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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上将大人,你别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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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结婚的时候,别忘记了给我发张请帖,我可是听说,老爷子连孙媳妇送的礼物都收了。”
蒋一贝:“”
沈唯安:“”
骆西恪在一旁笑着不行,“别人是炫孙子,沈爷爷是炫孙媳妇。”
沈唯安睨了一眼骆西恪,骆西恪立马收住自己的声音,不再开口说话。
白默站在一边,走上前来,“谢谢。”
谢谢他的维护,谢谢他以命相救,亲子之间都做不到这种程度,更不用说是任何血缘关系的朋友。
沈唯安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有心里负担,换了是其他人我也会这样做。”
骆西恪搂着白默的肩膀:“谢什么谢,大家都是朋友,那么客气。”
以前,白默跟杨以彤并不懂骆西恪跟白默干嘛要跟着沈唯安混日子,沈唯安黑他们的时候,从来不手软,这两个人却毫无怨言,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沈唯安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会西的。
现在他们都懂了,谁能像沈唯安一样,对朋友做到这个程度,苏厘说他跟骆西恪是在沈唯安的庇护下长大的,并非虚言。
蒋一贝朝沈唯安眨眼睛,莞尔一笑。
别人不懂他,她是最懂他的人,他是那么好的唯安,对朋友,对家人,对爱人,他可以为之付出生命,这样的男人就像毒,爱上了就戒不掉,她无怨无悔。
“我饿了。”
骆西恪听到蒋一贝这么说,也觉得饿了,他们今晚都没有吃东西。
沈唯安搂着蒋一贝的肩膀,说,“你们自己去吃,想吃什么,报我的账。”
杨以彤不待见的说:“行了,你们走吧,在这里碍眼。”
蒋一贝斜着嘴角:“哼,有免费的晚餐吃,还嫌弃,这群无情无义的人,唯安,我们走。”
他们怎么就无情无义了。
冬日的雪夜,路过一家地摊旁,摆地摊的是一个老人家。
蒋一贝蹲下身来,问老人家:“围巾怎么卖?”
老人家裹着大衣,被冷的声音有些发抖:“30块钱一条,这都是我自己织的,很暖的。”
蒋一贝选了一条红色的,戴在脖子上,明艳艳的颜色很衬她,围巾包围着她的脖子,显得更加的娇小,笑起来更加的明媚。
沈唯安给了老人家一张五十块,还没等人找钱,两个人就已经离开了。
“姑娘,带着你男朋友回来,我还没找钱给你。”
蒋一贝摇手:“不用了,您快回家去吧。”
第259章 白默的过往 (1)()
蒋一贝摸着脖子上的围巾,突然想起,高一那年,她曾亲手织过一条围巾在生日时候送于他,后来的冬天却不曾看他戴过。
问身边的人:“我送你的围巾你是不是扔了?”
就像问“你今天吃饭了没”,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
“没有。”
“那怎么不见你带?”
沈唯安没有说话,他不带只是因为舍不得,这是她送她的,他只想好好珍藏,这些他不会告诉于她。
又走了一段路,蒋一贝已经察觉不到饿了。
两人一直沿着路走,多么希望走着走着,就一夜白了头。
街边烤红薯的味道唤醒了她的馋虫,挑了一个大红薯,滚烫的红薯用旧报纸抱着,薄薄的纸张依旧掩盖不了红薯的热度,红薯传递出来的高温烫到她纤细的指头,像被火烤着一样。
蒋一贝赌气的把它扔到沈唯安手里,“好烫,不想拿了,你帮我拿着,等差不多凉了再给我吃。”
沈唯安被她这小孩子气逗笑,把红薯拿在手里,修长的手指捻着红薯皮,一点一点的外面那层包着的皮剥掉。
沈唯安拿着红薯给她咬,蒋一贝咬了一口,又甜又烫,不断的呼气。
“这只红薯肯定是母的,烫到手就算了,还烫到了嘴巴。
沈唯安说:“诡辩。”
她会被烫,不过是皮肤太娇嫩了,他没被烫,不过是因为手上有茧子,皮比较厚。
而后又问她,“还烫不烫?”
