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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你有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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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拧眉,看着面前俯首在地的杜氏,他忽然了悟:“他们腹痛难挡是你……”
“不错。民妇不愿看着将军走上叛国之路,如今虽死仍能留能声明所在,若然他真得起事造反,到时候恐怕连尸首都无处容身。”杜氏说着,渐渐带了哭腔,此时此刻,不但将军府的奴仆感激着杜氏的宽怀和慈悲,就连十四都惋惜沈琥辜负了这样一位贤德的夫人。
“你先起来,我答应将你的话一字不落转告皇上,至于能否如你所愿,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多谢统领大人。”
不过一夕之间,宇文彻便将沈琥这个鳄鱼吞吃下腹,他利用沈惜言来告诫沈琥,在他亲自传唤心腹回京的空隙间,以铁血手段收服七万大军,这个时机不是轻易能够等到的,但只要他宇文彻想做,世上便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消息传到宣邑宫时,沈惜言站在门前沐浴日光,寒风刺骨,总是眨眼功夫便风干了她温热的眼泪,这一天,到底是来了。
那一日,天阴沉得厉害,整个死寂的宣邑宫都被蒙在一层厚厚的灰败中。整个宫殿里,除了沈惜言再无旁人,冷风穿心而过的滋味终究抵挡不住她如刀绞般的心痛。
负责看守宣邑宫的是宇文彻的贴身婢女锦瑟,她来送午饭的时候看到沈惜言将化妆台上的许多首饰都拼命塞进自己手中,然后巴巴望着她道:“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见皇上好不好?一切不关哥哥的事,是本宫心胸狭隘要与皇后为敌的,请皇上放过哥哥一家!”
沈惜言痛哭流涕,而今锥心的懊悔什么都换不来了,她终于再也没有了死而复生的能力,整个沈家都要倒了,她还能依靠什么!
比起锦绣如今的温柔心软来,锦瑟显然要冷酷得多,她冷冷扫了沈惜言一眼,然后将那些珠宝首饰都随手丢在地毯上,道:“静妃娘娘还是省省心吧!皇上是不会见你的,沈琥拥兵自重,胆敢暗中勾搭守城将领准备逼宫,皇上如今没有发落娘娘您已是天大的恩德,奴婢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我求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皇上!”沈惜言哭诉着不断拉扯着锦瑟的衣衫,目光中充满了哀求和殷殷期盼,“求你看在往日我善待你的份儿上,带我向皇上求求情吧。”
言毕,沈惜言不断得给锦瑟叩首,那份专属于沈家人骨子里的骄傲倔强早已荡然无存,当年沈惜语殉葬前曾告诫沈惜言要看好沈琥,否则沈家早晚落得家破人亡的凄凉下场!都怪她,怪她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不但没有好好劝诫哥哥,还连累了整个沈家,她纵然是死,又有何面目去见沈惜语呢?
第210章:我知错了()
锦瑟微微蹙眉,躬身将她缠起来,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恰恰沈惜言和沈琥都是这一类人,锦瑟面带冷漠,依旧淡淡道:“对不住了,奴婢也非想见皇上就能见到的,这件事请恕奴婢无能为力。”
言毕,锦瑟放下手中的餐盘,转身匆匆离开,沈惜言想再追上去,可惜被裙摆绊倒,冰冷的地板再也没有了昔日繁华下的温热。
“不……我求求你……求你了……”
沈惜言泪如雨下,这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无助感比死亡更要可怕,她本就怕黑,晚上歇息时总要吩咐宝珍点一盏灯在床头照明。然而宝珍死后,这冰冰凉凉的大殿里,非但没有了银炭炉取暖,漫长的深夜,月光照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让她总觉得有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在注视着她。
“不要,我不要待在这里!皇上,皇上救我,嫔妾知错了!”
然而,如今知错,未免太晚了。
一直嚎啕到傍晚时分,锦瑟再次端了晚餐进来,发现午膳她根本动都没动,而宫殿中四处不见沈惜言的身影,她不禁心下有些担忧。
“静妃?静妃娘娘?”锦瑟尝试着朝内室走去,一边叠声唤着沈惜言,不想她迈进里室的门槛,就被头顶突然倾盆倒下的冷水袭击。
而沈惜言就是趁着这个空档,光脚逃出了宣邑宫,一路朝宇文彻的御书房跑去。
“静妃逃出去了!快追!”
