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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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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一无所出,不能为王爷生下子嗣。”
“这不怪你,王妃。”钱若水提醒她:“要怪只能怪皇后,她这么对你,你还为她守着这个男人,到头来你什么都没有得到,平白为人做了嫁衣裳。我知道,王妃很王爷,这一点可能连我都不如王妃,既然是这样,你为何还要听命于皇后?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当然在厉王殿下这里可能你再也没有机会,你可以离开王府,再找一个爱你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要最后落得和裴语馨一样的下场。”
萧云卿默默流泪,“你也见过皇后,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我爹爹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我不能牵连于他,才会甘心为她卖命。我也想为王爷生儿育女,我也不想干那些阴暗的勾当,可是我别无选择”
她在哭,哭得肝肠寸断。
可是有几分是真?
钱若水无从分辨。
第201章:哀兵政策()
但从她端来的红豆薏仁水,钱若水还是能一眼看拆她的图谋。
这就是所谓的哀兵政策吧。
让钱若水以为她幡然悔悟,从而与她掏心掏肺,姐妹相称,不计前嫌。很抱歉,钱若水她记仇,且睚眦必报,不会因为萧云卿几滴眼泪,就放下防备之心。
如钱若水所料,萧云卿的示好并没安什么好心。
隔日,萧云卿差人又送来了老鸭汤,说夏日最是滋补,让她要注意身体,早日为王爷生下子嗣。
钱若水一闻那壶鸭汤的味道,脸皱成了一团,“她以为把当归挑掉,我就闻不出味道吗?她还真是有恃无恐,以此来试探我。”
准确地说,萧云卿已经知道她怀了身孕。
“那该如何是好?”银翘把那壶鸭汤拿掉,又在厨房送来的饭食上反复检查,“同处于王府中,防不胜防。”
钱若水笑了,“以前在凉州,是没有办法,不能饿死,就得先填饱肚子。今日不同往日,京城的地界上,我还是不怕饿肚子。”
这也是她执意回京的原因。京城固然凶险,但她有钱家这个强大的后盾,打不赢可以跑回家哭,自有爹爹替她出面。而若是在凉州,她早晚死无全尸。萧云卿这个人,太过于固执迂腐,不知转圜,又受制于祁艳,不好对付。
钱若水驾着车又回了钱府,刚进门就看到府里的仆从窃窃私语,她叫来家老一问,才知道昨夜辛姨娘为二娘的婚事闹了半宿,钱忠英被闹得大发雷霆,可辛姨娘还是不依不饶,刚消停几个时辰,又来书房闹上了。
“是谁告诉她有人来提亲的事?”钱若水明明下过禁口令,“把这个人找出来,发卖出去。”
家老说:“是二小姐自己听到的?”
钱若水吃了一惊,“她还学了偷听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其实钱若芸存心偷听,而是钱忠英这几日时常考校她的功课,她就有机会到书房来。昨日,她与往常一样拿着功课去了书房,钱忠英不在,她便往外寻来,看到厅前一担担的彩礼甚是好奇。她孩子心性,好奇心重,便偷偷躲在一旁偷窥。
钱若芸对这个姐姐是既敬又怕,她不在府中的日子,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不必应付钱若水每日苛刻的功课,自在逍遥的日子,才像是一个世家女应该过的。辛姨娘偶尔会带她出门赴宴,她看到了不同的世界,这是钱若水在时所没有的。只要是她在京城,各世家的请帖都没有旁人的份。辛姨娘也流露出对钱若水的不满,因为长期备受压制,而显得没有底气。钱若芸看在眼里,也想争一口气,让姨娘不用再看人脸色,让爹爹知道她也能和钱若水一样,光耀门楣。
可钱若水回来了,回来也就算了,竟然还插手她的婚事。
那个男人长得那么好看,仪表不凡,比简飒还要好看许多,比起那个难以靠近的厉王殿下,他如春风的笑意更加亲切迷人。钱若芸少女芳心萌动。
她回去问了辛姨娘,才知道这个叫陈少严的男人是皇商,还是皇后的兄长,也就是当朝的国舅。这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婚事。
可钱若水拒绝了,还把人给得罪了。
辛姨娘知道后,跟钱忠英哭诉她进府之后的境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膝下只有这一个女儿,总想让她嫁个好人家。她也不求世家门阀,嫡妻正室,只求衣食无忧,不丢钱家的脸面。
不得不说,陈少严还真是一个极好的婚配。他是皇商,非世家,没有家世渊源,但他又是皇后的兄长,身份尊贵。这样的佳婿上哪去找,可人家找上门,却被钱若水给搅了。
钱忠英在府中向来说一不二,钱若水决定的事情,他也很少再去过问。关于二娘的婚事,钱忠英也是不同意的,可他没有直言拒绝,是想让陈少严知道,钱府未来的走向均系于钱若水一身,她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也是整个钱家的决定。
钱若水进了书房,辛姨娘便扑了上来,声声控诉:“二娘惹着你什么了,你竟然把这么好的婚事往外推。我是个姨娘,你恨我分了你娘的宠也就算了,可二娘是无辜的,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你良心何安啊!”
