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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你有种-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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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楚若安幽然颔首,眼看着张大婶出了药铺,旋即一抹灼亮的殷虹就映入了眼眶,比天边初升的朝阳更要令人眩目。
自打她在这里落脚,帝释天常常以各种理由留下来蹭饭吃,很多时候因为他的出现使得楚若安与藏刀的伙食费入不敷出,然而出于对他的畏惧和不安,主仆二人只能不断拿老本儿出来宴客。
楚若安也不打招呼,兀自转身整理着药柜里新进来的药材,边核对账目边懒懒道:“今天藏刀去城里进货了,没人做饭。”
帝释天在一旁的茶几前落座,抱臂换胸怔怔望着楚若安,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惊艳像极了一幅迷人的画卷:“今天来是告诉你本教主要回荼蘼山了,教中有些事情要处理。”
楚若安依旧没有抬眸,纤长的十指在算盘上轻轻拨弄着,微微紧蹙的双眉看起来笨拙又惹人怜爱:“是么,那教主自便,楚若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送您了。”
“哈哈哈。”帝释天不怒反笑,相处越久越被她所吸引,普天之下没有人不畏惧他不想尽办法来恭维他,除了面前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本教主越来越喜欢你了。下次本教主再回来,如果寒冽那小子还没有娶到你的话本座就不客气了。”
闻言,楚若安手里的动作一僵,时隔这么久,哪怕她整日都用忙乱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然而在听到寒冽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目中猝然闪过一抹熟悉的哀伤:“教主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将死之人哪有那样好的福气。”
“你若每日照本教主教你的吐纳之法练习,至少能保你多活几年。”帝释天侧首再看她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清晰的声音回荡在楚若安耳边。
时光如此静好,自由变成落寞的依靠,楚若安踱步至窗前,伸手接住一片缤纷坠落的落英花瓣,感觉那触手如云片般的柔软轻浮,空空荡荡像她沉寂许久的心。她唯一放不下的人已经成空,偏偏还是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偏偏还总是幻想着也许某一天还能再见他一面……
是不是爱情都会让人变得愚笨,让人心甘情愿沦落为囚徒,至死无悔?
出神之际,不觉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近,来人是个翩翩佳公子,清朗如风的面容像极了落英树下那荡满花瓣的池水,圈圈涟漪涤不尽明媚的温柔眸光。他长发如丝,只是刘海稍稍有些长挡住了左眼上方额头至眉毛的部位,难免感觉有些阴翳。
“请问楚大夫在吗?”
楚若安蓦然回神,这声音好暖好温柔,好像当初那个抱着她回家的寒冽。她猝然转身,恰好看到风扬起男子额前的刘海,露出眉骨上方那一道狰狞的长疤,犹如一道剑光划过细腻的梨花瓣,平添几许沧桑,也平添几份充满故事的回忆。
楚若安为自己的失礼表示歉意,然后抿唇道:“我就是楚若安,公子是看病还是抓药?”
男人一席青衣如翠竹,举手投足间尽是羞涩的温柔如风,眉宇间却难掩一股指点江山的恢弘气势:“前日喝多了酒,至今觉得头痛难挡,所以来找楚大夫开个方子。”
“公子这边请。”楚若安领他走近内堂,然后细细替他把了把脉,发觉此人体内并无任何内力,脉象略微有些虚弱,“没有什么大碍,我稍后开服方子调理调理便可。”
楚若安执笔迅速写下了几味草药,笔体娟秀优雅,透着她外柔内刚的坚强力量:“公子贵姓?”
“在下顾倾之。”
楚若安心声一晃,不由得再次望向对面的男子,他叫顾倾之……世事果真这么巧,当初她陪寒冽一起去楼兰刺杀大皇子,便曾化名顾倾之夫妇。
第165章:合格的探子()
呵呵,天意如此,能奈它何?
一盏茶功夫后,楚若安替顾倾之抓好了药,再上嘱咐他服药期间要忌酒,送走了顾倾之,楚若安觉得有些累,便在内堂小憩了片刻。彼时,阳光正好,浓浓笼罩在周身,窗外不停飘落的落英花像是完美的电影序幕,做出了极致浪漫的感觉,她做了个梦,梦到那日寒冽决绝无情的神色,梦到他们因为意见的分歧而生出嫌隙,然后他为了整座点刹楼的安危舍弃了她楚若安……
不是不痛,只是痛也快乐着。原来他曾为她做了那么多,曾对她的好,对她的疼惜都是那么真那么浓,即使结局如此,她也唯有遗憾而已。
“我回来啦!”
