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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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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之前,虎踞关一战,明明是他占优势,可是顾容止的诡秘战术却层出不穷,硬是被拖了半年之久。直到大神官来到,以推演之力占得先机,才令顾容止兵败垂城,一举攻破虎踞关。
六年之后,被无数将士的鲜血染红的土地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虎踞关也成为了大夏的一个交通要道,承载着连接大夏和辛国故土的重要枢纽。
叶琼姜看着虎踞关,也分外感慨。
一年多前,她被定为送入宫中刺杀皇帝的死士,随着辛宿的人马通过虎踞关,进入大夏的领地。
一晃眼便过去了这么久。
当初誓要杀死大夏皇帝的决心,此时已经转变得这样彻底。
人生,还真是变幻莫测,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跟谁是朋友,跟谁是敌人。
虽然北风烟雪,但城门处来来往往依然热闹,可见其交通枢纽的重要。
城墙上还贴着通缉令,叶琼姜本来还有些紧张,结果守门的士兵们并没有过多的盘查入城的人,很轻松的就放他们进了城,反而对出城之人查得很严,连所带的行礼包都要求打开查看,也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走过城门,叶琼姜好奇的回头张望,这些守门的士兵明明人人表情严肃,似乎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却只查出城者,对入城者视而不见,看来是这城内发生了什么大事,防止作案的人逃脱。
“你们是刚来的吧?”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入城的人里,一个背着包袱的老汉接口道:“这城里,守备府最近经常遭到盗窃,丢了一些东西,听说是辛宿的人干的,守备大人震怒,这才严查起来。”
辛宿?叶琼姜吃了一惊。
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怒吼!
眼前一个黑影掠过,带起一阵风压,却是一个男子,背后一个小小的包裹,向着街头巷尾,疯狂奔跑。
“抓住他!”
一队精兵立刻追了过去。
叶琼姜和莫华回头,只见城门口正有一队商贾车队出城,其中一辆马车上箱子大开,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跪地求饶,呼天抢地,“大人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混进来的,小人真的是无辜的!”
守城兵士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怒目而视,“抓起来,统统抓起来!”
看来应该是那个盗窃的男子本意想混在商贾车队中出城,不成想被检查个正着。
莫华看着远处那一追一逃,“想不到这里还有辛宿的人。”
叶琼姜点头,“辛宿是打着为七皇子报仇的旗帜成立的组织,组织内是有许多狂热者的,这里……这里是他驻守半年之久的虎踞关,如今的守备府,也是当年他居住过的地方……那些狂热者,经常会冒险潜入,期望偷盗一些当年他用过的东西……”
第106章 深埋的记忆(上)()
莫华眼眸露出回忆之色,这座虎踞关,破城之日,他特地换了一身白衣,提剑而入,为的,就是以顾容止的血染红白袍,以慰大夏这半年来折损的将士生灵,同时以敌人主将之血染红白袍,也是大夏历来给予敬佩对手的尊重,此袍日后必会珍藏终生。
守备府里,顾容止坐在大殿正中,眼眸里全无一丝惧怕,更没有颓然死意,他是那么平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在想什么?”
回忆被叶琼姜打断,莫华眨了眨眼,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辛宿,原本是我的敌人,可这一次,你却要我利用辛宿的力量,来夺回国家。”
这样的峰回路转,就像是对命运的讽刺。
叶琼姜轻轻握住他的手,“不用担心,没有人认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辛宿,早晚是要跟他有一战的,我们……不过是借力打力……”
她声音渐渐低落,虽然内心坚定着要帮助他复国,可是……那到底是叛国……
莫华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开心,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这些天我忽然有些想通了,这样逍遥自在也不错,国家,皇位,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呢,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只要这个国家的国号依然是大夏,只要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谁当皇帝,其实也没什么。”
“你……”他说的是这样的轻描淡写,若无其事,让叶琼姜内心狠狠一震。
莫华却拉着她向城中走去,微笑着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么?”
