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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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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程认为自己有宰相之才,却被皇帝陛下把官职一降再降,心中不服,故而反叛。
陈程派自己来这里,只有诛杀太子这一个最终目的。
那么,如果是陈程本人,发现河南道府兵已经暴露在皇帝陛下视线内,还敢不敢做什么呢?
如今朝廷内忧外患。
驻守北地的军队叛乱,与突厥合谋进攻大弘。故而大弘朝北边和西边的兵力全部被牵制。
可是你看百姓们有没有因此忧心忡忡食不知味呢?
没有,中原的百姓们照样热热闹闹过着节,玩着皮影戏。
因为大弘朝还有南边和东边的府兵没有动,这两路兵马未动,说明战事还不够焦灼。起码皇帝陛下还胜券在握。
如果皇帝陛下一纸令下,东南府兵以叛逆为名围攻河南道。陈程能应付得了吗?
或者,一个太子,值得陈程在这种时候暴露兵力吗?
朱奎脸上神情变幻,不明所以的亲随在马下问询道:“将军,咱们还进不进城了?”
“进什么?”朱奎看了那亲随一眼,“这么多兵马,把营帐扎在大街上吗?”
他说完忽而下定了决心,抬腿下马。
“走,”朱奎厉声道,“南一军阵列队,随我去城门外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站在城门之上,猎猎风起,吹得他衣袖飘荡。
他身边一边站着崔泽和万泽岚,一边站着林钰和护卫。
不远处的军阵停了下来,接着阵中走出一个身穿甲衣的将军。距离城门最近的那个小小军阵,迅速变幻队形成两列,夹着将军朝城门而来。
他们步履整齐,神色恭敬。
“成了。”林钰在太子身边轻轻道。
“是的,”太子神情温暖,“要吩咐人,暗地里把魏府护起来。”
“那私盐的事就算了?”崔泽忽的道。
私盐的事情万泽岚并不知道,他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要护住魏氏。不过常年在官场摸爬的敏感性让他立刻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下官愿意为太子殿下效力,护住魏氏,护住叶城。”他神情恭谨平和,心中却如千军万马而过。
难道河南道节度使,原本真的要反吗?
春天的时候那节度使还曾经对自己施压,要自己同意女儿和魏青崖的婚事。原来如此!
万泽岚无比庆幸后来姓魏那小子悔了婚,不然自己一家,岂不是要被利用着,做出诛九族的罪孽吗?
还有什么私盐,自己治下的叶城,竟然有人挖起了私盐。万泽岚的冷汗流下来。
希望太子殿下顾念他们一同守城的情谊,能对万家网开一面。
似乎等了很久,万泽岚听到了太子的答复。
“万县令快起来,本宫信得过万大人。”声音温和,掷地有力。
万泽岚几乎要泪流满面,他忍了忍,把泪水憋回眼眶,才慢慢站了起来。
“私盐嘛,”太子继续道,“等事情了了,收归国有就罢了。魏氏因为私盐买卖赚的钱,也要赔回来。”
“哦。”崔泽应了一声。
似乎早料到太子会做如此决断。
“好了,”被太子临时起用的崔将军转过身去,“本将着人推了瓮城,太子殿下好给这什么小将领封赏吧。”
第311章 刺杀()
“什么?”屏风后面一个绛紫色的身影冲出来,把门口报信的人吓了一跳。
“梁王殿下息怒。”信使慌乱地跪下去,一头磕在大方砖上,当下额头便青了一块。
梁王一张脸隐隐泛着青白色,似是从坟墓中爬出来的。他急走几步,险些踢在信使的身上。
“怎么便没有成?”他惊怒交加,“这件事从谋划到实施,本王布置了一年有余,怎就败了?”
“是”那信使斟酌着词汇,“太子狡诈,以信鸽传讯,说是河南道府兵已经去救援。陈程的部下担心陈程暴露,所以不敢再做,做那件事。”
“废物!”梁王一巴掌拍在八角椅子上。
“还有”那信使继续道。
“还有什么?”梁王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把那刚刚抬起头的信使惊得又缩了回去。
“还有,有人在叶城见到了文安县主林钰。”信使战战兢兢道,“看来她没有死。”
“不可能!”梁王摇了摇头,“她的尸骨是咱们自己人收敛确认的,不会有错。也因为她死了,那个苏方回,不是卖了命般为本王做事吗?”
