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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妃你有种-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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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听我说嘛,我自然是有把握才会这么决定的。”
“我不听!”萧风像个闹别扭的小青年,赌气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楚若安见此,只好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然后说道,“我答应你,一定完好无损的回来总行了吧?”
“胡说八道!”萧风冷斥一句,但眼神已经有了几许不忍的柔软,“你连我都打不过,拿什么和帝释天谈条件?如果他的条件是要你在荼蘼山陪他一辈子呢?”
楚若安蹲下身来,将脑袋慢慢枕在萧风的膝盖上,听着他斥责的声音越来越柔软,越来越带了无奈和心疼,她唇角的笑容竟慢慢扩大,最后笑得那么甜蜜。
“要真是这样,也是我赢了呐。我早就没有一辈子的时间了啊。”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却还那么清晰得击中了萧风的心,让他猝然卸下了浑身的力气,就连哭都没有勇气。
“那我也不答应,你就算死……也要在师兄的身边。”
一整晚,楚若安都枕在萧风的膝盖上休息,他替她散发,乌黑的发丝失去束缚如从天边垂泻而下的流云,瞬间让她的轮廓看起来如雨润过后的芙蓉,娇艳而柔美。
萧风一边用木梳替她梳理长发,一边回忆这三十多年来的酸甜苦乐,他一下一下拂过她的发,像是要拂尽这三生里捆绑着她的所有哀伤,眼神既怜惜又温软。
“如果时光还能回到小时候,我发誓一定不要再这么宠你,宠到最后心疼得总是我自己。”萧风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虽然是种懊悔,但丝毫听不出他口吻里有谴责之意。
楚若安眺目望着窗外闪闪烁烁的星辰,一弯弦月朦胧似尚未睡醒的闺阁女子,慵懒中透着一份纯洁,她回眸朝萧风微微一笑,道:“若是还能回去,我一定要加倍欺负捉弄你。”
闻言,萧风半是无奈半是欣喜,挑眉道:“为什么?你还嫌我小时候不够丢脸么?”
楚若安直起身子,木梳从柔顺的长发间滑落在地,她轻轻捧着萧风的脸,面具上的银色芙蓉花闪着漫漫慵懒的光泽,夜色将他凭添的几分妖媚褪去,只剩孑然孤寂的惊艳:“因为小时候的时光太幸福了,如果真得还能重新选择,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长大。”
萧风猝然一愣,顿时半个身子都有些发凉,他的小师妹什么时候已经长了这么大?已经开始不得不回首留恋过往,不得不开始念旧才能熬下去……
“是啊,小时候真得太幸福了。”萧风轻轻抱住楚若安的肩膀,然后两人一起望月长叹,一起在回忆中渐渐失眠,到头来也只不过是多一双黑眼圈,什么都不会改变。
天还没亮,楚若安就换好了一身精干利索的男装,右颊处的伤疤已经结痂,但依旧狰狞醒目,让她看起来像个饱经沧桑的消瘦少年。
萧风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才说服她让自己陪着一起去,不过楚若安担心姚掌柜不同意,所以黎明时分留书出走,不过她已经将几个关于整顿点刹楼的想法都写了下来留给姚掌柜,若是她真得回不来的话,姚掌柜也一样可以重整点刹楼声威。
“驾!”
“驾!”
萧风从马厩牵了两匹好马,两人趁着大家还没睡醒的功夫快马加鞭离开,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减亮的视线里。
两人离去不久,小六子和姚掌柜便出现在了酒坊的门口,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下一片复杂。
第239章:他们还能回来吗()
“姚掌柜,您为什么不拦着他们?”小六子不明白姚掌柜的做法是何用意,明明在他俩牵马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为什么却不阻拦呢?
