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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你有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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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将剪好的窗花贴上,被橘黄色的灯光照耀着,到底是有几分暖暖的喜气,楚若安披着厚厚的狐裘站在窗前看雪,雪帘深处有一弯被薄雾遮挡住的弦月,宁静祥和的光晕照亮整个黑夜,安静之中充满无人相伴的寂寥。
“娘娘,院子里的灯笼好看吗?上面都贴了海棠花剪纸,宜妃娘娘说您一定会喜欢的。”锦绣轻笑着上前将炭炉往前挪了挪,她昂贵的梨花绣狐裘散着微微的梨花香,似乎再暖和一点,衣服上半开的梨花就会彻底绽放在雪色之中。
楚若安抿唇点头:“好看。”
寒冷肆虐着她早已破败的身体,宇文彻用极致昂贵的药物吊着她的真气,锦绣日日夜夜操心她有没有受凉招风,唯独她自己,始终没有心情善待这奄奄一息的生命。
她总是不由得想起在犒城小镇的那两年,除夕之夜藏刀总会买一桌子丰盛的酒菜,然后在院子里一边看着她埋梨花酿,一边细细碎碎吃喝到天亮。那时候,总有一整晚的落英花铺满脚下的土地,总有新鲜娇嫩的梨花瓣撒落在肩头发梢,而当她累至倚着梨树睡去时,寒冽必定会出现,有时替她披一件外衣,有时远远看着她的睡姿,有时……忍不住轻轻抚一抚她的长发……
她已经有两三年没再看到雪了,她忽然害怕雪一直不停会冻坏了园子里的花草,因为若是没有缤纷的落英花与雪白的梨花,藏刀和寒冽他们一定不会来的。
锦绣见她再度陷入悲思之中,轻叹一声转身出了里室,然后吩咐留下两个宫婢照应着,其他人都暂且下去歇息,既然无法让她放心,那便给她些安静的时间去想念那些人吧。
很快,永颐宫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远处牡丹亭传来悦耳的丝竹之声,越发将这里映衬得充满寂寥和荒芜,楚若安看到雪地里慢慢走近一个身影,穿着淡粉色夹袄,梳着庄重而灵巧的飞燕髻,她手里举着一个托盘,隐约可见盅蛊里渗出丝丝热气,这情境,好生熟悉。
楚若安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直到那人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举目望来,她猝然捂着唇泪如雨下。那姑娘笑若浮花,眉目生情,柔柔软软的五官透着南疆独有的坚强和秀丽,是蔷薇!是蔷薇回来了?
“小姐。”她稚嫩得声音里透着叫楚若安撕心裂肺的怀念,“奴婢熬了您最爱喝的雪梨汁,天太冷了,您当心着凉。”
“蔷薇。”楚若安泣不成声,她伸出手臂想要摸一摸蔷薇的脸,可惜刺骨的寒风阻挡了她的去路,灯光微弱,柔和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那歪着脑袋羞涩的一抹轻笑与当年一模一样,再次令楚若安的情绪失控,“蔷薇,蔷薇……”
画面骤然一转,待她的泪水模糊了世界之后,竟然看到蔷薇哭了,她在大雪中瑟缩着身子,双后死死捂着咽喉,面目狰狞,断断续续道:“疼,奴婢的脖子好疼,真得好疼……”
于是,当初蔷薇死亡的画面开始席卷楚若安的脑海,她眼睁睁看着蔷薇呼吸困难,看着她面色铁青,看着她原本温柔如水的眉目变得狰狞可怕,看着她如一枝枯萎的花儿从宇文彻的手掌心里划落,自此再也没有对她笑过。
“不,不要!不要!”
楚若安一时难以抵御心头汹涌澎湃的伤感和自责,噗通一声跌倒在地,惊动了外面守候着的两个宫婢。
“皇后娘娘!”