“是是,”信使忙点头,“必然是有人看错了。”
梁王不再说话,沉默良久又问道:“北边如何了?”
“已经得了张掖。”信使道。
“本王知道得了张掖,辅国公呢?死了没有?”梁王脸上几分烦恼。
说起来,大弘朝东南府兵还没有动。西北兵马必须如闪电般进逼京城才可以,不然等皇帝调动东南府兵,北地那几万兵马,被吞掉轻而易举。
信使恨不得钻个地缝藏进去,今日他本该让下属来报这些事情的,因为每一件都不是好事。
眼看梁王神情阴沉,信使只好抬头道:“三日前刺杀事败,今日请了江湖上最厉害的,当得胜。”
梁王这才点了点头,眼中有了几分赞许。
“崔尚文也没什么了不起,毕竟是老了。”
“殿下说的是。”信使忙奉承道。
“好了,你下去吧。”梁王又换了阴冷的神情,“今日夜如果事败,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那信使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梁王在厅内踱了几步,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月光清冷,希望酒泉那边,乌云蔽日。
高高的旗帜在夜色中飘扬。
一杆红边黄旗,上书“弘”字,是大弘朝国之战旗。
一杆黑边红旗,上书“崔”字,是崔尚文喋血数十年换来的。
旗下一顶三丈宽行军大帐,帐外不时有巡夜兵士往来,今夜到处都很静,月光也怡人,他们虽然神情紧张,但是心里没有多少担忧。
帐内没有灯火,可是如果仔细闻,能闻的到淡淡的血腥味道。
这时候起了些风,凉风吹开了本就没有关紧的帐帘。月光趁势透进来,可看得到地面上躺着五具尸首。
人人着黑衣,人人喉咙破掉,咕噜咕噜呼吸不成,死了的时候,身下也才一缕浅血。
那是故意没有割到血管的缘故。
帐内还有一人站着。
宽大的身子,黑色衣装却没有蒙面,脸上神情冷淡,右眼皮一抹疤痕。
“让老师受惊了。”
他一边说,一边单膝跪地道。
床上的辅国公崔尚文这才缓缓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
“哟,”他似乎有些惊讶道,“竟然劳烦肃王殿下帮老夫守夜,这可真是过意不去。”
第312章 讯息()
崔尚文从简易的床榻上坐起来,摩挲着床头处的小柜,擦亮了火石。
帐内刚有星星火光燃气,帐外便有护卫靠近,小声道:“国公爷有何吩咐?”
如此警惕,倒也算防守得当。只是这里面五个刺客和肃王李律却进来了。
不只进来,还刚刚悄无声息完成了一场厮杀。
“无事,你们退下吧。”崔尚文的声音响起,帐外侍卫略迟疑一刻,还是乖乖退去了。
帐内的李律已经抬手接过崔尚文手里的火石,点亮了蜡烛。崔尚文虽是睡梦中起来,然而衣不解带,连甲胄都穿的整整齐齐。
李律起身去把帐帘掩上,回过头时,无意间似乎看到崔尚文鬓角多了一缕白发。不由得心内微酸。
这位国公爷为大弘出生入死几十年,如今白发苍苍却重披战甲。他哪里是世人说的就会为儿子在太后面前流泪缠磨的老头,他是会为了大弘情愿马革裹尸的军人。
“你可算是没死。”崔尚文坐下来,缓缓道。
李律坐在下首,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如同千言万语。
世人都认为肃王李律诈死回了敦煌,打开敦煌城门与突厥苟合,进攻大弘。
崔尚文这一句话,表明他还担心着李律的安危。
他清楚那回到敦煌的不是李律本人,他清楚李律做不出那样的事。
他信任他。
一如李律敢深夜潜入对方将帅营帐一般,李律也信任崔尚文。
“老师一切安好?听说您受了伤。”李律看了看崔尚文明显粗了一圈的左臂,神情依旧淡淡。
那是因为战甲之下,用布帛缠裹着伤口。
“没有的事,”崔尚文嘴角含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兔崽子,一波一波往营帐里冲。”
李律神情冷肃,“老师营帐四周防守得当,这天下再不会有第二人,可以像学生这样进来。”
“你还蛮自负。”崔尚文指了指地上的死尸,“难不成他们也是我的学生?”
