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手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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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疙瘩一样，闷得发慌，可我又不想让舒雪跟着我一块儿犯愁，就只能憋在心里。

　　　　“咕噜噜”肚子饿的乱叫，昨天晚上吃的早就吐干净了，这睡了整一早晨也没吃饭，凉水一灌顿时就饿了，“小雪，咱们吃饭去，想吃啥？”

　　　　“出去看看再说吧。”虽然我没说，不过舒雪也是个有心的姑凉，跟我一路上都劝我，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好人有好报之类的开心话。

　　　　“咯咯咯，小弟弟，你看姐姐美吗？”秋波流慧、媚意如水，唇角一颗翘起的小小美人痣，身段扭动间，波涛汹涌，乳…浪…摇曳，就算明知这女人绝非善类，也难忍一阵心猿意马，喉头滚动不住的咽口水，手指勾在嘴里，浅紫色的舌尖轻轻吮吸着酒红的指甲，拉起一丝丝亮晶晶的口水，眉头挑起，一道如刃冷芒在贪婪的目光中一闪而没。

　　　　“自古以来这修桥补路双瞎眼，杀人越货子孙全，好人有好报，一厢情愿自欺欺人得了。”社会总是残酷的，我说的虽然消极，可事实难道不是如此？

【第一卷　第九章　】六扇门里好修行（）　
第一卷第九章六扇门里好修行

　　　　“姥姥的，真倒霉！”要说我现在最怕见到的就是民警同志，虽然我没杀人，可牵扯两条人命案中，真是说也说不清，我跟人家说那是佐伊仁和神秘女人俩影儿都找不着的混蛋做的，人家会信？估计非得把我送安定医院看看不行。

　　　　悄悄侧了侧身子，背对着那一身黑色警服的民警，顺便把舒雪也挡了个严实，支着一双耳朵仔细听着那民警的一举一动，倒要看看有没有和我相关的信息。

　　　　“您好，我是刑警周林，这是我的证件。”周林说着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在我和舒雪面前晃了下就又收了起来。

　　　　“老周啊，来了，来了，”老板娘亲自跑过来招呼，一身清爽的浅蓝色短袖短裤，头上扎了条浅蓝色头巾，三十出头的年纪，正是蜜桃最熟的时候，整个热散发着丰润多汁的味道，一举一动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不过透着一种干练，绝不是那种下贱做作的女人，腰里扎着白布围裙，笑呵呵地走过来，“怎么着，老周，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猪头肉，一碗炸酱面，宽条儿的。”老周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说的倒也默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额，说不出来。

　　　　“您二位用点儿什么？”过来招呼的是个小胖子，操着一口河南不河南，北京不北京的普通话，两个小眯眯眼儿，虽然不怎么好看，可挺讨人喜欢，一身漂白的工作服，手里还拿着个菜单。

　　　　“那那个，我上个星期不是刚交过吗？我这小本买卖，没那么大利的。”被叫肖姐的老板娘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语气、眼神儿不对，就招来飞来横祸。

　　　　“两碗炸酱面，一大一小，一斤透头肉，一碟花生米，一盘木须肉。”看着菜单随便点了，我和舒雪都是昨天吐的一干二净，肚子里早就咕噜噜乱叫了，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老样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猪头肉，一碗炸酱面，宽条儿的。”老周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说的倒也默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额，说不出来。

　　　　“老张，我似乎闻到了奸情的味道。”舒雪皱着小鼻子抽了两下，一副很社会的模样，小手指头偷偷指了指我身后正说说笑笑的老板娘和民警。

　　　　“就你废话多，赶快吃，吃完了咱们就走。”伸手又刮了下舒雪圆溜溜的小鼻子头，惹得她一巴掌。

　　　　“那那个，我上个星期不是刚交过吗？我这小本买卖，没那么大利的。”被叫肖姐的老板娘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语气、眼神儿不对，就招来飞来横祸。

　　　　虽然是饭口，不过这饭馆儿做的倒是挺快，我和警察那桌几乎是不分前后一块儿被送了上来，我和舒雪都是饿急了眼，看见炸酱面，闻着这喷香的味道，那感觉比看见电影明星都兴奋，低着头就往嘴里一阵扒拉，差不多吃了快一半，肚子里有点儿底了的功夫，就听饭馆儿门口突然一阵乱，紧接着周围吃饭的人哄的一下子就都站起来躲到了一边，甚至有胆小的直接饭钱都没给就夺路而逃。