姚掌柜抬手捋须,微眯的双目中闪过一丝钦佩和焦虑:“我知道拦不住她的,她的性子和楼主相差无几,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
“可是……”小六子很喜欢楚若安,对萧风也颇为敬佩,“魔教凶险万分,属下真担心他们回不来了。”
“傻孩子。”姚掌柜转身轻轻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神色既又不安也有期待,“点刹楼百年来在江湖屹立不倒,靠得并不是出色而绝密的杀人手段和计划,而是因为每一任楼主都在江湖上有显赫声威,你我那些年行走江湖受到的诸多礼敬之情,都是楼主用血换回来的。如果楚若安没有令江湖人敬佩之处,就算她重整点刹楼,也难恢复昔日的位置。”
小六子似懂非懂,但至少明白此行无论是凶是吉,对楚若安重整点刹楼是有绝大好处的。
姚掌柜转身之际,忽然又侧首对小六子笑道:“萧风的功夫也还不赖,昔年我跟随楼主时曾见过他出手,无论轻功还是内力都是上乘的功法,只不过那小子太懒,能用药物处理的绝对不会亲自动手。”
听他又这么一说,小六子才算安心。不过不等他开口,就又听到姚掌柜从酒坊传来吆喝一声吆喝:“小六子,青川的烧酒没有了,你赶紧去酒窖再搬两坛子出来装上。”
小六子眉头一拧,撅着嘴巴,道,“哦,知道了。”
看来,去荼蘼山送死也好像比留在酒坊工作强吧?那日复一日的劳苦工作真的会叫人发疯,而且小气的姚掌柜还时常扣着不给发工钱,总说什么生意不好?生意不好他会每天都忙得半死么?
总之,他就是抠门,就是小气,就是在压榨他的劳动力!
“我说你小子怎么还愣在那儿?是不是这个月的工钱又不想要了?”
“想!怎么会不想!”小六子勒紧了腰带就往回跑,边还哭丧着脸道,“我每个月都想,就是不知道掌柜您什么时候会真心想发给我们。”
“嘿,我说你嘀咕什么呢……”
待姚掌柜追出来时,小六子早就跑得没了影儿,于是忍不住又笑又气。
荼蘼山,冷月教。
山崖高耸巍峨,几乎看不到任何一条可以上山的去路,山巅几乎就要挨住云层,满山开遍的血红色荼蘼花将冷月教映得像是一条火照之路。
所有冷月教的弟子都是身穿黑红相间的长袍,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没人腰间配一把轻巧而精致的弯刀,刀柄上镶嵌着的红色宝石犹如用人血染就般鲜艳明媚。
花香四溢,帝释天独自在荼蘼花海里歇息,他一身红衣融入接天连海的花丛间,教人根本无处寻觅他的踪迹。
两名前来禀报消息的弟子站在花丛外仔细查看一番,却根本不见帝释天的踪影。
“咦,你看到教主了吗?”
“没有诶,刚刚奚长老说教主午后都会来这儿休息的,怎么会没有呢?”
“是啊是啊。要不咱们拨开花丛再仔细找找看?”
“也好,这花儿实在碍眼!”
两人商量妥当后,抽出腰间弯刀便大肆开始砍伐花枝,大片大片鲜艳的荼蘼花儿被连根斩断,花径里流出新鲜冰凉的汁液,看起来像极了女子晶莹委屈的眼泪。
正当二人再次举起弯刀之际,忽然觉得一道罡风从对面袭来,瞬时控制了他们的身体,动弹不动,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满月银辉下,血红色的花瓣儿像得到月亮女神的召唤在空中慢慢浮起,而那人修长妖艳的身影在转瞬间就由浮起的花瓣快速拼凑成形,宛如神话中由花瓣凝聚成的仙子,他抬手轻轻将长发捋到外衫之后,倏忽侧首瞬移至那两个弟子面前,惊艳无双的眉目像一根拨动心底魔弦的花枝,让人忘乎所以,心猿意马。
待两人回神之际,发觉帝释天已经在他们身后的石椅上斜斜窝了下来,他单手支颐,单手端起石几上的血玉茶盏至唇前,低垂的双目画着飞扬而起的眼线,分外妖媚。
“荼蘼花乃是本教神圣之花,你们擅自砍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帝释天的声音极冷,但回荡在这空旷的山间时又觉得格外赏心悦目,两人顿时被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颤巍巍回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请教主息怒!”
帝释天的脾气一向喜怒无常,别说江湖上的人对他心有畏惧,就是本教的长老和弟子也不敢贸然忤逆他的意思。
他啜了口凉茶,似乎茶味已经变得有些淡了,他眉头轻轻一蹙,冷然问道:“何事惊动本教主?”
