叶迁的刀,寒光打在他凶相毕露的脸上,狰狞可怖。突然,他一手抓住刀刃,用力往下一折,硬生生地把那把千锤百炼的刀折断了。
杜恪辰大骇。
那人把折断的刀一扔,拿了干粮便走,不再逗留。
沙尘漫天,不见了去路。
夏辞西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大的阵仗竟然不要银子?他们是不是傻啊?”
杜恪辰目光森冷,“你才傻呢!你那是银票,如何花得出去,就算能花,凉州城的商号一看是你夏家的银票,他们只能是束手就擒的份。他们要的是粮食,粮食可以裹腹,想必他们没有存粮了。”
夏辞西也敛了笑,神情严峻,“那他们为何只抢叶迁的刀?那刀是何来历?”
“那把刀是是当年氐族勇士冉续的佩刀,长三尺,削铁如泥,浸透了大魏将士的鲜血。本王将刀留予叶迁,是时刻提醒自己,切记剑门关百战成钢,不可再让大魏百姓置身水火,受生灵涂炭之苦。”杜恪辰眸底发沉,望向沙尘尽处,又是一派平和之像。
“王爷,属下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叶迁跪地,失了兵刃的他,如同瞎子没了拐杖。
“不是你的错,那人是在示威。你起来吧,等回了凉州,本王再给你找一把衬手的兵器。”
叶迁咬牙,默默起身退至一侧,目光投入远方。
“王爷,这冉续是叶迁杀的?”夏辞西又问。
杜恪辰说:“不是,是本王。”
“那为何把刀给了叶迁呢?夏某不太明白。”
“叶迁是本王一手带大了,是本王以性命相托之人,把刀给他也就是把本王的性命交给他。冉续用刀来杀我,而叶迁用刀护我。”杜恪辰的话掷地有声,这是他与叶迁牢不可破的关系,与管易不同。他和叶迁更像是父子,虽然他们年纪相差不大,叶迁却是他从战场捡回来,一手带大的。从第一次拿刀,第一次杀人,都是杜恪辰教会他。
“还好吃饱了,天黑应该就能到农舍,大家都快一点。”杜恪辰走到马车前,推开车门,“佛儿,没事吧?”
“无事。”钱若水从缝隙中目睹了整个过程,那个盗贼似乎不是一般的盗贼,他们的马都是上好的战马,十五个人动作一致,更像是受到训练的军人。还有他看杜恪辰的眼神,更像是久别重逢,那感觉略怪异。
“王爷,那贼人与你是故交吧?”
杜恪辰神情倨傲,那是一种杀伐果决的统帅才会有的骄傲与漠然,“本王也有这种感觉。可本王一生杀孽太重,想找本王寻仇的胡人太多,也想不起是谁了。”
他顿了一下,“莫怕,没人能得了本王,自然不会有人能伤你。”
“对,王爷是不会让人伤了你,可是他会让你饿肚子。”拿着一叠银票的夏辞西很不厚道地拆杜恪辰的台,画风从铁骨铮铮突然转变成铜臭味十足。
杜恪辰眯眼笑起,“夏公子能把手里的银票变成干粮吗?”
他说的没错,方圆百里之内都是草原荒漠,不见人烟,风沙来袭,看不见来时的路,仿宛置身于孤岛,周遭似于天连成一片,悄然无声。夏辞西手中厚厚的银票,根本就花不出去。
夏辞西把银票塞进钱若水手中,“拿着,看着管饱。”
杜恪辰磨拳擦拳。
钱若水颇为勉强地收了起来,“有王爷护我,银票放在我在比较安全,夏公子放心,盗贼要是抓了你,我一定不会付赎金的。”
“佛儿,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夏辞西愤然了,他白花花的银票
“本王觉得佛儿所言甚是,夏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交给本王保管,本王绝对不会还你的。”杜恪辰抱胸笑得甚是得意。
钱若水用力点头,两眼放光:“王爷说得甚是。夏公子还有多少银票,不如一并交给我!”