藏刀扯着嗓门喊了一声,一推开房门便惊醒了睡梦中的楚若安,自然也看到了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当即上前拧眉道:“谁欺负你?”
“没有没有,早上看了好多医书,眼睛乏了。”楚若安赶紧拭去泪痕,却难以在瞬间收拾好心情。
“帝释天!”藏刀忿然,他想来想去觉得帝释天的嫌疑最大!
楚若安忍俊不禁,起身整理好发髻,转身笑道:“不是,他回荼蘼山去了,可能很久之后才会回来,以后再也没人蹭咱们的饭菜了,我这就去买只烧鸡回来。”
藏刀一听说帝释天不会再来了,立刻笑得合不拢嘴,进而拦住楚若安,扬声道:“我去,你休息。”
看着藏刀乐不可支的模样,楚若安也禁不住抿唇笑了。没有京城纷乱的消息,也没有点刹楼是安是危的牵挂,她终于过着心底最期待的那种宁静生活,只是终究觉得风不动,云不动,满树落英也不动,真正静不下来的还是自己的心。
京城,沈大将军府。
日落西山,妙春刚刚从沈琥的书房出来就碰上了将军夫人杜氏。
“你鬼鬼祟祟进将军的书房做什么?”杜氏一向猜疑心中,自打沈琥带妙春回来后就更是日夜派人紧紧盯着妙春的一举一动,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她的把柄又岂会轻易放过。
妙春心中有些慌乱,然面上依旧是一派自如神色:“夫人真是空闲得很呢,有这功夫找麻烦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留住将军的心好呢。”
杜氏气得面红耳赤,她深知现在妙春很受沈琥的宠爱,自己若一时冲动将她怎样,只会让沈琥更加讨厌自己,因而她竭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道:“书房重地没有将军的许可是不能擅自出入的,我不管你是到底做了什么,总之将军回来我一定会如实禀报。”
“呵呵,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妙春刻意摆出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嚣张之态,踱步从她身边走过,轻笑道,“我劝夫人还是别这么好奇,省得到时候又吃醋吃到心里不舒服,哈哈哈。”
“下贱胚子!”杜氏啐了一口,举步朝大厅而去,准备将此事告诉沈琥,她就不信那个妙春能够一辈子都这么风光得宠!
许久,沈琥才带着周洛安一同回了府邸,听了杜氏的话之后神色有些暗:“叫妙春过来。”
周洛安略微有些尴尬,轻声道:“既然将军有家事要处理,那下官改日再过来打搅。”
“别别别,本将军对你说的那对玉如意很感兴趣,你别走。”沈琥性格一向粗矿,加之如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便愈发张狂起来。
周洛安闻言只好稳稳坐回到椅子上,他看了眼杜氏幸灾乐祸的表情,随意说道:“这妙春姑娘想必出身不高,但既然进了将军的府上便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像书房如此重地怎可随意出入?将军莫嫌下官罗嗦,这毛病可千万不能惯。”
“就是,周大人说得在理,将军不能再纵容这小蹄子了。”杜氏连连颔首,朝周洛安投去一道感激的眼神。
很快,妙春便迈着慵懒的步伐徐徐而来。
周洛安似是被清香的茶水所吸引,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香茶和精致的茶杯上,看似故作出神不参与沈琥的家事,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妙春虽然经过了极为细致的易容,她也自信绝对可以骗过周洛安这个傻子,但却万万没有算到其实周洛安从当时幻梦阁初见开始就已起疑。
杜氏看到妙春就十分不屑,冷冷道:“将军府又不是幻梦阁,你也该有个妾侍的样子!”
妙春懒得理会那个老女人,只朝着沈琥抛去一个媚眼,盈盈俯身:“妾身见过将军。”
“好好好,免礼免礼!”沈琥笑得合不拢嘴,浑浊的双目浮起浓烈的火热,早就把正经事忘在了脑后。
杜氏心中虽然不满,人前依旧端得是端庄将军夫人的姿势,她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沈琥,轻咳两声:“咳咳,将军,你还没问她鬼鬼祟祟去书房是做什么?!”