“回禀教主,奚长老手下的弟子来报,药王谷萧风和另一名男子正在来冷月教的途中,请求教主指示。”
“萧风?”帝释天想了很久还是没能回忆起萧风的模样来,“另一名男子?什么叫另一名男子?”
“教主息怒,长老说还没有确认那人的身份。”
“呵呵。”帝释天忽然轻笑出声,端的是肃然冷漠,却在转瞬间令四周空气冻结如冰,“无法确认,他的意思是要本教主亲自去查么?”
“这个……”
当先一人话还没说完,只见帝释天从肩头取下一片粘在衣服上的荼蘼花瓣,然后眸光一眺,从指尖挥出一道十分漂亮的弧线,最终在男人脖颈处划下一道薄薄的细痕,却是如利剑刀光更加可怖。
伤口甚至来不及涌血,只有一点点的猩红装饰着那唯美的伤口,那人猝然喉头一更,顿时就失去了知觉跌进了花丛中,一切发生在眨眼的功夫里。
他杀人的神色是那般随心所欲,而杀人的手法也是那般随性漂亮,深不可测的功力令人头皮发麻,摘叶飞花向来都是传说,真正能做到这一切的江湖上除了他帝释天,恐怕再无旁人了。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剩下那一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不断磕头不断求饶,殊不知在帝释天的眼里,连一条狗都不如。
他冷嗤一声,重新阖目假寐:“回去告诉奚长老,若是真得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本教主可以允许他解甲归田。”
“是!小的明白!”
那人夺命而逃,连自己的佩刀都来不及收拾。帝释天抿唇轻轻摇头,叹道:“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本教主白白养活他们这些年了。”
“师妹,这山头也太高了吧?”萧风顶着火辣辣的大日头前前后后将整座荼蘼山看了遍,越看眉头蹙得越紧,“里里外外连条路都没有,咱们怎么上去啊?”
第240章:你这么耍我,伤自尊()
楚若安赶了两天的路程,不免有些劳累,幸好萧风在身边总是带着各种名贵的药丸补品,她才不至于累得站不起来。
“是啊,昨日听路过的百姓说,荼蘼山根本没有上山的路,只是不晓得冷月教的弟子又怎么出入呢?”楚若安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歇息,掏出怀里的丝巾擦了擦额角的汗渍,当指尖触碰到右颊那道伤疤时,心中还是无法适应。
萧风见她目色疲倦,于是从将水壶递过去,贴心道:“里面泡着茉莉呢,你先喝点儿水咱们再想办法。”
“好,师兄你也歇会儿。”楚若安抚了抚旁边石头上的灰尘,让萧风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又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荼蘼山,淡淡道:“师兄,以你的轻功能飞的上去吗?”
“噗!”萧风一口水愣是被楚若安这一句话呛得喷了满怀,他不禁挑眉看看眼前的山峰,无论怎么仰首都无法看到山巅处的风景,若是否定的话,岂不是之前吹嘘自己功夫如何如何厉害就要被拆穿?可是答应的话,他的确一个人都很难做到,何况还要在带一个上去……
想到此,萧风冷静了片刻,不徐不疾道:“师妹啊,这个……话不能说得这么决断,师兄的轻功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的数一数二,上这座山峰呢也……的确不是问题。只不过要是带你上去的话要耗费不少的功力,到时候对付魔教的弟子就会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呢……”
不待他说完,楚若安就明白了萧风的意思,当即斜睨他一眼,眸中凝着几分笑意,道:“师兄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魔教哪里每个弟子都有高超的轻功,所以一定有上去的办法。”
“你……”萧风欲哭无泪,这一路上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自己小师妹的毒舌功夫,比当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如今这样一说倒越发显得他的解释成了欲盖弥彰,他索性耍赖起来,“不带你这么玩儿的!我虽然比不上寒冽那么厉害,但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位置的,你这么耍我,很伤自尊的知不知道?”
“我哪有!”楚若安故作无辜,漆黑的大眼睛像两颗刚刚沥水后的葡萄,“师兄你自己想太多了!”