两人匆忙上前将她扶起,然后看着空空如也的窗外,只隐约能闻到一阵淡淡的梨汁香味。宫婢香香顷刻将窗户关进,然后吩咐一旁的青青道:“你去灌汤婆子过来给皇后娘娘暖暖手脚,我先扶娘娘上床歇息。”
“诶。”青青刚进宫不久,做事还有些草率,幸好香香入宫时间久,时时处处点播着她,才能幸免出错。
香香搀着浑身冰凉的楚若安上床,幽幽道:“皇后娘娘,发生什么事情了?您的手脚怎么这么冰凉。”
“蔷薇她穿的那么少,她说脖子疼……蔷薇……”楚若安有些语无伦次,虽然浑身还在轻颤,她的双目却早已明亮如珠。
香香闻言,目中泛起一抹狡黠之色,故作忧虑道:“娘娘,蔷薇姑娘的事奴婢也有所耳闻,可是方才奴婢看到院子里根本什么人都没有,只不过……好像隐约有梨汁的香味儿。”
“是啊,我从前最爱喝她熬的雪梨汁。”楚若安捂唇,忧伤之色将她整个人都笼罩起来,见之令人心疼。
“哎,如此看来,蔷薇大概在下面过得不好。”香香拧眉,“依奴婢愚见,娘娘该去相国寺给蔷薇祈福,娘娘身为一国之后,福气厚重,若然能亲自为蔷薇上香祈福,定然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说完,她转身看到楚若安一双通透明亮的大眼睛怔怔盯着自己,那种琉璃般璀璨的光泽好像一把明镜,仿佛能看穿她全部的心思和想法,香香忽然慌了神,匆匆躲开楚若安的眸光,颤巍巍道:“奴婢该死!奴婢冒犯娘娘了。”
闻言,楚若安淡淡勾唇,眼底流泻而出的了然之色转瞬即逝:“没事,我方才在想,也许你说得对,明日我便请皇上允许,出宫为蔷薇祈福。”
香香浑然不觉自己的伎俩已经被楚若安看穿,仍旧兀自得意洋洋。伺候楚若安歇下,香香出了房间,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去窗下端走了方才承欢来不及拿走的盅蛊,而承欢则一直躲在墙角处,此时早已冻得脸色发青。
她见香香过来,立刻挑眉问道:“怎么样?还顺利么?”
“嗯,她已经决定明天向皇上请旨出宫。”香香勾唇冷笑,然后将盅蛊里已经冰凉的雪梨汁统统倒进了积雪里,“你刚刚太大意了,竟然忘了拿走盅蛊,幸亏我及时过去关上了窗户。”
第204章:朕陪她一起()
“哎,我看到皇后那样悲戚……心有不忍,我们这样欺骗她实在是太……”
“算了吧,静妃娘娘给的好处你都拿了,现在耍什么善良!”香香斜睨她一眼,略显不耐烦道,“你赶紧从后门离开吧,待会儿锦绣回来了就麻烦了。”
“诶。”
承欢缩了缩身子,转身迈步进了深深的积雪中。
香香看着她留下的一串脚印,当即怒火冲天,冷冷骂道:“这个白痴!真不知道静妃娘娘怎么会看重她来办事?”
不得已,她从墙角取过扫帚将承欢的脚印虚虚用积雪覆盖后才伸了个懒腰回房歇息。
一整夜,楚若安辗转难眠。她不是看不出香香的鬼把戏,她只是猜到这八成又是沈惜言弄出的愚蠢法子,因为整个齐国与她过不去的除了沈家再没有旁人,此去相国寺必定埋伏着不少杀手,看来沈惜言不除掉她是誓不罢休。
也罢,生已无欢,死又何惧?
于是,天还没亮,楚若安便唤来锦绣,让她代自己去御书房一趟,无论如何都请说服宇文彻让她出宫。虽然锦绣对昨晚蔷薇回魂一事充满了疑惑,但始终不忍心拒绝楚若安的要求,如果上香祈福真得能减少一些她的自责感,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宇文彻原是不同意楚若安出宫敬香一事,一来她身子孱弱,稍有不慎便是生死大事,二来如今局势不稳,沈琥虽暂时被打压了风头,但依他的性子早晚不能甘心,宇文彻毫不怀疑他会在楚若安身上花心思动手脚。
芍药伺候宇文彻换了件常服,眼见锦绣还躬身等候在屏风外,不由得上前劝道:“皇上息怒,小姐的脾性您不是不知道,她一向言出必行,嫔妾想锦绣也是想着能让小姐宽宽心。”
锦绣冲芍药投去一道感激不已的浅笑,再度上前轻声禀道:“皇后娘娘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事情,非但对她的身子康复不好,更是成为了阻碍皇上亲近的理由。而且,宜妃娘娘说得是,皇后的脾气向来倔强,奴婢怕您若是不允……”
锦绣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转身而来的宇文彻,双眸如深渊般漆黑冷漠,好似万年不肯融化的冰山一般令人畏惧,让她不由得心生惶恐。