　　　　“老样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猪头肉，一碗炸酱面，宽条儿的。”老周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说的倒也默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额，说不出来。

　　　　“姥姥的，怎么回事儿？”我这心里也是一惊，饭碗一放也挤在人群里躲到了一边，低着头，我还以为是警察叔叔查到了我们两个躲在这里，要来逮捕我们归案呢，结果就见从门口外面呼啦啦一下子涌进来十几个光膀子的小年轻，一个个最大的也就三十出头，不少身上都有纹身，鬼头啊，猛虎啊，龙啊的，手里都提着家伙儿。

　　　　歪戴帽子斜瞪眼，这帮人的行动做派一看就是社会上的二流子，小混混，都说不上是大混混，撑死了也就是一群小地痞，流氓，不过就是这样也把平头百姓吓得一个个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毕竟这棍子砸在谁身上他不疼啊？

　　　　只有那个民警还端着面碗不紧不慢地吃着面条，这时正夹着一块猪头肉塞进嘴里嚼着，就好像这突然冲进来的十几号大活人是空气一样。

　　　　虽然是饭口，不过这饭馆儿做的倒是挺快，我和警察那桌几乎是不分前后一块儿被送了上来，我和舒雪都是饿急了眼，看见炸酱面，闻着这喷香的味道，那感觉比看见电影明星都兴奋，低着头就往嘴里一阵扒拉，差不多吃了快一半，肚子里有点儿底了的功夫，就听饭馆儿门口突然一阵乱，紧接着周围吃饭的人哄的一下子就都站起来躲到了一边，甚至有胆小的直接饭钱都没给就夺路而逃。

　　　　那为首的小混混看着正在吃面的民警只是微微愣了下，也直接忽视了他的存在，手里抓着根棒球棍一下子砸在旁边一张餐桌上，桌上的盘子碗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斜眼儿瞟着柜台后面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的老板娘，“我说肖姐，你这钱是不是也该交点儿了，车站这一片儿就你这的买卖儿好，你挣了大钱，也不能让兄弟们喝西北风啊？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那那个，我上个星期不是刚交过吗？我这小本买卖，没那么大利的。”被叫肖姐的老板娘说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语气、眼神儿不对，就招来飞来横祸。

　　　　“哎呦喂，肖姐，别介呀，你也说了上个星期交的，那你这个星期交了吗？”

　　　　“以前不都是一个月一交的吗？”

　　　　“对，别的家都是一个月一交，你肖姐的买卖儿火爆，挣大钱，就得多帮衬帮衬兄弟，你呢，就得一个星期一交，而且钱一毛钱都不能少，如果真想你说的利小交不出的话呢，我们也不可能为难你，不是还能肉偿吗？哥几个说对不对？”

　　　　虽然是饭口，不过这饭馆儿做的倒是挺快，我和警察那桌几乎是不分前后一块儿被送了上来，我和舒雪都是饿急了眼，看见炸酱面，闻着这喷香的味道，那感觉比看见电影明星都兴奋，低着头就往嘴里一阵扒拉，差不多吃了快一半，肚子里有点儿底了的功夫，就听饭馆儿门口突然一阵乱，紧接着周围吃饭的人哄的一下子就都站起来躲到了一边，甚至有胆小的直接饭钱都没给就夺路而逃。

　　　　为首小混混摸索着自己下巴，看着老板娘圆鼓鼓好像塞了两个小西瓜的胸脯，一阵坏笑，跟他一块来的十几个小子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起哄架秧子，污言秽语说的我都觉得恶心。

　　　　“这漂亮女人出来做生意的确是招事儿啊。”那老周把吃了一半的面碗放下，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炸酱，转身跨坐在长条板凳上，上下打量着为首的小混混，“你就是最近新来的，叫什么小四川儿是吧？”

　　　　“哎呦，怎么着，你个龟孙儿还要拔拔创？来个英雄救美？”小四川儿居然根本没把这穿着制服的民警放在心上，棒子扛在肩膀上，歪头斜眼瞟着老周，“孙子，我劝你最好招子放明白点儿，你要是也想上这女人，等哥几个玩完了就送你”

