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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椒房-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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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严子才回到太子殿下身后,顾瑀便急切的转头问道:“东西呢?”
“太子殿下……”小严子支吾了一下,有些不敢说话。打从他被调到太子身边,太子一共交代下两个任务,第一个打探琼露殿午膳的任务就没完成,这第二任务仍是没完成,这……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需要这么没用的下人吧?
顾瑀皱眉再问,“东西呢?”
“东西……”小严子嗫嚅,恰巧顾容止的目光望过来,被他森然目光一扫,小严子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顾瑀见小严子神色有变,顺着他的目光回望,与顾容止对个正着,耳中只听小严子轻到不能再轻的说道:“那只碗……被皇后娘娘收走了。”
这话的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可顾容止却似乎也听得一清二楚,对着顾瑀微微一笑,移开目光落在下方,敛容道:“这么说,玓儿公主所送之药,确实是补药了?”
顾瑀怔怔的望向父亲,他已经完全猜不透父亲的心思了。不过琼妃娘娘却似乎对眼前的困境毫不在意,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连那个素来没什么城府不堪大用的宫女莺儿也没有太多惊厥神色,难道是还有什么发难的手段吗?
胡御医跪在阶下,将头深深的低下,“回禀皇后娘娘,确实如此。”
白玓儿听了御医的说辞,只是傲然而立,并不多言,但意思已经表现的很明确了。
琼妃没有证据,而梁国公主却有大夏的御医做为人证,着一来,纵容婢女诬陷梁国公主的罪名是逃不掉了,这还是往小了说。往大了说,那就是企图破坏两国结盟的大罪!
敏王道:“有各位御医为证,事情已经完全明朗了,显而易见,这婢女是有意诬蔑我梁国公主,还请皇后娘娘秉公法办。”
顾容止看向莺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听到胡御医等人亲口作证,说那药是补药的时候,莺儿着实有些害怕,她怕皇后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而立刻定罪。
不过如今见顾容止竟然依旧问话,她总算是松了口气,望了琼妃娘娘一眼,果然一切都如娘娘所预料的一样,“奴婢有话要说。”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有御医为证,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白玓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莺儿才不理她,只是再次叩首道:“皇后娘娘,事关皇室血脉子嗣,还请容奴婢细陈详情。”
顾容止点头道:“讲。”
“皇后娘娘!”白玓儿有些生气。
顾容止却对着她微微摆手,露出一丝笑容,“玓儿公主稍安勿躁,是非曲直,总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这话听着,总让白玓儿有些不安,可是抬头对上顾容止的笑容,仿佛是在安慰她,让她安心。
莺儿看着白玓儿脸上那抹压抑不住的愠色,绝美的容颜也便不觉得那么惊艳了,她暗中一晒,娓娓道来:“在送药之前,梁国公主一入皇宫,便来琼露殿拜访过琼妃娘娘。当日奴婢刚好外出,回去的时候便被告知琼妃娘娘正在偏厅招待梁国公主。可是当奴婢打开房门时,却看到琼妃娘娘是跌坐在地上的,而梁国公主正带着侍女站在娘娘的面前。”
千岁殿上的臣子们听闻此言,全都神色一变。
莺儿的口齿虽然并不十分伶俐,但所陈之事,条理却足够清晰,一个跌到一个站立,跌到的身怀龙种,站立的是异国公主,这种事情……可就相当耐人寻味了。
白玓儿冷笑一声,“怎么?这种事情也想诬给本公主?那日我确实有登门拜访,琼妃娘娘也确实曾跌坐在地上,但那并非是本公主的过失,琼妃娘娘当日也曾说过,是椅子的年头用得久了,才出了问题,与本公主何干?”
莺儿不紧不慢的道:“自从琼妃娘娘怀孕之后,琼露殿得蒙皇后娘娘特别关照,一切家具摆设都是崭新的,这个内务府的账目上应该都有记载。椅子是不是有问题,相信皇后娘娘应该最清楚。”
“可笑!”白玓儿压着怒火,只冷笑道:“椅子没问题,难道是本公主故意要害她?别说本公主远自梁国而来,与琼妃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根本没有害她的理由,就算是有,本公主又用了什么办法弄翻椅子?”