蒋一贝听他这么温柔的问,委屈的看着他,娇滴滴的说:“还是很烫。”
“我帮你看看,烫的严不严重“
蒋一贝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扯到旁边黑暗的地方,呼吸被夺,他没说虚言,用唇舌一点点的帮她检查有没有烫伤。
认认真真的检查完了之后,才放开她。
红薯早已被凉透,洁白的雪花落到红薯上面,一个好好的红薯就被这么浪费了。
蒋一贝吃着凉透的红薯,却觉得比平时买的更好吃。
第二天,骆西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白默的地址,拉着几个人直奔白默家。
出租车在开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车子停下。
“前面的路太窄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两边是老旧的居民楼,白天光线也很暗,像恐怖电影里面的那些幽深小巷,墙角的旁边是嫩绿色的青苔,飘窗里飞扬着男人的内裤,女人的内衣,还有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的喧嚣声,有污水从旁边的白色水管中排出,直接流入道路中间。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跟他们的世界天差地别的地方,用脏乱差形容都不为过。
蒋一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上辈子她见过很多的这种地方,跟她同期出道的演员,不成名之前大多数都是住这种地方。
骆西恪不同,他在大院里面长大,更是不愁吃穿,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若不是亲自接触,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就是白默生活的地方,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有幸见识到了在社会最底层生活的人民群众,他也有资本去跟他家老子好好剖析一下人民群众的贫苦生活。
第260章 白默的过往(2)()
有几个妇女坐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说着属于自己的地方方言,他们听不懂,这些人应该是附近的居民。
杨以彤过去问她们:“阿姨,你知道白默家在那里吗?”
阿姨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问她的小伙伴们:“白默是不是那个白老师的孙子?”
白默曾经说他爷爷是老师,那应该说的就是白默了。
骆西恪说:“那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阿姨说:“前面的那个楼进去,第三层就是了,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在家。”
“谢谢阿姨。”
这个居民楼应该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楼下并没有装电子锁之类的,直接进可以进去。
楼梯很暗,也没有灯,沈唯安牵着蒋一贝的手,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楼梯。
三楼有两家住户,一家门上贴着小广告,敲了另外一家。
骆西恪上前敲门,并没有人应答,又敲了一遍。
蒋一贝看着沉寂的铁门,忧心的说:“不会是没有人在家吧。”
铁门里面的那层木门传来开锁的声音,白默耷拉着一双拖鞋,睡眼朦胧,头发全部竖了起来,光裸着上半身,跟平时的形象差别很大。
白默看清楚来人后,一个激灵,瞌睡都醒了,又返回去,出来的时候已经套了一件卫衣了。
把铁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嘱咐他们,“不用脱鞋,穿着鞋进来就行了。”
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地,并没有华丽的瓷砖铺陈在上面,屋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进门口就一览无余,两张布做的沙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木质的棕红色茶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水壶,几个配套的茶杯,墙壁上挂着一个摆钟,钟锤左右摇摆。
白默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们,他就像故事中被窥探秘密的匹诺曹,突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些朋友。
“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白默把被子端到厨房去洗,只剩下他们在外面。
他们之间相互沉默着,干坐在沙发上,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开口,他们从未料到白默家的情况。
高傲如白默,又怎么会接受他们的帮助。
白默把水端到他们的面前,主动开口:“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骆西恪对白默抱有歉意,今天是他拉着他们过来的,地址也是他私自叫人差的,所有的一切都未经过任何人的允许,他就擅自做主了。
“白默,今天是我的错,我”
白默打断他:“没什么错,我知道你们这是关心我,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先坐着。”
这个家里面只有一个客厅,一个房间,加起来四十多平方米,整个屋子加起来可能都没有白默家一个客厅大。
白默走进房间,木门关上。
蒋一贝开口:“我们去楼下等他吧。”
骆西恪敲了一下房间的门:“我们去楼下等你。”
走的时候轻轻把铁门关上。
白默下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跟阿姨聊天。
“你们都是他同学吧。”
杨以彤说:“我们都是他同学。”
“白默读书好,你们是他同学,读书也很好吧,白默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读书又好,不像我家的,只会逃课。”
第261章 白默的过往(3)()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白默竟然带他们来了医院,白默轻车熟路的带他们去了五楼的病房,在已经病房前停下脚步。
白默推门进去,这是一间双人病房,床上躺着的是一个六旬的老人,头发全白了,找不到一根青丝,老人很瘦,看到他就会联系到瘦骨嶙峋这个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护工正在替他擦脸。
老人问护工,“阿翠,我孙子怎么还没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护工笑着对白爷爷说:“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来了吗?”