夏辞西看着他们夫妻同心的一唱一和,那狼狈为奸的架式,他的心情更是郁卒。
吾家有女初长成,哥来对面不相识啊,不相识。
“那是钱大人托夏某带给你的,说你大手大脚惯了,没钱花会不自在。”
钱若水的声音瞬间拔高,“我的?那你方才要给盗贼?”
夏辞西幽幽地说:“横竖你也不会替我付赎金”
第76章:当我们老去()
盗贼抢走干粮后,再也没有出现,一路上颇为平顺,快马加鞭疾行,入夜便到了土门关内的夏河镇。土门关处于高海拔地区,这一日的疾行都是向上爬行,走得来甚是吃力,还好几匹马的脚程极佳,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
反倒是钱若水,午后便出现缺氧的症状,胸闷、气短,脸色潮红,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而身材瘦弱的夏菊却感觉良好,让钱若水对自己穿越之后的十多年忽视日常锻炼深为懊恼。果然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她被杜恪辰抱着下车,感觉自己再也不会好了,太丢人了,一行七人,只有她头重脚轻,呼吸困难。她下意识地微抬下颌,目色清冷,仍是努力维持清傲的模样,可嘴里却在嘀咕:“走快点,不要让人看见。”
杜恪辰哈哈大笑,“怕什么,第一次到地势高的地方,出现此类症状也是正常的。”
“可是你们都没有。”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出任务而缺席高原训练,而她前世接的任务也都是在人群高度聚集的城市,她怎么会自己竟然会有高原反应。身为一个高级别的特工,她为自己感到羞耻。
他仔细想了一下,安慰道:“这地方本王常来。第一次来也会有你这样的反应。”
“夏公子你也是第一次来吗?”她探出小脸问他,难得的小女儿姿态。
杜恪辰极是不悦地回眸睨他。
“来过许多次了。”夏辞西闲庭信步地走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折扇。眼下土门关外已下了数场雪,关外也是北风呼啸,帐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可他却摇得甚是雅致。
杜恪辰睨他,怎么都和管易一个臭毛病,喜欢附庸风雅,也不怕冻死他。
钱若水这才稍稍安心,可身边夏菊身轻如燕地行走着,她又是深深喘上了。
屋内已备好了红花和景天烧制的汤水,钱若水被杜恪辰抱着喂了一碗,不适的症状稍有缓和。
农舍的主人名叫李霖,因长年居住在此,脸上有两坨高原红,他的妻子何氏也是如此,黝黑中透着粗砺的红晕,爽朗而又忠厚的一对夫妻。
入了主家的帐篷,李霖跪地行礼,行的是军中常礼,“主帅,您要来之前也不打声招呼,您看这帐篷都没来得及收拾。”
杜恪辰见钱若水呼吸渐渐顺畅,也就放下心来,大手一挥,“无碍,把篝火烧旺,胡饼羊汤送一大锅上来便是,没那么多的讲究。只是麻烦嫂子,多铺几层被褥,不能让俺家小媳妇着凉了。”
“王爷放心,保管捂出一身汗。”何氏福身离开。
“谁是你家小媳妇呀!”钱若水在他怀里挣扎。
杜恪辰按住她的腰身,“别乱动,越动越喘。”
钱若水瞪他,肚子不期然地窜出一阵响亮的咕咕声,羞得她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何氏大腹便便,看着像是快临盆的样子,她招来七岁的女儿帮忙,一大锅热腾腾的羊肉汤在帐内的篝火上勾动味蕾。
“夫人是讲究人,别嫌弃俺们这粗食。”她并不知钱若水品级,看她打扮雅致,不敢怠慢。
钱若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望着那冒着热气的羊汤,眸光精亮。
杜恪辰抱着她,和其他人围着篝火而坐,几个人都饿了一天,也不跟他客套客气,就连翩翩贵公子夏辞西也抡起袍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杜恪辰却打了一碗羊汤,把胡饼掰进去泡软,这才试了试热度,舀了一勺要喂她。
她又不是病人!
钱若水偏过头拒绝,“我要吃肉!”