“姨娘,我也不怕跟你照直说,这婚事不合适。”钱若水避开她,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陈少严虽然是皇商,也有尊贵的身份,可他为人风流,眠花宿柳,京城的各大青楼都有他的相好。让二娘嫁过去,你安心,我可不安心。你看二娘心思单纯,虽说有正妻之名,可他再添几个侍妾、通房,府外再有这些红颜知己,二娘以后怎么过日子?姨娘在钱府也有些年头了,你能阻止我爹往府里添人吗?你不能。男人都是这般寡情薄性,贪慕新鲜。你想让二娘嫁过去,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钱忠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两声。
钱若水只当没听见,继续道:“不要以为他会为你改变,这是不现实的,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吗?”
“那你说,二娘的婚事怎么办?”辛姨娘有些动容,但好不容易闹一回,总要有个结论。
钱若水看向二妹,长得倒是不差,过两年长开了,还会更好一些,“二娘还有一年多才及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上门提亲。我拒绝陈少严一事,闹得街知巷闻,会有更多人关注到二娘,凭钱家的门楣,不愁没有人上门提亲,姨娘又何必急于一时。再说了,有厉王殿下在,有的是人想和他攀亲戚。姨娘再等上些时候,我保管给二娘寻一门好亲事。”
辛姨娘突然问道:“我听说厉王殿下有个发小叫管易的还未婚配”
钱若水瞪她,“姨娘,管易就不要想了,管家是什么门第还不说,就管易那个人”
说起管易,钱若水便想到了霍青遥,她在洛阳还好吗,夏辞西把她救出来没有,这已经一个月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总之,二娘的婚事我自有主张。”
辛姨娘仍是不放心,“你真的不会”
钱若水打断她,“她嫁出去代表钱府的脸面,我岂会让她低嫁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辛姨娘,钱若水已经没有觅食的心思,杜恪辰去了西山,说是要给她打一只野猪回来做全猪宴。她回去也是一个人,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去了几家夏家的分号,打听夏辞西的消息,可掌柜都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大当家的消息。
钱若水又去了春风阁,方三掌柜一个人独撑大局,见她过去,喜出望外,忍不住跟她抱怨:“这客人太多,都是冲着遥遥来的,可遥遥不在,有些都是她亲手调制的品种,已经卖断货了。”
“那就先不卖了,对外宣称正在调整配方,之后会有新品推出,新品上市的时候,会有优惠活动。”
“大小姐高明!”
“先不说这个,我有事想请教方掌柜。”钱若水走进帐房,随意翻了两下帐册,“那个陈少严,你可认得?”
方三说:“自然是认得的。”
“他在京城的生意听说做得还不错,还买了清和坊。”
“小姐这就有所不知了,这说是买的,还不如说是皇上赏的。”
钱若水一惊,“赏的?一个偌大的清和坊,就赏了?”