锦瑟气得牙根发痒,也顾不上湿漉漉的衣裳及沁骨的寒意,当即便喊了几个侍卫一起追了出去。
天色阴得可怕,灰蒙蒙像世界末日。
沈惜言路过形形色色的宫人奴仆,他们用一种惊讶而不屑的神色打量着她,那感觉犹如被万千蚂蚁爬上心头噬咬,难受得厉害。鹅卵石压着她光洁白皙的脚底板,如踩在了冰刀雪箭之上,痛得撕心裂肺,可她哪里顾得上这些,心心念念想着无论都要见到宇文彻,哪怕是他凌迟处死也要保得哥哥一家无恙,毕竟沈家只有沈琥这一条血脉!
御书房安静得不像话,沈惜言远远就看到了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桔灯,外室墙壁上镶嵌着的夜明珠被蒙上一层薄薄的白色轻纱,越发让它散出来的光晕迷人温婉。
宇文彻端坐在御案前,手持朱笔在面前的折子上洋洋洒洒挥下,束发玉簪在灯光下放射着令人眩目的光晕,隐约可见他两鬓处生出了几丝华发。一旁伺候在侧的人是芍药,她像一株温婉开放在夜色中的昙花,静静在他身后研磨,淡青色的长衫如昔年雍肃王府中的两株青梅树,长长久久,予人无忧。
“皇上!”
沈惜言在门前被十四拦下,两名侍卫将她双手反扣在背后,她被迫躬身,一头长发如青云流泻而下,“皇上,是惜言呐!”
她巴巴望着不远处那金色御案前的男子,朗目星眉,俊美无铸,只是比起当年森然冷酷的威严,此刻的他或许了是年长了几岁的缘故,远远看着有些陌生。
“求皇上开恩,饶恕哥哥一家!都是嫔妾的错,都是嫔妾一个人的主意,嫔妾愿听从皇上的处置,只希望皇上能够为沈家留下一条血脉!”
芍药神色一直淡漠,并没有因为沈惜言的出现而表现得有所厌恶或者怜悯,她始终如一株幽幽散着芬芳的花儿,看尽人世百态与富贵浮沉,不惊不怒。
毕竟宇文彻没有明确下旨发落沈惜言,她依旧还是静妃娘娘,十四不敢贸然做主,只能进来请示宇文彻的意思:“请皇上示下,微臣该如何处置?”
闻言,宇文彻停下手中朱笔,却依然不肯抬头去看沈惜言一眼,他手中的姿势停顿片刻,然后继续探手去沾墨汁,闲闲对芍药道:“此乃后宫之事,宜妃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像是唠家常般随意的一句询问,却叫芍药提起了全部的精神,她也没想到宇文彻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自己处理,不过既是如此也证明宇文彻自己并不想面对沈惜言,那么,她便好处理多了。
“这是皇上的家事,嫔妾不敢多言。”
“无妨,朕恕你无罪。”
芍药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侧首懒懒看了眼门外台阶下狼狈不堪的沈惜言,当年她富丽堂皇的恢弘依旧历历在目,而今落得这般下场亦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静妃虽有错,但深爱皇上之心无过,自古三宫六院女人间为了争宠夺爱,常发生令人心寒之事。依嫔妾所见,静妃虽是主谋,但一是被局势所迫,二来并没有亲自参与,何况她伺候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一并牵连了静妃,未免让天下人觉得皇上薄情寡性。”芍药小心翼翼说着,边时刻注意着宇文彻的神色,也许在这是非之地待的太久,她也用于不可幸免地走上了这条路。
“嗯,宜妃言之有理。”
得到宇文彻的认同,芍药总算松了口气,如此看来她的猜测没有错,于是当即便接着说道:“皇后至今没有消息,生死不明,静妃一而再再而三犯错,嫔妾认为不如就让静妃一日三炷香虔诚礼佛,一来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赎罪,二来祈祷皇后娘娘平安无事。”
这法子倒是不错,宇文彻虽恨沈惜言多次伤害楚若安,可到底是念在昔年她对自己的真情,才多番忍让。
芍药被宇文彻深邃的双眼死死盯住,不由得后背开始冒冷汗,她勉强挤出一丝轻笑:“皇上恕罪!嫔妾没有什么见识,若是说错了还请皇上息怒。”
“哪里。”宇文彻骤然握住了她的手,不知为何,他觉得芍药身上越来越没有楚若安千金淡漠的影子,她比楚若安多了几分血肉和爱恨,更比沈惜言等人多了许多傲骨与端庄,“你说得很对,所以朕并没有充裕后宫的打算,以后诸多事宜你就多费心了。”
“嫔妾不敢。”
“传朕旨意,在宣邑宫让她带发修行,每日三柱清香为皇后祈福,没有朕的允许永世不得踏出宣邑宫半步。”
“是。”
很快,芍药亲自带了人来布置宣邑宫,沈惜言像个痴痴呆呆的傻子静静坐在台阶前,眼睛早已哭得一片红肿,神色一片悲戚。
她见芍药慢慢走来,忍不住蹙眉冷笑一声:“来看本宫笑话吧?呵呵,你真是命好,竟得了皇上器重,本宫早就知道你们主仆没安好心。”
“沈惜言,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家小姐从未生过争宠之心,是你们一直争风吃醋生出这许多事端来。可费劲心机又如何,皇上不爱就不爱,你不但没有得到皇上的宠爱,更是连累了整个沈家!”芍药始终有些气不过,一想到如今楚若安还流露在外,她便一宿一宿地难以入眠。
第211章:教训我,你没资格()
“呸!”沈惜言将心中万般的懊悔和失望都释放在了此时,“本宫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这个低贱的小人看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教训我?”