“你不是不吃肉吗?”杜恪辰记得她都是吃素的。
“之前是伤了,怕留疤。”
“现下不怕了?”
钱若水摇头,“饿了谁管啊!”
杜恪辰只好又给她打了一碗,满满的一碗羊肉,而他却把手中那碗没有肉的羊汤吃进肚子里,半点没有浪费。
夏辞西眸光一顿,微微一笑,“王爷倒是不浪费。”
他耸耸肩,“多年行军养成的习惯了,能吃的绝不浪费。”
“主帅在军中都是和将士们同吃一锅饭,从不另备饭食,有时候他巡营误了饭点,也是吃将士们吃剩的。”李霖又拿了一大锅的羊肉往篝火上倒,“这里没什么可吃的,就是羊肉管够。”
夏辞西微讶,“你在镇西军呆过?”
李霖憨厚地笑道:“俺给主帅当过马夫。”
“镇西军待遇不好吗?怎么解甲了。”夏辞西商人本色不改,一张口就有一股子铜臭味,钱若水边吃边睨他,他扬眉回应。
李霖照实答道:“俺家就俺和俺弟,俺弟体弱,不幸病逝了,俺只能解甲回乡照顾病重的母亲。”
“如此说来,你是本地人?”
他摇头,“俺回乡之后娶了媳妇,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都要养不起了。俺娘死后,俺想回镇西军,王爷不忍看俺拖家带口,就让俺到这养马。”
“李霖,胡饼还有吗?”杜恪辰堪堪打断他们,似笑非笑地支开他。
夏辞西略带深意地看着他,杜恪辰也不避讳,“李霖在这养马是本王的意思,夏公子既是知道也无妨。”
“夏某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有利可图,才是夏某关注的。”
“这么说来,逐浪也是李霖照顾的?”钱若水吃得满嘴油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眼巴巴地望着锅里的,可又觉得吃太多会胖,对体形严格控制的她绝不允许暴饮暴食。
李霖脚程快,拿了胡饼折回,正好听到,“夫人说是逐浪,那孩子可乖些了?”
“何谓乖,何谓不乖?”钱若水问。
“那孩子认生。”李霖把马当孩子养,语气和蔼,如同是亲生,“不过它后来也渐渐让主帅之外的人骑了,但就是不让女子上它的背,估计和它的原主是女子有关”
“咳咳”杜恪辰被呛到了,用力咳了起来,对李霖大喊,“快,水,水,要水。”
钱若水深深地看着他,勾起唇笑得甚是诡异。
杜恪辰心虚地挪开目光,背过身大口大口地喝水。
“王爷,慢点喝。”钱若水轻拍他的背,语气幽幽,“小心又噎着了。”
杜恪辰咳得更厉害了。
*
吃饱喝足后,夏辞西自行去了帐篷休息,王赞和叶迁分头巡视,担心先前遇到的那伙盗贼暗中追来,找了一处高地放哨。
钱若水刚吃进去的又吐了,软趴趴地瘫在榻上,双眸潋滟,可怜巴巴地看着杜恪辰。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要故意吐了他一身,委实是他靠得太近,不一小心就成了被遭及的池鱼。
杜恪辰无奈,出去打了热水进来,细心地帮她擦去唇边的污迹,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上发出阵阵异味的不明物体。他拧了帕子,试了试温度,先在掌心处捂了片刻,才敢擦她的脸。
钱若水这人活得精细,连洗脸水都要合适的水温,太冷或太热都会损伤她细嫩的肌肤。在吃食上也是严格控制,尤其是受了刀伤之后,她看见爱吃的东西也绝不乱吃,就怕落下疤痕。杜恪辰与她同居有些时日,摸清了她的生活习性,虽然也会冷嘲热讽她的矫情,可渐渐地也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合该她就是该这样过活。
是以,当饭后夏菊也出现不适的症状先下去休息,照顾钱若水的责任落到他头上,他二话不说,抡起袖子,不顾自己一身的污浊,首先把她处理干净。
“我自己来吧。”钱若水看不过去,她去抢他手中的帕子,被他一掌隔开,“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可是我想照顾你。”杜恪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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