“这钱大人就是因为这件事告了病,不满今上的胡乱作为。这清和坊是小姐当初提议开设的,如今有了这般光景,一个铺子比初立时涨了将近三十倍的价钱。要是卖,也能卖不少的银子,偏偏让今上给赏了。”
“他因何得的赏赐?”钱若水心道,这祁艳的心也太大了,祁氏的风光不说,连异父的兄长都有份。
“这我就不知道了。”方三说:“但这个陈大当家经常出入皇宫,与今上的私交不错。他这人喜欢炫耀,我是听那些青楼名妓谈起。”
钱若水明白,夏家在青楼也有安插眼线。
“他与皇后的关系如何?”
“不好,听说皇后非常看不起他,拒绝承认他是兄长。”这些世家的阴私总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自小吃过一些苦,可还算是富裕,他的父亲留下了不少的家产。”
这么说来,在香里下避子药的人不是祁艳?
可不是祁艳又会是谁?
钱若水百思不得其解,驾着车思绪混乱。她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祁艳做的,可她与陈少严关系不好,并不一定是她做的。
恍惚间,前头的两匹马突然飞奔起来,冲撞了路边的商贩,平静的街面被搅得鸡飞狗跳。
她提缰勒马,可是马完全不听使唤,嘶吼着向前冲去,两侧的行人纷纷避让,可京城要道马车众多,不多时已经冲翻了几辆马车,看那马车的装饰和用料,都是有名望的世家。钱若水可以预见自己后几日的行程,那就是上门致歉。
正在她恍神之际,马倏地停了下来,仰天长啸,把整个马车掀翻在地。
第202章:钱若水的坦白()
钱若水暗叫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人被摔出,腾空而起,拂面而过的微风送来周围的嘈杂,有人在大叫,有人在哭泣。一道阳光刺入眼中,她阖了眼,渐渐地感觉到所有的声音都在远离,她的耳畔只剩下风声。
孩子!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等待落地的痛楚。
“吓傻了吗?”
一个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的身体被稳稳地托住,没有等待中的痛感,连耳畔的风都仿佛凝固。
她睁开眼,目光落入那双异色的瞳仁。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终于找到你了。”她咬牙切齿,可身边还是轻颤不止。
那人一手拉着缰绳,将她轻放下来,“不是应该先感谢我吗?”
“感谢?”她冷哼,低头确认自己是否安然无恙,“那我先谢谢你,但是”
那人退开半步,眯眼笑着,神情防备,但嘴上仍是不忘调戏她说:“中原人不都是以身相许表达谢意吗?”
“你到底是谁?”钱若水依靠他,思考用什么样的方法能生擒住他,抓回去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萧云卿,还是祁艳,亦或者是简飒。
那人似乎看出她的目的,默默地往后移动,“我是救了你的人,若不是我,你方才已经跌得只剩半条命了,还能站在这质问我是谁吗?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我救了你。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份的,到了京城也能遇到。”
钱若水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那人说:“可是很不巧,我约了玲珑阁的花魁,恕不奉陪了。”
“是吗?”钱若水勾起嘴角,“玲珑阁在城南,此地可是皇城的东门。”
“所以我才说赶时间嘛。”
那人往后快步退开,迅速围上来的人群将钱若水团团包围,关切地询问她,再抬眸,他已经隔着人群与她挥手告别,很快就消失不见。
钱若水只恨不能生出双翅,将他擒住。
马车已经分崩离析,若是没有那人的相救,她恐怕也有这辆马车一样,身首异处。拉车的马被制住后,不见了踪影。
对了,王赞呢?