——为了你,覆灭国家,我也心甘情愿。
叶琼姜带着莫华在城里转了两圈,终于选定了一家客栈。
叶琼姜指着这家客栈的外墙上,道:“你看,这墙上有两处暗记,都是辛宿的人互相接头所用,不过这两处标记的颜色已经暗淡的看不出来的,向来时间都比较久远。咱们就在这里住上两晚,我留下新的标记,看是否有人来跟我们接头。”
毕竟她离开辛宿已经一年有余,辛宿的总坛所在地从成立之初就并不固定,如今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叶琼姜准备先跟辛宿的人接洽一下,然后再见机行事。
莫华自然不会有异议,一切都依着叶琼姜的意思行事。
客房相当整洁宽敞,迎面是客厅,里面用屏风间隔出内室,再向里走,竟然意外的有一个小小的内间,里面摆了张桌子,备齐了笔墨纸砚,桌角还整齐的落着几册藏书,竟布置的有几分风雅,算是这个客栈的一大特色。
这客栈离着守备府不远,推开窗就能遥遥的看到守备府的院内。
叶琼姜站在窗前望了一会,如今这守备府里早已换了大夏的官员,可是那府衙建筑却依旧如昔,没有丝毫改变。
莫华站在她身后,轻轻握着她微凉的指尖,柔声道:“外面寒气太重,关了窗吧。”
“嗯。”叶琼姜轻轻应了一声,这才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莫华笑着看她,轻轻将一朵沾染在她头顶的雪花拂落,“看样子,这雪一时半刻的也停不了,你要是想去外面走走,也得等雪停的。我叫了店家做了热汤,一会咱们一起喝点。”
叶琼姜点头,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道:“马上就要跟辛宿碰头了,说不定一会就有辛宿的人从窗子蹿进来,我看你竟一点也不紧张。”
“我应该紧张吗?需要紧张些什么?”莫华含笑而问。
叶琼姜转了转眼珠,似笑非笑的道:“你就不怕我其实一直都是在骗你,把你骗到辛宿总坛去?”
“不可能。”莫华含笑摇头。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叶琼姜扬起脸来,他竟然说的这么笃定,也太不好玩了。
莫华看着她微微一笑,眼里漾起一抹宠溺般的神采,“因为我可以看透你所有的心思。”
“?”
叶琼姜秀眉紧蹙,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掌握着某种神力,可以看透人心?
莫华笑如春风,抬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你啊,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
叶琼姜被这个答案气得猛然转过身去,不去看他。
这种被看扁得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
“嘭!”
突然一声巨响从那个布置风雅的小内间里传出来,叶琼姜一惊,莫华已如风动,瞬间闪身进了内间。
内间里的窗户被撞得打开,风雪狷狂肆意而入,吹落桌角落着的几册藏书,更是将桌面上的笔墨纸砚吹得满地。
叶琼姜跟着进去,趴在窗户上向下望去,只见那街上正有一个男子奔跑,身后不远处追着一堆官兵,“抓住他,他在哪里!”
那男子正是进城时碰到的那个偷盗了守备府的人。
身后,莫华忽然道:“琼姜,你看!”