“我是没有资格,但我却有能力叫你生不如死。”芍药眸光一冷,令沈惜言不由得有些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我自然是要为蔷薇和我家小姐向你讨一个公道。”芍药抬指,轻轻扫过她右颊处的那道伤疤,然后在沈惜言颤巍巍的畏惧之中,用指甲套生生又在那伤疤上划出了一道新得血痕,沈惜言当即便痛得失声痛哭。
芍药拧眉,转身之时目中浮起星星点点的泪光,蔷薇,小姐,你们放心,就算折我十年阳寿,我也不会让沈惜言这个罪魁祸首好过。
“好痛!皇上……我要见皇上!”
沈惜言悲惨的痛呼声久久不散,小梅见夜色深沉,风寒露重,贴心得取出狐裘替她笼在肩上,一抬眸,正对上芍药莞尔微笑的双眼。
“娘娘,奴婢也觉得您对沈惜言太好了,像她那样的人,死不足惜。”小梅始终不解为何芍药要在皇上面前给沈惜言求情,且先不说她那高傲的性子得罪了宫里多少侍卫婢女,但凭当年在王府的积怨,芍药就该将她碎尸万段。
芍药目落遥远的天边银月,翡翠步摇在月色中微微晃动,她精致而玲珑的侧脸比小径两旁开着的梅花更要美艳动人:“小梅你不懂,我曾经也像你这样痛恨沈惜言,也一直很不明白为何我家小姐总是要忍她让她……现在我才慢慢明白,小姐不对付她只是从未将她放在眼里,并且从未想过要与她们争风吃醋,小姐宁愿将时间和心力都放在未来的自由上,而我替她求情,是觉得对于现在的沈惜言来讲,死亡太过简单,反倒是能给她一个痛快,我要她亲眼看着皇上不再喜欢她,亲眼看着沈家坍塌,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与惩罚。”
说这话时,芍药目中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更加怀念从前的日子,从前在南疆简简单单的生活,即便是嫁入雍肃王府,在凝晖园过了四年无人理会的日子现在想来也是极好的。
“娘娘说得有理,现在可好了,诺大的后宫只有娘娘一人管理,任是谁来了也比不上皇上对您的信任。”小梅缠着芍药的手臂,得意而兴冲冲的样子划破这长夜的寂静,不过很快她又轻蹙眉心,道,“可是……皇上真得不打算充裕六宫吗?只有皇后娘娘与您两人,未免太过凄凉。”
芍药微微勾唇,目中一缕淡淡的倦意好似秋末飘落的青黄树叶,颓废中别具一番秀美:“此事以后再说吧。”
“是,奴婢多嘴了。”
这一刻,芍药恍然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一场永远没有止境的斗争里,哪怕你不要恩宠,哪怕你不需要万世风光,哪怕你当真不染尘世邪恶,也总会有人有事将你逼至那一步,就像沈惜言。
回到佳定阁,天色已晚。不想宇文彻竟在宫中等了她半盏茶的功夫,原本芍药有些累了,但还是及时提起精神吩咐小梅等人煮茶。
“嫔妾失礼,让皇上久等了。”
不管她对宇文彻是种怎样的感情和态度,无法改变的始终是他们之间的君臣之别,她弯腰盈盈跪拜,却难得的被宇文彻那双温暖的大手搀起,那一刹,仿佛又回到了王府中,她在凝晖园静静种着花草,他闲时便总会过来坐坐,哪怕一整个下午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起来吧,与朕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他的声线少了那份冷硬的森然,反而温柔如此浓烈,倒让芍药一时间无法习惯这突然而至的身份转换,“朕今日过来,是想说沈惜言的事情,朕以为你会杀了她或者……”
“或者惨无人道得去折磨她?”芍药接话,不禁带着一抹戏虐之意,“在皇上眼里,芍药心机那么深沉么。”
芍药起身,亲自泡了茉莉花茶过来,腾腾热气熏湿她长长的睫毛,忽然就让宇文彻生出一份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安然之情:“嫔妾是恨她,如果小姐没有那么好命,恐怕此时已经白骨成灰。不过,死又有何难,如今她连累沈家满门,我想这才是让她最生不如死的结局。”