　　　　“放你妈的屁！”老周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吓得周围所有人心都跟着一跳，长身而起，一双虎目逼视着为首的小四川儿，整个人就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有一股子威严，不怒自威，“你小子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还是脑袋瓜子进屎了，知不知道这是哪儿，这是帝都，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界，就凭你们几个歪毛淘气儿光天化日的就敢这么胡作非为，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想尝尝里边儿窝头好不好吃？”

　　　　“你！”小四川儿身边一黄毛儿举起手里棍子就要砸，结果被老周伸手就抓住了棍头，一用劲儿就抢了过来，顺手一巴掌就削在这小子左边腮帮子上，抽的他一个跟头直接摔在地上，嘴角儿血都出来了，还不服劲儿，爬起来还打算动手，结果被老周一瞪眼又给吓了回去。

　　　　“怎么着，怎么着？想造反？袭警是不是？我看你们真是要无法无天了啊，你们看看自己，这都是什么？皮皮虾、咸带鱼，纹了这个你们就都是人儿了，屁！你说说你们身强体壮的干点儿什么不吃饭，偏要出来混，早晚都得把自己饶进去，今个儿就算了，都给我滚，滚！”

　　　　老周大手一指门外，小四川儿居然就真的二话没说带着十几个人出了门，临出门的时候，小四川儿回头笑着狠狠盯了老周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带人走了，而老周也丝毫不退让，就那么看着他们挤进人群不见了，腰杆儿始终挺得笔直。

　　　　“哎，你还别说，刚才那警察还挺厉害。”刚刚趁着乱，我也拉着舒雪从面馆里挤了出来，走在斑马线上，舒雪扭头看了眼面馆里正和老板娘肖姐说话的老周，“你看他们俩是不是挺般配的。”

　　　　“这个老周不简单，声如洪钟，气定神闲，呼吸均匀平稳，处变不惊，这份心性，还有身手都绝不是平凡之辈，咱们还是走的越远越好。”那个老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就如同抓鼠的老猫，在他身边就有暴露的危险。

　　　　我和舒雪正走着，就听到后面有人喊，还有急促脚步声赶上来，我回头一看，坏了，那个老周直奔我们俩追过来了，怎么办？是拔腿开跑？还是装成没事儿人一样等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跑无异于承认自己做贼心虚，绝不是一个理智的人选择，索性我就拉着舒雪原地站了下来，等着老周快步追了上来。

　　　　“老样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猪头肉，一碗炸酱面，宽条儿的。”老周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说的倒也默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额，说不出来。

　　　　“您好，我是刑警周林，这是我的证件。”周林说着从怀里掏出警官证在我和舒雪面前晃了下就又收了起来。

　　　　看周林说的客气，似乎不是发现了我们俩才喊住我们而是另有目的，只要不牵扯出昨晚两条人命，那我就什么都不怕，心也就放下了一半，微笑着和周林握了手，“警察叔叔，您有什么事？”

　　　　“警察叔叔？我有这么老吗？”周林打了个哈哈，继而邀请我们回了面馆里坐下，被刚才那伙人一搅和，原本都坐不开的饭馆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可能有点唐突，不过看在都是沧州孟村八极门的情分上，我也就厚着脸皮说了。”

　　　　“老样子，一碟花生米，半斤猪头肉，一碗炸酱面，宽条儿的。”老周和老板娘异口同声说的倒也默契，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那种感觉额，说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沧州孟村八极门的？

　　　　”我心里又是一惊，我从小体弱多病，为了强身健体我自幼习武，开蒙的把式就是沧州孟村八极门的吴老爷子教的，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了，就连武烟川都不清楚，怎么会被素未谋面的这个周林说破？

　　　　“哎，你别紧张，我也是八极门的，至于怎么知道你出身八极门的，就冲你刚才那走路的架势还有护住你身边那小丫头的举动，分明就是长时间修炼我们八极桩功练出来的。”

　　　　“呵呵，老哥好眼力，好眼力”嘴上应付着，我对于眼前这周林是越发地提高了警惕，他就仅凭我走路的姿势就能判断出我的出身，更何况我刚才可是躲在人群里，乱哄哄的，如此经验阅历，太可怕了。