宇文彻思虑许久,眼看着芍药和锦绣都不肯放弃,一时半是欣慰半是无奈:“沈琥蠢蠢欲动,朕已经伤她那么多次,此次若是再被旁人钻了空子,她的身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也罢,朕与她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若她非要去的话,朕陪她一起。”
锦绣和芍药闻言喜笑颜开,锦绣更是当即跪地叩首,道:“奴婢谢皇上隆恩。”
“去吧。”
目睹锦绣兴冲冲出了屋子后,宇文彻脸上浅若浮痕的笑意渐渐消失,芍药看出他心头的疑虑,颇为贴心地奉上一盏茶,道:“皇上有心,相信早晚有一日能够打动小姐,即便她始终放不下过去的事情,嫔妾也希望皇上能给小姐足够的信任感和温暖,让她愿意静静待在您的身边,也好。”
闻言,宇文彻默然颔首,扑鼻的茶香使得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他难得的细细打量了一遍芍药今日穿得那件浅梨色长衫,仿佛屋外的积雪还未融化,屋内便已是春意盎然,梨花满怀了。
“你今日这件衣裳很好看,朕许久不曾看到春色了。”
芍药闻言,只是颔首羞涩抿唇,并没有女子常见的娇羞和心动,也许芍药对宇文彻的感情,仅仅是停留在怜惜上,怜惜他对楚若安深沉的爱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怜惜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天下,便一无所有。
“过了年,春色便渐渐要来了,到那时百花齐放,皇上何愁这万里江山不见姹紫嫣红呢。”芍药莞尔,宇文彻俯首身后,目落遥远的天边,一时心绪难平。
不多时,宣邑宫的小云子匆匆来报,说是沈惜言扭伤了脚,请宇文彻移驾去瞧瞧。
闻言,宇文彻目中浮起浓浓的嘲讽和不耐烦,然而芍药倒是好心上前仔细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扭了脚呢?有没有请御医去看看?”
“回禀宜妃娘娘,静妃娘娘早晨想出去赏雪景,结果阶台上的雪水结了冰,娘娘失足滑下了台阶扭伤了脚……”
小云子说这话时,满面愁容,目中自责与内疚之意异常逼真。
闻言,芍药神色不改,想起过去沈惜言对楚若安做得那些事情来,芍药纵是再宽容也还是觉得怒火中烧,然而如今自己贵为四妃之首,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宇文彻的后宫,若是一旦失礼,被天下人耻笑是小,坏了小姐的名声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此,芍药抿唇,努力挤出一丝淡然笑意:“既是如此,皇上还是去看看静妃吧,嫔妾带些上好的跌打疗伤药,稍后就过去。”
“那好吧。”
宇文彻旋即随小云子摆驾宣邑宫,此刻,天色早已放晴,微凉的清风迎面而来,仿佛离芍药刚刚说得春色真得已经不远了。
宣邑宫。
“宝珍,好痛!”沈惜言斜躺在床上,左脚脚踝处青黑一片,太医已经在屏风外开始熬药,然后她一向身娇肉贵,这点痛楚根本承受不住。
“娘娘,您忍着点儿。小云子已经去请皇上过来了。”宝珍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看着她痛得额角直冒冷汗,“太医的药就快要了,娘娘您前外要忍住,无论如何都要留住皇上在这里,否则皇上若是陪皇后一起去了相国寺,那咱们之前的所有心血就都白费了!”
“本宫知道,本宫知道。”
沈惜言咬牙,忍痛颔首,她就是使尽浑身解数都要留住宇文彻,不过想到自己如今根本不受宠的形势,她始终心里没底儿:“哥哥到了吗?没有哥哥帮忙,本宫担心留不住皇上。”
“大将军方才差人来回话,他已经安排了几位大臣向皇上递折子,事关点刹楼余孽,必定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力,您就放心好了。”
宝珍悄悄将这些话告诉了沈惜言,后者立刻松了口气,虽然脚踝处的痛楚依旧那么难忍,但只要一想到能够除掉楚若安,她心里便止不住的有些期盼。
正思忖之间,听到殿外小太监尖锐的声音禀道:“皇上驾到!”
宝珍等人立刻整理行装准备出去迎接圣驾,而沈惜言却是冒出了一声冷汗,咬牙忍住伤口处不断传来的痛楚。
宇文彻的脚步刚刚迈进门槛,身后就传来夏公公的声音:“皇上!皇上!”