芍药毫不忌讳自己心底深处的真实想法,倒是让小梅暗中替她捏了把汗,毕竟宇文彻不是脾气好的皇帝,万一一时不顺心,说不定还要治她的罪。
不过显然,小梅是多虑了,宇文彻闻言目中笑意反而逐渐加深,甚至在微黄的桔灯下以一种令人难以相信的痴缠凝视着芍药,如同一把烈火,好似就要烧到她的眉睫。芍药匆忙移开目光,将有些慌乱的眸色都投射进了茶水中:“皇上若是怪罪,嫔妾无话可说。”
“你这性子,愈发像她了。”宇文彻最终只轻叹了一声,只不过比起当年叱咤天下的桀骜来,他此刻更像个失意的老者,“朕这一生从未遇见过像她那样的女子,记得当年朕将她关在地牢中,她诅咒朕一生不得所爱,如今看来,果真报应不爽。这一切都是朕该得的惩罚,可是朕已经知错,为什么老天爷还是不肯让她留在朕的身边呢……”
说着说着,他骤然抬手轻摁眉心,额角凸显的青筋昭示着他此时此刻压抑着的愤怒和无奈,芍药生怕说错话刺激到他的情绪,唯有轻声抚慰一句:“还是没有小姐的下落吗?”
十四不愿宇文彻提及伤心之处,当即拧眉上前在芍药面前略带忧虑道:“没有,这些日子暗卫和皇家死卫都出动了,几乎把整个齐国都翻了过来,如果皇后没出什么意外的话,有可能已经不在齐国范围,那么查起来自然要事倍功半。”
“不在齐国境内?”芍药沉眸,“难道又是点刹楼的人带走了小姐?”
“属下看可能性不大,点刹楼的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十四晃首否定了芍药的推断,而后神色变得浓厚起来,一字一句道,“属下担心,会不会是周国人动的手脚?”
“这……”芍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不过十四的话倒是提醒了宇文彻,他先前与沈琥回见赫连铁生时,赫连铁生对楚若安在犒城小镇的生活了如指掌,那也就是说楚若安身边一直有周国人的存在!
“十四,你立刻去查皇后在犒城那两年接触过的所有人和事。”宇文彻凛然吩咐一声,这个想法与十四不谋而合,只不过十四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几个可疑对象,不过要等有了确凿证据再禀报宇文彻,免得掀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212章:不想与他做夫妻()
“属下遵旨。”
十四抱拳领命,而后思忖片刻又蠕蠕问道:“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沈琥?死卫先前禀告说沈琥旧部蠢蠢欲动,属下担心夜长梦多。”
“朕已下旨将沈琥连夜赐死,至于将军府的人,男的充军,女的入辛者库。”宇文彻冷冷说道,一边举起手边的茉莉香茶一口饮尽。
芍药闻言,总算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只要沈琥一死,沈家就算是彻底得走下历史舞台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楚若安了……
一想到楚若安,想到她如履薄冰的身子,芍药禁不住心神不安。
夜色已深,宇文彻喝了两杯茶后准备起身离开,芍药忍不住开口挽留道:“天色已晚,皇上不如就再次歇息吧。”
宇文彻怔愣片刻,眼角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颔首道:“也好。”
小梅兴冲冲开始收拾寝室,芍药从柜子里取出安神粉洒了些在铜鼎中熏燃,很快屋子里便充满馨香之气,分外怡人。
“娘娘,这些事儿就交由奴婢来做好了,皇上正等着您呢。”小梅笑得格外暧昧,还轻轻戳了戳芍药的胳膊肘。