叶琼姜转过头去,只见莫华的手中正拎着一个包袱,这包袱当然不是他们两人的,如果没有看错,正是进城时,那个男子背在身上的包裹。
“看起来,那人是看到了你留下的标记,知道你是辛宿的人,才冒险将这东西送过来的。”
“你先别动,快放下,这人的身份我们还不能确定!万一这人存了什么歹心,在这包袱上抹了毒药就糟糕了。”
为了避免被下面经过的官兵擦觉,叶琼姜麻利的关了窗子,走到莫华面前,顺手从桌上倒下的毛笔架上抄起一支笔,用笔管的部分,轻轻挑开包袱扣。
最先入眼帘的,竟是一张字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只有四个字:暂存勿动。
莫华看得好笑,“看来你多虑了,这四个字,倒像是写给关系亲近的人看的。”
看到这四个字,叶琼姜略略松了口气。
一进辛宿皆兄弟,从这四个字的口气里,这人的身份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不过她还是习惯性的用笔管将纸条拨到一旁,露出包袱里面的东西。
一看之下,竟是一愣。
这包袱里有两样东西,第一样是一本发了黄,看起来就如同从地下挖出来的线钉本子,封面的纸张已经有所腐烂残破,变得黑漆漆的,而且因为深埋地下的缘故,受潮的纸张都变了形状。
这第一样已经够奇怪了,第二样东西却更加奇怪。
竟然是一块木头。
但这并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一块被加工过,形成了一个弧形拐角的木头。
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座椅扶手,向上翘起的部分被雕成一个虎头。
后面与座椅连接的地方,是崭新的断茬,看来,就像是生生从一张椅子上刚刚劈下来的。
莫华忍不住伸手拿去那个座椅扶手,看了两眼笑道:“这两样东西还真有趣,看来辛宿扯着七皇子的大旗,倒是招募到许多他的狂热追捧者。”
那本册子大概有着顾容止曾经留下的字迹?这扶手估计也是从当年顾容止坐过的椅子上劈下来的?
他的狂热追捧者,竟然会冒险去守备府里偷盗这种东西,还珍而重之的保存着,顾容止在民心方面的厉害程度可见一斑。
而且——莫华目光忽然一凝,这个扶手顶端那个虎头,竟然是坏的,似乎被人捏碎过一半,虽然后期又被人修补上了,但是那碎裂的痕迹清晰可见。
“咔嚓……”
一丝轻微的响声在心头响起,虎头上的碎隙在眼前扩大,思绪仿佛在一瞬间飘回到六年之前!
殷红的鲜血在眼前飞起,一个女人缓缓的倒在剑下。
周围的一切都看不真切,深埋的记忆只有片刻的苏醒,唯独记得顾容止当时坐在正殿之中,坐在那张虎头扶手的蛟椅上。
顾容止的目光,随着那隔在他们之间的女人倒下,而落在他的身上。
“咔嚓。”
那曾经不曾注意过的声响,如今竟是听得如此清晰。
虎头扶手被捏得碎裂,顾容止的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变得青白。
他的目光,不是冰冷,也不是寒凉,那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目光,又仿佛是一瞬间经历了死亡的目光,就像是——彻底的死亡。
这样的细节,竟是穿越了六年的时光,从记忆的最深处涌现出来。
或许这段记忆,一直都潜在他的心底,只是再次看到这个碎裂的虎头扶手时,才终于翻腾上来,清晰呈现。
在捏碎这个虎头扶手的时候,莫华记得很清楚,顾容止的身体有着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当时他以为这位强辛的七皇子,终于是害怕,是动摇了。
可如今想想,那颤抖所传递出的含义,他竟不能肯定。
顾容止的目光,仿佛穿过遥远的时空重新落在他的身上,此刻重新回忆,他的目光里,是痛到麻木,是伤到麻木,是恨到麻木,却唯独没有一点恐惧害怕之意。
如果他当时的颤抖不是因为即将失去生命而恐惧,那么……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颤抖不已?
难道是……
空空如也的守备府中,随他而来的精兵盔明甲亮,列阵两旁,只有夜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第107章 深埋的记忆(下)()
这大堂之上,空空荡荡,守备府的下人应该是都被顾容止提前遣散,只有他孤身一人留守在这里。
如果说,这地方还有什么能让不畏生死的他颤抖,便只有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了。
记忆似乎更加清晰,耳边仿佛传来他的声音。
顾容止站起身,只看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在他收回目光之时,身体的颤抖和眼神里那抹微弱的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在那一瞬,被他完全得收敛起来,他向着莫华抱拳,声音平静异常,不悲不喜,“陛下英武,容止佩服,能死在陛下剑下,容止三生有幸。请陛下动手吧。”
他并没有闭目等待,而是一直与莫华对望,态度豁达的直面生死。
曾经被忽略的那个女人,在这段潜藏的记忆之中,赫然便得如此鲜明……
“莫华?莫华!”