第205章:她是罪人()
十四在夏公公距离宇文彻五步之外将他拦下,然后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忍俊不禁:“夏公公急什么,在圣驾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夏公公得到提醒,这才匆忙整理了一下衣帽,然后躬身将手里的几分折子递上前:“皇上,这是刚刚收到的折子,有关点刹楼余孽的行踪……”
话刚说到一半,手中的折子便被宇文彻很快接过,他迅速浏览了一遍折子上的内容,先前阴郁的神色越发浓重起来,甚至释放出令人心惊胆寒的杀气。
永颐宫,淡淡的梨花香将屋子熏得分外怡人,院子里的雪因为撒了盐融得很快,而两株桂树上的积雪也被锦绣派人搜集起来送给了芍药来年好煮茶。
楚若安勉强喝了碗小米粥,听着锦绣将今日宣邑宫发生的事情细细说给她听,然后抿唇轻笑不语,心中却是早就有了计较。
“皇后,您是不是也觉得这些事情会不会太巧了,奴婢觉得皇上担心的没错,沈大将军恐怕会借此下手,不如您再迟两日去?”
“迟一点早一点又有什么区别,除非我死,除非他亡,否则这一辈子他们永远不会放过我。”楚若安垂首轻咳两声,锦绣匆忙将梨汁递过去替她润喉。
“看样子他们是处心积虑想要拦住皇上与我一起出宫。”楚若安浅浅啜了口梨汁,不免又想起了蔷薇,“这样也好,蔷薇不喜欢他,他若是一并去了,蔷薇一定又会怪我了。”
闻言,锦绣被她看透世事的那份淡然感染,亦忽然懒得再去猜测沈惜言他们的诡计,那些终日或者算计与被算计中的日子实在太累,难怪她始终不愿再回来呢。
卯时三刻,楚若安在锦绣的伺候下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十四安排了得力卫兵随楚若安出城,并且昨日已通知相国寺做好准备。
锦绣搀着楚若安上了凤撵,怀中的手炉烫得吓人,她却依然无法抵御寒风侵袭,冷得瑟瑟轻颤。
“娘娘,看来皇上是赶不及了,要不要再等等,毕竟皇上还没有差人来说。”锦绣站在车厢外轻声问道。
楚若安仔细打量了一番车厢内的设置,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她淡然一笑,道:“不必等了,你派人去告诉他一声,就说国事要紧,我去去就回。”
“诶,奴婢明白。”锦绣心里很安慰,因为楚若安开始在意宇文彻的感觉,虽然没有当面解释,但至少这一句简单的解释已经足够开始融化他们之间的坚冰了。
马车开开缓缓驶出宫门,车轴压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轻响,如同许多的小猫小狗在噬咬木头般听得人心痒,楚若安轻然阖目,眉梢眼角流泄出一种浓浓的疲倦感,一切即将开始。
没有人晓得她是一心求死,就算是芍药和锦绣都没有洞悉她心底真正的打算,对于寒冽的死,她一直深深歉疚不已,若不是她将错误的消息告诉萧风,也许寒冽也不至于全军覆没,她是罪人,害死恩人与爱人的罪人,她该死!她早就该不得好死!
所以,沈惜言的出现真是恰到好处,她故意顺着他们的想法去做,甚至趁着天色未亮就先行出发,为得也是他们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
安静的长街沐浴在黎明光晕里,手中滚烫的暖炉始终无法温暖她冰凉的掌心,马车轻悠悠的晃动好比一场轮回隧道,她细细回忆着穿越以来的点点滴滴,包括曾经无数次点燃的希望,以及一次次覆灭的惨淡,每一次都有寒冽陪在她身边。
她是那样那样得深爱着寒冽,爱到不敢侵犯他像神仙一样的威严,可惜时光赋予他们太过短暂的曾经,如今仔细想来,她与他靠得最近的时光,便是当年犒城小镇的那三天时光,他抱着她回家,回到落英满地的家中,每日清晨醒来便能看到厨房散出的袅袅炊烟,以及午后闲暇时光,望着他宁静安详的容颜,品一盏淡淡的菊花茶。
寒冽,若有来生,我愿用十世欢颜换与你一生相守。
相国寺的暮鼓晨钟,在冉冉初升的朝霞里渲染了一座山头与世隔绝的安宁。
住持方丈率领寺院的僧人在长阶下躬身相迎,锦绣搀着楚若安走下马车,旋即便响起一众僧人浑厚的声音:“恭迎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楚若安微微抿唇,轻轻拂手道:“方丈不必拘礼,既是到了佛家圣地,自也没有尘世荣贵之分,佛主面前众生平等。”
“阿弥陀佛。”方丈白眉华发,神色间始终飘荡着令人心神安宁的慈和之色,他见皇后娘娘行为举止甚是端庄,出言吐语带着极为虔诚的礼敬之心,心中分外感慨,“娘娘慧根深厚,乃是相国寺之福,更是齐国百姓之福,”
楚若安闻言,嘴角浮起些许苦涩之笑,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若然真如方丈所言她是佛祖的弟子,又极具慧根,那佛祖为何不保佑她,为何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连累那么多无辜性命?