不过,芍药并没有伺候宇文彻的意思,甚至从未想过要真正与他做一对夫妻,即便是他册封自己为四妃之首,协理六宫事宜,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复杂的身份背景,不会暗结党羽威胁朝政……
这些缘由,芍药心知肚明。
“好了,你带她们下去睡吧,对了,明日一早想法子将沈琥被赐死的消息告诉沈惜言。”
“是,娘娘放心好了,奴婢告退。”小梅浅笑着将宫里的奴婢都带了下去,临别之际还朝着芍药笑得意味深长。
一整夜,芍药都在外厅掌灯绣花儿,里室渐渐传出宇文彻的鼾声,如此宁静安好的时光总是教人容易多想。
宣邑宫。
沈惜言已经许久没有梳头了,原本精细美丽的容颜也似乎在一夕之间变得苍老不堪,锦瑟将半凉的早餐送进来,不禁也觉得这冰冷的宣邑宫好生寂寞。
“静妃娘娘,吃早饭吧,不然就要凉透了。”锦瑟好心提醒一句,却不见梳妆台前的女人有任何动作,她一时有些生气,又催促道,“外面的人还等着收拾碗筷,请静妃娘娘快一些。”
锦瑟掩门而去,沈惜言斜睨一眼桌上的饭菜,笑得那般凄凉。不过正当她准备起身过去时,忽然听到门外侍卫的讨论声,当真如一柄钢刀插在自己脚趾上,痛得一步都迈不出去。
“沈琥昨儿个夜里被赐死了!听说皇上原本赐了毒酒下去,有心给他留一个全尸,哪知道那沈琥不知好歹死活不肯自尽,还吵着闹着要见皇上,后来不得已被前去送酒的几个太监给灌了下去。”
“哎,谁叫他一贯放肆妄为,不但加害过当今皇上,更是几次三番派人刺杀皇后娘娘,你说皇上能饶过他才怪!”
“啪!”
众人被屋子里清脆的破碎声惊醒,都急忙各自闭嘴,而沈惜言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时而傻笑时而浅泣,细细碎碎的动静不断响起却无人敢进去查看个究竟,直到锦瑟回来,当她轻轻推开房门时,骤然看到那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已经撞死在了桌角处,鲜血流了一地,她死不瞑目。
锦瑟来的时候,芍药刚刚伺候宇文彻歇下,房间只有一颗夜明珠散着柔柔朦胧的白光,一切显得分外与世无争。
“宜妃娘娘,锦瑟姑姑说宣邑宫那边出事了,要禀报皇上。”小梅诺诺上前,眼看着芍药已经有了淡淡倦意,生怕她会怪罪自己。
芍药伸了个懒腰,将刚刚绣好的一朵芙蓉花拿到灯光下细细瞧着,边拿起手边的小剪子清丽一些小线头,不紧不慢道:“她又闹出什么乱子了?皇上已经歇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娘娘……”小梅神色有些为难,毕竟锦瑟是皇上身边的人,虽然没有官位品级,但正是因为如此宫中之人才不得不多敬畏他们三分,“您还是出去见见锦瑟姑姑吧。”
芍药见小梅如此神情,心知事情比较棘手,为了不吵醒宇文彻她还是勉强随小梅去了前殿面见锦瑟。
“锦瑟参见宜妃娘娘,叨扰娘娘歇息实属无奈,还请娘娘恕罪。”锦瑟对芍药心存礼敬之心,不但因为她是楚若安曾经的贴身侍女,更因为如今她是后宫的真正主人。
芍药闻言,莞尔轻笑,神色中不含身居高位的冷傲,也不见昔日卑微懦弱的瑟缩,倒是看着叫人心生亲近之意,难怪后宫许多奴仆宫婢都对她赞不绝口。
“姑姑多心了,本宫最近心事多,夜里难眠,你来得正好,与本宫聊聊天也是极好的。”芍药吩咐小梅上了茉莉茶,温热的芬芳驱散了前殿的寒意,倒是令锦瑟有些拘束了。
“奴婢不敢。只是……宣邑宫静妃就在方才自尽了,因此奴婢特来请示皇上旨意好做处理。”
闻言,芍药举着茶盏的手不由得微微一僵,然而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神色,只是那原本疲倦之极的眸光里幽幽闪过几缕冷意。她轻啜一口茶水,淡淡道:“皇上已经歇下了,再说沈家犯下灭族大罪,皇上饶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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