浮现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退去,莫华抬眸,看到叶琼姜正在看他,有一丝担心在眼中,一只素白的小手已经搭在他拿着碎隙虎头扶手的手背上,轻轻下压。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莫华回了神,将手中的碎隙虎头扶手放在桌上,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什么要紧的。”
“没事就好,来看看这个吧。”叶琼姜点点头,拿起那本有些腐烂变形的线钉册子。
随手翻开,前面几页都被腐蚀烂掉,破碎了不少,纸张黑黄,根本看不清字迹,只不过从模糊留下的几个模糊的笔画来看,字体比较有些生涩幼稚,并不像是顾容止的笔迹。
翻到一半,这些字迹才终于清晰起来,至少是可以读出内容了。
……
这两天真的是太冷了,白天的时候还好,晚上就冷得睡不着,他总是悄悄的把他的被子拿给我盖。我觉得上天真的不公平,他明明是那么出色的人……唉,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呢?虽然他从不曾当着我的面抱怨过,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
今天真是又开心又惊险,他骑马载着我穿过树林,带着我去看那树林后的冰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很冷,但真的很美,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仿佛一切都是冰做成的。
可惜我们在回程的时候,遇到了暴风冰熊,但是我并不害怕,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虽然当时非常危险,但幸运的是,他杀死了冰熊,并且还找到了一枚玄冰果,哈哈,他把玄冰果当做礼物送给了我,冰冰的,又暖暖的,就像他的怀抱。
可是,这样快乐的时光终究不能永远属于我吧,他不知道我已经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京城传来的旨意,他有了一个未婚妻……
……
连着翻了几页,可以看出这本子的主人是个女子,断断续续的记录了一些日常的事情和心情。这记录本来就不是每天都有,再加上时不时中间的纸页受潮变形,字迹更是缺失了不少。记录间隔的时间便更长起来,不能连贯。
……
这两天我不太舒服,食欲不振,而且吃了东西便总是想吐,尤其是今早给他收拾书房的时候,没忍住,竟让吐出的污秽溅到他写下的字帖上。唉,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我真的是太懊悔了。但是,他并没有怪罪我。
……
我为他感到高兴,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京城去了,那里才应该是他去的地方,那里才是他大展拳脚的舞台。可是我又忍不住要担心。那位未来会过门的小姐,会不会善待我们的孩子呢?
但我更怕的,是他不肯真心接纳那位小姐,那样的话,那位小姐就太可怜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他可以跟那位小姐好好相处,他那么固执,我一定要好好说服他。
……
我每天都提心吊胆,外面的战事我不懂,但是每次看到他紧皱的眉头,我只能尽量给他做写好吃的,让他吃好睡好,不必为家里的事情烦心分神。
……
军饷还没有来,已经拖了两个月,再这样下去……要怎么办呢?我只恨自己不为男儿,不能与他并肩作战。
……
随着不断翻页,写下记录的女子也因外界的情况紧急,没心思过多记录,写下的字句也是越来越短。
……
不知道今夜是不是我最后一次写下记录了,他让我走的,我表面上答应了他,其实是悄悄的藏在柴房里。往常,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我,这一次,他留在哪里我也要跟着他一起留下。哪怕刀山火海,我也要陪着他闯一闯。
我听见大门被砸开的声音,他们,来了!