李律难得地咧了咧嘴,“老师知道的,您的军营里有对方的人,并且这人必然身居高位。”
室内的气息凝滞少许,崔尚文叹了口气。
“我知道又怎样?就像你知道对方军营里那位‘肃王殿下’是假的,又能怎样?这一切如果是为了夺嫡,千军万马下百姓枯骨凛冽,赢的是李氏吗?”
李律没有说话,只从桌案上捡了个茶杯,闻了闻味道,倒了一杯冷水。
“出发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了,皇帝陛下似乎有什么不方便说的,梁王殿下又似乎有什么刻意要避让的。”
听到崔尚文提起梁王,李律脸色更是阴冷。
“皇兄心软,”他淡淡道,“就算学生我几次三番提醒,他都不为所动。如今心中也应该有个计较了。”
“是啊,”崔尚文眉头皱紧,“今日我便接到报讯,说义军围攻叶城,险些把太子”
啪的一声,李律手里的杯子掉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围攻叶城?”他站起来,一双手却抓着桌案侧壁,在灯火间微微颤抖。
若我说叶城将有危难,你信不信?
五天前,那姑娘这样对他说。
叶城的危难大过张掖吗?
他这么回。
李律觉得自己如同掉入了古书上描写的极寒之地从极渊。
从脚底,冷到心里。
第313章 行刑()
辅国公崔尚文面露惊讶之色。
若不是这张脸和声音语气以及若有若无的气息怎么也无法伪造,他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肃王李律是另一个人乔装改扮的。
李律是他的第一个学生。
那时候崔尚文刚回长安不久,当时还是太子殿下的宣武帝带李律来见他,希望可以让他做李律的刀法开蒙老师。
他没有教过孩子,不知道从何教起。
他自己的孩子还小,连他的刀都拎不动。
崔尚文想了半晌,说不如殿下你先陪刑部监斩官去监斩罪犯吧,如果见着那样的血腥还想学习刀法,老臣必然多多琢磨,看如何开蒙才好。
李律便去了。
他混在看热闹的百姓中间,站在行刑台下第一排。
结果好巧不巧,第一天就有人劫囚。
将要被斩杀的是个盗贼,闯入民居后被人发现,惊慌间灭了对方满门,连两岁的孩童都没有放过。刑部三核斩杀,不容有失。
没想到这盗贼的同伙还蛮义气,竟然纠集了十多人来劫囚。盗贼刚被押在斩台上,围观看热闹的民众脚底便炸开了一串炮竹。趁着混乱,刽子手当场被人一箭射死。监斩官躲在令台下,手里的签子已经丢了下去,却再无人执行号令。
劫囚的人和官兵厮斗在一起,那些人为了制造更大的混乱,不惜推搡甚至砍杀民众。现场一片混乱。
五岁多的李律站起来,爬上行刑台,隔了一会儿,转身大声道:“犯人已死!犯人已死!”
劫囚的人正努力朝着行刑台靠近,恍惚中听到这一声略稚嫩的童声,抬头看时,见那盗贼头垂在地上,地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孩童的衣袖。
既然人已经死了,劫囚已经没有意义。
趁着那些人一愣神的功夫,官兵已经控制住局势,无辜的百姓才有机会逃离。
“你是谁?”监斩官官微职小,并不识得李律。
李律那时也未被封王,百姓更是不认得他。
浴血的小殿下站在旗帜下,身边盗贼的脖子尚在呼呼冒着血泡,他手里握着刽子手的大刀,神情淡然。
“本人居东宫,乃皇帝陛下第三子,李律。本皇子替天行道,为皇室正法,代刽子手行刑,若有违法度,可请御史言官上奏责罚。”
说完丢下兵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崔尚文后来听监斩官说起那一幕,形容李律是天生的将才,是可在血泊中守护大弘的皇子。
是的,守护国家,文人靠朝纲法纪,武人靠流血拼杀。
他似乎从四五岁起,就不知道惊慌为何物了。
可如今听说叶城被困,竟然惊成了这幅模样。
“殿下你是担心太子吧,”崔尚文声音温和,“我知道你待太子不薄。”
李律冷静下来,身子站直,淡淡道:“你不是说了,太子无事吗?当时除了太子,还有谁在叶城?”