“啊?”沈琥一怔,猛然回神,“对!妙春,夫人说你擅自出入本将军的书房,可有此事?”
周洛安看到妙春面上妩媚之色不见,甚至双目中还流露着些许得意之色,之后便听她弱弱说道:“有。”
“哼!我早就知道你没有那么简单,你来将军府一定是有所图谋!”杜氏仿佛笑得有些早了,而且她如此急躁的性格令周洛安不禁有些失笑。
妙春斜睨杜氏一眼,摇曳着婀娜身姿上前坐在沈琥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轻笑道:“将军,昨晚你不是说嫌闺房太闷了么,所以人家便弄了些你喜欢的东西放在书房,打算今晚给你一个惊喜的,哪知道夫人如此不解风情。”
从一开始,妙春就将矛头对准了杜氏,让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正室与妾侍的明争暗斗,加上她一味的将妩媚妖娆当作勾住沈琥魂魄的筹码,如果没有周洛安从中作梗的话,她其实是个十分出色的探子。
果然,沈琥倏忽两眼放光,“是吗?你这个小妖精是想榨干本将军么。”
“哈哈哈。”
妙春仰首大笑,朝杜氏投去一道得意的眸光,令后者抓狂不已。
眼看杜氏无力回天,周洛安在此刻适时发出一声轻叹,然后极为不好意思地看了妙春横陈的身子,懦懦道:“听闻妙春姑娘的功夫很厉害,不知道下官能不能看看那所谓的将军喜欢的东西是些什么?”
话音刚落,妙春眼底的笑意骤然一凝,相反沈琥却是长笑出声,然后用哂笑的目光打量了周洛安一遍。以周洛安对沈琥的了解,这个人可以说是没皮没脸,常人越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于他而言便越要大肆炫耀一番,正如他这段时间常常在人前人后夸赞妙春的功夫了得一般。
第166章:怀疑()
“原来周大人也是深藏不露。”沈琥笑得意味深长,大手从妙春丰满的身上轻轻一扫,“去拿出来让周大人开开眼界。”
妙春笑不出来了,这不过是个权益之际,她原本打算晚上进书房后再做安排的,如今看来今天想过这关似乎并不容易。
“将军,不要嘛!周大人毕竟是外人。”妙春装作羞涩不肯,妩媚的模样弄得沈琥心痒得紧。
周洛安给杜氏投去一个眼色,后者重新镇定了心神,幽幽道:“八成是拿不出来吧,将军如今掌管天下兵马,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红嫉妒,上次摄政王生辰之际刺杀未遂,难保此次不会使美人计出来。”
话一出口,大厅顿时沉寂无声,就连被yu望模糊了心智的沈琥也猛然一惊,然后看到妙春满腹委屈的神情有心软下来,低声斥责杜氏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
“将军,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自打妙春进府我派了不少人盯着她,除了伺候王爷之外她几乎将咱们将军转了个遍,上至书房下至柴房,没有一处落下,我不怀疑她怀疑谁?”杜氏说得掷地有声,如此有如神助般的精明让妙春心里有些打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是风尘女子,何时见过将军府这么恢弘大气的府邸。”沈琥帮着妙春开脱,但神色已没有先前的痴迷。
杜氏斜睨沈琥一眼,暗骂他精虫上脑被狐狸精迷了心智,面上却依旧对妙春不依不饶:“那你四处找丫头下人打听将军的喜好又是为什么,细致到询问将军平常喜欢去哪儿,喜欢吃什么,什么时候回府又与什么人来往亲近,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杜氏咄咄逼近,妙春假装害怕步步后退,而周洛安恰在此时端起了被侍女刚刚填满热水的茶盏,猝然而至的温度烫得他心慌意乱,眼看着脱手而出的茶杯就要泼上妙春的后背,可是就在那眨眼的功夫,妙春竟然用让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很快躲开了……
于是,茶杯在地毯上碎得四分五裂,茶叶弄脏了精致唯美的蔷薇花图案,杜氏的追问声就此打住,连周洛安都看得出来,方才妙春那轻盈的步伐和灵动的身姿根本就是身怀上层轻功,她的躲闪出自于人性的本能。
“好了好了,今天的事儿就此打住。”沈琥怏怏的神色与烦躁的眼神让杜氏有些畏惧,“周大人,玉如意的事本将军明日再请你过来商量。”
周洛安兀自起身,笑意盈盈的神色像极了最终的赢家,他恭敬作揖:“不敢,下官一定随传随到。”
“来人,送周大人出去。”
“下官告辞!”