白默走过去,自然的接过护工手上的动作,动作很轻,擦完了脸,又替老人擦手。
把布放进盘里,蹲在床边,“爷爷,我带了我同学来看你了。”
他们逐个跟白爷爷问好。
白爷爷笑容和蔼,笑容里面是对孙子的满足和欣慰:“真好。”
转身跟他们说:“以后在学校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白默了。”
骆西恪拍拍胸脯,跟老人家保证:“白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白默的。”
护工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白默,我去给你爷爷买点吃的,你看着点。”
白默拦下护工:“阿姨,我去吧。”
买粥不过是个借口,白默明显有话要跟他们呢说。
医院的走廊外面,白默给他们讲了一个很短的故事。
十岁之前的白默并不叫白默,随父姓,姓郝,郝平,寓意着平平安安。
白默比其他的孩子懂事,别人家的孩子摔倒在爸爸妈妈怀里哭着撒娇的时候,白默就已经学会了维护自己的妈妈。
只是因为他有一个爱赌博的爸爸,赌鬼大多丧心病狂,输了就会产生怨气,无处发作,那么所有的怨气都要由家人来承受。
他就是在这样的坏境中长大,若问他,对小时候有什么回忆,他的童年最见怪不怪的就是他那个畜生父亲,每次回家都会搞得家犬不宁,而那个瘦弱的女人身上常年带着伤。
他的童年充斥着阴暗,暴力,他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走。
那个女人把他瘦小的身躯抱在怀里,“如果妈妈走了,你怎么办,你外公怎么办?你外公一辈子教书育人,妈妈不能害了他。”
那天是他的生日,十岁的生日,那个女人用自己偷偷藏下的一点钱给他买了一个蛋糕,蛋糕上十根蜡烛摇曳,他许了一个愿望,那个男人永远不要回到家中。
上天用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那天的场景是怎样的呢?
那个男人回来了,揪着那个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乱成一团,头皮被扯得发痛,女人毫无还手之力。
他像失心疯一样,急红了眼,满身酒气,满脸狰狞。
“不是说没有钱了吗?怎么又有钱买蛋糕给那个贱种?”
压着女人的头往墙上撞,女人的脸上满是痛楚,红色的鲜血从额头一直留到脸颊,触目惊心。
男人继续喋喋不休,哪怕他失了理智,还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软肋在哪里:“现在懂的把钱藏起来了?你是不是想我去学校找你那个死鬼老爸,你说,如果我去学校找他,会怎么样?”