【第一卷　第十章　】一把墩布战四方（）　
第一卷第十章一把墩布战四方

　　　　右脚踩地如木桩，左腿如鞭横抡，整个人都被带着跃了起来，人在半空，双手捧着墩布如大棍披头盖顶就砸了下去。

　　　　“嗨，也没什么好夸口的，正所谓六扇门里好修行，哥哥我这些年来，就练成了这么一双看人辨物的招子，不是哥哥跟你吹，但凡是个人从我眼前一过，来路出身就能给你估摸个八九不离十。”说着周林已经拉着我们俩回了饭馆。

　　　　刚刚乱哄哄的，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还碎了不少盘子碗的，刚才那个胖胖的小伙计正忙前忙后的收拾着，而老板娘肖姐则带着我们上了二楼。

　　　　这二楼有雅间，再里面就是平常伙计们累了小憩的地方，有被褥，堆得乱七八糟，不过倒也干净，周林并不客气，拉着我直接坐到床上，嘱咐肖姐带着舒雪去收拾一下，再吃点东西，他有话要和我单独说。

　　　　“周警官，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我还有事。”拉着舒的手紧了紧，如此情形，我绝对不可能让舒雪离开我视线半步，舒雪也紧紧靠着我，肖姐原本已经伸手准备拉着舒雪表示亲热，如此一来，也只能尴尬笑笑，把手收了回去。

　　　　“兄弟，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怎得如此戒备？”周林上下仔细打量了我两眼，在我看来怎么感觉都像是在看贼一样，把我看的浑身的不自在。

　　　　“有话请讲，否则，恕不奉陪。”起身拉着舒雪就要离开。

　　　　“你等等，”周林靠在被垛上，翘着二郎腿，脑袋枕在一双手上，一双眼睛眯了眯，目光冷冽如同一把碎玻璃碴子，看的人心里扎的慌，“你可是张炀？”

　　　　骤然听到周林叫出我的名字，我这心就揪了一下，将舒雪护在身后，冷冷看着不紧不慢，悠哉悠哉靠着被子的周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也对是与不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周林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知道那个小保姆不是你杀得，不过你在凶杀现场出现过，而且现在东躲西藏，不得不说你的嫌疑最大，你现在要躲起来，而这里不正好是个藏人的好地方儿吗？”

　　　　“你想让我们留在这里？为什么？”这听话听音儿，周林看意思是不打算抓我们去警局，自然也不会用什么稳君计，把我们稳在这里再回去叫人来抓，这又不是拍电影，这么老套的路数可是抓不住我们的，且不说这里四通八达，我们随时随地都能混进人群逃之夭夭，就是这饭馆儿里随便抓个人也能做人质保着我们俩平安离开。

　　　　“你也看到了，刚才那帮小王八蛋，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我在这儿他们不敢动，我估计只要我一走，这里就得出事儿，可我又公务在身，不能老呆在这儿守着，所以还请兄弟你多多帮忙，只要我手头儿的事一忙完，抽出功夫来把这帮小子收拾了，兄弟你这份情分哥哥我一定会报的。”周林说着拱拱手，一个警察看起来居然有三分江湖气。

　　　　“好。”和舒雪交换了个眼神，最后点头应了下来，周林听了大喜，站起来一把抓着我的手可劲儿的晃悠，我感觉周林这大手就跟老虎钳子一样，坚硬如铁石，生生往肉里勒。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准，半拉碎盘子正好给那孙子后脑勺开了，顿时血就下来，其他小混子也都吃惊停下了手，齐刷刷向我这边儿看了过来，见我就孤零零一个小伙子，顿时就翻儿了，捋胳膊挽袖子就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什么要把我剁吧剁吧喂狗，还有啥让我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姥姥的，还打算试试老子的功夫，还行，够劲儿啊这周林手上绝对有‘鹰爪力’的功夫，也就是我，换二人估计手就给捏碎了。”心里吃惊，表面却还是笑的开怀，暗暗提气，舌尖顶住上牙膛，气灌右掌，顿时我这右手眼看着就肿了起来，硬生生把周林的大手给崩了出去。

　　　　我和周林两人相视而笑，“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兄弟你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手段，假以时日，何愁不纵横天下，睥睨群雄，做一代英杰人物？”