崔尚文不禁有些感动。
是了,他的儿子崔泽也在叶城。
想必李律也是担心崔泽的。
“还有犬子,”他笑了笑道,“不过他也没事。”
“那么,”如果不是有师徒的名分,李律险些要气恼起来,“本王的未婚妻子,林钰如何了?”
第314章 如焚()
这一声问询把辅国公问迷糊了。
他也想过既然肃王是假死,那么跟他一起被判定死亡的文安县主估计也没有死。
但是肃王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怎么,那小姑娘没有跟你在一起?”
辅国公面露责问之色。
既然没死,你怎么不带上她呢?
李律神情讪讪,“她回了叶城。”
“应该无碍,”辅国公安慰道,“兴许如今已经和太子殿下一起,回了京城。”
李律却更是心焦,“一旦北地大捷,恐怕梁王会不择手段。京城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真是梁王吗?”辅国公皱眉,“他为二皇子?”
就算是二皇子继承皇位,梁王也似乎得不到太多好处。而为此不惜叛国谋逆,怎么听都似乎因小失大、得不偿失。
“不,”李律神情阴冷,“他为自己。”
是了,只有为自己,才会如此步步筹谋步步算计,不惜失去一切要得到的,只有可能是至高无上的皇位。
再说下去似乎便有关皇室密辛,所以即便李律心急如焚,辅国公也不便再问。他大步走到营帐深处,掀开厚重的布幔,走了进去。
李律跟着他,把烛台端了进去。
布幔后面,安置着一处地形沙盘。上面高低村落,村庄和河流、官道和小径事无巨细,且用小旗帜标明两军位置。
如今叛军已经从张掖出发靠近酒泉,距离辅国公驻扎在城外的军队,仅百里之遥。
辅国公站在沙盘前,神情几分凝重,“且不管京城如何,如今即便我们要回援京城,也要先把北地战事平定。”
李律忍了忍心中炙热的焦燥感,抬眼看向辅国公所指。
这一行百人,日行百里,朝京城方向靠近。
按照林钰的建议,河南道府兵已不可信,但是如果让他们安然回到洛阳,便又为陈程添了助力。所以太子把去叶城援助的河南道府兵一分为十,以禁办义军为名,驻守进各个县镇,北地叛乱平复前不许回营。
接着挑选了百多可信之人,带在身边。至于朱奎,太子允许他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回洛阳复命。
此次为了援救叶城而死亡的兵士,太子命叶城县令万泽岚多加抚恤。至于不幸身死的官员邓通及其随行,先暂时在叶城具棺椁安葬,随后再赏赐抚恤。
杂七杂八的事情安排了两天才结束,他们心急如焚,想要快快回到京城。不约而同的,全都摒弃了马车。
初冬的风已经很冷,林钰在马匹上裹紧了披风,又把白丝绒风帽扣紧,脸上温和一笑。
总算做到了。
大约是由于自己重生后很多事起了变数,这一世还没有等人利用荧惑守心的星相挑拨肃王和皇帝陛下的关系,北地“肃王”便反了。
重生后一年,叶城便遇到了和前世想同的境况,而这一次,他们没有变成待屠的羔羊。
这一次,善恶都是要有报应的。
而真庆幸自己,或多或少也算是守护住了叶城的百姓。
只有一人,前世时可以躲入魏府暂避战火,这一世却被困在刑部大牢。
林钰是不担心北地的,北地有辅国公,有赶去的李律。
她更担心大牢里的魏青崖,可安好。
第315章 忧虑()
为“人到中年2020”殿下加更
“县主想什么呢?”身后有人策马赶上来,温和有礼的声音,一听就是太子殿下。
林钰侧头一笑,并没有隐瞒心中的忧虑。
“在想魏青崖,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因为侧头的时候风帽的搭扣被扯开,黑色的秀发在风中扬起来,颇有几分洒脱之姿。
“可是看县主的样子,似乎相信他可以躲过这一劫难。”太子笑了笑道。
魏青崖的劫难,在于他被梁王判定是为肃王殿下做事。
而其实,他是为太子做事。