“你……我……”萧风眼看无论是狡辩还是扮无辜都敌不过楚若安,最后只能泄气认输,连眼底的笑意却是许久都没有过的轻松和快乐,“好了,是为兄想太多了。”
说这话时,萧风简直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旋即,一道黑影从山巅如鬼魅般跃然而下,待那人双脚落地,楚若安和萧风才看清,是个浑身都包裹在红黑相间袍子里的魔教弟子,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睛,望着楚若安和萧风的时候流转着森严的戒备和不喜欢。
“来者何人?胆敢在荼蘼山下吵闹,是不想活了么?”
萧风被他凛冽的气势呛住,忍不住捋起袖子问楚若安:“师妹,魔教的人火气都这么大么?难道是长年生活在山头,五脏六腑太干燥了吗?”
楚若安忍俊不禁,看到那人的眼神瞬间又带了几许杀意,她没有理会萧风,反是从怀中掏出当年帝释天留给她的一枚墨色玄铁荼蘼花令牌,当即那弟子眸色一沉,单膝跪地朝楚若安行魔教大礼,道:“属下参见教主,教主天下无敌。”
“扑哧!”楚若安很不客气得笑了出来,天下无敌?这是帝释天自己定下的规矩么,未免也太小儿科了。
萧风则早就愣在原地,他细细凝视着楚若安手里的令牌,忽然觉得这世界太疯狂了,楚若安竟然有代表魔教教主身份的荼蘼花令!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楚若安和帝释天,究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起来吧,你去禀报你们教主,就说犒城来的老朋友寻他要饭钱。”
那人闻言,有些不可置信楚若安的说出的话,但她手里的令牌却是不能作假的,他再三思忖后还是决定回去禀报一声,于是抱拳道:“请稍后片刻,小人去去就来。”
言毕,那人身影一闪,如鬼魅一般消失于楚若安面前。
“师妹,你有这么大的权利怎么不早说?害我白担心半天,连保命的大还丹都多了几颗。”
萧风言语间不免有些不快,总觉得她如今连心里话都不和自己多讲了。
楚若安哪里看不出他那点儿小心思,当即抿唇解释道:“我不在姚掌柜面前说是不想多生事端,这令牌对我来讲没有什么,但是对其他人来讲未必这么简单,如果再因此而使点刹楼落得与魔教为伍的传言中,根本就是有害无利,所以师兄,这件事你要帮我保密才行。”
“我就是说说而已,又怎么会真得怪你?”
萧风莞尔一笑,不免也觉得自己有些孩子气了。
很快,山巅重新飞下四个人,他们每两个人肩头抬着一架木椅,像是用极好的竹子做得,色泽青翠,远远还能闻到淡淡的竹香。
“两位客人,奚长老吩咐小人来接二人上山,请上轿。”
“有劳。”
冷月教里接待楚若安和萧风的人自然是奚长老,自打红愁蓝羽死后,教中的事务都由奚长老处理,帝释天常常跑得不见人影,即便人在教中,大家也很难摸透他的脾气,倒是奚长老为人不错,颇得教众的敬仰和尊敬。
“两位久等了,老夫已经派人去通知教主。”奚长老看穿楚若安的女儿身却不点破,也很知趣得没有询问两人的真实身份和来意,毕竟持有教主的荼蘼花令,俨然非富即贵。
“有劳奚长老。”楚若安抱拳表示感谢,侧目看到案几上的花瓶里插着几只新鲜的荼蘼花,忍不住抿唇笑道,“这花儿真是漂亮,整个荼蘼山都是一片火红。”
“哈哈哈,荼蘼花是本教的神圣之花,开得越好便越能庇佑我冷月教长盛不衰。”说起荼蘼花来,奚长老脸上的得意之色分外炫目。
很快,前去禀报的弟子匆匆回来,沉声道:“教主请楚姑娘去花丛相见。”
“这……”
萧风着急了,忍不住对奚长老说道:“我师妹身子不适,可否让在下一起前去?”