钱若水四处张望,不见他的身影,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可王赞竟然没有发现,及时赶来救她。这
而且不仅是王赞,连夏菊和银翘也都不见了。
她从钱府出来的时候,他们在后面一辆马车上,王赞赶车。
钱若水往回走,沿途被她冲撞的行人已经恢复如常,街道两侧的商贩也都清扫干净,仿佛方才发现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她继续前行,看到王赞驾的马车被一群乞丐团团围住,有人躺在地上,有人跪着哭喊,有人冲上去抱着王赞的腿,王赞寸步难行,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夏菊和银翘更是束手无策,人站在一旁,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她明白了,这不是巧合,有人要害她。那么,那个人的出现是巧合吗?她无从知晓。
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些乞丐,把王赞他们解救出来。钱若水向他描述方才经历的一切,王赞深知失职,自请五十军杖,以示惩诫。
钱若水没有怪他的意思,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长安街对她动手,这本该是京城最安全的一条街道。
“难道是王妃?”王赞的担忧不无道理。
到目前为止,知道钱若水怀有身孕的人,只有萧云卿,她一直在试探钱若水,对她下黑手的可能性极大。但是萧云卿没有人手,她能仰仗的人只有皇后祁艳。那么,救她的男人,肯定不是祁艳的人。那他是谁呢?在凉州的时候绑架她,在京城又出手相救。
“还未可知。”钱若水摇头,“祁艳能调得动的人,肯定是征北军的人,他们一出现在我周围,你不可以看不出来,战场杀伐之人与旁的人不同,天生就带着一股子杀气,极易暴露。可你看看这一路,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难道还有旁人?”
“难道不是她?那又会是谁?”
钱若水说:“陈少严。”
王赞吃惊不已,“他是皇后的兄长,那么还是皇后和王妃所为。”
“可我方才听说,他与皇上的关系甚笃,皇上还赐了他清和坊。”钱若水命令王赞调转方向回钱府,她要向钱忠英问个清楚。
果然,钱忠英的说法和方三掌柜一致。
“爹爹为何没有事先告诉我?”
钱忠英叹气,“因为爹爹没有守住你一手开创的清和坊,心中有愧,且皇上是赐还是卖,我至今没有查到文书。陈少严此人,深不可测,我不想混淆了你的判断。”
“所以,陈少严的幕后之人是今上。”钱若水终于弄清楚了,可是也不对,若是陈少严要害她,他从哪来得来的消息,难道萧云卿跟她一样,也是今上的细作?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但是,皇后虽然表面上与陈少严不睦,但却不一定是我们所看到的。”钱忠英对于时局有自己的见解,“她孤身一人在深宫之中,太后对她恨之入骨,而祁家的势力又远在北境,留在京中的只有祁家长房的二郎,祁艳的母亲董氏进门后,与各房的关系处得并不融洽,祁艳又心高气傲,几房的兄长和她也说不上话,不会帮她做那些阴私之事。祁家最疼她的是齐国公,可齐国公现下还在北境,自身难保。”
“我还知道,简飒和这个人交情非浅。”钱忠英也不得不和盘托出,“你们以为二娘是碰巧看到陈少严的提亲吗?二娘每日到书房的时辰都是晚食之后,怎么会突然在午后到书房,而且书房在府之南,最是偏僻幽静,与正堂相距有一段距离,根本不会听到或是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可她偏偏看到也听到了。”
钱若水面色微凛,“爹爹想说什么?”
“府里也不是很安全,且你一年不在府中,有些仆从已经换了,不再听命于你。我又无心于内宅之事,也就随她们去了。想你怀孕之事,已经不再是秘密,你要小心防范。”钱忠英当机立断,“明日起,整肃内宅,不能再让简飒有可乘之机。”
杜恪辰从西山回来时,已是深夜,钱若水还没有睡,正坐在油灯前整理帐册。那一叠叠的帐册能看得出她的资产颇丰,想必富可敌国。
他回来时,已经听过王赞的禀告,立刻重新部署王府的防务,调派精兵强将保护钱若水,又命庞统从凉州大营调兵,分三批乔装进入京城。
“等万寿节一过,我们就回凉州。”杜恪辰从身后抱住她,“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钱若水搁了笔,把帐册递给他,“你缺的军费,我来出,不够的话,夏家商号随时都会为殿下全力以赴。”
杜恪辰眸光一紧,“你这是何意?想让我反吗?”