第262章 白默的过往(4)()
女人一直隐忍着,听到老父亲从他的嘴里说出,终究还是慌了,闭上眼睛,泪水从眼眶中流出,这是对生活无奈的妥协。
“那个是平平上学的钱,不能拿来用。”
男人手上的青筋暴起,又是狠狠一撞,“那个贱种上学的钱,要是没有老子,那个贱种早就死了。”
白默躲在房间里面,每次那个男人一回来,那个女人就会让他躲在里面,告诫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开口,不要说话。”
她为他着想,那她有为自己想过吗?他怕她死了,怕明天再也没有人陪他过生日,他真的很怕。
房间的桌子上是他做美工的刀子,锋利的刀刃闪着银光。
男人并未注意到他,那把到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毫无知觉,回头看着他。
眼神阴鸷凶狠,他放开女人,那只黝黑邪恶的手,伸向幼小的孩童,掐住他的脖子。
“你这个贱种,跟你妈这个表子一样贱,我要把你掐死。”
白默被男人一只手提了起来,他双腿拼命的瞪着,脖子掐着,完全透不过气来,他想骂他,想杀他,但是他都做不到,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要吞掉他。
女人急了,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
抓着男人的裤脚,低三下四的求着,额头的血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滴到地板上。
“求了你,放开孩子好不好,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把所有钱都给你。”
“老子现在不要钱了,我就要这个贱种的命。”
白默想叫女人快跑,但是他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那只握着他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男人握着自己的肚子,红色的血从指缝里面流出来,庞大的身躯慢慢的倒下去。
女人抱着他,他想开口说话,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妈妈。”
女人把他仅仅的怀中,手指抚摸着他的脸颊:“别怕,妈妈在这里。”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女人首先发现,她把孩子护在怀里,刀子从背后插进她的心脏。
她的嘴里喷出一口血,他用手帮她捂着,可是流的血太多了,根本就捂不住,女人的脸色越来越差。
他哭不出声来了,想去叫人,也发不出声音。
男人用完最后一口气,也倒下了。
他从女人怀里爬出来,去敲对面的门,对面住的是一个中年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开门的是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被她满手是血吓坏了。
女孩子惊吓的跑进去,“妈妈,好多血。”
女孩子的妈妈出来了,失声“啊”了一声,女人帮他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警察来了,医生也来了,女人被抬上了救护车,男人也被抬上了救护车,女人最后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没有抢救回来。
那个男人被判处无期徒刑,终生监禁在那个铁窗里面,但那又如何,谁来把那个女人赔给他,人再也回不来了。
第263章()
白默坐在长凳上,双手握成拳头放在两腿膝盖中间,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他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陈年的旧事。
其他人听着却感觉如鲠在喉,沉痛的身世,其实这三言两语能说的出来的,一个十岁的孩子,从小就面临着家庭暴力,目睹母亲的死亡,父亲又铃铛入狱,给他的童年蒙上了灰。
要经历多少苦难,才难如此风轻云淡的说出这件事。
蒋一贝突然间理解为什么白默年少之时就入娱乐圈了,当你反抗不了生活带来的苦难的时候,就必须承受。
骆西恪有些哽咽,他一个大老爷们都觉得心疼,他父母双全,家庭幸福,每次他们谈及父母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往白默的伤口上撒盐。
白默本来以为说出揭开以往的晦暗时光会很艰难,当要说出口的时候容易多了。
他遵循着母亲的遗嘱,照顾着爷爷,本来按照华夏的称呼,应该是外公,但自小他没有爷爷,母亲又格外疼爱自己的这个老父亲,便称呼为爷爷,一个称呼,加了“外”字总是生分些。