暗地里,却又掌管了大弘朝最大的江湖消息网。
他不是那么容易便被打倒的。毕竟前世的时候,虽然身体残废,他也不卑不亢,没有萎靡不振,而是用自己仅剩下的力量,护着他在意的家人。
而且这一世魏青崖也不是独自在牢内无依无靠,京城里有苏方回可以协助,京城之外,有她筹划。
“我要把他救出来。”林钰声音坚定道,“不知道北地战局如何,为运筹,肃王殿下必不会过早暴露自己,所以京城那边,还当他是叛逆。大牢却不是能常住的。”
魏青崖已经在刑部大牢待了一月有余。
前世她也待过,那是折损身子的地方。
“好,”太子殿下转过头认真看着林钰道,“县主知道的,魏公子是本宫的人,本宫不会弃之不理。”
“那最好。”林钰亦看着他一笑,神情认真。
如果没有太子助力,的确会难一些。
太子说完这句话,他们两个静静策马前行了片刻。
忽的太子又道,“洛阳府尹邓通的尸体,本宫看了。”
“怎样。”虽然心中已有猜想,林钰还是问道。
“被身旁的人突然刺杀,身上没有反抗的迹象。”太子凝起眉头,眼睛里一抹厉色。
“是朱奎。”林钰道,“想必是邓通缠着陈程借了兵马来救殿下,看来邓通不是陈程的人。”
太子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河南道已经是这样,京城那边,又会怎样呢?”
“血雨腥风这些,听说太子殿下并不怕。”林钰笑着道。
虽然他才十三岁,见到的遇到的,生活的地方,都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看起来锦衣玉食国之储君,事实上被人嫉恨设计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本宫不怕,”太子嘴角一抹促狭的笑,“是因为本宫在努力藏着,其实可害怕了。”
这一句话诚恳坦白,没有半句遮拦,隐隐又有一点委屈抱怨的意思。
林钰不由得笑了起来。
似乎也不习惯自己这样的神态语气,太子也是一笑。
“本宫猜测,肃王叔和文安县主的婚事,只是为了麻痹梁王,留在京城的借口,对吗?”
“何以见得?”林钰侧头问他。
“听说民间的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日日念叨天天思念,皇叔离开那么久,似乎”
怎么好好的太子,也有油嘴滑舌的时候。
林钰忍不住举起马鞭,作势要敲打太子的脑袋。她这个动作越矩无礼,太子先是一怔,接着忙躲过去了。
两人都笑起来。
“喂,”身后不远处传来扬鞭追来的声音,队尾的崔泽策马靠过来,“你们两个真是心大,京城传来了消息,有没有要听的?”
“听啊!”
他们两个同时转过身去。
第316章 布阵()
是很简单的讯息。
京城内一切安好,禁军金吾卫将出城五十里相迎。
因为没有北地战况的消息,崔泽脸上几分忧虑。
“你们两个,”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经此一战,崔泽明显正经了很多,“是不是把魏少爷提出来,如今没了他,很被动啊。”
且不说魏青崖的护卫有多厉害,单他消息网这一项,便可提供不少便利。
“世子也对魏公子如此挂怀。”太子温和道,“还请放心,回京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把魏公子救出。”
崔泽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扬鞭往前方而去。
林钰便捡了自己的二十多名护卫,落在退伍后方去。随后慢慢拉开距离,让太子和崔泽先行,自己随后才会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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