周洛安离开之后,沈琥打横抱起妙春就朝卧室走去,浑身洒出而出的不悦和烦闷让妙春惶恐不安,然而她觉得沈琥一直是个没有智慧的男人,所以当即用玉臂挽住他的脖颈,笑得撩人心魂。
卧房没有点灯,黑暗的光线正好配得上他粗重的喘息声,妙春想阻挡却又无能为力,眼看着寝衣就要被撕扯开,她急中生智不动声色从沈琥的臂弯中逃开,然后笑得分外风流:“将军何必这么心急,妙春今日还准备了一首曲子呢,你先听听嘛。”
“哈哈哈。”沈琥将衣裳褪尽,单手支颐看着面前肤色白皙的妙人儿,神色已经有些游离,“好,本将军听!”
妙春莞尔一笑,从腰间取出一片刚摘下的杨树叶置于唇前,顿时流泄出清泠如泉水般的音符,为这暧昧迷离的气氛添了一丝情趣,再加上她脚踝处银铃的配合,很快沈琥便陷入了被催眠的梦境当中。
妙春颔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用一种厌恶的神情斜睨沈琥一眼:“没用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每看你一眼我都想吐。”
言毕,她将衣裳细细穿好,转身趁着夜色再度朝书房而去。她现在只差一副沈琥在京城的兵防图没有到手,按照寒冽的意思现在动手实在太操之过急,但妙春实在无法再忍受沈琥了,所以即使没有得到寒冽的准许,即使冒着生死一线的危险,她也要尽快将兵防图拿到手,好尽快离开沈琥!
书房黑得厉害,借着幽幽月光尚能看清书籍上的字迹,这会儿正是用饭之际,所以府里的守备十分松懈,加上所有人都以为她在房里与沈琥缠绵,所以根本没人会怀疑。
半盏茶的功夫下来,妙春将书房所有角落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最后她只能拔下发簪撬开案几前的抽屉,当“布防图”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妙春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她几乎已经想到寒冽看到这幅图时眼角微微上扬的满意中带着让她无法忘怀的温柔之色,于是她很快将布防图看了一遍重新放好,打算回房之后凭记忆画出来交给寒冽。
一切都恢复原样,妙春仔细听了听院子里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门外骤然出现明亮的火把,火光的哔啵声都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下一寒,一颗心如从火炉中跌进了冰窟,前后巨大反差让她无法承受。
摄政王府。
宇文彻听过暗卫的禀报之后一直沉眸做在书案前不言不语,任是再了解他脾气的十四此刻也有些难以捕捉他的心思。
锦绣换好了里室卧榻上前的纱幔,淡紫色轻纱上绘着零零碎碎淡黄色的菊花,典雅中透着高贵的精致。
锦绣将案几上的香炉换了一个,然后燃上了熏香,宇文彻微微一愣,道:“怎么不是龙涎香?”
十四忍不住替锦绣捏了把汗,在宇文彻身前伺候的人从来不允许有丝毫差错的,不过锦绣倒不以为然,依旧兀自忙着手里的活儿,轻声道:“奴婢来之前,芍药姑娘说龙涎香虽然珍贵但没有宁神的功效,所以她给了奴婢一包王妃身前调配的熏香,说是能帮助王爷宁神。”
闻言,宇文彻将目光落在香炉上,微眯的双目中渐渐有了一些温柔,半晌之后他方才才开口:“点刹楼的手伸得真是越来越长,看来本王得给他们些颜色看看。”
“王爷的意思是……”十四抬眸,在宇文彻眼中看到一抹肃杀的冷意。
锦绣挽起袖子研好了墨汁,又从身后侍女的手中舀起一小勺藏青色的粉末倒在墨汁中,再调水搅匀:“这也是芍药给的,说都是王妃曾经闲暇时弄得花样,加了进去可以使墨汁透出淡淡的清香,并且落笔显色更加纯。”
第167章:本王留着有用()
宇文彻终于被勾起了兴趣,挑眉道:“她倒是挑剔的很。”
锦绣抿唇轻笑:“奴婢曾听过一个故事,说坊间有两个女子都喜欢蝴蝶,因为她们觉得身边如果有蝴蝶的缭绕会让自己显得更美更引人注意,于是其中一个女子便倾其所有带着家奴远赴蜀南一带捉蝴蝶,虽然捕了许多但不是中途被闷死,就是被寒冷的天气所冻死,到头来她变得一无所有,连先前的亭亭玉立也消失无踪。而另一个女子只是在窗台精心养了两盆美丽的花儿,每到阳光晴好的时候就将花儿放在窗台前,自己则在窗前练字或者读书,待春暖花开的时候,便果真有蝴蝶飞来了。”
闻言,宇文彻斜睨了锦绣一眼,颇有兴趣道:“这也是芍药告诉你的?”