……
记录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因为着急,最后那一句,本就不甚好看的字迹更加显得潦草起来。
叶琼姜缓缓的合上册子,心里只觉的分外憋闷。
虽然这册子里记录的事情只是只言片语,册子的主人也显然没有什么写作的技法,往往只是直抒胸臆,想到什么便写什么。
但是,这些只言片语里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足以让她猜出,那个“他”是谁了。
眼泪,缓缓的流下来。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这册子的主人,显然才是他真正爱着的那个人,是他孩子的母亲,也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女人。
是一个愿意为他赴死的女人。
她会因他的快乐而快乐,也因他的忧愁而忧愁。
无论是欢笑的,还是痛苦的,都愿意与他一同面对。
有些卑微,却又爱得伟大。
即便她死去了这么久,她笔下记录的那个男人,也依旧固执的不肯接纳那位“小姐”。
那位小姐,不过就是那个男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或许曾经那枚让那位小姐在深宫内院感动到哭的玄冰果,其实就是属于册子主人的那枚,承载着一段开心又刺激的记忆的玄冰果……
“啪。”
手中册子忽然被抽走,叶琼姜抬头向莫华看去,只见莫华将虎头扶手和线钉册子都放在包袱皮里包好。
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叶琼姜咬了咬下唇,却没有说话。
她和顾容止之间,已经什么都没了。
不管他爱的是谁,也不管她是否被利用,一切都过去了。
自己又何必再感到悲伤?
道理人人都懂,只是身在其中,曾经疯狂爱过,又怎能真的若无其事,说放就完全放下?
还是会……感到无比的哀伤……
册子的主人何其幸,可以得到他的深爱?
很难想象,像顾容止这样的男人,若是爱上一个女子,会以何种宠溺将对方淹没在幸福之中?
便算曾经的他,不过是在利用她,其营造出来的爱情假象,也曾幸福得让她深深沦陷。
千岁节的夜晚,他拉着她的手游走在华灯初上的夜晚,吃着宋家馄饨,看尽人世繁华,他带着她去月老庙许下诺言……
那时候,自己甚至是想着,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往日种种,以千百种姿态在心头一一闪过。
怎能,不哀伤?
柔软的布料将两样东西包好,莫华打了个活扣,转过身来,看着叶琼姜咬着唇站在那里,人虽在这里,可魂儿却好似丢了。
轻轻叹了口气,莫华忽然张开双臂,将叶琼姜拥在怀中。
那柔软的身体僵硬着,冰冷着,痛着,也颤着。
“琼姜,”他轻轻捧起女子的脸庞,宛若星辰的双眸与女子那失魂落魄的眼眸对望,“看着我吧。仔细的看着我,我就在你的眼前,就在你的身边,你感受到了么,比起那些虚幻的过往,现在,才是你真正拥有的。”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让她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
掌下那一下一下有力跳动的心脏,如同一面鼓,敲响着最强的鼓点,敲响的不仅是生命的热度,更是敲开了她心中最深处的门扉。
是啊,他就在她的眼前,他就在她的身边。
还有什么是比现在更加真实的存在?
她缓缓的将脸庞贴在他的胸膛,慢慢的说道:“嗯,我知道,我明白,曾经只会离我越来越远,我以后都不会再去回想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她忽然抬起头,眼圈下蓦然一片绯红,“我们生个孩子吧!”
或许只有最肆意的释放,最疯狂的占有,才能让自己更深切的感受到他的真实。
用身体,彻底的,记住他。
莫华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叶琼姜闭上眼睛,微润的眼角似有一点晶莹水意,却听莫华笑道:“虽然你的提议很诱人,但是,我可不想将大好的春光让别人瞧见。”
拥着自己的强壮身体忽然退开,叶琼姜睁开眼睛,就见莫华已经转过身去,淡淡道:“他来了。”
话音甫落,就听见房门轻轻响起敲击之声,三长两短,这是特属于辛宿的接头方式。
叶琼姜脸上微热,深吸口气,肃容沉声道:“进来。”口中说着话,却同样屈指在桌面上以着三长两短的方式敲击起来。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却是个十来岁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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