第175章 入瓮()
“……”
莺儿被问得哽住。
在她所预想的说辞中,并没有预料到这个应对,她本想着,这个时候,皇后听了自己的陈词,应该会有所表态才是,可现在……
偷偷抬眼,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尤其是皇后娘娘那深邃的眸光,太子殿下也炯炯的注视着她,不由一下子就慌了起来。
“……嗯,那个……就……”
叶琼姜皱眉,莺儿还是差了一些,应变不够伶俐,竟然被对方问住。可是现在纵使叶琼姜能找到一万个理由,也不能由她自己说出去。
“呵呵……”
忽然一声轻笑打断了莺儿的支支吾吾,众人转目,见发出笑声的竟然是云妃。
叶琼姜也有些好奇的看向云妃。
顾容止问道:“云妃因何突然发笑?”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在回味刚刚玓儿公主的那支玉足舞,想到妙处,没忍住笑了出来。”
云妃抬起头来,迎着众人探究的目光,饮了一半的酒盏轻轻放下,双手一拢散开的云袖压在膝上,她笑容亲切的望向白玓儿,“本宫刚才看玓儿公主的玉足舞,许多技巧都是由双足的扭动来完成的,想来……玓儿公主这脚上的‘功夫’,是颇为深厚的。”
敏王心头再次一跳,这大夏真是藏龙卧虎,不仅是顾容止父子,连这后宫的一位妃子,都有如此水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既为莺儿解围,又暗指梁国公主利用脚上“功夫”将椅子勾倒。
一曲玉足舞,可是有目共睹,这脚上的“功夫”如何,大家可都全见到了,真要是用于勾倒椅子什么的,还真是不在话下。
这一句连消带打,真是相当漂亮。
叶琼姜略感诧异,忍不住多看了云妃一眼。
白玓儿脸色又难看几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都是无端猜测,拿不出确实的证据,仅凭你三言两语,空口白牙,便要定本公主的罪吗?简直可笑之极!”
莺儿道:“奴婢恳请皇后娘娘派人搜查广安殿。梁国公主声称补药是从梁国带过来的,能够随身携带的药物,想来是公主殿下时常服用之物,不会只带了一副过来吧。有了药物,各位御医也在场,不妨再仔细查看一遍。”
“放肆!”
白玓儿再也忍不住,大怒,“就以这些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猜测,便要搜查本公主的寝殿?”
她猛地转过身去,向着安坐如初的叶琼姜道:“琼妃娘娘,你若要诬陷本公主,有本事便自己站出来说,派个小小宫女出来说话,根本就是在藐视本公主!”
叶琼姜淡然一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公主殿下何必如此激动?若是心中没鬼,搜查一下又何妨?”
“广安殿为我大夏所有,难道便因为公主殿下住过,便成了梁国的吗?我大夏便无权搜查了吗?”
白玓儿被气疯了,广安殿是她的住处,被搜查的话,她的脸面何在?可是琼妃扯着国土的大旗,她反而无法反驳。
只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天才森然笑道,“好!好!!本公主没有做过,何惧你们去搜!”
敏王暗道要糟!
看看殿上顾容止一直波澜不惊的神色,看看顾瑀所有所思的表情,看看琼妃从容淡定的举止,看看云妃还自顾自的举着酒盏饮那剩下的半杯。
敏王暗自心惊,这些人的举止表现,此刻看来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就像是设好了陷阱,围坐壁观。
整个事件根本就是针对公主的一计。或许这计划不值一提,但是用来对付骄傲的公主却再适合不过了。
一旦公主松口,同意去搜查,恐怕那证物就好端端的在广安殿里摆着呢。
白玓儿在梁国受尽尊崇,一向骄纵,何曾有人敢用计谋来陷害她?自以为聪明绝顶,其实却愚蠢得很。
不过这样的发展,倒是跟他预想的差不多。谋害妃子皇嗣的重罪,足以成为扣留白玓儿的理由。梁王得知之后,必定忧思成疾。
到时候,梁国的王权便能落入他的手中了。
顾容止沉吟道:“广安殿虽然属于大夏,但毕竟是公主目前的居所,搜查寝殿可不是小事。”
这话中的意思,竟是不想搜查吗?莺儿不由大急,脱口而出,“皇后娘娘……”
甫一开口,便被顾容止猛然瞪视过去的目光掐在喉咙里。
云妃道:“皇后娘娘,事关皇室血脉,虽然玓儿公主坚称并无相害之心,但,既然琼妃妹妹提了出来,臣妾以为,兹事体大,还是查一查的好。群臣面前也好交代。何况此举,若是搜不出什么,也可还公主殿下一个清白。免得日后不明真相之人,还要以此生出事端。”
顾容止面上略一犹豫,点头道:“好,就依云妃所言。”
他站起身来,朗声道:“敏王殿下,玓儿公主,未免不公,我等不妨一同前往,现场督办如何?”