“倘若今日没有人仗义相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止是孩子,可能你回来时看到的是白骨一堆。”钱若水想想都后怕,她千防万防,可还是百密一疏,对方棋高一招,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这已经不是远离京城就能解决的。这六年来,你一直处于今上的严密监视之下,随时准备除掉你。”
“可是我一旦兴了兵事,百姓将再无宁日,生灵涂炭再所难免。”
“难道他们现下过着富足而安逸的日子吗?”钱若水说:“这天下本该是你的,百姓也是你的,你有权决定他们以后的生活,是富足还是继续贫苦。我知道你不愿意再造杀业,可是你看看这天下,已经不是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你可以自己作主,施展你的抱负,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杜恪辰沉思了许久,喃喃低语道:“可我答应过她,十年之约。”
他的语气有着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无奈,他是重诺之人,言出必行,他既已许她十年,就没有中途毁约的道理。
钱若水笑了,“既然殿下心意已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殿下坦白。”
杜恪辰松开她,握着她的手,与她相对而坐,“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为你做。”
“我被赐予殿下为妃,是今上的胁迫,他以我爹贪腐的罪证可逼迫,让我做为细作潜入厉王府。”钱若水觉得是时候把话说开了,“为了保住钱家,保住我爹,我别无选择地到了凉州,成为殿下的侧妃。这也就是我所说的君命难违。”
杜恪辰平静地看着她,微微笑起,“这些我都知道,从你一进府,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钱若水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可还是什么都没有瞒住,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却像个跳梁小丑,唱着属于自己的独角戏。
她凝眸看着他,质问道:“是以,你说你爱我,是为了将计就将,让我对你死心塌地,是吗?”
杜恪辰扬起头,“你”
第203章:抢孩子()
杜恪辰气得拂袖,打开门,夜风微凉拂面,心中翻涌的怒意也驱散了不少,他在外头庭院走了两圈,又推门而入。
钱若水坐在灯下,坐姿笔直,眉眼含笑,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折返回来。
她说:“叶迁跟你十三年,你杀他的时候,眉头没有皱一下。我跟你不过一年,你想怎么杀我?”
杜恪辰一口气又涌了上来,“我不会杀你。”
钱若水目光沉寂,并不去看他,藏于袖中的手绞紧,勾起的嘴角渐渐地垮下,“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
杜恪辰那一口气卡在咽喉处,双眉拧紧,用力摔门而出。
门口处,庞统快步跑了过来,“王爷,太后传诏你。”
“不去。”杜恪辰正在气头上,负手于后,在门前走来走去。
庞统为难地看着他:“传旨的人说了,王爷您要是不去,明日就会看到废后诏书。”
杜恪辰停了下来,心烦气躁地挥了挥手,“备马,进宫。”
说完之后,他再转回头,屋内的油灯突然熄了,眼前只剩无边的黑暗和一室空洞的沉默。
“我,去去就回。”这是他对钱若水的交代。
黑暗中,一滴泪水从钱若水的眼中滑落,月光透窗而过,映出她苍白疏离的清绝容颜。
还好她有孩子,她突然感到庆幸,这样至少不会像叶迁一样,因为还有存在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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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严目睹计划失败的全过程,若不是那个神秘人半途杀出,钱若水就算不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活不了。那个人是谁,他问过简飒,简飒对此一无所知。可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他、简飒,还有萧云卿。他不认为萧云卿有这个能力,暗中藏了这样一位绝世高手。
他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禀告今上,今上震怒。
“你是说钱若水有了他的孩子?”今上捏断手中朱笔,鲜红的墨汁在未批阅的奏章上留下刺眼的颜色,猩红如血。他处处落于杜恪辰之后,连在子嗣这件事情上,他成婚七年都没能比他快一步。他还是输了吗?他不甘心。
父皇的眼中只有杜恪辰,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对他从来不假辞色,不关心,不过问,甚至不期待。不管杜恪辰年少时的行事有多恶劣,父皇从来不会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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