“方丈言重了,本宫亦是罪人,红尘之中诸多烦恼无奈,谁人能无错亦无过呢?”楚若安轻叹一声,然后示意锦绣等人前面带路。
台阶处弥漫着浓烈的香火之气,许是天色还早的缘故,这寺庙竟觉得格外安静。楚若安倒没有在意那么多,眼看着离佛像越来越近,那纯金色的佛像充满祥和瑞气,佛祖微眯的双眼含笑,明明已将世人百态都看在了眼里,却又似乎目色中无天无地,无我无他,万般皆空。
楚若安双手合十于胸前,慢慢跪在蒲团上,虔诚祈祷着佛祖能够保佑寒冽一切安好,至少能原谅她犯下的罪,能让她在午夜梦回之际还能再与寒冽相见一番。
木鱼声回荡着空旷的大殿之上,有持香沙弥燃了三炷清香走来,芬芳之气令人心旷神怡,锦绣刚好转身替楚若安打理刚刚解下的披风,而带来的一众侍卫则是守在大殿门前,持香沙弥一直垂着脑袋,只不过他的脚步声极轻,丝毫不像一个笨重身体的承载者,楚若安怔怔望着他持香而来,就在咫尺间距间,小沙弥用清香燃着的火光在她面前晃了晃,令楚若安一时不察呛了嗓子,也幸亏这一声咳嗽引起了锦绣的注意力,因而当那沙弥从袖子里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时,锦绣当即拔下发间珠钗掷去,虽没能打落匕首,但到底是令他刺过去的方向产生了些许偏差,锋利的刀刃落在楚若安消瘦的肩膀处,旋即渗出汩汩鲜血。
第206章:她不见了()
“有刺客!保护皇后!”
锦绣大喝一声,在御林军拔剑的同时,大殿四周骤然从天而降许多黑衣人,撕杀就在顷刻之间。
楚若安捂着伤口想要躲到佛台前,可惜那小沙弥似乎早就盯死了她的行动,无论她想要怎么逃都无处可去。
那些黑衣人像是服用了失去感知的蛊毒,无论暗卫在他们身上划出多少道口子,他们始终像是没有感觉,依然用最初的力气再度扑身而来。看来,这些人的专门用来对付宇文彻的暗卫,为得就是要拖住所有暗卫,好腾出多余的时间用来对付楚若安,可见这次他们算是下了血本要除掉她了。
“皇后小心!”
锦绣抽出腰间软剑堪堪挡下一记杀招,不待她靠近楚若安,便再度围上来三四个黑衣人将她缠住,因而眼看着楚若安徒手躲闪中背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皇后!”
锦绣怒极,将内力在周身运转几个小周天,然后全部凝聚在软剑之上,旋身飞舞而起,划下闪过银光的罡风杀气,波及了香案上的蜡烛糕点,转眼便是一派狼藉之色。
等她终于逼退那些杀手时,四顾一周竟早已看不到了楚若安的身影,该死!
“皇后娘娘,这边走。”
楚若安新伤旧伤一并发作,幸好在关键时刻住持方丈将她拉进了佛像底座的密道里,才算躲过一劫。
方丈一手执烛照亮黑暗的地下通道,一手拉着楚若安的手腕,后者伤口处留下的血迹蜿蜒了一路,很快将整个地道都充斥满了血腥的味道。
“方丈,多谢您救命之恩。”楚若安踉跄着上前,远远看到前方露出一缕白光,想来离出口已经不远,“只是锦绣他们还被困在大殿中,未知方丈可有法子救他们脱困?”
闻言,住持方丈侧首莞尔一笑,比起先前慈祥的眸光来此刻他望着楚若安的双眼里,浮起星星点点的温柔之色,就在楚若安察觉到些许不妥时,他才重新双手合十胸前,呢喃道:“阿弥陀佛,皇后仁心仁德,难怪公子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将您救出来。”
“公子?”楚若安心头升起不详之感,原本是算准了沈琥会趁机下手,但如今看来似乎还有另外一股力量参与了进来。
方丈轻笑颔首,出口就在眼前,但楚若安却是第一次对明澈的前路产生了一种畏惧:“我好像并不认识你家公子。”
“哈哈哈,等你见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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