白玓儿听得心中一甜。琼妃如此针对自己,恐怕是私下准备了“证物”,一旦搜查难保不会让人夹带私物进去,装作是被搜查出得证据,还真得自己亲自去监督一番。
“玓儿遵旨。”白玓儿向着顾容止露出甜甜的笑容。自己看上的这个男人,从他对搜查之言的犹豫,到此刻的温柔提醒,果然心里还是向着她的。若不是出言提醒,恐怕自己便要一个大意,栽在琼妃手中了。
敏王看着白玓儿脸上那甜美的笑容,不由暗中打了个冷颤,愈发觉得顾容止厉害之极。
亲自邀请她同去监督,要的便是当着她的面搜出证物,要她难以抵赖,百口莫辩。
明晃晃的陷阱摆在面前,却让当事人跳得心甘情愿,甚至感恩戴德,白玓儿算是彻底入瓮了。
白玓儿更是转头恶狠狠的盯了云妃一眼。这个云妃,竟然也处处针对于她,等她上位之后,一定不能放过云妃!
顾容止带着顾瑀率先出去,千岁殿中的众人也全都起身离座,跟在父子二人的身后,一同行至广安殿。
四平领着顾容止的口谕,调来一队御林军,对广安殿进行彻底搜查。
白玓儿傲然而立,看着到处翻找的御林军,时不时的冷眼扫过琼妃,那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莺儿提心吊胆的站在叶琼姜身后,眼看着御林军一处处的翻找搜查,却并没有立刻找出那盒红花,不由万分焦急,心里不停的叨念着再仔细些找找啊!恨不能亲自动手。
“禀报,寝殿没有异常。”
“禀报,憩室没有异常。”
“禀报,外间没有异常。”
“禀报,前院没有异常。”
“禀报,小花园没有异常。”
各处搜查回来的御林军不停的回报,广安殿内美誉搜查的地方越来越少。
白玓儿一眼不发,脸上隐隐有着不屑的得意之色。
莺儿越发慌乱起来。
姚司膳难道光收钱不办事?没有把东西带进去吗?这要是大动干戈了半天,却一无所获,那后果……
我的天啊!她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娘娘……”莺儿脸色煞白,额头渗出汗水。
叶琼姜转头看了看她,皱眉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奴婢……奴婢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叶琼姜念头一转,便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不过事已至此,无论姚司膳是否将东西带了进去,光担心害怕也没有任何用处。不如从容以对。
“奴婢害怕的是……是……”嚅嗫半晌,莺儿没敢说下去。
“她当然是害怕最后什么也搜捕出来了!”傲然而立的白玓儿突然冷笑出声。
叶琼姜和莺儿交谈的声音虽然不高,但也没有刻意压低,白玓儿站得并不远,自然也听到了。
“禀报,在偏厅搜出此物!”最后一队御林军从偏厅出来,一个圆形盒子被呈到了顾容止的面前。
“什么?!”白玓儿悚然一惊,顾不得叶琼姜和莺儿,快步走到顾容止面前。
没有理会走到面前的白玓儿,顾容止打开盒盖,看了两眼便合上盖子,眼神一动,四平便会意的上前将盒子接过,递到敏王手中。
顾容止道:“敏王殿下请看。”
敏王皱了皱眉,低头看着眼前的盒子,恐怕这东西便是用来敲定白玓儿罪过的证物了。
他吸了口气,佯作疑色,“这盒子中装的是什么?小王并不认得啊。”
一同前来的胡御医答道:“红花。”
“红花?”敏王凝眉。
顾容止神色萧肃,缓缓道:“红花,活血通经,散瘀止痛,孕妇用之,则易流产。”
“不可能!这东西不是我的!”白玓儿脸色大变,惊声而叫。
她猛地转身,毒怨的盯住叶琼姜,“是她!是她故意栽赃陷害我!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的!”