沈唯安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白爷爷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说。”
几个人都不知道白爷爷是什么病,从外表上看也看不出什么来,除了行动迟缓些,不过大多数老人都有这个毛病。
白默主动跟他们说:“爷爷是阿尔兹海默症,八月底发现的。”
阿尔兹海默症,又称为老人痴呆症,现在终于知道白默为什么经常请假了,连去赌场上班都说的通了。
骆西恪说:“所以你才去赌场上班。”
“嗯。”
去赌场上班是个很偶然的机会,他需要钱,九爷需要人,他看应聘资料的时候,标着是要招服务员,谁曾想到是九爷在招人,他记性好,数学也好,九爷便把他留在赌场中做事,九爷的安乐赌场规矩多,但薪酬也很丰厚。
爷爷待他很好,母亲去世后,他只记得办完母亲的葬礼后,爷爷一夜之间白了头,老了十多岁,他一辈子教书育人,教会了别人,却教不会自己的女婿,作出这等猪狗不如的蠢事,他有何颜面去黄泉之下见女儿的母亲。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平时来往的亲戚也渐渐疏远,危难之时,没有一个人敢伸手救济。
为了躲避流言蜚语,也为了孩子的健康,爷爷带着他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这么多年,两个人相依为命,小时候是他照顾他,现在该换成了他照顾他了。
白默站起来,“谢谢你们今天过来,看的出来爷爷很高兴。”
骆西恪说:“以后我们会经常过来看看白爷爷的。”
白默沉默着,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拒绝了又有何用,就像今天一样,他们还是找了过来。
他只怕往后会另他们失望,爷爷现在的情况会越来越差,记忆力衰退严重,有时候还会问妈妈去哪里了,甚至认不出他是谁。
沈唯安垂眸看着白默,目光落在他的背后:“有没有想过把白爷爷送到国外治疗,你先不用急着回复我,先想好。”
第264章()
白默送他们去楼下,打包了一份清粥回去给爷爷。
白爷爷正靠在床头看报纸,刚才几个人出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回来。
问他:“小默,你同学都走了吗?”
白默把一旁的凳子拿过来,坐下,“嗯,他们还有事情,都先走了。”
白爷爷放下报纸,老花镜搁在报纸上面:“你这些同学都很有心,今天还特地过来看爷爷。”
他教了一辈子的书,看了一辈子的人,学生本性是好是坏,他都窥探的出来,刚才那些孩子对孙子是不是真心相待,他一眼就看的出。
白爷爷赖在这世间的唯一理由就是这个孙子,要不是有这个孙子在,只怕是当年也要随女儿去了,这个是女儿仅剩在这世间的最后一点血脉,他得看着他好好的长大,将他养育成人,他日见了女儿能无愧于女儿。
“嗯,他们对我都是好的。”
这话不仅是为了宽慰白爷爷的心,也是他的真心话,有这些个知己好友,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拉一把,人生算是无憾了。
白爷爷叹了一口气,“小默,要是哪天爷爷走了也有脸去见你妈妈了。”
白默不爱听这话,抬眸看着爷爷,收起眼底的痛苦,硬是逼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却比哭还难看:“爷爷,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咱们国内不行,咱们就去国外治疗。”
白爷爷慈爱的看着他,眼角的皱纹叠起,笑的时候,脸颊往里凹进去,“小默,爷爷的病爷爷清楚,爷爷自己也了解过了,这个病是没的治的了,你妈妈死后,爷爷感觉这么多年的时光都是偷来的,现在你也长大了,爷爷走的也放心了。”
白默把爷爷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握在手中,老人家的手掌并不暖,他的身体很差,连一个幼儿的抵抗力都比他的好,爷爷的自尊心强,若真是到了要人喂饭的地步,他自己或许会先行一步。
沈唯安的建议他很心动,欧美国家的治疗水平比国内的高,治疗费用也比国内的昂贵许多,沈唯安可以帮他找医院,付费用,但这些他要怎么还,他本就欠了他很多,这些恩情他用一辈子都还不上。
白默拿过一旁的粥,揭开粥盖,避免去谈这些伤心事:“爷爷,别说这些了,我们先吃粥。”
白爷爷不说了,这些话他现在说,只是怕自己到时候忘记了,就再也想不起来跟他说。
白爷爷拂了孙子的好意,“行了,我自己吃,趁着我现在还有能力,让我自己来,指不定明天醒来就彻底忘记了。”
白爷爷吃完粥后,医生过来查房,做了一些基本的身体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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