“不,芍药说她也曾说过王妃很挑剔,于是王妃就讲了这个故事给她听。”锦绣整理好了书案,双手却不染半点灰尘,“王妃说追求完美和吸引完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后果,其实每个女子都该活得精致一些,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言毕,房间所有人都不自觉想起了楚若安的样子,她明明已经去世很久,但每个人都还清楚地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十四突增了许多感慨,而宇文彻虽然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放在案上紧握成拳的双手终究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情。
“你们这是在怪本王没有善待她。”宇文彻低沉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释放一丝愠怒的气息,只挑眉看着锦绣从容淡定的神情,抿唇道,“本王说过,如果还能找到她,今生今世她都别想再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就算是化为白骨也要留在本王的身边。”
“十四!”
“属下在。”
“传令下去,控制点刹楼所有地下交易和行动,但凡有在江湖上出现者格杀勿论!”宇文彻目沉如海,森冷的光泽如荒原深夜栖息着的猎豹,稍不留神就会吞噬掉天地。
“是。”十四伏首领命,旋即又道,“王爷,沈将军府上那个叫妙春的女子怎么处置?”
早在半刻之前已经有内线将消息传回了摄政王府,将发生在将军府的一切都告诉了宇文彻,而暗卫也通过各种手段将妙春真正的身份锁定在了点刹楼,至于究竟是何人放出的消息他们至今还没有一丝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应该是很想借宇文彻的手对付点刹楼。
宇文彻沉思片刻,屈指在案几上叩出清脆的节奏:“你去告诉沈琥,别弄死了,本王留着有用。”
锦绣莞尔:“王爷是打算用妙春得到王妃现在的下落。”
十四恍然大悟,不过他依旧很是担心:“点刹楼并非一般的江湖组织,属下担心她宁死也不肯说出来。”
“那还不好办,让沈琥隔日喂她一粒软筋散,保证她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宇文彻拧眸,令房间的温暖骤然降低。
十四下去之后,锦绣替宇文彻换了一件银白色外衫也离开,安静的房间被清淡的熏香缭绕,让宇文彻禁不住又开始想念楚若安。
他执笔沾了些墨汁开始在宣纸上勾勒那熟悉的身影,只可惜他画工本就稍差,还始终描绘不出她淡笑时眉宇间流露出的那种坦然潜静,骤然想起当日周洛安掉落的那副画,宇文彻倏忽眸光一冷,狼毫笔就在他指间碎成两段。
楚若安,楚若安,你到底要折磨本王到什么时候!
犒城小镇。
夜色绵绵,梨花好似天地雕琢而出,经久不谢,楚若安夜夜闻着梨花的清香入眠,然后便能做一场不想醒来的大梦。
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满地梨花,顾倾之不敢在前进半步,生怕吵醒了睡梦中女子,不过在他驻足的一瞬间,藏刀的身影从天而降。
“你来了。”
面对藏刀如此温和的问候声,顾倾之有片刻的惊讶,这个笨蛋一向心智不开,却能轻易将他认出来,实在令人惊讶。
顾倾之的怔愣丝毫没有影响藏刀的心情,他转身看了眼楚若安的房间,颇有些难过道:“她很想你,虽然不说,可我知道。”
顾倾之颔首,满肚子话又从喉咙倒流回去,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目光继续落在楚若安宁静的睡颜上。
“坏人要抢她,我打不过。”藏刀最后用极度不安和忐忑的眼神望着他,声线中带出的悲哀忍不住让人想要抬手轻抚给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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