顾容止淡淡一笑,“御林军搜查的过程中,玓儿公主一直在场,琼妃连动都没动,又怎么能栽赃陷害?何况她腹中怀有龙种,是我大夏重要皇嗣血脉,怎会冒险用红花这种药物!”
“我……”白玓儿气息一窒,男人唇角的笑容像是针尖般,直接刺入她的内心。
第176章 剖析()
她忽然醒悟过来,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根本就是为她精心准备下的陷阱!
转目望去,周围除了王叔敏王,全部都是大夏的人,就算她此刻指出谋害琼妃的孩子,是顾容止授意而为,也不会有人相信。
反而会被当成是东窗事发之后的撒泼反咬。
“来人!”顾容止眉宇冷酷。
“在!”御林军回答响亮。
顾容止淡淡看了一眼白玓儿,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梁国公主白玓儿,意图谋害妃子皇嗣,罪大恶极,即日起关押入娴华庭,和亲之事,不再相议。”
“得令!”
两个御林军兵士出手将白玓儿夹起,白玓儿拼命挣扎,“顾容止!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敏王皱眉看着白玓儿被拉下去,抿了抿唇,就算他再期望白玓儿陷落在大夏,可他身为梁国使臣,此时却不容沉默。
他走到顾容止面前抱拳一礼,“皇后娘娘,白玓儿身为梁国公主,有权享有一定的尊重,仅仅是搜出一盒红花就要定罪,未免太过草率。“
顾容止道:“来人,将敏王殿下一同关押。”
“你!!!”敏王大吃一惊,“你这是何意?”
“押下去。”
眼看着御林军来拖自己,敏王震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顾容止竟然敢连自己一起关押,怒道:“你这么做,就不怕两国邦交崩坏,边境战乱四起吗?”
顾容止道:“除敏王以外,其他梁国使臣一律斩杀。”
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以伦比的杀伐之气,让人升不起半点违抗之心。
如此狠辣决绝的作风,让敏王脸色惨白,仿佛想到了什么,再兴不起半点挣扎之意,颓然被御林军拖走。
顾瑀看着相继被押走的白玓儿和敏王,忍不住道:“父亲,您为何要将敏王也一同拿下?”这跟当初的计划有些不符啊。
如今大夏政局动荡,不宜出兵征讨梁国,扣押公主也还罢了,若是连敏王都扣押,梁王盛怒之下,就算打不过大夏,也会出兵一战吧?到时候,边境战乱一起,其他边陲小国恐也要趁乱而起了。
顾容止看着顾瑀疑惑的神情,面上的萧肃散去,换上一副柔和的笑容,耐心的解释道:“梁王年轻时还算骁勇,如今垂暮已不复当年之勇,他膝下几个儿子也都是不成器的,只有这个敏王还算有些才能。白玓儿是梁王心头之肉,被为父扣押之后,定然会忧思成疾,再将敏王扣押,使他无可用之人,政权便会落入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手中。这样一来,梁国么……呵呵,也变不足为虑了。”
他声音略略压低,只有他和顾瑀两人能听见,“待你成年之后,继承皇位,便可出兵灭梁,为父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父亲……”一股极其复杂的情感在胸口徘徊不散。
顾容止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膀,转身道,“今日就到此吧,梁国公主咎由自取,敏王为虎作伥,赐琼妃安神茶压惊。”
“是。”众臣领命告退。
叶琼姜微微施礼,“谢皇后赏赐,臣妾告退。”她领着莺儿,随着众臣退出广安殿。
顾容止微微转目,看了云妃一眼,含笑叫住廖大人道,“廖卿请留步。”
廖大人回身抱拳,“皇后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云妃也许久未见家人了,今日正好廖卿在此,就随云妃回纵云殿,你们父女话些家常,用过晚膳再出宫吧。”
廖大人一怔,他本就有这想法,想不到自己还没开口,皇后便给出来机会。
云妃恰当的露出惊喜之色,“谢皇后娘娘恩典。”
父女两个结伴回到纵云殿。云妃将父亲让到殿内坐好,重新起身向着父亲重新见礼,“云儿见过父亲。”
廖大人忙伸手搀扶,“快起来,你是皇妃,何须如此大礼?”