奚长老有些为难,他抬手捋了捋下颚花白的胡须,颇带些难为之色,解释道:“还请萧先生见谅,教主的脾气想必二位也有所闻,若是冒然跟着前去恐怕于两位都不利。依老夫看,萧先生还是就在这儿陪老夫聊聊的好。”
“可是……”
不等萧风多言,楚若安便抬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并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颔首道:“师兄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奚长老说得在理,你就在这儿等我吧。”
第241章:你对我的重要()
“那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萧风哪里放心得下,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帝释天的残忍,楚若安如今有求于他,也不知帝释天会不会为难她。
带路的弟子在花园前停下脚步,极为恭敬得朝楚若安行了礼:“里面请,教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嗯。”
楚若安走进花园,遍布的荼蘼花开在脚下,娇艳欲滴的红色像是血液,仿佛能够渲染她素白色的衣摆一般。
她心中有些不安,因为帝释天的脾气她了解的很,那家伙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谁都不放在眼里,一向我行我素,难怪在江湖上声明不佳。
走了许久都不见帝释天的身影,楚若安只要在花丛中央的凉亭里坐下来歇息,她四顾一圈,扬声道:“我连午饭都还没吃呢,你是打算请我闻闻花香就了事吗?”
言毕,一道爽朗放肆的长笑传入耳朵里,然后只觉有清风拂起了她鬓边的长发,回眸便对上了帝释天那张惊艳绝伦的脸,好似稍不留神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帝释天的目光落在她右颊那道伤疤上,目光半是可惜半是愠怒,淡淡道:“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张脸就这么毁了,难为你能下得去手。”
楚若安并不惊讶帝释天对自己的举动了如指掌,他是无所不能的魔教教主,自然足不出户也能将所有的行踪都掌握在手心里。
“我还以为有了这道疤你会不认我呢。”
帝释天眸光一闪,仰首道:“本教主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不过倒也是,本教主一向看重姿色,只不过你是个例外,说吧,来找本教主干什么?”
楚若安忽然生了戏弄之心,侧首轻笑道:“讨要你欠我的饭钱啊。”
“饭钱不过区区几十两,一个丰清的性命可是无价宝。”
帝释天眸光一冷,冷冷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让楚若安忽然觉得四周气温开始发冷,她有些畏惧他灼亮如日的双眼。
见她痴痴不肯开口,帝释天勾唇邪邪一笑,广袖轻抚,荡起一阵浓郁的荼蘼花香:“怎么?本教主说得不对,难道你不是来与本教主谈条件的,而是来陪本教主过日子的么?”
帝释天给楚若安的感觉里,占主导地位的永远是恐惧。
宇文彻虽然冷血无情,甚至好几次差点要了楚若安的性命,但于她而言并不是害怕,只是厌恶,周洛安的身份在一夜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甚至渐渐在皇权中对她形成迫人的压力,可也仅仅是压力罢了,谈不上害怕,唯独帝释天,让她从心底低吼出一阵阵的心慌害怕。
荼蘼花的香味很特别,浓郁却不妖媚,清新而不寡淡,可以说整座荼蘼山都像是人间一副别有洞天的风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和尘世有了截然不同的类似感。
楚若安垂眸,清风拂起她散落在额前的碎发,隐约可见那双璀璨夺目的双眸比从前更加磊落浅漠,让帝释天不自觉出了神。
“那请问教主怎么样才肯放了丰清?”
她深知帝释天的脾气,外表的不羁热情都是假象,都不过是他带着随心所欲的心情冷眼旁观世俗人的愚昧罢了,所以她并不觉得求情或者念旧能够让自己达到目的,倒不如直截了当些来得痛快。
帝释天甚少因为任何事情而牵动自己的情绪,但楚若安的确是个例外。他被她这一句话震惊半晌,火红的衣裳逶迤身后,宛如一幅惊天动地的画卷,他斜斜勾唇冷笑,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伸过来,带着一种微凉的柔软替她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声音极其低沉:“本教主必须要回答这个问题么?”
楚若安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帝释天似乎依然沉浸在自己对她的迷恋中,不,说是迷恋,其实只是一种专注的关注而已,他侧首轻笑,眼角上扬的眼线勾勒着世间少有的冷艳妖媚,如一枝盛放在毒沼中的红色蔷薇,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为什么要提让本教主不开心的事情呢?”他为凉的眸光令楚若安不自觉有些心惊胆战,却在下一秒,看到他张扬的红衣朝自己席卷而来,像一张巨大的红色蜘蛛网,紧紧将她裹覆其中,无法动弹。
她的身子随着帝释天的轻压而倒在荼蘼花丛里,有些花枝上尖锐的小刺划伤了她的衣袖,而他就那样轻轻压着,挑动着灼灼冷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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