　　　　“什么人？！”猛的睁开双眼，眼眸中射出两道利芒如同两柄霜刃长剑，从地上一跃而起，劈手当胸抓住那人衣襟就给提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胖乎乎长得挺讨人喜欢的小伙计，只是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可怜，左眼弄了乌眼青，眼睛都让人打的封了，右边腮帮子肿的好像嘴里含了个包子，捂着腮帮子顺着嘴角流血，身上衣服都扯烂了，后腰、肚子的衣服上还有好几个大脚印子，走路一瘸一拐地。

　　　　“嘿嘿，下马威完了就要给爷刷色了，先来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儿，真是老油子，这六扇门里出来的人真是难对付啊。”我连忙推辞，“哪里敢当您这几句话，我这火候还差的远。”

　　　　我和周林又客套了几句，看起来就如同相识多年的老友，其实都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罢了，周林嘱咐肖姐好好照顾我们后便匆匆离开了，而我则让舒雪在这里休息下，我就守在她边上盘膝而坐，开始我每天的功课，至于肖姐前面店面一大摊子事儿等着她处理，自然没时间留下来陪我们，我也乐的自在，只说如果有麻烦喊声就行了。

　　　　“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及，上及于天，下蟠于地，化育万物不可为相，此名为同帝，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守而不失，与神合一，一则精通，合于天伦”这是我那死鬼老爹生前教给我的一段口诀，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宝贝儿似的以为是什么盖世神的不传口诀，结果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原来就是庄子里的一段话而已，根本就是烂大街的，不过也许是已经习惯了，每次我入定打坐的时候就要默诵这段，帮助我平心静气很有好处。

　　　　而就在我四大皆空，物我两忘的功夫，我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了过来，绝不是舒雪。

　　　　“什么人？！”猛的睁开双眼，眼眸中射出两道利芒如同两柄霜刃长剑，从地上一跃而起，劈手当胸抓住那人衣襟就给提了过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胖乎乎长得挺讨人喜欢的小伙计，只是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可怜，左眼弄了乌眼青，眼睛都让人打的封了，右边腮帮子肿的好像嘴里含了个包子，捂着腮帮子顺着嘴角流血，身上衣服都扯烂了，后腰、肚子的衣服上还有好几个大脚印子，走路一瘸一拐地。

　　　　“那帮孙子回的好快。”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肖姐一个女人本本分分做个小本儿买卖，就这么受欺负，实在让人气不过，再加上这一天一宿发生的事，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子邪火没地儿洒，这回好，有送上门儿来的，更何况还有周林兜着，估计只要我下手不太重，这帮小混混也不可能去报警抓我，“你就先在这帮我看着她，有事儿喊我。”

　　　　我不太想让舒雪看到我打架的样子，就让小伙计在这一边歇着一边儿帮忙守着沉沉熟睡的舒雪，我从床角抄起把拖地用的墩布提着就冲下了楼，正好看到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架着肖姐就要硬拖出去，肖姐俩手搂着门框死活不撒手，手指甲都翻了，鲜血横流，披头散发的好不可怜，身上衣服也被撕了，胸前露出一大片，衣服一条一条的搭着根本遮不住，看的人眼花，期间还有几个小子趁机乱摸，吓得肖姐尖叫不听，听声音都哭出来了。

　　　　门面里更是一片狼藉，桌子板凳东倒西歪，筷子碗碟洒了一地，还有两个后厨的小伙计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来回轱辘，显然是挨打的不轻，为首的小四川儿俩手抱着肩膀，正斜眼瞟着远远围在外面的吃瓜群众，嘴角挂着肆无忌惮的冷笑。

　　　　冲到一楼店面，脚底下一踢，半拉碎盘子转着就飞了起来，朝着那个正伸手打算把肖姐胸前衣服彻底撕开的混蛋后脑勺上就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准，半拉碎盘子正好给那孙子后脑勺开了，顿时血就下来，其他小混子也都吃惊停下了手，齐刷刷向我这边儿看了过来，见我就孤零零一个小伙子，顿时就翻儿了，捋胳膊挽袖子就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什么要把我剁吧剁吧喂狗，还有啥让我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外面围观的人也是议论纷纷，当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觉得我又是一个脑袋进水的热血青年，一顿胖揍是免不了了，我居然还看到人群中有人幸灾乐祸的怪笑，还有大老爷们举着个手机偷拍肖姐。

　　　　“姥姥的，一群什么东西，以为老子泥儿捏的？大爷今儿就好好教练你们什么叫五讲四美，八荣八耻！”

　　　　别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