云妃笑道:“可我毕竟是您的女儿啊。”
重新落座之后,云妃问道:“家里一切可好?母亲身体还安康吗?小弟的功课如何了?”
“都好都好,家里你尽管放心,只是你母亲经常叨念着你,怕你在宫中受委屈。”
云妃低眉一笑,“女儿向来不喜争斗,与世无争,清净悠然,谁又能让我受委屈呢?”
廖大人呵呵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笑过两声,便有一时的沉默。
云妃眼珠转动,想了想,开口问道:“父亲……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女儿说?”
廖大人面色微沉,目光灼灼却并不说话,似有难言之隐。
云妃略一沉吟,吩咐两旁伺候的宫女:“你们都退下吧。”
待宫女尽数离开,殿内只剩下父女二人,云妃道:“父亲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廖大人抬头看了看女儿,一脸难色,压低声音道:“云儿,你在宫中……可曾……可曾听到过一些风声?”
“父亲指的是什么?”
廖大人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唉”了一声,将仔细贴身放着的一张字条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你先看看这个。”
云妃接过来认真看了起来,字条并不长,她扫了几眼,便阅读完毕,微微一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父亲竟这样神秘。”
“这种事情,难道还不严重?”云妃的态度出乎意料的轻忽,廖大人诧异之极。
“这信上说,让您秘密联系军中门生,同心协力,剿灭逆贼,助皇帝夺回皇权。这难道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吗?”
廖大人吃惊的看着云妃,“女儿啊,你难道还没弄清楚现在的局势么?咱们这位皇后野心勃勃,谋权篡位,又捏着太子这张王牌,未来接掌大夏那是再名正言顺不过的事情了。而且皇帝被辛宿的刺客刺杀,生死不明,现在已经辞官的林大人,突然发来这种信件,你竟然觉得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云妃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亲自点燃桌角的烛台,将纸条举到上面,看着烛火串起,付之一炬,“父亲觉得是大事,那是因为,父亲认为在这件事上,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尽忠职守,助皇帝夺回皇权;要么,就是投到皇后的麾下,死心塌地的拥护新君。女儿说的对么?”
廖大人叹息一声,愁容满面,“是啊,唉……”
“那么父亲打算如何选择呢?”
廖大人踌躇,“……难。”
“难在何处?”
廖大人抬眼看了看重新坐到自己面前的云妃,精巧的妆容,恬静声音,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忧虑之色,“云儿你素来聪慧,怎会想不到其中的关键之处呢?
这两个选择,实在是万难。身为人臣,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原是不错,但……如今皇后权威日重,已有大势初显,虽根基不稳,却不能轻易动摇。若是……若是选了皇帝,倘若成功便罢,如果最后功败垂成,恐怕我廖氏,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反之,如果选择皇后,也有溃败之患。
我廖氏在朝堂屹立多年不倒,便是凭借审时度势,明哲保身之道,你让为父,如何决断呢?”
云妃微微一笑,“既然这么难以选择,父亲又何必一定要选呢?”
廖大人摇头,“这场帝后之间的较力之战,怎能容得了为父按兵不动?如果这场较力,最终皇帝胜出,我廖氏乃是国戚,竟不相帮,陛下心中必生怨恨,恐怕此生难以平息。若是皇后生出,我廖氏便难以进入新君的权利中心,难得新君亲近。两不相帮的结果,只会让廖氏一族远离核心政权,从此没落。”
云妃笑容不减,明眸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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